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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桥随笔-用思维的乐趣解构历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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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教授,见了面我也管人家叫老师,不过人家的研究生名单里可根本就没有我这一号人。也有一些人管我叫老师,但我根本就没有学生。所以苗训这样描述他和陈抟的关系,从理论上讲一点错误都没有。

  赵普对苗训说了流鼻血的事,苗训觉得自己已经冻在了冰窟窿里。

  赵普实在是个高手。我觉得摊牌这种事就得这么干,一下子拿住对方的要害,让他没有还手的余地。否则摊牌就变成讨价还价了。对苗训而言,他的要害就是半神科学家这件事。虽然这件事是赵普的陷阱。这对我很有启发,我跟她摊牌的时候也得这么干。不过她的要害在哪我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赵普的话对苗训有两种含义,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她有的时候问我:“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你先听哪个?”我总选择先听好的,因为我是个悲观的人。钱钟书先生也是这样认为的,吃葡萄时,从最好的葡萄开始吃的是悲观主义者,因为他没有希望。

  我们先看好的一面。苗训可以相信自己了,至少在半神科学家这件事上。自从苗训发现自己是S之后,就越来越不自信,甚至越来越自卑。因为变态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就像ED一样,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准受歧视。除非别人也是变态,还得是个M。基于这个前提,苗训总是觉得他的想法全都是错误的,因为变态不能有正确的想法。比如苗训本来认为自己不是半神科学家,但大家都说他是,所以他就只能认为自己是。而现在赵普告诉他其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也许不是变态。这个结论让苗训很兴奋,他觉得如果眼前的这个娘娘腔真的能证明自己不是S的话,就是让他占点便宜也无所谓。不过他倒没想到,他岂不又变成Homo了。

  坏的一面是,苗训发现自己的处境很不乐观。大家都认为苗训是半神科学家,而且是陈抟的徒弟。当大家发现这是假的时候,就会觉得苗训实在愚弄所有的人。他们才不会想到这其实是赵普和赵光义在捣鬼。也就是说,苗训是因为不敢反社会而成为了半神科学家,但其实他是在愚弄社会。这可比反社会严重多了。这样一来,无论苗训是不是变态,他所有的梦想都要泡汤。这个结论又让苗训很沮丧,他觉得只有眼前这个娘娘腔能帮他,如果这个娘娘腔能让他继续做半神科学家的话,就是让他占再大的便宜也无所谓。

  我觉得赵普确实是个Gay,但根本不会对苗训动手动脚。虽然赵普也听说苗训是Gay,但他看不上苗训,而且就算看上了他也没这个胆子。因为赵普的partner是赵光义,谁知道那个没毛的家伙是不是也在帐篷里呢。这样一来,我觉得那些百姓开封城里的买卖也是赵光义开的,赵普只是个经营者而已,要不以他的地位哪弄那么多军用物资去。

  赵普说完话后,咯咯嘎嘎的又乐了一阵,然后扭扭捏捏的站起身,离开了苗训的帐篷。在离开之前,又说了一句话:“太尉不信命。”

6
我终于要说摊牌的事了。这件事是这样发生的。

  我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檀香和香烟混合的气味。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色迷迷的看着我。我在办公桌前,埋头于一堆文件。其实文件里的字我一个都看不进去,因为我的脑子乱糟糟的。我想等到员工们都下班回家以后,就跟她摊牌。这件事实在不能拖了。

  我一直没正眼看她,但余光已经把她觊觎了个遍。

  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在脑袋后面拖了条马尾巴。好多女孩子都喜欢在脑袋后面拖条马尾巴,也不知道她们看没看过《十日谈》里马尾巴的故事。要是看过的话,我觉得那就是在告诉所有的男人:马尾巴我已经有了,就不用您再效劳了。我还看出她涂了眼影并画了口红。这很正常,女人都愿意往脸上画这些东西。但我要提防待会亲热的时候别蹭到衣服上,因为那些东西实在太难洗了。

