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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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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黄煜却不这么想,而是微微闭眼,收起长枪,心中暗道:该死的匪徒,竟然鼓动我去送死。

的确,黄煜比对了个人武力,黄煜自己还比不上赵孤。

就算比军队的实力,黄煜也心知肚明,自己看起来人多,其实有很多桨手,根本不算兵卒。

对方看起来人少,却有七百天下第一军背峞军军士。

这背峞军曾经创下过一百比六千的杀敌比例。而那个敌,就是宋国最强大的西军。

至少,是曾经最强大的西军,征辽军。

不过死了不到一百个人,就如此怂了?当然不,戏还要继续做下去。

攻到午夜,不进寸步,便退回峡州。

黄煜大手一挥,无数的兵卒便上前送死了。

当然,勿论背峞军多么厉害,这也是无数多的兵卒,不是小鸡崽子,就算站在那儿让背峞军杀,也得杀很久才全部砍得翻。

相反,背峞军甚至包括整个魏国军队都没有实行首级算军功的制度。

一是方天定觉得斩首级太不人道,二是如果首级就是军功,那么参军就好比买卖了,没有那个将领能够忍受手下是一群商人。

想一想,若是每个人都为了多斩一个首级而不顾军令,那么令行禁止便是废话。

所以就算他们冲上去让背峞军杀,背峞军也不一定有兴趣。

箭塔之上,长弓依旧射着。

由于赵孤部失去了首领,所以退了下来,由其他部顶了上去。

当然,属于郭德威的部将,在送死的情况下,黄煜是掉不动的。

而且,黄煜刚刚犯下了擅离职守的大罪,这个节骨眼上,自然要发挥那一句,官,官相护。不能互相捅娄子。

哥俩好,贪贪更健康,贪贪万年长。

大雨滂沱,却没有震一声雷,若是这深秋初冬一声雷响,恐怕是天都觉得这些人死的冤枉了。

只是,天还没觉得他们死的冤枉,因为,战争没有无辜者。

永远没有无辜者。

再大的响动,似乎都是无意义的。

甚至,七百背峞军依旧有大半在练拳。

练得是无敌的拳。

峡山之战,似乎就是那么个笑话,由两件很偶然,很血腥,却很幽默的事情构成了整个峡山之战。

而之前发生的峡山水战已然传过千里万里,传到了与之相关的两大国度的每一个角落。

宋庭无不震动。

不是因为宋水师又败了,不是应为峡州差点被破死了七百老兵,不是应为任何事,只因为一个人。

那个无敌的男人,方天定。

战报中如此道:敌将方天定暗如扁舟,郭将军闻之,遂遣三船撞之。三船以离,吾军阵型大乱,兵败如山倒,战末,未闻方天定获救。

战末,未闻方天定获救。

什么意思?岂不是说方天定有很大的可能性死在了茫茫大江中?

这是何等的意外收获,宋军中认识方天定的人,了解他的有两个,一个是韩世忠,一个是岳飞。此二人都知道,方天定就是魏军的脊梁,若是脊梁骨断了,这个国度还有什么值得可怕的?是这个国家造的玻璃?还是这个国家做的木马?

赵桓更是深深的知道方天定此人的恐怖。当年南国全国都要反,方天定一句不能反,于是南国无人再说要反。

等南国成为了宋国的一份子,方天定却说反就反,没有丝毫话语,直接攻打开封。

更令人恐惧的是,此人大的战争数次,小的战役数十次,无一失败。

吃了最大的亏,就是有人用一座城换取了在他手下逃命半个月。

这样恐怖的一个人,他的敌人有可能和他讲江湖道义么?

若是诅咒有用,恐怕赵桓要用一座大殿来装小人儿。

峡山翻不起风浪,长江却自带风浪。

峡州和将领中间的那一段河道,有一某一个地方,有一个小滩涂,浪花卷过,所有来不及转弯的东西都会被冲上岸。

“三具尸体”和一些碎木板,静静的躺在。

只是三具尸体始终有些奇怪,为何两具是兵丁,而一个却是书生?

