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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焚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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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息战
    雷肃负手而立,悠游自在地看着盘卧在擂台上的毒蛇,齐风云正在毒蛇的腹中挣扎着,就好像是一只不甘被毒蛇消化的虫子,挥起他的臂膀,使劲反抗着。

    无数灵剑,在雷肃的操控下,犹如天兵良将,行动起来错落有致,在如此精密的攻击下,即便是以防御周全著称的横剑术,也是困苦不已。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众弟子通过毒蛇“鳞甲”的缝隙中,看见齐风云身体的每一处都被剑气撕裂,几乎是体无完肤,浑身都是鲜血,皆目露同情与不忍之色。而一些向来看不惯雷肃的弟子,则义愤填膺,纷纷叫骂雷肃没有人性。

    又过一时,监比席上已换上了第五炷香,可能是雷肃玩累了,或许是他也开始同情起齐风云,总而言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阵法开始松动,他更是一脸惨白,大喘粗气,显然是禁术即将到达极限。

    在众弟子的叫骂声中,雷肃的阵法慢慢减弱,慢慢减弱,直至最后整个阵法消失殆尽,他则倚剑半跪,拼命喘气,全身各处更是传来禁术反噬后,那撕心裂肺的剧痛,几乎快让他站不起来,但那根支撑他站下去的傲骨,却仍旧没有弯曲,一双冷眸紧盯着前面的齐风云。

    齐风云满身血污,持剑的手虎口发麻,阵法消失过后,失力跪下,倚剑勉强支撑着。

    “怎么,你还不肯认输么?”雷肃强忍剧痛,勉强说道。

    齐风云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冷笑:“你禁术过后,还能再战么?”

    雷肃声音沙哑着大笑起来,倚剑站起:“我如何不能再战,有本事,你便站起来,你我再战三百回合!”

    “求之不得!”齐风云最看不惯雷肃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神,于是便站了起来。

    其实雷肃自己已经是到了极限,他也的确很想让齐风云自行认输,奈何对方和自己一样,骨子里就有股倔气,那根支撑他们的傲骨,不论处于怎么样的绝境,永远也不会弯曲。

    齐风云虽然浑身都是剑伤,却没有伤及筋骨,即将耗竭的灵力,也得到了短暂的恢复,所以他有恃无恐。反观雷肃则不然,他此刻正在承受着禁术的反噬之力,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而自己则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这种微妙的形势也惟有明眼人能察觉。

    “雷兄,你那好儿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对他不利,你不去阻止?”肖长老语气颇为揶揄,一脸哂笑地看向雷严。

    雷严鼻孔里哼出一声:“平时就被他娘娇宠惯了,在门中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次就让他好好吸取吸取教训!”

    “哦,是吗?我看不然。你那好儿子把别人打成重伤不说,我还听说他们之间有些过节,怕是没那么好收场吧?”肖长老冷笑。

    雷严震几道:“他要敢,我就废了他!”

    “雷师弟,”丹阳子面色更见阴沉,看向雷严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雷严见丹阳子似已生气,便拱手道:“师弟知错了……”

    擂台上,齐风云感觉体力稍有恢复后,也不墨迹,挥剑斩向雷肃。

    雷肃如今是体力全无,浑身软绵,除了五脏传来的剧痛外,还有一股伴随而至的无边困意。他心里对大地有一种渴望,渴望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躺下,什么也不去管,好好睡上一觉,可是他不能,因为他不能屈服在任何人的脚下,心中的执念,使他再一次抬起了手,去挡下齐风云的这一剑。岂知正是因为他这么一抬手,却将令他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齐风云毕竟是虚弱之躯,剑上力道还不如十岁孩儿,雷肃凭借着模糊的神识,有心无力地抵挡着。

    一时间,二人形势瞬间倒戈,众弟子爆起一连串的喝彩。

    “看来雷肃那厮,此次必输无疑啊!”司马瑾英见形势扭转,不由笑道。

    莫潇天愁眉不展,目光一移不移地紧盯擂台二人,喃喃自语:“只是……以雷肃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十分危险么?”

    司马瑾英轻叹道:“齐兄与雷肃二人本性倔强,骨子里就有股傲气,雷肃若是不走到绝境,是绝对不会低头服输的。”

    “人落则输,剑落则败。雷肃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不出一炷香,雷肃必输!”莫潇天见齐风云浑身是血,心里虽说担忧,但现在形势对他有利,还是由衷为他感到高兴的。

    与此同时,齐风云体力逐渐得到恢复,看着身前已经狼狈不堪、无力架招的雷肃,不由狂笑道:“怎么,连剑都已经拿不稳了,你还要坚持么?”

