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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 南朝陈 1.5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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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叫喊把陈剑臣警醒,他一回头,就见到雪泥斋的李掌柜正迈着大步赶来,嘴里大喊着。

陈剑臣一怔,不明所以。

李掌柜却已冲到他面前,喘着粗气道:“陈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让老夫好找。”

陈剑臣问道:“李掌柜,有什么事?”

李掌柜却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你赶紧跟我回店,你那幅字,有人看中了。”

一幅字而已,就算有顾客愿意购买,但也不至于让李掌柜如此大阵仗,眼巴巴亲自奔出来找人?

陈剑臣心下便有些纳闷。

等回到雪泥斋时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原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员外进了雪泥斋,一看就看中陈剑臣的那幅字,掏钱买了下来。那老员外还评价说道“陈剑臣的字,值五百文,但上面题的词却远不止一贯,要请陈剑臣把完整一首词写成字墨,他愿意十锭银元宝购买。”

十锭银元宝,对于李掌柜来说算是一大笔生意了,他起码能抽成五百文钱,事关己身利益,其哪里会怠慢?立刻奔出来要把陈剑臣找回去,浑然把先前对陈剑臣的不屑腹诽抛之脑后。

话说,他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十锭银元宝的生意,足以进入雪泥斋一楼的贵客厢房里商谈了。

在房中,陈剑臣见到了那老员外,其年龄约莫在五十开外,中等身材,眉目慈祥,举止十分雍容,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不俗的人物。

双方见过礼,老员外自称复姓皇甫,苏州人氏,因来江州做生意,路过雪泥斋进来看看,却意外看到陈剑臣这一幅字,很是喜欢,故想出高价请陈剑臣写出完整的一首词来。

这般要求,陈剑臣自不会拒绝,反正也是默写而已。至于协议分成,在路上他已经和李掌柜讨论好了,不会吃亏。

很快,一首《定风bō》便写了出来。

皇甫员外拿着,很是欢喜,依约支付了十锭银子。

事后,皇甫员外忽然对陈剑臣作揖道:“公子年少有为,信义高洁,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公子到舍下设帐为先生,管教小女呢?老朽必有厚报。”

他这一句话出来,旁边的李掌柜听得咄咄不已。

皇甫员外出手豪阔,定然为大富之家,能到他庄上做先生,待遇可比李掌柜这个书画店掌柜好多了,甚至比在sī塾或者官学里当先生都要好。

陈剑臣何德何能,年纪轻轻,居然就有富家翁请他去当先生了,教的还是大家闺秀。

这般想着,李掌柜莫名地眼热起来。

C。

第五十二章: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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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书生秀才,如果科举无望,或者要养家糊口什么的,比较适合的出路就是当先生做老师。只是先生老师不是那么好当的,进官学难,自己开私塾也不是那么好经营的事,与之相比,到富贵之家里面做家庭老师,也就是所谓的“家教”反而是最舒服的路子。

有许多权贵家庭,并不愿意把儿女送到官学里读书,反而喜欢请一些有名望的先生住进府里来,设帐教书。

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老师可以教得比较专心、用心;家长们也不用担心儿女会在外面受到欺负、或被他人蒙蔽教唆什么的。

当然,做得起家教的先生待遇一般都非常好,衣食无忧,酬金丰厚。

所以说,这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尤其教的是女子,更加省心不少。

与此同时,李掌柜听得很是纳闷,按道理来说,既然教的是女儿身,不可能会请年轻的先生的。

何解?

这还用问嘛,教着教着,日久生情,谁知道女儿会不会被教得肚子都大了,而那先生会不会摇身一变,变成了女婿?

