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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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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嘉陵县闻听大喜,遍布告示,张贴全县。又将出赏金,赐了给郭盛。及到闻听除贼的英雄身受重伤,正在郭家修养时,立时便道等逍遥伤好之后,当亲自上门拜访。

消息传出,整个成都府顿时轰动。众商人奔走相告,多有遇难者后人,亲往郭府来拜,谢仪礼品,如山堆积。整个成都府,俱皆知晓了一个名字——肖遥!茶肆客栈里,多有乡人议论、品评。及至说起肖遥的样子,却均是无人见过。于是乎,各人充分发挥国人超绝的想象力,按照自己的喜好,将肖遥大大的美化了一通。只是美化后的逍遥新鲜出炉后,却让包括郭盛在内的众人,俱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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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美婢女煮的汤

话说因为肖遥重伤未能及时出现,众人崇拜渴死一见,但却不果之余,便根据片言只语以讹传讹,各自描绘肖遥的模样。

至于有人将其描绘成身高八丈,眼似铜铃。跺跺脚,山摇地动,喝一声,大河倒流的段子,自是常有之事。但让肖遥事后听说了,异常郁闷的一种说法却是:那逍遥本是个异常美貌的尼姑,传闻乃是西域圣山上冰河宫的弟子。因其尘缘未了,故而被派了出来,蓄发还俗,以了尘缘。至于他杀了喀日则一事,却是他在激斗之中,展现了他无与伦比的美貌,让那喀日则一时失神,才以无上绝艺将其击毙的。而肖遥美貌小尼姑却也因此而被震成重伤了。

这般说法,却是因着当日嘉陵县向郭盛打听肖遥来历时,郭盛含混其词所致。他只说肖遥本大宋人氏,因避当年中原战乱,而随家人远迁域外,今方学成归来。其武技精通,不似中原路数。而且惊才绝艳,学识广博,甚至在边镇尚为昭德寺德堪长老解过惑,应是也精通佛法。只是其为人内敛,不愿多做抛头露面之事。

他这般说法本不为错,奈何众人口口相传,越来越是走样。到的后来,反是这种说法成了主流。这让肖遥大是恼火,事后但提起此事,便总是怨怼郭盛,当日向人交代的不清楚,以至让自己光辉的形象受到了如此扭曲。

不管外间传的如何,此时的肖遥,却是正自大为尴尬。他方才醒来,因梦中情节,一把抓去,却将一人的小手抓住,等他看明白之后,登时愣住。

郭小妹见他只顾望着自己,不肯松手,不由大羞。微微抽动玉手,想要缩回。肖遥这才猛省,慌忙松开。心下直骂自己,这却叫什么事儿。

眼见郭小妹眼波儿水光粼粼,玉面扑霞,不由心中一跳,微咳一声,道“厄,那个,啊,这里可真不错。是你们家吗?”他心下别扭,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只得没话找话说了。

他本是信口一说,只为打破这份尴尬,哪知郭小妹闻言却是一呆,轻声道“是啊,这里便是奴家的家了。只是这里并没有什么景致,何来不错一说?也只后面花园尚算不错的。许是公子有大智慧,方能发现其中不同,可能说与奴家知晓?”

她一路与逍遥同行许久,躲在车中,听多了肖遥信口所说的各种奇闻,每每对一些事物的描述,俱皆能从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说出一些道理。那些道理初时不觉如何,但细细思之,却觉得果然如此。心下实是对肖遥钦佩非常。故而,肖遥信口一句话,她便不自觉的想道,其中许是又有什么道理了。

肖遥闻听郭小妹一本正经的问起,顿时大感狼狈。这么一间简单的屋子,又何来什么不错。心中郁闷之际,却忽闻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郭盛的声音便即响起“二妹,肖兄弟怎样了?可有醒来过?”口中说着,已是掀帘而入。

肖遥眼见郭盛进来,登时大出一口气,连忙叫道“多谢郭兄挂念,小弟没事了。”郭小妹见哥哥进来,忽的想起方才肖遥拉住她手之事,不由的脸上发烧,生恐郭盛发现什么,连忙起身,向二人告辞,急急往自己绣楼回去了。

