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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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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摆摆手道“正要让他跟来,不要惊动他。咱们既要出手,就不要留下任何后患!今夜只管各自安排好,但来多少,都给我尽数留下了,休叫走脱一个。”

吴彤眼眸一亮,心中大是激动。只觉这位侯爷处事老练,杀伐决断,甚是对自己脾胃。当下又问道“侯爷,这留下,是。。。。”说着,做了个手势。

肖遥面色淡然,看也未看他,淡淡的道“留一个,其余的,杀。”吴彤大喜,高声应是,转身就要去安排。肖遥唤住他,嘱咐道“处理完后,不必收拾,只管扔在门外就是。调几人悄悄护住后院,你再派人去探探那位董都头的情况,若他受了牵连,咱们可不能不管。然后。。去。肖遥静静站在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面上已是显出一片冷厉。

第九十七章:又见公堂

冬日的夜晚,万籁无声。凄冷月色的映照下,汤阴小城安静的趴伏着,似是一只温顺的猫儿。

客栈里,各房***渐渐熄了,人语渐止。随着最后一盏烛火的彻底熄灭,整个客栈已是隐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不过片刻,鼾声,呓语声,便时不时的隐隐飘散出来。天上几丝云朵飘来,将半月掩住。

咕——咕咕,几声夜枭的啼叫声响起,在清冷静谧的夜中,愈发显得凄厉。梆——梆梆,更夫的梆子声传来,已是天交三更了。

一阵冷风吹过,客栈的小院四周忽的冒出七八条黑影。个个猫腰而进,到了肖遥所在的院门处,几人聚在一起,低低商议。随即,便在领头一人的手势下,留下两人在门口望风,剩下的两人一组,挨个窗户的向前查去。

不多时,其中一组,已是打出手势,表明已经发现了肖遥等人的踪迹。另外几人,急忙靠了过来。

黑暗中,只闻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少爷说了,除了那两个小娘外,其余人一概不留!完事后,将尸首带出来,仍如以前那样觅地埋了。进去后,都手脚麻利点,处理干净

众人低低应了一声,低笑道“大哥放心,咱兄弟又不是第一次做这般买卖,只是那两个小娘说是极是美貌,少爷又不知道,不如咱们兄弟完事后,先打个野食如何。”众贼都是低低淫笑。

领头的一瞪眼,低骂道“赶紧做事!什么事等做完再说!”说着已是帅先带人往旁边房中摸去。

摸到门边。伸手轻轻一推,心中便不由的一呆。原来那门却并未上闩。他一推之下,径自吱呀一声。已是开了。眼见里面黑漆漆一片,和身边同伴对个眼色,二人齐齐闯入,手中忽现一抹光亮,竟是两把短刃。望定榻上就是劈落。

只是随着劈落地噗噗之音响起。二人却都是一愣,原来这榻上不过只是用被子堆出一个人形罢了,二人这一刀下去,只是将被子刺破。正自惊疑间,却忽的听到外面一连串地响起几声闷哼声。听那声音,正是自己手下。

那头领心中一阵狂跳。自己这帮人做这种事已是多次,从未出过事儿,这次看来是碰到硬主儿了。听那情形,外面几个兄弟已是凶多吉少了。

他眼珠儿一转。对身边同伴打个手势。示意他出去察看。自己在后接应。那人略一迟疑。终是不敢违拗。只得硬着头皮向外潜去。

外面一片寂静。除了方才那几声闷哼外。此时再无声息。就是那几个自己地兄弟。也已是不知去向了。那头领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紧张地看着那个同伴慢慢地向前挪着。握刀地手心不由地一阵阵地冷汗直冒。

那同伴走到了院子门口。探头看看。却是并无什么情况。只是那望风地人。也不知怎么不见了。心中惊疑之下。回身向头领打出手势。示意可以走了。手势打出。却是半天不见回应。心下疑惑之际。又返身潜回欲待看个明白。