那般的话,可就贻笑大方,让人笑掉大牙了。

眼下那皇甫员外倒似一点顾忌都没有,张口就请陈剑臣去,难道就因为那一首词的缘故?说起来,未免有些儿戏了。

不但他,其实陈剑臣本身都颇感疑惑,只是看着对方,丝毫不见异样,他略一沉吟,回答道:“老员外的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小子现在正在明华学院进学,只怕无法分身。”

撇开其他因素,就说皇甫员外的家在苏州,要离乡别井的,陈剑臣就难以抉择。倒不是说他恋乡情重,而是惯性之下,骤然要离乡别井,却有些不舍。

况且,做家教固然可以赚钱,但留在江州一样可以赚钱,并没有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另外,他对于皇甫员外的身份还有几分猜忌,更不好贸然答应对方。

闻言,皇甫员外有些急切地问:“公子真不愿去?”

陈剑臣摇摇头:“不是不愿,实则难以脱身,还请员外另请良师吧。”

听到这一句话,旁边李掌柜立刻挺起胸膛,恨不得自己开口说出来:良师在这里……

哪知皇甫员外根本没看他一眼,只遗憾一叹,拱拱手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敢勉强了,他日有机会,再请公子到府上一聚。”

又说了些闲话,皇甫员外便拿着笔墨,告辞离去,临走的时候,让是嗟叹不已,很为陈剑臣的拒绝而感到遗憾。

李掌柜送其出门,他倒不觉得陈剑臣拒绝当家教有什么可惜,陈剑臣风华正茂,前途无量,把时间浪费到当先生去才是脑子进了水,安心在学院读书,考科举方为王道。

经此一事,陈剑臣的地位在李掌柜心目中一下子就提高了起来。无他,唯其能替雪泥斋,能帮他赚钱耳。语气顿时变得很有礼貌,还请陈剑臣有了书法作品,尽管往雪泥斋送来,寄卖时限可以提高到一个月。

陈剑臣与他寒暄几句,也返回学院了。

——在卖给皇甫员外字墨的过程中,陈剑臣净获利近九锭银子,有力地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有了这笔钱,他差不多就可以自己在江州开一家书画店了。

然而陈剑臣并没有就此而沾沾自喜,这样的情况绝不是常态,那皇甫员外虽然本身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可总给予陈剑臣一种反常的感觉。

有言道事有反常必有妖,小心总无大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剑臣又写了两幅字交予雪泥斋寄卖,价格反而下调了。除此之外,他就开始叫王复帮忙留意,看哪里有合适的地方租凭,开书画店。

听到他要在江州找地方开书画店,王复没有二话,拍着胸口答应下来。其有人脉,交际复杂,方方面面都有人,自能帮得上忙。

五天后,王复跑来对陈剑臣道:“留仙,这段时期不知怎么搞的,临街的地方居然很少有空房子出租……”

陈剑臣问:“一间都没有?”

王复皱眉回答:“有倒是有,但和你的要求有颇大的出入……嗯,对了,其实街东头倒有一间宅子,地方不小,而且租金便宜,不过嘛……”

他说到这里打住了。

“不过什么?”

王复立刻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据说那宅子闹鬼,没有人敢搬进去居住做买卖。”

“闹鬼?”

陈剑臣眉毛一扬:“你且仔细说说。”

当下王复立刻把大概的事情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那一间宅子,属于江州一个耿姓大地主所有,为一间别院,开着是用来卖油的。本来生意做得好好的,但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三更半夜,那存油的地方忽然发出怪声,咕噜咕噜的,似乎牛饮水般。

怪声把伙计惊醒,忙跑出来看,还没有靠近油桶,忽而看见油水翻腾,其中有一庞然大物在作怪。

那巨物听到人声,嗬嗬人立,张牙舞爪,血盆大嘴,双眼如灯,森然似鬼,只一瞪眼,那伙计就被吓得晕死过去。

幸而鬼物无意伤人,伙计才逃过一劫。但经此一事,他说什么也不肯干了。

听到有鬼物作祟,耿员外又惊又怒,赶紧请了道士来做法驱邪,但请了三拨道士,最后都是无用功,鬼物作祟依旧,隔三差四就冒出来。

不用多久,卖油的掌柜和伙计都被吓得跑光了。耿员外无法,只得把院子荒废了下来。低价出售,或者出租。

可这般情况之下,哪里有人敢接手?就一直搁置到了如今。

鬼宅?

