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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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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小妹看着他意兴飞扬的说着,心中突地平静下来,只觉有他在旁,便是什么事情也是难不住的。望着肖遥多日不曾见到的俊脸,一时不由的痴了。

几人聚在一处,谈谈说说,时间过的飞快。等到众衙役重新进得大堂站定,已是近午时时分了。

堂后步履橐橐之声响起,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缓步走出。花白的胡须飘洒在胸前,面相清矍。一双细目神采奕奕,面目威严。身后祝三儿和杜公与已是不在,只有通判陆谦相随。

到得堂上,老者自往案后坐定,陆谦先自站在堂前对一众人道“此位乃是四川宣喻使薛大人,本次案件由薛大人主理,诸人近前见礼。”说罢,转身仍回原位坐定。

肖遥眼见又要下跪,不禁大皱眉头,眼见众人俱皆跪倒,也只得作势要跪,堂上薛涛却是深深看他一眼,不待他跪倒便即让众人起身。肖遥一愣,也自乐的不跪,随即顺势起身,自往小妹旁边站住。

薛涛看看众人,沉声道“本官方才已将所有案卷看过,此案扑朔迷离,疑点重重。然既是疑凶已死,也自无法再去追查了。故而,肖二郎也应无罪开释。”

小妹和漪月闻听,不由的低低的欢呼了一声,卢氏兄弟亦是面皮一松。却听薛涛转向肖遥道“然此案既是发于一杯不饮之内,虽说没有证据指明乃是你所指使,却终究是祸源伊始。故而,本官虽判你无罪,但这一杯不饮也自收归官府所有,尔不可再去经营。你等可服气?”

众人尽皆应是。她们只要肖遥无事,其他自是无可无不可了。只有肖遥暗暗冷笑,这位薛大人当真好高明的手段。即开释了自己,却也给了成都府众官一个面子,顺利将自己的酒楼可查没了。如此两面不得罪,端的是八面玲珑之辈,手段圆滑至极。果不愧为京官儿。

见薛涛双目注视自己,当下自也潇洒一揖道“薛大人明察秋毫,学生佩服,不敢再有怨怼。只是还有一事,不知大人可能一并判下,还小民们一个清白?”

薛涛目光一凝,看着肖遥微一沉吟,方道“你所说的,可是那郭盛私闯大狱一事?”肖遥点头道“正是,还望大人做主。家兄虽是莽撞,触犯律法,但罪不至死,前府尊杜大人公报私仇,甚是不公,还望大人明察。”

薛涛忽的一笑,道“肖二郎,你可知这般说话,也是触犯律法之罪吗?要知你只是个布衣,何敢置评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本官制你个藐视官府之罪吗?”

旁边众人面色一变,不由的都是紧张起来,肖遥却也是一笑,抱拳道“常言道:公道自在人心;又有话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若是大人连小民这点耿直之言都不能纳,想必官家定不会委大人以重任。薛大人,不知学生的答案,您还满意否?”

薛涛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却是明显充斥着笑意。心里暗暗点头:老种果然没有骗我,这个小子却是胆大的很。想来他连当今圣上都敢评论,说个区区知府,哪里还会当个事儿。只是这般性子,恐怕早晚吃亏,这次可要借机敲打敲打他才是。

心中想着,面上却是并未表露。点点头,挥手让他暂退一旁,方才沉声喝道“带人犯郭盛上堂!”

【】

第五十三章:垂危

锁链拖动间,哗楞楞之音由远而近。都府大堂门口一暗,两个衙役已是押解郭盛走进。身上的一袭袍服,满是干涸的血污,纵横交错的鞭痕累累在目。

这几日,郭盛未再受到鞭笞,身上伤势已是大好。虽然被沉重的镣铐压着,但精神却仍极是健旺。只是久未梳洗,满面虬髯戟张,蓬头垢面。

进的大堂,眼见堂上所坐不是杜公与,不由的一愣。转目所及,却见肖遥、小妹等人俱皆立在一旁,心中不由一震,目光一阵闪动。

肖遥眼见郭盛的模样,心中不由的一疼,跨前一步颤声叫道“大哥,你。。。。”一句话竟是说不出口。郭盛已是有些激动,只是眼见大堂上薛涛端坐而视,只得向着肖遥和小妹等人微微颔首。之才向着薛涛跪倒,“草民郭盛见过大人。”

薛涛暗暗打量郭盛,心中点头。和陆谦对个眼色,方才沉声道“郭盛,本官问你,你夜闯府衙大狱一事可是属实?可有人诬陷于你?”