白衣长袍,不是书生,难道是医师?

(注:按以前的规矩,遇到古今地名不同因该注释,不过江陵鄂州都未改名,下意识的忘了说峡州。峡州在今公安县西北面。)

第二十一章 腿断了

荆湘交界。

一条庞大的河流传过大地。长江,长长的江水,流过不知道多少户人家的门前,流过多少的渔村。

老渔夫带着自己的女儿到了江边的滩涂,因为这两天陆续有木板冲上岸,有的可以用,有的晒干也能做柴火。

当到了江边时,却第一次见到了人的尸体。

女娃吓得多到了他父亲的身后,看着那些尸体,问道:“阿爹,是打仗吗?”

女娃的父亲笑了笑道:“是啊,打仗不好。”说着眉头却皱了皱。

正当两父女走近之时,三具尸体中的一具突然动了动,那尸体却不是穿的兵卒的衣服,而是穿的一袭白衣。

至少,在淤泥下,还认得出这是白色的衣服。

“尸体”低着脑袋,看着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两边的尸体,咳嗽了一声之后抬起了头。

女娃不过十六七岁,却也是到了情窦初开之时,看着那活过来的尸体抬头看自己,不免有些娇羞,随即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秀才吗?”

那道身影实在落魄,却也很清秀,很平静。

只是,当他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才发现,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经烂成了到处是洞的筛子,这一抖,胸膛便露了出来,似乎有些痕迹,像是瘀伤。

那男子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许久才摇头道:“我不是秀才。”

当然不是秀才,因为他是方天定。

那渔夫说道:“这里里城里还远呢,你是因为遇到打仗,你们船翻了,才落水的吧?先去我们家住一夜吧,然后在走。”

方天定看了看渔夫,然后低头看了看,才摇头道:“我走不了了,我的腿断了。”

#5#渔夫愕然,随即弯腰拉开了方天定的左腿裤腿,发现拉错了,才又拉开了方天定的右腿裤腿。

#1#果然,这人的腿竟然断了,那,刚刚他是怎么爬起来的?看着那不着地卷缩在空中,微微有些颤抖。

#7#但是渔夫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血管跳动他必然要颤抖,但是为何眼前的人不怕疼?

#z#那女孩惊讶的用手捂着嘴:“你不怕疼么?”

#小#方天定笑了笑,但是腿断了,加之泡了许久水的生理反应,让方天定的笑,惨白无力。

#说#渔夫捡起一块木板比了比高地,拿给方天定,道:“我扶着你走,你用这个木板当拐杖用吧。”

#网#方天定回以一笑:“谢谢了大叔。”

渔家的口音有很重的荆湘味道,倒是和川话有七成相似,方天定也听得懂(语系封闭,到了清朝,才由于北方语系侵入形成了后世的川荆湘黔滇几种方言)。

方天定看了看周围,对女孩说道:“帮我把那两块木板捡过来好吗?”

方天定很幸运,被冲上岸之后是斜卧的,右腿刚好在下面,所以断腿没有一直处于错位的状态,反而是一直处于常态。

所以他的腿才没有肿的很厉害,也没有废掉。如今,断然不能受二次伤害。

女孩去贱木板时,方天定蹲了下去,不顾伤势,翻开了一具尸体的腰群,因为,哪儿有东西顶着,因该是一把匕首。

果然,那把匕首被翻了出来,正在找有没有可以用的木板的渔夫一惊,说道:“你站不住了么?”

