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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下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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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所长脸变得严肃起来:“是这样,老贺被大膘子给点了,按规定是要罚款的,你看咋办?”

    玲子知道张所长一来就没好事,玲子说:“这事咱也没法说,再说大膘子的嘴是金口玉牙啊,她说谁就是谁?”玲子看来也很激动:“老贺在炕上躺着呢,你不怕把他气死就去找他吧。”

    张所长又进一步地说:“我知道你和老贺的关系不错。”

    玲子说:“我们家那个死鬼给人打残了,我没有责任来伺候人家吗?啥叫关系,这话好听吗?”

    张所长脸色通红,可看到美貌的玲子,笑容又露出来了:“那好吧,就不追究老贺了。”张所长又略思索了一下:“玲子,你家李二两被判刑了,你怎么不找人疏通疏通?”

    玲子见张所长不追究老贺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她听张所长提李二两的事,这里好像话里有话,于是说:“我去求谁啊,去求张所长吧,又怕张所长不理咱。”

    张所长的嘴笑的老大:“哪里哪里,就怕玲子不找咱。”说着张所长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玲子:“要想办李二两的事,请找我。”张所长说完,看了看四外:“玲子,我不追究老贺了,你也不感谢感谢我?”

    玲子说:“这是老贺自己的事,与我关系不大,但是老贺在病中,我还是替老贺谢谢你吧。”玲子知道张所长的意图,向张所长伸过手去。张所长握住玲子的手,那手紧紧的,像是一种抚摸,又像是一种收获。张所长撒开手后,很满足地说:“再见玲子。”说完张所长走了。

    玲子满脸潮红,看着走去的张所长。张所长也回头看了一眼玲子,心想,这娘们还真不好惹呢?
第十一章 幽会
    花儿退去了,给大地扔下一片沉甸甸的果实。

    美孩开始秋收了,美孩把一车车玉米、葵花、甜菜拉进院子里。老贺、玲子在院子里扒着玉米,削着甜菜。老贺的手不听使唤,能干点啥就干点啥,他坐在玲子身边的时候挨得很近,说着唠着,那亲近劲好像一对打不散的鸳鸯。

    美孩擦着汗,把车开进院子,她不爱看爸爸和玲子那样近乎地挨在一起,她的眼睛总是不离金光耀眼的大包米,还有那长了一个夏天劳累了,一个个躺在院子里舒坦地进入了梦乡的大甜菜。美孩不爱听爸爸和玲子在说什么,她的耳边总是回响着屯子人的话:瞧,张大牛没鬼过一个小姑娘,自己不种地,竟他妈指着老娘们在外讹人赚钱。

    美孩满怀丰收的喜悦暂且不提。

    却说老贺对大春的看法,一下子转了过来。这可能是得到了玲子的体贴和温情吧?老贺说,大春不像他爸爸像他妈玲子,是个好孩子。

    可玲子把身子给了老贺,她可不是为了让美孩嫁给大春做媳妇,她是觉得老贺太冤,老贺在车下和自己什么也没捞着,却捞着了一身残疾。说一句明白的话,玲子就是要报恩,要给老贺一个补偿。

    可是美孩和大春,看到爸爸和妈妈这样亲亲喔喔的,心里各个不是滋味。一个为爸爸即将失去妈妈而苦恼;一个为爸爸即将得到玲子婶而高兴。两个孩子都知道,爸爸妈妈在屯子传的够沸沸扬扬的了。美孩常想,爸爸和玲子婶应该名正言顺地结合在一起。同时美孩也想到:玲子婶也许顾虑自己和大春的关系名正言顺不了。如果是这样,美孩决定给爸爸和玲子婶让路,即使自己和大春成了兄妹关系,俩人不能结合,也要成全爸爸和玲子婶。

    一个晚上,月光有些暗,美孩和大春来到了百米河上。

    美孩背对着大春,样子很忧郁。大春红着脸,美孩见大春过来,拉住他的手,走到百米河旁。

    美孩说:“你看,这河水里有什么?”

    大春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美孩说:“你再仔细看。”

    大春两眼紧紧地盯在河里:“啊,是我们俩的影子吧?”