    雷肃此刻连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但听见齐风云这么嘲讽的话,还是冷笑一声:“剑还在我手中,我如何会败?”尽管他声音十分微弱,齐风云还是听在了耳里。

    齐风云面色一变,冷道:“是么?那么我便叫你的剑,从手中松开!”

    “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坐于上位的肖长老不由打趣着雷严:“我说雷兄,你那宝贝儿子如此倔强,不知道刀剑无眼的道理么?”

    雷严摆手道:“无妨,有众长老坐镇,弟子们何敢故意伤及双方性命?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挫挫这臭小子的锐气,也未尝不是一种长进。”

    肖长老哂笑道:“雷兄说的真好啊,纵观整场比试,从头到尾,二人何曾将比试规则放在了眼里?我看你不如现在就下去阻止,否则发生了什么意外……”欲言又止,暗自冷笑。

    雷严只是闷哼一声,也未多说,身子也未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眼见五炷香已经过了,而雷肃却还在擂台上倚剑半跪着,不断地喘着粗气,一脸惨白的他,眉心处那一点黑气早不知散到了哪里去。

    齐风云体力已经恢复十一,此时居高临下,剑指雷肃道:“哼,冥顽不灵,还不认输么?”

    雷肃仰天长笑,声音却很低微:“剑还在我的手上,那便还有胜算。若非阵法限制,我要打败你,不过举手之间而已!”

    齐风云面无表情,说道:“很可惜,若无静灵阵法在侧,你我如何能站到现在?你若现在认输,也能少吃点苦头。”

    “休想!”雷肃爆出一阵狞笑,“姓齐的,你给我记住,你若在会比中杀不死我,就休想让我认输;你若杀不死我,来日我一定会报复,我会……”用嘴无声做个动作,“……了你们!我雷肃说到做到!”

    “很可惜,你答错了。”齐风云目含冰冷,抬起手来,准备向下斩去,看样子似要给雷肃生命,做最后一击。

    “慢着,他这是要做什么!”罗长老向来仁慈,不忍看见众弟子相残,忽然发现二人间似有不对,脱口说道。

    “糟了,得赶紧阻止他们!”

    “哼,欺人太甚!”

    “齐兄,不可!”

    “阿云,快住手!”

    就在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齐风云也不听众人劝阻,一剑无情地落下,一道强韧地剑气迸发而出,如实质般斩向雷肃。

    雷肃一双灰眸无力的倒映出这死亡一剑。他没想到齐风云还敢当着众长老的面,下如此杀手,他甚至可以想到,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明日的黎明了。

    就在众人皆以为雷肃就要因此丧命时,上位的雷严怒震几案,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齐风云与雷肃二人之间,伸手轻松化解这道剑气,并重重打出一掌,带起黄褐色掌风将齐风云震飞出去。

    齐风云受此重击,倒飞出去,在半空中喷出一大口掺杂着肉末的鲜血,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空中的风压使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飞向未知的方向。

    “阿云!”莫潇天见情势危机,早在雷严出手的一刻,便冲出了人群,将半空中的齐风云接下,却仍旧是被这股强大的掌劲带走了七八步远,险些便飞出了擂台。

    “哼,人宗会比,不得故意伤及同门弟子,你莫非不知?你到底居心是何,意欲何为!?若非本座及时出手遏制,恐怕你有一百颗脑袋,也怕不够!”雷严毕竟是久居上位的长老,对于情绪的控制远非一般人所能相比,心里虽说焦急,面上却依旧平静。

    齐风云胸中又是一阵翻滚,一大口鲜血吐出,半昏半厥地躺在莫潇天怀中,嘴角勉强挂起一丝冷笑:“啊哈哈,雷师伯……你好生糊涂,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咔!故意伤及同门弟子了!”

    “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看本座——”不待他说完,忽听雷肃“啊”的一声叫出,旋即重重倒下,口中还不停地冒出血沫子,浑身抽搐。

    雷严见状,大惊失色,忙走去将雷肃抱起,急道:“雷儿,你怎么了,别吓为父啊,雷儿!”