陈剑臣忽地一笑,他倒不怀疑那别院真得有妖物鬼物作祟,如此不正中他下怀吗?至于耿家所请的道士,基本可以判定俱是招摇撞骗的家伙,没有什么真本事的——这个世界,真正的修士极少,并且往往都是避世而立,鲜有在凡间走动的。陈剑臣能一次性地结识到庆云,实属机缘。

“拂台兄,明天我想去那宅子看看。”

王复一愣,但随即想到陈剑臣曾被庆云道长传授了一招法术,或真有可能降服鬼物也不一定,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第五十三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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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耿家别院就位于街东头,占地近半亩,属于规格的两进院,后一进住人,前一进则当铺面。

因为闹鬼事件,别院内近十天没有人打理了,显得有些萧瑟荒芜。

其实此处并不属于临街闹市,稍稍显得偏僻了点,不过耿家本来是用来卖油的,却是无妨;而陈剑臣把它拿下来居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乐得清静。

是的,现在这间别院已不姓耿,改姓陈了。

早上陈剑臣和王复找到耿家员外,本想把别院先租下来,谁知顺口一问,员外说整座别院十五锭银子就卖了。

这价格,严重低于市场价。

居城市,大不易。

这般的一栋别院平时价格起码要三十锭银元宝左右,现在打了五折。

心里一合算,陈剑臣就萌生了买院子的念头,当即向王复借了六锭银子,凑够了钱,与耿家员外到府衙里办妥了过户文书。

于是,别院就成为了陈剑臣的产业,总算不再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措大了。

这产业来得比预计中要快,要顺利许多,陈剑臣满心兴奋,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宅子里的鬼妖镇压掉,然后将母亲和阿宝接进城里来。

至于开书画店的事,可以暂且缓一缓。

迈进别院,里面的家私油桶等物基本都被搬空,都被耿员外派人搬了出去,亏价甩卖掉了。因此整座宅子显得空落落的,满地残骸垃圾。

王复紧紧地跟着陈剑臣,在房子内转了一圈,一双眼睛到处瞄,生怕那鬼物突然就冒出头来。

其实王复是反对陈剑臣买房子的。

这是鬼宅呀,不利于人。

陈剑臣却昂然道:“读书人只要心存正气,念头刚正,哪里有害怕鬼物的道理?”

闻言王复嘴一撇,漂亮话谁都会说,就看那些先生在课堂上言之凿凿,一套一套的,但遇到了什么神庙之类,参拜得却比学生还要快,无非都要求一个心安。不过他知陈剑臣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更改,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乐得做个借贷人情。

转了一圈后,陈剑臣道:“拂台兄,今晚我会在宅子里住下,你且回书院。”

王复一愣,问:“留仙,你真有把握?”

陈剑臣呵呵一笑:“若无把握,我岂会把宅子买下来?”

王复心里一想,觉得也是,陈剑臣少年老成,行事有分寸,这个他是深有了解的。~当下又嘱咐了几句,就告辞离去。

宅子中,就剩下陈剑臣一个。

他放下书筪,从里面拿出文房四宝来,整齐地摆放在空地上,凝神提气,刷刷刷,写了一幅字——一一个“镇”字。

大字笔墨淋漓,神采湛然,上面蕴含有正气。

稍一停顿,陈剑臣灵机一动,又提笔写了一个字,一个“定”字。只是这字却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他的左手巴掌之上。

一个“定”字,写在自己的掌心处。其字体笔画严谨,端端正正的。

他轻轻把笔墨吹干,然后就端坐在空旷的厅堂之中,等待夜幕降临。

夜来得很快,一弯明月挂于窗外的天际,把清冷的月光撒了进来,在地面上印出婆挲的影子。

月光之下,陈剑臣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直拉到了墙上。

他身后的墙上,那幅“镇”字就贴在上面。

沙沙沙!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窗外忽然传出一阵怪异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拉着走动,该声音听在耳朵里,甚为不舒服。

