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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神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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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盗匪不在壮年,有手段事竟成。

    已无从考证,沙越这个名字是哪个高人给起的,“杀人越货”,无“恶”不做。

    ……

    上元帝国,西南边塞放鸽山一带下起了大雪,冰凉刺骨的风吹着,让人睁不开眼睛。山下的官道上都没有了行人,何况是陡峭险峻的山林之间。

    但是偏偏有和恶劣天气作对的,或许说在跟老天爷进行着一场豪赌;

    近中午十一时,放鸽山虎头崖下,有一个胖墩墩的身影在行动,视线拉近,看出来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穿着豹皮缝制的小袄,带着黑熊皮毛的帽子,但小脸依旧冻得发红发紫。

    这些看上去一点不值得奇怪,唯有少年穿的翻毛绣着红绒线的皮靴不伦不类,好像刚在女人堆里被强行拉起,不小心把别人的鞋弄混了。

    “早知道再赌两个小时,待风雪小了些,再来啊,偏偏信了江小年的鬼话,说什么这个时间后山没人看守,我呸,老天爷和我做对,比有人看守更糟糕。”少年靠在悬崖峭壁边缘,抹去脸上的雪花,舌尖上一晃,左一晃,嘴角顿时流下两串冰水。

    少年名唤沙越,是放鸽山虎头寨五寨主沙劲山独子,名副其实的少寨主,也是最出名的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沙越终于走出了悬崖的夹缝,但刚一露头就被狂风吹的欲倒,他狠狠的骂了几声,却招来了三个手持镔铁长枪的喽啰。

    喽啰们穿着粗糙的棉袄,显得特别臃肿,但在这样的天气,没什么好选择的,只能这样。他们是不能和沙越相比的,沙越穿的是雪豹皮的袄,看上去单薄,但保暖性能强好几倍。包括头戴的黑熊皮尖顶帽子,是他赌赢来的野兽,亲自剥下的皮毛。

    “没看到老子是谁么?”沙越一脸老气横秋,歪着脑袋打量着三个中年喽啰,虽然不认识后面的两个,但为首的吴癞头他还是很熟悉的。

    吴癞头,沙越手下败将,逢赌必输,每次输完都会死乞白赖的要求沙越返回一些赌资。

    沙越没必要深想其中原因,摆摆手,命令三个喽啰把道路让开,别象木桩一样挡住。

    吴癞头看看天上,又看看脚下,道:“沙少,这么大的雪,后山是不许进入的。”吴癞头故意把中间那几个字加重了语气,明摆着有讨好沙越之嫌。

    “这没什么,你们只需把路让开,别的不用过问。”沙越以诡异的眼神盯住面前的三个喽啰,想不通何人给了他们胆子,敢拦截自己,无论是身份还是手段,这些最下层的喽啰和自己相差一天一地。

    吴癞头苦笑着摇头,传达着想给沙越让路,却又不敢的意图。

    沙越一眨眼就看懂了吴癞头所表达的意思,脸色一凝,没有再说话,两脚一踏,踩得积雪“咯吱吱”直响,就像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略略思考,沙越放弃了冲动的想法,双手一摊,道:“老规矩,划拳定输赢,你们输了,就放我过去,我若输了,将这十两金锭子奉送,谁若反悔,掉在老熊沟里十八天。”沙越的胸口确实鼓出一小块,却不是他说的金锭子,而是一个小包裹。

    “掉在老熊沟里”,是虎头寨最阴损毒辣的诅咒,有的孩子夜晚哭闹,家长说上这么一句,立刻风平浪静,沙越也是牢记这句诅咒长大的。

    沙越觉得自己不能总以少寨主身份压制人一头,要用手段,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自动开启通道。

    “沙少,这次不行了,林大少传下命令,这段时间,谁也不能去后山,至于何时取消这条禁令,那属下等就全然不知了。”吴癞头一脸菜色,比刚才还难看,在他印象中,宁可将林大少的命令减免照办的成分,也不敢开罪沙越,但这次林大少传下的是死命令,他们就不敢丝毫再有私心。

