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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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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听了檀郎这话,便气的不得了,便是檀郎这话说的婉转,可云达赋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
云晟毅背着他不去云达亭那里,去了清云楼不说,更是在跟小倌们鬼混时,无端端猝死丧了命。
清云楼本就是皇城中,许多有脸面的人也常常来往的地方,云晟毅死在清云楼这件事,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传出去了,那他的脸面,云家的脸面,要往哪搁!
“檀郎,那给逆子看病的大夫,是哪位大夫?”云达赋问道。
檀郎这才道:“正是胜业坊中,最有名的那位陆大夫。”
云达赋听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多谢檀郎亲自,送某这不孝子回来,如今府上正是多事之秋,便不请檀郎多留了。”
檀郎本来这一趟都不想走,自然不愿留下,毫不犹豫便道:“谭某告辞。”
檀郎带着同他一起前来的两个壮汉前脚一走,云达赋就黑了脸,看着云晟毅的尸体,云达赋是又恨又怒,还有些心酸。
此时,院子里早就聚了许多的下人,好半晌,云达赋看着云晟毅的尸体,才醒过神来,看到院子里这些人,竟是没生气的大怒骂人,倒是点了两个小厮道:“去,将你们大郎君……”
云达赋这话还没说完,常妈妈扶着云老夫人匆匆赶来,身边还跟着冥漠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晟毅,晟毅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去了?”云老夫人惊诧中带着些难过,对云达赋问道。
云达赋摇了摇头,“阿母,儿也是才刚刚得知这件事,儿……”
云老夫人听了,走到云晟毅的尸体旁边,冥漠雪也跟着走了过去,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心里暗道:司徒策的药果真是好用,只是没想到,云晟毅竟然没有离开皇城,而是去了清云楼。
不过不管云晟毅去了哪儿,重要的是他死了。
冥漠雪想到这儿,便嘲讽的笑了笑。
云晟毅的死讯,很快就传开了,方家的人得了消息,立即便去了清云楼,想要火烧清云楼,然而晋王同昭阳王两人,皆在楼上同檀郎把酒共饮,任是方家,也不好直接对上这两位王爷。
云达赋和云老夫人,虽然一心不想再承认云晟毅这个云家人,但是他好歹还姓云,如今他死了,总不能将他暴尸荒野,如今虽然年还没有过,云府便摘下了大红灯笼,换上了白帆,给云晟毅操办起了丧事。
方氏自从那日见到云晟毅的尸体之后,便一病不起,她心里明明知道,云晟毅已经死了,可是嘴上还是不肯承认,今日已为第三日,要给云晟毅封棺了,方氏却还躺在榻上。
方老夫人今日也来了,得知方氏病了,便带了两个儿媳何氏和邓氏,径自去了正房。
方氏躺在榻上,对三人视而不见,方老夫人见了,上前便劈头盖脸的骂道:“瞧你这点出息,怎么配当我方家的人!”
方氏听到方老夫人的声音,顿时坐了起来,道:“阿母,我的晟毅,我的晟毅……”
“晟毅已经死了,人死了哪能复生,可你要连你手里的这点管家权,也扔出去吗!你瞧瞧外面,张氏在人前忙前忙后笼络人的模样,你儿子死了,你若是连管家权都不要了,你便等着被人踩在脚底下,任人宰割吗!”方老夫人怒道。
方氏却不理会这些,只哭着道:“阿母,我的晟毅身子一向好得很,他怎么会好端端的没了,绝对不会的,对了,对了,定然是有人要害他!”
方氏说着,从榻上爬了起来,扑向方老夫人道:“阿母,您可要帮帮我,我的晟毅不能白死啊!”
方老夫人听了方氏这话,这才道:“亏你还知道想想晟毅死的蹊跷,你这个做阿母的,竟然连晟毅先前做过什么,同什么人接触过都不知道。”
放老夫人说着,谈了一口气,这才伸出手道:“这是我从晟毅的身上找到的,我也问过了晟毅的小厮,这不是他的东西,我想只怕同晟毅的死有关,你瞧瞧这是谁的东西。”
方老夫人说着,摊开了手掌,方氏看了一眼方老夫人手中的东西,顿时怪叫一声:“是她,是她害死的我儿!”