方天定却是再次起身,手中拿着匕首道:“我在找匕首,没有这匕首我的腿得废掉。”

渔夫也不管这是什么逻辑,直接过来扶住了方天定的左手,道:“我可不能让我救的人在我面前再磕一个跟头。”

方天定便把右手的木板垫在了胳肢窝下面,虽然有些硬,但是也无妨。

看着捡了木板过来的女孩,方天定说道:“大叔,我用一下左手。”

那渔夫疑惑的翻开了方天定的左手,方天定才用手中的那把匕首花开了长袍,划拉出一条长长的布。

女孩拿着木板站在方天定身前,方天定才对她说道:“把两块木板夹在我腿上,然后用这块布绑紧,用全力绑。”

女孩能有多大力气,所以方天定才说用全力,若是这渔夫去,用全力绑,那方天定的腿就真的废了。

果然,方天定判断的没错,女孩儿费劲千辛万苦,绑紧了之后飞,方天定还觉得有些松,不过不碍事了。

方天定自以为很阳光,其实很凄惨的笑脸对着女孩说道:“谢谢哈!”

一路上,渔夫扶着方天定走,一边交谈。

原来这个渔村叫做方赵岗,地方上取地名最常见的就是这地方姓什么的最多就叫什么屯什么岗什么的。

而这个渔村,就两个大姓,一个方,一个赵,而且这个地方刚好在两国边境。

真的是巧了去了。一个魏国国姓,一个宋国国姓。

不过村民却很团结,根本没有魏宋之争。

而渔夫和他女儿,就姓赵。

渔夫听说方天定姓方,不由笑道:“你这牙子不是我们村儿的人吧,哈哈,太巧了。”

方天定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这里的情况。

第一,离城远,在峡州和江陵的正中,第二,离开官道,所以峡州江陵之争都没人管这个两不管地区。

不过从属地来说,方赵岗属于赤木乡(乡是交易集市的统化,不是行政单位),而赤木乡是左果镇的集市,属于魏国。

不过方赵岗的村民也经常去宋国,因为宋国的镇真的比魏国的左果镇近。

方天定一直被扶进了渔村,也有人看到询问,赵大叔便笑着说这是从河边救回来的。

村子离河不远,却也有些距离。方天定已然不能承受腿上传来的疼痛。

回到赵大叔的家,一位妇女走了出来,看着扶着方天定的赵大叔道:“老头子,丫丫,这是怎么了?”

赵大叔说道:“小方的船沉了,他腿断了,然后被冲到了岸上,我和丫丫把他扶回来了。”

小方?妇女哈哈的笑了笑:“还和我一个姓儿呢,家门啊,进来吧,腿不方便先坐坐。”

方天定这才想起为何这个村子两个姓氏没有争端。

这个时代,同姓是不能成亲的,这个村子又只有两个大姓,很明显,姓方的丈夫老婆都姓赵,姓赵的丈夫妻子也都姓方,有毛好争论的啊。

方天定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然后脱下了长袍,说道:“大婶儿,能不能帮我烧一盆热水,然后帮我在这儿起个火堆?”

方大婶问道:“做什么啊?”

方天定笑道:“我要把腿骨接上。”

赵大叔却是一惊:“等明儿,我去请个医师来看看吧?”

方天定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会些医术。”

原来,真的是医师啊。

方大婶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去烧水。”说着就转头进了房屋。

方天定也暗想,麻烦人家了,但是为了保住这条腿,没办法,随即对赵大叔说道:“大叔,我砍你一颗竹子好吧?”

大叔的院子是小矮墙围起来的,旁边还有一些竹子,却不是传说中的斑竹,只是普通的竹子。用来夹腿,再好不过了。

大叔点了点头:“我给你砍一颗吧。”

方天定摇了摇头:“怎么好意思麻烦大叔,我自己去砍吧。”

大叔责备的眼神看了过来,道:“你这人,腿断了,还闲不下来,做这做那的,真是的,丫丫过来扶着大哥哥,免得他到处走。”

说着就自己去砍竹子去了,见识过方天定断了腿不用人扶也能站起来,就知道他其实不需要人扶着,所以大叔很放心的走了。

方天定当时一阵头晕目眩,大叔我再牛叉也是个人好不好,疼的要命了,哪儿还能保持镇定,哪儿还站得稳啊?