陈剑臣倏然睁开眼睛,就见到敞开的窗户猛然冒出一个巨大的头颅来。

其头大如斗,巨眼似铜铃,朝天鼻,一张森然大嘴,正是一个长相狰狞的鬼物。

鬼物从窗下探起头,对着陈剑臣就是一阵呲牙咧嘴——若换了一般胆小的人,只怕立刻就要屎尿奔流、飙海豚音了。可陈剑臣何许人也,端坐巍然不动,只等对方入屋。

鬼物见这一下吓他不到,不禁有些意外,嘴巴里呵呵做声,大嘴张开,露出满口森森白牙,一条猩红舌头长长地伸了出来,更显恐怖,看它的样子,不把陈剑臣吓得落荒而逃,誓不罢休。

陈剑臣忽然哈哈一笑,道:“你这恶鬼,做得忒不合格,只靠一副丑恶皮相吓人,未免落于下乘,不如进屋一坐,咱们促膝长谈如何?”

——此时此刻,他忽而就想起一则小故事,说古时有个曹生,寄居在朋友的书房中,到了半夜,有东西从门缝下像虫一样爬进来,薄得像一张纸一般。

进了屋子,这纸渐渐展开成人的样子,是一个面容惨白的女子。

事发突然,曹生却一点都不害怕,镇定自若地继续看书。那女子忽然散开头发、吐出舌头装出吊死鬼的样子。

见状曹生便笑着说:”披头散发,依然是头发,只一过有点乱了;舌头不管伸得再长,还是舌头,就算长点,又有什么可怕的?”

那女鬼见吓他不到,忽然又把脑袋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不料到曹生笑得更大声了,说:”有脑袋尚且不值得害怕,何况没了脑袋?”

女鬼黔驴技穷,本领用尽了,只得悻悻离开,消失不见。

眼下陈剑臣比起那曹生更有依仗,底气十足,更加毫无畏惧之情。

窗外鬼物连番吓陈剑臣不得,显得颇为急躁,吱的一下,整副巨大的身子冲进了窗子,扑进屋子来。

其双瞳红芒闪烁,心想这一下陈剑臣还不得被吓得魂飞魄散,逃之夭夭?

但它失望了,陈剑臣虽然有所动作,却不是逃跑,而是霍然起身,反要迎上来的样子,一点都不怕。

我的乖乖……

鬼物三板斧已用完,心知不对路,居然怆然掉头想逃出去。

它竟然要逃?

陈剑臣好气又好笑,这鬼物实在太外强中干了些,远比想象中孱弱,用“纸老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当下口中喝一声:“哪里走?”

疾步冲上前,敏捷无比,一下子就抢到鬼物身后,左掌张开,一掌拍到了鬼物黑黝黝的身上。

滋滋滋!

一掌之下,奇变突生!

C

第五十四章: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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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臣一掌拍上去,还没有近身,掌心处的“定”字昭然有光芒jī射而出,如针般扎入那鬼物的身体去。

一扎之下,本来身形巨大的鬼物浑如气球被扎破,呼的,漏了气地身子急速发生巨变,只转眼间,就缩小成拳头大小,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地颤抖着。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皮毛灰白的老鼠,眼下缩成一团,动弹不得。而在它旁边,却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烂布模样的东西。

竟是一只鼠妖!

陈剑臣哑然失笑,又觉得有些疑huò,正想着该不该一脚蹬上去,忽见到那鼠妖一个蹦跶,奋力挣扎起身,小小身子朝着陈剑臣纳头便拜,口中发出人声:“公子请饶命!”

言语间有些模糊不清,但真真切切是人语无疑,也能听得明白。

“咦,你竟然会说话?”

