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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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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子面色阴沉,朝齐风云冷声说道:“弟子方才所言不可以一口否认是非,当时虽然不知道雷师侄对你说了什么,有刺于你,你都不该做出如此不明之举。如今雷师侄卧榻不起,筋脉尽断,已成废人,实乃我紫霄派之憾。无论如何,雷肃错在先,你却错在后,这一前一后,都该惩罚,否则不彰我紫霄派之威。”
“掌门师兄英明!”雷严一拱手,转朝齐风云露出一脸狞笑之色。
“这样吧,雷师侄此时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你若肯答应本座,则悉心照顾雷师侄二十年,不离其左右,此事便这么算了!”丹阳子心底仁慈,不忍看见弟子遭受刑戮之苦,便提出了这个并不算苛刻的条件。
听闻此话,雷严大骇,急道:“掌门师兄,这样太便宜他了吧?毕竟这孽徒再如何照顾我儿,我儿也是废材之身,于事无补!师弟不服,请求以我紫霄派故意伤及同门一罪,重惩这孽徒!”
“这……”丹阳子环视左右,见众态不一,似乎极大多数还是反对雷严这个提议的。
噗通——
齐风云忽然当众跪下,朝丹阳子连磕三个重重的响头,泣道:“掌门师伯,弟子冤枉,他雷肃之错在心志清明之时,弟子之错,却在心志不清之时,二者之间必有区分,怎可一样!掌门师伯若如此为道不公,其后必有弟子效法此事,弟子不服啊!”
“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雷严暴怒,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齐风云身前,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之上。齐风云倒飞出去,喷出一大口掺杂肉末的鲜血,撞在殿门口上。
众人错愕,显然没反应过来。
“阿云!”莫潇天首先跑过去将齐风云扶起,急问道,“阿云,你没事吧!”
齐风云“咔”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昏迷过去。
莫潇天使劲摇晃几下,并出言叫唤,却不起作用。
碰!
“雷师弟,你做的太过分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座!”见雷严出如此重手,丹阳子震几而起,怒目而视。
雷严咬牙切齿,此时的他,那里还有一峰之主的风范,简直就像是为儿子申冤不成的父亲,他道:“掌门师兄为事不公,我要让这孽徒血债血偿!”话音未落,人已带起排山倒海的气势,一掌向齐风云打去。
“雷师弟——”
“住手——”
“不可——”
“雷严,你到底想干嘛!”
“你眼里还有没有掌门师兄!”
……
一声声责骂与劝阻的声音传来,雷严却视若无睹,血红的眸子中,只有齐风云的身影。
众人眼见阻止不及,皆是傻了眼,昔日的雷严虽然脾气暴躁,却也从未失去过理智,如今这般作为,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阿云,你快醒醒!”说话间,眼角余光瞥见雷严,心头猛地一跳,放下齐风云,挡在他的身前,怒喝道:“谁也不许伤害他——”
第五十三章:危机
雷严收势不及,眼看就要将莫潇天一掌拍成血末时,但见一道青光从莫潇天胸口闪现而出,硬是挡下了雷严一掌。而莫潇天则被这股巨力拍飞,撞穿了殿门,飞向了广场不知名的方向。
但听“碰”的一声巨响,莫潇天径撞在了广场石剑之上,徐徐滑落。
“啊!潇天!”素如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也不顾众人目光,冲出大殿,往莫潇天所在跑去。
广场成千上万的弟子蒙昧不知,见莫潇天从紫来殿中飞了出来,还以为他是触犯了什么禁忌,被众长老责罚所致。
莫潇天从地上爬起,但觉胸内翻江倒海,只能不断地咯血。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他胸前素如给他的那块玉玦,已经被雷严一掌打的残破不堪,灵力外泄……
在众人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身后的石剑忽然间似饮了血般,活跃起来,从石剑之中冒出的青色符文不断地闪烁异光,其中掺杂着一缕缕肉眼难以分辨的黑气,向莫潇天胸口那块残破不堪的玉玦涌去。
素如冲出人群,将莫潇天扶起,连忙上下察觉他的情况,发现他并无大碍,语气中不无关切地问道:“潇天,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连忙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枚白色丹药,喂他服下。
莫潇天不知道现在的素如连称呼他的语气也变得暧昧不明,只可惜以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双目失明,两耳失聪,便连神志也渐渐模糊不清,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只感觉在自己的体内,正有一股力量在汹涌着,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爆一般……
