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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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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之前应该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比如城中的治安,比如对伤病的慰问,比如那一桌不能粗糙,也不能奢华的酒宴。
或许,应该让王树(王师儿子)和江茗也参加才对。
确定了人员名单,也该确定吃什么才好。
不知王师从哪儿打听到,虽然方天定是江南人,却不喜欢吃甜的东西,而不甜的,要么就是麻,要么只能原味了,难道要做徽菜?
可是这江陵城中徽菜师傅的确不好找。
那就只能重口味了。
而方天定则是派人去通知潘文德,借花献佛,至少要让佛知道。
这佛不大,也不小,不是弥勒佛,也不是怒目金刚。
第九章 王府酒宴
今儿,月亮似乎到了一月中最圆的时候,权贵街有一家大户,要办酒席,一桌酒席。
不是说此大户太小家子气,而是,这座城有资格参加这个酒宴的,便只有这一桌人。
这家大户的门匾写着大大的王府二字。
当然,此王府非彼王府,若是王爷的府邸,因该注明是什么王府,比如赵构的王府,就叫做康王府。
而这座府邸,虽然很庞大,却也算不上极致奢华,也不是按王爷府邸的规格建造的,所以,这座府邸,乃是一姓王之人的府邸。
整座江陵城中,姓王,修得起住得起这么大的院落的,唯王师一人而已。
江陵王氏乃是豪族,只是,如今比不得东晋时候的士族,王氏也是分散居住的,只是有一本统一的族谱,而当代家主,也不是王师,而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每日都住在王氏族地,或者说王氏的统一墓地所在的村子。
王师今日所要宴请的,乃是如今这个江陵城中最大的权贵。当朝太子,或者说大王子。
王府并未太过铺张,不是迎亲嫁女,自然也用不着张灯结彩。
两个高高挂起的红灯笼,还是重阳的时候换上去的,根本没有换下来。
虽然门厅很大,却也没有多少护卫守着,方天定摸了摸鼻头,这和以前电视上看到的豪门门厅有出入啊,出入还有些大。
方天定本身就在医馆,而潘文德却是在舰队,自然不会一道参与宴会。所以,方天定便独身一人来了。
连卫亨都没有带来。
方天定一步走上台阶,早就等在此处的王师便看到了方天定,随即迎了上来:“大王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私下,魏国人都喜欢称方天定做太子,而在正式场合,当然只能称作大王子。
方天定微微一笑:“小王来到江陵,真的是麻烦王大人了,如今王大人还设宴邀请,小王惭愧啊。”
王师一边迎着方天定,一边道:“大王子一来就打败了宋军水师,解除了我江陵百姓的忧患,百姓都想谢谢大王子,下官这桌宴席,虽然简陋,却包含江陵百姓的赤诚。大王子勿要推辞百姓们的一番心意啊!”
话说出口,方天定才讶然,原来这是一桌谢宴。
王师作为江陵府知府,代表百姓感谢打了胜仗的将军,于情于理,都名正言顺。
方天定点了点头道:“我水师中,本就以荆湘特别是江陵子弟据对,水师胜就是江陵胜,那里需要感谢小王。”
这客气话,该说还是要说的,虽然,胜利,和方天定确实有些关系,但是自古谦虚便是一种美德。士族,自然也喜欢这调调。
王师哈哈大笑:“大王子谦虚了,我大魏有大王子,却是我大魏子民之福啊!”
方天定听到王师一个劲儿的吹捧,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虽然,王室似乎应该高高在上才对,但是,魏国是一个新成立的国度,根基不稳,更需要基层的士族支持,需要天下的读书人支持。
走入正殿,来到饭厅所在,王师才告退道:“听闻潘将军也将要到了,下官出门迎接,还请见谅。”
方天定点了点头,道:“潘将军为国为民做了大贡献,大人还需要客气些才好。”
方天定很隐晦的告诉王师,潘文德的脾气不大好,而今天恐怕也要有得罪其的事情发生,所以要让其心情好些过来。
这点小事情,王师自然已经懂得了,不用方天定说,王师也知道怎么做。
方天定则是看到了江城,于是两人又谈开了。
倒是屋里还有两个很拘束的小孩子,方天定随口问道:“这两个小孩是?”