    “狗屁,林大少是你们的顶头上司,还是你们的爹娘,他是少寨主,老子也是,你们拿着他的鸡毛当令箭,就把老子这个大活人当成了鸡屎嘛。”沙越不是一般的生气,一脚踢飞大堆积雪,吴癞头本能的躲了一下,但很快停止了动作,积雪砸到他头上,来了个天女散花。

    风在怒吼,雪在飞舞,就在这半个小时之间,四个人脚下围成了高半尺、圆形的雪陇。

    吴癞头躬身施礼,请求沙越别和他们过意不去,不要强制性的冲闯。

    沙越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道:“既然我来了,总归给点面子吧,到你们那坐坐,嘿嘿,吴癞头,我们玩两把,刺激一下神经,暖暖身子。”

    吴癞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沙越望去,一座百米高的小山崖下面,搭建着两间石房子,虽然不大,但很显眼,前十五天路过这里,还没有呢,想必是林大少传下命令之后,看守后山通道的喽啰自行搭建的。

    也就是三分钟之后,石屋子里响出喝酒划拳的喧哗声,别看只有四个人,热闹的就像到了菜市场。

    “你喝酒,我逛青楼;石头、剪子、布;你逛青楼,我喝酒;石头……”

    起先是沙越尖细而带有稚嫩的喊声,接着传出敲打桌子“啪啪”响声,一只酒坛子被摔出门口,夹杂着一团团积雪,滚落山崖。

    “哈哈,吴癞头,你又输了,再喝三碗,这五钱银子也归我喽。”沙越笑声中含有诡异之气,那种胜利的呐喊出自内心。

    其实沙越对这种小阵势赌钱、划拳拼酒,已然没有了多大兴趣,但今日有些特殊,他必须要见狼口崖的老者,之所以最快时间要把吴癞头等三人灌倒。

    每隔半个月,沙越就去一次狼口崖,尤其是这次,他觉得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在床,娇妻美妾也在床;石头、剪子、布;娇妻美妾不下床,老子做起来心不慌;石头、剪子、布。又是我输了,刘小二,快去把那一坛子酒打开。”起先是吴癞头底气十足的话声,但越来越颓丧而且带着浓浓酒意。

    又有三碗烈酒灌进吴癞头肚里,但是最后一两银子又到了沙越腰包。

    正在四人兴高采烈之时,木板钉成的小门“哗啦”一声,被人一脚踹开,门口站着一个少年,比沙越年纪大一两岁,但是个子高出半头,虎背熊腰,看上去像个成年人,穿着白狐皮的大氅,里面是黑色小袄,腰间挎着二尺七寸长,鲨鱼鞘的宝剑。

    “林二少,你是不是手痒,也来陪我们玩会儿,正好啊,你坐我对面。”沙越懒洋洋的斜视来者。

    来人是林天的弟弟,名唤林迪。

    “沙越,你把我的金行珠交出来,否则……”林迪一把抓住剑柄,整个身子和话语一样透着冷冰冰的寒芒。

    “否则怎样,你别依靠着你哥,就欺负这个欺负那个,老子不在乎。实话告诉你,金行珠老子送人了,你要讨回去,一点门也没有。”沙越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尽管林迪的炼体级别已到后期,而且跟随其父练习了剑术,但在气势上,沙越却占着优势,从始至终,从小赌到大赌,沙越永远是胜利者,就像高峰上的巨人俯瞰一切,最近一次,林迪输的太惨,把林中鹰珍藏的宝贝金行珠输给了沙越。

    林迪一掌拍出,一丝一缕的气劲喷射过来,能听到拍压空气的锐啸,能到这个程度,明眼人一看,没有三年的炼体功夫是达不到的。

    “沙越,你他娘的有种别跑,和我面对面的打斗一次,你若赢了,我就心服口服,再也不讨金行珠。”林迪话语声中,手腕一翻,由掌变成了拳。

    “碰”,拳头正击在木桌上,又多了一件牺牲品。沙越一晃脑袋,如泥鳅一样躲到旁边去,虽然他没有轻身之术,也没练习过闪展腾挪的功夫,但从小生长在山林间,追野兔、山鸡、松树一类是家常便饭,同时被狼虫、野狗追击,也不算什么大餐。之所以身子运动起来非常的灵活,以林迪这样的攻击之势是伤不到他的。

