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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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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辩机来访,云达赋也是一愣,而后才道:“快,快请辩机师父。”
云达赋说着,竟是自己走出去迎接。
在大兴,玄奘法师同样是名声大噪,作为玄奘的弟子辩机,也是备受敬仰的,所以便是云达赋,一听辩机的名字,都立即走去屋外迎了去。
辩机的到来,打断了云达赋的话,让一直等待着将冥漠雪赶出去的云琳琅和云画眉两人,顿时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
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的云璇玑和云绛唇,在听到辩机二字的时候,同冥漠雪一样向外看去。
辩机一身月白僧衣,只见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寒风将他的僧衣吹的猎猎作响,而他只一脸淡然,脚步轻盈一尘不染,竟似九天之上垂云而下。
“阿弥陀佛,辩机不请自来,叨扰施主了。”辩机合十一礼道。
云达赋赶忙回了一礼,“天冷风大,辩机师父还是先进屋来坐。”
辩机也不推辞,随云达赋走了进去,屋内冥漠雪等人因着辩机乃是僧人,所以并未避开。
辩机才走到冥漠雪身边,便开口道:“女施主可还记得小僧,脚上的伤可已大好?”
冥漠雪早就看到辩机才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辩机开口相询,冥漠雪并不意外,只一笑回道:“劳辩机师父挂记,本是小伤,早已大好。”
云达赋听了诧异了一下,显然不明白,冥漠雪同辩机如何相识的。
云弱水不过一个死了生母的庶女,就是当初她被方氏打死,云达赋都不知,更别说云弱水伤了脚了。
不过云达赋如今想知道的,并不是冥漠雪什么时候受了伤的事,而是辩机为何会来。
辩机看出云达赋心中所想,便道:“小僧略懂医术,路过府前,得知府上老夫人病了,便不请自来为老夫人诊治。”
辩机的名声虽然比不得玄奘,但是辩机亲自上门为云老夫人诊治,也是云府的荣幸,云达赋岂会不肯,赶忙道:“那就有劳辩机师父了。”
辩机念了句佛号,这才跟着云达赋一起去了云老夫人的房里。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辩机这才走了出来,却是脸色有些不妥,冥漠雪见了甚是奇怪。
而云达赋早在房中,就看出辩机的不对,却碍着云老夫人没有开口询问,等到这会儿云达赋才忍不住问道:“辩机师父,我阿母的病可是有什么问题?”
“阿弥陀佛。”辩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半晌才开口道:“老夫人根本没病。”
辩机这话一出口,屋内的众人顿时全都愣住了。 云达赋并没有明白云琳琅话中的深意,但是却听明白,方氏晕倒与冥漠雪有关。
“弱水,你做了什么,惹得你阿母晕倒?”云达赋绷起脸冷冷问道。
冥漠雪听了这话心中冷笑,“大兴以仁孝治天下,阿爷,众目睽睽之下弱水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见到往日在自己面前一向软弱的云弱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云达赋一愣。
就在这时,云画眉突然开口道:“阿爷,四姊是恶日所生,不但克父克母,更是接近谁就克谁,自从四姊进了云府的门,先是阿爷遇刺,接着就是祖母病倒,如今连刚才还好好的阿母,都因为接了四姊的佛经便突然晕倒,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是谁要被克,如此不祥之人,怎么能留在府中!”
