河下情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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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的说：“这两口子，太他妈的坏，活该。”

　　　　大膘子从河西屯跑到河东屯，最后她终于又跑了回来。她看到张大牛躺在地上，扑上去嚎啕大哭起来：“都是我造的孽啊。。。。。。”她又用手来回指着说：“张所长你不得好死，你太坏。”哭的那个动作、比划的那个样子好像张所长就在她跟前。

　　　　张大牛这个人，自从大膘子咬出那么多人后，臊得他就出不去屋了，到外面撒一泼尿，见到小孩脸都红，张大牛再也牛不起来了。他在屋里呆着没事，总是教训大膘子，然后就骂张所长，骂他太坏，不择手段，让大膘子上当了。大膘子疯了以后，把自己心里的秘密也揭露出来了，她大喊大叫，她污蔑了赵书记，赵书记没有和她做那事，为了点私仇就被他给咬上了。张大牛一听她咬了赵书记气得他狠狠地给了大膘子两嘴巴，这两嘴巴把大膘子的火打起来了，她像一只母老虎上前就把张大牛按倒，又捶又挠，借着疯劲脱下裤子尿了张大牛一嘴尿，还拉了一身屎，把张大牛气的半死。最后张大牛一寻思，外面没法见人，家里又管不了媳妇，心一窄，最后寻了短见。

　　　　大膘子哭得惊天动地，她的嘴里不停地边哭边说：“人啊，可不能缺德，人家老贺跟咱也没那种事，也给人家点了。”

　　　　张老师站在那儿，听大膘子说点了贺叔叔，心想：怎么没有听说？

　　　　这时大膘子越哭越悲：“你张大牛也不是好货，凭啥把破地卖给人家美孩，人家都够苦的了，你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大膘子哭的真是呼天唤地了：“这都是作损得到的报应啊。”

　　　　这时她又拍起巴掌说：“我不是人，我要跟人家赵书记，气得赵书记踢了我一脚，我就把人家赵书记也给咬上了，赵书记是好人啊，我凭啥要诬赖人家啊？”

　　　　这时赵书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扒开人群来到了大膘子跟前，大膘子见到赵书记，擦了一把眼泪跪下了：“赵书记，我对不起你，你没和我做那事，我是故意咬你的。”

　　　　赵书记扶起大膘子，他见到死了的张大牛就这样放在地上，说：“你知道对不起就好，不过，你现在要听我的，你不要哭了，我们要为张大牛办理后事。”

　　　　赵书记说完，看看大家谁也不出来帮忙：“大家不要这样，不管他家做的事对与不对，我们不能对死了的人不管，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乡亲啊，再说。。。。。。”他看了看大膘子：“再说，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不是有一句话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大膘子一听立地成佛，她又跪在赵书记的面前：“说得对，说得对，我要成佛、我要成佛。。。。。。”说完哈哈大笑，撒腿就跑，不一会就跑得无影无踪。

　　　　大伙说：“这大膘子的疯病，又发作了。”

　　　　赵书记一看这张家没有知事的了，只有张大牛十七岁的女儿小惠在一边哭，赵书记的眼睛也有点潮了：“王老大（王麻子），王五过来，找双被子给张大牛盖上。”

　　　　俩人过来，领着小惠进屋找来了张大牛的被子，盖在了张大牛的尸首上。

　　　　赵书记想了想：这张大牛是自杀，还是他杀，得经过派出所才对。于是他让王五去话吧给派出所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小王，小王说，张所长到市里办事去了，不能去，一会他马上就到。

　　　　张老师也随着人们一直看到了现在，她对张大牛的死，却没有多大的触动，说明他这个人心窄，没有魄力。而对大膘子的一套忏悔，却很受感动，她的心里在不停地想着：大膘子，张所长、赵书记。。。。。。
第二十六章　恩人相见
　　　　张所长去了市里，是给玲子办事的。

　　　　市里有张所长的同学，名叫李毅，任某公安局局长。李毅和张所长可是生死之交啊，张所长救过李毅的命。那是上小学的时候，李毅是个淘小子，爬高上树样样有本领。那是鲜花盛开的春季，李毅爬到了一棵老榆树上，他向下喊着：“吃榆树钱了、吃榆树钱了。”孩子们都来接榆树钱，这时张所长也在树下。张所长也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对踢打接拿都有两手。就在这时李毅踩断了一只树杈，从树上掉了下来。张所长一看不好，往树下一站，像一座小山似的，敦敦实实，举起有力的胳膊，把掉下来的李毅接住了，从此俩人像兄弟，不忘生死之交。李毅在班级学习第一，张所长却得从后面数。后来李毅念了大学，尔后当上了公安局长。张所长受到了李毅的恩拜，李毅找人托关系，张所长便在乡派出所当上了副职至今。