    “沙越,你是窝囊废,下贱、不入流,你有本领和别人赌,为何不敢和别人打斗。不但是你,就是你爹也是,凭着翻墙入室,窜来窜起的狗屁功夫做了五寨主,我呸、呸。”林迪没有得手,就怒骂起来。

    吴癞头等三个喽啰一脸的菜色,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象这小一辈债主打斗,司空见惯了,无论多劝谁两句,都会遭到不友好的对待,索性装作没看见。

    “林迪,你给老子出来。”沙越脸色铁青,小拳头紧紧攥着,就像淬了火焰的小铁锤,身子一窜,就到了院子里。

    雪比刚才更大了些,寒风呼啸,但谁也没在乎这外界因素,虎视眈眈的面对着对手。

    “废话少说,开打。”沙越一声怒喝,身子前倾,鼓足了力量,一对小拳头就冲击了过去。说真的,沙越从小懒散成型,嗜好小赌、大赌、特赌,尽管他父亲沙劲山一再督促,就是不肯吃苦炼体或者进行别的体能训练,之所以和林迪炼体后期相比,差的太远。

    “碰碰”,拳头打在林迪身上,就像打在了木板上,林迪纹丝未动,但沙越却痛的呲牙咧嘴,连连抖动手腕,退后了三大步。

    “嘿嘿,若论武力功夫,我是你祖宗辈,沙越,交出金行珠,我今儿就饶过你。”林迪双腿一分,站定门户,无论是攻还是守无不恰到好处。

    沙越折下一根枯树枝,三下两下撇去枝丫,狠狠的从上至下就砸来,他从小就被林天和林迪欺辱,好不容易击掌立誓,以赌技赢来金行珠,说好不准以武力讨回,谁知这么快林迪就反悔,背信弃义,沙越没什么好留情的。

    打得过打不过是一回事,敢交手不敢交手又是一回事,沙越的性子野,当然选择对抗。

    精神高涨,热血便沸腾,沙越发青的小脸变红起来,大大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木棒,横着攻击出第二招。

    其实就是胡轮猛打,沙越炼体还在初期,是不可能接触武学的。

    林迪眼光逐渐默然起来,接着转为萧杀之色,左腿迅速抬起,正好挡住木棒,一声轻响,木棒折断,沙越用力过猛,收不住身子,径直撞向林迪。

    林迪要看沙越狗啃雪大戏,所以向外一闪,就躲开了,哪知沙越没有扑倒,而是踉跄着向前跑去。

    一道滑坡,一道山崖,沙越到了边缘,再想收住脚步已经不可能,直接就掉了下去,本能的抓住一根松树枝,但是太滑爽,再次向下飞坠,但由于小松树的摆动,山崖边数丈的积雪底基动摇。

    “轰隆”一声巨响,雪堆飞落,如一座山一样砸向山崖地步。周围树木是老林子,其中不乏两个成年人才能环抱的参天巨树,但在近似雪崩之下,就像腐朽的枯枝,被巨人的拳头砸的粉碎。

