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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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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没有助力的庶出做妻室,还是以这种方式结的亲,若是他真的娶了云画眉,武平侯一定会厌恶他。

    这样绝对不行!梁聪凝眉,瞥了云画眉一眼。

    梁聪知道云画眉也不想嫁,若是她拼死不嫁,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云画眉的亲母一向很受寵,还是云达赋的表妹。

    想到这儿梁聪道:“事实并非如此,可梁聪也无可辩驳,总不能以死明志。”

    云画眉本就没了主意,全部的指望都在梁聪的身上,此时一见梁聪没了办法顿时慌了。

    云画眉一急之下,想到那句以死明志,竟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颈上,道:“阿母姨母,你们别逼我!”

    方氏见了大怒,“反了你了!”

    方氏的话还没落音,冥漠雪却突然捧着几枝梅花走了出来,“七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冥漠雪同云绛唇向梅林走去的时候,巧雁正拦住武平侯夫人派去让梁聪去梅林的婢子,巧雁同那婢子说了几句话,那婢子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离开了。

    冥漠雪同云绛唇在梅林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云画眉来,就在云绛唇有些为难的时候,倒是云画眉的贴身婢子喜鹊急急跑了过来,“八娘子,我们娘子崴到了脚,娘子快过去瞧瞧吧。”

    云绛唇一听这话,赶忙歉意的对冥漠雪道:“四姊稍等,我去去就回。”

    不等冥漠雪开口,云绛唇就提裙小跑走了。

    “去去就回?只怕是一去不回吧。”冥漠雪嗤笑了一声,也不着急回去,反而自个儿在林子里悠闲的转了起来。

    云绛唇同喜鹊回到院子的时候,却根本没见到云画眉,云绛唇急道:“阿姊人呢,不是说崴了脚了,怎么人不见了?”

    喜鹊支支吾吾的道:“婢子也不知啊,娘子只说让婢子将八娘子骗回来,娘子刚才还在这儿的呀。”

    云绛唇一听这话赶忙问道:“为什么要把我骗回来?”

    喜鹊知道瞒不住,便道:“适才夫人跟前的锦葵来了一趟,娘子就说夫人要将她嫁给梁家大郎君,娘子便让我去打探,得知武平侯夫人真的让梁家大郎君去梅林折梅,娘子便借八娘子将四娘子带去梅林,再让婢子将您骗回来。”

    “坏了!”云绛唇听了喜鹊的话,大叫一声便向往门外跑去。

    “哎呦。”

    一个婢子同云绛唇迎面撞到了一起,那婢子一看是云绛唇,这才瘪了瘪嘴没有开口。

    倒是云绛唇不顾身上被撞得生疼,抓着那婢子问道:“刚才你可一直在院子里?有没有看到七娘子?”

    云绛唇一向说话软绵绵的,今日却是又急又快,那婢子怕的张嘴就道:“适才七娘子同一个小娘子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出了院子。”

    “那她去了哪?”云绛唇问道。

    那婢子摇头,“婢子不知,不过婢子好像听七娘子说起了大雁塔。”

    云绛唇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整个慈恩寺中,除了那梅林,便只有供奉佛祖舍利的大雁塔附近最偏僻了,两处又恰巧挨着,云画眉怎么会好端端的去了大雁塔?那个同云画眉说话的婢子又会是谁?

    难道阿姊真的是想算计四姊?

    这个念头在云绛唇的脑子里不过一闪,便让云绛唇一激灵,云绛唇一面想着,一边已经向大雁塔的方向跑去了。

    可云绛唇还没到大雁塔,方氏同武平侯夫人就已经坐在了大雁塔跟前的凉亭中,而两人脚下,正跪着一脸寒霜的梁聪,和发髻歪斜的云画眉。

    “画眉,你做出如此不检点的事情来,真是丢光了云家的脸。”

    “聪儿,你当真让阿母失望了。”

    方氏和武平侯夫人,异口同声的道。    屋内,武平侯夫人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还大费周章,让我同你演一出这样的戏,那云弱水当真值得你如此?”