　　　　却说李毅把张所长迎进屋，接过张所长所带的土特产，拍着老张，哈哈大笑着：“兄弟啊，我真的很想你。”

　　　　俩人坐下来喝着茶水，寒暄了一阵，张所长切入了正题：“大哥，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李毅爽快地说：“直接说啊，我又不是别人。”

　　　　张所长说：“是这样，我们乡河下村，出了一个救人的英雄，他叫李大春。”

　　　　李毅兴奋地说：“哦，就是那个压折了双腿的李大春吧？我在报上见到了，往下说、往下说。”

　　　　接着张所长说了大春的爸爸打伤了老贺被判刑了六年。

　　　　张所长说：“李大春双腿伤了，家里的活干不了，我想找大哥帮忙把李二两放出来，这样李大春的困难就解决了。”

　　　　李毅满脸兴奋，上前紧紧地抱住张所长：“兄弟，你真是好兄弟啊，你小时候就有一种救人的精神，现在这种精神还在你的身上发光啊。”

　　　　张所长被李毅的拥抱，深感激动和兴奋。

　　　　实际张所长一开始见到玲子，要为她办李二两的事情，那纯粹是被玲子的相貌所打动了，说出要李二两那是有意或无意、一时兴起说出来的。当时张所长也知道玲子是不会求他要李二两的。谁知这以后，事情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大春的腿伤了，家里需要李二两。于是玲子找上了他张所长，张所长看到玲子相貌的变化，心中已没了兴趣，再说玲子已是英雄的妈妈了，在她面前是不能轻举妄动了。于是他也不想在为玲子办事了。可是他去调查要弄死大膘子的事情时，她听到大膘子对供出赵书记的事反悔了，这对于他这个所长的影响很不好。于是他大脑一闪，心想我应该做一点好事，压一压那不好的影响。于是他便决定为玲子要回李二两。

　　　　李毅这时放开张所长说：“兄弟放心，这样的好事我就是丢了官，也要帮到底。“

　　　　李毅这样痛快地答应了，张所长的心里非常安慰。他想如果他把李二两送回家，玲子玲子一定会高兴得不行，大家的眼光也会赞许地瞅着自己。

　　　　张所长说：“大哥，你看这件事，什么时候能办完，有个时间表没有？”

　　　　李毅说：“这个，我尽量快协办，办妥了就给你去电话。”

　　　　这时李毅的妻子肖丽回来了，李毅笑哈哈地说：“你看谁来了？”

　　　　肖丽非常高兴：“兄弟，你啥时到的。”

　　　　张所长一笑：“嫂子好，我来半小天了。”

　　　　李毅接上来说：“兄弟又是来做好事的。”接着李毅说出了张所长的来由。

　　　　“好啊，这可是一件好事啊，你们哥俩唠着，我给你们做饭去。”肖丽扎起围裙就进了厨房。

　　　　张所长在李毅家吃完饭，天还没有黑，他走出李毅的家，李毅还在挥着手告诉他：“事情办妥了，就给你去电话。”
第二十七章　疑问
　　　　张老师听到大飚子的哭诉后，知道大膘子供了赵书记（村里是‘支书，’但大家都叫‘书记’，人们就是这个口语）。一个好书记却被一个飚娘们给冤枉，可是张所长是怎样处理的呢？

　　　　张老师出于一种不平的心理，更是出于对赵书记的尊敬和拥护，她决定要调查一下，她觉得河下村出现这种事，是河下村的不幸。

　　　　且说大膘子自从张大牛死后，她的疯癫却变得好转起来，据说她还得了仙，开始给人看病，看过病的人都说准。

　　　　一个星期天，张老师向大膘子家走去。大膘子的院里很平静，屋里不像有看病的样子。打开大膘子的门，一股香烛的气味补到了她的脸上。大膘子见到张老师来了很热情，张老师微笑着向大膘子点着头。她看到大膘子的香案上，整齐地排列着如来、菩萨、孙悟空等十来个佛像，此屋真是仙气袅袅，让人迷醉。

　　　　大膘子说：“张老师年纪轻轻，心里好像很烦，夜里总是做梦吧。”