郭盛一愣,旋即摇头道“无人诬陷,小人确实闯了。”薛涛面色一缓,点点头道“你闯狱一案,亏得陆大人向刑部发了行文,杜大人量刑确实重了些。只是你这夜闯大狱之事,证据确凿,不论什么理由,均是已触犯我大宋律法。故而,死罪虽可免,但惩罚却是逃不掉的。”

郭盛本以为必死,忽听此言不由大喜。好生恶死,人之常情,便是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也是不能免俗。当下叩头道“多谢大人开恩,但有所判,小人绝无怨怼。”

薛涛手捋胡须点头“好,既是如此,本官免你死罪,改判你刺配沧州,稍事收拾后,便上路吧。日后当谨慎行事,莫要在如此鲁莽了。”

郭盛叩谢,肖遥等人亦是长出一口气。只要人尚能留的性命,其他便都好说了。只是终是让郭盛落了这么个下场,肖遥心头也是有些烦闷。眼见薛涛拍案退堂,众人齐齐恭送。

待得出来府衙,看着外面众多绿林汉子,肖遥团团抱拳相谢。众好汉闻听肖遥无罪开释,俱皆大喜,纷纷叫嚷定要好好喝上一杯才是,肖遥自是大笑点头。众人正自热闹,一个衙役自后面转出,走到肖遥身边低声道“肖二哥,薛大人请二哥今晚得月楼一会。”

肖遥一鄂,旋即点头应了。薛涛来的突兀,祝三儿却什么也没说就和杜公与走了。肖遥心头终是有些疑惑,既然薛涛主动邀约,自当前往一会。

当下先让小妹漪月等人回去,汇合墨砚郭定,既是此事已然尘埃落定,自可先回嘉陵府中,到时候,再细细商议到底怎样往京师一行便是。自个儿与众好汉先往城中寻个所在,尽兴而欢。

一直闹腾到未时,众好汉眼见无事,便纷纷告辞,各自返家去了。只余蜀中三鹰留下,卢天英皱眉道“二哥,郭兄此去,千里之遥。这一路上的罪可就遭大了。二哥还当早使些银钱,莫使那押解的差官懈怠。这刺配一途,多少人犯便是死在了途中,二哥不可不防。”

肖遥点点头,他后世读书,早知道其中关窍。当下笑道“卢大哥不需忧虑,此番小弟当亲随其后跟随。量那些差役也不敢屈了我大哥。”

卢天英点点头,又道“如此最好,二哥尽管放心前往,家中自有我等三人看护,绝不叫二哥牵挂就是。”

肖遥微微摇头道“此地我已不想再呆。郭氏一门受我所累,如今那幕后的张承尚未露面,若还在此地,估计早晚会有些麻烦。当日受种经略所邀,我欲举家往东京一行,如此正可两方照应。也不必再担心别人陷害了。”

卢氏兄弟闻听,互相看了一眼,卢天英道“二哥既有这般打算,若是不嫌我兄弟愚鲁,太公车驾便由我三人相护。我等此事亦是得罪了那王禹和张承,早晚也要避上一避,不若就随二哥往东京见识一番。不知二哥可能收留?”