紫来殿内,丹阳子气得面色紫红,来殿中来回渡步,一脸怒色,他看向稍会冷静些许的雷严,声如乳虎道:“雷师弟,你好糊涂啊好糊涂,你可知你这样做,不仅有辱我门名声,还犯了我紫霄派大忌!”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此事暂且不议,今日大典,举派欢庆。雷师弟,人是你打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唯你试问,还不去看看那名弟子的伤情如何?还要本座请你不成——”
雷严神色暗淡,声音微弱,一拱手道:“师弟知错,这便去看……”言讫,履空飘去。
风顺来到殿门口,将生死未知的齐风云抱起,对丹阳子说道:“掌门师兄,师弟便先将我这徒儿带回去养伤,失陪了。”
“去吧。”丹阳子扬了扬手,一脸愠色。
众人见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场闹剧是雷严所为,看来自今以后,雷严的位置是保不住了,肖长老不由发笑。
广场之上,舞剑弟子停下动作,执乐弟子停止鼓声,怔怔地盯着身负重伤还能站起的莫潇天,顿时炸开了锅,爆出一连串的唏嘘声。
就在众弟子议论间,雷严黑着脸朝这边乘风飘来。
素如不断地拍打着莫潇天的脸,却见他双目空洞,头一直是低垂的,就如活死人一般,不由令她焦急起来,手上的劲使得更大,不断地叫喊,并且喂他服下各种丹药,却仍不奏效。
雷严见莫潇天吃了他全力一掌(后面有收势),居然还能站起来,按理说元婴期之力有开山裂石之威,即便这弟子不死,想必也是残了,怎么他不仅还能站起来,还能如活人一般,呼吸正常?
他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至于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雷严走上前去,看见他身边的素如,扬着手,不耐烦道:“你是他什么人?若是与他无关,便滚开,少在此地碍事。”说实在话,当时若非莫潇天挺身为齐风云接下那一掌,恐怕齐风云早已是死了,现在二人尽皆无恙,他心里怎能不怒。
素如闻言,柳眉一皱,转过身,冲他叉腰,质问道:“雷严,你为什么要将潇天打成这副摸样?”
雷严一怔,旋即火气上冲,一脸煞气,他好歹也是执峰长老,这小女娃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只是回想起方才那事,又不免被平白无故的浇下一盆冷水,一摆手道:“谅你不懂规矩,本座不与你计较,识相点,便走开!”
素如一气,但一想到双方实力悬殊,加之此刻除了雷严外,也没有人能为莫潇天诊断伤情,只好一跺脚,愤愤走到一旁。
雷严闷哼一声,走上前去察看莫潇天的伤势,发现他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只是六神失主,进入了假死状态,心头不免大松一口起,但气未出完,一股强大的危机感从心中迸发,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后猛跳过去,与莫潇天拉开距离。
但见方才还双目空洞的莫潇天,此时一脸黑气,从地面之上漂浮而起,身后石剑,更是黑气丛生,植入他的体内,他浑身被一股黑气包裹,犹如九幽魔神。
当他从地面漂浮起来的一刻,一股黑气向雷严胸口袭去,好在雷严敏锐的察觉到莫潇天的变化,否则被这黑气击中,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紫来殿中,丹阳子眼瞳猛地一缩,一脸骇然,急忙跑出殿外,察看情况。
众长老亦察觉不对劲,紧随丹阳子走出大殿。
但见广场之上,人人呆怔,看着漂浮在石剑之前,被无数黑气簇拥着的莫潇天,只见他双手伸展,胸前那块残破玉玦从胸前飘出,在无数黑气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被黑气碾为齑粉,化作一股股磅礴灵力,与黑气相融,全部涌入到他的体内,消失不见。
这一切发生的很看,也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莫潇天已经从半空中飘落下来,站在原地,直视众人。
众弟子额出冷汗,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莫潇天此刻看似平静如常,实则十分危险,皆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雷严在莫潇天的十七步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全程的变化,心中顿起十二分警惕,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机感,甚至让他怀疑眼前这个少年,能于顷刻之间,要了他的性命一般。
丹阳子亦看清了莫潇天的变化,此时他身后的那柄石剑已经不再向外冒出青色符文,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柄再普通不过的石剑,不由失声大喊:“遭了,众弟子快离他远点!快——”
众弟子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看热闹,退出一箭之地方才停下。
莫潇天并未去理会众弟子,一双黑眸倒映出雷严那满含敌意的目光。
“你不是弟子本人,你到底是谁!”雷严试探着问。
莫潇天并未回答。
素如也不顾死活,小跑上前,目光关切着问道:“潇天,你……没事吧?”
