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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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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我去,你们慢慢吃。”我哥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跟着进了房间。

    本以为可以回家吃一顿温馨的晚饭,可没想却是这个情景。

    虽然没见过嫂子几面,可她给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勤劳,朴实,干活麻利。

    当年哥哥出了那样的事情,说了很多对象人家都嫌他进过局子,不愿意跟他。

    所以一直以来我对嫂子都很敬重,她愿意嫁给我哥,还为家里延续了香火,我们全家都很感激她。

    记得上一次回来,我给她买了个玉镯子,她高兴了老半天,用了三天的时间为我织了一件毛衣,那时候她已经怀孕,我哥说,那是她熬夜为我织的。

    一直在为侄子出世自己没有回来感到愧疚,所以今年才决定回来。

    不是我不想家,只是不敢面对她们,“家”一直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牵动着我最敏感的神经。

    自己在海城做的那些事情,让我觉得愧对家人,在海城的时候我没有这种感觉,因为自己只是个外来客,没有人认识真实的我,即使看不起也没关系。

    可回到家里,我再不是无牵无挂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种牵挂让我无时无刻不痛恨自己。

    哥哥进屋后,父亲放下酒杯吃了几颗花生米,就不再动筷子。

    我说:“妈做的饭永远那么香。”

    我妈说:“喜欢吃就好,你好久没回来了,这个鱼是为你特地做的。”

    完整的一条鱼从盘子里夹在我的碗里,我强忍着眼泪,将它吃了个干净。

    饭后,我帮着我妈收桌子,她把我的手一打说,到家了,就好好歇着。

    我了解我妈的脾气,她向来说一是一。

    我站在她身边陪她刷碗,厨房的顶上吊了一顶小灯,散发着微弱的黄光,我说,怎么不换个亮一点的灯泡。

    我妈说:“那干嘛,这又不是看不见,瓦数大了浪费电。”

    她的话让我的心酸成了一小团,平日里我的一瓶面霜就要好几百,可我的家人却在为那一点**的电费精打细算。

    我暗自发誓要在省城买一套房子,到时候将她们接过去,好好安享晚年。

    晚上,我妈跟我爸说:“你自己睡吧,我跟闺女睡。”

    我爸说:“那你们再抱床被子去,别冻着了。”

    厚重的棉花被盖在身上,让我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贪婪地闻着被子上紫外线的味道,说:“好香。”

    “这几天我都晒了好几次了,这样你能睡得舒服点。”妈妈把外衣脱掉掀开被子,我看到她的手红肿的像个萝卜。

    心疼地拉过她的手,亲了亲,眼泪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

    “哎呦,这孩子,明天就年三十了,可不要在家哭。”她把手从我的手心中抽出来,擦掉我的眼泪。

    她的手很干燥,开裂的地方能看见红红的肉,两边翘起了死皮,抹在我的脸上有点疼。

    我一下从床上起来,妈妈说:“你去哪,快披件衣服。”

    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挤了一点图在她的手上,我说:“这是护手霜,你平时要多抹一点。”

    “你妈从来不精贵,平时沾水的时候多了,哪用的上这些,你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你留着。”我把护手霜放在桌子上,爬回了被窝里。

    “妈知道你在外面受苦了,不行就回来吧,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不缺你吃一口。”我妈翻过身子,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我不苦,只要你们身体好,我就安心,再干两年我就回来。”我的手从自己的被筒子里伸到她那边搂着她。

    “小梅,你爸老实人一辈子,别看他嘴里不说,但心里想你想的狠,巴不得你天天在身边,上回去城里帮你侄子买奶粉,看旁边卖桃子的姑娘跟你长得像,硬是背了一大袋桃子回来,我们吃了好些天才吃完。”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想到爸爸当时的心情和一路背着桃子回家的情景,心疼的快要死了。
68。恶言相对
    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我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单纯的少年,问我妈为什么回来的时候看到郑威家的门关着。

    我妈告诉我,他家前年就搬走了,听说郑威在外面挣了点钱,接他妈享福去了;而且是开车回来的。

    我妈说:“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不要总惦记他了。”

    我说,没有惦记,只是好奇的问一问。

    我在心里替郑威高兴,他的愿望总算实现了,那年抱着我在草地上哭泣的男生现在一定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和一套属于自己的大房子。