肖遥大喜,哈哈笑道“三位哥哥肯去,那是最好,小弟举双手赞同。你我兄弟便一同前去,看看这京都的景象,亦是快事。”三鹰大喜。相约一番,各自回去收拾,约好明日在郭家相见。

肖遥目送三人远去,这才回身返家。心中暗暗思索此番之事前后,不由轻叹。这古代的世界,自己若是没有什么实力,还真是寸步难行。此番若不是有黑鹰令,恐怕一家人早被尽数害了。只是,那黑鹰令虽能保得自己一时,怕也保不住自己一世,要想活的惬意,自己定要早做准备才是。

自古以来,权钱二物便是实力的象征。自己不愿为官,便应在这钱字一途上多下功夫。并尽可能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多结识些像种师道这般的权贵人物。这样才不至于被人想捏就捏,想杀就杀的。想自己毕竟领先这个时代千多年的见识,只要将所学发挥一下,加上宋朝宽松的体制,应当还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这次的事件,便算作一个教训吧,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有些太大。不惟郭盛被发配,家里老太公也是命在须臾。虽说便没有自己这一码子事,郭家也是早晚要出事,但终归心里难安。

眼望前面郭府屋角已是露出,脚下却不由的有些沉重。并不是什么近乡情更怯,实在是心中的愧疚难当。轻叹口气,缓缓走上台阶,扣动门环。不多时,门后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大门开处,老郭定正双目通红的不断流泪。

见是肖遥回来,不由悲声道“二郎你可回来了。太公不行了,一直便在念叨你和大郎呢,你快去看看吧。”说着,已是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肖遥大惊,顾不得再问。脚下急闪,便往后院奔去。一路但见几辆大车,正自停在院内,料得是自成都府邸撤出的,看样子并未卸下,只等一声令下,就可直接启程了。

到了后院门口,便隐隐闻听里面阵阵压抑的泣声,心中不由大惊。也不待敲门,便直直的闯了进去。

及目处,只见榻上太公仰面而躺。旁边小妹、漪月正自坐于榻前擦泪。墨砚却是和扣儿立在身后,亦是不停饮泣。

众人听得声响,抬头见是肖遥回来,小妹已是不由悲声道“二郎快来,爹爹已是喊了念了你们半天了。”

肖遥面色沉重,向着二女点点头,这才走到榻边。眼见太公双目紧闭,面容枯槁,一张脸上,已是灰扑扑的毫无光泽,若不是胸口尚有微微的起伏,实是无异于死人了。

肖遥心中悲痛,那份愧疚愈发深重。缓缓跪倒榻前,伸手握住太公冰凉的手,轻声唤道“伯父,伯父,二郎回来了。”

连叫了几遍,才见太公身子一颤,缓缓睁开眼来,只是那眼睛内却是一片浑浊,不见半分清光,竟是已然不能视物了。耳中听的肖遥呼声,不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颤巍巍的将手努力抬起,摸向肖遥。

肖遥眼中泪水怎么也是忍不住,奔涌而出之际,将太公的手扶住,放到自己脸颊上。郭太公面上微微抽动,颤声问道“二郎,果真是你?”

肖遥哭道“伯父,正是小侄。小侄该死,竟为家中引来大祸,致使伯父这般模样,小侄万死难辞其咎。”说着,以头触榻,满面悔恨。

太公微微叹气,摇头道“不怪你,不怪你。傻孩子,莫要磕了,且听我说。”说着,已是一阵急喘,面上忽的泛起一片红潮。

肖遥见了大骇,连忙点头道“伯父你莫着急,慢慢说,小侄听着呢。”太公舒了口气,方才道“你以为此次事乃是你所引起的吗?错了错了,这事却是老夫自己惹下的。老夫前些年曾无意中撞破一件隐密事,自此便种下了祸由,只是唯恐大郎沉不住气,故而一直未曾告知。愿想事情过了这么久,慢慢的那人也就忘了,不成想他却是始终盯着我郭家的。”说到此,又是一阵急喘。