    方氏听了道:“还不是因为她,琳琅的猫才死掉了,又惹得老夫人对琳琅不喜,等那小蹄子去了阿姊那里,阿姊可定要帮我好好整治她。”

    武平侯夫人不在意的一甩帕子,“你放心就是,我已经让梁聪去梅林了。”

    方氏听了一笑,扬声道:“锦葵,让七娘子去梅林给我折枝梅花来。”

    * ; ;* ; ;*

    冥漠雪才一进门,巧雁便看到冥漠雪手中断掉的金簪,和乱了的发髻,赶忙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

    冥漠雪摇摇头道:“无妨的,其他的先不忙,你过来给我挽个发。”

    巧雁赶忙放下手下的活计,就要去匣子里翻找发饰,然而却听冥漠雪道:“不用那么费事,给我梳个丱发便好,快一些。”

    巧雁不知冥漠雪何意,不过还是按冥漠雪的意思挽了个丱发。

    冥漠雪看着自己头顶两侧对称结成的大椎,髻中还引出一小绺头发,显得很是可爱,这才笑了笑,又道:“我吩咐你件事,你可能办妥?”

    这是巧雁来到冥漠雪身边后,冥漠雪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同她说话。

    巧雁知道,自己表衷心的机会来了,立即点了点头,“请娘子吩咐。”

    冥漠雪一笑,对巧雁挥了挥手,巧雁会意将耳朵贴了过去。

    * ; ;* ; ;*

    锦葵从云画眉房里才走,云画眉就立即吩咐了喜鹊几句,喜鹊听了便匆匆出去,而后云画眉换上一副扭捏的模样去了云绛唇的房里。

    云绛唇见了云画眉,奇怪的问道:“阿姊怎么了?”

    云画眉不耐的瞥了云绛唇一眼,正要开口就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好妹妹,我有件事要你帮我。”

    云绛唇犹豫了一下,云画眉见了赶忙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之前同四姊闹得有些不快,想你帮我请四姊一起去赏梅,好缓和一下关系罢了,你若不愿那就算了。”

    云绛唇一听这话,有些不安的心这才释然,“我去便是。”

    云画眉听了一喜,“那你快去,我去梅林等你们。”

    云绛唇点了点头,被云画眉推着出了门。

    云绛唇来到冥漠雪房里,首先看到的就是冥漠雪顶着的包子头,“啊,四姊的发……”

    冥漠雪一笑,“摔断了簪子而已,八妹妹怎么过来了。”

    云绛唇羞赧笑道:“这里的梅花正开得好看,想请四姊一起去赏梅。”

    云绛唇想了想,又道:“七姊让我来请四姊,七姊已经等着咱们了。”

    冥漠雪听了眉毛就是一挑,随即看向巧雁吩咐道:“把我交代你的事办完,我要去同两位妹妹赏梅。”

    巧雁早在听云绛唇说赏梅的时候,心口就是重重的一跳,听了冥漠雪的话,赶忙低头谦卑的应了个是。    云弱水一向是穷的连洒扫婢子都不如的,哪里能有银子打金簪,所以云画眉才一看到这金簪,便以为云弱水是用来充门面的,而云弱水又那么穷,簪子自然是要打空心的。

    云画眉摔断了云弱水唯一的金簪,弄乱的她的发髻,心里就很是高兴。

    其实云画眉早就看云弱水不顺眼了,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同样只有十三岁的云弱水,生的很是漂亮。

    虽然云琳琅被公认为大兴城四美之首,但是云画眉知道,那是因为方氏从来没带云弱水出去见过人,否则的话,这四美就要多加一美了。

    云弱水的美,美在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云琳琅的美,端的是群芳难逐的天香国色。

    前者让人见了就喜欢,想要去接近,而后者则让人望而怯步,只敢远观。

    方氏如此煞费苦心的培养云琳琅如此气质,为的就是等到圣上下旨,礼聘采选广纳后宫之际,将云琳琅送进宫去。至于其他人,便是敢来上门向云琳琅提亲,方氏也是万万不会应允的。

    这也是为何云琳琅在府中如此骄纵,云达赋同方氏对她都寵爱不减的原因。

    冥漠雪低头捡起另一段发簪,听了云画眉的明嘲暗讽竟不开口,而是故作委屈的离开了。

    云画眉冲着冥漠雪的背影哼了一声,这才得意的笑了笑,却没看到冥漠雪唇边的凝起的冷笑。

    等冥漠雪走了,云画眉见四周没人,便偷偷的溜到了后窗根儿。

    屋内,方氏和武平侯夫人,正在说庶出的这些子女。

    “当初刚进府来也老实的紧,将她扔在东偏院里,也没有惹出什么事来,不知这次是怎么了,那小蹄子竟然敢找上琳琅的麻烦。”方氏向武平侯夫人抱怨道。

    武平侯夫人一挑眉,“不过是个庶女,若是像我一般摊上了个庶长子,你岂不是活不成了。”