莫潇天看了她一眼,瞬间双目冷厉下来,目光中全是煞气与杀意,如同变了一个人似得。
但见雷严得不到莫潇天的回答,便强制出手质问:“你既然不回答本座,那么本座也只好让你自己开口了!”话音未落,将素如用一股柔劲推开,手间已裹起了一道黄褐色灵力,排山倒海似地拍去。
见雷严方才所在之地瞬间被一股力量压塌下去,可见雷严这一掌的威力有多么恐怖。丹阳子急忙喊道:“雷师弟,快住手——”话未落下,却是晚了。
莫潇天并未多言,轻抬右手,随着他指尖所向,一道道灵力幻化成墨,在身前形成了一柄奇异黑剑,挥手间,黑剑已经破空射出。凡是黑剑所过之处,便连虚空都被撕裂,燃起了熊熊烈火。
雷严收势合掌,意欲强行接下这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岂想到丹阳子瞬间从虚空中闪出,一掌却下这一剑之威,并往死里抵抗。
“雷师弟快撤,这里由本座处理!”
雷严咽了口唾沫,自己方才若是不自量力接下此剑,没有任何悬念,瞬间会被贯穿胸膛,死于非命了。
见雷严似要逃走,莫潇天那里肯放过他,跺脚间,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左右分身出两名本尊,皆手执一支灵笔,一笔扫来。笔尖所向,亦幻化出一柄黑剑。
丹阳子早已察觉到莫潇天的动作,将身前黑剑一送,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用后背将错愕之中的雷严撞走,而他自己则两手向左右一伸,硬是挡下了这石破天惊的两剑。
轰——
只闻一声冬雷炸响,一股磅礴的力量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丹阳子下方广场,也已经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彻底压个粉碎。
丹阳子一脸紫涨,手间灵力瞬间爆发,将左右两名莫潇天震开,他则借机向台基之上撤去。
两名莫潇天在半空中消失,出现时已漂浮于广场之上,与众长老对峙。
众弟子无不是咽了口唾沫,这莫潇天莫非是天神附体?还是战神附体?这力量也未免太惊人了吧!
丹阳子退回台基,落地之时不由向后踉跄两步,被众长老接住,这才稳住了身形。而丹阳子则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用袖袍擦了把额角冷汗。
众长老见状,一颗心更是冷到了谷底,就方才莫潇天简简单单展现出的两手来看,在场众人、包括丹阳子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真可谓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而这一切的起因却是因为雷严一时之意气。众人不由将目光转向雷严,似能将他吃掉。
雷严更是无辜,他怎么会想到会有此种结果,只好将全部希望寄予丹阳子的身上了。
第五十四章:镇魔
丹阳子暗捏把冷汗,盯着半空中的莫潇天,试探着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士,为何要与我紫霄派为敌?”说这话时,心弦已经绷到了极致。
众长老亦想了解附在莫潇天身上那人的真实身份,无不是倾耳侧听。
莫潇天笑了笑,却阴冷到了极致,并没有回答。
丹阳子许久得不到答复,知道事情不妙,转对身边一名老者道:“理长老,尽快疏散弟子,这事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理长老背心早已被冷汗打湿,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便拱手道:“师弟知道了。”言讫,走了下去,让众弟子远离宗天峰。
丹阳子接着对其余长老说道:“诸位长老,待会我与那名弟子过招,你们瞅准时机联手施展我门清玄归元阵,只要弟子身陷此阵,绝无脱身可能。届时,弟子身上灵力耗竭,我等再联手驱散弟子身上煞气,或可解救弟子,化险为夷!”