　　　　哎呀，她说的还真挺准，张老师很惊讶，莫非她还真的成仙了？她突然又否定了，世上有神仙吗？怎么没看到过？她决定再试一试，然后再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张老师说：“张婶，你真成神仙了，你说的好准啊，你给我看看吧。”

　　　　大膘子说：“好吧，你给堂子扔点香火钱，随便，多少都行，要不老仙该挑理了。”

　　　　张老师也听说过这个规矩，一般都是放十元钱，她放了二十元钱。张老师斜了一眼大膘子，大膘子很乐呵。

　　　　“好吧，我不向她们那些大神，又哆嗦又闹又喝酒的，我一闭眼睛，一念咒语，这神就来了。”大膘子说着这时闭上眼睛，头来回地晃着，那神真的说到就到，只见她嘴唇一动：“我是黄家仙，你张老师心直口爽，心眼好使。可是你前辈子，骗了一个姓刘的青年，那个青年为了报仇，至今还没有托生，他就在等着你报仇，现在他时常附在你身上，折磨你，让你心烦，让你不安，以后你会。。。。。。”大膘子又晃了晃头说：“不说了，你要能信着小仙，小仙就能制服那刘姓青年。”

　　　　张老师一听，回身发冷，脑袋皮“唰唰”的，她赶紧说：“怎信不着仙家，信不着我能来吗？”

　　　　大膘子呼了一口冷气，从堂子上拿过一张黄纸，用手画了画，然后叠好，用嘴吹了几口：“人静的时候，拿到外面的路口烧掉，去和回来都不要回头。”

　　　　张老师把黄纸接过来揣好，她想该说正事的时候了，于是她想了想说：“张婶，不怪你病看的好，都是你现在心眼好使吉来的，那天赵书记不是说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现在你行好了，你也真的成佛了。”

　　　　大膘子脸一红说：“赵书记可是好人啊，她不做坏事，都是我的不对。”大膘子又放低声音说：“你记住，那张所长以后不带好的。”

　　　　张老师灵机一动：“据说张所长还罚赵书记的钱了？”

　　　　大膘子说：“你咋知道的？”

　　　　张老师说：“大家都这么说啊。”

　　　　大膘子又放低声音说：“可不是咋的，还没少罚呢，别人一千五，他五千，罚他的钱，张所长给我五百。”

　　　　张老师说：“你可不该点赵书记。”

　　　　大膘子说：“谁不说是，我都悔死了。”接着大膘子说了她勾引赵书记被赵书记踢了一脚的经过。她说：“不应该这样报复人家赵书记啊，结果被张所长给利用了。”

　　　　张老师说：“你能认识到自己错了，这就好，神也佩服你。”

　　　　大膘子一笑又低声说：“后来我才听说，张所长要买咱河下的草甸子，赵书记没卖给他，张所长和赵书记就做仇了。谁知自己为了报复赵书记却帮张所长的忙了。”说着大膘子的眼泪下来了。

　　　　张老师说：“赵书记的那五百元钱，你花了吗？”

　　　　大膘子很尴尬地说：“花了，花的一分都没有了。”

　　　　张老师很苦恼地站起来，最后问道：“张婶，有人问你诬赖了赵书记，和你收赵书记那五百元钱，你敢承认吗？”

　　　　大膘子想了想：“敢啊，凭什么不敢？”

　　　　张老师握住大膘子的手说：“张婶，我想出头为赵书记打抱不平，要出张所长罚赵书记的那五千元钱，到时你能承认你污蔑了赵书记吗？”

　　　　大膘子擦着眼泪点点头说：“放心，我污蔑赵书记，我疯了，老仙给我托梦说，是我污蔑好人做损了，接着我们大牛又死了，我还敢接着做坏事吗？”

　　　　“　我信你的了张婶，你的心正了，这些神家、仙家更能在你的身上显灵了，你的病就能看得更准、更好了。以后你的家也就太平了。”说完张老师离开了大膘子的家。
第二十八章　美孩铁子唱大春
　　　　河下的文艺演出队正式成立了，乡文化站站长焦永和、村支部书记老赵和全村的村民举行了挂牌仪式。大家你唱歌，我跳舞，把一个河下村搞的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河下村文艺演出队的排练室，设在了学校的一间空房子里，炉子一烧，暖气洋洋，屋子里还算很舒适。