先是云琳琅说方氏是接了佛经晕倒,再是云画眉说出这些话来,云达赋对云画眉所说就有些信了。
云达赋眉头紧紧锁起,想到自己的伤,云老夫人的病,方氏的晕倒,便真的觉得,这些全都是被云弱水克到了。
冥漠雪感觉到了危机,立即便道:“孟尝君田文,虽以五月五日生,却非但未妨碍父母,反而光耀门庭,所以恶日出生不吉利这话不可信,阿爷饱读诗书,怎么会不知晓。”
云画眉顿时语塞,云琳琅赶忙接道:“那孟尝君可是一直养在外面,成年后才回到府中,阿爷,为了阿爷自己,为了祖母和阿母,阿爷一定要做个取舍啊。”
“我从小被养在府外,便是出生阿爷也不在身边,若是当时就谎称我不是五月初五生的,任是谁也不会知晓。”冥漠雪顿了顿,又对云达赋道:“正是因为儿知道,阿爷是个有学问明事理的人,所以才如实相告,阿爷定不会如此武断,就认为阿爷遇刺,祖母生病阿母晕倒的事,就同弱水有关。”
“阿爷,如今不是证明有没有学问的时候,而是一府人性命的问题,阿爷切不可被云弱水,一两句话就给哄骗了。”云画眉急急说道。
云达赋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悦,云琳琅看到立即接道:“七妹妹,阿爷睿智,又岂会被人三言两句所左右,只是阿爷一向重情义,虽然我也舍不得四姊,可这件事实在不可感情用事啊,不如阿爷先将四姊安排去庄子里,等祖母和阿母的病好了,再将四姊接回来。”
“琳琅说的有理。”云达赋想了想,道。
云琳琅不像云画眉,到底是云达赋所看重的,这话一出口,云达赋就心动了。
送去庄子,倒是方便自己出门了,冥漠雪想到这儿再不说什么,只无所谓的笑了笑,倒是云琳琅没见冥漠雪,像自己所想那般跪下来哭着哀求的样子,便有些不快。
“弱水……”
云达赋刚要开口,看门的婆子就跑了进来禀告道:“阿郎,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到访。” 一连几日,方氏衣带不解的守着云老夫人,云老夫人的身体果然慢慢好转了起来。
人在病中,总是容易感动,相比儿媳张氏的总不见人影,云老夫人倒是对方氏生出了好感。
原本冥漠雪也想在这时候多露露脸的,可是方氏却给她和云画眉几个,安排了一桩任务,说是抄些佛经供到佛前,能保佑云老夫人早日康健。
大兴注重佛法,云老夫人又是信徒,方氏这么做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个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倒是没让冥漠雪多做什么怀疑。
“娘子一连抄了三日的佛经,如今总算是抄好了,婢子去厨房要碗糖水来给娘子。”月芽看冥漠雪劳累的模样,心疼的道。
“为祖母尽孝是应该的。”冥漠雪说着一笑,又对巧雁道:“你随我去同辉堂走一趟,阿母说今日要佛经呢。”
巧雁正看着桌上的一摞佛经蹙眉,竟是没有听到冥漠雪的话。
月芽见了,轻轻推了巧雁一下,道:“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娘子同你说话都没听见。”
冥漠雪也是奇怪的看着巧雁,巧雁这才回过神来,道:“婢子只是奇怪,往日虽然夫人也让七娘子和八娘子抄过佛经,却没有让回房抄的。”
听了巧雁这话,冥漠雪微微一挑眉,“为何不让回房抄?”
巧雁回道:“夫人怕娘子们抄佛经的时候心不诚,心不诚,佛经供了反而会惹怒了佛祖,所以夫人从来都是看着娘子们抄,不让娘子们回房抄,所以婢子觉得有些奇怪。”
冥漠雪听了一皱眉,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那方氏如此做法,难道就只是为了将她们遣走?
虽然冥漠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做计较,便道:“好了,先随我将佛经送过去,去晚了就不好了。”
冥漠雪带着巧雁来到同辉堂的时候,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已经到了,就是云璇玑和云琳琅,也都抄了佛经送了过来。
冥漠雪见了,上前给方氏见礼道:“阿母,这是弱水抄的佛经。”
方氏慈爱的笑了笑,“你们都是有心的。”
方氏说着,也没有使唤锦葵,竟是自己伸手来接。
冥漠雪见了觉得很是纳闷,不过还是双手递了过去。
可就在方氏刚刚接过佛经的时候,竟然突然手上一松,两眼一闭,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锦葵大叫一声,就扑了过去,力道之大,竟是将冥漠雪挤到了一边。
云琳琅更是过分,顿时哭了起来,“阿母,您这是怎么了,别吓琳琅啊。”
就在这时,云达赋正好过来,看到屋里一团乱,便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琳琅一见云达赋,可怜兮兮的道:“阿爷,刚才阿母还好好的,谁知一接四姊的佛经,就突然晕了过去。”
冥漠雪听到云琳琅故意提起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云老夫人突然晕倒,这可是云府中的一桩大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云府大房二房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同辉堂。
因着云老夫人晕倒的时候,就只有冥漠雪和常妈妈在,所以方氏才一进门,就对冥漠雪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你惹阿家生气了?”