    他一定已经忘了曾对一个女孩说过的话,年轻的誓言总是经不起风雨,风一吹就散了。

    我不怪他将我遗忘,因为是我亲手摔碎了彼此梦想与约定。

    清晨十分,被小孩的哭声吵醒,睁开眼发现我妈已经不在床上,被子被整齐地叠放在床位,伸手摸了摸那一半床单,已经冰凉。

    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半,在海城有时这个点我还没有睡觉。

    利落地穿起衣服,从包里拿出牙刷和毛巾到院子里舀了一瓢水准备刷牙。

    我妈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我出来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说话时嘴里哈出一股白气。

    “平时上班早起惯了,睡不着。”我随口撒了个谎,这句话说得自己有点心虚。

    “嘁!”背后传来声音,回头看过去,嫂子正抱着侄子坐在门口穿鞋子,表情冷漠,嘴角向下撇着,抬起头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我妈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碎米撒在地上,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侄子已经快到两岁,嫂子刚把他放在地上,他就蹬蹬蹬地跑开了,手里抱着一根玉米,样子很可爱。

    洗漱完毕,我从包里拿了一千块钱装在口袋里,侄子正在院子里追着小鸡跑,咯咯咯地笑,嫂子坐在门口梳头发,我走过去把钱塞给嫂子说是给侄子的见面礼和压岁钱。

    她推搡了几下,还是收下了,连声谢谢也没有说。

    我想她可能是不好意思,随便找了个话题,我说:“上次寄来的羽绒服穿的还合身吧,我只穿过一次,算是新的。”

    她表情冷淡地说了句:“我太胖了,穿不上,送人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那衣服可是花了两千块钱买的,一向节俭的嫂子怎舍得送给别人。

    再说,她根本不胖,那件衣服我穿着有点大,即使生了孩子的她穿在身上也不会小。

    “哦哦,那下次我帮你买件大一点的。”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我只好随口说了一句。

    “你不要买,买了我也不会穿。”嫂子硬生生地说了一句,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拉起侄子的小手到外面去了。

    我坐在门口看着她们的背影,一时间缓不过劲来。

    我妈从后面喊我进屋吃早饭,我赶紧回了屋。

    扒了几口稀饭,我抬头悄悄地问我妈我哥跟我嫂子是不是吵架了。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支支吾吾地说,总觉得这次回来嫂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说:“你别咒你哥,他们好着呢。”

    我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咬了一口馒头,硬是把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整整一个上午,刚才那一幕都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想找我哥问个清楚,可他早上跟我爸去了街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中午的时候,我妈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我坐在堂屋给豆豆发信息,嫂子抱着侄子从外面回来,我迎上去帮她提手里的东西。

    东西拿进屋,我问她放在哪里,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我听话地把东西放在了她房间的桌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总觉得嫂子给我一种压迫感,而我像是一个拼命讨好主子的丫鬟。

    我想哄她高兴,可她总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态度。

    小侄子摇着手里的玩具朝我这边跑过来,我蹲在地上逗他玩,他对我眯着笑眼死劲地笑,我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嫂子看我亲他赶紧走过来,一把把他抱过去用手擦他的脸蛋,转过头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亲他做什么。”

    我被她候的愣了一下,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妈听到声音拿着芹菜从厨房里跑出来,用芹菜指着嫂子说:“你干什么,他姑姑亲一口怎么了!”

    小侄子被吓得哭了起来,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看着我妈,手足无措。

    嫂子抱起孩子在怀里摇了起来,阴死阳活地说道:“大人病菌多,别害了孩子。”说话时还狠狠地翻了我一眼。

    “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觉得咱家人有病你就出去住!没人求你留在这受委屈。”我妈的脾气被她激了起来,拍着桌子冲她大喊。

    被我骂这么一骂嫂子也火了,不甘示弱地说:“她在外面做的事谁不知道!你闺女自己不做好事连累整个家被人看不起,你不说她还来教育我。”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走过去看着她问。

    “你发什么神经,滚,你给我滚,我闺女还轮不到你来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我妈拍着桌子撵她滚蛋,情绪有些失控,我上去拽我妈胳膊,被她一把甩开。
69。老鼠屎
    “我什么东西!我屁股洗洗都比她脸干净!”嫂子用手指了指我,说出了一句至今为止我听过的最难听的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这时,爸爸和哥哥正好从门外进来,哥哥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地上一扔,冲进来对着我嫂子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清脆又响了,他举起手想打第二下的时候,被我爸一把拦了下来。

    嫂子被这一巴掌彻底打蒙,好半天才回过神,捂着脸坐在地上哭天抹地的说道:“好啊,姓潘的,当初我不顾家人反对跟你好,现在你们全家人合伙欺负我,你没良心!”