众长老齐道:“掌门师兄万要小心!”
丹阳子看了眼漂浮于半空之中的莫潇天,见他目中并无斗志,也无杀意,根本琢磨不透他心中所想,决定还是先下手为强。
只见他手握剑诀,身后紫来殿中轰然破穹飞出一柄青色仙剑,被他抓在手中,低喝道:“五灵阵!”话音落处,手中仙剑顿时分化出五柄色泽不一的灵剑,围绕着周身徐徐旋转。
做完这一切,丹阳子飘至半空中,与莫潇天对峙。
莫潇天目光一刻不离其左右,并无半点敌意,丹阳子大感困惑。然而对方现在敌友不明,如果不解除莫潇天身上的煞气,恐怕莫潇天会永远失去自我,至于变成什么样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思定,丹阳子并不多言,五剑合一,全力攻向莫潇天。
莫潇天将丹阳子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手指灵笔,在身前描画出一柄黑色仙剑。这仙剑宛如实质,并非墨色,看仙剑的样式,竟与广场上的那柄石剑,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莫潇天面上的笑容更加诡异。
丹阳子看在眼里,浑身不由打个寒噤,忙止住身形,手引剑诀,在身前形成一柄五色剑盾,似要强行却下这一剑之威。
说时迟,那时快,莫潇天转眼间便将身前仙剑描绘出来,扬手一挥,仙剑顿时破空击去,斩裂苍穹,周遭浮云都为之退避三舍,荡然无存。
天地寂静,万物停滞,众长老皆怔在当场,一脸的不敢置信。
但见仙剑直接撞在了五色剑盾之上,一股庞大的力量向天地四方席卷开来,广场之上的地面,更如纸屑一般被掀飞,还未来得及逃离现场的弟子,一个个被这股力量拍翻在地,宛如泰山压顶,爬也爬不起来。即便连修为精深的众长老,同样被这股力量震退四五步,方才稳住了身形。而丹阳子身前剑盾,更是被这一剑直接突破七八分,顶在了腹部,如流星一般被带飞了出去,消失在紫霄派上空。
静,无边的寂静。
风暴过后,惟有那天地间可怖的死寂。
雷严只感觉喉咙干涩,不由咽了口唾沫,嗫嚅道:“掌、掌门师兄呢?我怎么感觉不到师兄的灵力!”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莫潇天对下方众态视若无睹,而是转过身来,一笔向身后扫去。
虚空之中还未完全显形的风顺,就被莫潇天随手一剑挡在了六步之远。他剑势一转,让过这一剑后,便与莫潇天近身肉搏起来。
半空之中,风顺姿态优雅,剑快如神,一道道势能裂山的剑气从剑上扫荡而出。莫潇天并未反击,只是左闪右躲,不时出剑格下剑招,与风顺在广阔无边的天空中激斗起来。
就在二人酣战之际,莫潇天掌握了风顺的剑路,手中剑势猛增,形势霎时倒戈,风顺力不从心,节节败退,直到退往一处灵峰之上时,扬剑喝道:“起!”
话音落处,灵峰之下有五柄色泽不一的巨剑冲天而起,将方圆数里封死,并且从剑身之上,不断幻化出无数柄小型灵剑,密密麻麻地攻向莫潇天。
莫潇天从容而对,挥洒笔墨之余,在身前画出一柄黑剑,带起无边气势直射阵法外围的风顺。风顺身子侧身闪过,胸前一片衣襟却被剑气撕裂、被鲜血染红。未等他反应过来,莫潇天已从虚空中闪出,又是一笔挥去。风顺不敌,手中仙剑不由自主地挡在身前,却仍旧被这一剑带飞了出去,消失在远方天空中,整个阵法也为之崩溃。
莫潇天目视远方,露出一脸狞笑,岂料还未笑完,他的头上便出现了一名衣袍破烂、半身血污的人影,一剑由上刺下。待莫潇天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挥出一笔,强行挡了下去,但他的人却被钉落在地,身上余力径将灵峰一头砸个粉碎。
丹阳子扭头对远处观战的众长老怒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组阵!”