走近那屋子。探头一看。却顿时魂飞魄散。只见那位头领此刻。头软软地垂在胸前。一个脖子诡异地扭成一个麻花状。鲜血淋漓着。

看着头领那瞪大了地双目。满是震骇之色。这人只觉得胃中一阵阵地翻腾。直欲要吐了出来。勉强深吸一口气。定定神。忽地响起既是头领被人杀死在这儿。那么自己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里。对于方才自己没趁机走了。简直要悔地肠子都青了。

当下不再停留。转身就要往外跑。只是刚转过身来。就见眼前不知何时。突兀地站着一个大汉。正自满面笑容地看着自己。

他心头突地一顿,一颗心似是突然停了,张口便要惊呼出来。却忽地感觉下巴上和头上,多出了一双手,随着一阵大力的涌到,耳中喀吧地响起一声轻音,随即就见四周的景物,突兀地转了起来,迅即便是一片黑暗袭来。

随着那人尸首的倒地,暗影中已是走出了几个汉子,来到那个满面笑容地大汉面前,低声禀道“禀统领,来犯八人,斩杀七人,生擒一个,无一漏网。”

隐约的光亮下,大汉呃面容展现,正是端王府禁卫铜铃吴彤,此刻,满面兴奋的点点头,问道“里院可有动静?”

那人回道“没有,高兄他们都在暗处伏着呢,定不叫贼子扰了侯爷就是。”吴彤满意的点点头,做个手势,众人已是瞬间走了个不见。唯余七具尸首,被人整齐的陈列在院门之外。

晨曦的光晕中,汤阴县的居仁客栈内,忽的响起一声惊骇的叫声,随即自后面传来一片声的惶急叫声“快快快!赶紧报官!报官!出命案了!出命案了!”客栈内众人闻听先是一愣,随即就是一阵大乱,都是惶惶的回房,赶紧收拾。这般时候,早些离开才是正理儿,若等那些个衙役来了,管你有没道理,统统拿回县衙,再要出来,可不知要掉几层皮

众人在前面一阵的混乱。后面小院中,肖遥却是沉静的坐于厅中,燕青在旁正自讲着吴彤他们传来的消息“董平昨晚被县令田文定请了去,并未听到什么呵斥之声,但至今早仍是没回,不知吉凶。”

肖遥双目一闪,心中已是料得怕是董平已经着了道儿了。自昨晚田庆的手段来看,他老子田文定也绝对不会干净,这父子二人俱皆是大恶之辈,那田庆更是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若不将他们赶尽杀绝,怕是早晚嘉陵之事重演。

他昨晚之所以那样安排,就是设计让这田文定入。这院外横尸七人,作为县令的田文定肯定会让人将自己等人拿入县衙问话,昨晚出手的吴彤等人,都未露面,田文定没有证据,若要报复,定会构陷自己,到时候,哼哼。。

心中正自盘算着,果然听的院外一阵喧哗,随即几个差役大步而入。为首一人满脸横肉,进来对着肖遥和燕青一阵打量,这才傲然道“你等院外昨夜死了七人,某尊县尊之令,特来查案。你等需随本都头回县衙问话,这便走

肖遥抬头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这位都头高姓大名?这汤阴县的都头不是董平董都头吗?怎么没见?”

那都头面现不屑,哼道“董平勾结大盗,已为县尊大人拿下了。某乃新任都头雷鹏,闲话休说,快快随我回衙便是,莫要让我动粗,各人面皮上须不好看。”

肖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这才起身,和燕青向外走去。眼见雷鹏却安排人往后房而去,肖遥眸中闪过一道厉芒,沉声道“站住!”

众衙役一愣,雷鹏诧异道“何事?”

肖遥冷声道“房后乃我家眷所在,尔等不便入内。再说,我也只是配合你们办案而已,又非罪犯,你们岂可扰我女眷!”

雷鹏一呆,随即怒道“命案就在你们院外发生,你们离得最近,自是嫌疑最大。所有人等,须得全部带回!怎么,难道你要阻碍本都头办案不成?”