    “你再敢说一句我妹,看我打不死你!”我哥暴怒地指着坐在地上的嫂子,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

    我妈怕我哥再动手,赶紧把他往身边拽。

    “行!我算是看透你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不过了!”嫂子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把眼泪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你还不去追!哎!!!”爸爸看着嫂子出去,急的直跺脚,狠狠打了一下我哥的后背,发出“嗵”地一声。

    随后,我哥追了过去,我爸背着双手回了屋。

    我再也装不下去了,问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芹菜一只手捂着脸哭着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后来,我妈告诉我,嫂子之所以这样,一切都是因为我寄回来的那包衣服,她从一件衣服里翻出了一张工作证,上面写着“天宫”,职位是“公主”,旁边还有张我浓妆艳抹的照片,就是这个工作证出卖了我,嫂子开始也不知道什么叫“公主”,后来回娘家的时候无意中说了出来,正巧她的哥哥在一个大城市做包工头,自然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从此,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结,觉得我让她在娘家丢尽了脸,一传十十传百,镇上就这么多人,闲言碎语的都传了过来。

    我妈一辈子好强,从没受过这种气,自那之后很少再与人讲话,只要别人一围在一起说什么,就感觉在说我的不是。

    那天晚上,我哥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我妈问嫂子呢,他摇了摇头说,不管她,就让她在娘家住着吧,说完回了房间。

    我爸也一直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年夜饭,只有我跟我妈两个人随便炒了两个菜闷闷地吃了几口。

    年初一的早上,我妈刚起床,我就跟着起来了。

    我哥正在贴对联,喜庆的红色跟家里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出现把一切都搅乱了。

    爸爸拿着一卦鞭炮到门口放了起来,我捂着耳朵看着四处飞剑的红色纸沫,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妈妈准备了四份水饺,四个人围坐一桌可谁也没有说话。

    记得小时候,每年初一我们一家四口都会坐在一起吃饺子,妈妈说,初一的饺子是元宝,得多吃一点。

    吃完早饭,我在屋里坐了一会,把东西全部装进了箱子里,我跟我妈说,想回海城去,我妈抱着我哭了起来。

    “都是你妈没用,让我闺女受那么多苦,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吧,家里现在不缺钱。”

    我狠狠地抱着她,声音颤抖着说:“你不要相信那些话,我好着呢,我在公司做文员,那是别人花钱雇我拍的照片做广告用的。”

    妈妈抬起头一脸狐疑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用力地点头,眼泪成串地往下掉。

    “老头子,你听到没有,他们冤枉我闺女啦!”我妈抱着我,对着坐在一边抽烟的爸爸说。

    “嗯,听到,听到。”憔悴疲惫的声音从爸爸的嘴里传出,我不敢看他。

    那天,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说服了他们,我爸说送我去车站,我妈非要跟着。

    回海城的票很好买,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会从大城市往家赶,很少有人往那边去。

    我站在围栏里对他们摆手,我妈拽着我爸的胳膊伸着脖子往里看。

    那一段路程,我的眼泪始终没有停止过。

    太多的情绪需要宣泄,心痛到了极限。

    豆豆看到我站在门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你怎么回来了!”

    “我。。。”张了嘴,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走过来,看了看我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了句:“什么都别说了,坐那么久火车,赶紧洗个澡睡一觉吧。”

    我没有听她的话,把箱子提回房间,又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把一切都说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也是我不想回家的原因。”豆豆听完我的话,抽了张纸巾给我,伤感地说了一句。

    我难过的不是因为嫂子对我的态度,而是,因为我搅乱了他们原本平静又安稳的生活,如果这次我哥真的跟嫂子离了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的初衷是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那颗坏了粥的老鼠屎。
70。初见
    海城的新年没有鞭炮声,街上的人特别的少,这是这个城市一年中最安静的时刻,喧闹繁华的世界变成了一座空城。

    过年期间,业务冷清,这是个合家团圆的节日,男人门大都窝在家里给太太和孩子一个交代,出来**的人大大减少了;这是一年之中钱最难挣的时节。

    小时候我最喜欢过年,因为过年就预示着会有新衣新鞋压岁钱,是最无忧无虑的节日。

    可自从来了海城之后,这个节日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结,再也不是天堂,我深刻体会到了过去人口中的“年关”是什么意思。

