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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传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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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儿闻言,愤怒的抬头望向他。漪月却一把拉住,泣道“哥哥休要多想,哥哥乃是君子,月儿如何不知。只是此事传扬出去,对哥哥名声却是有碍,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总是月儿命苦,哥哥却不需为月儿不祥之人,担这恶名。”

肖遥还待再劝,却忽听的前面传来一阵沸声,园子外已是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三人均是愕然,转头望去,却见媚娘领着一个一杯不饮的伙计,满头大汗的进来。

那伙计一见肖遥,急忙上前禀道“东家,您快回去看看吧!店里出了大事了!”

【下集预告:小人的毒计】

第三十七章:小人的毒计

却说碧漪楼后园之中,肖遥正欲劝解漪月,听从自己的安排。他料得若是与漪月有了兄妹之名,那么这婚嫁之事,便需有他这位兄长做主了。那杜琼便是再强横,也拗不过这礼数。如此,不惟漪月可得解脱,碧漪楼自也无事了。

哪知正要再多说几句时,却被店内的小二赶来打断。漪月闻听祸事,不由面色大变,颤声道“哥哥,莫不是那话儿来了?”肖遥面色阴沉,微微摇头。转向那伙计问道“何事如此惊慌,且细细说来。”

那伙计见肖遥面色沉静,心中不由的有些安定。遂定定神,将事情仔细说了。原来这日开店,并无什么异常。到得午时,宾客已是渐渐聚满。伙计们仍是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只是过不多时,一桌上的客人,忽的大叫起来。叫声凄厉,引得众人纷纷大惊,转头看时,却见那客人已是双手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不停。同桌几人亦是满头大汗,面色发青。

墨砚在柜上看见,急使人去请郭懈,自己却跑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那几个客人已是说不出话来,其中一人勉强抬手指着桌上酒桶,颤声说道“毒。。。毒。。。有毒。”话刚说完,随即翻身便倒。

众人一时大哗,纷纷抛下手中酒盏,再也不敢碰上一下。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这肖二郎开的黑店,使毒害人。定要他出来说个清楚,报官问罪。众人本心中栗六,此时听人喊起来,顿时纷纷议论。一时间,整个一杯不饮内如同开了锅的沸水一般,喧器吵闹。

墨砚何曾见过这般场面,眼见地上那人,嘴角已是流出黑血,微微挺动几下,便即不动了,心中登时大骇。人群中却有人看到,纷纷嚷道“死了死了,那人喝这啤酒死了。完了完了,我方才却也喝了不少,这番可是将性命扔下了。可怜我家中尚有老母幼子,这番却没了依靠了,天啊。。。。。。”

众人听得这声,心中更慌,纷纷使劲抠喉咙,欲要吐出方才饮下的酒水。一时间整个楼内一片干呕之声,狼藉一地。待得老郭懈赶到,连忙使人去请郎中,先来救治已经倒地之人。又使人赶忙去寻肖遥回来,这般局面,却也只有二爷方有可能镇得住了。

伙计说完,已是满头大汗道“小的出来之时,那个先倒地的客人已是没了气,其余三个,郎中还在救着,却不知能不能活转了来。东家,这事你看咋办。”

肖遥听完,心中已是瞬间便已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此时最紧要的,便是赶紧回去震住场面,否则一旦大乱,定然是不可收拾之局。听伙计方才所说,其间显然有人在趁机扇动。

当下站起身来,向着众女拱拱手道“今日在下店中碰上此事,便先告辞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说罢,转身便行。

身后漪月面色苍白,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努力压了回去。肖遥走出两步,忽的又顿住身子,转头对她道“方才肖某所说,还望小姐多多考虑,但有决定,肖某定当尽力而为。”说罢,不再停留,转身直去。

漪月眼见他蓝衫飘动,瞬间转过角门不见,心中不由大是担心。对着扣儿道“快!快去看着,有什么消息,急速来报我。”扣儿见她眸中含泪,满面惊惶,连忙点头应了,急急随在后面去了。媚娘也是忙叫着两个汉子随后跟去。