江城指着小男孩道:“则是王树,是王大人家的大公子,这丫头是江茗,是下官的长女。”
方天定点了点头,这个时代对于家人的约束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严格,所以小孩子上饭桌甚至是重要的宴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方天定倒是大概想到了王师想要做什么了。
当王师和潘文德进入饭厅时,方天定也起身相迎,笑道:“潘将军,王大人为百姓感谢我们水师,办了这桌谢宴,潘大人此次据首功。”
潘文德笑道:“太子玩笑话了,我哪儿敢居首功,太子和戒德先生比我做的多得多,当然应当是太子首功,我还在戒德先生之后。”
戒德的虽然是个光头,却也颇受潘文德尊崇。
王师适时上前,拱手道:“既然都到了,那么便开始吧。山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山菜野笋还是有的。”
方天定点头道:“那好吧。”
王师拱手做请道:“请大王子上座!”
方天定也不客气,坐上了首座,所谓主人,本因该坐在首座,只是有方天定在,除去方腊或是邵氏在场,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做上座。
该上座,便要坐上去,才是一个上位者因该做的事情。
方天定看着一个个不算精美的瓷碗端上桌子不由轻笑,要知道军旅中,就算是王子,也没什么好舒坦的,照样食宿差。
方天定拿起酒杯,后世的规矩,吃饭前先来一杯。
而其实,这个时代没这个规矩,只是,方天定已经有了这样的习惯,每一次酒宴都喜欢先端起酒杯。
王师潘文德江城也只得举起杯子。
方天定酝酿了一下,说道:“为了越来越强大的魏国,干了第一杯!”
干杯!
几人喝酒,小孩子当然不能喝。
而王师的夫人便在一旁忙活着上菜什么的,虽然有仆人,但是王师觉得,让夫人亲自去,显得庄重些,也显得更重视,或者说尊崇些。
吃到一半,方天定才说道:“潘叔,虽然说酒席之上不说公事,但是我不就可能要离开,所以要说一下,戒德可能要留在水师。”
潘文德正笑着吃菜,却听到这么一句,愕然之后随即问道:“不是在水军呆的很好么,大营也还没有建好,这个时候走?”决口不提戒德要留下的事情。
方天定叹气道:“快入冬了,金国已经统一了,若是到了冬天,只要一有雪灾,免不得会有边民偷袭我边境,到时候,我不在北疆恐怕不太好。”
这个边民,说的不是魏国边疆的百姓,而是指的金国人,还有鞑靼人。
潘文德沉默了些许时候,才说道:“戒德是你帐下谋士,若是没有他,北边的战场恐怕不好过吧?”
方天定摇了摇头:“北面的事情,我很了解,加上有国师在,恐怕没多大问题,倒是水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而戒德刚好懂一些,加上他会治军,留在江上,帮助更大。”
治军,潘文德拿筷子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然后才道:“如此也好,没有谋士在,我这个大老粗也不适应。”
治军,便是要了军权了?或许名义上的军权还在潘文德手上,但是真正的军权,便是戒德的了。难道有人会觉得蜀国的军权在关张手上?
只是,这军权一去,就收不回来了。
潘文德一直没有多大野心,也就是想继续做这个将军而已,做将军的甜头,他倒是尝到了很多很多的。
但是,戒德横插一杠子,事情就不这么简单了。
方天定也很担心以潘文德的军事水准恐怕江上打不过郭德威,恐怕还要来一次主动出击,让郭德威元气大伤才安全。
事情已经说了,潘文德竟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这让方天定觉得白费了些功夫。
不过,越是安静,就越是不好。
若是方天定走了,潘文德再更戒德闹事情,如何处理?
戒德的手段,方天定是相信的,但是潘文德毕竟是方天定的叔叔,不好得罪。
方天定沉思了许久才道:“等到年关过了,我便向父王提议让水军扩编,成为一支独立的大军。长江,太重要了。”
给一棒子,还是要给个胡萝卜的。
相比之下,戒德留下来的影响还比不上水师扩编独立成军的好处。
到时候潘文德便是一位大将军了。
潘文德没有表态,倒是江城开口道:“如此一来,有潘将军镇守,我江陵便安全了。”
潘文德也知道,人家是地头蛇,随即道:“江陵子弟,注重水战,多有入我军者,水师就是江陵的军队,是我魏国最忠诚的军队。”
方天定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我便可以放心的去北面了。”
前几天传来消息,方毫和宗泽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争斗。
而且金国,也不大老实。
方天定还是想,自己亲自去北疆镇守,开封乃至长江,也只是看似形式严峻而已,根本没有太大的威胁。
这个时候,王师却在想,何时提出自己的想法。
酒席到了要完的时候,王师才问道:“大王子,犬子已经将近成年,到了婚配的时候,不知大王子可有好的人选可以推荐?”