肖遥深深的看他一眼,忽的一笑道“你叫雷鹏是吧?很好,很好!”说着,不理发呆的雷鹏,转身对燕青吩咐道“去请你二位主母和扣儿来一起走,若有敢无礼者,杀!”说罢,随手在旁边案几上一掌拍下。

那案几随着他这一掌,只闻咔嚓一声,已是四腿齐断,轰然倒地。众差役顿时惊呼,雷鹏亦是面色大变,嘴唇嗫嚅几下,随即闭起。只是挥手让两个差役随着燕青往后而去。

肖遥不再看他,自顾负手立在厅中。不多时,外面脚步声响起,小妹漪月在扣儿的扶持下,随着燕青进来。

肖遥面上显出一片柔色,上前迎着二女,温声道“咱们且往县衙一走,等这事儿办完,我再陪你们好好玩玩。”二女齐齐展颜,柔顺点头。

雷鹏等人见了二女绝色,都是面现痴迷。肖遥冷冷一哼,这才带着二女当先而行。雷鹏被他一哼,惊得一个激灵,连忙带人跟了上去,将几人围住,直往县衙而去。

过了两条街,便进了县衙。大堂上,一个四十余岁的青袍官吏,头戴双翅进贤冠,一手捋须,一手扶案,正自端坐于案后,正是县令田文定。旁边一个小案几之后,尚自坐着一个老者,满面皱褶,一双老眼滴溜溜乱转,想来定是师爷之流。

雷鹏将几人带入堂上,上前缴令。随即又俯在那田文定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目光不时望向肖遥,其中大有惧意。

田文定听的雷鹏低语,一双眼眸惊疑不定的看看肖遥,这才微微点头,低声嘱咐几句,挥手让雷鹏退下。随即,一拍惊堂木,对肖遥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肖遥面含冷笑,淡然道“我有功名在身,自可不用下跪,县尊大人这威风也不必抖了,有什么事情,可快快问来。我等尚要赶路,无暇多留。”

第九十八章:智激恶吏

田文定一窒,方要发怒,却见那师爷轻轻咳了一声,田文定看他一眼,这才罢了。这才张口问道“你姓甚名谁?为何来我汤阴县?昨晚自戊时后,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尔等又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你且一一道来。”

肖遥淡淡的道“在下肖遥,来此只是游玩而已,昨晚戊时之后,自然是歇息了。并未听到什么声响,也没有什么人证。难不成县令大人每天睡觉前,都要找人证明一下不成?在下却是没那个习惯。”

田文定听他回话,不由的面色发紫,心中大怒。旁边众衙役却是肚中大笑,面上却强自忍住,一个个俱皆低首垂眉,唯恐被县尊大人发觉。

田文定怒道“好个刁民,如此狡辩!那命案就在你所居住的院外,近在咫尺,你如何竟听不到任何声响?分明是胡说!本官劝你还是老实说出,免得皮肉受苦。”

肖遥冷冷笑道“县令大人好没道理,某已听说,那死者竟有七人之多,且各个身怀利器,身着夜行衣,想来定是谋财害命之辈。大人不去查他们的身份,却来盘问我等这些苦主,不知究为何意?莫不是那些人,大人都认得不成?”

田文定张口结舌,怒道“你。。。。简直胡言乱语!本官堂堂朝廷命官,得那些匪类?”

肖遥点头道“原来大人也晓得那些是匪类!那大人就该去查查那些匪类。去我那小院做什么?再有,对方七人,我只一人,便是放对,又怎么可能以一敌七。身无半分伤痕。我又不是那常山赵子龙,安有是理!”

肖遥此言一出,堂上众人都是憋不住地轻笑,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是一阵的哄然传来。田文定面皮涨紫,怒道“你还要狡辩!本官听的雷都头道。你能一掌拍碎木案,定是身负武艺之辈,便是以一敌七,又有何难处?至于那七人,本官自会去查,却不须你来置喙。便是那些人果真是强人。也自有官府勾判,你一介布衣,怎敢擅自杀人,眼中可还有我大宋律法,还有我大宋官家

肖遥闻言哈哈大笑,望着田文定哂笑道“哦?原来县令大人还知道我大宋有律法,还知道我大宋有官家啊。那么,你纵子作恶,鱼肉乡里。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这些,按我大宋律法,又当如何?”