郭盛奇怪的看了妹妹慌张的身影,不由摇摇头。见肖遥正自挣扎着要起身,连忙过去按住道“兄弟休要乱动,吴老夫子曾言你需静养百日方能痊愈,最忌乱动,扯开伤口。你还是躺着吧。”说着,已是在旁边凳上坐下。

外面脚步声又起,门帘掀处,正是绿衣端着一个食盘而入。眼见肖遥醒了,先是一喜,随即面上一红。先给二人见礼,方才喜孜孜的道“谢天谢地,肖公子你终是醒了来,可不知那天你满身是血的样子,究有多么怕人。害的我家姑娘几夜未曾合眼,便是一直在旁照料于你。自个却都快要累垮了。”

肖遥心下感动,待要说些什么,却见绿衣端起食盘上的一个瓷碗,道“这是我家姑娘让我给你炖的参汤,赶紧趁热喝了吧,凉了却是苦的紧。”

旁边郭盛怪叫道“绿衣,你何时却变得这般温柔了?怎不见你对大郎我这般?”说着,已满是古怪的看着她。

绿衣大羞,却是杏眼一瞪道“大郎怎可如此轻薄?绿衣不过是个丫头,又何曾敢对大郎无礼?肖公子乃是病人,自需多些进补,又哪来的如大郎这些说法?若再这般胡说,休怪小婢告诉姑娘。”

她羞恼之下,嘴巴却更是刁钻。郭盛只听的头脑发胀,连忙挥手拦住道“得得,还你是丫头呢,我怎么觉得你倒像是主家了。我才不过说了一句,你便有这许多话说。”眼见绿衣秀眉竖起,连忙道“停停,我不说了,你赶紧侍候我兄弟进些汤水才是。”说着,已是起身坐到一旁。

肖遥看的傻住,心中直叫,谁说古代尊卑等级森严了?若是再被他看到,定要狠狠抽他俩嘴巴子。等级森严,有这样的吗。原本想象自己好歹算是公子身份,当能狐假虎威一番,此时看来,还是低调些好。

绿衣白了郭盛一眼,自顾将肖遥稍稍扶起,在后面垫个软垫,这才坐到对面。端起那碗参汤,用细瓷小勺,一口一口的喂给肖遥。

肖遥喝着汤,却不禁打量这个丫头。见她其实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白皙粉嫩的俏脸,竟似有些透明的感觉。眉梢紧致,如新裁柳叶,一双点漆双瞳,灵动有神。只是配着那个微翘的琼鼻,却是将眉间凝出一份慧黠和执拗。

此时,白嫩的小手,三指捏着勺柄,剩余两指微翘,如同春葱一般,将那瓷勺凑近嘴边,撅起红艳艳的小嘴,轻轻的吹着,整个人便如同一枚青涩的果实。看上去丰满多汁,却是只能观赏,不能采食。

绿衣早觉察到肖遥的窥视,白玉儿似的脸颊上不由的飞起两抹嫣红,被那碗滚热的参汤一激,再加上心情激荡,鼻尖上不由沁出细密的汗珠,晶晶莹莹的,似是一粒粒珍珠。

肖遥正自心中暗暗品评,却忽听得郭盛问道“兄弟,你以后尚有何打算?还是要先回山东吗?”

肖遥一愣,微微沉吟了下道“小弟家乡其实早已没人了,此番回去,也不过是心念所系罢了。总想看看,自己的家乡,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言语中颇有些萧瑟。方才那般对女孩儿品头论足的心情,却是忽然飞了个无影无踪。

绿衣心细,顿时察觉到一股沉郁的气息,自逍遥身上散出。不由嗔怪的瞟了郭盛一眼。郭盛一愣,看看肖遥又道“兄弟既是并无什么要紧事,又何必这么急着回去?不妨且在为兄这里暂住一段时间。你我兄弟也可多盘桓些时日,待到你哪天住的厌了,为兄便亲自陪你走一趟。你意下如何?”

