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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传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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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午饭过后,天气越发沉闷,实在无聊,秦时玮烦闷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观花玩鸟,听曲品戏,太过高雅,他没兴致;斗蛐蛐,或是斗鸡,则甚是乏味。

    “无聊透顶!早知如此,就万不该从县城回来。还别说,县城里新鲜好玩的事儿真多,那燕翠楼的牡丹姑娘,那滋味还真**。”

    乡村里,这枯燥的rì子实在难熬——于外边花花世界享乐了一番,现在秦二公子对乡村之物都瞧不上眼,包括如今越发觉得黝黑粗糙的乡土婆娘。

    虽然,秦时玮也是乡土村庄之人,且生于斯长于斯,但却并非普通的庄稼人。自然,若是普通的庄稼汉,谁有闲暇来享受这份枯燥烦闷呢,怕是一年到头都要辛勤劳作。

    “二公子,若想找乐子,也不难,在下倒有一计。”内宅管家王福算是伺候二公子秦时玮长大的老仆人了,若是空闲,他大多陪在秦时玮身旁。

    秦时玮一听,顿时jīng神一抖,他对一向有鬼点子的王管家十分信任,因此他兴致颇高昂的向王管家问道:“你又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王管家忙哈腰弓背凑上前,谄媚道:“若论姿sè,秦李氏较之燕翠楼的牡丹姑娘如何?”

    秦时玮闻言,又泄气了,瞬时便脸sè一垮:“你又不是不知道,秦李氏是一朵艳美的玫瑰,虽美,却是带刺。她老公秦立相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谁敢去轻薄他的女人?万一他以后回来,若是知晓了,就算爹爹是族长,恐怕我也会死得难看。”

    秦时玮虽然纨绔好sè,却也不愚蠢,秦立相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绝不会因为他秦时玮是族长的儿子,便会讲究情面。

    王管家眼中闪过一丝jīng明,他“嘿嘿”笑了一下,道:“五年了,秦立相若是能回来,还不回来么?他们夫妻如此恩爱,他就如此舍得他的娇妻?现在县城的城门上,仍贴着通缉他的榜文呢!!”

    秦时玮心里略微松动了一下,但仍是犹豫:“这…”

    不得不说,秦立相那一次,真真是深深的将秦陈两村震住了!在民风剽悍尚武的北国,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向是司空见惯之事。但是,村民们至今仍旧难以相信,瞧着挺瘦小羸弱的秦立相,怎的就干净利落、毫不受挫的一连杀了十数个牛高马大且身强力壮的壮汉。

    自那一次械斗后,秦立相便逃匿不知所踪,但是,他的威风赫赫至今仍令人忌惮。因此,秦时玮一想起自己倘若轻薄了他的女人,被他回村后知晓了,自己肯定会生不如死。念及此,秦时玮便觉心里发怵。

    王管家见秦时玮仍是迟疑,便道:“咱们悄悄的去,不漏了风声…秦李氏一个妇道人家,为了自个儿的名声,必不敢声张。”

    秦时玮闻此愈是心动,只不过心里仍旧觉得尚有遗漏点,便道:“若是让秦李氏的傻瓜儿子秦玄鉴撞见了,嚷了出去,也终究不好。”秦李氏的儿子秦玄鉴因幼时发病,烧坏了脑子,因此现在已是近二十,其心智却仍如三四岁。

    王管家双目微缩,面上闪过一丝凶戾,道:“一不做二不休,咱把那傻子做了就是,可谓一劳永逸,二公子,来rì方长啊!”

    秦时玮听了心里一颤,活泛的心思不由退缩了几分,他结结巴巴道:“王…王管家,咱不用这样吧,杀人要偿命的。——万一给衙门知晓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王管家忙劝说道:“不妨事,我自有计谋,二公子大可安安心心抱得美人归。你想想秦李氏勾魂的小嘴,还有那婀娜迷人的身段,啧啧。不瞒二公子,如此美sè,在下也很是心痒。比之秦李氏的绝sè美貌,燕翠楼的小牡丹又算什么呢。”

    顿了顿,王管家轻吁了一口气,仿似自言自语:“唉!真是诱人。”

    秦时玮心里浮现出了初见秦李氏时,那惊为天人之美,因而他心一横,咬牙道:“就依你的法子,若是事成,少爷我必定重重有赏!”