方天定愕然,问我这个?我又不是红娘,难道是要问我方家有没有适合婚配的女子?
只是,方家却是没有这个年龄的女子啊。
第十章 精卒勿攻,饵兵勿食
虽然,历代王朝,驸马都是由公主自己找,或者皇帝找当代俊杰担当。但是郡主或者没有封号的皇族女子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各州的大族将是第一选择对象。
但是,不管是方貌方七佛还是方肥,都没有女儿。而更远的,根本已经不算远亲了。因为方家如今另立族谱了。
所以,这个算盘打空了。方天定随即说道:“我常年征战,也不知道家中或是京城有哪些优秀的女子。倒是我觉得江小姐不错,年龄和学识都和我那幼弟相符。”
幼弟?那不就是正在北面叱咤风云的小王子方毫么?
但是听闻方毫已有妻子,若是出嫁,顶多能成为侧妃。
方天定随即也面露抱歉的神色说道:“只是,江小姐作为大家闺秀,若是做了我幼弟妾室,实在有些委屈。”
江茗也在桌上,听了之后,面庞之上,不由的流过些许迷茫。
江茗年纪不大,但若是拿到帝王家,便已经到了出嫁的时刻,毕竟已经快到豆蔻年华了。
而在南京,发生了一件足以让方天定惊心动魄,甚至不顾律法,灭杀一个人。
那人姓柴。
水浒传中,方天定有一个妹妹,叫金枝,而事实上,方天定也有这个妹妹。
水浒中,方金芝的驸马乃是宋之前的那个皇朝柴家的后裔,柴进。
而如今,南京有一青年才俊,入得方腊法眼,也让金枝倾心。
那人,也是皇室后裔,他家也有禅让之功,这人是包拯审的柴王之后,这人不叫柴进,却也生的貌比潘安。
天知道,历史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天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江城听闻这句话,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才说道:“也不知小女是否有这等福分,若是大王子去了北疆,可以给小王子提一下。”
方天定不置可否,只是举杯示意,于是,众人再尽一杯。
此时此刻,魏国北面,一直孤军在荒野中前行,似乎是魏国军,但是明显装备精良,甚至不下背峞军。
这支军队的首领,拖枪急行,枪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土石碎裂之声,如同肉皮裂爆之声。
那长枪是一杆精铁长枪,或者说是钢枪。
若是见过此枪的人,定然能认得出那个面带黑色纱网面罩的将领,便是方毫。
方天定被世人称作战神,而方毫入伍这么短的时间,便得到了小战神的称号。甚至有人谓其战仙。
一支队伍,似乎有两千人,却不知这一次,方毫是要偷袭何处。
半日之后,这支队伍来到了一处山丘,转过之后,却发现一座大山。
一名士卒急行而来,拱手道:“山后,便是那校场!”
数日之前,方毫接到线报,宗泽在山间建立匪寨,实则在训练一股精兵,意图抗衡其手中的精兵。
方毫接到斥候的消息,便决议带领手下兵卒偷袭匪寨,拔掉宗泽这个校场。
于是,魏国那边,自然有人发现,方毫,和那一股精锐中的一些人,又离奇消失了。
方毫高举长枪,队伍顿时停了下来,安静的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带着口罩,似乎也就是为了禁声,如此,就算说话,也传不远。
随着长枪往山的方向一指,众多人便开始紧绷神经了。
一路上没有遇见斥候,但若是一个匪寨放出斥候到处走,显得就太专业了。所以宗泽因该没有派斥候才对。
翻过山,便到了匪寨背后,到时候便可攻破之。
这时却又人上前道:“将军,兄弟们急行如此之远,不用休整?”
方毫抓起一把沙土,往空中一抛,看着迎面吹来的风,沉思道:“这股兵不过一千多人,灭之便返程,用不着休整了。”
随即,两千人开始登山。
两千人,饶是再注意言行,在注意噤声,也无法在一个晴空万里,无风无雨的深夜不发出声音。
悉悉碎碎是一个人的声响,两千个悉悉碎碎,那就不是悉悉碎碎了。
刚刚到达山顶,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
一队三百人的小队杀将而上。
但是,那三百人显然没有估计出敌人的人数。
整整两千人。
一个照面,三百人中排头的一个头戴黑巾的男子大喝:“该是,他M的这么多人为何发出的声音这么小?”