肖遥连忙为他抚胸,太公顺了口气,又接着道“六年前,老夫到卢州访友,无意间曾见到,这成都府监当张承家人正与人饮宴。老夫不合好奇心起,稍稍停留了片刻,听到了那人似是朝中某位相公的人,隐隐在说什么太后、官家掌权、必死之类的。待得老夫警觉其中不对时,却被那张承家人发觉。只是那人当时只是冷冷笑了笑,只是说了句,我认得你,便转身进去了。老夫知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到之事,恐是祸将不远矣。回来后,便将生意尽数托给大郎,自己也闭门不出,以示绝无传扬之心。这几年一直平淡,只道此事就此揭过了。直到那日方县尊来说起,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打算放过郭家,只是在暗暗筹谋,要将我郭家一举拔除啊。你此次之事,不过是其一个借口而已,只可怜我郭家三代单传,大郎却是被我拖累,终是保不得性命。”说着,郭太公已是老泪纵横。

【推荐一面湖水的都市异能新书《执能者》,书号1277058,一个穷得只剩下了良心的落魄警察,忽然拥有了一系列的超级异能,之后,一个叫做“执能者”的奇特名号忽然响彻苍穹……】

【】

给各位书友的一封信

首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篷车的支持!篷车这本书更的比较慢,每天只有一章,篷车自己都很惭愧!但确实是家里有些事情拖住了。

篷车的女儿身体一直不太好。上半年肺炎住院,就已经让篷车一个头两个大了。可是这阵子,女儿身体又不好了。

到今天为止,十多天来,每天一天只能吃上几口稀饭。刚带她去医院看过,说是心脏有些问题。做了心电图,每分钟居然跳130多,实在让篷车胆颤心惊。

今天刚去验的血,结果还要等明天才能出来。等结果出来,才有可能确诊。看着女儿一天天消瘦,篷车却束手无策,感到很无助。白天就让篷车整天的抱着。看着女儿黄瘦的小脸,看着她瘦的小骨头撑着,篷车很心疼,却不能哭。因为我还有妻子,我不能让她更彷徨。。。。

所以篷车现在码字也只能是尽量挤时间来码了。估计后面还会持续一些时间,只能一更。家人是最重要的!篷车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今天特此在这向各位书友道歉。篷车对不住各位支持的书友,不敢求大家原谅。只能是以后等事情过去了,再尽量努力多更来回报大家了。篷车再次道歉了!

至于书中,很多朋友说主角的性格,是的,有几章篷车当时想转变下风格,但很快就发觉不对了。不过大家放心,就是那几章而已。过了那段就好了。也不影响整个大局的。后面依然是一个儒士,不会再变了。特此在这做出解释。谢谢给篷车提出这个意见的几位读者!谢谢!

也谢谢欣魂、一面湖水、幸运石四、天哥、腾蛇等给篷车打赏的,你们这帮朋友的支持,是篷车一直以来最强有力的支撑。篷车在这给大家鞠躬,表示感谢。

篷车自己心里很愧疚,觉得不说点什么,实在是难以面对大家。今天能站出来向大家道声歉,心里略微好过些了。谢谢!

第五十四章:太公托孤

肖遥心中大惊,朝廷权利相争本就残酷至极。若是牵连上皇室之事,更是错综复杂。郭太公一个布衣,竟然不幸被牵连其中,那么这一连串的打击,便可完美的诠释了。暗暗推算时间,六年前,可不正是历史上有名的高太后薨逝,当今的圣上赵熙亲政的时间吗!著名的元祐之变便是那时候发生的。

这张承几年间,安于都府监当这个卑微的职位,却与朝中某个相公有着联系,看来定是属于其中的某一派了。只是不知究竟是新党还是旧党。他之所以一直在这个职位上,且不停的敛财,想来定是做为派系争斗提供资金的一环。

眼见太公神情激动,浑身轻抖着。肖遥急忙放下思绪,温言安抚。想及方才郭太公之言,似是尚不知郭盛已经改判一事,不由的疑惑的看了小妹一眼。对太公轻声道“伯父不需担忧,大哥一案已经由宣喻使薛大人重审,改为发配,并无性命之忧。小侄不日将亲送大哥前往,定保得大哥周全就是。”

太公闻言,眼中忽现神采,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力,竟是一把抓住肖遥,急声问道“此言当真?大郎不用死了?”