肖遥心中一热,晃晃头,甩开那丝蓦然升起的孤寂。呵呵笑道“也好。只要郭兄不嫌我麻烦,小弟便多叨扰几日。”

郭盛大喜,大叫道“好,这才是我郭某的兄弟,爽快!你向在外域,或许不知。咱这成都府,却也是美丽的紧呢。不说别的,单只听青城天下幽,峨眉天下秀一句,便可知一般。兄弟好生将养,待你大好之后,咱兄弟把臂同游,岂不快活。”

肖遥闻听峨眉二字,脸上不由一窒,随即却是大笑道“那却是好,小弟自来便是喜欢四处游历,这般名山胜景,定不能错过。届时,你我兄弟同游,便让绿衣煮了热酒,咱们登高以临,浅斟低唱,亦不负名士风流。”说罢,哈哈大笑。

绿衣闻听,喜动颜色,嘴上却是轻啐一口,道“想的美事,哪个却又稀罕给你们煮酒了,没得消遣咱们这些下人。”

郭盛、肖遥眼见她轻嗔薄怒,偏又娇羞无限,俱皆大笑。这般调笑一下美婢,却正是宋人的习性。肖遥经了这一闹,心情顿时大好。暗思自己既是已然来了这里,可不正是上天的安排。

他自幼修习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需要的便是灵性,人越是洒脱飘逸,越是能得其三味。只是在后世的社会环境下,这种灵性却早被高楼大厦、乌烟瘴气所泯灭。世人剩下的,便只是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昏昧。每日在各种条条框框的桎梏中,醉生梦死。

此番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这历史的天空,挣脱了种种束缚,若是还要像前世般那样生存,肖遥想想,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率性而为,一切皆从本心去做,好好的享受一番这种悠闲,却带着浮华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肖遥想通了这些,心情自是大畅。他天性便带着三分的不羁,此时一旦放开,顿时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游戏人间三百年,体悟百态是真如。便因着这一念,北宋的历史终是被那幼小的翅膀扇动,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第十四章:雷死人的画技

初秋的成都府显出一片空灵静谧。湛蓝的天空中,淡淡的云朵,如同丝丝缕缕的棉絮,不时的随着风儿变幻着形状,恍如善变的精灵。

日光照射下的成都城内,却是一片繁华喧闹之像。处处皆是芙蓉花开,如云锦灿霞,光辉洵烂。高大的银杏树,舒枝展叶,一颗颗金色的果实,在扇形的绿叶下,探头探脑,如同顽皮的孩童。

肖遥一声宝蓝色长袍,腰系同色宽宝带,中间尚自缀着一颗白玉。飘然潇洒的漫步在喧器的街头。身后尚自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僮儿,只是此时,却是满面的苦色。

两边商铺鳞次栉比,各式货物琳琅满目。小贩们扯着嗓子,不知疲倦的向过路的人们,兜售着自家货物,声音是一个赛过一个。

铺子多为锦缎庄,花花绿绿的挂满店面。天马、流水飞鱼、百花孔雀、如意牡丹等等花样,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然生辉,让人目不暇接。

街上到处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味,糖油果子、叶儿耙、韩包子各式香味儿混在一起,引得人肚内馋虫翻涌。

“二郎,您倒是要去什么所在啊?还是早回吧,若是被大郎知晓,定是不肯绕过小的。”一声童音响起,却正是那随在肖遥身边的小僮儿。

这僮儿唤作墨砚,却是郭盛特意去为逍遥选得书童。因着肖遥与郭盛兄弟相称,便被唤作二郎了。肖遥虽是每每听到这叫法,总是觉的别扭,但眼见此时的称谓就是如此,也只得无奈接受了。

因着肖遥当日身体受创太重,故而郭盛嘱咐墨砚,定要好生侍候,莫使肖遥累着。虽说这是郭盛一片好意,却让肖遥整日如同坐牢一般,憋得难受。眼见天光明媚,自己又已大好,便不管不顾的出了门。墨砚百般劝阻,却哪里拦得住,只得苦着脸跟着。此时却是怕回去被骂,便又出声相劝。

肖遥回头睇了他一眼,笑道“到不知你是大郎的僮儿还是我的僮儿了,如何只听他的,却不听我的?若是你不耐呆在我身边,可自去就是,却也莫要再来刮燥,二郎我自是有事要办,你这小厮却又怎么知晓。”

说着,回头自去,竟是不再管他。墨砚呆了呆,哪里敢离开,慌忙跟上,只是脸上的苦色却是愈加浓了。

肖遥瞥见摇头道“你也不要这个脸子了。回去后,万事自有我来担待,定不让你跟着受罚就是。”顿了顿,又问道“你可知这里的金石铺子在何处?”