面对方氏的话,冥漠雪觉得莫名其妙,但见云达赋正看着她,便恭顺的回道:“回阿母的话,适才祖母喝过参汤后,说要出去晒晒太阳,谁知才一起身就晕倒了,当时常妈妈也在的。”
方氏还没等再说,常妈妈就径自道:“四娘子说的没错。”
方氏听了,一反常态的握着冥漠雪的手,道:“是阿母太着急了,弱水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冥漠雪猜想,定是云达赋在这儿,方氏才要做出这么一副慈母的模样,便笑道:“弱水不会的,阿母也是因为太担心了。”
“你祖母说,这些日子你天天来给她老人家解闷,替阿爷尽了孝道,不错。”云达赋突然开口,伸出那条完好的胳膊,拍了拍冥漠雪的肩膀说道。
冥漠雪一愣,心里竟生出几分感动,只是这感动是来自死去的云弱水的,而不是她冥漠雪。
“这都是弱水应该做的。”冥漠雪想到这儿,只淡淡一笑。
方氏见云达赋多看了冥漠雪几眼,心里更是恼怒,想要除去冥漠雪的决心,更是又重了几分。
正在这时,大夫出来了,云达赋赶忙上前问道:“大夫,我阿母如何了?”
贾大夫看了方氏一眼,道:“从脉象上看,只是因为天冷有些受了寒,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老夫人突然晕倒,倒有些奇怪,某写下了一个方子,先用几日的药看看。”
贾大夫一向是给方府上看病的,是方氏特意差人请来的,云达赋一听贾大夫都看不出什么,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方氏见了赶忙道:“锦葵,代我送贾大夫出门。”
等贾大夫走后,方氏见云达赋一脸的忧心忡忡,便道:“云郎莫急,我这就搬过来守着阿家,云郎放心便是。”
云达赋才刚点了点头,张氏便道:“五娘子病了,既然这里有嫂嫂守着,那我便先回了。”
张氏说完,不等方氏反应,便带着云玉娇几个庶女走了。
云达赋见了顿时有些不悦,方氏则突然开口道:“璇玑身子不好,琳琅不陪着她我有些不放心,这里有弱水,画眉和绛唇在,云郎放心便是。”
云达赋见方氏如此体贴,想起自己对她的迁怒,竟生出些愧疚,便道:“你莫要太劳累,我还有公事要处置,阿母就交给你照顾了。”
方氏柔顺的应下了,然而云达赋回神之际,并没有看到方氏唇边划过的一抹冷笑。
冥漠雪刚好抬头看到,瞬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巧雁一哆嗦,想要磕头又不敢挣脱冥漠雪的手,只得僵硬的抬着脸道:“娘子,是夫人命周大娘将婢子叫去了,可是婢子真的什么都没说。”
“你以为,你若是说了,还能活到现在吗?”冥漠雪说着,用力一捏巧雁的嘴,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
巧雁迫于压力,一下子就咽了下去,那药丸瞬间化掉了。
“娘子……”
“这几日自会有让你带回去的消息,这是解药不用担心,只要你听我的话,便同月芽一样是我的心腹,下去吧。”冥漠雪说完,用帕子擦了擦手,也不看惊愕的巧雁,径自闭上了眼。
正院,刚从同辉堂回来的方氏和云琳琅才进房门,周婆子就赶忙上来禀告道:“夫人,那巧雁说昨晚四娘子,当真是去了同辉堂。”
云琳琅听了一蹙眉,“阿母,这条线索断了就断了,还是早早将她赶出去为好。”
方氏气定神闲的道:“急什么,我自有办法,你等着看就是了,这件事你不要掺合进去,知道了吗。”
云琳琅瘪了瘪嘴,“是,阿母。”
一连过了几日,冥漠雪一直提防着方氏会有所动作,然而她却什么都没错,似乎那日云琳琅提起她的生辰,只是无意的而已。
可是就冥漠雪对云琳琅的了解,以她的性格定然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想到这个,冥漠雪倒是有些心急。
“四娘子又亲自给老夫人熬了参汤,果然是孝顺。”常妈妈看到冥漠雪端着参汤进来,笑着夸赞道。
冥漠雪微微一笑,“孝敬祖母是应当的,只要祖母不嫌弃弱水蠢笨就好。”
云老夫人接过参汤,笑道:“我什么时候嫌你蠢笨了,倒是常夸你孝顺。”