　　　　这里的队员都是河下村的青年和中年，铁子美孩属于队员的骨干。当然队长必然是铁子的了，铁子爱唱、爱耍、爱管事，这是他的性格。

　　　　美孩唱一段二人转小调《双回门》：

　　　　正月也是里儿，正月初三四儿

　　　　社里头放年假。我们两个去串门儿

　　　　。。。。。。

　　　　美孩的唱腔一落，赢得一片掌声，美孩脸色通红，又偷着翘嘴一笑。

　　　　站长焦永和说：“美孩的音调很正，很有发展前途，以后动作跟上就好了。”

　　　　这时铁子站起来，走到前面，清了清嗓子，好像有些不服，他唱的是《小拜年》：

　　　　正月里来是新年，

　　　　大年初一头一天，

　　　　家家团圆会呀！

　　　　少的给老拜年。。。。。。

　　　　铁子停下，又是一片掌声，掌声响后，人们在议论：“铁子和美孩俩搭档，可是木匠打柱子——对桩了。”

　　　　铁子向大家施了一个礼，下去了。

　　　　站长焦永和又做了一下点评说：“大家都听到了，铁子村长的嗓音圆润，腔调欢快，动作随和，我敢保证铁子与美孩这俩个搭档，以后县里会演，一定能获奖，不信咱就看着。

　　　　接着其他队员又接着唱了二人转和歌曲。站长焦永和都一一做了点评，他说：“咱们河下村这支文艺演出队是很有潜力的，前途大大的。”焦站长举起大拇指笑了。他接着又说：“铁子和美孩的主打二人转，主要是演唱李大春救人的事迹，铁子和美孩又是大春救人现场的主要人物，特别美孩又是被救的对象。这个英雄人物你俩一定要唱好、唱响。”

　　　　说完，焦站长又要过张老师写完的二人转剧本，进行查看。剧本的题目是《车下险情出英雄》，站长看完，又一次地举起拇指说：“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秀才，写得好。”然后把剧本交给铁子，让他俩先练习一下，一会再给大家试演一段。

　　　　铁子叫过美孩，打开剧本，开始研究剧情，练习演唱。

　　　　美孩今天打扮得特别风采靓丽，苗条的身躯，婀娜的姿态。一头棕色柔软中长发，直垂肩上。头戴一顶青色花环，脱下肥大的棉夹克，露出碎花小衫，挺挺的胸脯更加明显，引人眼球之时，又不显俗气，真是别有一番清新之态。

　　　　铁子和她比划着，有时摆正一下她的肩膀，有时用手抬起她的胳膊，铁子像一个老师，又像一个大哥哥。美孩有时脸红了，有时做错了动作，就和铁子撒一下娇。对二人转的动作俩人边练习边指教，合作的还算很默契。

　　　　俩人演练到大春的恋人，接受不了大春的伤残，决定分手时，美孩不禁想到了三人割完玉米杆，坐在一起吃喜糖的情景，美孩不禁凄然泪下。

　　　　铁子见到美孩哭了，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他对美孩说：“唱二人转，中间必须穿插一些笑话，来吸引观众，来听着，我给你讲一个。”于是铁子半闭着眼睛，晃着头，像一个半仙似的说起来：

　　　　“一天李木匠来到张木匠家，结果只有张木匠年轻漂亮的媳妇在家，他一下子就起了色心，大胆地引诱她和他上床，从兜里掏出五百元钱愿意给她。她考虑一下，认为合算，是笔轻松好赚的钱，于是真的和他上床了。

　　　　天黑后，张木匠回来了，问媳妇：“李木匠今天来过没有？”

　　　　“来过了，你问他干嘛？”媳妇有点心虚。

　　　　“他给了你五百元吗？”

　　　　“什么？五百元？”她心里一阵惊慌。

　　　　“嗯！”张木匠说：“上个月我借给他五百元，说好今天一定还给我的。”

　　　　铁子的故事讲完了，逗得美孩仰脸大笑。

　　　　天渐渐地晚了，站长焦永和让大家停止演练，并让铁子和美孩试唱《车下险情出英雄》的片段。

　　　　铁子和美孩拿起扇子，伴奏响起，舞动的扇子像一双翩翩起舞的蝴蝶，俩人舞起来唱起来：“风寒雪飘阴沉天，四轮踏雪叫声暄。美孩桥坡遇危险，大春救人致伤残。。。。。。”

　　　　铁子和美孩唱完一段，焦站长说：“没成想我们河下村真有人才啊。”

　　　　今天是开业，村里给文艺队准备了一顿饭，为队员们接风。大家都坐好后，饭菜很快就上来了，铁子挨着美孩坐在一起。铁子把好菜一个劲地往美孩跟前推着。

　　　　大家有的说：“看，铁子村长一搭头就开始向着美孩了。”