    巨大的灾难,就是修炼到皇级境界的奇人异士,也躲不过,雪堆飞坠的重量达到几万斤,人的**只不过是一块方石之下的蝼蚁之躯。

    虽然震动非常大,但在暴风雪的呼啸怒吼声中,前寨的首领和喽啰浑然不知。

    林迪目睹这场变故,顿时傻了眼,常在虎头崖,都知道这山崖有五百于丈,下面有厚厚积雪,沙越不至于伤到性命,但是如雪崩的雪堆砸下去,沙越再没有活着的希望。

    “沙越,沙越……”林迪跑到山崖,但不敢太靠近边缘。这帮小一辈武力角逐是经常事,但搞掉某个性命,却谁也兜不起。

    沙越之父沙劲山虽被人轻视,但毕竟是虎头寨五寨主,沙越乃少寨主一份。

    吴癞头等小喽啰木雕泥塑一样,风刀子割破脸皮也浑然不觉。裤裆里流下了水柱,瞬间冻成了冰疙瘩,恍如梦中美女人伸出的皓腕。

    就在雪崩发生了半个小时之后,三十里外的狼口崖闪过一道电光,随之星泻弹丸一般,落在沙越掉落的山崖下一棵松树之巅。

    来者是一位老者,中等身材,微胖,一张圆脸犹如刀削斧砍般棱角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额头上有一个“八”字型的刀疤,就像多出来的诡异眉毛。老者穿着极单薄的青衣,但不被天地寒气所动,眼中时刻露着令人不可逼视的傲气。

    “孩子,老夫来晚了,来晚了,你能不能生存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老夫可以将雪包冰峰移开,但无能使死者还生呀。”疤眉老者明知道,沙越生还的希望一点也没有,但依然没有放弃,他希望看到奇迹。就见他双臂一分,缓缓向上抬起,顿时头顶上方闪烁淡蓝色气流,接着指缝间也是如此。

    好强大的天地元气!

    “天地始开,玄门一道;自日月星辰,形成玄识之气,凝于九幽之谷,冲刷繁琐欲念,无我无求,可通玄门……”

    老者将三百余字的歌谣念完,双手一击,“碰”,白森森的长剑也不知从何处飞出,击向那座如山的雪包。



………【第2章:是玄也是幻】………

    沙越双耳似被小虫子咬着一样,奇痒难耐,浑浑噩噩之中,如有一道清流灌入耳鼓,“天地始开,玄门一道;自日月星辰,形成玄识之气,凝于九幽之谷,冲刷繁琐欲念,无我无求,可通玄门,玄门气窍,悠悠小溪,经四肢百骸,涤荡浑浊之气,地之精华采撷于气窍两道,厚积薄发……”

    随着这一道清流的进入意识,沙越的身子有了一丝知觉,他想移动,却觉得身上的压力是一座山,是天地间所有集合起来的力量。

    如何冲破这道压力?

    正在此时,一声震天动地的暴鸣,白森森的长剑击中目标,沙包炸开。

    “老夫第三次亲眼目睹奇迹,这个孩子居然没死,真的没死。”疤眉老者嘴角颤动,就连“八”字型的疤痕也在拧动,纵成两道深壑,显然心里波动剧烈。

    地面上又铺上了厚厚的白雪,沙越挣扎着起身,冰凉风刀割着皮肉和眼皮,他努力了几次,才算把眼睁开,天阴沉的要命,沙越看了天空足有五分钟,也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忆了刚才事情的经过,诅咒了十八次林迪,这才分辨方向,原来自己在山崖之下。

    “老子真幸运。”沙越晃悠悠的站起,找到黑熊皮小帽戴好。他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找到一棵两个人合抱的塔松下面,依稀可见粗如拇指的老山藤随风飘动。

    风雪依旧,沙越费了很大功夫,到了山崖上面,到了石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踢着酒坛子,站了一会儿,好像是发生了雪崩,自己掉落山崖,又被积雪盖住。

    在环境险恶的放鸽山,发生雪崩次数不算少。

    就在三年前,一位对虎头寨做过丰功伟绩的寨主就死于雪崩,据说他的修行已进阶了天玄境界,是很有名声的气王。

    这样的修行者尚不能抵抗雪崩的天灾。

    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沙越摸摸脸蛋,虽然冰凉,但一点伤也没有,又想去摸胳膊,才想到刚刚抬起来,一定双臂没残废。

    “嘿嘿,老子逢赌必赢,这次和老天爷赌命,老子又赢了。”