    秦时玮还有一句话未说,王管家心里也十分清楚,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心xìng薄凉的秦二公子了——倘若秦二公子出了事,他王管家也不会好过。

    狼和狈只会貌合神离。

    二人偷偷摸摸的从秦家大院后门闪了出去,就到了后山,他们翻到山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弓着腰在山里穿行。

    雨后不曾多久,山里湿气浓郁,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cháo湿的叶子,偶尔树上荡下几滴雨珠,因此,路不太好走。当他俩在山上穿到了村庄末端,二人甚是欣喜,心里一松,因为从山上这位置下去,便是秦李氏家了。

    作为秦家村备受瞩目的一户人家,村里人都知道,秦李氏的傻瓜儿子秦玄鉴午饭过后,都会午睡一会。而秦李氏会趁这个空当,去田地里劳作。

    秦时玮对王管家悄悄的道:“你进去,将那个傻子诓出来,我们再将他哄到回龙涡,那时就…”说着说着,仿佛秦李氏已被他拥入怀里肆意揉虐,秦时玮不禁得意的“嘿嘿”笑着。

    王管家亦是露出了笑意,他会意的点了点头,谄颜媚笑道:“二公子,你到这里等我便是。就那个弱智,只须一句,他便乖乖的照做。”

    须臾,王管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便将尚在午睡的秦玄鉴不声不响诓了出来,而且还哄得他眉开眼笑。

    秦时玮见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这事就怕秦玄鉴那个傻子大呼小叫,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王管家将秦玄鉴诓到山上后,见了秦时玮,不由又谄笑着,对着他心照不宣的挤眉弄眼。秦二公子见此,也是露出了笑意。

    王管家转过头去,一脸温和的看着秦玄鉴,接着温声说道:“你跟我们来,我和这位哥哥带你去看美丽的金鱼,还有很多好吃的,好好玩,不过你可不能出声,不然我们就不带你玩了。”

    秦玄鉴听了忙十分顺从的紧闭嘴唇,似为了表露自己绝不发出声响的心迹,秦玄鉴忽的又双手捂住口鼻,唯有眉眼间的笑意遮掩不住…

    于是三人一行又从山里小心翼翼的顺着之前的方向一直穿过去,多了一个不省心的人,因此又慢了许多,所幸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而且出了村子,几乎看不到人了。

    有近半个时辰,他们才到了回龙潭。回龙潭,其实就是瀑布从高处泻下冲击之处,rì积月累,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水潭。因为水从高处倾泻而下,其中一股冲力没有抵消,因此潭里便有一股汹涌暗流,故名回龙潭。

    王管家的法子便是将秦玄鉴推入这回龙潭里,一干二净,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甚至,别人只会怀疑是秦玄鉴一个人来回龙潭边玩耍,一个不慎自个儿掉落进去的。

    也是他们逢时,因为此际正是河水高涨,水潭盈满,着实是杀人夺命、掩盖罪证的好时机。

    王管家站在回龙潭岸边,笑着朝秦玄鉴招了招手,道:“来,过来,我教你抓金鱼。”

    秦玄鉴哪会起疑,因此他十分欢快的蹦蹦跳跳去了岸边…

    *********

    某rì,某市发生特大洪灾。

    整个市区,都被洪水浸泡着。武jǐng官兵、消防队员等等,都投入了这次紧急营救之中。市区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影。

    被困的人实在太多了,尽管现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可是,对于此时非常严峻的状况而言,却是远远不够。

    秦炫健是自发加入营救队伍的,作为一个孤儿,他欠这个城市太多太多了。从幼时的吃穿,到后来学习,其所用,无一不是这个城市为之提供。

    秦炫健十分热爱这个美丽多情的城市!因此,大学毕业后,他又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想为这个可爱的城市贡献自己毕生之力。