  我还对她的穿戴进行了研究,这和我摊牌的计划是息息相关的。我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把手往她的衣服里伸,等她把我推倒一边后就摊牌。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开头的话:“咱们做人不能这样!”基于这个原因,我必须设计好怎么把手伸进她的衣服。她穿的是件T…Shirt,而且比较宽松。这很不错,从衣服下边把手伸进去一点也不费事。不过我觉得还不够好,因为吊带比T…Shirt更方便。她的手上没戴戒指,这点也很重要。挨嘴巴的时候,手上有戒指和没有戒指的差别是很大的,只有你在两种情况下都尝试过之后,才能体会。

  在研究她穿戴的时候,我的员工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办公室。我早就盼着他们赶快走人了。有几个女孩子在走之前还隔着办公室的门向我挤眉弄眼,并且一脸的坏笑,好像她们知道我一会要干什么似的。对此我只能假装没看见。其实我心里已经烦透她们了,她们离开的最晚,而且走之前还每人都去了趟洗手间。

  她还在对面色迷迷的看着我,好像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

  那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办公室终于就剩下我和她的时候,我已经激动的浑身发抖了,而且还觉得嗓子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我并没有马上走到她身边,因为我不想让她以为我踩了电门。等到情绪稳定了一些,我就深吸了一口气,朝她走去。我对朝她走去的过程很满意,因为走的很自然,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就连我坐在她身边的动作,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跟着我们不咸不淡的聊了会天。对这段聊天我很不满意,聊得很不自然,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因为她说的话我根本听不见,全被我嗵嗵的心跳声掩盖了。这对我很危险,一方面我可能会突然死于心动过速,另一方面她可能认为我是在敷衍了事。为了摆脱险境,我就不管不顾的朝她的嘴上吻去。虽然这个吻来得有些突兀,但她并没有拒绝,而且吻得还很热烈。这让我觉得运气还不错。接着,我的手在她胸前乱摸了一阵之后,就从T…Shirt的下面伸了进去。然后,我就把眼睛紧紧闭上,等着她把我推开,再给我一个大嘴巴。

  直到我把她的胸罩解开,也没挨上嘴巴。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左脸不停的抽搐,那是准备迎接击打导致的肌肉不自主跳动。直到胸罩“砰”的一声松开,我的脸才恢复正常。在此之前发生的事全在我意料之中,而之后发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让我倍感茫然,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样一来,我只能在T…Shirt里继续乱摸,同时觉得特别有必要清清脑子,理理思路。

  我先想到了彩票的事。这很正常,我一直把摊牌的事和彩票联系在一起。所以我想应该去买张彩票了,这么好的运气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通过彩票我才想起了摊牌,但这件事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要是这时候我把她推开,先来上一句“咱们做人可不能这样”,再开始长篇大论,那我准是疯了。而且我确实舍不得把手从T…Shirt里拿出来。

  不过我还是停了下来。因为我虽然已经把手伸进了T…Shirt,但谁知道她让不让伸进裤子呢。要是当我把手往她裤子里伸的时候再把我推开,并补给我一个大嘴巴的话,我岂不是更难受。所以,我觉得在她给我大嘴巴之前,应该先把事问清楚。要是她说可以伸进裤子,我再继续。要是不行,我就把胸罩的挂钩给她挂上,再好好跟她理论一下应该怎么做人的问题。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冲我嚷上了:“你给我闭嘴,做你该做的,别那么多废话。”这说明她对我还是很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白,所以我就认认真真的做完了我想做的事。我还知道,要是我再问她“你认为我该做什么”以及“是不是可以往裤子里伸”的问题,就真得挨大嘴巴了。

  做完了我想做的事之后,她蜷缩在沙发上,默默的流了好长时间眼泪。而我就坐在她身边,猜眼泪是从哪个眼角流出来。这里有一点要补充,就是我对这件事的过程很满意。所有我不想发生的事都没有发生。比如我从本质上并不想让她给我大嘴巴,而她也确实没有抽我。又比如我特别担心在脱下她的衣服之后,看到平坦的胸部和松软的小腹。事实上她有一双美好的乳房,丰满又有弹性。她的小腹很平,摸起来紧绷绷的。另外,对那件事本身我也很满意,面对着她的身体,我的脑袋因为充血一阵阵发麻,我的小弟弟也表现的很不赖,直翘翘的坚硬无比。