田文定闻听此言,犹如被人突然踩到了尾巴,霍的拍案而起,指着肖遥大怒道“贼泼才!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来质问本官!本官之子,如何作恶了?可有证据?又欺地哪个男?霸地哪个女子?你若说不出来,便是污蔑朝廷命官。诬陷良人!按律当斩!”

肖遥嘿嘿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父子恶行累累。罄竹难书。你要人证,哼,那我问你,原来这汤阴县都头董平何在?昨日,你那恶子当街调戏我的家眷,又欲强抢,此事非但众位乡亲俱皆看到,更有董都头出面制止,你只需让董都头上堂一问,自可知晓。”

田文定面色一变,冷哼道“那董平身为都头,却私下结交匪类,昨晚已为本县拿下,报呈刑部勾判,只待秋后问斩了。这般匪人的证词,如何作的数?你既与董平相识,想来定也是和他同谋。本官料定,昨夜那些匪人定是和你们一伙的,只因分赃不均,这才相互殴斗致死,你只道自曝其尸,便可将自己撇清,奈何本县法眼如炬,你那技俩却耍不过去。还是速速招来,本县自会酌情与你求情。不然,大刑之下,也不容你不招!”

肖遥哈哈笑道“田县令果然高明,这般故事都能讲出。董都头正气豪侠,你竟将他诬为匪类。你那儿子作恶多端,你竟敢说是良人。田大人、田县令、田文定!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纵百般遮盖,欲要一手遮天,却也是痴人说梦!你以为昨晚行凶之人已是尽数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是吧?嘿嘿,不幸地很,偏偏有一人尚还活着,早已尽招供,你与你那恶子,纵凶杀人,多次害死人命无数,如今铁证如山,估计此时,怕是刑部的回文也快到了,你若有胆,自可等等看。”

田文定听的肖遥一番话,不由的面色大变,满头大汗之际,噗通坐回椅中。半响,忽的站起,嘶声指着肖遥叫道“你胡说!你这刁民,诬蔑朝廷命官,构陷好人!该当斩首!左右,还不与我拿下他!”说着,双目已是血红,随手将桌上令签已是拔出,洒出一地。

众衙役眼见县尊大人暴走,哪敢不听,齐齐轰应一声,各挺手中水火棍,就往前来。肖遥面含冷笑,卓然不惧。旁边燕青,却是突地俯身,自靴筒中拔出一支亮闪闪的精钢物件,双手只微微一动,已是瞬间合成一把小驽。

单手自怀中一探,拿出手时,已是五支森寒地弩箭置于槽中,指着围来的众衙役。这弩,正是肖遥为他量身而作的连环精钢折驽,一驽五矢,强劲的钢丝绞轮之下,力能穿透寸许铁板,霸道无比。

众人眼见那弩箭指来,都是面色大变,纷纷躲避。田文定和那师爷亦是浑身抖颤,抱头躲在柱子后面。县衙大堂内一阵大乱。

外面众百姓看的大是兴奋,齐声鼓噪,正自骚乱之际,却见都头雷鹏带着数十个声中已是冲入大堂,将田文定挡在中间。

田文定心中大安,立时嘶声大叫道“拿下他!拿下他!拿下那个刁民,死活不论!”他话声方落,却听屏风后大叫一声“那两个小娘子要活的!休要伤了!”随着话声,那恶少田庆已是蹦了出来。

他方才一直躲在后面偷听,待得见了老子方寸大乱,又被燕青用弩指住,心中寒气儿大冒,哪里敢出一口大气儿。直到这会儿雷鹏带人围住,听的老爹要杀人,唯恐伤了那两个美娇娘,这才不管不顾的跳出来大叫。

众人眼见这般景象,不由的都是摇头不已。田文定亦是老脸通红,大声喝骂。门外百姓眼见此情此景,不由地都是愤怒,齐齐往衙中冲来。肖遥伸手将二女和扣儿扯到自己身边,靠墙而立,自己挡于前面,巍然不动。燕青额头见汗,却见人群中突然冲出五条大汉,两个起落已是落于肖遥等人身前,将肖遥等人护住,回身大喝道“尔等大胆,此乃圣上亲封定京侯爷,何人敢大胆冲撞,杀无赦!”