    众长老一阵错愕,皆不明白雷肃到底是怎么了。众弟子更是稀里糊涂,爆出了一阵压过一阵的唏嘘声。

    “雷师兄莫急,且让我来看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风顺已不知何时从虚空中闪出,蹲身为雷肃把脉。

    雷严并没有看向风顺,一双猩红的双眼如嗜血虎豹,盯着齐风云,怒吼道:“孽徒,你对我的雷儿做了什么!”

    齐风云眼睛半睁,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冷笑道:“诚如雷师伯所见,失误所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本座不将你废了!”说话间,也不顾风顺极力劝阻,一个闪身便出现在齐风云身前,带起势能开山的黄褐色掌风,一掌向下拍去,完全不顾及莫潇天的安危。
第五十一章:祭典
    “雷师弟稍安勿躁!”眼见众人来不及阻止一掌两命的惨剧,丹阳子忽然从虚空中闪出,招手间就却下了雷严之威。

    一股强大的劲风将擂台四面的旗帜刮倒。雷严急道:“可是掌门师兄,事情都成这样了,我儿生死不明,岂能轻饶这孽徒?”

    丹阳子也不顾身后惊慌失措的二人,扬手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且先看看雷师侄的伤势,再行定夺吧!”

    雷严亦是识大体之人,经丹阳子这么一提醒,方才醒悟过来,拱手道:“谨听掌门师兄。”言讫,不忘狠狠瞪了眼齐风云,一甩袖子,看向正在为雷肃诊断的风顺。

    与此同时,齐风云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莫潇天见状,急忙叫道:“阿云,阿云,你没事吧!”

    丹阳子转过身,为齐风云把过脉,微笑道:“弟子莫要担心,他只是体力耗竭,加之受此重创,方才昏厥过去的,只需休息数日,以汤药辅助即可恢复。”

    莫潇天感激道:“谢谢掌门师伯,谢谢掌门师伯!还请掌门师伯看在弟子手脚不便之处,宽恕弟子礼数不周之罪!”

    丹阳子摆了摆手,道:“事到如今,双方都昏迷不醒,事情一时间也难有定论,你且先将他带回去休养数日,待本座召唤。”

    “多谢掌门师伯,弟子告退!”莫潇天知是丹阳子在为他们解围,便抱着齐风云离去。

    雷严见状,急道:“掌门师兄,您怎么能放走他们?”

    丹阳子笑道:“师弟也听见我方才之言,此事尚未明了,不妨等事情有了定论,再行定夺不迟。”

    雷严素来不敢违背丹阳子的话,闷闷然移开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雷肃。

    擂台上下静谧一片,风顺将手从雷肃手腕上收回,发出一声长叹,摇了摇头。

    众人见状,不由咽了口唾沫。雷严焦急问道:“风师弟,我儿伤势如何?”

    风顺起身,朝雷严拱手道:“雷师兄,请至殿内说话。”

    雷严知事态不容小觑,便随丹阳子走进殿内。

    风顺一挥手,转对台下弟子:“将雷师侄送下去,动静切莫太大。”

    擂台之下走上几名清云峰的人,将昏迷不醒、重伤垂死的雷肃抬下去,并且以灵力护法,谁叫雷肃是被他们清云峰的弟子给伤着的呢!

    待众长老依次消失在殿内后,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唏嘘不已,有嘲笑也有担忧。

    紫来殿内,丹阳子负手而立,众长老则分站两侧,众态不一。

    “风师弟,你倒是说说,我儿到底如何?”雷严一脸急切地看向风顺。

    风顺有些迟疑着道:“雷师侄性命虽说无碍,只是……”

    雷严急道:“只是什么!”

    风顺轻摇其头,叹道:“只是雷师侄擅用禁术,五脏六腑,四肢百节,皆遭反噬,本已虚弱不堪,偏偏争强好胜,不肯认输,这又受弟子一剑……筋脉已经被剑气节节摧毁,好在心脉未曾受损。性命虽说无恙,但雷师侄这一生,恐怕只有在榻上度过了!雷师兄节哀顺变!”末了,又是一声哀叹。

    “不可能!风师弟,你一定是弄错了,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儿怎么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听闻此话,雷严一副苍老的面孔似乎又老了几分。

    其余长老闻言,皆是面面相觑,偏偏肖长老不识趣,半是惋惜,半是揶揄:“可惜啊,如此英才,便这么毁了!我都让雷兄你快去阻止,你偏不听,说什么要好好挫挫雷师侄的锐气,结果却成了这副事态!”语气中充满讥讽。

    雷严此时正值暴怒,听在耳里,牙根似在跳动,正要发作时,却被丹阳子阻止了下来:“雷师弟稍安勿躁。”转对风顺,“风师弟,难道没有什么救治之法?”