    豆豆把堆在阳台的衣服全部特价抛售在网上,说准备关店了,没心思去打理,更没时间去进货。

    她的客户档次越来越高,收入也越来越多,自然再也看不上那些小钱。

    我悄悄给周鹏发了条信息,说,我已回了海城。

    他很快打来电话,我悄悄地把门关上,才接了起来,他告诉我有个朋友明天回海城,问我方不方便作陪。

    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他说,这个男人很优秀,要我好好把握。

    自从和周鹏有过肢体接触以后,我发现我们的关系多少起了些变化,虽然事后我们都没有提过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我明显感受到了他对我格外的“照顾”,或许是因为一丝内疚,或许是因为其它原因,总之,我觉得他对我比对的女孩都要好。

    否则,在这个狼多肉少的淡季,他怎会把这好生意给我做,连豆豆这种高品质都闲在家里,凭交情,她比我认识周鹏要早多了。

    周鹏的照顾让我喜忧参半,喜的方面不言而喻,优的原因更是无需言表,没有哪个男人会亲眼把自己在乎的女人送上别人的床。

    草绿色的羊绒大衣长至小腿,虽不算厚重,但十分的保暖。

    大衣里面是一条修身的加厚连衣裙,脚下配一双半高跟的黑色羊皮短靴,恰到好处地露出我纤细的脚踝。

    卷发棒又将我长长的头发做出了波浪的造型,桃红色的唇彩和同色系的腮红令我看起来很有活力。

    这是今年初春最时尚的色彩和搭配,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很有自信地出了门。

    豆豆问我去哪里,我跟她说了实话,她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反倒替我高兴。

    我当即决定拿到钱回来请她吃顿大餐。

    下楼的时候,周鹏已在楼下等我,我上车之前往楼上看了看,确定阳台上没有豆豆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任何事情我都不怕让她知道,可唯独和周鹏的关系我不敢告诉她,可能我害怕面对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自己。

    周鹏看了看我露在外面的小腿,把暖风开的大了些,问我冷不冷。

    我把外套脱掉,放到后座,说不冷,外衣很厚。

    他将手盖在我的手背上,类似责怪地说了句:“你太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把脸看向窗外,没有反驳。

    他的话,只说对了一般,我是不爱惜自己,但不是不懂得,而是办不到。

    想要赚钱,就要付出代价,我不是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不能随便裹个羽绒服,再穿条保暖的羊毛裤,我面对的不是电脑,不是文件,而是**的男人,他们是我的上帝,上帝不喜欢像熊一样臃肿的穿着,我只能投其所好。

    周鹏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以为我会在家多呆些时日。

    我说,农村的冬天太冷,冻的我很受不了。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我知道这个理由骗不了任何人,他只是不想拆穿我。

    他跟我等会见面的男人叫许文,四十二岁,事业有成,在一个事业单位里工作,年纪轻轻已混到了副局,为人低调,妻子车祸去世好几年,没有孩子。

    我说,像这样的男人应该会被很多女人疯抢,有钱又单身,这种大肥肉谁都想据为己有。

    周鹏说,认识许文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科级,周鹏的经纪公司需要他们单位提供个材料,为了节省时间,周鹏通过朋友的关系找到了他。

    事情办妥之后,周鹏给他好处,他没收,说只是举手之劳。

    后来没多久,他的老婆就出了车祸,周鹏听说之后,去他家吊丧,出了重礼。

    一来二去,两人处成了朋友,之后也没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利用,关系到是单纯的很。

    前年的时候,许文被调到安音省的合城当了副局,升官之后由于空间关系,两个人的联系自然变得少了些,可每次联系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络,丝毫没有生疏。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抵也就是这种境界了。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是安音人,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

    周鹏挑了下眉毛,说,这个我还真没有考虑到。

    半个小时后,我跟周鹏坐在饭店的包厢里等待,他接了个电话说:“我出来接你。”

    我赶紧把手机收进包里,迅速地掏出镜子看了看,然后起身把裙子整理一下,嘴角调成最美的角度,做好一切迎接的准备。

    许文跟着周鹏后面进来,谈笑风生,我发现他的气场一点也不输周鹏。

    气场这东西不是因为什么具体的事儿,就是一种存在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周鹏跟许文介绍我,说我是他们公司的模特。

    许文见我第一眼时,明显愣了一下,像是偶遇了熟人一般,盯着我的眼睛与我对视,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几秒后,他猛然回神,很绅士地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我感受到一种刚刚好的力度,不肤浅也不敷衍。
71。吸引
    趁他们寒暄之际,我悄悄地打量起这个男人,他的个子大约175,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标准的国字脸,皮肤呈小麦色,眼睛不大但十分有神,眼神刚毅,丝毫没有猥琐之光,语气温和,待人彬彬有礼。