　　　　美孩以为大家都在说笑话，也没往心里去。
第二十九章　切磋
　　　　铁子喝完了酒，有些醉醺醺的了。大家都散去，美孩也回家了，铁子顿时觉得心里空虚起来。

　　　　他和美孩排练一天节目了，美孩的微笑和撒娇，还有那甜甜的歌声，使他有一种难舍难离的感觉，他感觉他的心有点无地放下。他真的想跟随着美孩，就说是排练一起到她家，可他虽然有些醉意，心里还明白，老贺在家是不能允许的，他知道老贺对他的印象不好，他膀大腰圆，气又粗，老贺没伤残的时候，铁子就怕他三分，见到他都躲着走。

　　　　这种空虚实在让铁子受不了，他突然想到了张老师，嗯，还是去张老师那解脱一下吧。可是去得有个说法啊？有了，还得说是研究一下她写的剧本。

　　　　铁子在黑夜里，顶着星星和“嗖嗖”的寒风，不一会就晃到了张老师的家，张老师的灯还亮着，铁子敲响了门。

　　　　张老师正在和大春聊qq，聊赵书记受冤枉的事，他听到敲门声一惊：“谁啊？”

　　　　铁子说：“是我，铁子。”

　　　　张老师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一听是铁子：“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铁子说：“剧本里有几处别嘴的地方，我俩研究一下。”

　　　　张老师很显然不高兴：“没有明天啊？”

　　　　铁子说：“明天我们还得排练，再说你还得上课，就没有时间研究了。”

　　　　张老师一听，铁子说的也对，于是便为铁子打开门。铁子酒味熏人，回身洒着凉气：“看来不喜欢我进屋。”

　　　　张老师说：“说吧，哪句话别嘴？”

　　　　铁子张着大嘴笑了，喷着酒气：“没别嘴的地方，我不这样说，怕你不放我进来。小秋我好想你啊。”说着他一下子抱住了张老师。

　　　　张老师被铁子的突然举动惊呆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拼命地往外挣脱。可是铁子的两只胳膊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搂住她。

　　　　铁子说：“我再求你一次，我、我今天不走了。”

　　　　张老师扭过脸，躲着他的酒气，说：“不行，你的酒喝得太多了，你在说胡话吧。”张老师说完继续往外挣。可是铁子哪里肯放开，他见张老师扭着脸，嘴凑过去，就亲了她一口。

　　　　铁子说：“不住也行，不过我要、、、、”说着他往炕上抱张老师，张老师那里能挣得过他，被铁子牢牢按到了炕上。

　　　　张老师在铁子的下面，很严肃地说：“铁子，你要做什么？”

　　　　铁子那里还听张老师的，伸手就要脱张老师的裤子，这时只听“咣　”的一声响。

　　　　张老师说：“快躲开，有人开门。”

　　　　铁子也听到了响声，赶紧缩回手，闪到一边。张老师立即从炕上爬起来，系上裤子，张老师知道，这是猫弄倒了瓶子，是猫救援了她。

　　　　张老师满脸不高兴地说：“铁子你这样做，我们还能处了吗？，你好像一条野牛，你这样乱来，是人做的吗？”

　　　　铁子好像突然醒了酒，他后退了一步：“小秋我错了，我错了，都怪这酒。”说着把脸伸过来：“你打我吧，狠狠的打。”

　　　　张老师的眼泪出来了：“铁子，我真没想到你能这样。”

　　　　铁子见张老师哭了、没有打他，他自己打了自己几个嘴巴，然后走了。走到外面他还嘱咐张老师：“挂好门。”

　　　　张老师走进屋里长出了一口气，一头躺在了炕上，她捂着脸真想大哭一场，她没想到铁子越来越放肆了。对于铁子的放肆，张老师想到也许铁子与美孩混在一起有关，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轨的心态一定会滋生的，铁子一定有些失控了，便和自己来提出那种要求。

　　　　张老师平静了一下，从炕上爬起来，她用手往后拢了拢长长的头发，她走到电脑前，见到大春的qq还在线上，心里又兴奋起来。

　　　　张老师又重新上线。大春立即发过来信息：“怎么不见你了？”

　　　　张老师立即回复：“掉线了　。”她平静了一下，又接着回复：“咱接着说方才讨论的事，你认为怎样为赵书记恢复名义，和要回那伍仟元罚款？〃

　　　　大春说：“为赵书记回复名义，首先要得到赵书记的同意，因为嫖娼的事不是什么好事，它关系到名义问题。”