这个时候,方天定却感觉到左手臂被人抱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丫丫。

这,男女授受不亲,这,这怎么行。

方天定抽了抽手,却感觉到一阵柔软(不是上观喜欢萝莉啊,是这货喜欢萝莉啊,更俺木有关系啊。)

没想到丫丫抱得更紧了,还用防贼的眼神看着方天定:“我阿爹说你不准动!”

方天定差点喷出来,心中叨念,幸好泡了这么久的水,幸好哥面无血色,不然就被这小丫头片子弄的兴奋了。

想到这儿,方天定才看了看丫丫,虽然是个荒野渔村,丫丫却不是那种晒得很黑的姑娘,反而,白嫩白嫩的,长得很清秀,十六七岁的样子,不像大家闺秀那么娇气,却很有后世运动型女孩儿的味道。

恩恩,不错,是哥喜欢的类型,想到了这儿,方天定很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多少岁了,不算前世的二十年,自己都二十六了,比别人大十岁。而且还有乐琳,有师师有耶律烟岚,自己真的很畜生。

这个时候,大叔砍下了竹子,方天定才喊道:“大叔,砍小腿那么长两筒就行了。”

大叔回头笑了笑,表示一切没问题,随即展现了他娴熟的刀功。

方天定不由觉得蛋疼,大叔,这是竹子不是鱼,随即看到大叔各种摧残,看了很多道道,才砍下一截。

方天定实在有些难以忍受手膀子的触觉了,才说道:“丫丫,帮哥哥生一堆火好不好。”

丫丫一个劲儿的摇头。

方天定才道:“要是没有一堆火,哥哥的腿就断了。”

丫丫才疑惑的想了想,说道:“那你不准动,要是乱动,我打你哦!”

说着还亮了亮小拳头。

方天定苦笑的点了点头,想到,自己这么好像拐卖少女的怪蜀黍哦。

丫丫从房檐下拿出了一小抱柴火。

方天定看了看那些柴火,知道是大叔家里过冬用的,随便一小堆都要费些力气才砍得来。

不由觉得自己打乱了别人家的生活,为什么大叔家三个人都给自己做事去了?

是自己的权力,或是武力?还是财力?

都不是,是人性。

人性的荒漠间,人性的沙漠里,也有甘泉在。

第二十二章 自己治好

柴火放下,丫丫便进了屋了,屋子的左边,有一间小矮房,上面的屋瓦有烟冒出来,自然,便是厨房。或者说灶屋。

当大叔砍好竹子的时候,丫丫也拿出了一根燃着的木柴,放进了柴火堆。

秋天,地面有些湿润,不好燃起来,当出现一些浓烟之后,火势渐渐的起来了。

大叔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方天定要做些什么。

方天定接过竹筒,问道:“有条凳么?”

大叔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条条凳,方天定坐在条凳上,把自己的右腿抬上了条凳,然后开始破竹筒。

以方天定的武艺,把两个竹筒破成八块还不简单?

破开之后方天定便挑下了竹筒的竹节,吧竹筒划成一块块类似木板的东西。然后把竹条丢进了火里。

而此时,方大婶也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了,方天定一看,是个铜盆,看来这个村子的人,过的都很好,有那么一点儿世外桃源的感觉,至少经济上,不如外面那些农民穷困。

方天定看到东西都齐了于是把匕首放在火里面来回走了两圈,然后用匕首挑了挑木柴。

好不容易燃起的火,霎时间又被木柴压的几乎熄灭,又把竹条挑回了木柴上面,才把匕首沁入了铜盆。

直到此时,方天定才想起,若是破开一个小口,以自己弯腰的程度,恐怕看不见,恐怕要一个大口,那样的话就需要缝合,随即问道:“丫丫,帮我把你的针线拿出来好吗?”