肖遥出的碧漪楼,也不等身后的伙计,自己顾不得惊世骇俗,展开身法向回赶去。但见蓝影似慢实快,闪的几闪,已是瞬间不见。

一杯不饮门前,此时已是围满了围观之人,俱皆纷纷指点议论。两队衙役已将大门守住,看那衣着,非但有嘉陵县衙的,竟还有成都府衙的捕快。围观众人中,大多数人都在摇头叹息,似肖员外这般善人怎么偏生遇上此祸,实在是老天不公。只是见了方才抬出去的尸体,却又均是不敢多言。

此时店内,墨砚与郭懈俱皆垂手躬身立在一旁,身后却是站着十余个短打劲装的人物,个个怒目而视。堂内一张桌子上首,端坐着一人,貌相威猛,一双眼睛精光四射。正是成都府兵曹王禹。两边厢,众捕快俱是手按刀把,将众人团团围住。

嘉陵县知县方铿,满头大汗的立于一旁,只是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水,脸上青白不定。王威王猛兄弟二人,却是站在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满面的得意之色,不时的相互低声而谈。

王禹此时面含着冷笑,看着墨砚和郭懈身后的那些短打之人,冷冷的道“怎么,你们可是要造反不成?某素闻肖二郎与绿林中人多有勾结,只是念着他仁义之名宿著,本不多信,今日一见,看来传言不假啊。竟敢阻扰本官办案,想来诸位是不想再在这成都府混了。”

墨砚和郭懈,听他一开口,便给肖遥扣上通匪偌大一个帽子,不由的面色一白。身后一人却是挺身向前,朗声道“世道公理自在人心,兵曹大人若要强给我等罗致罪名,在下却也不惧。方才之事,满店内之人俱皆饮酒,唯独那四人中毒,如何能说是店中酒水的问题?若是如此,何以他人无事。大人不先查其中究竟,进来便要拿人,我大宋却也没有这般律法。”

王禹闻言,拍案而怒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擅问官府办案。别以为本官不认得你,嘿嘿,蜀中三鹰!金鹰卢天英,铁鹰卢天放,怒鹰卢天仇。哼哼,你们三兄弟的匪号,本官知晓的一清二楚。便是你们身后这帮人,也是少有人手头干净的。本官平日不愿多加理会,乃是敬你等尚有些个侠义之名。今日之事,你等若是能置身事外,本官尚可网开一面,不加追究。若是还敢乱来,哼哼,我成都府大牢内倒是宽敞的很,也不介意多加你们几人。尔等当好自为之!”

金鹰卢天英听罢,却是蓦地仰天而笑,对着王禹不屑的道“兵曹大人好大的威风,既是知晓我等之名,尚敢如此相胁,倒也是有些个胆量。若要拿我等去吃牢饭,也要大人有那个本事。肖二哥仁义豪侠,川蜀道上,受其恩惠者不知凡几。你等狗官欲要害他,却需先过了咱们这关再说。看看咱蜀中三鹰可是那背友求生之辈不是!”

卢天英此言一出,身后众人同时叫好。老二铁鹰卢天放、老三怒鹰卢天仇同时跨前一步,与兄长立于一起,均是冷笑着看着王禹。身后众人亦是纷纷靠前。

王禹面色一变,霍然立起,粗黑的浓眉一竖,厉声道“你们当真是要造反了!来呀,与我统统拿下!”众衙役、捕快哄应一声,仺琅琅之声不绝中,霎时间,已是刀枪俱出。小店内一时间,刀光闪亮,寒气逼人。

旁边嘉陵县知县方铿大骇,慌忙拦住,急声道“大人,使不得!肖二郎怒斩喀日则,英雄之名早传。又对本县之民广有恩义,若是一旦强行为之,恐惹起民怨,此非为大人之福。今日之事,当先侯肖二郎归来,查明情况方可为之啊!”

王禹面上狠戾,转头看了他一眼,嘿嘿笑道“肖遥酿造毒酒,致人丧命。此事已是明明白白,何来再要查明之说?你说他在这广有恩义,哼哼,某却说他乃是蓄谋叛乱,你看看眼前这般贼子,竟敢阻扰官府办案,我大宋律法,何时竟由这般贱民置喙了?方县令一再阻我,可是亦和那肖遥私交,也参与其中吗?”