  她哭了好一阵,然后对我说:“你就是个混蛋!”我想人家都哭成这样了,骂我混蛋也是应该的。而且我也确实够混的,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后来我问她那天为什么哭,她给我了很多种答案,但我归纳之后发现其实就一个答案。就是因为她觉得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应该有所表示,比如送玫瑰花,或者“我爱她”。总之,就是因为她觉得太便宜我了。我想这个答案是对的,她就是这样的人,自己绝不能吃亏。在逛街的时候,她会突然不高兴起来,而且能持续很长时间,那是因为她发现了某样东西的价钱比她买的便宜。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理解了,因为她这次搭进去的是她自己。不过,有时候她会给我另一种回答:“就不告诉你,免得你臭美。”这个答案会让我如坠雾中,因为我实在不明白她哭我有值得臭美的。

  还有一点要补充,就是我在做该做的事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笑着的,和我想像中的一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
每个人的眼球都有个盲点,这是因为我们的视神经长在了视网膜前面。据说乌贼的视神经是长在视网膜后面的,所以它们的眼睛没有盲点。谣言也是有盲点的,就是说无论谣言的内容和造谣的方式是什么,至少有一个区域接触不到谣言。赵普谣言的盲点就是官人开封城。

  官人开封城的城墙是活的。所谓“活的”并不是说它会四处乱跑,而是说它具有思维的能力。对于所有要穿过它的信息,它都会自动的比较分析一翻。对于一切正面的信息,比如粮食大丰收,或者当年税收提前完成指标等等,都可以畅通无阻的穿过它。对于一切负面的信息,比如发水灾或者闹地震等等,都休想穿过它。当然,城墙的思维还是有缺陷的,就是它只能判断信息的性质,但分不出真假来。所以穿过它的信息,谁也搞不清是不是真的。不过没穿过它的信息,通常情况下都是真的,因为负面的信息根本就不用造假。

  我们知道,生活在官人开封城里的人都长着正方形的脸。他们的品行也和他们的脸一样,非常正派,而且他们都非常讲官性(大周朝没有党性可讲。这个词一定要在括弧里解释,因为如果不解释,你肯定不明白;如果不放在括弧里,我可能会倒大霉)。方脸的官人们不仅做人有板有眼,做事也规规矩矩。当然也有不规矩的时候,比如阴天的时候生火做饭,又比如在自家院子的地窖里藏着瓜子脸或鹅蛋脸的女人,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的人品有问题,这只是原则性和灵活性的有机统一而已。

  方脸的官人们全都积极向上,对大周朝的未来充满了希望。而且他们觉得大周朝确实生机勃勃,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好消息,穿过城墙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城墙也偶有犯糊涂的时候,也会有漏掉一两个坏消息。当方脸的官人们听到这样的信息之后,就会赶紧用手堵住耳朵,然后冲着城墙狠狠的吐上一口浓痰,再大声说:“我就当你没说过。”他们这么干是因为他们觉得这种坏消息会弄脏他们纯洁的耳朵,玷污他们清白的官性。

  有些时候,方脸的官人门也会忘记官性的存在,当然这种忘记是暂时的。比如当他们走出了官人开封城的城门,遛达进赵普开的瓦舍里的时候,就会发生暂时性失忆。失忆并不等于不坚持官性,因为当他们走出瓦舍的时候,这种暂时性失忆会再发生一次。只不过第二次忘记的不是官性,而是刚才在瓦舍里发生的事。这说明方脸的官人们还是有原则的。也说明他们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份,即使是失忆,也要选择在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女人身上。我想这就是物以类聚吧。

  有些信息很难分辨是好还是坏,所以官人开封城的城墙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让它穿过自己。比如北汉联合契丹在大年初一进犯边界的消息,就很让城墙犯含糊。从表面上看,这是个十足的坏消息。因为进犯就意味着要出兵打仗,出兵打仗就意味着要死人,而死人绝对不应该是好事。何况是在举国迎接新的一年到来的时候死人。不过,城墙又往深了想了一下,凡事往深了想一步已经成为了城墙的习惯了,因为它实在觉得方脸官人们的浓痰太脏了。城墙又多想了一下,又发现进犯这件事并不一定是坏事。虽然这个消息有不好的成分,但与好的一面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我们的皇上虽然岁数不大,但非常圣明,因为所有的皇上都非常圣明。在圣明的皇上的主持下,大周朝的一切都欣欣向荣。这是有依据的,从大周朝统计部门刚刚公布的数字看,虽然圣明的皇上刚即位半年,但大周朝的各项指标均超过了去年同期。大周朝的国库是充实的,大周朝的百姓是勤劳的,大周朝的军队是强大的。大周朝的一切都是世界第一。在这个前提下,进犯大周朝的行为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北汉和契丹来得正好。这是一次显示国威的大好机会,比搞阅兵式强多了。至于死人的问题,城墙觉得平时优等大米白面的养着圆脸小伙子,就是让他们在需要的时候去送死的,要不大周朝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这样一想,城墙就让这个消息穿过了它的身体,并直接送达到城里的每个方脸官人的耳朵里。