    沙越抖去翻毛皮靴里的积雪,抖擞精神向狼口崖进发,虽然将近黑夜,但毕竟没超越十五天的期限,就不算违反誓约。

    无论做什么事,沙越说到做到,除非生命不在了。

    这就是虎头寨五位寨主全体赏识他的原因,至于其他的,沙越确实没什么值得恭维之处。

    狼口崖,出了名的险峻绝地,崖如狼嘴,矗立着如凶狼牙齿的几十根石柱,将狼嘴分开成几十个山洞。

    这里终年人极罕见,如一道毒恶符咒,困索着放鸽山上所有人的神经。以前沙越本想来这里,却被父亲严令喝止,至于虎头寨其余四位寨主,沙越不怎么害怕,对于自己的矬爹,却不敢轻易去触犯其威严。

    但是意外的和刘念一起救下受伤的疤眉老者,没有别的选择,就把老者搁置在了这里,每隔半个月,他就来狼口崖,打些小型兽类,烤熟或者炖熟,供疤眉老者食用。

    到了狼口崖下,习惯性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人,抓住一条隐蔽起来的老山藤,向上攀爬。

    沙越从小生长在山林之间,这种攀上攀下的本领还是有的。

    最终他的双脚蹬住一块突兀的岩石,翻身落在一条狭小的小道上,身侧便是狼牙洞,从左向右数了一边,反过了数到第十七个洞口,一头钻了进去。

    里面的通道极其的狭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沙越对路径很熟悉,轻车熟路的就转过了三个拐角,进入了一个大溶洞,此刻外面的暴雪未停,但洞内却不太严寒,反而是融融的暖意。能容一百个人同时就餐的面积,放着三个刻有古篆文的铜盆,燃烧着巴掌大的骨炭,这些都是上两次沙越从寨子里带出来的。

    “老先生,老前辈,老爷爷……”

    以往受伤的疤眉老者就躺在西侧石壁之下的草堆中,但此刻却人去草空,上次还不能移动的重症之人,现在不见了踪影,沙越有点不祥的预感。

    “莫非进来了野兽?”刚想到这,沙越就摇了摇头,他在进洞之时,留意了洞口,并没有野兽和人活动的痕迹,而且这一路进来,丝毫未闻到野兽的气味。

    除了那一条通道,没有别的出路,疤眉老者从哪里离开的?

    一向鬼怪精灵的沙越猜不透其中的原因了。也就是二分钟,沙越脸色沉了下来,暗暗骂道,“贼老头,看你就不像好人,我救了你,吃我喝我,临了来个不辞而别,哼……,还骗走了我一颗大珍珠,你一出狼口崖,就掉进老熊沟。”沙越鼻子里挤出一串浓厚的哼声,接着从怀中取出婴儿拳头大的小布包,除去外面的细草绳,一层层打开,到最后,托在掌心举起,顿时炭火微弱光线反映到上面,大洞内照如白昼。

    这是一颗核桃大的珍珠,通体无暇,如一滴滴天地孕育,没污染的水珠汇聚起来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是极品。

    这颗珍珠是沙越从二寨主冷漠飞之子冷如海手里赢取过来的,至于是什么品种的珍珠,沙越不知道,但感觉的出比上次赢取林迪的那颗金色珠子品质不在以下。

    沙越托着珍珠,想出了一个结果,疤眉老者骗取自己信任,待自己将第一颗价值连城的金珠交给他,据为己有,逃之夭夭了。

    可恶,可恶……

    沙越一连串的诅咒着,正想将珍珠包裹起来,离开山洞,却听得背后传来洪亮的声音:“沙越,你又在说老夫的坏话,看你样子,一定诅咒了老夫不少于十遍。”

    不算不熟悉的语调,但其中有和沙越以往听到不同的成分,那就是底气,一个非重症伤患者能有的底蕴。

    “诅咒你又怎么样呢,你想想我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来到狼牙洞,唯一的目标就是为了你,而你却不在了,我诅咒几句也是应该的嘛。”沙越一副强词夺理的嘴里,一点也不示弱。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疤眉老者一点也没生气,反而是赞赏的样子。