众衙役闻听,顿时一愣,脚步不由一顿。后面田文定和那师爷都是身子一颤,顿时面色一白。那师爷眼珠儿一转,凑到田文定耳边低语几句,田文定先是一犹豫,随即面现狠色,嘶声叫道“假的!不要听他们胡说!将他们给本官直接毙了,万事有本官担着,上!都跟本官上!”

众衙役一时间分不清状况,推推搡搡间,只是将肖遥几人围住,却无人敢上前冒犯。后面田氏父子俱皆大急,方待要再加把劲儿,许下好处。却听得衙门外一阵的马蹄声响起。

马挂銮铃之音大作,衙外众百姓齐齐向两边躲开,但见一骑马如同风驰电掣,瞬间已是奔至衙前,马上骑士金盔金甲赤罗袍,手中一杆蘸金宣花斧。豹头环眼,红面虬髯,到了衙前,那马却不稍停,径直冲入大堂,张口大喝道“何人敢动?斩!”

此人虽只单人独骑,但一股子凛冽狂暴的气息,如同浪潮一般涌出,浑身透出的杀气,隐隐竟带着一股血腥味儿。手中大斧一横之际,众衙役不由的都是心胆俱裂,忙不迭的纷纷后退。

但见那人冷目扫了众人一眼,翻身下马,将手中大斧往地上“咚”的一杵,那堂上地面俱是坚硬的青石铺就,却被他如同插豆腐一般,直接插入半尺。

随即甲叶哗哗作响之际,大步走到肖遥面前,单膝跪倒,宏声叫道“末将京都禁卫司正牌,索超叩见定京侯爷!奉圣上旨意,特来卫护侯爷。”

众衙役听闻索超之言,顿时大哗,纷纷弃了手中棍棒,田氏父子和那师爷已是面如死灰,全身如同没了骨头,软软瘫倒地上。

肖遥面含微笑,伸手扶起索超,心中暗赞。原来这便是索超,好一个急先锋,果是威猛无比。当下温言道“有劳将军奔波了,肖遥不胜感激。”

索超起身道“侯爷仁义无双,末将早听闻大名,能为侯爷效力,超之大幸也。何来辛劳。圣上得了侯爷所报,大是震怒,特遣末将亲率五百骑军前来。末将恐侯爷这边事急,故而先自一人赶到。后续兵马即刻就到,俱听侯爷调遣。”

肖遥心中苦笑,知道哲宗这是有意向自己示恩。只是此刻已然如此,也只得向京都方向,躬身谢恩。

第九十九章:董平归心

此时小小县衙外面,已是围满了百姓,严加这田氏父子已是完蛋,都是欢呼不已,更有百姓哭天抢地的向里扑来,大骂田氏父子,并哀告侯爷做主。

肖遥令燕青将苦主一一带过一边,细细问了,从那师爷案子上,取过纸笔细细记下。正自忙乱,地面已是微微震动起来,一阵闷雷般的声音远远传来。索超大喜,道“侯爷,咱的军马到了。”说话间,外面众马齐嘶,叱喝声中,大队骑士已是将县衙团团围住。

堂内此时众衙役早已跪满一地,簌簌而抖,不知所措。那都头雷鹏,跪在当场,想及肖遥曾说过的两个很好,一时间,已是肝胆俱裂,脑中一片空白。

肖遥饬令众军,先将田氏父子、师爷和雷鹏拿下。自往大堂案后而坐,燕青、索超抱臂侍立于后。端王府禁卫则立于堂下听用。小妹和漪月自有军士相护,先自送回客栈安置,仔细保护起来。