正文 167离开云府
听了方氏的话,方老夫人倒是一愣,随即立即问道:“佩儿,你说是谁,是谁害死的晟毅?”
方氏将手中的那颗粉红色的珍珠拿了起来,道:“阿母,是云弱水那个小践人,绝对是她,整个云府就只有她有这粉红珍珠,还是韩夫人送给她的。”
方老夫人听了一愣,随即怀疑的道:“怎么可能,我不信,那个庶女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本事,她怎么可能,能害死晟毅,你莫不是太恨她,这才觉得是她。”
方氏赶忙摇头,“阿母,我是你女儿,你怎么能不信我。”
方氏说着,又对锦葵吩咐道:“你去,将大郎君的小厮给我寻来。”
锦葵赶忙应了是,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去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穿着孝服的小厮,就跟着锦葵来了,看到方老夫人和方氏等人都在,赶忙跪下磕头请安。
方氏举着那颗粉红珍珠,对那小厮问道:“你可认识这个?”
那小厮赶忙道:“回夫人的话,这颗珍珠,是除夕那夜,大郎君在房里捡到的。”
方氏听了小厮这话,眯了眯眼睛,颇有些阴狠的问道:“你确定,这颗珍珠就是大郎君捡到的那颗?”
那小厮仔细看了看,重重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大郎君捡到的那颗,那日大郎君因为找不到人,气的发狂,一脚踩到这珍珠上,小的还以为这珍珠定要被踩碎了,谁知道这珍珠结实的很,不过被划了一道痕迹,所以小的印象很深。”
方氏还没反应过来,方老夫人便道:“找什么人,晟毅为着什么着急上火?”
那小厮话一出口,就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这会儿被靖国公夫人一下点了出来,小厮立即一哆嗦,不过想到反正如今云晟毅都不在了,自己就是说了,也不能怎样,便道:“先前大郎君买了,买了一个小厮带回来,大郎君回房的时候,那小厮还在,谁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等第二日醒来,却发现那小厮不见了,小的也是第二日早上去寻大郎君的时候,大郎君才发现的这颗珍珠。”
“小厮?好端端的买什么小厮,我怎么不知道?”方氏问道。
那小厮犹犹豫豫,半晌才道:“那个小厮,长的,长的像檀公子。”
方氏这才反应过来,云晟毅买的哪里是小厮,分明就是小倌!
方氏气的不行,恨不得揍云晟毅一顿,可是想到如今云晟毅的身子都冰冷的挺的直直的了,顿时泄了一口气。
方老夫人可不饶,立即问道:“那小厮如今在什么地方?”
“小的也不知,那日之后他就好像凭空失踪了一般,大郎君一直没有找到。”小厮立即回道。
方氏听了,叹了口气,对那小厮道:“你下去吧。”
那小厮听了如释重负,这才立即退了下去。
等那小厮退下去后,方老夫人立即道:“若如你所说,真的是云弱水那个庶女害了晟毅,只怕同那个凭空失踪小厮有关。”
方氏猛地站了起来,道:“不行,我的晟毅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枉死,我定要那云弱水偿命不可!”
***
东偏院,冥漠雪正在梳妆打扮,要去同辉堂给云老夫人请安,巧雁给冥漠雪梳着发,刚从簪盒里取出一支簪子,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冥漠雪问道。
巧雁拿着一支发簪给冥漠雪看,“娘子,这上面的珍珠怎么少了一颗?”
冥漠雪见了,顿时一惊,这发簪不过是一颗大珍珠旁边,坠了一圈小珍珠,样式很是简单,但因为这珍珠是粉红色的,简答却又不失贵重,更是韩夫人送的,冥漠雪一向喜欢常常带着。
簪子上面的小珍珠少了一颗,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冥漠雪突然想起来,那日她去云晟毅房里的时候,头上便是簪着这支发簪的,等回来后便放在了簪盒里,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动过,如今珍珠丢了一颗,很有可能是当日她翻上房梁的时候,刮掉了,丢在云晟毅房里了,若是这样的话……
冥漠雪顿时站起身来,更是吓了巧雁一跳,“娘子,怎么了?”
冥漠雪转过身来,半晌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这簪子上少了颗珍珠的事情,任是谁问也不要说,记住了吗?”