    沙越歪着脑袋左看又看,半个月前还重伤,奄奄一息的伤病员,现在却龙精虎猛,实在令他想不通,疤眉老者适才不在洞内,一定去了洞外暴风雪中,证明他已经是完全健康之身。

    “你能自己行动,就不用我服侍了,以后我也不再来狼口崖了。”沙越说着举起手,接着道:“这是第二颗珍珠,你收起来吧,我说到做到,答应过的事一定办到。”

    疤眉老者灼热的目光落在珍珠之上,这颗虽外形和沙越交给他的第一颗金珠一般大小,但其属性却完全不同,此乃“玄气五行珠”中的水行珠。

    “沙越,这才是英雄所为的行径。”疤眉老者夸奖了一句,将水行珠接到手里,顿时一股清流渗进毛细血孔,全身随之一颤。随之微闭双眼沉思,水行珠能迅速补充人的能量,想必沙越被砸击在雪堆之下,保住了一条命,和水行珠有一定的关系。

    沙越呲牙一笑,一摊双手,道:“我只是小马匪,放鸽山小马匪一号,不做什么英雄义士。”

    沙越从小在虎头寨长大,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英雄、豪杰褒扬之词,唯一的观念就是马匪、被抢劫者和金鼎城官府兵将。

    疤眉老者取出一本发黄的书籍,金色的丝线装订,浑然一体,封面上写着四个淡蓝色篆字《玄识真解》。

    “这个送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疤眉老者目光落在书籍之上,很快就把依依不舍的余光收起来。

    沙越看着书面上稀奇古怪的四个字,就连最简单的“玄”字也不认识,但书籍的封面已经发黄,估计是一百年以上的老版本了。

    “就凭这件东西和我的两颗大珍珠等量交换,你想的太天真了吧。”沙越根本不领情,他设计从小一辈手中赢取大寨主林中鹰的金行珠和二寨主沙漠飞的水行珠,完全出于承诺。

    “世间任何宝物,只有用之其极,才算称的上宝物,这些珍珠交给我,比留在放鸽山要增价千万倍,而这本《玄识真解》送给你,也算得上物有所用。”

    “物有所用。”沙越品味着这四个字的含义,《玄识真解》,他把这本书籍的名称牢牢记在心里。至于是何用处的一本书,疤眉老者只字未提。

    沙越随意翻了几页,里面的册页比外皮还要陈旧,右下边角都已经起毛、糟烂了,想必是多年以来被人翻阅的结果,可惜沙越是文盲,一个字也不认识。

    “功到自然成。”这是疤眉老者对沙越最后一句叮嘱,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寄于的厚望。

    “老前辈啊,你真不错,知恩图报,我也没算白费心,记得你还有一颗很奇特的扣子,你也一并送给我吧。”一个多月前,沙越经过山下,发现山沟里重伤奄奄一息的疤眉老者,便和刘念一起把他救起,就发现了那一颗玉扣,沙越动了几次心思,想将此物据为己有。

    “天华玉扣,你小子眼睛挺亮,看出那是不一般的物品。”疤眉老者并没感到奇怪,一个小孩子喜欢一件神奇之物,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天华玉扣啊,这名字真俗,我看到里面有一道飞流的瀑布,以为叫做瀑布玉呢。”

    “天华玉扣,天之精华浓缩于一体,如瀑布飞降人间。”疤眉老者手指一捻,两指之间精光四射,是一枚约莫筷子厚,一寸直径的圆形玉片,中间有一个方孔。

    正如沙越所说,碧绿的玉中有一条瀑布飞流,让人目睹之下,有一种处身绿水青山之间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开口索要,老夫就割爱,只不过这次你不能带走,这样吧,我做些装饰,下次就送给你。”疤眉老者若有所思了一阵,才暗下决心。



………【第3章:修行,是为了那次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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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越正要离开山洞,却被疤眉老者拦住,现在的时间是夜里十点左右了,在积雪满布的山林间行驶,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是沙越想及早的回山寨,自从这段时间,五位寨主都不在寨子里,晚上的节目成倍的多了起来,每个夜晚,都有三四十两银子的进项,运气再好点,能赢来一些非常有用的物品。

    而留在山洞,面对这个稀奇古怪的疤眉老者,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况且也没带来什么食物,又不能象以前那样去猎取野兽,这一夜,如何煎熬呢?