    方氏听了道:“我瞧着如今这梁聪越发的能干,阿姊若是在不想办法钳制住他,只怕以后更是难了。”

    武平侯夫人听了一叹气,“哎,可不就是,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想着从你们府上给他配个庶女,我也好拿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适才听你这么一说,那云弱水倒是个不好摆弄的,我瞧着你们府上的七娘子倒是不错,模样也过得去,干脆将七娘子许给我吧。”武平侯夫人道。

    云画眉听了这话大惊,她的确盼着能嫁入武平侯府,但是她想嫁的人可不是庶长子梁聪,而是武平侯夫人亲生的梁融。

    “这……”

    “不过是个庶女,妹妹还不舍得?”

    被武平侯夫人这么一说,方氏立即道:“既然阿姊开了口,妹妹我岂有不从之理。”

    武平侯夫人听了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云画眉听到这话,脸色就是一白,她才不要嫁给梁聪!

    怎么办!

    云画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突然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弱水,你可别怪我!”云画眉低语道。    “只是不管大表兄人有多好,可他到底不是姨母亲生。”不等云绛唇开口,冥漠雪就径自说了出来。

    云绛唇听了赶忙低下了头,有些话冥漠雪敢说,可她是连听都不敢听的。

    冥漠雪也不理会她,扶着巧雁的手臂下了骡车,一抬头,刚好看见一个披着翠叶云纹大氅的男子看了过来,正是刚才闻其声的大表兄,武平侯的庶长子梁聪。

    对上冥漠雪的视线,梁聪微微一点头,姿态从容稳重,一副很是守礼的模样,不过饶是他掩藏的很好,可冥漠雪却在他的眼里,看到那种拒人千里之远的冷漠和蠢蠢欲动的野心。

    这就是人很好的大表兄?冥漠雪嗤笑,明明就是一条伪装得体的眼镜蛇,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的咬上你一口。

    冥漠雪谨记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这话,为了不惹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离他远着点。

    不过这会儿冥漠雪是忘了,她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人不会放过她。

    武平侯夫人是早就到了的,已让人准备好了暂住的厢房,方氏让周婆子指挥婢子们将东西搬进厢房,自己则去了旁的厢房说话去了,除了方氏贴身伺候的婢子锦葵,竟是连云琳琅都没带过去。

    要知道,方氏生了这么一个美人坯子,那可是向来走到哪带到哪的,今日方氏一反常态,这里面必然有故事。

    冥漠雪发觉后,想要偷偷溜过去听听壁脚,以她的身手定然不会有人发觉她。

    冥漠雪见云画眉同云绛唇,正指挥着婢子收拾屋子,便要悄悄溜过去方氏那边,谁知冥漠雪才走了过去,云画眉便不知从哪闪了出来,低笑着道:“四姊这是要去哪?”

    冥漠雪转头一看,云画眉正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看着她。

    冥漠雪敢肯定,云画眉就是故意的,她定是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呢。

    冥漠雪虽然心里恨得云画眉要死,可是却笑道:“我瞧这梅花看的好看,想折一枝回去插瓶,怎么,七妹妹也来折梅花?”

    云画眉笑而不语。

    突然一阵寒风刮过,吹得枝头的俏梅落了几片花瓣,正好落在了冥漠雪的额间,给本就瑰姿艳逸的冥漠雪,更添了几分明媚。

    看到这样的云弱水,云画眉心中越发的厌恶她,抬手打向冥漠雪的发髻,嘴里还说着:“有东西脏了四姊的发。”

    冥漠雪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不过却是忍住了,冥漠雪发间唯一一支金簪顿时掉在地上,竟然摔断了,而冥漠雪好看的发髻,也散了下来乱成一片。

    云画眉要的就是让冥漠雪难看,又见摔断了冥漠雪的发簪,更是笑的得意,“呀,竟摔断了四姊的发簪,真是抱歉,不过金簪怎么会断?”