    风顺沉吟有顷,点头道:“也并非没有,若得黄雚之草,辅以虎蛟内丹,炼制成还元丹,或有希望救治。”

    丹阳子容颜抽搐,雷严更是惊骇不已,急道:“先不说黄雚之草举世难寻,百年不出,便连东极深渊之虎蛟,亦是凶悍难驯,就更不要说夺其内丹炼药了!”

    风顺轻叹道:“师弟只能想到此等下策。若雷师兄日夜熏以上品丹药,以汤药为辅,虽说雷师侄筋脉尽断,但若下榻行走,举动如常,应该还是可以的!”

    “怎么会这样!”雷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失神。

    丹阳子看着悲痛欲绝、六神失主的雷严,目露不忍之色,转对一旁丹青说道:“丹青,雷师弟累了,你且扶他回去休息。”

    “是,师尊。”丹青一拱手,将雷严扶起,往挚云峰走去。

    肖长老看着似乎又苍老了几分的雷严,心里冷笑,其后又不禁叹气,虽说他是一个外人,但雷肃毕竟是一块上好的材料,只可惜就这么没了,对于紫霄派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丹阳子见状,挥手道:“会比持续,此事待大典之后,再行定夺。”

    众长老一一离开,会比依旧持续,只是经过雷严那么一闹腾,会比的热闹程度,降到了最低谷,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众弟子也没有了方才的激情。

    清云峰弟子居,莫潇天将齐风云放在榻上后,取出一枚养元丹,运气助他服下,再以自身灵力助他吸收。

    两个时辰之后,齐风云方才悠悠醒来。莫潇天察觉到他的动静,停下运功,一脸关切地问道:“阿云,你感觉如何?”

    齐风云摇头道:“已无大碍,只是体力耗损过度,加之伤势过重导致。”

    “无事就好!”莫潇天缄默有顷,方才开口问道:“阿云,你为何要重伤雷肃,难道不怕多生变数?”

    齐风云冷笑道:“哪有如何?雷严他虽然却下我阳劲之力,却不能挡下我阴劲之力,此阴劲之力可瞒过众人耳目,谁又能知道是我所为?”

    莫潇天面色阴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你重伤了雷肃,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他日若再生变数,你又将如何应对?”

    齐风云不以为然,道:“他雷肃想要杀了我们,不让我们在紫霄派里好过,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虽然不至于取他性命,但若废了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莫潇天不知道雷肃到底说了什么,刺激到了齐风云,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祭典之后,一切都能平安。

    翌日,莫潇天与齐风云同时接到了掌门诏令,随宗天峰弟子前往紫来殿受命,并且带到偏殿中熏香沐浴,更换礼服,斋戒三日。

    三日后,众人斋毕,再次接到掌门诏令,前往紫来殿候旨。

    司马瑾英从软垫上站起,伸了个懒腰,满腹牢骚道:“斋什么戒,每日坐在这里熏那个什么香,我鼻子都快失灵了,而且还不让乱动乱走,跟块木头似得,枯燥死了!”

    齐风云不接司马瑾英的话,反而一脸疑惑地问:“司马兄,说来也怪,我整日沐浴在此香之中,虽然不能动弹,但内心却平静如水,任何杂念似随这轻烟,稍过即散。”

    司马瑾英双手叉腰,一脸得色:“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此香乃是上品镇神香,只要沐浴在此香之中,一则可驱除戾气,二则可驱除杂念,若是修炼到关楗处,有此香在侧,还有防止走火入魔之效,成功突破修为的几率,也将大幅提升!”

    齐风云恍然明悟,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主要还是因为雷肃之事,但到了此处,却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衣服怎么束手束脚的!”莫潇天不喜欢穿这等宽大束身的礼服,伸展几下手脚,不由抱怨道。

    “这是礼服,习惯便好!”司马瑾英笑了笑,在一名紫衣童子的引领下,向正殿走去。

    大殿之中,众长老已经依次落坐,目光一移不移地盯着他们。

    众人在殿下站定,朝众长老环拱一手:“见过诸位长老。”再转对丹阳子,“见过掌门师伯。”

    众长老见状,不无满意地点了点头。丹阳子捋须笑道:“我紫霄派七晋弟子,果真个个都是俊丽不凡、英姿飒爽之辈啊!”