    美孩高兴了,紧紧地握了一下大春的手:“还行,你终于看到了。”

    美孩又捏了一下大春的手:“不过,我们走了,这河里的影子也就没了。”

    大春说:“不过,我们走了,再回来,那影子不就又出现了吗”

    美孩笑了:“那就叫回头路吧?”

    大春愣愣地看着河里的影子,觉得美孩今晚很奇怪,没有往下言语。

    美孩拉着大春的手,来到河堤上的一棵树下,看着头上那忽明忽暗的月亮说:“你猜我要问你什么?”

    大春摇着头:“这个,女孩的心思。我难猜,”大春说完笑了:“还是你自己说吧。”

    “好吧,我问你、、、”美孩用手把嘴捂上:“你胸前的两个小点点长大了吗?”

    大春没有慌,想了一下:“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好吧。”美孩把又细又软的手伸进了大春的衣服里。

    美孩的手有点凉,她的手摸得很轻,也很柔。她的手来回地、有些颤抖地摸着他的小点点和小点点的周围。

    大春直直地站着,一点点地享受着美孩的温柔和幸福。美孩的手虽然很凉,可他一点也没有倒退的意思,他觉得很痒、又很舒适。

    美孩笑了,笑得有点发抖,她把手抽出来说:“我知道,你这个东西是不会长大的。”

    大春抹了一把站立的小平头说:“美孩,你猜我要问你什么?”

    美孩听到大春的问话,静静地站立着。此时的月光虽然不太明亮,可大春已经感觉到美孩的脸红了。

    美孩终于说话了:“我知道,男孩的心思,我会猜。”说着,拉过大春的手插进了自己高高的胸前:“你不就是要摸摸,我的这两个东西长的大不大吗?”

    大春一惊,尔后是一场激动。

    美孩的这两个肉球球,好像两个软软的小馒头,在大春的手掌里来回的摩擦着、让人感受着。大春此时感觉有点饿了,更有点渴。他真想把美孩胸前这两个小馒头捧过来,然后含在嘴里。

    美孩像一个老实的羔羊没有动,任凭大春抚摸,揉擦,她像在默默地接受大春的一种温情。

    美孩这时流泪了,推开了大春的手,嗓音有些颤抖地说:“大春哥,不管这是幸福,还是放肆,就让它是最后一次吧。”

    大春很狐疑:“你怎么了?”

    美孩说:“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问你。”

    大春说:“好吧,你说,我听着。”

    美孩说:“我想让玲子婶嫁给我爸。”

    大春又是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美孩说:“你没看到吗?这两位老人不能正式结合在一起,可能他俩都在为咱俩着想,我想,不能你妈嫁给我爸,我嫁给你啊?”

    大春默默地听着,美孩的话好像打了他一个嘴巴,美孩让妈妈玲子嫁给她的爸爸老贺,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根针扎在了上面,大春此时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李二两。

    美孩接着说:“我爸残疾了,需要女人照顾。玲子婶深知疼谁、恨谁,再说我爸在车下根本就没咋地玲子婶,我爸是在帮助玲子婶修车被打残的,我知道玲子婶心里明白这件事。”

    大春说:“你的话我明白了。”大春停了一下:“咱俩的事好说,由你,可我爸怎么办?”

    美孩说:“你爸那是自己酿的酒,就让他自己去喝,是苦是甜让他自己去品吧。再说玲子婶嫁不嫁给我爸爸,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这是玲子婶自己的事。”

    美孩的嘴好厉害,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在东北这儿的风俗、礼节问题是很受重视的。玲子要是嫁给了老贺,那大春和美孩就成了兄妹,如果大春与美孩再成亲,那是太少见了,或许根本就没有。

    这时天色已很晚很晚了,四外很静,只有那蛐蛐闹心地一声一声地叫着,不知是在为他俩倾诉,还是为他俩哭泣?