“咳咳咳。”
冥漠雪羞涩的一笑,还没开口,就见云老夫人急急的咳嗽了起来。
冥漠雪赶忙上前给云老夫人拍背,“祖母这几日怎么总是咳嗽,还越发的厉害了,还是寻个大夫来瞧瞧为好。”
云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不用麻烦了,人老了身子弱了,都是老毛病,咳咳咳……”
云老夫人正说着,就咳嗽的更厉害起来。
常妈妈见了,眉头都凑成了一团,道:“老夫人,还是听四娘子的话,找大夫过来瞧瞧吧,往年虽然也犯这病,却没这么厉害,老奴见老夫人这些日子还有些畏凉。”
云老夫人摆摆手,“我那平安方在什么地方放着,取来让人去抓药熬上两幅喝喝便好,如今达赋的伤还没好,让他知道又要不安了。”
常妈妈听了这话,也只好作罢。
冥漠雪想了想,道:“祖母,这会儿天儿正好,不如出去晒晒太阳,倒也好一些。”
云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我也正想出去走走,整日闷在房里人都要发霉了。”
云老夫人说着,才刚起身,突然发觉头晕的厉害,还没等开口说什么,人就突然晕了过去。 一见云老夫人变了脸色,冥漠雪立即察觉出来不对劲,再看云琳琅一脸的兴奋都掩饰不住的模样,就猜到云琳琅这是挖了个坑给她跳。
然而让云琳琅失望的是,云老夫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再过些日子,晟毅也该回来的吧。”云老夫人问道。
提到将近一年没有看到的儿子,方氏一脸喜色的道:“今儿个刚刚收到晟毅的家书,说是再过半月就动身回来。”
云老夫人刚点了点头,双芙就进来回禀道:“老夫人,阿郎差人来说,要晚些来给老夫人请安,这会儿大夫来了,正在给阿郎换药。”
方氏想到云达赋的伤,脸色就有些难看,小心翼翼的看向云老夫人。
然而云老夫人看也没看方氏一眼,倒是对冥漠雪道:“弱水,你先回去吧。”
冥漠雪听了这话一愣,但看云老夫人的脸色不对,便赶忙叉手福了福身,“那弱水晚些再来陪祖母说话。”
云老夫人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便再不理她,冥漠雪疑惑着正要退下的时候,便看到云琳琅唇边划过一丝得意的笑。
回到东偏院,冥漠雪百思不得其解,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云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为何突然变了。
“五月初五,五月初五……”冥漠雪斜靠在凭几上,小声的念叨着。
巧雁正好走了进来,听了冥漠雪这话,脸色立即就白了,“娘子,莫要让人听了去!”
冥漠雪顿时坐起身子,问道:“为何?”
“五月初五是恶日,酷热难当五毒尽出,娘子可能不知,在乡下还有一种说法,若是五月初五出生的婴孩,无论男女都不能抚养成人,否则克父克母克身边的人,就是说起都不详呢。”巧雁一脸焦急的道。
冥漠雪听了这话眉头一挑,“我就是五月初五生的。”
巧雁惊讶的长大了嘴,而后赶忙跪下,“娘子,婢子是无心的。”
冥漠雪摆了摆手,无奈的笑道:“起来吧,若不是你说起,我怕是还要想不知多久呢,亏我先前还提起孟尝君,倒是给人家提了醒。”
巧雁不明白冥漠雪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自打昨日,巧雁撞见冥漠雪晚上不在房里,而后冥漠雪没有处置她后,巧雁就有些不安,生怕自己会惹恼了冥漠雪。
冥漠雪看出巧雁的担忧,也不点破,只微微笑道:“巧雁啊,你来我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巧雁莫名身上一冷,“回娘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冥漠雪唇边的笑容无限扩大,“阿母当日让你过来,是为的什么,你没忘了吧?”