  赵匡胤、赵光义和赵普虽然都在官人开封城里有房,但他们的脸都不是正方的,所以他们也不像其它的方脸官人们那样坚持官性。这个消息也送到了赵匡胤的耳朵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除了城墙和坚持官性的方脸官人,只有鬼才会相信进犯这件事是真的。城墙不具备分辨真假的能力,方脸官人根本就没有分辨真假的习惯,因为他们听到的都是正面的信息,所以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消息是假的。大年初一的,你不休息人家还休息呢,谁会选在这个时候打仗。这一点在赵匡胤刚刚听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脑子可不像坚持官性的方脸官人那么轴。

  让赵匡胤头发根立起了的原因,不是他觉得消息是假的,而是当他把消息与说他造反的谣言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这事实在太邪门了。这就好像你刚觉得有点饿,就有人给你送来一套法式大餐,或者你刚觉得某人有点别扭,他就在你面前被几个彪形大汉往死里打。赵匡胤这么想完全有他的道理,因为如果有人进犯的话,他是领着圆脸小伙子们打仗的不二人选。现在除了坚持官性的方脸官人们,大家都觉得他要造反。他还知道圆脸小伙子们很乐意跟他造反。因为他是公认的大周朝除皇上之外最有威信的人,皇上虽然圣明,但毕竟是个小屁孩,所以跟着他造反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成功了,圆脸小伙子们就可当混蛋,而当混蛋是圆脸小伙子们最向往的事了。这样一来,除了方脸官人,大家都会认为这个假消息是他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领着圆脸小伙子们一起造反。

  这里有一点要补充,赵匡胤已经习惯了把所有邪门的事都跟苗训联系在一起了。虽然赵匡胤不相信苗训有本事制造敌人进犯的假消息,但邪门的事总和他脱不了干系。因为在赵匡胤眼里,苗训已经不只是个讨厌鬼了,还是个扫把星。而且赵匡胤也不清楚赵普到底和苗训谈的怎么样,虽然最近办公条案上没有了《赵太尉今日运势分析报告》,但还是那句话,谁知道那家伙脑子里又琢磨什么呢。因此,赵匡胤觉得如果带着圆脸小伙子们离开开封城的话,必须把苗训这家伙捎上。因为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的话,还好控制一些。要不然谁知道这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来。 。。

2
赵普对苗训说了流鼻血的事,苗训觉得自己冻在了冰窟窿里。赵普又对苗训说:“太尉不信命。”苗训又觉得自己已经冻硬的身体,被一个大铁锤一下子砸了个粉碎。因为在赵普说这句话之前,苗训的心里还有一点点希望。他一直觉得赵匡胤相信并喜欢他算的命。只要有上面的支持,这件事就还算有救。但赵普的话无疑堵死了苗训最后的出路。看着赵普头也不会的离开,苗训心里想:“这娘们可真够阴的。”

  赵普走了以后,苗训抱着脑袋想了好长时间。他觉得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很莫名其妙。先莫名其妙的离开了家,莫名其妙的成了一个算命的,莫名其妙的住进了军人开封城,莫名其妙的成了半神科学家,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娘娘腔搞的想当同性恋。有的时候我也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比如在和她上床之前,天天琢磨怎么才能跟她上床,这件事对我而言就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明知道跟她上床之后会惹来无数的麻烦,但想和她上床的念头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能打消。和她上床这件事本身也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已经习惯了在把手伸进她衣服的时候,被她推开再挨上一个耳光。但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不推我也不抽我了,还让我做我该做的。在莫名其妙这件事上,我和苗训的区别是:他认为他本身莫名其妙,而我认为我和她都莫名其妙。