丫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就进屋子去了。

看着丫丫进屋,方天定才回过头开,笑道:“大叔站开一些,免得血溅到身上了。”

赵大叔正要说话,却看见方天定拿着匕首花开了自己的裤腿,划下那块布。

方天定用手泊了一点儿水在腿上,洗了洗粘到的少许泥沙,用裤腿擦了擦水,说道:“大婶儿,你也站开些吧,真的要溅血的。”

笑着,竟然就用匕首缓缓的划开了皮肉!

从膝盖下面两寸开始,划开了一道足够伸进去四根指头的口子。

此时此刻,方天定自己都不能在淡然了,将最初夹着腿的木板,咬在了口中。

赤裸的上半身,不住的颤抖。

方天定忍着疼痛,看了看伤口里面,这一切,刚好是在两条肌肉与两条腿骨之间。

还好,一条腿骨断了,另外一条却只是骨裂。

看了半天方天定才用匕首尖端挑出了一块碎骨。这个东西不挑,出来以后莫说上阵杀敌,就算跑的快些,都要痛。

血水流出,有些发乌。

方天定估么着,自己的腿,是在飞出船后磕在船舷上,或者洛水时落在硬木板上撞断的。

所以已经有些时间了,估摸着超过半天,甚至是一天半。

此时此刻,已然过了午后。

天空也略显阴沉。

似乎要下雨了。(上游大雨,峡州小雨,峡州下游,自然还没下雨)

由于有一条腿骨没有完全断裂,所以不用矫正位子,只需要清除一下碎骨渣子,方天定挑出了一块小半个小指甲盖大小的骨渣,就是最大了了,其他的就等同于芝麻大小,也就三四颗,若不然,就是粉碎性骨折了。

用还是干净的已经风干了的裤腿内侧擦了擦血,方天定便抬头看了看呆立在门口手中拿着针线的丫丫。

方天定拿下口中的木板,面色有些苍白,喊道:“丫丫,你再不把针线拉过来,哥哥的血可就流完了。”

丫丫这才惊醒,惊声尖叫,但是短暂的恐慌后,却把针线拿了过来。

方天定在术科学院的时候,和医学班呆过一些时间,解刨课也去过,知道那些位置有血管,那些位置没有。

而方天定化开的那一部分,莫说动脉静脉,就是毛细血管,也是整条腿最少的地方自己,平时哪儿若是被撞破了,基本都不会怎么渗血出来。

当然,划开真皮层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丫丫递过来已经穿好的针线,方天定一看,上面有些灰尘,却也顾不得许多,往水盆里一沾,就要往肉里去。

也正是这弯腰把手往地下的盆里伸的动作,让方天定腿上的伤口被挤出了些许血水。

方天定正要去擦,却看到丫丫拿起了那块已经有些血水的布,往方天定的腿上的血水移了过去。

很轻的,擦掉了血水。

方天定笑了笑,而丫丫也知道了方天定要做什么,随即把手放在了创口的两边,微微的往中间压了一点点,问道:“你要把它缝起来么?”

方天定笑了笑:“没错,就像缝衣服一样。”

而一抬头,方天定边看到了大叔大婶儿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暖,其实,根本就不关大叔大婶什么事,大叔大婶儿却这么上心,这让方天定很感动。

随即,方天定不再多想,开始仔细的封了起来。

四指宽,一共三十七针。

缝好之后,在线头的尾端打了一个小结,然后方天定将匕首放在火上瞟了瞟,竟然拿起匕首就往肉上烫!