方铿大骇,面上一惨,颤声道“大人怎可如此冤枉下官。下官所言亦是为大人所谋,若大人定要如此,下官无话可说。便请大人放手施展便是,只是,这嘉陵县之事本是由下官所辖,今大人即已插手,便请准许下官告退吧。”说罢,低首后退。

王禹目中凶光一闪,随即嘿嘿笑道“哼哼,方大人即是如此说了,本官也不为难于你,只是这任事懈怠、治所不靖之罪,若是府尊大人问起,却休怪本官坦言实告了。”

方铿此时面上不复先前惊慌,缓缓直起身子,淡淡的道“大人身为成都府六曹之一,掌管缉捕之事,既然插手下官辖下之事,下官自当移交,如何谈得上任事懈怠?至于那治所不靖,大人定要如此说,下官便回家听参便是。”

王禹面色一厉,狠狠的瞪着他,缓缓道“好!很好!那么你便退在一旁等候,休来阻我行事!”方铿躬身应是,随即退在一旁,双眼微闭,竟是真的不闻不问了。

王禹心中恚怒,见他守礼而退,却是拿他没甚么法子。眼光扫过对面众绿林之士,见他们都是一副嗤笑模样,不由的怒发勃然。转头冲着众捕快喝道“还等着作甚?都与我拿下,一个也休叫走脱!”说罢又指着门边一人道“你去通禀兵马督监焦大人,便说此处绿林贼子作乱,请他提调一营步军相助。”那人应声转头而去。

众捕快亦是应诺一声,同时上前,各挺刀剑向着卢天英等人逼来。卢天英仰天长啸,,双手插入怀中,再取出时,十指上已是戴上了一副金光闪烁的指套。指尖处,尖利锋锐,豪光闪烁。他兄弟三人,一身功夫,俱在手上。金鹰之名,便是说的他这一副指套上的鹰爪功了。那老二卢天放却是一身横练铁布衫,鹰爪功力不在乃兄之下,故名铁鹰。老三卢天仇却是向以脾气暴躁著称,故称怒鹰。

此时众人见卢天英已是露了青子,登时同时擎出兵刃,对着官兵便是迎了上去。墨砚郭懈二人合着一众店伙,俱皆吓得大抖,急忙向后躲避。

两边方一交手,登时便杀做一团。卢天英这边个个皆是身怀功夫之人,下手处催筋断骨,狠辣无比。只是尚不愿随意杀人,故而虽是众捕快迅即倒下几个,却是并无人损命。

王禹眼见众人当真敢动手,亦是面色微变。只是他终是武将出身,胆气甚壮。眼见在店内狭小,众捕快人数虽多,却是施展不开。当下喝道“众人且往门外处围住,给我调弓箭手来,倒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说罢,已是当先而出。方铿在后轻叹一声,脸色黯然的跟了出去。

众捕快正自难过,闻听王禹之言,俱皆大喜,发一声喊,直往店外奔去。卢天英面色大变,他们武艺再高,又怎么挡得住那弓弩之利。若是真给那王禹找了弓弩手来,自己这些人定是大半交代在此处了。

当下大喝一声道“众位哥哥,休叫走了那狗官。”说着,身子忽的腾空而起,一招苍鹰搏兔,已是自空中向着王禹扑去。

众人齐齐响应,各挺刀剑向前涌去,便要破开众捕快包围,去拦那王禹。王禹听闻身后劲风疾烈,转头见卢天英满面凶气,十指金光闪烁,已是扑至自己头顶,登时大骇。身子急缩,往地上一滚躲过,惶急的连滚带爬的冲出门外,厉声喝道“快取弓弩!快取弓弩!”