  苗训除了觉得莫名其妙之外,还越想越害怕。如果赵匡胤真的不信命的话,自己对赵匡胤就毫无价值可言了。那他为什么要介绍自己到军人开封城呢?苗训认为,任何人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好处。如果给了,那就一定是希望从你这里获得更大的好处。当然这种好处并不像卖水果蔬菜,它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可能是眼前的,也可能是以后的。而且,苗训回顾了一下自己在军人开封城这些日子里干的事,觉得依照常理的话,赵匡胤早就应该把自己拧成麻花了。但是现在自己不但没有被做成麻花,反而变成了半神科学家,这就只能说明,赵匡胤一定对自己有天大的图谋。

  想到这里,苗训的脑子一下就清楚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态已经不重要了,弄清赵匡胤图谋的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其实赵匡胤的图谋一点也不难猜,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因为他要造反这件事早就满城风雨了。苗训以前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到,是因为他被自己懵住了。老是在想那个纯白色的女孩和自己是不是变态,我知道一个人在全心全意做事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把自己懵住,所以我做事的时候,总是瞻前顾后的。

  既然苗训已经知道了赵匡胤让他住进军人开封城的原因是和造反有关的,那苗训就必须要弄清他对造反这件事的价值何在。于是苗训琢磨:如果我孔武有力,那赵匡胤可能需要我去冲锋陷阵;如果我善于机谋权变,那赵匡胤可能需要我幕后策划;如果我既孔武有力又善于机谋权变,那赵匡胤早晚得把我弄死,因为这样的人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而我能做的事实在不多,除了算命之外,基本上无一技傍身。难道赵匡胤对我的图谋和算命有关?这件事一定不仅是算命那么简单,要不他没必要把我包装成了半神科学家,而且还把我和陈抟联系在一起。陈抟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天象学,而且楚昭辅那厮也是通过研究天象这个借口,把我定位成半神科学家的。那么,赵匡胤希望我做的事就应该和天象有关。这样一来这件事就再明白不过了,赵匡胤就是希望我给他的造反提供天象学的依据。

  这么看来,苗训在没有被自己懵住的时候,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其实到了这种时候,谁也不敢再懵住自己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苗训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那么现在他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就是“他该怎么做”。这个问题的意思绝不是说苗训该不该帮赵匡胤的忙,他实在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如果他还想舒舒服服的当半神科学家,还想住进官人开封城的话,让赵匡胤满意就是他唯一的选择。而且苗训觉得如果赵匡胤对自己特别满意的话,甚至可能帮他找到那个纯白色的女孩。有这么厉害的人帮忙找人,就算那个女孩只是苗训臆想的,也有可能把她揪到现实中来。

  给造反找天象学依据并不难。这种依据可以参照的样本太多了,任何人都能说出十几种乃至几十种花样来。比如可以声称看到北极星突然变亮或变暗,大家都认为北极星代表皇上,它的另一个称呼是紫微星。或者说太阳发生了变化也行,因为太阳也代表皇上。代表皇上的东西太多了。另外还可以再增加一些辅助证据,比如说看见了赵匡胤的身上趴着一条龙,或赵匡胤脑门上射出了直冲牛斗的红光等等。

  让别人相信这些依据也不难。因为苗训的身份是半神科学家,无论他说什么大家都会相信,而且说的越离谱就信的越深。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问为什么他没看见,因为这属于很高深的学术问题。另一个原因是半神科学家和普通人不是一个物种,就像狗可以闻到人闻不到的气味一样,半神科学家也可以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人听不到的声音。从没有谁会跟狗和半神科学家争这个。

  这件事难就难在需要不露声色,这个要求是苗训自己提出来的。从这个要求可以看出苗训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傻。这主要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首先,四处嚼舌头似的把造反的依据公之于众,绝对是一种很低级的做法。低级的做###导致信任程度的打折,而且也有辱半神科学家的身份。要想获得赵匡胤的特别满意的话,就需要把事情干的高明点。另一方面的考虑是,就算赵匡胤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也有不成功的危险,所以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必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苗训仔细盘算了一下,就出门去找楚昭辅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这么倒霉,就是因为这个家伙乱猜自己是半神科学家导致的,而且苗训认为楚昭辅的乱猜绝对不是没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把自己拉进这趟浑水里。既然现在自己已经被拉进了浑水,那么这个家伙也不应该在岸上看热闹。他也已经想好了和楚昭辅说话的开头:“咱们做人不能这样!”