肖遥点头道“千真万确!不惟大哥的案子,便是小侄的案子也是多亏薛大人定扳,已是判定无罪,不然小侄如何能在此处。”

太公似是无限解脱一般,松开手软软垂下,喃喃的道“没事了,没事了。是呀,你也回来了,那定是没事了。”

肖遥心中难过,暗自垂泪时,太公突地又是一把抓住他,急道“二郎,此地莫要再呆了,你们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那张承一日还在,就定不会放过咱们。此次虽是逃过,但下次只怕没这么容易对付了。快走!一定要快走啊!”

肖遥点头道“伯父放心,小侄已然安排好,不日就和大哥一同启程,往东京去寻种经略。想来有种经略庇护,无人敢再来害咱们。您就放心,好好养病才是。”

郭太公闻言心中大定。这些日子,他紧紧吊着一口气,便是担心儿子女儿和一大家子,此时听闻俱皆安排妥当,那股精神一泄,登时便是支持不住了。

隐隐觉得自己一个身子,竟是轻飘飘的似要飞了起来,暗影中忽的现出一点光亮,自己便直直的向着那光亮而去。只是在将要撞进去时,却猛地似是看到了女儿那悲伤的眼神。

郭太公双目散落,竭力张口吸进一丝空气,死死抓着肖遥,吃力的叫道“二郎,伯。。。。伯父。。。有一事。。。。一事相。。。。相托。你。。。。你要。。。。要答。。。。要答应我!”

肖遥见他此刻模样,心中知道怕是大限将至了。心中大悲之际,闻听他叫喊,忙应道“伯父请讲,小侄定当办到就是。”

郭太公喉间急促的蠕动,抖颤着手,吃力的去拉女儿的手。小妹早已哭的昏天黑地,只知道紧紧攥住旁边漪月的手。此时见了太公举动,漪月连忙拉着小妹和太公相握。

太公一把拉住,竟是将二女的手同时握住,努力的往肖遥手中送来。嘴巴张着,大口大口的倒着气,断断续续的道“照。。。。。照。。。照顾。。。她们,娶。。。。。娶。。。。。”说至此,手突然无力的停下,嘴巴大张着,却是再也没有了呼吸。一双眼睛却仍大大的瞪着肖遥,就这么去了。

肖遥此时哪能不知太公的意思,虽对他竟将漪月也牵了过来有些惊诧,此时却没心思多想。眼见太公就那么咽了气,眼睛却始终不闭,不由放声大哭道“伯父放心,肖遥应了就是,您安心的去吧。”

小妹呆呆的望着父亲的容颜,蓦然眼前一黑,已是顿时昏倒。漪月急急扶住,将小妹抱在怀中,和扣儿墨砚都是大哭起来。哭声中,太公似是听到了肖遥的应承,面上却是忽现安慰之色,一双眼睛方缓缓闭上。

郭府内一片哀声。待得将小妹唤醒,又是大哭不止。肖遥此时作为府中唯一一个男主人,只得将一应事务挑起。寻思这种情况,恐是晚上那薛涛的约是赴不了了。便使墨砚前去说明情况辞了。一边给太公发丧,一边尚要安慰哭作一团的姐妹俩。

他自墨砚口中知晓了小妹和漪月结拜的事情,也知道了漪月曾为了救他而准备舍身的事情,自是感慨不已。待到听的绿衣坠崖,生死不明之事,亦是心伤不已,唯有暗祷老天开眼了。

此时家中千头万绪,郭盛又要不日押赴沧州,他一个人几乎掰做八瓣儿,里里外外忙完,已是三日后了。幸得第二日三鹰来了,也是帮了大忙,这才算是简单的将太公的丧事准备完结。至于本应例行的种种规矩和礼仪,也只得托付三鹰照应,有小妹和漪月在定叔的帮衬下去完成了。

郭盛却在太公故去的第二日,便已经上路。闻听老父已去,一路洒泪而行。肖遥早使人先使了银钱,两个差役自是满口答应,尽心侍奉,浑不似押解,倒似跟班一样。至于薛涛处,当日墨砚去报信后,薛涛只是长叹一声,未再多说。只让墨砚捎话,日后到了东京,可往薛府寻自己,到时再说。