来回五次,才把伤口烫了个遍。

吱吱的声音,把丫丫的脸都吓白了。

本来,用火药放上去烧是止血的最好办法,只是没有火药,用铁烫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疼痛持续的时间更长。

完整的皮肤被烫了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起水泡,而有伤口的皮肤就不会,有伤口的皮肤被烫了,毛细血管就会被堵住,然后结痂。

这样处理看似多此一举,其实若是放任碎骨渣在腿中,日后可能要影响行动。特别是若是骨渣上长出了肉,芽,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而且,切开皮肤,化开油脂,也看到了骨头的情况,若是两根都断了,就没这好处理了。

方天定,这时才拿起烘烤的竹片。

竹片最初在火上,会烤出青色的水,所以才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而考得比较久之后,就微微发黄了。

而黄的有些程度的时候在拿出来随意弯曲一个造型,等冷却了之后,那个造型就会被保持下来。

方天定就是要用竹子的这个特性,做一个夹片,做出类似石膏的造型。

竹片很烫,但是为了这条腿,方天定不得不拿。

当然,用最初的两块木板帮助,用来压很快就做好了八块夹片。方天定仔细的用匕首消去了不要的部分和毛刺,才开始划拉最初脱下来的衣服,简易的报了一下,然后开始包扎,最后吧八块竹片固定在了腿上。

这个时候方天定看了看腿,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才从腰间取下了几乎从来没有用过的钱袋子,递给了赵大叔说道:“大叔,明天可能要麻烦你了,帮我买些草药和衣服。不知道村子里,有没有谁家有空屋子,我这两个月恐怕没发走出去了。”

这方赵岗,也是在山中,所以才如此安静,与世无争。

大叔家里过得不错,但是说道买药,却也没有多少闲钱,既然方天定给了他也就不推辞了,不过大叔还是为方天定的钱包心疼,说道:“大叔还有几件衣服,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穿,至于药,大叔明儿早就去县里给你买。”

药店,要县里才有,那个镇,也只是地方的行政机关,基本不受中央承认,可想而知,没可能有药店之类的地方。

对于创口外敷药,内服药这些东西,不要药方,在药店也能买得到包好的。

毕竟,在农村中,除去严重的肺病或是断腿什么的,能有谁去买药?

方天定看了看刀子随即丢在一边,然后说道:“丫丫帮我拂些水出来洗洗手,别把血弄到盆子里了。”

看得出来,这铜盆应该是洗脸用的,毕竟,没人会用这么贵重的铜盆装水洗脚洗菜什么的。

丫丫点了点头,一边拂着水,一边问道:“哥哥,你疼不疼啊?”

方天定一边洗一边说道:“当然疼,不疼那不就不是人了么?

丫丫哦了一声,然后才说道:“那为什么你不哭啊?”

方天定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哭什么?”

赵大叔正在吧没有燃起的柴火拉开,把燃起来了还没燃到一半的柴火往屋里拿,估计是要放到灶下面。

听到丫丫的话,不由哈哈的笑道:“丫丫,你哥哥可是男子汉,又不是你,怎么会哭呢,你上次,就被针刺到了手指头就哭了,你看哥哥,刺了几十针都没哭。”

丫丫听到大叔接他的短,娇嗔道:“阿爹!”

大叔拿起三块木头,说道:“我们家啊,有两间屋子,你就在我们家住下吧,丫丫和她娘睡,咱爷俩睡一屋。”

方天定莫名的有些想哭,这个朴实憨厚的大叔出了救他帮他,没有问任何有关他身份的问题,对他像亲儿子一样好,但是天下又有多少这样的大叔,正在受乱世,受着战争的迫害?

方天定揉了揉丫丫的头发,说道:“丫丫你阿爹真好!”

丫丫很骄傲的说道:“那当然,我阿爹可是村子里捕鱼最厉害的了。”说着又盯了盯方天定,微微低头,拉了拉衣角道:“阿爹还说过,女娃的身体不能让男人碰的,除了他的丈夫。”

可以想得到,一个不怕疼,身形魁梧,却又阳光喜欢笑的青年男子,能在一个情窦初开,没有喜欢过谁的少女心中留下怎样的印记。

但是方天定想到之后,却是有些漠然。

十岁的差距大吗?不大。

但是,方天定如何给这个小丫头说起自己有老婆的事情。

而贸贸然的提这些,大叔又怎么看?