  我觉得苗训这个人虽然有点二,但一点也不傻。他最大的缺陷就是总也搞不清对象是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
行营里的几十万个圆脸小伙子想当混蛋都已经想疯了。他们在搭好简易营帐之后,就钻到里面商量起了怎么当混蛋这件事。

  我们知道一个人当混蛋,可以无视或破坏所有的规范,只要你有这个胆量。几十万人一起当混蛋就不一样了,因为集体当混蛋是一定要有规矩的,混蛋之间更需要规范约束。这个道理几十万人心知肚明,因为他们集体当混蛋也不是一次了。

  圆脸小伙子们先评估了从行营到开封城的时间。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以他们的经验,集体当混蛋这件事通常是有时限的,如果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太多的话,必然会影响收成。经过计算,圆脸小伙子们发现这段路耽误的时间并不多。他们离开百姓开封城之后,就一直以最慢的速度行进。既然晚上要回来,何必走那么远呢。不过他们还发现虽然路不远,但步兵还是很吃亏,即使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赶得上骑兵。这样一来,很可能在步兵气喘吁吁的赶回百姓开封城之前,骑兵就已经把好东西都抢光了。于是,步兵为了能抢到好东西,就去找骑兵谈判。其实根本不用步兵开导,骑兵也明白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而且他们还知道,要是步兵抢不到好东西的话,很可能在自己刚抢完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之后,就抢他们黑吃黑。因为步兵的人数比骑兵多得多。因此,骑兵表示即使他们先回到了开封城,也不会马上开始当混蛋,而是一定要等着步兵兄弟们也到了之后,再一起当混蛋。

  之后,圆脸小伙子们又明确了当混蛋的方式。他们认为没有目的的乱抢是不行的,因为那会影响收成,而且他们毕竟是正规军,只有没素质的土匪才乱抢呢。避免乱抢最好的方法就是划分清各自的责任区域,也就是说把百姓开封城划分出若干大小相等的区域,再把几十万个圆脸小伙子依照归属的部队分成与区域数量对等的若干小组,每个小组只在属于自己的区域里抢劫。在每个小组内部也要分清责任,哪些人负责抢金银珠宝,哪些人负责抢女人,都要进行明确的分工。对于越俎代庖和跨区行抢的恶劣行径,人人得而诛之。为了方便识别区域的归属和分工的职责,每个圆脸小伙子的胸前都要用墨笔画上记号。区域归属的记号依照千字文的顺序排列,反正百姓开封城再怎么划分,也分不出一千个区域来。职责分工的记号分成甲乙丙丁就够了,反正分工就那么几样而已。而且圆脸小伙子们还觉得骑兵先到了百姓开封城也不应该闲着,他们应该利用等待步兵兄弟的时间,拿军用绳子把百姓开封城的区域先给标记出来。

  最后,圆脸小伙子们又确定了分赃的原则。这是集体当混蛋最重要的事,如果没有这个原则,混蛋们很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自己先打起来了。圆脸小伙子们经过商议,制定出了比较具有可行性的原则——谁抢到就归谁。据说以前曾经实行过谁看见归谁的原则,但执行起来难度太大,因为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先看见的。如果出现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同时抢到的情况,就平分赃物。对于不能平分的东西,就事后折价处理。这样一来,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因为分赃不均所引起的争执。不过万一还是出现了争执的话,如果争执的是两个人,就应该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如果是三个人以上的话,就应该采取手心手背的方式。总之,自己人之间绝对不能动手打架,那样太没品位,还会让奇形怪状的老百姓们笑话。

  另外,圆脸小伙子们还商定,对于抢到的东西,事后必须如实上报,并自觉自愿的拿出百分之十五来作为上面的保护费。如果出现了私自藏匿赃物的情况,就要依照藏匿的价值,处以五倍到十倍的罚银。如果交不起罚银的话,就按照一文钱一军棍的折价方式抵偿。当然,这种上报只涉及金钱,不涉及女人,因为百姓开封城里的女人都长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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