    美孩洒着泪水走出了河下。

    大春站在河堤上,一直瞅着美孩的身影在夜幕中消失。大春回头望了一眼百米河的河水,河水里只有那一点点晃动的树影,和自己一个孤单单的身影。
第十二章 美孩试玲子
    一天,秋天的风“嗖嗖”地刮着,美孩在地里收拾杆棵,割得那苞米杆子迎着风“哗啦啦”直响。

    美孩抬头擦汗时,发现远处有两个黑影向她走来,这影子很熟悉,走近时,美孩看清楚了,是大春领着一个女孩,这女孩是大春的邻居芬子。

    看到芬子,在校时的那件事又在美孩的心里回想起来了。

    那是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一天雨后,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男生女生们被路上的一个水洼子隔住了。这时有的男生卷起裤腿,往过背女生。当时大春来到美孩身边蹲下:“来,我背你过去。”

    美孩乐哈哈地跳到大春的背上,前胸紧紧地贴住大春的后背,走到水中间,后面传来叫声:“大春,怎么不背我?”喊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芬子。

    大春见芬子在喊,回过头去:“等着,我一会背你。”

    芬子还在喊:“不,把她放到水里来背我。”

    大春像是没有听见,但他听到了美孩的胸口在他的后背上跳着。

    这时美孩往外一挣,从大春的背上掉在了水里,美孩淌着水走到了干路上。

    大春站在水里愣住了,他回头看芬子时,芬子已被二羔子背起来了。走到他身边,芬子说:“你不背我,有人背。”

    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可今天看到芬子,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

    大春和芬子一人拿了一把镰刀,还背着一个大兜子。这俩人看到美孩的脑门冒出了汗珠,芬子说:“美孩姐,真不愧贺大叔的女儿。”说着就开始割玉米杆:“来,快干,咱仨一会就割完。”

    美孩说:“好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别让刀伤着腿。”

    这片玉米杆,很快就放倒了,三个人坐在玉米铺子上。芬子打开兜子,抓了一把糖给美孩。

    美孩强笑着:“这是喜糖吧?”

    仨人都笑了,芬子说:“什么喜糖不喜糖,先处着吧。”

    大春没有言语,他的眉头很乱,透出了他那沉重的心情,但他还是勉强地笑了笑。

    芬子说:“美孩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你了。”看来芬子也想到以前的事了。

    美孩很惬意地说:“我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三人在地里闹了一会,各自回家了。

    美孩看着大春和芬子走去的身影,心想,大春这是整事给我看吧?还是为爸爸开绿灯呢?但不管怎样爸爸和玲子婶看来是很难分开了。

    回到家里,美孩看到玲子婶在给爸爸洗衣服。

    玲子见美孩回来了,甩了甩手上的水说:“大春和芬子去帮你割了吗?”

    美孩很高兴的说:“去了,我还吃她们的喜糖了。”

    玲子的嘴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美孩说:“玲子婶,大春哥和芬子的事,是谁给做的媒。”

    玲子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们自己谈的。”

    美孩点着头,不再往下问了。

    这时,美孩想找个话茬和玲子婶提提她和爸爸的事。可是怎样开口呢?

    她看到玲子婶给爸爸洗的衣服,马上来了灵感:“玲子婶,瞧你给我爸洗的衣服多干净啊。”

    玲子笑了。

    美孩又接着说:“玲子婶,你就做我的妈妈吧。”

    玲子的脸红了,她抖开老贺的衣服,搭在洗衣绳上:“美孩,你爸爸受到的伤害,都是因我造成的,人们爱说啥就说啥,我俩结婚与不结婚,我都要报答你爸爸一辈子。”

    美孩向玲子点着头,无语。

    这一天晚上,玲子没有走。

    老贺笨拙地把玲子抱到炕上。

    玲子说:“你能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吗?能脱下来我的身子就给你,脱不下来,我今晚就这样睡了。”

    老贺虽然恢复了性能力,可是他的手还是有点不听使唤,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完全恢复,老贺说:“我怎么想法也得给你脱下来。”

    老贺说着把手伸到玲子的裤腰带上,摸着,寻找着能解开裤腰带的地方。他看到那裤腰带的头掖在裤腰带的里面,他的手想要插进去,可这手指一点都不听他的,这样笨,这样无力。他试了几次,手指也插不进去。老贺急得头都要冒汗了

    玲子直挺挺地躺在炕上,高高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喘息,一上一下地鼓动着。玲子见老贺解不开自己的腰带,眼睛流泪了。她想:一个血腥的汉子,只为了帮助她,却残了,现在连一个女人的裤子都脱不下来。

    老贺的手在玲子的腰部停下了,他的眼睛还在继续看着腰带。他突然把头低下,用嘴紧紧地咬住裤腰带,往上一提,裤腰带的头出来了,老贺再往上提,“嘎”的一声,裤腰带的扣环开了,老贺笑了。