卢天英一扑不中,身子落下,登时落入众捕快之中,眼见王禹已是冲出门去,不由大惊。急怒之下,大喝一声,双手勾起,抓拿之际,已是瞬间将近身的几人关节捏断,身子一闪,亦是随着冲了出去。

方一出门,便见几个衙役,将弓弩递到了外间围住的众捕快之手,弓铉半开之际,森森羽箭纷纷指向卢天英。

卢天英大惊,慌忙之间哪能止住身子。只觉阵阵寒气直指自己周身,精光闪烁的箭头,在日光下散发着耀目的寒光。心中不由一惨,一股惨烈之气顿生,厉叫一声,便要向着王禹扑去,便是死了,也要拿这个狗官填命。王禹面含狞笑,抬起的手,猛然挥下,众捕快弓箭齐齐指向卢天英,嘎吱吱一阵弓铉拉动之音响起。。。。。。。

【下集预告:二哥到了】【各位兄弟,篷车现在的成绩很惨啊!已经被人取笑到无地自容了。兄弟们能帮篷车争口气不?篷车跪求了!】

第三十八章:二哥到了

一触即发之时,突闻街头传来一声清啸,啸音清越敞亮,如同鹤鸣九天之上。随着那啸音才起,便见一道蓝影闪动,刹那便已来至近前。眼见这般形势,身形不停,围着众衙役一阵转动,但见场中突然如同多了一道蓝色带子,环绕穿插之际,咔嚓、吧嗒之声不断响起,众衙役手中的弓箭,顿时落了一地。

蓝影顿住,肖遥已是满面含霜,冷目而立。他虽是不会招式,但身法极快,仗着力大,只是随手狠拽,抓捏拍打之间,已是将众衙役手中的弓箭尽数拍落。

王禹脸色大变,卢天英却是欢叫一声“肖二哥!”此时店内众人听了外面声响,亦是停了打斗,纷纷涌出。眼见肖遥立身当场,俱是一声欢呼。

肖遥冷冷看了一眼,畏畏缩缩的躲在老爹身后的王威王猛二人一眼,转头对着卢天英等人一抱拳,笑道“众家哥哥原来都在,此番可是被小弟拖累了。且等此事完结,咱们再来痛饮。”众人齐齐抱拳回应。肖遥回礼,方转头向王禹看去。

王禹见肖遥这般声势,不由的胆寒。只是此时见兵马督监焦作尚未赶来,心中不由的慌张。见肖遥目光扫来,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他虽是武将,但身上功夫委实不怎么样,见了肖遥方才那如鬼如魅的身法,心下早已惊骇不已了。

只是此时事情已到了这般田地,却是不容他退缩了。当下色厉内荏的喝道“肖二郎,你酿造毒酒,害死人命。尚且聚集绿林匪盗,杀官拒捕,可是当真要造反吗?待得焦大人领兵前来,你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的出去。还是乖乖随我回衙门,某自当秉公而查,绝不诬赖与你。如此,你尚有脱罪之机。若是不然,大军一到,玉石俱焚!”

肖遥听着,微微冷笑。身后众绿林汉子却是纷纷鼓噪起来。“放你妈的屁,你们这些狗官,如何能不诬赖好人。肖二哥莫听他胡言!”“就是就是,若真是秉公而办,方才如何不查,这会儿才来说起?”“索性杀了这狗官,咱们自去寻处快活,跟他啰嗦个甚么。”

一时间,众声汹汹,均是要肖遥休听那王禹所言。肖遥微微抬手,止住众人呼喝,转头却看向方铿,抱拳道“哦,原来县尊大人也在此处。却不知此事大人如何不管,竟使此人来问。”

方铿叹气,微微摇头苦笑道“本县属王大人下属,这缉捕之责向为王大人管辖。本县此番已是没有权限管了。”说着,向着肖遥微微打个眼色。他向来敬重肖遥,自当日闻听肖遥斩了喀日则,便曾往郭府拜会过。早与肖遥熟悉。今番之事,处处透着蹊跷,他为官多年,自是一眼看出其中猫腻,只是身处屋檐之下,却实是无能为力,这才向肖遥以目示意,让他小心。肖遥微不可见的轻轻点头,这才转头望向王禹。

肖遥见王禹面青唇白,心中不耻。面上却是毫无表情,拱手问道“王大人是吧?大人既要秉公查案,莫若便在此地,挡着众位乡亲父老之面办理。如此才是公正!若是大人拟要仗着官威来压肖某,肖某虽是一介小民,却也不愿平白给人冤屈,还望大人见谅。”