巧雁几乎透不过气来,“娘,娘子,婢子真的没做过对不起娘子的事。”
冥漠雪身子微倾,一捏巧雁的下巴,“巧雁,刚才你去了哪了?” “婢子,婢子看到娘子被猫吵醒了!”巧雁毫不犹豫的道。
冥漠雪听了一笑,“夜了,都回去睡吧。”
巧雁舒了一口气,这才退了下去,被夜风一吹才发觉,背后竟然已经湿了一片。
等到巧雁退了下去,月芽才道:“娘子不担心她会说出去?”
冥漠雪摇了摇头,“她不敢。”
* ; ;* ; ;*
方氏回到院子的时候,云璇玑同云琳琅都已经守在了方氏房里。
“刺客如今还没抓到,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可让我怎么活!”方氏口中虽然说着云璇玑二人,但是却一把将云琳琅拉到了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
云璇玑淡淡的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安慰方氏道:“刚才的事,璇玑已经知晓了,阿母别担心,再过几日就是祖母的寿辰了,阿兄也快要回来了。”
云晟毅是云达赋唯一的儿子,又是方氏亲生,云老夫人一向对云晟毅疼的很,便是这次云达赋被方氏连累受伤,只要云晟毅回来稍微一哄,想必云老夫人那里也就无碍了。
只是云老夫人好哄,云达赋却不好哄。
方氏听了云璇玑这话叹了一口气,“你们阿爷这次定然生了我的气……”
方氏的话还没说完,云琳琅就道:“阿母,自从那个云弱水来了我们府上,咱们就没一天顺当过,有外祖在,阿爷能如何,还是先除掉云弱水才是真的。”
方氏便问道:“琳琅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那是自然。”云琳琅笑的甚是狡诈,“她云弱水不是熟读了薛公孟尝吗,难道她就忘了自己的生辰同孟尝是一日所生?”
方氏听了顿时恍然大悟。
第二日一早,饶是方氏如何压制,云达赋因着被她连累被刺伤这件事,还是在府里传开了。
方氏却一反常态,早早去了同辉堂,向云老夫人请罪。
府里来了刺客,虽说是冲着方氏来的,然而方氏是女眷,云老夫人到底是觉得方氏,定然是因为方家的缘故收了牵连。
想到自己儿子官位能得意高升,到底还是靠着方家的,云老夫人虽然心疼云达赋,倒也没说什么。
方氏见云老夫人如此态度,便松了一口气,而后道:“下月就是阿家的寿辰了,今年如何都要大办一场,阿家看要请哪些夫人和小娘子来呢?”
云老夫人想到云家搬入皇城,还未宴请过各府的夫人们,便点了点头,“皇城里人事你比我熟悉,你看着办便是。”
方氏赶忙笑着应了,云琳琅便开口道:“四姊进府这些日子,我还不知四姊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冥漠雪见云琳琅突然提起她来,本就觉得奇怪,再看云琳琅笑的很是不对劲,总觉得她的话有诈,便小心警觉的回道:“还远的很,正是五月初五。”
然而云老夫人听了冥漠雪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看到冥漠雪从院门外走进来,联想到护院们说刺客是从这里跟丢的,方氏第一直觉就是冥漠雪藏了刺客。
“弱水,那刺客在什么地方,你将他藏到哪里去了,现在你若是说出来,我定会在你阿爷面前力保你。”方氏阴冷的说道。
冥漠雪诧异的道:“阿母这话从何说起,弱水怎么会藏匿刺客!”
“护院们追刺客追到你东偏院就不见了,你若没有藏匿刺客,为何深夜不在房中,竟从院外归来。”方氏咄咄逼问道。
冥漠雪叉手福身道:“阿母,弱水是去了祖母院里。”
方氏显然不信,“弱水,只要我派人去同辉堂一问,你的谎话便被拆穿,你还不如实说话,刺客被你藏到哪了,是不是你收买的刺客刺杀你阿爷!”