巧雁看冥漠雪一脸严肃,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赶忙点了点头,“是,娘子放心,婢子这就将簪子好生收起来,谁问也不说。”
冥漠雪一点头,随意簪了支银簪,便径自去了同辉堂。
冥漠雪到了同辉堂的时候,便瞧见靖国公夫人和一身素白衣裳的方氏,也在同辉堂。
掀帘子的婢子才一通报说四娘子到了,方氏的眼神就立即落到了冥漠雪的身上,目光阴鸷,似乎想要将冥漠雪给生吞活剥了。
冥漠雪很是敏感,立即就感觉到了方氏的不对劲,不过冥漠雪连看都没看方氏一眼,上前先去给云老夫人和靖国公夫人行了礼,随即对着方氏浅浅一福身,道:“阿母的病可是好些了,阿母病的这些日子,可是让弱水担心坏了,生怕阿母因为阿兄不在了受了打击,会受不了呢,阿兄不在了,大家都很难过,阿母还是要想看点。”
方氏冷冷笑着,“担心?我可用不着你担心,也不用你假惺惺的,哼,我儿死了,我看你很高兴是不是,竟然还带着满头的首饰,你真是大胆!”
要说方氏这么说,完全是找茬,如今到底还是年节中,况且没有国丧,便是爷娘过世,都不能连一点发饰都不着。
云老夫人听了方氏的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靖国公夫人当即便瞪了方氏一眼,意思便是警告方氏,让她沉住气。
冥漠雪见方氏如此,心里便冷笑了一声,相比方氏,冥漠雪更忌惮的倒是靖国公夫人。
“阿母这话说的,弱水怎么会高兴,阿母想必是太伤心了。”冥漠雪淡淡的道。
果然,方氏看到靖国公夫人的目光,原本听了冥漠雪的话,还想再说什么,却闭上了嘴。
靖国公夫人听了冥漠雪的话,便抬头看了冥漠雪一眼,目光淡淡的,可那眼神中的东西,却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彻。
冥漠雪知道,方氏等人,定然已经察觉到了那粉红色的珍珠的事情了,但是冥漠雪怎么会承认。
面对靖国公夫人的审视,冥漠雪丝毫不退却,只是淡淡笑着,半晌,还是靖国公夫人先收回了眼神,若说这目光的交汇,便是两人第一次的交锋,那么冥漠雪倒是胜了。
靖国公夫人此时心里,却微微一敛,她也是在内宅戎马一生,若是旁人与她对视,定然会怕的立即收回目光,然而这个小小的庶女,竟然连一丝惧意都没有。
靖国公夫人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等冥漠雪回到东偏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冥漠雪才坐下,想到白日里靖国公夫人瞧她的那眼,便有些坐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匆匆出了门。
因为怕冥漠雪有什么交代,所以云府的府墙外,总有冥漠雪的手下守在外面,冥漠雪便唤了人来交代了几句。
那人听了冥漠雪的话,立即一点头,匆匆离开了。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冥漠雪想要出府,可是府里人来人往的,冥漠雪又怕撞上什么人。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很晚了,冥漠雪裹了一件黑斗篷,拿了一个盒子便匆匆离开了。
此时早已戒夜,冥漠雪一路狂奔,到了昌乐坊新芜巷,章仇擎苍早在外面等了许久,一见冥漠雪到了,立即迎上前去,道:“漠雪,整个东市和西市都已经找遍了,粉红色的珍珠,竟然半颗都没有,我觉得这实在有些不正常,好像是有人下了指令似的。”
冥漠雪一听这话,当即便道:“遭了,咱们的人回来的时候,可注意到,有没有被人跟踪?”
章仇擎苍赶忙道:“这个你放心,好在乌齐坤的手下,有个做珠宝生意的,他的人去问的,不会引人怀疑。”
冥漠雪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这粉红珍珠就不要再去问了,万一被人察觉到什么,便不好了。”
章仇擎苍这才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粉红珍珠怎么了?”
冥漠雪抿了抿唇,这才道:“我的簪子上,掉了一颗粉红珍珠,应该是那日救云逸走的时候,掉在了云晟毅的屋里,如今方家的人,已经在怀疑我了。”
章仇擎苍听了冥漠雪这话,立即道:“漠雪,离开云府吧!”