    洪水袭来,秦炫健没有退缩。一次次解救被困之人,他也是乏力之极,可是,一想到那些可亲可爱的人仍困在可恶的洪流中,他又勇敢而坚定的迈出了步子。

    突然,一个浪头扑了过来,秦炫健原本就体力不支,此刻便似风中花絮,随之飘曳。气势汹汹的浪头卷过以后,一切又悄无声息。唯有苦盼的待救老人,呆呆的望着这一切…

    秦炫健刚被汹汹扑来的浪头掀到水里,此际他已是困乏之极,剩余的一些气力也在与浪头的搏斗中耗尽。

    “我命休矣!!”

    秦炫健并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多解救几个人,脑海中闪过里几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他便缓缓合上了双眼,甚是疲惫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似悠悠醒来,恰时,身下水流向上翻涌,他恍然一惊,忙借着这股推力奋力游了起来…

    ;
第二章 前尘一梦
    ()    天sè渐渐昏暗了,外出的儿子迟迟不曾归来,秦李氏心急如焚。

    以往时候,秦玄鉴午饭过后,会午休一下,秦李氏便趁这个空当,去往田地里劳作,待rì头偏下近半了,便回来照料即将醒来的儿子。

    虽说儿子秦玄鉴已年近二十,作为母亲,应当能落下心来。可是,秦李氏仅有的这个儿子,却是个低能儿,因此他出外许久不归,叫秦李氏好生焦愁不安。

    秦玄鉴尚年幼之时,曾患过一场疾病,结果连带着引发高烧。后来,秦玄鉴便常常的有些痴呆,而且,还似长不大一般,心智仿佛三四岁。

    为人父母者,不都盼着孩子心康体健么,秦玄鉴如今这般模样,对秦李氏而言,便是一场大灾难。每每想起此事,秦李氏便心如刀绞,泣涕涟涟。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丈夫在五年前因参与秦陈这两个村庄之间的械斗,结果一时受激,一连杀死了陈家村十数人,之后便逃亡在外。

    虽然今儿家中尚颇为富足,却也不能坐吃山空,家里家外的均由秦李氏一人cāo持。因此,原本清秀端庄的大家闺秀秦李氏,竟rì渐多出了几分乡村妇人的形态,那秀气纤长的白皙小手,也有些许粗糙厚壮了。因此,自是远远比不上在家养身惜福之时。

    秦李氏焦虑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会,此际,夕阳已经垂下西山,天地间唯有不甚明朗的朦胧之sè。

    罢了,罢了,还是出外寻他吧!若是他晓得回来,该早归家了。秦李氏将房门上了锁,便外出寻找。

    *********

    秦炫健浮出水面后,尽力向岸边游去。待上岸后,他才回过神来,自个儿怎么到了这个地方?眼前是蓊蓊翠翠的青山,还有一眼望去绿油油的禾苗,身边清水成潭,身后瀑布飞泻而下,我不是在城市里救人么?——

    怎么我又到了乡村了?

    秦炫健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片刻后,脑海中点点滴滴的记忆浮现出来。秦炫健愈发愣神了,往事是一场梦境还是——我穿越了?

    有谁见过这么可笑的事情么?自己好端端的在救人,一个浪扑来,因体力不支沉入水中,结果再浮上来的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夕阳西下了,天sè昏暗,秦炫健一直愣愣的坐在潭边,仍是不可置信。着实匪夷所思,太不合常理,幸而他也是生xìng豁达,一切总归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玄鉴,玄鉴!!”远处,几声急促的呼唤传来。

    玄鉴?对了,这倒很是巧合,自己以前叫秦炫健,现在叫秦玄鉴,那倒挺巧合。也罢,以后我就叫秦玄鉴。

    “玄鉴!玄鉴!!”