肖遥见家中之事已是安排妥当,这才来和小妹漪月道别,要去追赶郭盛。二女此时已算做他的未婚妻子了,本不应相见,但此时情况特殊,肖遥又不是个守规矩的人,自是全不把那程朱之礼当回事儿。只是三人的婚事,却也要等得给太公守孝之后,才能办理了。

三人在后院相见,二女自有一番叮嘱。小妹柔弱,本就身子没好,此番更是元气大伤。昔日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已是病恹恹的愈发没有精神。此时知晓肖遥要走,也只能是痴痴相望,含泪相送了。

漪月经此大变,性格中的刚强一面展露无疑。一边安慰姐姐,一边对肖遥道“二哥尽管去护好大哥就是,家中自有妾身安置。待得爹爹后事办完,我姊妹便直往东京汇合二哥就是。想来有卢氏三位英雄在侧,定然无事。二哥勿需为我等挂怀。”

肖遥见漪月能坚强的顶住,心下也自安慰。心中想想,嘱咐她一旦有变,可听从三鹰安排,漪月虽是不解,倒也应了。肖遥又嘱咐墨砚和扣儿,好生伺候着,休叫二女受了累,两个小的自是满口应下。

见再无什么说的,这才出来,将卢天英唤过来,悄悄嘱咐道“卢大哥,你抓紧时间,联络几处朋友,请他们在你们离开前这几日,务必小心照应。我料那张承必然不肯干休。你们晚间让府中所有人,都离开灵堂,将我岳父遗体也悄悄移往别处。若是无事便罢。若是真如我所料一般,只消借此机会,急速出城就是。想来岳父在天之灵,也必不会怪我。”

卢天英迟疑的道“二哥,你是说会有人来对嫂嫂们不利?”肖遥叹息道“凡事当早做准备,总不至临头手忙脚乱。希望我只是瞎猜吧。这次的事儿,表面上看只是为财为气,其实内中大有隐密,万事还是小心点好。”

卢天英心中暗凛,点头应下。肖遥将行囊背好,挥手分别。出的府来,略一寻思,又往府衙中来拜薛涛。上次未能一叙,此番离开,定要和这位宣喻使辞别才是,正好也看看他有甚话说。

见的薛涛,薛涛将下人尽数挥退。这才看着他道“本官上次约你相见,实有几句话要说与你知道。你此次案件得以重审,实是拜两个人所赐。一是兵马督监焦挺焦大人,若不是他及时将你的事情通知了彝叔,彝叔又亲自面见官家,你定无幸理。还有一人却是通判陆谦陆大人,他亦曾单上一表奏明官家,道是此案勾断有误,这才让官家定下心,派了本官来此。”

肖遥恍悟,心中大是感激。薛涛又道“老夫与彝叔相交多年,见他如此看重于你,自不会让你吃了大亏。只是你今后行事,当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才是。此番为你一事,朝堂之上被人借此发难,曾相蔡相各出机杼,最终便连小苏学士亦被牵连,旧事重提,自汝州贬谪至郴州别驾、雷州安置了。虽非因你之故,却实是因你之事而起。彝叔估计不会多久,就要往西北去了,你若再有何事,恐是无人能救得了你,你当好自为之。”

一番话将肖遥说的大汗淋漓,惭愧不已。不成想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事,竟使得朝堂发生如许大的变动。那小苏学士说的定是苏辙了,不料却是被自己所累,提前贬谪南方了。世事之难料,果非人可猜测的。

肖遥谢过薛涛,出的府衙,这才上马往郭盛追去。郭盛早走两天,以他们脚程,定是走不多远,自己只要稍稍加速,便可在明日日落之前追上。自东门出来,肖遥立马回望,成都城高大的城楼在日光下显得古朴而沧桑。“我会回来的!”肖遥低低说着,随即一掉马头,驾的喝斥声中,已是绝尘而去。