    他穿了一件立领风衣,款式很欧美,做工十分考究,只是在不懂的人眼里它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风衣,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像我这种喜欢看服装杂志和关注潮流的人才会看出它的价值。

    他有品位,有风度,有内涵,有修养,不过一顿饭的时间,我已经收集到了这些讯息,而且,他最了不起的一点就是,坐在周鹏的身边,却能将我的目光全部吸在他的身上。

    周鹏似乎发现了我的窥视,有意地把话题往我身上引。

    他告诉许文,我是安省人。

    许文拿起红酒跟我轻轻碰了碰,幽默地说:“都说安音出美女,这句话一点也没说错。”

    像这种客套话,我不知听过多少次,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问我是安音哪里人,我说是一个小镇,很少有外地人听过那个地方。

    他说,去安音之前,以对那里做了详细的了解,只要我说点特色,他一定可以猜出。

    我说,那里的草莓很甜,那里的烧饼很香,那里的人很淳朴,那里有我的家。

    他待我说完之后,准确地猜出了小镇的名字,并说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

    饭吃完后,周鹏独自开车离去,我跟着许文上了车,临走时周鹏跟许文握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坐进车里把门关上,许文突然从驾驶室那边把头伸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要吻我。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的手绕过我的肩膀,将安全带拉了下来,直接扣在我的座椅上。

    “一定要养成这个习惯”表情很认真。

    许文的车子不豪华,就是一般档次的代步车,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开的起更好的车,这说明他的确是个低调的人。

    许文带我回了他在海城的家,那是一个平常的三居室,房子不算新,家具和装潢一看就是十年前的风格,现在显然已经过时,但收拾的很干净,客厅的沙发和茶几都是黑色的,窗帘却是粉色的,电视柜是白色和大红混搭在一起的矮柜组合,整体色彩看起来杂乱又土气,完全是城乡结合部的感觉,跟他的风格很不搭。

    他告诉我自从调去合城之后,这个家就很少回来了,房子旧了,也没有精力重新装修,偶尔姐姐帮忙过来弄下卫生,平时这里没有人住。

    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一进家门或是房间就开始动手动脚,他像招待一个朋友似的,为我泡了杯花茶,跟我聊了起来。

    我说,您的名字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连戏剧。

    他笑了笑说“新白娘子传奇”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嗯”了一声。

    他说当年那部电视剧开播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食堂里有一部电视机,每天中午,都有很多女学生端着饭碗挤在前面看,他离得很远,只知道那是一部古装剧,而且里面的人会变法术,像这种片子,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的吸引力,他从来不敢兴趣。

    之后有女生开玩笑地把他的名字里加个了“汉”字,每次都叫他“许汉文”。

    他问她什么意思,她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哈哈大笑,笑声像铜铃一般清脆好听。

    后来,女孩成了他的老婆,他在很多年后买了一套碟片,陪着她看完了全集,他看睡着了好多次,女孩也哭了好多次。

    那时,他们刚结婚,她问他“法海”为什么不能放过她们,他想了很久才说了句:“放过他们的话,这部戏就没法拍了。”

    女人失望地白了他一眼,埋怨他的现实,他立刻上去哄。

    “如果,有人要拆散我们怎么办?”女人抬起哭花的小脸,可怜兮兮地问他。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他抱着她,赶紧安慰,他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她,将来还要保护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的本事再大,也抵不过命运,一场意外将他们分开,白素贞压在雷锋塔下二十年之后全家团圆,可他们却永远不会再相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后悔聊了这么个话题,勾起他的伤心事。

    “没关系,事情过去很久了。”他勉强地笑了笑,反过来安慰我。

    他问我怎么来的海城。

    我告诉他,起初是同学介绍过来当保姆的,只是后来没做多久就不干了。

    他拿起我的茶杯又加了点热水过来,问我为什么。

    我把心里埋藏了很久的委屈和秘密说了出来,这件事除了我和孔凡,许文成了第三个知**。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他。

    因为我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自甘堕落的女人,我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命运的摆弄。

    “你应该相信法律,像那种人就是抓住了你的心理,才敢那么猖狂。”许文听我说完之后,面色微怒地看着我。

    “那时的我,真的太傻了,以为只要勤奋就能挣到钱。”我低下头,苦涩一笑。

    他用手拍了下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抚。

    聊了许久,他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72。暗夜花开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

    他起身指引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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