168发簪
听了章仇擎苍的话,冥漠雪愣了愣,还没等开口,便听章仇擎苍又道:“漠雪,如今以咱们的能力,你又何必在云府里受委屈,一走了之便是了,咱们离开皇城,去别的地方,谁也找不到咱们,好不好?”
章仇擎苍说着,上前一步拉住冥漠雪的手腕说道。
冥漠雪一蹙眉,挣开章仇擎苍的手,道:“害我的人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如今才解决掉一个云晟毅,方氏等人还好端端的,我怎么能自己当缩头乌龟,放着她们逍遥自在。”
章仇擎苍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门口响起几声抚掌声。
“啪、啪、啪,这话说的好。”
冥漠雪听了这声音回头一看,来人却是虞非离,虞非离的身后,还跟着天璇天权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
章仇擎苍到底是冥漠雪的人,冥漠雪自然要维护的,也不提虞非豫这话题,径自问道:“你怎么来了?”
虞非离笑了笑,“那粉红珍珠,是你要的吧。”
冥漠雪听了立即便道:“你怎么知道的?”
“若非是你要,你的手下怎么会这般着急,将整个东市和西市的店铺都寻遍了,不然我也不会得知此事。”虞非离笑道。
冥漠雪听了这话就蹙了蹙眉,“的确是我要,不过看来这粉红珍珠之事,果真引起众人的注意了。”
虞非离见冥漠雪脸色不好,便道:“你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等冥漠雪开口,章仇擎苍便道:“漠雪发簪上的一颗粉红珍珠,掉在了云晟毅的房里,漠雪给云晟毅下毒之事,怕是被方家的人发觉了。”
虞非离一笑,“我当是什么事,我记得见你簪过一支粉红色珍珠的簪子,知道你的人满世界的寻珍珠,便觉得是你的簪子坏了,这不,珍珠我有,工匠也给你带来了。”
虞非离说着,取出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几颗大小不一的粉红珍珠。
冥漠雪惊喜万分,拿出随身带着的簪盒,道:“我这个可以弄好吗?”
虞非离偏过头,看了那工匠一眼,那工匠赶忙走上前来,结果冥漠雪手中的簪盒,打开瞧了瞧,道:“娘子这簪子不过是掉了颗珠子,很容易就能串好,定然看不出来的。”
虞非离听了便道:“既然这样,还不赶快弄好,还等什么。”
说完,虞非离又对冥漠雪道:“你瞧着这些珠子,哪颗同你丢的那颗相似。”
冥漠雪结果虞非离手中的荷包,看了看,“这个便好。”
说完,递给那工匠,而后又对虞非离道:“一颗珠子便好,其他的你收回去,这次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要我怎么还?”
虞非离淡淡一笑,转了话题道:“方家的人若是真的察举到,是你害死了云晟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打算如何?”
冥漠雪听了虞非离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先下手为强。”
虞非离听冥漠雪这么说,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随即道:“方家的势力可不容小觑,便是你武艺高超,手下还有许多高手,却也无法同方家人正面对抗。”
冥漠雪却是一笑,“昭阳王几次三番的助我,不会是闲来无事的吧,昭阳王想要如何,不如痛快的说出来。”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帮你,并没有其他目的,但是你要对付方家,便只能同我合作,否则我不会让你擅自行动的。”虞非离语气坚定的道。
“我信你。”冥漠雪没有犹豫,径自回道:“只是为何我要同你合作?”