能够将两千人的声音压缩到三百人以为自己比对方人数多,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手段。
三百人根本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转头就跑。
而方毫的人,也是步兵,或者说下了马的骑兵,速度不占半点优势,于是只能开始追击。
本来对手就只有一千多人,这里就有三百,若是现在灭掉其三百分兵,此次出战,便以建了半功。
追击而上,翻过不算险要的山顶,才发现根本没有兵寨,那匪寨还在这座山对面的山腰上。
爬山便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一山还比一山难。
两千人,根本没法一次性经过一座山的山脊。甚至,若是平常行军,恐怕要走一两个时辰才走的过去。
只是,跑着当然不同。
而且,跑的虽然声音杂乱无章,但是却很有一种同为一体的感觉。
至于行军不能齐步跑,也是定然。
追击而上,似乎整座山峰都在颤抖,天地都害怕了。
一队人拖刀而走,用的,也是弯刀,而那三百匪徒,竟然清一色的红缨长枪,明显的制式装备。
这也让方毫确定了那个消息,这里乃是宋军的兵寨,不是什么匪寨。
再说了,边关若是出现匪寨,还不是边军练刀的靶子?
但是这个匪寨在宋国边关存在了数月之久都没有人去剿灭,本身就有问题。
随即,两千大军滚滚而过,直冲那处大营,那匪寨乃是桦木连成的围墙,一半靠山,一半围墙,便是一座天然的城堡。
方毫举枪示意,两千人如猛虎下山,而确实,也冲下了山。
在上下,便开始猛然往上冲,虽然人的耐力爆发都是有限的,但是,一声军令下,优秀的精英兵卒,敢于做任何事情。
“结阵!”
一个很简单的冲锋三角阵型在快速移动间准确无误的摆放了出来。
终于,在寨门之前,竟然追上了那三百轻装布衣的匪兵。
方毫亲自上前,挥舞长枪,斩杀敌人。
轰然,寨门大开,竟然杀出了一队骑兵。
骑兵猛然冲乱了魏军攻击阵型的三角,趁着大乱,三百人中的两百残兵冲入了寨门。
虽然三角阵型很适合冲锋,而且整形稳固,最不容易被破,但,那是说的步兵对冲。有骑兵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这些方毫亲自训练的兵卒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展现了他们强大的能力。转瞬之间,转换阵型,将对方的人全部围在了阵型之中。
方毫似乎想到了什么,怒喝:“砍马腿。”
方天定曾经说过,步兵对阵骑兵,砍马腿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电视里看到的砍马腿毕竟是电视,真正的活人倒在地上或是蹲在地上,马儿一脚下去,不久踩成肉渣渣了?
所谓最好的办法,不过能保持半对半的伤亡人数,甚至步兵方依旧要死的更多。
但是,乱阵之中,这个办法的确给魏国军带来了好处。
一顿砍杀,对面小队骑兵不到两百人已经死去了半数。当然,魏国军也付出了一百人的性命买单。
方毫追击骑兵,骑兵却冲出魏国军包围朝着山寨内冲了进去。
步兵们眼看山寨门开着,于是跑得更快。
桦木很坚硬,剥了皮的桦木,像是一道道阴森的白牙。
惨白的牙。
一张择人而食的血盆大口。
进入山寨,到了平地,魏国军们才发现自己为何已经如此疲惫了。
面北的山,追击而去,已然是深夜,猛然之间,山寨上空燃起了众多火把。
十五的月儿竟然都被掩盖了。
本来在月光下,看似惨白的山寨营门,却以变成了一道道参天的牢门。
两面墙上,众多弓箭手猛然站了出来。
而魏国军的后队只看到燃起的火把,却不知道前面已经被埋伏了。
轻装上阵,没有盾牌,步兵拿什么和弓兵比。
当前队传下命令后撤之时,三丈宽的山寨大门已经被人堵死了。
方毫年轻的心,不由颤抖,仗还能如此打?