肖遥冷冷看了眼堂下软成一团的田氏父子几人,哼了一声,下令众百姓依次上堂,控诉其罪。

众百姓大哭,纷纷诉说,一桩桩一件件,说来沥心泣血,令人发指。肖遥听的目中寒芒频闪,面色越来越沉。索超却是环眼圆睁,猛拽自己胡子,呼吸急促。两个时辰,众百姓方才一一画押完毕,相扶而出。田氏父子这会儿哪还有半丝力气狡辩,死样活气的颓然画了押,连同师爷和都头雷鹏一并被带了下去。

肖遥又使人去牢里将董平提出,军士去后,不多时返回,叉手禀道“侯爷,董都头受刑太重,早已昏迷,移动不得。”

肖遥强忍心中杀机。令人寻郎中为董平医治,严令若是救不得董平性命,定不轻饶。军士领命下去,自去寻那倒霉的郎中去了。

肖遥令军士封存县衙府库,查抄田文定家产,登记造册。连同汤阴县众百姓诉状,田氏父子等人供词,一同呈送京师,报于哲宗。

这边拉着索超。仍往客栈来坐。二人走在街上,但有百姓见着,俱是满面感激,跪地称颂。肖遥心酸,连连行礼。

到得客栈,让店家备下酒席,请索超坐了,一同进食。索超大是感动,这位侯爷果然仁义。名不虚传。以侯爷之尊,竟与自己一个小小正牌手同桌而坐,毫无架子。比之京里那些个显贵,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二人酒到杯干。索超本是个粗豪性子。开始尚有些拘束。几杯下肚后。已是全然放开。听地肖遥妙语如珠。慷慨豪侠。心中直是佩服地五体思若是日后侯爷有事。定当以死效命。

吃地半响。肖遥方才问道“索将军此番前来。官家可有其他吩咐?这汤阴县既是已将县令拿下。却让何人来接

索超一呆。想了想摇头道“圣上并无吩咐。只说让末将来此听从侯爷吩咐就是。”肖遥皱眉。暗暗揣摩哲宗意思。只是怎么也是猜测不透。只得作罢。暗思既是将消息报了哲宗。且看他如何安排就是。自己在此稍待几日。等地董平伤好。若是再无旨意来此。大可把索超放在此处。自己该干嘛还干嘛去。哲宗既无明旨。自也说不出什么来。

心下打定主意。不再多问。只管与索超劝酒。一席酒吃到月上中天。方才散了。索超已是大醉。口口声声道是肖遥日后但有吩咐。必万死不辞云云。肖遥大喜。连连应着。乃使军士将其扶回房中歇了。自己却往后面来寻小妹和漪月。

二女今日跟着担惊受怕半天。怎么也要安抚一番。只是见了二女之后。却见二女笑语晏晏。殊无半点惊色。眼眸往来之际。除了无尽地深情外。再无其他。肖遥始放下心来。聊到半夜。各自回房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起来。索超早早已在外面相侯。肖遥暗思既有算让他暂时呆在这儿地想法。就当让他先自熟悉一番。当下将他打发至县衙。将县衙内地县丞、主簿等人尽数聚集。让他们协助索超处理日常事务。

那些人眼见一番大变,都是战战兢兢,不知自己将会落个什么下场。虽说那些个恶事都是田氏父子所为,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却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此时听的肖遥安排,竟是没了再追究的意思,不由的即是意外又是感激。立时纷纷表示,决不负侯爷厚望,定当协助索将军处理好政务。

两边都是皆大欢喜,却直把个索超搞得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话说让索大将军冲锋陷阵,决敌于两军阵前,定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堆文书,和乱七八糟的柴米油盐酱醋的,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定京侯爷即已发了话了,也只得耐着性子,逼迫自己跟着看下去。好歹过了四五天,索超已是将近崩溃了。任那些县丞啥的说什么,也是不再看了,撒腿就往外跑,去寻肖侯爷。话说侯爷欲要了索超性命,只消一句话就是,这般精神蹂躏,委实是受不了的。

等地寻到客栈,却被告知侯爷昨日已是带人回了京师,说是董平都头伤重,此地缺医少药的,甚是不便。索超顿那军士偷笑,才又道“侯爷临走之时说了,若是将军来问,定是烦恼政事,让将军可将政事尽数托付县丞和主簿,然后速速将此地情况报于官家,由官家安置官员前来接替,将军自可脱身了。”