王禹闻言面色又变,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那焦挺怎的还没来。眼见对面众绿林汉子均是大声叫好,周围围观百姓亦是纷纷点头,心中不由栗六。此时他身边虽是尚有三四十人,但见了方才众人的武艺,知晓便是齐上,恐也讨不了好去。心下不由的大骂焦挺。

他这正自懊恼,那边墨砚已是挤身而出,蹭到肖遥身旁,哭丧着脸道“二爷,你可是回来了,咱们这里怎么办才好?要不小的先回去向大郎报信,让大郎想些法子可好?”

肖遥瞪了他一眼,叱道“乱出什么主意,此事若是被大哥知晓,岂不让他担心。你不必多言,自去一边候着。”

墨砚唯唯而退,肖遥却突然又道“墨砚,方才那几人可真是中毒,是否有假?”墨砚一愣,摇头道“不会,那郎中当众验过酒水,确实有毒。况且那人面色,亦是中毒之像,应不会有诈。”

肖遥点点头,微微寻思,又道“如此,你且将店内所有人尽数看住,不许使一人走了。这般投毒手段,若无内贼呼应,绝不会得手。你给我小心看着!”

墨砚一愣,随即点头,这才转身闪入人群。肖遥抬头看向王禹,淡淡的道“王大人,此事其中古怪,明眼人一看便知。肖某若是酿造的乃是毒酒,何以只一桌客人中毒,余者无恙?想大人既掌缉捕之责,必是明察秋毫的,也不必小民再多赘言吧。”

王禹面色尴尬,待要说话,却是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正在此时,街头处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众人转头望去,却见一队军士,已是快步而来。领头一人,身披半甲,自乘一匹枣红马,面相威严。身后得胜勾上挂着一把黄金杵,足有四十余斤模样,想来定是臂力惊人之辈。

王禹望见此人,不由大喜。高声呼道“焦统制,你可终是来了。”原来此人正是那成都府兵马督监焦挺。这所谓兵马督监却是马步军统制官,乃是隶属军方一系。只是大宋实行以文治武之策,故而这兵马督监,若论官阶,实是处于六曹之下。

焦挺在马上抱抱拳,淡淡一笑道“王大人使人来召之时,下官正自带人在外演练,来的迟了,尚望大人莫怪。”

王禹此时心中有了依仗,一扫方才颓废。哈哈大笑道“焦统制练军乃是公事,某又怪些什么。现在来了,也是不晚,快快,将这班伤官拒捕的贼囚尽数拿下。某自向府尊大人为统制请功。”

焦挺闻言眉头耸了耸,转头打量肖遥等人。只是眼光落到肖遥一袭蓝衫上,脑中忽的闪过一人,面色微变之际,抱拳问道“对面可是嘉陵肖二郎?”

王禹见他不即发兵,却向肖遥问话,不由一愣。肖遥却是微微蹙眉,眼见这队军士甚是精壮,自己一人倒是不怕,以他的身法,大不了跑了便是。只是身后这帮绿林兄弟,却没有他这般本事,自己又怎能丢下他们独自而走。

此时见焦挺问话,心中亦是一怔。但随即抱拳道“正是肖二,这里见过统制。”焦挺面上闪过一丝诧色,随即隐没。点点头,却又向王禹道“王大人,不知这肖二郎做了何事,竟劳得大人调动我兵马都司的人前来。大人身边这班捕快为何不去捉拿?”

王禹面上闪过羞恼之色,暗恨道:这不废话吗,我这要是能拿得住这帮人,还要你来作甚。心中想着,口里却道“这肖二郎酿造毒酒,致人死命。某来缉拿,这帮贼囚却拒捕伤我捕快。此已是形同造反,那肖二郎拒不肯随本官回去问话,这才请焦统制前来相助。怎么,焦统制可是与这肖二郎有旧?只是便是有旧,也当秉公而办的好。”说着,眼中闪着莫测的光芒。

焦挺听他话中隐含威胁之意,却是如同未闻一般。当下点点头,道“若是这肖二郎真的如此,其罪不小。非但他这帮朋友跟着遭罪,恐其家人亦是难逃连坐。不若由下官先去劝劝,若是能得他乖乖随大人回去,也就莫要兴师动众可好?若不听从,下官再动手捉拿就是。王大人意下如何?”