【《超级物品》,书号1308328

韩秋理想中的大学生活,是无忧无虑,默默无闻地玩上四年,但在入学的第一天,这个理想就像肥皂泡一般破灭了。自从无意中得到一个可以从游戏中获取物品带到现实的包,他发现自己怎么也低调不下来了。韩秋悲哀的发现,游戏中的物品虽然给了他很多意想不到的能力,但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等级限制和乱七八糟匪夷所思的副作用,使得他越来越风云的同时,争议也越来越大。而争议的起始,源于一次莫名其妙的“中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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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江上巧遇

七月的三峡,气象万千,雄奇秀逸。但见两岸连山,重岩叠嶂,万山磅礴之间,山环水抱,盘旋回折。两边如刀削斧劈的绝壁之上,怪柏苍松,悬泉瀑布,飞漱其间。清容峻茂之像,回清倒影,如同一道奇秀壮丽的山水画廊。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大哥,李太白果然绝才,诚不欺我啊。”水道上一舟疾驰,船首处,肖遥与郭盛并肩而立。望着七百里壮丽景色,不由的郁气尽消,神采飞扬。

因着太公病逝,二人此时俱皆身着素衣,外套麻裳。肖遥也是脱下了自己喜爱的蓝衫,换了一袭白袍,愈发显得丰姿毓秀,倜傥非凡。此际扶着郭盛手臂,指点两岸景色,颇有些意兴飞扬之气。

他自成都出来,快马赶路,果然在第二日便追上了郭盛一行。两个差役见了肖遥赶来,更是殷勤。宋时刺配,到达目的地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能早也不能晚,便是要让犯人徒步而徙,以示惩罚。

肖遥初时尚不以为意,只是等走了二十余日,到得夔州后。他便再也不顾郭盛反对,定要买舟改走水路不可。要知此时的刺配实是三刑合一,就是杖刑、刺面、发配三刑一并执行的。犯人在出发前,不惟被刺面,还要先受杖刑后才得上路。

虽说肖遥早已将银钱使到,但毕竟也是有损伤的。郭盛初时尚自强撑,到得最后,已是举步维艰了,这还是肖遥死活非要他走一段就上马歇一会儿,否则早就趴下了。这也让肖遥知道了,为什么在宋时,这刺配之刑,乃是仅次于死刑的刑罚了。多少刺配的囚犯,根本走不到目的地,便已经死在了路上。

肖遥定下坐船走水路,两个差役虽心中犯难,也不敢多言。郭盛说起时间问题,肖遥却笑道“大哥可真是诚实君子,难道不会在路上随意逛逛啊,那时间还不是很快就打发过去了?”

郭盛跟两个差役俱皆瞠目结舌。郭盛此次刺配,不但不带刑具,一路上更是酒肉没缺过。要不是身上有伤,又自己坚持要走路,简直就跟出游差不多了。这会儿听肖遥的意思,竟是当真要到处游玩一番,这般刺配的,在这大宋地界,还真是头一遭了。

就这么着,几人在夔州雇了小舟,不过一日间,已是到了江陵府。此地水势已是平稳,江上多有舟楫相错,不少文人士子纵舟游江,吟诗唱词。江南一地,文风鼎盛,可见一般。

郭盛经了这么多天的缓和,又有肖遥在旁开解,总算能稍抑悲思了。这会儿,两个差役都在船舱里自顾饮酒,只他和肖遥立在船头。见肖遥虽是满面欢愉,但眼眸深处的那一丝悲意,却早被他看到眼内。知晓是兄弟为了使自己开心,强装笑脸而已。

伸手拍拍肖遥肩头,叹了一声,道“二郎,如今你的店面也完了。那啤酒也做不成了,后面有何打算?不如找找种经略,让他帮你寻个门路吧。此番正好也把那个商人的头衔摘了。”

肖遥缓缓敛住笑容,望着前方水天一色,微微摇头道“这个商人,我不会自己去做了,只要选个人出面就好。大哥,你亦知晓兄弟的性子,真的踏进官场,怕是整天光和那班狗官斗智,就能累死。小弟并不求有锦衣玉食,不过图个逍遥快活而已,何必去自寻烦恼。前番虽酿酒开店,亦不过是想为今后活的自在些打个底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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