这只,精兵,不,是魏国的这只精兵,完了。
千百里外,当方天定看到战报之时,愕然,沉默许久,翻出了一本书,将其中的一段话,原原本本的抄了下来。
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
这句话,出自一本名为孙子兵法的书。这本书,还是方天定自己手抄的,而方毫那儿也有一本,是去年,方天定让他抄的。
若是笼统的说,方毫已经将这段话中的八戒全部犯了。
两千人出兵,被埋伏箭杀八百,其后一路被追杀,死伤惨重,逃回去了不足六百人。
方天定知道,那是方毫训练的精兵。
但是,那不止是方毫的精兵,也是魏国的精兵,是魏国的子民。
训练那些精兵,也用了魏国无数钱铂,如今,就这样葬送了其中的半数。
一封书信,只有那一句话,原原本本的寄给了身重两箭逃回真定府的方毫。
九月深秋,淌水东遁,方毫病卧床榻。
看着那封信,那一句自己本因该记得的话,这世界上最浅而易见的兵书上,提出的最重要的三大观点之一。
只是那日,自己为何不记得?为何不记得。
第十一章 逆伐而上
真心觉得对不起观众,这一章写了两天,我真心觉得不是什么很难的章节,写这么久我自己都没有想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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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朝野,一片震动,大败。而且还是刚刚大胜过的郭德威。
宋帝怒火中烧:“大胆郭德威,为何不听军令,擅自攻打魏军?”
浑然不觉,上一次郭德威做这样的事情被大加赞赏,一群人围着赞赏了好几天。
俗话说的好,好事单一件,坏事串成串。
水师刚刚失利,西面吐蕃却出来作乱了。
一队高原骑兵,竟然度过地形复杂的山野,来到了蜀中。
而,蜀中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宋国骑兵,已经训练了将近一年,似乎应该可以上战场了,可事实上,除去韩世忠的手下精锐,其他骑兵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这一次,恐怕要入蜀了,若说路途,当然不能是从山间穿过。
最后,大队骑兵分成三路从三条古道入蜀。
而这一次行军的统帅,竟然是康王。
按理说,王爷是没有资格,也不应该接触到军队的才对。
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张俊一直和康王关系不错,若是发生所谓皇位争斗,那么张俊必然被算作康王一派的。
当吐蕃骑兵入蜀之时,张俊已经启程去太原府接替宗泽老将军了。宗泽老将军,身体每况日下,恐怕,不长久了。
而朝中大将竟然都无法出兵,兵倒是有,没有将。
此时此刻,赵桓才想起,当年方天定说过,若是赵构不生在帝王家,定能成一大将。
无人可用之际,赵桓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为此,赵桓专门到了皇宫一处小院,上了那个阁楼,询问赵佶。
赵佶淡然道:“天下事,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赵桓吃瘪,于是,唤来了赵构。
众多兄弟,大多早夭,其余的,胸无大志,抑或沉迷酒色,所以,赵桓的兄弟,多不中用之辈。
有一良才已然是难得了。
赵构听闻,兄长要让自己出兵,不由激动地颤抖。
但是骑兵,赵构的确不懂,就算往昔经常与各地到京城的将领学习,长长研析兵书,也只懂得步兵,对骑兵一点儿都不了解。
走一步,算一步,更何况,还有众多副将。
就这样,一个不懂军事的人,硬生生的被推上了前线,或者说,大后方。
郭德威新败,一封求罪书寄往朝中,不是奏章,而是一封书信。
摆在了赵桓的桌子上,罪臣不该,伤水师元气,乱吾皇大业,该当万死,请贬之。
演的一手好戏,也是朝中为官的精要。
不管如何,在你惩罚前,先吧罪全部往身上揽,揽完了之后你才发现,皇帝不能处罚你,因为不处罚则罢了,真要处罚就是重刑,而当世用人之际,皇帝不会想不通的。
于是乎,郭德威官位不动,望戴罪立功。
于是乎,郭德威,先请罪,所以,无罪。
满朝文武皆是不满,讨伐声日日不停。
最后,赵桓一句:“若郭德威不做水师将军,你们谁去做?”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而这个时候,李纲却是上前道:“陛下,前线加急,宗泽老将军与太原府以东三十里的牛头山埋伏方毫,大获全胜,斩敌一千三百于众。”
赵桓一个颤抖:“可是,那支军队?”
李纲点了点头,的确是那支军队。
赵桓大笑:“宗泽将军果然是我宋国国柱,回任之际,还重创魏国,该赏!”
高俅躬身,问道:“不若,封侯?”