    玲子没有动,老贺用胳膊把玲子的裤子脱了下来。

    此时玲子并没感到满足,她的裤子并不是老贺完全用手脱下来的,是嘴帮了他的忙。

    玲子说:“这次就算你的了,下次用嘴可不行。”

    老贺傻笑着。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传来了玲子和老贺舒适的、又痛快的申银声。。。。。。

    美孩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我和大春终止了恋爱,玲子婶就能和爸爸结婚吗?听玲子的口气,就是李二两回来那天,玲子婶也得来侍弄爸爸,因为玲子婶说了,她要报答爸爸一辈子。

    美孩想着,眼睛在黑夜里瞪得老大。这时她又想到了大春,她觉得大春的手又在摸着她胸前的那两个东西,这种感觉,让她浑身的根根神经一下子又兴奋起来,她突然有一种渴望的感觉,胸前的那两个肉球球也有奇怪的肿胀感,她用手去摸着。可她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出大春的那种感觉。大春此时要躺在她的身边,她一定还会去享受那种放肆和幸福。可是大春还会重来吗?

    美孩翻过身来,狠狠地压住自己身体的局部地位,可不管怎样的去抑制,那种渴望的感觉也不愿离开这个女孩子的身体。
第十三章 大春救美孩
    东北的初冬,冷风瑟瑟,雪花飘飘,几场降雪就把大地给变白了。

    这个时节,也是粮食、甜菜等易储存时节,各种农家收购站开使活跃起来,等价的人们再也等不起了,都抢着卖自己丰收的的产品。大车小辆,路上一天川流不息。

    美孩卖完了玉米,便开始装甜菜。装甜菜这一天,老天又扬起了雪花。

    老贺、玲子把一个个枕头似的甜菜扔在了车上。玲子边装车边说:“咱大春娶不到美孩,没福分啊。”

    老贺的手脱玲子的裤子脱不下,可是十个指头托一个甜菜还能办到的,这就叫各使各的劲。他听到玲子的话说道:“都是咱俩造成的,把俩个孩子给分开了。”

    原来老贺已经和玲子登记结婚了。

    这时美孩过来,老贺和玲子停止了说话。

    雪还在下,这雪花挂满了老贺、玲子和美孩的头上、身上。

    车终于装满了甜菜,装得高高的挂了尖。

    美孩上车,一加油门把装满甜菜的四轮车开走了,车在大道上趟出一道雪印,烟筒吐出一串长烟。这时玲子喊着告诉美孩:“大春不到桥上,自己可不能过桥啊。”

    美孩甩了甩头上的雪说:“放心吧玲子婶,我知道桥坡危险。”

    百米河上的大桥很陡,高高地悬在河的上空,这桥上出过事,也死过人,据说县城的一个名嘴就在这里摔死的。

    美孩的四轮车慢慢地走到桥前,虽然此桥她常过,看着桥坡上的雪,再加后斗上的甜菜很重,不禁也心虚起来。

    她向四外看着大春,这时大春扛着一个檩子气喘嘘嘘地小跑过来,他向美孩招招手,示意她停一停。

    美孩在车上向大春点点头,脚离开油门停下。

    大春走到桥坡下,把檩子往地下一触,向美孩挥手,示意她往上开得猛些。

    美孩加大油门,四轮车冒着黑烟,拼命地往上爬着、叫着。

    快爬到桥顶时,车突然甩着雪花纺起滑来,马达的叫声更加拼命。不好,四轮车碾着雪花泛起了一团一团雪雾,车轱辘已经有些向下滑去。

    大春急忙跑到车后,把檩子横在车下。车不往下滑了,可是车轱辘还是飞转着,美孩用尽全身的力气,踩着油门,可怎么也上不去这个桥坡子,一时间车轱辘下的路段被车轱辘摩擦得越来越光滑了,车又有些缓缓地向下拥去。