墨砚听着肖遥承诺,只得应了。闻听肖遥打听金石铺子,便指着前面不远处道“再往前一个街口,整条街都是了。二郎去哪里作甚?”

肖遥神秘的一笑,低声道“我有个物件,且去看看能值得多少银钱?”墨砚一愣道“二郎要估价物值,何不去当铺问?”

肖遥气道“你是猪啊!当铺里如何能给出好价钱,便是我有再好的宝贝,到了他们嘴里,怕也是破破烂烂的。”墨砚被他骂的一窘,却是不敢回嘴,只是腹中暗自腹诽,那金石铺子淘换宝贝,还不是跟当铺一样,看人下菜碟。若是见了那外行之人,怕是比之当铺还黑呢。只是被肖遥一骂,却是不敢再说。

肖遥却是自有打算。他每日居于郭盛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自己感觉颇不是个事儿。便打算着将身上的水晶印章换些银钱,看看能不能寻到些营生做做,好过每日里吃白食。

只是这个想法却是不能给郭盛知晓,否则定会惹得他不高兴,这才留了封书简,溜了出来。此时即是知道了地方,肖遥也不再闲逛,抬步便往那金石一条街而去。

二人走到近处,肖遥细细打量。终是选了个门脸最大的,走了进去。进的店中,但见四壁悬挂各式字幅画轴,屋中央竖着几个大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笔砚刻石。一个四十余岁的文人模样的,正端坐在柜上,低头研究着一副画轴。

此时闻听脚步声响,抬头看到肖遥和墨砚二人,见主仆二人衣着光鲜,眼中不由得一亮,连忙起身招呼。肖遥摆摆手,并不说话,却先自顾打量店中的物品。

他精于书画,自是对这些满壁悬挂的字幅画轴感兴趣。只是一看之下,却甚是失望。其中并无什么名人之作不说,很多却都是平淡无奇。便有几个不错的,却又少了一份意境。

心中失望之余,脸上便自带了出来。那掌柜的甚有眼色,见肖遥这般模样,知道定是遇上行家了。当下微微一笑道“这位官人,这上面挂的不过是些充店面的而已,皆是些新人放在小店换些银钱罢了。若是官人想要好货,只要出得起价钱,自当取出让官人过目。”

肖遥一愣,道“哦?你这还干这营生?。”抬头指着一副翠竹图问道“且不说其他,这幅画,店家却要多少银钱?”他此时指的正是满壁上最好的一副。

那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赞道“官人当是识货之人。这却是外面最好的一副了。乃是城东金秀才所作,只需五贯钱便可。”

肖遥暗自一乍舌,乖乖,这般画便要五贯钱。这北宋之时,一贯钱便可以买到一石米,五贯钱足能买上千余斤,可够普通人家滋滋润润的活上三个月了。这样说来,若是自己也画上几幅画,自然能换来不少钱财,却比去变卖自己的水晶印章好多了。

心下想定,便向那掌柜道“这般画能出到五贯钱,不若在下也涂鸦一副,看看能值得几何。掌柜的可愿成全?”

那掌柜的闻听肖遥不买,却是要卖,顿时失了兴趣。只是上门都是客,却不好丢什么脸色,只得强作欢颜,道“方才便觉得官人乃是行家,却不知非为眼力不凡,竟自身也是雅擅丹青。既是如此,便请官人留下墨宝,小店自会按质给出公道价钱。”说着,已是返身自柜后取出纸墨笔砚等物。

却又回头看着肖遥道“有一事,却要官人知晓。小店这里却是只能等您这墨宝售出,才能结算银钱,还要扣除这纸墨之资的。莫要到时候官人不知,徒生些事端。”