虞非离听冥漠雪说相信他,便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而后才严肃了脸回道:“方家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大,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关朝廷大局,为了朝堂安危,也为了你的安全,我不会允许你轻易动手的。”
“你觉得,若是我想做什么,你拦得住我吗?”冥漠雪有些挑衅的问道。
虞非离双手抱胸一笑,有些坏坏的模样,道:“本王早就说过,本王府里还缺一位昭阳王妃,便是本王不去同皇兄请旨,只要将这话往云府一说,只怕你那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阿爷,立即就要将你打包送去我府上了吧。”
冥漠雪听了虞非离这话顿时恼了,虽然明知虞非离不会这么做,但是还是上前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道:“真是想得美。”
虞非离被冥漠雪踩的痛的一缩脚,皱着眉道:“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你再敢胡说,小心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冥漠雪一亮手上的戒指,恶狠狠的对虞非离道。
虞非离但笑不语,倒是天璇瞬间上前一步,站到了虞非离的跟前,手已经握在了寒光剑的剑柄上。
冥漠雪见了轻蔑的一笑,对天璇道:“你的武功虽然比我高,但是杀人的手段,可未必比的过我。”
冥漠雪说完,理也不理那几人,转身就要走。
“谁也不许跟来。”虞非离说着,一把拉住冥漠雪的手腕,径自去了院子的转角。
冥漠雪想要挣开虞非离的手,奈何虞非离的力道极大,若是冥漠雪想要挣开,不伤到自己,也要伤到虞非离,冥漠雪犹豫了一下,只能乖乖跟着虞非离走了。
“你拉我过来做什么?”冥漠雪甩开虞非离的手,有些不快的道。
虞非离听了冥漠雪的话,便上前一步,冥漠雪下意识向后一退,靠在了廊柱上。
“不做什么,要你答应我,别擅自对上方家,我不想你有危险。”虞非离一脸严肃,可看向冥漠雪的眼神中,却带着一抹柔光。
冥漠雪也不知当时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但看着虞非离的眼睛,一个“好”字竟然脱口而出,似乎被蛊惑了一般。
等冥漠雪这话说出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虞非离听了冥漠雪的话,唇角便微微上翘,勾起一抹极好看的弧度,冥漠雪见了,却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竟然被这家伙蛊惑了,顿时心有不甘的道:“你少得意,同你合作是可以,但是你也别想摆布我。”
“我自然不会,我也想要除去方家,你我的目标是一致的,有我帮你,有你帮我,不是更好。”虞非离笑道。
冥漠雪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虞非离的眼睛,虞非离也敛了笑意,看着冥漠雪,两人对视的这一眼,便已达成默契。
“你如今想要怎么做?”虞非离突然开口问道。
冥漠雪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有些仇不得不报,方家如何暂时我不管,但是云家中的事情,我还有不得不处理的。”
虞非离听了冥漠雪的话,便道:“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是吗?”
冥漠雪微微一笑,抬头对虞非离说道:“自然。”
冥漠雪同虞非离回到屋里的时候,那工匠才刚放下手里的东西,见虞非离同冥漠雪进来了,赶忙便道:“王爷,娘子,簪子修补好了。”
冥漠雪赶忙拿了过来,仔细一看,果然完好无损,像是同原先的一模一样。
冥漠雪举着簪子,同虞非离摇晃了一下,笑道:“这个多谢你了,我要回了。”
虞非离还想说要送冥漠雪,然而冥漠雪却径自走了。
第二日一早,冥漠雪早早起身,特意带上了那只才刚修补好的粉红珍珠发簪,便去了同辉堂。
云老夫人才刚刚起身,见冥漠雪来的这么早,便有些诧异,“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冥漠雪笑了笑,接过迎松手上的发篦,一边给云老夫人梳头,一边道:“自然是来伺候祖母起身的呀。”
云老夫人听了一笑,“你这满脸写着有事要求我老婆子的模样,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了便是。”
冥漠雪听了,立即笑道:“祖母就是睿智,弱水什么都瞒不过祖母,弱水的确有件事同祖母商量,还希望祖母能同意。”
云老夫人笑道:“你先说,我听听。”