    云画眉一边说着一边捡起来看了一眼,鄙夷的道:“原来是空心的,难怪一碰就断,四姊若是没有发饰,妹妹我那里到有不少。”    巧雁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虞非离错愕了一下,随即眯着狐狸眼一笑,同冥漠雪错身而过。

    虞非离的车驾过去后,云家的车马这才又重新动了起来,因着车旁的粗使婆子都躲到了一边,所以除了云绛唇和她的婢子之外,谁也没注意到冥漠雪同虞非离的这一“对峙”。

    那晚月高风疾,冥漠雪只看到了虞非离的眼睛,甚至连他眉尾的泪痣,都因为被发丝遮着没有看到,而刚才冥漠雪,又只注意到虞非离惊人的美貌,却是一时没有看出虞非离,就是跟了她一个晚上,还被她摸去几千银票的男子。

    倒是虞非离,适才对上冥漠雪那双栗色的眸子,又听到冥漠雪明着教训巧雁,暗着损他的话,当即就将冥漠雪的影子,同那夜遮面女子的重合在了一起。

    想到这儿,隔着轻纱帐,虞非离道:“天璇,速去查查,刚才那骡车里的女子。”

    天璇一身玄衣,手握一柄寒光剑,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只一点头,就迅速离开了车队不见踪影了。

    虞非离每次外出,代步的总是一辆挂轻纱坠铃铛的华盖琉璃顶马车,而他身边纵然没有美艳的婢子服侍,也总是少不了两个人,一个便是着黑中扬赤玄衣,手握寒光剑的天璇,另一个则是身披水墨草书白衣,手持玉扇的天权。

    正是因为这二人的常年相伴,再加上虞非离非但不娶正妃,还常常出入象姑馆檀郎檀公子处,所以大兴城中,同昭阳王的美色一并传开的,便是昭阳王好男色的名声了。

    然而死而复生后的虞非离,也是如今才得知,这二人中天璇武比项羽,天权智比孔明,是虞非离手下七名大将其中之二。

    除此之外,七将中还有金吾卫左将军,鲜卑后人贺兰摇光。便是那艳名远播的檀郎檀公子,也正是虞非离手下七将之一,至于另外三人甚是神秘,虞非离如今的记忆不全,还是只听其名,不记其人。

    今日虞非离出行,正是为了陪圣上虞非豫前往慈恩寺,虞非豫想要微服出宫,为保其安全,虞非离同折冲都尉杨达商议,对外只称是昭阳王来慈恩寺为宁王祈福,至于虞非豫,此时正混在虞非离的车驾内,与其他披着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一般无二。

    昭阳王出行,这到慈恩寺的一路畅通无阻,等到虞非离等人,进了慈恩寺主持玄奘法师的禅房时,云家的车马也到了寺门口。

    骡车刚刚挺稳,冥漠雪同云绛唇等人正要下车,就听外面不远处,一个温润如暖阳的男子声响起。

    “侄儿给姨母请安,阿母已经等了姨母多时了。”

    听了这声音,冥漠雪微微偏头看向巧雁,巧雁立即会意,微微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云绛唇突然出声道:“四姊进府晚,还没有见过大表兄,大表兄的性子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    冥漠雪好奇的掀开一个缝隙看了过去,就见一辆华盖琉璃顶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的四面皆是挂着轻纱,轻纱四角坠着铃铛,那铃铛声便是由此而来。

    轻纱很薄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却看不清面貌,饶是冥漠雪的眼力好,也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

    云绛唇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不过只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恨不得将那轻纱看破个洞才好,显然云绛唇已经猜出,马车里的是什么人。

    “巧雁,你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小娘子?”冥漠雪问道。

    巧雁顺着被掀开的缝隙看了过去,就笑着对冥漠雪道:“娘子,那是昭阳王。昭阳王可是咱们大兴最俊美的男子,听说府上不但姬妾无数,还有许多各色的美男,有好多小娘子都自愿给昭阳王为奴为婢,只为能多看昭阳王一眼。”

    冥漠雪听了巧雁的话,瞥了一眼横卧在马车内,手上执着玉壶,动作甚是妩媚的紫衣男子,不屑的道:“俊美又如何,一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那么媚,看他,还不如回去捧着镜子看自己,那些小娘子的眼睛都不好使吗?”