看到方氏越发的激动,冥漠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弱水是不是去了同辉堂,阿母还是问常妈妈吧。”
冥漠雪说着,闪身将大门让后,紧跟着常妈妈和月芽巧雁走了进来,三人身后还有几个提灯的婢子。
方氏原本想,即便云弱水同刺客无关,也能因为她半夜不在房中为由,强给她安上这罪名,没想到她竟是去了同辉堂。
常妈妈适才早就将方氏的话都听了去,脸色有些不好的道:“老夫人还在等老奴回去,老奴告退。”
“常妈妈慢走。”冥漠雪随即又转身对方氏道:“阿母这下可相信弱水了吧。”
方氏阴寒着脸,冷哼一声这才转身走了。
方氏走后,冥漠雪便沉了脸,同巧雁和月芽进了屋,才刚坐下便看向月芽和巧雁问道:“你两个可有什么要说?”
巧雁抿了抿唇,才要开口,月芽就抢先道:“娘子,我见巧雁晚上鬼鬼祟祟的,定然是她同夫人串通想要陷害娘子。”
巧雁听了赶忙道:“婢子没有,婢子,婢子是无意中发现娘子不在房里,这才……”
冥漠雪听了这话,眉毛一挑问道:“你知道我不在房里?”
巧雁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婢子夜里内急,方便回来就看到有只野猫跳进了娘子房里,婢子怕那野猫扰了娘子,这才走了进去,谁知,谁知就看到娘子不在,被子也是冷的。”
冥漠雪听到这里,眼中便露出了凶光,巧雁发觉后立即又道:“没过多久婢子就听到府中不知为何吵闹了起来,便将娘子先前备下的药膳端去了同辉堂,谁知婢子还没到,娘子和月芽就赶来了。”
因着适才冥漠雪从章仇擎苍那里回来的时候,遇上了点小麻烦,差点没躲开巡夜的金吾卫,这才回来的晚了些,没想到竟让章仇擎苍赶到了她的前面。
“巧雁。”冥漠雪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
巧雁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向自己逼近,哆嗦的道:“婢子在……”
冥漠雪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有些冷酷,“刚才你说,你追着那猫进门之后,看到了什么?” “哎!不知是哪个践人害我!”方氏突然叫道。
周婆子赶忙安抚道:“夫人,如今不知计较这个的时候,还是赶快让阿郎消了气才是。”
方氏哀怨的道:“我又岂会不想,适才来的刺客,是冲着我来的,结果误伤了云郎,云郎如今岂会愿意见我。”
方氏说完,又道:“护院呢,可抓到了那刺客?”
周婆子摇了摇头,“追着追着,那刺客就不见了,此时正在外面等着夫人降罪。”
方氏听了立即起身,披上衣裳就走了出去。
“真是饭桶,连个刺客都抓不住,方家怎么就教出你们这些废物!”方氏未嫁之前,本就是个泼辣性子,这会儿听说胡院门跟丢了刺客,就气的大骂道。
胡院门跟丢了人,自然不敢回嘴,方氏倒也不亏是将门之女,很快就压下了火气问道:“人到什么地方跟丢的?”
一个护院回道:“原本小的们就快追上了,谁知到了东偏院那边,那刺客突然就没了踪影。”
方氏听了不知为何,直觉这件事就同冥漠雪有关,而后便大手一挥,道:“走,同我去东偏院。”
方氏同护卫们来到东偏院的时候,东偏院的院门是敞开着的,然而院中竟是一盏灯都没亮。
府中闹刺客,东偏院虽然离着有些远,但是也不会一点声响都听不到,院中无灯亮本就是稀奇,而院门又是开着的,方氏当即认定,刺客一定就藏在东偏院。
“给我搜,刺客定然再此。”方氏向院内一指,胡院们想也不想就往里冲,可是众护院才走了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
“夫人,这可是四娘子的院子……”一个护院说道。
小娘子的院子,他们这些男人怎么好随便往里冲。
方氏冷冷说道:“若是放走那刺伤阿郎的刺客,你们有几个脑袋赔,还不快搜。”
想到方氏一向不喜四娘子,胡院们又本都是方家的人,听了方氏这话,立刻就有人一脚踹开了一间房门。
有人做了榜样,后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本就不大的东偏院,除了云弱水的卧房,瞬间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刺客了,就是这院子中的婢子都不见踪影。
当然,东偏院中的婢子,本就只有月芽和巧雁两个。
“夫人,一个人也没有!”
方氏听了护院们的禀告,眉头就是一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看着唯一一间还没打开的房门,方氏想也不想就道:“肯定就在那间房里,还不快去抓人。”
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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