肖遥暗乐,这可不就是后世的代卖吗。知道自己并非什么大家,也不计较。当下点头应了。

那掌柜的这才铺开纸张,将笔墨递给一旁的墨砚。墨砚见自家主人并不取出物事问价,却要泼墨作画,也是兴致盎然。欢喜的接过,细细的将墨磨好。

肖遥立于桌前,微瞌双目,脑中细细勾勒。半响,霍然睁目,伸手接过墨砚手中毛笔,就着那宣纸右侧便是画下。

但见起笔便如同用力刮凿什么坚硬之物一般,厚重的一道,却是自下向上而起,及至顶端便向右一折,随即提笔轻顺,直拖向下。竟是如同写了个大大的歪斜“几”字。

旁边店掌柜看的大是摇头,从未见过这般作画的。眼看着肖遥笔势不停,弯弯延延,笔走龙蛇,左一笔,右一划的全然不成图案,不由的暗暗心疼自己的上好宣纸。旁边墨砚见自家主人这般胡乱涂鸦,亦是满面通红,手足竟不知往哪里放才好。待见了掌柜的只是摇头,更是大窘,暗暗责怪这位主子,实是丢人丢到家了。

肖遥此时却是早已沉入画境之中,提笔收笔,如同斧刻刀凿。用墨或浓或淡,或依法皴,或不依法皴,或整或碎,或完或不完。笔势勾勒之下,及至收笔,纸上已是霍然一块崖峻的大石显现。那石层峦叠嶂,沟壑宛然,凌凌然如使人身登高出,但觉似有狂风透出。

那掌柜的此时已是看呆了眼,双目直勾勾的瞪视着,满面的震撼之色。墨砚亦是陷入痴呆之状,浑不知自家主人这大石竟是如何画成的。

肖遥却哪里去管二人想法,那大石才刚画完,已是换过一支小号狼毫。挥腕沾满浓墨,便就左侧空白处,直直的便是一道,笔迹淋漓之处,隐现飞白。墨砚惊呼一声,只当是肖遥画坏了,心中暗自担忧。

却见肖遥双目放光,对他之呼声如若未闻,手中狼毫却不稍停。笔笔连下,段段相接。那墨色初时极淡,及至下方,却又突转浓厚。如此数笔之后,右侧纸上,已是霍然数道或粗或细的笔画。只是每笔之间,却是以浓墨相连。

肖遥画到此处,笔势又变。但见笔锋飘忽,左右挥洒。便在那数道竖直的笔画间,左描一笔,右拖一道,只是那每笔俱是轻逸灵动。几笔过后,墨砚已是看出,肖遥所画的竟是一蓬竹子。

只见那竹叶沉着秀峭,天趣盎然。细叶、小叶攒攒如剑,肥叶、大叶却如锋刀。那浓密竹叶,层层叠裹,着墨浓淡不一,竟似分有远近。衬得那竹竿,瘦劲挺拔,粗细相间。淡影重墨之间,疏密有致,似有一股勃勃生气贯注其间。高低错落,浓淡枯荣.点染挥毫,尽透精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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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宋红灯区

肖遥自顾挥毫泼墨,旁观二人却早已是目瞪口呆。这时节非是没有画竹之人,不说别家,但就这川中,便有一个画竹之人,大大有名。正是那皇佑年间,自号石室先生的文同,文与可。

只是此时画竹之人,多是只画竹子,虽是极尽风姿挺拔,但始终不像肖遥这般画法,多了一份飘逸的意境,令人观之,犹如身在画中。

这三人俱皆沉心于画中,一个是创作索然,另两个却是陶醉其中。浑没发现门外已是进了人来。只是那人进屋见的一个蓝衫少年,正自聚精会神的挥毫而作,另两人却是盯着那画,痴痴呆呆,不由的疑惑,也自近身探头来看。