    大春急了,看到这根檩子有些过细,很难挡住这沉重的载量。车轱辘一次一次地就要压过去,如果从上面压过,两面就是近三米深的壕沟,那后果将是车毁人亡。大春的汗立即出来了。危险马上就要发生,不能再犹豫了,大春不顾一切地钻进车下,在车往前一怂的时候,大春把那檩子压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檩子加高了,车终于稳定住了,美孩跳下车,车死死地站在了桥坡上。美孩跑到车下,见到大春的双腿垫在檩子的中间,被车轱辘死死地卡住了。美孩一阵天旋地转:嘶哑着喊叫起来:“大春哥、大春哥。”她疯了似地抱住大春的脑袋,倾盆的泪水流在了大春的脸上。

    大春焦急地说;“快出去,这里危险,快到外面叫人。”

    美孩那里还听大春的,抱着大春就是哭,不肯离去。

    大春焦急地说:“这车太重,坡度又大,危险压过檩子,不能在这里,快、快走、、、”

    美孩像失去了理智,紧紧地抱住大春就是不放。

    这时桥上传来了四轮车声,车声停下,从桥上跑过来一个人,他原来是村长铁子。铁子看到车下的大春和美孩,立即把脸都吓白了。

    美孩见到铁子,破着嗓子喊:“快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

    铁子一见事情非常危险,急切地跑到自己的车前。这时屯长王五几个人也路过了这里,铁子赶紧把他们拦住,搬起自己车上的大檩子:“快,抬过去,挡住车轱辘,情况非常危急。”

    王五几个没用细打听,就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非常迅速地把这棵大檩子抬到了车下。

    几个人把大檩子顺着车轱辘放下,可大春躺在那里碍事,檩子怎么也靠不近车轱辘,王五让美孩扶起大春坐下,这才使这棵檩子靠近了一些。可就在这一秒或者两秒的时刻,只听大春腿上的小檩子“咔嚓”一声断了,车往后一拥,恰巧被后面的大檩子卡住了,大家都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人和美孩把大春从车下抬出来,大家擦着冷汗说:“太危险了,这两个孩子的命真大啊。”

    铁子这时已经拿过钢丝绳,拴在了美孩的车护栏上,铁子指挥着人们,他让王五开美孩的车,他开自己的车,两车一起往上拉,一阵轰鸣,车终于走上了大桥。

    车安然无恙了,大家才去看大春。

    大春已经起不来了,美孩抱着他,坐在桥边上就是个哭。

    铁子这时回身冒着热气过来说:“美孩不要哭了,一会过来出租车,你赶紧把大春送进医院,你的甜菜我和王五给你送进收购站。”

    这雪天,出租车很少过来,但还是等来一辆,美孩和铁子把大春抬到了车上,车临走前,铁子嘱咐司机帮助美孩把大春送进医院里。
第十四章 意外来客
    在车上,大春瞪着眼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美孩流着眼泪问他疼得厉害吗,大春只是摇头。

    车走进医院,美孩和司机把大春抬进了病房,护士把大春推进了急诊室。

    司机说:“大夫要抓紧治啊,他是为救人腿才被压折的。”

    戴眼镜的医生摘下镜子,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年轻的大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美孩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盼望医生早点出来,好知道检查的结果。芬子这时也来了,她坐在那儿一直抹眼泪。玲子也早就知道消息了,急的她心都要剜出来了。她出不来,她还要照顾老贺。

    戴眼镜的医生终于出来了,他扫了一眼走廊的人说:“谁是大春的家属?”

    美孩赶紧迎上来:“我是。”

    医生问:“你是他什么人?”

    美孩答得很快:“妹妹。”

    医生把美孩叫到医生办公室,芬子揉着眼睛也跟进来了。

    医生往上推了推眼镜说:“大春的腿伤得很重,一只轻微些,没有造成粉碎性骨折,另一只已造成粉碎性骨折了,如果那檩子不折,双腿就都粉碎了。这腿治好,最起码也得落个瘸子,弄不好就得截肢。你要同意在这里治疗,就签个字吧?”