    花心大萝卜这话才说出口,冥漠雪就好像看到,那正好经过她身侧的华盖马车中的人身子一抖,似乎是被酒水呛了一下。

    不过冥漠雪却不觉得是自己那话的缘故,只当是那昭阳王耍帅,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没倒好,自己呛了。

    巧雁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倒是听了冥漠雪的话低声笑道:“不过前几日昭阳王因为坠马醒来后,便遣散了府中的姬妾,好像……染上了喜欢男人的嗜好,先前也有人说昭阳王经常出入象姑馆,如今想想到是真的。”

    冥漠雪听了更是又笑了几声,“那倒是有趣了,只是不知这样媚的男人,是攻还是受。”

    “娘子,什么是攻还是受?”巧雁不解的问道。

    冥漠雪一挑眉,“攻就是在上面动的那个,受自然就是躺在底下被人压的了。”

    不光是巧雁,就是云绛唇也一边红着脸,一边噗嗤的笑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这笑声引起了华盖马车上的人的注意,只见一双素白根根分明的手指撩起了轻纱。

    冥漠雪当即就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了过去,冥漠雪顺着感觉寻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双媚人的狐狸眼,眼尾间还有一颗殷红的泪痣,而那眸中满是魅惑的笑意,似乎那冷冽只是冥漠雪感觉错了。

    这样俊美的容貌,果然是世间少见,便是冥漠雪见了都微微一愣,也正是冥漠雪的这一愣,让对面的昭阳王嘴边的弧度,勾起的更大了一些。

    冥漠雪注意到虞非离的得意,顿时嗤笑一声收回了视线,看着巧雁也因那一笑被蛊惑的失了魂,便道:“巧雁你可要长长记性,色字头上一把刀,通常长得美还对你笑的,都不是好人。”    车帘被掀开,对上周婆子那冷的简直能冻死人的脸,云画眉简直吓得一哆嗦。

    “三位娘子在一辆骡车上有些挤,夫人正好想起件事要问七娘子,七娘子这就下车,同老奴过去前面的马车吧。”周婆子道。

    云画眉听了顿时一喜,得意的瞥了冥漠雪一眼,也不看云绛唇,笑意盈盈的带着婢子喜鹊就下车,跟着周婆子走了。

    冥漠雪看着云画眉的挑衅,毫不在意的一笑,云绛唇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暗暗担忧。

    虽然冥漠雪一直背靠着车窗,不过早在周婆子走过来的时候,她便知道了。

    几辆骡车外面都有粗使婆子们跟着,她同云画眉的话,早就被外面的婆子听去了,而方氏和周婆子,能这么快就知道她们两个吵嘴,这都是早就意料得到的。

    这辆骡车本就不大,可方氏偏偏有意,让冥漠雪同云画眉姐妹挤在一起。

    方氏虽然不待见云弱水,可方氏看重脸面,云璇玑多病,云琳琅又是她一心捧着要去攀高枝的女儿,方氏自己不愿动手,又不想坏了云琳琅的名声,想要对付云弱水,必须要有人出头。

    云家大房,除去已经出嫁的嫡出大娘云婉兮,和云璇玑和云琳琅,便只余云弱水和云画眉姊妹。

    云画眉年有十三,只比云弱水和二房五娘子云毓秀小了几个月,生的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隐约也有了其母阮氏的婀娜风姿,但是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继承阮氏的脑子。

    而其妹云绛唇,比云画眉还小一岁,虽然模样清秀了些,容貌不算出挑,可却要比云画眉聪慧的多。

    所以胸大无脑的云画眉,就成了方氏的目标,用庶女来对付庶女,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让云画眉自己先不待见云弱水,挑起两人的争端,若是云画眉棋高一筹,云弱水倒霉,方氏乐见其成。若是云画眉败了,阮氏看爱女吃亏,定然会出手相助,等到阮氏斗残了云弱水,方氏再将责任都推到阮氏母女的身上,方氏正好借此打击阮氏,阮氏一旦失去云达赋的寵爱,那谁还能威胁方氏的地位。

    方氏是什么打算,冥漠雪心里是一清二楚,不过冥漠雪又岂会让方氏如意。

    冥漠雪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且待今日之事一过,首先她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云画眉,方氏想一石二鸟?那她冥漠雪就要玩个坐山观虎斗。

    冥漠雪正想着,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好听的铃铛声,紧接着一阵香风从外面刮进了骡车里,冥漠雪正好奇的想要撩起车帘看一看,突然骡车就停了下来,向路边挪去,竟像是再给后面的车让路。

    如今云家有了云达赋这个御史中丞,和背后撑腰的方家,云家的车马走在官道上,便是驾车的车夫都昂头挺胸的,到不知是哪家府上,竟是能让云家的车马让路。    因着方氏打算要在慈恩寺住上一晚,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府里的下人就忙碌了起来,准备吃食的,套车的各司其位。