只是一眼看下,顿时也如掌柜的和墨砚一般模样了。眼中光彩闪闪,满面陶醉之色。右手缩在袖中,尚自不自主的微微颤动,随着肖遥每一笔的笔势而动。

肖遥此时已将大部分完成。笔势挥动间,却往方才所画之山崖上去落,轻抹淡描之际,已是在那崖石之上,又是填了几处小竹。枝叶隐现崖间,似有风吹叶振之声。

肖遥画完最后几笔,抬手却往右下侧空出移去。旁观三人只道又要添画什么,却见肖遥已是振笔而动,竟是在那处写下几行小字:秋风昨夜渡潇湘,触石穿林惯作狂。惟有竹枝浑不怕,挺然相斗一千场。元符二年秋,信手涂鸦于成都。

字迹依崖石而下,斜斜的落于右侧。偏生这般歪斜,却又将整个画面衬托的丰满无比,相映和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

念着这首小诗,看着那墨竹崖石,俨然如同走入画中,凭风而赏。耳边似有山风穿过竹林,劲竹摇曳之声响起。端的是人在画中,画现身外。

肖遥直至此时,方才收笔。自己也是端详打量许久,没发现什么不满意处,这才自顾从革囊中取出那个水晶印章,转头见案上正有盒朱砂,便在里面沾了沾,抬手在那成都二字下方,稳稳的印了下去。抬手间,一个鲜红的印章便跃然纸上。整幅画顿时因着这一点鲜红,又是生动了许多。

肖遥手持印章,看着自己来到北宋的第一副作品,心中也是得意。眼光尚未离开画面,方要开口向掌柜的说话,便闻听耳边传来一声大赞“妙啊!当真是绝妙!”

这声一出,顿时把逍遥、掌柜的和墨砚,俱皆吓了一跳。三人抬头看时,却不知何时,身边竟是多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年约二十四五岁,身材挺拔,玉面朱唇。双目朗朗中,灿若星辰。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一声青色锦袍,头戴四方文士巾。此时,一手负后,一手略屈横于胸前,眼睛兀自盯着那副画儿,嘴中啧啧有声,满面的激赏赞叹之色。

肖遥和墨砚俱皆不识,却听那掌柜的“唉吆”一声,接着便是一个肥喏唱道“竟是文大官人来了,小的一时走神,可是失礼了。”说着,眼中却是放着闪闪的光芒,如同看到了金子一般。

那文大官人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摆摆手。及至面对着肖遥,却是满面红光,激动的一抱拳道“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兄台这般笔法当真个是惊才绝艳,堪称一代大家。小弟文苑这里见礼了。”说着,已是躬身一礼。

肖遥眼见这文苑,俊逸潇洒,温文有礼,心下也是喜爱。当即还礼道“不敢当文兄盛赞,小弟肖二,一时信手涂鸦之作,入不得方家之眼,见笑见笑。”

文苑“哎”的一声道“肖兄太谦了,以肖兄这幅画,清劲秀美,超尘脱俗。若只是信手涂鸦,却让我等无地自容了。不知肖兄在此作画,可是欲将此画售出吗?若是如此,文某愿出百金购之。不知肖兄意下如何?”

见肖遥面色迟疑,又急急的道“兄弟今日出门的匆忙,却并未多带。若是百金不够,只消肖兄说出个价来,某自当再去取来便是。”

肖遥闻听百金,不由的一呆。他虽是对自己绘画的功力颇为自得,却也没想到会卖出这么个大价钱。

眼见自己惊愣之态,让文苑误会了,不由苦笑道“文兄说的哪里话来。小弟虽是欲卖此画换些银钱,却也不是贪得无厌之辈。文兄既是垂青此画,在下便送了文兄便是。只是却要文兄将这纸墨钱支付给掌柜的,小弟此时却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的。”

文苑听的大喜,旁边的掌柜的,却是欲要哭了出来。肖遥不知这文苑的分量,他却是知之甚深。老大人文湖州的嫡亲长孙,在这川中文人士子之间,却是大大有名。他祖父一手墨竹图,此时便是千金也难求到真迹。

这文苑继承了其祖的画技,其所作之画,也能卖上百金之巨。眼见文苑对肖遥此画推崇备至,那般神色直如老饕见了美食一般。便只这一个噱头,便能使自个儿赚个盘满钵溢了。哪知这肖遥却是张口便就送了,自己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嘛。