索超这才转忧为喜,连夜派人递章进京,哲宗收到章子,微微叹息一声,知晓肖遥终是不肯于此时出仕,只得罢了,令派官员接了汤阴县。索超始得解脱。

此时,京师南郊竹园之内,观星楼后的一处客房里,董平正自昏昏沉沉的睡着。自当日管了那田庆的事儿后,他自是暗自小心。当晚便是田文定唤他前去之时,他也是贴身暗穿软甲,唯恐遭了算计。

只是当他见了田文定,田文定问起白天之事后,并没责难于他,反而赞他做的对。只是大骂儿子整日胡闹。董平虽是听闻田氏父子恶迹,但来的时日实在太短,尚未亲见田文定作恶,只道他定是为儿子所累,心下释然,反而劝慰了几句。

田文定趁机长吁短叹,哀叹儿子不争,言语间,隐隐有知己之感,让董平大生感念之心。及至田文定摆宴相邀之时,便去了戒心。哪知大祸由此开始。酒过三巡,再换过的酒水中,已是变作药酒,董平喝罢即昏了过去,等到再醒之时,已是身在大牢之内,缚刑架之上,眼望着眼前田庆的狞笑,董平方才如梦初醒。

破口大骂之余,直被那田庆折磨地死去活来,若不是第二日肖遥下手的快,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只怕就此葬送了。

被救出后,董平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只是意识中,总能感到有人不时来看望自己。隐约听到那人吩咐,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他治好,心中由是感激。只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每次都是不能看清那恩公模样,让他大是遗憾。但恩公那语声却是牢牢记住了,只觉得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间却是记不起来。

他当日虽是为肖遥解了围,但他何等武艺,于当时情形一目了然。自是知道若是自己出现稍晚一会儿,怕是真正倒霉的不会是那位蓝衫人,而定然是那位田大少。他即身掌缉捕治安职责,对犯案闹事之人便有些抵触。眼见那日肖遥明明能稍作惩戒就撒手的,可却偏偏刻意去撩拨田庆,分明是想下辣手,故而,对肖遥印象委实不是太好,自也不会去刻意记住他的声音了。这才有了现在这种隐感熟悉,却又记不起来的情形。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几日,只是感觉不是被人浑身针灸,就是喂些极苦的药液,终是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日正自仰卧,耳中却听外面许久未听到的那个恩公声音响起“董都头这会儿怎么样了?我昨日方从端王那儿讨了一支极品山参,恰好自河北回来时,还特意带了一些血竭,你看可能有用?若是还不行,你只要说个名字,但能救得他性命,我便上天入地,定也给你寻来。”

董平心中大是感动,泪眼模糊之际,外面地对答已是听不真切了。只是最终听的外面一声叫道“当真?哈哈,好好,辛苦先生这许多日子,在下自有大礼相送就是。来来,我送先生出去。”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二人的说话已是不闻,只是那恩公的笑声甚是欢愉,想来定是听了自己大好的消息而致。董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有仇必雪,有恩必报!方是大丈夫所为!此番恩情,自己这条命以后就给了恩公是了,倘若这一世报不了,下一世接着报就是了。打定主意,心中安定,不觉又是昏昏睡去。

第一百章:玉津楼上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模糊之间,只见眼前似有人影晃动,许是发觉自己醒来,不由一声惊呼,随即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托起,另一手已是将一只碗盏送至嘴边。

董平心中暗叹,闭上双眼,就着那碗喝了,定定神,才又睁开眼睛。这次终是看清了,只是当他看清那人之时,却是不由的一怔。这人可不就是那个与田庆相斗的蓝衫人吗?原来这恩公却是他。若是论起来,自己这番罪的起源却也是此人了,这一时间,究竟是恩还是仇,实是让董平有些纠结。

只是不过片刻,便即猛省。就算没有这人的那事,以自己性子也早晚会有此大难。更何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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