    呼唤声渐渐的近了,也愈发急促。依着脑中有些不健全的记忆,秦玄鉴也知道这定是他在这个世上的母亲在呼唤他,因此他忙大声回了一句:

    “娘亲,我在这里!!”

    秦李氏找到秦玄鉴后,娘俩自是各有感触的相拥而泣。秦玄鉴默默的看着这个年过三旬的美貌妇人,甚是激动,他眼眶泛红,身子也微微发颤:“我有母亲了?我不再是孤儿了么?”

    且不提秦李氏寻着秦玄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话说王管家撺掇秦时玮将踹入回龙潭,二人看着秦玄鉴在潭里扑腾了几下沉了下去,便慌忙按原路离去。

    归家后,秦时玮甚是忐忑,似要洗清罪孽一样,忙沐浴一番。他虽然纨绔,常欺凌良善,但却是初次杀人,因而十分不安。

    傍晚时分,秦时玮听闻秦李氏的呼喊,不由又是心虚,就连吃饭时候都是心不在焉,最终听到了秦玄鉴中气十足的回应,顿时惊得灵魂出窍,碗筷俱是齐齐掉在地上!——

    “糟糕!那个傻子怎么还活着,莫非有鬼?!!“

    秦夫人见儿子如此失态,忙关切问道:“玮儿,你可是有何心事,不妨说与为娘

    听。”

    谁料秦时玮仍恍惚未闻,似魂游天外,秦伯牙顿时不喜,厉声喝道:“你莫非是

    做了亏心事?!如此失魂落魄,这般作态,成何体统!!”

    一旁伺候的王管家忙提步上前,打圆场道:“二公子莫非是洗了冷水澡着凉了吧!等我为他煎些草药,二公子服后便无恙了。”

    秦夫人也忙道:“正是,正是,休得惊吓了孩子。王管家,你带二少爷下去好生歇息吧,再出了状况,唯你是问!”

    王管家听言,忙唯唯诺诺的恭恭敬敬搀扶着秦时玮离开,到了卧房后,秦时玮立马关了房门,焦急道:“这可怎么办?那个傻子没死,若是他说出我们将他踹入潭里,我会被活剥了的。”

    王管家忙安抚道:“莫急莫急,他是个傻子,就算他说了,也没人肯信,我们安安心心的等候就是。”

    *********

    秦家村平静了几rì后,渐渐的,一件令人诧异的事传开了,人们纷纷谈论——秦家村里的头号傻子秦玄鉴竟然忽然开窍了!

    外人不解内中缘由,傻了近二十年的秦玄鉴,怎么突然就心思伶俐,而且常人所不及也。于此,秦玄鉴则如是说道:“几rì前,我睡了午觉后,忽然梦游般迷迷糊糊,鬼使神差竟往回龙潭行去,不知怎的,也许天儿太热乎了,我竟跳入潭里,再浮上水面就如同经历了一场梦,往事大多有些模糊难以记忆了。”

    村民们听闻此言,纷纷称奇,无一不认为此乃神仙玄幻之事。有村民说是秦玄鉴受菩萨点化了;再者本来村中就有传言,回龙潭里是有蛟龙潜伏的——莫非秦玄鉴之事,就是蛟龙显圣?

    因此有人拎了竹篮,内里盛放纸钱之类的,往回龙潭行去,说是要前往祭拜一番,望那蛟龙护佑自己。

    村里头有这么大的反应,是秦玄鉴始料未及的,他放出此消息,一来是先安秦时

    玮之心,让他认为自己对往事没多少记忆;二来也可为自己穿越定个说法,毕竟自己忽然聪慧伶俐,总得有根由。

    秦李氏对此倒是喜极而泣,儿子变聪慧了,为人父母的岂会不兴奋,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此后,秦玄鉴便和秦李氏一同劳作,过了些时rì,他便让秦李氏歇在家里,而一人对付田地里头的农活。

    秦玄鉴时常思忖,既然重获新生,那今后的出路如何?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窝老一生,他自然十分不愿。但是,他对这环境还是陌生的紧,空有一番迫切的心思,却也于事无益。