他这里心下肉疼的哆嗦,却是不敢得罪这个文大官人。要知平时不知要多久,方能求的这文苑一副小画。此时,既是肖遥已然开了口,却是怎么也不能抹了这文苑的面子的。

当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文苑道“小的岂敢向大官人收什么纸墨费用,便只要大官人平日里能多照应些小店就行。小的这就将此画裱好,回头亲自给大官人送到府上就是。”

文苑哈哈一笑,对着掌柜的道“你这老儿休要如此模样,文某岂是那种白要人物之辈。便是肖兄既是欲要售卖此画,某也不能就这么收了。”

转头对肖遥又道“肖兄既是需要银钱使用,小弟不敢夸口,但使能凑得齐,只要肖兄开个口,某自尽力为之便是。这幅画儿便以百金以付肖兄,权当润笔之资。肖兄休要推辞,否则,便是瞧兄弟不起了。”说着,佯作不乐。

肖遥大是感动,自思或许真是老天对自己的补偿,来北宋所认识的两个人,均是这般豪爽热肠之人。不过初次见面,便许下这般话来。

当下对文苑一抱拳道“文兄如此高义,小弟感激。只是小弟卖画,只不过想搞几个银钱,开些营生而已,并不是有急事要用。这画资小弟便收了就是。若是文兄喜欢,来日定当为文兄再画一幅,以谢文兄。”

文苑大喜,哈哈笑道“这却是好。你我今日一见,甚是投缘,不若由小弟做东,同往碧漪楼一叙如何?”

肖遥亦是喜道“这却最好,小弟才来此地不久,尚未尽兴一游。只是叨扰文兄了,小弟既是赚了文兄许多银钱,这东道却要小弟来做,文兄可莫要再争。”

文苑大笑,道“好好,便是如此。”说着,拱手相请,便要往那碧漪楼而去。旁边掌柜的却是急了,张口唤道“肖官人。”

肖遥一鄂,转头看来,却见他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旁边文苑笑道“肖兄,这老儿却是欲要你往后多给他些大作呢。”

肖遥恍然,呵呵笑道“今日能与文兄相识,掌柜的却是功不可没。日后在下自当再为掌柜的画上一副,分文不取如何?”掌柜的大喜,这才欢天喜地的将二人送出。

二人出得门来,却见门外亦是站了个童子,却是文苑的书童,叫做倚书。当下墨砚与倚书跟着,四人直往城东而去。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文苑便也唤肖遥为二郎了。却是让逍遥着实郁闷了一把。

几人沿街直走,但见两边景物渐换,多是酒家客栈之流。远远望见前方一座小楼,却是雕梁画栋,垂红挂绿的。门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楼做三层,俱是朱红做面,雕花镂刻,正中大门上却挂一牌匾,上面书着三个大字:碧漪楼。

门前几个一身短打的汉子,满面谄笑,迎进送出。大门处却依着一个妇人,年约三十上下,满身锦绣,花团锦簇的。两弯柳叶眉下,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婉转勾魂,粉面薄施粉黛,丹唇未启笑先闻。

此际扭动着如细柳般的腰身,挥舞着一方绢帕,正自和进进出出男人,大声说笑着。远远望见这边文苑四人,不由的早早迎出,朱唇轻启间,已是一串儿糯软的语声响起“唉吆,文大官人,今日怎么才来?奴家那女儿却是问了几次了。”说着话间,眼光却睇到肖遥身上。

细长的凤眼霎时一亮,两颊透出些兴奋的红晕,娇声道“好个俊俏的哥儿,不知是那家官人。今日却是头回见着,可莫要将奴家那些女儿的魂儿都勾跑了。”说着,已是吃吃掩嘴而笑。两只波光粼粼的眼儿,却是媚媚的向着肖遥转了又转。

耳中听着文苑和这妇人说笑着,肖遥心中却是狂跳,这个什么碧漪楼,原来却是妓院。早就听说大宋风气洄异,文人以狎妓为荣。越是在青楼有名的,才能尽显才子风流之气。望着这姹紫嫣红的绣楼,肖遥已是一阵失神。

第十六章:太子党的聚会

他心中惴惴,自于后世接受的教育,这**之事向来是为大忌。十余年来,他虽是也曾经和女孩子调笑过,却多是和同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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