王禹闻言一呆,心话他若那般听话,又何用你来多此一举。有心要他休要费事,只是此时正值依仗其力,不好驳回,只得勉强应了。

他二人这一番对答,焦挺说话声音甚大。肖遥听得,不由心中一凛。自己虽是不惧,只是若真的给郭家带来祸事,却绝非自己所愿了。眼见那焦挺此言似是点醒自己,不由的心中暗自琢磨。

焦挺得了王禹允诺,这才催马向前,来至肖遥身前,方才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声道“肖二郎,方才某与王大人所说,你可听清楚了?若是此时一味拒之,后果难料。不若暂随兵曹大人回去,我成都府通判陆谦陆大人,向以公正著称。便是府尊杜大人亦是清廉之士,当不会诬赖与你。只消将事情说的清楚,自可无事。你意下如何啊?”

肖遥心中犹豫,眼见这焦挺话里话外俱是暗点自己,思及郭家和身后一班朋友,便想答应。自料身怀黑鹰令,想来这小小成都府,还不敢轻易奈何自己。便是有些什么,自己也大可施展身法走了就是。

心中拿定主意,便向焦挺点点头道“既是焦统制如此说,小民便信一回就是。只是在下这班朋友,却望二位大人莫要为难。否则,小民虽是身份卑微,但连累朋友之事,也是不做的。”

焦挺眼中闪过一丝赞色,点点头方要说话,肖遥身后众人却是俱皆大叫起来。卢天英一把拉住肖遥臂膀,急声道“肖二哥怎可信他鬼话。官府办案,向来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若无银钱使到,又有几个能得伸冤的。这且不说,二哥去了,定是一顿好打,逼你成招。二哥英雄,如何受的那般腌臜气?且休管我们,自去便是。想来这般货色,还挡不得哥哥。”

肖遥心中感动,哈哈大笑,拍拍卢天英肩膀。宏声道“卢大哥看肖二可是那抛弃兄弟,独自逃生之人?此事再也休提。且某自有保身之道,凉他们也奈何我不得。众家哥哥只管放心就是。”

卢天英着急,还待再说,旁边焦挺忽道“尔等放心便是。既是某家出来劝的肖二郎前去,自不会使人随意辱了他,也定不会行那屈打成招之事的。”

卢天英一呆,看了焦挺一眼,焦挺却是微微颔首,眼光中大有深意。卢天英低头不语,肖遥却呵呵一笑,推了他一把,笑道“卢大哥与众家哥哥且去,小弟这便去了。待此事完结,再来与众家哥哥把酒言欢。”说着,向众人一抱拳。又以目对着人群中的墨砚施个眼色。看着墨砚含泪点头,方才长笑一声,对着王禹走去。

王禹见他果真应了,正自惊愣。眼见他向自己大步而来,不由的心中一惊,霍然后退,叫道“你要作甚?”

肖遥嘴角撇撇,不屑的道“怎么?王大人不是要肖某随你回去吗。肖某过来了,兵曹大人怎么却是这般模样,可是改了主意了?”

王禹面上一红,这才微咳一声,让众人给肖遥带上锁链。肖遥面色一冷,一把推开近前的捕快,哼道“大人当要搞清楚,在下随你前去,不过是为了查案。你若无真凭实据证某之罪,在下却尚不是囚犯!”