    疤眉老者似乎看出了沙越的想法,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话,用一根枯枝挑动铜盆的里的骨炭,“嗤嗤”的响声过后,顿时热度升起来。

    疤眉老者随即道:“沙越,做人并不是只有服食饭菜才可以抵抗饥饿。”

    沙越一听这逻辑,大有不合常理,饥饿了不吃饭食那要怎样,之所以没好气的回复:“是的,不只有饭菜,吃大便也可以。”

    疤眉老者骂了一声可恶,站立在沙越对面,厉声道:“看着老夫的眼睛。”

    沙越搞不清疤眉老者要干什么,但从他威严的语气中,不像是开玩笑。以前疤眉老者重伤之躯,奄奄一息,从没有这般威严的语气,而仅仅这一次,沙越就感到异常的压力。

    遵照疤眉老者的吩咐,沙越全部的目光直视过去,起先疤眉老者的眼神很普通,就像一个乡下种田老人的眼神,但是三分钟过后,那一双眼睛成了透明的水珠,一点污迹也没有,甚至于沙越觉得那是两颗极品珍珠。

    就在沙越微微错愕之时,透明的水珠化成了涓涓细流,汇聚在一起,成了一眼泉水。

    “好奇妙,太神奇了。”沙越暗暗的赞叹,他听说过以前死于雪崩的那个寨主是修行者,有区别于常人的特殊本领,莫非这个疤眉老者也是修行者。

    修行者,在沙越意识中是非常神圣的词汇,修行者一途,沙越极其的热衷。

    疤眉老者的眼睛还在变化,一圈圈的泉水涌出,分成了很多层,每一层都是无比的清澈,转而,汇聚成了湖泊,碧波荡漾,深不见底。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沙越身体里流动,是力量也是气息,是肌体的一种微妙的变异,这种感觉也就是出现了五分钟,沙越的疲劳、饥饿、口渴统统消失。

    之后,疤眉老者拍拍双手,云淡风清的走回那丛草堆,弯腰整理着枯草。

    沙越就像做了一场梦。

    “老先生,你快讲我听啊,这是什么功夫?”沙越一下子就窜到草堆前面,万分焦急的问道。他确认疤眉老者是传说中修行高人,其所达到的境界,比虎头寨那个死于非命的寨主要高很多。

    “傻小子,睡觉吧,老夫祝你做个美梦。”疤眉老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摆摆手,盘膝坐好,双手平行停放于胸前,就像泥塑的罗汉。

    无论沙越再问什么,疤眉老者不再吭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鼾声。

    坐着睡觉,沙越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忙学着坐好,但仅仅十分钟就觉得双腿难受之极,咬着牙站起来,狠狠瞪了一眼。

    拽了一些枯草,沙越躺好,取下黑熊皮帽子盖在脸上。万幸大溶洞很暖和,很快沙越睡着了。可能是真的做了美梦,嘴角淌出一串唾液。

    就在沙越熟睡之中,疤眉老者却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沙越的睡姿。暗暗点了点头,弹出右手,往石壁上一抓,就冒出一个檀木小盒,盒盖打开,里面的珠子放出金灿灿的光芒,其大小和水行珠相差无几。

    这便是沙越从大寨主林中鹰次子林迪手中赢取来的金行珠,半个月前,转交疤眉老者之手。

    疤眉老者轻轻一弹,一道剑形光芒拖住金行珠,更使得其光芒靓丽多彩,他一双手掌循环着在金行珠上方三寸晃动,就见淡淡的金色光纤吸入掌心。

    两条金线游走手臂,很快穿过肩膀,在胸前背后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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