自己这真也是有些无奈,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个长得不错,刚刚要成年的女孩儿,也能算一美人吧?

桃花运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方天定抬头看着天空,想到:这荒野之中,这山村之中,都让我遇到这么好的姑娘,难道要做皇帝的人,就能自己的爱分给无数多的女人么?

答案是,不能。

第二十三章 渔村生活

一身麻布衣服,头上长发在背后微微束起。的特别。坐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他目光深远,望着江烟渔火,出着神。如此普通的装束,也不能掩盖这个人

不因其他,只因为他那比左腿大一倍的右腿。

远处,一群渔家正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个笑吟吟的向他望了过来,他随即回报以微笑。才听到那渔家笑道:“方外啊,你小子一直在哪儿看着江里,能看出个龙王公主啊?”

方天定微微一笑,落下巨石,拿起拐杖杵着就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当然看不出来,就算有,我也见不到啊。”

因为姓方,本来是本地姓,但是又是外来的人,所以村民们也不知是谁,给方天定取了个方外的名字。方天定也无所谓。

其他渔家也把注意力放在了方天定的身上,有一个渔家问道:“方外,你看着江水发呆这么久,还没饿啊。赶紧的,让你老丈人给你做饭去啊。”

此话一出,周围或是望天或是抖烟杆的渔家全部哈哈大笑,更有人附和道:“我就一直在想,老瓜头家的丫丫长得那么好看,我们村儿没男娃配得上呢,结果你这牙子从哪儿知道他家有个好姑娘,就来了?”

赵大叔笑吟吟的对他说道:“去去去,你这老货想什么呢,老不正经的。”

说着,赵大叔很自豪的说道:“我女儿,才不嫁给你们家里那些穷小子呢,没个三台箱柜子休想把我女儿带走。”

箱子就是香子,代表女娃,柜子就是贵子,代表男娃,很多地方娶亲,送彩礼箱柜子都是必备的东西。

方天定虽然腿上包了很大一圈,夹了很多竹片,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方天定力气很大。

就前几天,方天定在村子里闲逛的时候一头牛冲了过来,估么是吃草的时候被蛇惊了。

渔村和农村不同,每个人家里不需要有田地,所以房屋聚集的很近,所以有很多人看着牛冲向方天定。

还有很多人出口叫喊,叫方天定让开,也有人呵斥牛。只是牛没反应。

当时方天定自己也愣了,不过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在想,自己穿了个素色的衣服,又不是大红袍,这牛怎么对着自己撞?随即,眼疾手快抓住牛脑袋上的右角,往自己左手边一拌。

往自己左手边拌的缘故是怕牛落下去砸到自己的右腿,但是往左一拌就出事情了。

因为左边有一堵矮土墙,方天定竟然把牛直接翻了过去!

时候,那后面追上来的渔夫还对方天定道歉,方天定还没回过神儿来,反而掏钱电子说自己伤到牛了。

搞得那渔夫哭笑不得。

于是乎,村子里整日游荡的外来小青年,断了腿还没好的高大年轻人可以单手挑翻一头牛的事情就传了出去了。

话说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就喜欢八卦,由于是封闭的小渔村,倒是都处的很融洽,没有什么故意诋毁的八卦新闻什么的,所以传的都是那家今天网的鱼多,或是男人们一起到江上网鱼网到了奇怪的东西什么的。

对于这个小年青,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看法,于是乎,不过数天时间,方天定在七大姑八大婆口中就变成了武林高手。

你一想,这武林高手现在可是咱村子的人,肯定是好人啊,所以她为何断了腿,肯定是坏人弄的。

而且他是高手,怎么可能受伤?肯定是坏人用手段陷害的!

于是,一个高手整日游历江湖,救济穷人,却被人偷袭断了腿却逃脱的故事传了出来,传的还有板有眼的。

还真有汉子信了,再去送鱼的时候问了人酒楼酒家的人江湖上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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