    况且,这些rì子以来,秦李氏对他十分关爱,他心里也将秦李氏当成了亲生母亲。俗话说,父母在,不远行,他也断不能舍了秦李氏独自外出。

    得知儿子变得聪慧伶俐了,秦李氏无比感激上苍的眷顾。这些rì子,秦李氏每每和秦玄鉴在一处时,总是打心底欣喜的望着儿子,愈发看不厌了。

    秦玄鉴是典型的北人南相,在粗犷豪放的北地,却生了一副如南国水乡孕育的清秀面容。秦李氏偶尔会怔怔的望着他,一如望着二十年前的丈夫秦立相。
第三章 意外之财
    ()    秦李氏不仅人美,心思也十分细腻,她将秦玄鉴照顾的无微不至,甚是妥帖。秦玄鉴偶尔会记起前世的事情,对现在他也很满足,毕竟有了根有了家,似rǔ燕有了归巢,心思也能安定。

    邻里有个唤作秦孤婶的与秦李氏十分亲近,其子秦壮生也如兄长般护着秦玄鉴。因此,现今秦玄鉴心思伶俐了,自然也与秦壮生最为交好。

    一rì,秦玄鉴与秦壮生一同在田垄劳作,秦壮生之妹秦喜鹊也在一旁干点零活,三人放下农具坐着休憩。正合三人相谈正欢时候,秦宅的外事管家秦五松踱了过来,怕脏了鞋子,因而他远远的在田垄边的大路口顿住步子,便叉腰大声呼道:“秦玄鉴,你快快过来,有事找你。”

    秦五松连连叫唤了两句,秦玄鉴听了,扭过头去望了一眼,却不为所动,你叫唤一声我就得赶紧一溜儿过去,笑话?

    秦壮生乍以为秦玄鉴没听仔细,忙搡了他一把,朝秦五松的方向努了努嘴,道:“秦管家唤你过去哩。”

    秦玄鉴笑了笑,道:“壮生哥,你道我们人和狗有何区别呢?”

    秦壮生挠了挠头:“狗是畜生,在地上捡食吃。”

    秦玄鉴很欣慰的点了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不错,狗是畜生,专是在地上捡食吃。但我们是人,人就得有自个儿的尊严,不能像秦大管家那样被人当狗儿使来唤去。”

    秦喜鹊一听这新奇的说法,禁不住“扑哧“一笑,双眸弯弯似两弧月牙,眉眼间尽是嫣然笑意。

    她刚要启口说笑,但话语尚在嘴边还未出口时候,秦大管家的声音又遥遥传来,只不过多了几分怒意:“秦玄鉴,某家唤你,速速过来。”

    秦大管家真是怒了,秦家村里头除了族长秦伯牙一家,谁不是见他便有三分笑,村民们在他面前都客客气气,礼数十分周到。

    秦大管家作为秦宅的外事管家,一向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惯了,外人甚至都唤他秦五爷。因此他乍一碰到这样的事,心里怎不怨愤。

    秦玄鉴却不甚在意,他偏头对秦喜鹊道:“喜鹊妹子,你可是要说什么?”他是打心底将秦喜鹊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当妹妹了,秦喜鹊虽不是皮肤白皙,细看却也五官jīng致,尤其麦sè的皮肤更显青chūn活力。

    秦喜鹊仍在发笑,道:“在我们村里头,还没人敢如此编排秦管家的。不过玄鉴哥也真是卓尔不群,秦家村里就你不去贴近秦管家。”

    秦玄鉴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我岂会在他人面前卑躬屈膝。”

    三人只顾着说说笑笑,将秦五松晾在一旁。秦大管家却怒气冲冲,他顾不得脏了他的鞋子,气势汹汹快步行了过来,不一会儿到了三人边上,他怒道:“秦玄鉴,某家唤你,你可听到?!”