    “谢掌门师伯褒语!”众弟子供过手。

    “好了,废话不多说,祭典即将开始,各自就位吧。”丹阳子一挥手,便绕席走了下去。

    众人应过一声,随在坐长老走出紫来殿,便看见偌大的广场之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旗旌招摇,钟鼓具备,可谓是他们见过最为壮观华丽的排场,皆是眼前一亮。

    众长老礼服统一,列峰弟子服饰各异,祭典一应物什齐备,就待吉时开典。

    众七晋弟子被领到了台基之下、列峰弟子之前站定,静静等待。

    而此时此刻,整个紫霄派各就各位,整齐素一,雄宏壮阔,放眼整个修仙道,恐怕再也难以找到这等恢弘的排场了。

    广场之上寂静有顷,随着一声洪亮的钟声传来,随后司钟朗声唱道:“吉时已至,祭典开始——”
第五十二章:惊变
    司仪萧泉运气于喉,朗声唱道:“祭典开始,掌门主祭,上香。”

    主祭丹阳子闻言,当下走上前去,从司香公玉令手中接过香烛,并以灵火将之点燃。

    香烟袅袅升起,丹阳子对着殿前一张排放着列祖列宗的长几行过一礼,对着几上牌位说道:“弟子乃紫霄派第第二十九任掌门,今奉天承运,担任祭典主祭之职,为各位先祖上香。”言讫,退后一步,行三叩九拜之礼,然后上前将香烛插在香炉之中,退回自己的位置站定。

    萧泉见状,再唱道:“众长老上香。”

    由殿内席位次序开始,从左首风顺首先上前上香,其次便是右首司马晨,以此类推,直至最后右尾的黄长老。

    整个上香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皆在瑞气氤氲,雍容肃穆中完成。

    半个时辰过后,萧泉见众长老皆已礼毕,再唱道:“众长老礼毕,诸七晋弟子上香。”

    众七晋弟子闻言,由资历最大的陈眇开始,走上台基,来到几前,从公玉令手中接过香烛,行三叩九拜之礼,道:“弟子紫云峰陈眇,承蒙上苍错爱,荣获七晋之名,今代表紫霄派上下弟子,为先祖上香。”走上前去,将香烛插入香火鼎盛的香烛内,退了下去,由其余七晋弟子上香。

    两刻钟后,七晋弟子礼毕,萧泉唱道:“诸七晋弟子礼毕,典乐起奏。”

    下方执掌各类乐器的弟子闻言,开始齐奏钟鼓,声音洪亮,庄重优雅,响彻云霄。

    典乐奏起,萧泉继续唱道:“诸七晋弟子诵文。”

    七晋弟子按照先前背诵的祝文开始朗诵,声音洪亮高昂,句句优雅激荡。

    半个时辰之后,七晋弟子诵毕,萧泉继续唱道:“诵毕,舞起。”

    从列峰弟子之后,上来七支队伍,各十五人,手持仙剑,在一名紫衣弟子的带领下,伴随典雅乐声,在广场之上舞动起来,姿态优雅自在,洒脱绝尘。

    而此时,丹阳子也召唤包括七晋弟子的众人入殿。

    丹阳子端坐主位,看着殿下气宇轩昂的七人,甚是满意,捋须道:“今日祭典进行的十分顺利,想必诸位先祖的在天之灵,也必感欣慰!”

    说着,丹阳子一招手,从身后浮起七柄仙剑,与七只木盒,徐徐飘到七人面前,道:“这是给你们的奖励,你们收好。”

    莫潇天伸手将漂浮在身前的两件物什拿在手中,但觉眼前这亮如秋水般的仙剑入手冰冷,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从剑身之上,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容颜。而那黑色方盒,却入手颇轻,如盒中无物,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握着手中仙剑,莫潇天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不由看向一旁齐风云,但见他手中是一柄青色仙剑,其内自有一股清灵正气,与凌厉剑意。他知道齐风云手中仙剑,是萧泉亲自锻造的一柄仙剑,曾斩杀妖邪无数,妖道闻之莫不丧胆的宝剑,名为“碧泉”。而他手中的则是风顺年轻时佩戴的宝剑,名为“无私”,虽然它并没有碧泉的名声响亮,但其威力却绝对不在在场七晋弟子手中任何一柄仙剑之下。

    曾经听闻风顺年轻时轻狂傲慢,在外面见过的妖邪,杀过的妖兽,比他一顿饭吃的米粒还多,却也从不敢轻易使用这柄“无私”,因为无私是风顺先师伊鹤子所赠,据说无私的剑锋可以斩裂青云,阻断江海,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识过,但也知道无私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丹阳子见众七晋弟子把玩着手中仙剑,当下笑道:“弟子们,可还称手?”