陈剑臣大奇。

那鼠妖两只小爪子搭在一块,诚惶诚恐地作揖回答道:“小鼠有机缘,吃到一枚灵丹,化了横喉软骨,故能说些言语。”

原来如此,陈剑臣恍然,俯身拿起那张皮布,仔细一看,这不就是画皮嘛。

只是眼前这张,上面笔画黯淡,多有破损之处,七零八落的,仿佛被打烂了似的。也不知本来如此呢,还是刚才被陈剑臣掌上正气所刺破的。

——庆云道长说过,画皮,属于一种法器,用人皮炼制而成。其中工艺做法,陈剑臣自是不懂,他还听道长说法器之上,还有法宝。

可大可小,威力惊人,通灵懂xìng,能飞天遁地的,真正的法宝。

那等就是传闻中的存在了,存世量凤毛麟角。

陈剑臣面sè一沉:“鼠妖,你既已开窍通智,自当远避尘世,安心修炼,为何要到民居中作祟吓人?”

鼠妖被他吓得赶紧磕头,道:“都怪小鼠贪求口舌之yù,本想弄些油喝……”一五一十,把过程完完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它本为一只普通的老鼠,在一次打洞的过程中无意进入到一处古墓。那古墓却是一个修士的葬身之处,墓中留有一枚丹药,香气扑鼻。老鼠食yù大开,一口把丹药吃掉,居然凭空开了灵智,还把喉软骨给化了,能学人言。

要知道一般妖类,要想说话都要修炼到能化为人形,或者借助某些法器辅助才行。这鼠妖倒好,一步登天。

在墓中,鼠妖还寻着一张画皮,披之,能化为厉鬼模样吓人,正中它的下怀。它本身虽然开窍,但修为连yīn神境界都没有到达,加上本体弱小,并没有什么安身立命的本事,有了这张画皮,就能吓走天敌。

这鼠妖天生胆小,却又贪吃,开窍不久,灵智有些懵懂,说白了就是还不通人情世故,发现了耿家的油店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进油桶里开喝,觉得甚是痛快,有人靠近,便做鬼物恫吓,这才引起一系列的事故。

听完,陈剑臣觉得有些可笑。

人有百态,这妖也有百态,并不是只有一种xìng格特征。俗话说耗子偷油,没想到这鼠妖开了灵智,还那么喜欢喝油……

鼠妖见陈剑臣一阵沉吟,不知他要如何对付自己,虽然恨不得马上逃跑,无奈现在四肢还是软的,根本走不动,便赶紧拼命往地上磕头,磕得额头都有些破损,流出血来,嘴里不住地道:“公子饶命呀,你放过小鼠,小鼠愿意跟随公子左右,上刀山,下油锅,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它的这些话,都是平时模仿耿家的工人学的,眼下倒是琅琅上口,说出来时声情并茂,还滴出了几滴鼠泪,很有马屁精的潜质。

陈剑臣心一动,沉声道:“你真愿意效命于我?”

鼠妖一听,顿时打了鸡血般发誓:“千真万确,如有违背,定教被一桶油淹死。”

陈剑臣呵呵一笑:“也罢,你虽然作祟吓人,但不曾真正作恶,本质尚可,你若真的愿意跟随我,我却不会亏待你的,他日有机会,还会送你道法秘籍修炼,引你走上大道。”

这就是利yòu了。

果然,鼠妖两只豆大的小眼睛顿时放出光来。

它灵智初开,天大地大,却根本不知该去哪里,或者要做些什么事情,完全没有方向感,如果跟了陈剑臣,有道法可学,那可是天大的机缘,错过的话就再难寻觅到了。要知道一般修士见到它,立马就会一道符打来,要将它除之而后快。

鼠妖当然不知道陈剑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士,它只知道陈剑臣非常厉害,刚才一掌拍来,其中立刻jī发出一股让鼠妖hún飞魄散的威压来,让它无法萌生出丝毫反抗之心,只能乖乖受死。

这种感觉,就像它还是普通老鼠那时遇见到猫一样。

天敌。

陈剑臣就是它毫无反抗之力的天敌。

“小鼠拜见主人!”