    秦玄鉴像才发觉秦管家一样,脸上又惊又喜,忙起身十分热情的招呼道:“哎哊哊!这不是秦大管家吗?今儿什么风把您老吹到这儿来了?”他浑然不顾秦旺脸上挂着的怒气,只一个劲儿十分肉麻的吹捧。

    秦管家闻之脸sè稍霁,还道这厮真没听到,满腔怒火便也消去不少,因此声音略微平和:“老爷让我来知会一声,让你晚上去一趟。”

    “秦大管家可知是什么事?”秦玄鉴眼巴巴的问了一句。

    “某家只管传话,不知老爷何意。”秦大管家传了话,便转了身迈着步子离去。

    秦玄鉴一副仰慕痴迷状望着秦大管家的背影,忙歌功颂德大肆吹捧:“秦管家事物繁忙,还要劳烦大管家前来传话,真是过意不去。素知大管家辛劳,秦家大院家大业大,又人口众多,多亏了大管家有才干,一切才井然有序。”

    正渐行渐远的秦管家听后身子一顿,又接着迈步离去。他心里那个舒坦,到底是菩萨点化过的,就是脑子开窍,说话中听。

    壮生和喜鹊却是满脸震惊,怔怔的望着秦玄鉴,如若不认识他一般,显然被秦玄鉴的方才的无耻深深震惊了——

    这人脸皮咋长的,或者他根本没脸皮?

    秦玄鉴扭过身子,发觉壮生兄妹俩愣神了,忙道:“你俩咋了,可是被摄了魂魄?”

    壮生恍惚中明悟了:“城里说书先生贬斥的jiān邪小人,大抵就是你这模样吧。”

    秦喜鹊听了,禁不住吃吃笑了…

    *********

    晚饭后,秦玄鉴告知了秦李氏一声,便往秦家大院行去。到秦家大宅门口,有一小厮领了他进去。秦伯牙正端坐在大厅里,手里端了茶在细细品着。

    见秦玄鉴来了,秦伯牙将茶盏搁在八仙桌上,示意他坐下,秦玄鉴倒也不辞,稍稍欠了欠身子便坐下。

    秦玄鉴之前见过秦伯牙,不过不比现今这般仔细,秦伯牙已是六旬上下,面目可亲,虽是安享晚年,发须却也有些发白。

    还在他细细打量时候,秦伯牙道:“当年你父亲匆忙离去,怕仇人使jiān计占了你们家产,因此写了一份契约将你家三亩四分田地转到我的名下,然后使人将契约捎给我。当时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也没和你们说仔细,只是说你父亲外出需要用钱,因此将田地卖给了我。”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现在你也长大了,这三亩四分田地还是物归原主罢。”

    说完,一旁候着的小厮捧了一个布袋过来,递给了秦玄鉴。秦玄鉴接过后,发觉入手有些沉,因此他愣了一下。

    秦伯牙见了他神情,笑了:“这三亩四分的田地我帮你们放了租,地契与这五年来的租子都在布袋里。以前总想给你母亲送去,但见你家还算宽裕,也就没送了,也免得惹了闲话,或是生了是非。”

    秦玄鉴听了思忖了一下,觉得十分在理,又稍稍掂量了下,这袋银子少说也有十多两。他忙从布袋里掏出银两,恭敬的双手朝秦伯牙递了过去:“倒是劳烦族长您照看了,地儿我收回去,这租子还当您的劳费罢。”

    秦伯牙挥了挥手,笑道:“老夫岂会贪图这银钱,再说了,你父亲秦立相也是为了族里。说到底,还是秦氏一族欠你家的。”

    二人又相让了一番,最终还是秦玄鉴将银两收了回去。归家后,又将前因后果细细禀明了秦李氏。

    秦李氏听闻,又是一阵唏嘘…

    秦玄鉴长吁了一口气,颇有感触道:“族长这么好心,换了别人,恐怕就此占了田地也是有的。”