死后封侯的多,活着的时候封侯,实在太少。当然,童贯的封侯确实是当年他攻夏有功。
尔后,张俊打下了西夏,也没有封侯,甚至没有封任何爵位。依旧只是当年挂着的车骑将军的名字。
还好,好大不小还是个爵位。
这个爵位基本就等于西方的骑士爵位,只是,比那个要有含金量。
而宗泽,如今腰封侯了。
上古先秦,有一立传者曾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他自己也成为了王侯。
从那以后,似乎,收到这句话的启发,很多朝代的王侯都是从农民做出来的了。
宋国太祖,乃是将军出生,先不说其上三代是什么,他那两代,都不是农民,所以,宋,如同唐一样,又是一个华贵的朝代。
又是一个重用寒士却又鄙夷身份低微之人的朝代。
一边说,寒士们,秀才们才是天下的根本,一边,有让官宦世家的人么继续把握这权柄。
宗泽,虽然说是一脉相承的将门世家,但是,宗家却很少有人封爵位。封男爵以上的爵位。
赵桓也是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只能暗叹,魏国势大,若不乘此机会鼓舞士气,那就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赵桓双手摊开,放在龙椅两侧,扫视着殿下百官:“钦天监,礼部,太常卿寺。这事便由你们筹办了,官家有些乏了,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而此时,礼部侍郎却上前一步道:“是终身爵,还是世袭爵?”
赵桓皱眉思考了许久,才缓缓道:“终身爵,义县侯。”说完,便起身缓缓离去了。就算还有人有事未能禀报,也没有去打扰皇帝陛下。
爵位有两种,一种是终身爵位,一种是世袭的。在宋国,世袭的爵位几乎没有。
太祖的子孙,到了如今,也都成了平民,哪儿还来的什么世袭爵位。
宗泽虽然成为了时代的标兵,却也成不了世袭侯。
谁封侯,谁拜相,都和方天定没有关系。
因为方天定从来不在乎这些,当然,他的身份,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我若为王,侯如何?
方天定只是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猛烈的打击宋国水军,然后再一次到北疆去。
北疆战事,不容乐观。
不只是宋国,金国也蠢蠢欲动。
长江之上,方天定终于想通了为何水师训练了两年依旧如此孱弱,根本原因,是因为没有胜过。
当胜利习以为常之时,也就是一只军队真正的成熟之时。
以往,胜利来得太容易,方天定按照自己之道的些许历史趋势,按照读过的兵书,按照自己的一些想法,让胜利来得太容易。
所以,方天定带出来的队伍,从最开始就有无敌之姿,一直在自己心中默认自己的无敌。于是一路下来,那种心理优势已然凝固在气势之中,凝固成为一种叫做军魂的东西。
直到这一只老爷军出现,方天定才发现,自己这么些年的军旅实在是太顺利了,根本没有见识过炮灰军队和那些初成的杂牌军队的是怎样的军队。
树立一种无敌的信心,给一支军队注入一种战魂,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这些事情,都是要看第一任指挥官的。
但是,潘文德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将,虽然个人武力不错,却也只是江湖人而已。做了一个不重要的将军,此刻却发现是一个要职。当然没法做到什么带领一军走向荣耀什么的事情。
方天定的想法很简单,给魏国水师,给江陵水军更大的生存空间。
江上,刚刚修好的水军大营,是你栅栏,隔出两道墙,两道木墙。
木墙之间相隔数里,中间全是战船。战船之间,也相隔了一些距离,距离由方天定亲自计算,若是一船起火,在剧烈的风下,也不会影响到周围的船只。
此时此刻,战船却依批次的掉头,驶出口岸便的大营。
而水军战士,也不是都在船上,很多都驻扎在江岸边的陆地营地中。而此时此刻,那营地,却是空的。
水军勿论,江陵城外,三座大营,第一座,乃是背峞军营地,背峞军营地未动,依旧训练或是操练。
第二座,城防营,所有人,全部退入城中,营中辎重全部移走。
第三营,乃是边军,隶属江南军,乃是石宝如今的直系下属,而此时,石宝当然不会在此。
边军,营地也空了,那滚滚烟尘,还是那一道道的车轮印记,那些脚步的印子,都说明。
这些人,西去了。
西去,自然就是宋国的过境。
开战了?
魏国除去北线的那次偷袭之外,几乎没有大规模的针对性军事行动,如今,方天定竟然要亲自主导一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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