王禹面色一僵,待要发作。焦挺却已过来道“王大人,肖二郎所言也是有理,他若有罪定也跑不掉,不差这一时半会吧。还是莫要节外生枝的好。”说着,对他打个眼色。

王禹转眼看看四周的众人,均是满面愤然的看着这边,心中忿忿。只得闷哼一声,挥手令众人躲开。下令将一杯不饮封了。一干人等俱皆带回,待问明案情后,再行释放。

众捕快齐声应诺,只得放下铁链,自去忙着封门拉人。随即,一副从所未见的景象,便出现在嘉陵县街头。往日捕快出动,往回带人之时,俱皆是铁链叮当,吆喝声响。今日却是个个垂头丧气,嗒然不语。只是默默的在外围成一个***,肖遥等人走在中间,不似犯人,倒似是大官出巡,前呼后拥一般。

偏偏不惟一个都府兵曹在内,还有一队甲兵相随,堂堂兵马督监亦是随在肖遥身侧,状若保护。众绿林汉子和一干围观的百姓,俱皆目瞪口呆,看着这一队奇怪的人马,缓缓而行,渐渐消失在远处。

肖遥稳步而行,嘴角挂笑,心中想着的却是:这古代的衙门里,究是怎么一个样子呢。。。。。。。。

【许多兄弟嫌我更新慢了,很抱歉!篷车因为刚完本三国,实在是累的很,请大家宽限几日,让我恢复下状态。等我恢复好,以后一定多更回报大家!还望大家能宽容些,多给予写支持!毕竟现在正是成绩最重要的时候,还求大家能将票投给我!我这里先谢谢了!】【下集预告:黑鹰令的牛叉之处】

第三十九章:黑鹰令的牛叉之处

众人一路前行,等到到了成都府衙。王禹见焦挺仍自跟着,不由奇怪。遂拱手道“今日多亏焦统制相助,送至此处当是无碍了。统制可请回了,本官自会向府尊大人为统制请功就是。”

焦挺看了他一眼,却是微微摇摇头,嘴角尚挂着一丝莫名的笑意,拱手回道“些许小事,举手之劳。又未厮杀,来的甚子功劳。王大人不需费心了。下官既是到了,自当向府尊大人和通判大人驾前问安才是。”

说罢,竟是不再理他,自顾直往里走去。王禹一呆,心中忽的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此次之行,他本是得了监当官张承的意思,只需把此案办成铁案即可。那一杯不饮收归府衙,以后所出,自有他一成份子。

这事他本不愿做,只是听闻似是府尊亦是知晓,好似竟是默许了。又架不住两个宝贝疙瘩的吹风,说是那一杯不饮如何如何的能日进斗金。这般好事若是不应,恐是日后悔之晚矣。又将自己等人被肖遥怎么骗去百金之事说了,王禹听的竟有这多衙内参与,登时放心。

即为儿子出了气,又能平白得了那一杯不饮的份子,还巴结了府尊和通判大人的公子。这种一箭三雕的好事,若是不做,那才是傻子呢。千里做官只为财,听俩小子所言,这一杯不饮的一成,每年估计也不下千金之数啊。就这么着,才有了今天的一出。

只是此时见了焦挺的模样,似是并没有为他家小子找场子之意,那么其他几位衙内的老爹,又是怎么想的呢?可莫要最后自己为他人做了嫁衣后不算,还要落下一身麻烦才是。看那肖二郎满面不屑之色,似是有甚依仗,难不成身后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打个突,心中暗暗决定,今晚回去,定要好好问问两个兔崽子,里面可不要有什么猫腻才好。打定心思,这才急急往知府杜公与处通报。

待到见了杜公与,却见焦挺和通判陆谦早已在座,心生警惕之余,便将今日之事说了,请二位大人升堂问案。

杜公与年不过五十,一张面庞甚是清矍,两道细目总是眯着,给人一种祥和之气的感觉。此时听完王禹所报,微微点头,遂转头对通判陆谦道“陆兄,如此咱们且去看看。若真是奸商疏忽,导致害人性命,自不能轻纵。且此人竟联合绿林人士拒捕,此事可大可小啊。”

说着,轻叹口气。通判陆谦眉梢一挑,听他言中之意,竟已是给那商人先自定了调子,心中不由诧异。只是他素来稳重,当下也只是淡淡的应道“此事下官尚有些不明,且待问过再说吧。府尊请。”说着,起身相邀。

杜公与细目中闪过一丝亮光,点点头起身道“陆兄断案常存此心,果不愧青天之称,呵呵,好,咱们这便看上一看。”说着,起身当先而行。陆谦和焦挺对了下目光,微微颔首,亦是随在其后而去。

肖遥被捕快带至堂上,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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