冥漠雪犹豫了一下,对云老夫人道:“祖母,如今阿兄过世,阿母心里难过的很,二姊病着不能侍候阿母,阿母强打着精神却暗自神伤,不如,不如将六妹妹从庵里接回来吧。”
云老夫人一听冥漠雪说的这事,便一蹙眉,“不是还有你同画眉,还有绛唇在吗。”
云老夫人这话的意思,就有些不乐意的模样。
冥漠雪赶忙撒娇道:“祖母,我们到底不是阿母亲生的,况且如今还是年节里,庵里冷冷清清的……”
云老夫人见冥漠雪的样子,确实诚心是想让云琳琅回来,犹豫了一下,便道:“既然你替她求情,那边随你吧。”
冥漠雪听了,赶忙笑道:“祖母慈悲心肠,弱水替六妹妹,多谢祖母。”
冥漠雪说着,眼神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169变了性子
等到足足又过了一个半个时辰,方氏等人这才过来给云老夫人请安。
方氏本来得知云晟毅的死这件事,就病的起不来了,昨日若不是靖国公夫人点醒她,只怕她现在还在还在榻上躺着。
方氏打头一进来,冥漠雪就见其脸色苍白,眼圈深陷,似乎老了好几岁的样子。
“给阿家请安。”方氏走进来,连头都没有抬,气死沉沉的福身说道。
云老夫人最见不得,方氏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皱着眉道:“身子不适就回吧,不必过来这里了。”
方氏这才一抬头,却是看到了云老夫人跟前的冥漠雪。
冥漠雪这才上前给方氏行了一礼,“给阿母请安。”
方氏理也不理冥漠雪,收回目光对云老夫人老:“若是不来给阿家请安,儿岂不是不孝。”
不过不等云老夫人开口,方氏的目光顿时又回到了冥漠雪的身上,冥漠雪此时还半蹲着身子,微低着头,方氏一眼就看到,冥漠雪头上簪着的那支粉红珍珠的簪子。
方氏上前,伸手就拔出了冥漠雪头上的发簪,冥漠雪乌黑的发,便散落了下来。
“阿母?……”冥漠雪故作诧异的叫道。
方氏仔仔细细将那粉红珍珠的发簪看了一遍,却发现并没有珍珠掉落的地方。
云老夫人见了方氏的举动,也诧异了一下,便道:“方氏,你这是做什么?”
方氏这才回过神来,道:“没,没什么,只是看着这簪子好看,想要给琳琅也打造一个。”
方氏说完,则想起云琳琅此时还在庵里,便又是叹了一口气。
方氏这话可算是错漏百出,云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自然一眼便看出,方氏说了谎。
此时还是云晟毅的丧期,方氏桑子之余还能想起给云琳琅打簪子?真是笑话!
而且云琳琅被扔去庵里,庵里那种地方怎么会还能让她梳妆打扮。
冥漠雪丝毫不在意,自己好好的发髻被方氏被弄成了一团糟,只笑着道:“若非这支发簪是义母送的,弱水便是送给六妹妹便是了。”
方氏这才反应过来,将簪子还给了冥漠雪,道:“你的东西,我这个做阿母的怎么能抢。”
冥漠雪听了只是一笑,没有做声。
方氏看着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的冥漠雪,再想着在庵里吃斋念佛的云琳琅,就胸口堵得不行。
“阿家,儿还想去看看晟毅,这边先退下了。”方氏说着,给云老夫人行了一礼,又阴冷的看了冥漠雪一眼,这才退了下去。
方氏这么就走,连等也没等云老夫人开口,云老夫人当即就不快了,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却气的不行。
原本冥漠雪今日来,就是为了给云琳琅说情,让云老夫人派人将她给接回来的,谁知方氏弄了这么一出,眼看云老夫人气的不行,冥漠雪也不好再开口。
这云晟毅的丧事还没有弄完,云老夫人却是病倒了,云琳琅自然也没有回来,倒是耽误了冥漠雪的计划,这让冥漠雪不禁有些着急。
等云晟毅的头七一到,棺材也就出了府门,原本冥漠雪还以为,方氏恐怕要消停些日子,谁知方氏竟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殷勤地伺候在云老夫人的榻前,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哪怕云老夫人因着前几日的事,根本都不给方氏好脸色看,方氏却也得体的很,一副殷勤备至的样子。
不过方氏此举,看在旁人的眼中,却是另一番考量了。
方氏就只有云晟毅一个儿子,如今云晟毅死了,方氏虽然仍未正妻,但是方氏却不能生,但这府里的妾室可从不缺,而最近,云达赋又因着云晟毅和云琳琅的事,很少到方氏的正院去,整个府里的人,都觉得,方氏这是失寵了,这才赶忙巴结着云老夫人。
不过云老夫人并不糊涂,云老夫人清楚,自从上次云老夫人坚决逼着云达赋,将云晟毅和云琳琅送走后,方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对她却是嫉恨的。
更别说,前几日方氏还对自己冷着脸,背后不定怎么咒她早死呢,可如今方氏性情大变,竟然这般殷勤备至,云老夫人每每想到这儿,就觉得方氏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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