众长老如雷贯耳,几名修为精深的长老早在丹阳子说出这话时,已经来到莫潇天身边组成阵法,将他困在其中。其余修为较低的长老稍后即至,联手加强阵法,整个阵法忽然变得如万钧之重,就好像泰山压顶,压得莫潇天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挤压得粉碎。
丹阳子飘落至地,蹲下身子,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口中默念咒语,旋即大喝一声,向外一扯,一股黑气顿时被硬生生的扯出眉心。而莫潇天则面色一滞,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股股灵力从他体内泄出,消失于天地之间。
数息过后,莫潇天一双全黑的眸子终于恢复清明,而他则头一垂,彻底昏死过去。
众长老不由大松一口气,撤离阵法,来到丹阳子身边站定。
丹阳子大松一口气:“唉,总算是结束了!”
众长老纷纷附和,他们都是从冥府外盘旋过来的人,但还是体会到了劫后余生的快感,如果不是丹阳子与风顺联手制造时机,那么他们很可能就要在丹阳子与风顺之后,去冥府排队了。
就在大家一片欢庆之际,丹阳子却再次咯出一口血,身子踉跄着向下倒去。
众人见状,急忙将他扶起,并询问他的伤情。丹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让诸位长老担心了,索性并未伤及要害!”
萧泉此时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莫潇天,问向丹阳子:“掌门师兄,这名弟子,该如何处置?”
众长老这才注意到莫潇天,纷纷将目光投去。丹阳子叹道:“此事纯属意外,怨不得他,让风师弟带回去调养即可!”言讫,履空向宗天峰方向飘去。
众长老见状,亦跟随过去。风顺则哀叹一声,将莫潇天抱起,返回了清云峰。
想不到一日数变,门下两名弟子先后一个重伤,一个昏厥,还不知道生死如何,实在是不幸之至,真不知道是苍天对紫霄派的惩罚,还是对两名弟子的不公。
翌日,众长老再聚于紫来殿中。丹阳子端坐上位,一脸惨白,腹部裹起一层绷带,隐约可见白色的绷带之内,透露猩红,想不到一派掌门,竟被一名弟子所伤,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掌门师兄,您的伤……”萧泉见丹阳子伤势并未有好转迹象,不无担忧。
丹阳子摆了摆手,道:“暂无大碍。这剑气虽然凶猛,但本座已将它压制下去,大家不必担心。此后一段时日,本座即将闭关养伤,门中一应事务,皆交由风师弟打理,若无要事,可不必禀于本座。”说到这,一声哀叹,“唉,想不到好好的祭典,竟以此种方式结束,实属不祥,先祖怕是要怪罪我了!”
萧泉拱手道:“掌门师兄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才使得紫霄派幸免于一场空前浩劫,先祖是不会怪罪师兄的!”
司马晨却陷入深思,大感疑惑:“只是那名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祖师爷所留下的封印,怎么会附在一名弟子身上?”
丹阳子见多识广,解释道:“当日本座见那弟子胸前浮出一件物什,极具灵气,弟子当时就是凭借此物,方才免去一场生死之劫。只是雷师弟那元婴一掌之力,却将那件物什击碎,这才牵引出封印煞气,二者共鸣,方才会出现了这等情况!”
司马晨当即明悟过来:“这也难怪封印不奏效,原来如此!想不到弟子竟有如此仙缘,得此神物!”
丹阳子却不理他,转对雷严,目光如剑:“雷师弟,你可知错?”
雷严一脸暗淡,拱手道:“是师弟性情暴躁,失去理智方才导致了这场浩劫,师弟知错!”说着,绕席走出,深揖道,“掌门师兄,师弟还有一请,还望成全!”
丹阳子心知肚明,抬手道:“雷师弟请起,有事但说无妨。”
雷严直起身子,面色平静,道:“我儿重伤在身,生死难料,师弟恳请辞去执峰长老一职,照顾我儿!”
丹阳子点头道:“雷师侄体废重伤,雷师弟爱子心切,又要兼顾一峰事务,心力交瘁。本座准许雷师弟或在紫霄派,或隐遁世外,尽随雷师弟之意。另赠予还阳丹三枚,上玄丹十枚,益灵丹五十,聚灵丹八十,辟谷丹二百。”
“谢掌门师兄!”