    众弟子拱手道:“十分称手!”

    丹阳子身子略微后仰,捋须道:“如此甚好。这些宝剑乃是诸位执峰长老的身家佩剑,随着你们修为的精深,其可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实乃世间罕见之宝,切不可入妖人之手,否则唯你们试问,听清否?”

    “是!”

    “好了,如若无事,大家便出去观舞赏乐吧!”丹阳子一挥手,便要站起来,岂料一个声音从下面传来:“掌门师兄且慢!”他又复坐下去,一脸疑惑地看向绕席而出的雷严。

    莫潇天心里一个咯噔,沉到了谷底,雷严在这个时候出现,绝对是因为雷肃之事。

    雷严拱手道:“掌门师兄,我儿尚躺在病榻之上,生死不明,此事若不给师弟一个公道,师弟寝食难安!”

    “这……”丹阳子颇为为难地看了眼在坐长老,见大家并没有表态,便叹道,“也罢,就今日还师弟一个公道!”

    “掌门师兄英明!”雷严一拱手,旋即一甩袖子,如剑的目光直射齐风云,一脸冷笑。

    齐风云全然不惧,坦然以对。

    丹阳子干咳一声,看向齐风云道:“齐风云,数日前你与雷肃在会比中切磋,缘何出手重伤雷肃,莫非是对会比规则视若无睹?”

    齐风云拱手道:“弟子之冤,可昭霜雪,还请掌门师伯明察!”

    “哦,弟子何冤?你当着众人眼前故意出手伤及毫无反抗之力的雷肃,这若也是冤,岂非是非混淆?”面对齐风云的狡辩之词,丹阳子心里显然不舒服,语气中不免严厉了几分。

    齐风云道:“掌门师伯,恐怕前者有误,是以导致弟子疑似故意伤及雷师兄,其实不然。当日的情形大家有目共睹,弟子与雷师兄切磋,交战正酣时,不知何故,雷师兄擅用禁术,重伤弟子。待雷师兄禁术时限已至,体力衰微,而弟子依然神志昏迷,仍不知当时的雷师兄已是强弩之末。为了取得胜利,弟子全力以赴,心中所想,唯胜而已,然而雷师兄却仍旧不肯放下手中之剑,弟子以为雷师兄还有什么绝技,出于求胜心切,又为防万一,便出了重剑伤及雷师兄。那么敢问掌门师伯,弟子当时体力衰微,身负重伤,尚且神志不清,如何能在此种危机情况之下,做出正确判断?还望掌门师伯明察,还弟子一个公道!”

    齐风云口若悬河,听得众人哑口无言,心中佩服之至。

    “这……”丹阳子一怔,仔细想想当时的情景,这场比试双方都全力以赴,若非雷肃擅用禁术在先,重伤了齐风云,而齐风云当时的情况也的确不容乐观,虽不至于伤筋断骨,却也有神志昏迷的可能,恐怕此事在场众人无人能得出齐风云当时是否神志不清的结论。

    再者,齐风云也没有必要重伤与他无冤无仇的雷肃,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光是这一点,就令人十分费解。

    雷严将袖袍甩得山响,怒喝道:“少在此地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当时我等众长老皆在场,你当时眼神清明,并无混浊之状,举剑则举剑,又何必出重剑伤及我儿!”

    齐风云面无表情,转对他道:“雷师伯好糊涂,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当时弟子求胜心切,加之神志不清,又怎么能分辨出雷师兄当时的情况?”

    “你——”雷严一指齐风云,转朝丹阳子拱手道:“望掌门师兄明察。想必当时的情形,以掌门师兄的修为了然一清,这孽徒所言是否属实,在场没有谁比掌门师兄更为清楚了!”

    丹阳子面色阴沉,朝齐风云冷声说道:“弟子方才所言不可以一口否认是非,当时虽然不知道雷师侄对你说了什么,有刺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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