鼠妖立刻很麻利地六肢投地跪拜——所谓六肢,除了四肢和头,却连尾巴都算上了。

自己居然无意中收服了一只鼠妖,陈剑臣便有些兴奋,道:“你可曾有名字了?”

鼠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用爪子mōmō头,回答:“小鼠开窍之后,给自己起了个法号,叫‘钻洞老祖’。”

陈剑臣呵呵一笑:“这名字太俗,不如让我替你改一个,如何?”

鼠妖连忙道:“请主人赐名。”

陈剑臣略一沉吟,想起一个名叫《义鼠》的小故事,便道:“就叫你做小义吧,希望你能做个忠义之妖,不要为祸人间。”

鼠妖听了觉得很喜欢,道:“谢主人赐名。”

当下陈剑臣与它约法三章,约束它的日常行为,不得乱跑,更不可随便口吐人言吓人等等。

小义自是一概答应了下来,唯陈剑臣马首是瞻。

它得到的那张画皮已被正气所毁坏,成为废皮,不能再度使用了,只能当垃圾扔掉。不过其身体小巧,匿身处比比皆是,它也不用再做鬼物吓人,所以画皮毁了就毁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当下就在陈剑臣的命令之下一头钻进一个洞xué里,呼呼大睡起来,以安抚安抚被吓得不轻的小心肝儿。

C@。

第五十五章: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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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宅子,一只鼠妖跟班,不知不觉间陈剑臣在这个世界的根基渐渐开始扩大——宅子已清理干净,莫三娘和阿宝也已被接进了城。

看见宽敞的宅子,莫三娘惊喜交集,直疑在发梦——儿子进城读书,读着读着竟然买下了一座大宅子,叫她如何不大感意外?

她连声问陈剑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剑臣回答:“钱都是卖字赚到的,短缺的则是向王复借的。”

听到向人借了钱,莫三娘就有些担忧,说不该如此。

陈剑臣道:“孩儿担忧母亲在乡下吃苦,不能专心读书,所以就下定决心接母亲进城来……况且,所借不多,又不用利息期限,他日赚到还回来就行了。”

听到他孝心有加,莫三娘自是欣慰不已,觉得儿子自从中了秀才,就如脱胎换骨了似的,言行举止越发老成沉稳。

阿宝更是欢呼雀跃,在她心目中,留仙哥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本事的男人,文曲星下凡,又没有架子。这不,轻而易举就在江州城府里头赚到了一座大宅子。这对于一般人而言,根本不可想象。

宅子的打理工作,自然都由两个女人负责,很快就安排得井井有条。固然因为资金短缺的缘故,无法布置到什么华丽高贵的家私,但木床板凳,只要温情脉脉,却也是一头圆满的家。

本来的左邻右舍,见到陈剑臣把鬼宅接手下来后居然安然无事,无不感到咄咄称奇,心想莫非那鬼物竟怕读书人,所以不敢作祟?纷纷暗下议论不已。

——在基层百姓中,读书人不怕鬼神的理论说法早已存在,并被很多人相信着。

这几天,陈剑臣寄卖在雪泥斋的字墨都卖了出去,虽然定价不高,但也算颇有赚头,可以作为一个比较稳定的经济来源。

事务繁多,陈剑臣长期出外,自引起了学院学监的注意,专门叫他去“促膝长谈”了一番,言下之意,不外乎学业方为根本,不可荒废云云。

由此陈剑臣便想起以前做错事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训导的情景。

无可否认,学院里的几位夫子还是甚为公正的,在他们眼中,才华横溢的陈剑臣俨然是一棵好苗子,要好生培养,他日高中,说不定能在殿试中位列三甲呢。而无论是探花榜眼,或者第一的状元,对于个人而言是无上的荣誉,对于个人就读的学院,同样是莫大的荣光。