第五十五章:返乡
一处群山环绕,绿水横波的清涧之旁,鸟语花香,草木荣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静心弹奏,指间传出一阵阵天籁琴音,满山萦绕。
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在一棵怪树之下仰卧着,饮酒消愁。
不知是奏了多久,老者平抚琴弦,万籁俱寂。他将琴具收好,来到方才那名青年男子所在树后,将地上还残留着酒水的酒壶拿起,仰头猛地一灌,用衣袖拭去嘴角残汁,徐徐说道:“昔者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今奏《高山》一曲,作为饯行,朋友,一路好走!”
说话间,已将手中酒壶放回树下一行字迹旁,徐徐离开,其字曰:
画天似吾心,画地似吾形,奈何前尘寥梦,执笔弗渝……
清云峰弟子居中,莫潇天悠悠醒来,他已是不知自己昏迷了多少日了,只感觉脑袋轻飘飘的,似乎整具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一样,他目视自己的右手,猛地一握,嘴角已流出了一道鲜血。
“师傅,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但让我活到了现在,还将天下最惨痛、最绝望的痛苦施加在我的身上!我好累。师傅,你为什么要害我!”莫潇天咬牙切齿,心中绞痛,犹如万蛊啄心。
是的,他都知道了,他知道了当初那一场意外,虽为无妄之灾,却有人算准天运,洞彻天机,刻意将他们救下,而这个人,正是当初云梦谷教他们剑法的青年男子!
原来自己与齐风云,一直以来都被蒙在鼓里,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计划之中。这并不是因为他与齐风云有多么要好的资质与悟性,而是他们正好具备了青年男子所需要的条件,想要利用他们,达成自己的目的。却不想,因为齐风云与雷肃的一场闹剧,反而将这一切的答案提前揭晓了出来,曾经的一切感激,都转化为了滔天的怒火与怨念。
嘎吱!
正当莫潇天发呆之际,一名青衣弟子推门而入,见他已经苏醒,面色略显惊讶,旋即换上一脸微笑,道:“莫师弟,你醒啦!”
“三师兄,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宗天峰么?”莫潇天还没有完全明白事情的经过,故而有此一问。
常季将宗天峰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当苍天不仁,赋予了你一双仇恨的眼睛,你将如何去面对世界?
是毁灭?
是苟存?
莫潇天只感觉自己好迷茫,就好像一只迷失于歧路的亡羊,没有准确的目标,活着好累。
常季见他面色阴郁,便道:“莫师弟,你没事吧?”
莫潇天并未作答,而是问道:“三师兄,阿云他伤势如何?”
常季道:“已无大碍。”
“那他现在在哪里?”
“当日齐师弟伤情不容乐观,师尊将他带到自己的修炼房中调养,至今仍然昏迷不醒。”
莫潇天有些迟疑地问:“三师兄,我昏迷了几日?”
常季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四日有余,你可以多休息一会。”
莫潇天脸色依旧沉闷。常季却是一脸不忍,轻叹一声:“唉,莫师弟,师尊说你大劫之余,或许会对你日后有些影响,能不动怒,万不可动怒。若有朝一日,你真的……你只要记住,你还是你即可!”
见常季欲言又止的样子,莫潇天大感疑惑,但风顺说的话向来不假,他也不敢不听,只是点了点头。
常季摸了摸他的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不要急着走动,在房间里静养即可。还有,你现在已经达到了练气期瓶颈,这段时间里,可以尝试突破,我会时常过来指导你。”
莫潇天点了点头,目送常季离开,复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手心,猛地握起,两行清泪无声流下。
再说齐风云,经过四日前的巨变后,他便被带到了一处静谧处调养,于三日后便已经清醒,于清醒次日便借着此地浓郁的清灵之气,开始突破筑基期,于八日之后成功突破瓶颈,恰在此时,风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风顺看了眼仍在房中修炼的齐风云,淡淡地问道:“感觉如何?”
齐风云站起身子,恭敬道:“谢师尊相救,弟子已经好多了!”
“好了便好,掌门诏令,凡七晋弟子,皆当于祭典之后,前往申山流沙,共抗妖邪。”
“是师尊,弟子这就出发。”
风顺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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