    秦李氏笑了笑,轻轻捋顺了秦玄鉴头上一些稍显蓬乱的发丝,道:“你这呆子,族长那一脉是诗书传家,极富道德仁义,心地是十分善良慈悲的。他家良田千顷,不惟秦家村,就连外边村镇也有他家田地哩!况且族长又一向亲近族人,为族里的事也是尽力帮衬,要不是你父亲那一次实在…”

    秦李氏顿了顿,掏出手绢儿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角,又接着道:“唉,要不然啊,族长在县衙里的老爷们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

    秦玄鉴这才明悟,秦时玮那般心眼极坏,还以为是家风如此,敢情只是豪门纨绔无恶不作。

    秦伯牙命家仆送了秦玄鉴后,一旁候着的秦五松十分恭敬的道:“玄鉴这娃真是开了窍,言辞得体,又彬彬有礼。”

    秦伯牙也感慨万分:“说着也是,之前那么痴呆的一个娃,今儿个竟然伶俐不输常人。”

    秦五松凑趣的恭维了一句:“族里人丁兴旺,人才辈出,也是老爷德行昭彰使然。”

    秦伯牙闻言呵呵大笑,捋须道:“这倒是你秦五爷少有的奉承啊!”

    话罢,秦伯牙忽然被触及心事,长吁了一口气,道:“只是不知我家那顽劣成xìng的忤逆子,又要何时才能开窍!”

    秦五松正yù宽慰一句,结果说曹cāo,曹cāo就到。忽的秦时玮从秦宅大门进来,其脸上俱是划痕累累,浑身上下的衣物也是破败不堪,而且脚下还有一只鞋尚不知遗落何处。

    秦伯牙见了,忽然觉得心里甚是疲惫,并不发怒,只是感叹了一句:“为何别人的痴呆儿子能变聪慧伶俐,乖巧知礼;我家的逆子却尚是这般顽劣,莫非真真乃不可雕琢的朽木么?”

    感慨完了,秦伯牙又懒懒的朝秦五松道:“扶我去歇息吧。”

    秦时玮本以为这副模样回宅院,若父亲知晓了,依其xìng子定会训斥几句;岂料被当面撞见了,父亲竟然也不喝骂。因此秦时玮一愣,仿佛不可置信。

    秦五松也怔了一下,yù要宽慰几句,却无从开口,心里也是叹了一下,便扶了秦伯牙回房了。

    留下秦时玮楞在原地,拿秦玄鉴那个傻子与我相比么?那个常被哄得扮狗学猫供人观赏的傻子,也与我相提并论?

    若论起秦时玮为何这般狼狈,却也怪他活该。

    且说村里头有一双十年华名唤陈蓉蓉的寡妇,也是有几分姿sè。尤其那圆润丰腴的娇躯,似语含笑的勾魂眸子真真让人蠢蠢yù动。那诱人的隆胸翘臀若能把玩一番,也不失为一桩趣事。

    再说了,陈蓉蓉独守空房,想必也是十分空虚寂寞,身为族长之子,当有义务为族人排忧解难。

    打定了主意,安分不下的秦时玮便又偷偷出了后门,趁着夜sè往陈蓉蓉家摸去。不料陈蓉蓉正在沐浴,美人出浴着实十分诱人,而且欣赏美人沐浴本也是一桩风流韵事。于是秦时玮便耐着xìng子,倚在窗边将陈蓉蓉光溜溜的身子细细观赏了一遍。

    后来不慎发出声响而让陈蓉蓉发觉了,秦时玮大慌之下急急逃匿,被陈蓉蓉家那唤作大黑的看家狗紧追不舍,他钻入山中与大黑狗搏斗输了一阵方才逃脱,也不知将一只鞋遗失何处。

    ;
第四章 初展身手
    ()    岁月无痕,淡然逝去,它渐渐的抹去了一些事,但也有些事悄然萌发。

    “玄鉴这娃在家里捣鼓什么?”

    秦玄鉴家中时而“叮叮咚咚”,时而“乒乒乓乓”,村民们俱是十分好奇,但秦玄鉴却不允许外人进去。因而无人知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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