　　　　张老师回复说：“我会去与赵书记商量的，如果赵书记同意我们的做法呢。”

　　　　大春半天才回复说：“这件事很难办啊，就是大膘子打证言说她污蔑了赵书记，张所长能就那么痛快地放过赵书记吗？因为这事都怨大膘子。”

　　　　张老师说：“那我们就不管赵书记了？”

　　　　大春回复的很快：“不，我们要管，赵书记是好书记，他不能被冤枉。”

　　　　张老师说：“那我们怎样入手才行呢？”

　　　　大春说：“据说张所长罚款，都没给开罚款单。这就是他的错误了；再一个大膘子供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他也不去调查这又是他的一个错误；还有他罚了其他人一千五百元，他却罚了赵书记五千元，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在报复赵书记。当然我是这样说，主意还得你拿。”

　　　　张老师看到大春的回复非常高兴，没想到大春的思路这样清晰，将来真是一个人才，她回复说：“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让我再想一想。”

　　　　外面的寒风还在“嗖嗖”地刮着，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张老师和大春说了一声再见，便躺在炕上，但她没有睡去，深深地沉思起来。
第三十章　私语
　　　　玲子把满腔的热血都洒给了老贺，老贺从扶墙走路，到自己一点点走路，从性无能，到和玲子结婚同床同睡。玲子真是含着眼泪一天天看着老贺好起来的。

　　　　玲子为了让老贺的手指变得灵活起来，能干活拿东西，每天晚上都让老贺帮自己脱衣服、脱裤子。给玲子脱衣服脱裤子，老贺既高兴又兴奋。

　　　　今天玲子在看完大春，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张所长。

　　　　张所长见到玲子满脸兴奋，他跳下车说：“玲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玲子心中一喜说：“是李二两的消息，他的事有眉目了？”

　　　　张所长说：“正是，上边正在办呢，好像很快就能办完。”

　　　　玲子很激动：“张所长，是你亲自给办的？”

　　　　张所长说：“那倒是，不过没什么，李二两是英雄的爸爸，再说大春需要有人照顾，这是我应该做的。”

　　　　玲子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怎么感激你啊？”

　　　　张所长说：“我这人办事不图感激，说感激就说远了。方便了大家，我张所长就高兴。以后碰到我，叫我一声张所长我就知足了。”

　　　　这一次，张所长也没伸出手来要求和玲子握手，现在的张所长，完全和过去是两个人了。

　　　　张所长的改变，原因有两点，一是玲子现在是大春的妈妈，大春是救人英雄，他的名字几乎是传遍了全省，张所长不敢对玲子再存在幻想了。二是现在人们对他议论纷纷，尤其他办的大膘子和赵书记的那件事，人们不满意他，搅得他心不附体，于是他要亲自要回李二两，做出一件好事来，转移一下人们的看法。

　　　　张所长说完，向玲子挥挥手上车走了。

　　　　玲子回家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贺。

　　　　老贺听到后脸上没了笑容，他沉思着，好像在想着什么，不一会他说：“玲子，二两回来了，你就和他归到一起吧，我现在能自理了，就不用再惦记我了。”说完老贺的两眼好像含着泪水。

　　　　玲子很不高兴地说：“老贺，你这是啥话，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小鸭小鹅，说送给谁就送给谁？李二两进监狱我们就离婚了。”

　　　　老贺抓住玲子的手：“玲子，我说句实的，我真的离不开你了。可我也想了，二两也是男的，他不也和我一样吗，能不想自己的女人吗？”

　　　　玲子说：“老贺，李二两是自己找的，我也不用他去想，再说我找人把他要出来，我对他就算够意思了。”

　　　　老贺又问玲子：“张所长没从你要人情吗？”

　　　　玲子说：“张所长说，碰到他，叫他一声所长就行了。”

　　　　“张所长能会这么简单？”老贺有些不相信。

　　　　玲子说：“我看张所长，自从大膘子疯了，大膘子对赵书记的污蔑又反悔了，张所长就好像变了。”

　　　　老贺说：“张所长的变化也许与这事有关。”

　　　　玲子又说：“现在张所长，在人们当中很臭，我想，他也很想改变一下自己吧？”

　　　　老贺点着头：“咱们不说这些了。”接着把话岔开了问玲子：“大春和美孩咋样了？”

　　　　玲子想了一下说：“她们俩个人的事，我也说不准，反正我的儿子是救你的闺女残废的。”

　　　　老贺说：“听美孩说，他和张老师的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