    美孩流着眼泪,不能等玲子婶决定了,如果不签字,就没有治疗的时机了。

    美孩拿起笔:“医生叔叔,一定要救大春啊。”

    医生说:“放心吧,我们知道大春是一个好孩子。”说完,医生走进了手术室。后来大春和美孩才知道这个医生叫王大为,这是后话。

    美孩这时找芬子,芬子已经不见了。

    美孩抓药、办住院手续,忙的有点懵。

    时间不算太长,护士把大春推进了病房室,安置在床上,护士把点滴瓶子高高地挂起,向美孩交代了一些问题,推门走了。

    屋里只有美孩和大春了,大春可能是用麻药的原因睡着了,美孩一会看看大春,一会抹抹眼泪,屋里很静,只能听到大春睡觉的鼾声。

    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张老师,张老师一脸慌张。

    美孩一惊,立即站起来,上前仅仅地抱住张老师,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张老师看到睡觉的大春,摆手示意美孩不要说话。

    这时大春醒了,他睁眼见张老师来了,不知为什么,他看到张老师,却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在张老师的身上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感觉向他扑来,这种感觉好像一种母爱,但又不像。大春的眼泪流出来了,在车下檩子压在他的腿上,他都没有眼泪,疼的只有汗水。

    “张老师。”大春在叫。

    张老师来到他身前,见大春在流泪:“疼得很吗?”

    大春发现了自己的眼泪,赶紧用手擦掉:“老师放心吧,我的腿一点也不疼,医生说很快就会好的。”

    张老师似乎也在含着泪水:“坚持住,你是一个好孩子。”张老师在学校表扬大春时,也是用这个口气说的,实际张老师没大大春几岁,但她总觉得自己是老师,好像比人大多少似的。

    这时张老师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玲子。原来张老师知道大春出事了,便跑到玲子婶家,玲子婶没有电话,也说不太清楚,但张老师听铁子说大春很严重,于是她决定来医院看大春。在没走之前,她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玲子婶,有事让她到小卖店的话吧去打。

    张老师这时把手机递给美孩:“玲子婶的电话。”

    美孩接过手机,手机里的声音听不清楚,但很急促,美孩的表情变得慌乱了。

    美孩说:“这怎么办?这里没人啊。”

    美孩放下电话,大春赶紧问原因。

    美孩说:“我爸听说我们的事,一上火病情严重了,玲子婶说爸爸人事不懂了,让我马上回去,可是这里、、、”

    大春看了看四周:“芬子不来了吗?”

    美孩说:“早就不见她了。”

    大春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阴云。

    张老师这时上前说:“不要紧,美孩回去吧,我来照看大春。”

    没有办法,也就只有这样了。美孩千谢万谢张老师,张老师说:“不能这样,别说你们是我的学生,就是陌生人,也不能不管啊。”

    美孩把护士的嘱咐跟张老师说了一遍。

    张老师说:“放心吧,你赶快打车回家吧。”

    美孩向张老师打着招呼,含泪匆匆地走了。

    这时病房里只有张老师和大春了,美孩一走,俩人好像都没了话,还是张老师先说了话,张老师问:“大春,你喝水吗?”

    大春说:“喝一口吧。”

    张老师端来一杯水送到大春面前,大春要坐起来,张老师赶紧制止:“这可不行,一点都不能动,用力气,会连累腿的。”说着张老师把大春慢慢扶起,把水送到了大春的嘴上,大春立即感到张老师身上有一种细腻沉郁的香气,这种香气让他痴迷,她的腿虽然有些阵痛,但张老师那女人的气味还是让他有些陶醉。他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光了,张老师满意地笑了。

    这时护士来换吊瓶了,护士换完了吊瓶说:“你是他的亲属吧,一定要照顾好他,他的腿上是打的石膏,和做的莲子。”

    张老师点着头,嗯嗯地答应着。

    护士走了,沉寂了一会,张老师见大春两眼瞪得又圆又大,不错眼地看着闪亮的灯光,好像这灯光里有他看不完、想不完的故事。

    张老师注视了一下大春,心中有些起伏。她佩服大春,佩服他这种不怕危险的精神。但她也为大春苦恼着,大春的腿如果做了残疾,那可就苦了大春一辈子?特别她听说芬子来了、又走了,分子这是啥意思?张老师知道芬子正在和大春谈恋爱。

    张老师想着,眼泪就要涌出眼圈,但是她还是狠狠地夹了一下眼睛,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张老师咽了一口吐沫说:“大春,你救美孩,钻到车下,把檩子垫到你的腿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没有想到危险吗?”

    大春说:“老师,我什么也没想,就怕这车和美孩滑进壕沟里,那样就车毁人亡了。”

    张老师还想问大春一些话,像如果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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