    这一次出行,云家的女眷几乎是全都跟了出来,再加上各院小娘子们的贴身婢子,足足套了三辆健壮的骡车,还有一匹马车。

    马是稀罕物,要一百两才能买上一匹,云家的这匹马,还是方家特意给方氏准备的,毕竟以云达赋的这点家底,还真是买不起。

    各院的小娘子们,各自梳洗完毕用过朝食,由方氏同张氏分别带着去给云老夫人请了安,这才到了二门准备上车。

    方氏自然带着云璇玑和云琳琅上了马车,张氏见了,不情不愿的瞥了一眼那拉车的高头大马,这才拉了云钟灵和云毓秀上了第二辆骡车。

    剩下二房的云玉娇、云绿萼同贴身婢子上了一辆骡车,冥漠雪则跟着云画眉和云绛唇挤在了一起。

    后两辆骡车本就不算宽大,两主两仆四人坐还算宽敞,可再加上冥漠雪和巧雁,就实在有些拥挤了。

    云画眉同云绛唇姐妹同是庶出,但是有阮氏这个作为云达赋表妹的妾室在,两人一向比二房的庶女待遇好,尤其是云画眉性子急,一见冥漠雪同巧雁,心里就厌烦的很。

    “这么多人挤都挤死了,云弱水,还不赶快让你的婢子下去跟车。”骡车出了坊门才过了一条街,云画眉就趾高气扬的对冥漠雪指使道。

    这骡车不比方氏的马车,这么硬挤上六个人本就不成的,巧雁知道自家娘子不比七娘子,有亲生阿娘阮氏的看顾,所以听了这话,也不犹豫便要下车。

    “慢着。”

    巧雁刚要起身,就被冥漠雪拦了下来,“七妹妹,你若嫌挤着了,便去同阿母一起坐马车,让我的婢子下去跟车,是万万不成的。”

    云画眉听了冥漠雪的话,杏核眼就是一瞪,“云弱水!你竟敢……”

    云画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冥漠雪给打断了,“七妹妹,巧雁可是阿母赏给我的婢子,让巧雁下去跟车,若阿母问起来,我自然要实话实说。”

    不等云画眉开口,冥漠雪又道:“看七妹妹的模样既然还坚持,那巧雁你就下去吧,等阿母问你话时,巧雁你可得记着说,我是帮你拦过七妹妹,只是七妹妹不将阿母放在眼里,我人单力薄无能为力。”

    云画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云弱水,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不将阿母放在眼里了?”

    冥漠雪眉头一挑,刚要开口,云绛唇却是道:“四姊七姊,咱们都是姊妹,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云绛唇,你是我的妹妹还是这个野种的妹妹,你若不想帮着我,那就闭嘴!”云画眉哪里肯听云绛唇的劝,瞪了云绛唇一眼,还要再说什么,车帘却突然被掀开了。    “非离啊非离,若你没有坠马身亡,若我虞非珩当真死在了女娲山,没有鬼使神差的重生成了你,你当真是皇兄能信任的吗?”

    虞非珩摇了摇头,望着水中倒映出的那张,美的潋滟旖旎的脸,喃喃自语道:“世人皆说昭阳王的美艳,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都及不上万一,所以昭阳王偏爱男色,府中更是豢养的各色美男。其中,武有冷傲天璇,文有温润天权,他们当真是你的男寵?”

    虞非珩幽幽的叹了口气,自从昨日醒来,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再也不是宁王虞非珩,而是昭阳王虞非离的事实,然后他只拥有虞非离少许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这少许的记忆,才让他如此的不安。

    圣上体弱,没有子嗣,而大将靖国公功高盖主,虞非珩总是觉得朝中暗流涌动,却一直摸不到头绪。

    而如今他成了虞非离,只知道虞非离的身边有禀赋各异的下属,他自己有一身不为人知的绝世武功,这样的虞非离,又如何能是一个毫无建树,只知玩弄男色的风1流郡王?

    若虞非离不死,他想要做什么,他的手下又到底有多少人?

    虞非珩的眉头紧紧锁着,脑中隐约有一点印象,虞非离同另一个人似乎有什么协定,可是他此时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虽然非我所愿,可如今我还是成为了你,人死灯灭,以前的种种皆以过去,今后再没有虞非珩,而我,只是虞非离,非离,愿你来世果真能够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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