明华学院为州级官学,但历史上竟不曾出过一位三甲人才,基本都是普通的进士,不可谓不觉得遗憾,面目无光。

果不其然,经过一番训导后,陈剑臣就不再频繁请假外出了,夫人们心下欣慰,却全然不知陈剑臣不出去,只是因为如今不需要出去而已。

在以前的世界,陈剑臣就不是那种安安分分、埋头苦读的学生,他好动,思想活泼,到了这个位面,有了《三立真章》作为根本,就更不会强迫自己去考八股了,而更愿意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情。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那等洒脱不羁的生活,才是他极力追求的。

小义也跟着他住进了学院,它一只小小的老鼠,机敏伶俐,躲起来谁都发现不了。主要陈剑臣也不大放心它留在外面,带它进来,还可以教其读书识字。

教一只老鼠读书!

这实在是一件比较疯狂的事情,等闲人难以想象。

这小义虽然开窍,具备了灵智,但它的智慧明显比婴宁差了一筹,简单地说,愣头愣脑的,一个字,往往要教很多遍它才能记住。

为此,陈剑臣特意折了一根柳条放在房中,教书之时小义如果做得不对,当即柳条伺候,轻轻一抽,鼠妖登时疼的呲牙咧嘴,赶紧端端正正跟着念写。

经过多日的调教,小义进步不小,不再是那种只会“鹦鹉学舌”的存在,而懂得了许多文字,张口还能念叨几句诗词来,俨然是一只知书识礼的老鼠。

到了这时候,陈剑臣便拿出以前从王复手里得到的《隐身术》给小义学。

鼠妖一见,小眼睛放绿光,直直在书桌上打了三个跟斗,那副得意的小模样,让陈剑臣都忍俊不禁。

有此道法秘籍,小义当即开始修炼。不过它虽然开了窍,但修炼道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坚持不懈地学习。

“拜谢主人!”

小义虽然有些油腔滑调,但这般时刻却很是恭敬地朝陈剑臣磕头——道法秘籍,可遇不可求,一直都被各大道门珍藏,视为宝贝,向来极少外传。诸如小义这样的鼠妖,能获得的机会非常渺茫。

陈剑臣教其读书,又授予它道法秘籍,那就和师傅差不多了。

这本《隐身术》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小义学会之后还能再交给婴宁,两者并不冲突矛盾。

说到婴宁,陈剑臣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跳跃出那一只通体洁白的、神态可爱的小狐狸来。只不知道,现在它修为如何了,在枫山后山居住得怎么样?等到八月学院放假,有机会的话要回去看望一下……

这一天,苦心修炼的鼠妖终于有了成果,隐身术虽然还没有练成,却意外突破了道法境界,凝练出了阴神。

小义好不快活,在晚上等到夜深人静,不受外界干扰之时,立刻阴神出窍,准备耍一耍,过过瘾。

阴神出来,化成一个人样,面目不怎么清晰,身材矮胖矮胖的,看上去憨态可掬,正是小义心目中理想的“打洞老祖”的形象。

鼠妖好奇地东张西望,在房间飘荡着。

嗡!

骤然一声清鸣,犹如指弹剑刃,回响不绝。

一响之下,阴神差点就要被震散,被搅碎。

小义大骇,拼命往后躲:此时它见到陈剑臣依然安稳地在床上沉睡着,只是他的上方,竟凭空出现一根白芒,约莫三寸长短,十分纤细,乍看仿佛只是一根线,仔细看却发现那竟是一柄极其袖珍的剑。

有剑尖,有剑刃,还有剑柄。

很是分明,就是一柄小剑。

然而此时,小剑莹莹,散发出无比的威压,浩浩荡荡;威压之下,小义的阴神几乎都要被当场击杀了!

第五十六章:疑难

(今天居然被某盟主刷了差评,江湖果然风bō恶呀!好吧,我知道有些人不差钱,但咱真是无辜的,哪怕现在膝盖中了一箭!)

小剑莹莹,如丝如线,若不是发着光芒,几乎细微不可见,其在小义yīn神靠近之时蓦然jī发出来,威压顿生。

小义只感觉自己的yīn神身体要被刺得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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