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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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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愿意降,方天定没头没脑的冒了句:“你死了你屋里的人还过个锤子。”

那人愕然,然后哈哈大笑:“我家没人了,没想到你竟然与我都是一个地方滴人,我死老,也没啥子了(也无憾了)”

方天定回身抽出一把弯刀,一刀流过,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杀下热血,这年头,洒热血,便是时代的主流。。

第六章 惨烈的水战

这些人,在接触近身战中能完败曾莫的船,便能说明他们的不凡。

而他们,便是背峞军。

从戒德说江上起雾,方天定便觉得,上游的人,要下来偷袭鄂州。

但是他们的船队刚刚到达江陵不久,消息应该没有传到峡州。

毕竟探子,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八百里加急回峡州,只能放飞鸽,甚至走回去。

所以鄂州舰队到达的消息十有八九还没传开。

但是为了保险,方天定依旧命令舰队前移了将近三里。

而同时,背峞军便得到卫亨的命令,疾奔到了江边。

因为是后半夜起雾,所以上游的人可能已经出发了,背峞军甚至顾不得许多直接奔马到了岸边将马匹随意放置,或者打下一根木杆拴上,便乘船入了江。

在江中,三百背峞军上了方天定的主舰,其他四百人,进入了其他几个比较大的舰船。

而曾莫,便遇到了方天定的主舰。三艘蒙蕫巨舰中的一艘。

而曾莫的那,也是蒙蕫巨舰,只是,比方天定的要小一些。

毕竟,宋国的造船厂也全部在镇江南京等地,宋国退走,拿走了船只,却拿不走造船厂。

当然,宋国工部的人,绝对有造船的技师,只是,没有船厂,技师也是枉然。

所以,宋国水师船只好像越来越破旧了,不得已宋庭花了大代价在峡州建了一个船坞。

不过郭德威心中觉得还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占领鄂州。

鄂州有舰队,定然有船坞,甚至船厂。

若是占下鄂州,在配合陆军,说不得能拿下江陵府。

到时候,长江一线,便是宋军的战略要地,一块凸起的插入魏国心腹的尖刺,肉中刺。

只是,这些都只是设想,或许是一厢情愿。

浓雾之中,喊杀声大作,声音震天,直传天际。

江陵府有一本府志,府志是一名史官管理的。

那史官急冲冲的找到了府衙中的大老爷,一问之下,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直到进入军营才得知,太子领军在江上等待宋军袭击,埋伏郭德威。

史官掏出那写了大半白纸钉成的书,奋笔疾书。

那一条之前写着宣和八年,秋,江上突先蛟龙,滚水而去,不知踪影。(魏国没有定年号,一直沿用徽宗宣和年号)

后一条,便是正在写的那一条。

宣和八年,秋,九月初三,中秋刚过,未至重阳,江上大雾弥漫,突传来喊杀声。喊声震天。

问之府衙,未知战事,闻之守城,遂知,大魏大元帅,与江上统领鄂州水军,大战郭德威之宋师水军。

时,鄂州水军新败,胜者宋军峡州水师。

朝野震动,大元帅亲临江畔,领七百背峞军统领水军。

不日,与峡州水师不期而遇,大战之。

而后,史官停下史笔,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是胜是败,宋军多少船多少人,魏军多少船多少人,未知。

所有的一切都掩藏在茫茫大雾中,唯有一点可以得知,那就是,鄂州水师要在江陵建立大营,从此镇守江陵。

而宋军却不知,于是东来偷袭,却迎头相撞。

史官考虑良久,拿着书与笔,挂着墨水竹筒,正了正衣帽,出城了。

江陵,临水而建,位于长江北岸,所以,有一座水门。

这水门是可以开中型小型船只如城的。

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连着长江,但是史官自然不能从这个门出去,应为水门是下了闸门的。

史官走出西城门,走到了声响传来的方向,坐在岸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那石头千疮百孔,像是江水掏空的。

这块石头上,坐着一个拿着纸笔的长须纶巾文人,若是旁人看到,恐怕还以为是文坛某个领袖或是某位诗人某个大才在这里写诗文。

却不知,是以为铁笔在此等待历史。

江上,战船接舷了,便表示,真正血杀开始了。

残酷的短兵相接,在每一艘船上发生着。

如今的宋军,为了培养骑兵,将很多队伍的精英全部弄走了。

造成很多军队都没有了最有经验的老兵,而且,宋军的水军,也是用的枪。

而魏国水军,也是用的弯刀,所谓一寸强一寸长,一寸短一寸险。

战场本来就很危险,所以似乎一寸短一寸险的作用大打折扣了。

其实,战场一旦混战,长枪便很难施展了,弯刀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魏国似乎喜欢人头,其实,宋军也喜欢砍人头。

应为只有人头掉了的人,在战场上才是死人。任何受了任何重伤的人呢,都有可能再次站起来,给你一刀,所以,斩头才是然自己活命的办法。

但是长枪实在不好砍头。

于是乎,一边倒下的没有脑袋,一边的人倒下之后颈项上有一个大洞。

江水渐渐有了诡异的变化。

史官很警觉的抓起笔,疾书,江上浓雾之中,黑影卓卓,影如山岳,江陵之巨楼,不比其十之二一。

时近正午,数块船只残骸随江而流。

江水泛红。

再一抬首,竟然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火光。

那火光似乎要冲开漫天迷雾。

江上喊杀声依旧。

江中,两艘船接在一起,一条船上抛出了数根绳索,绳索上的钩子抓着旁边稍矮的船只船舷。

那钩子绳索附近,躺着不少残破的尸体,明显是入船之时就被长枪刺到在地了。

郭德威满头大汗,紧咬牙关,他知道,这次的对手明显不是上一次的人了。

那人虽然有些本事,却根本不懂水战。

魏军人数双倍与宋军,若是打起来,自然是登船对战,最有优势。只是那个对手却用船只撞击,然后被自己的臼炮打怕了。

而这次的对手,没有给郭德威船队调转方向的机会。直接让船队撞了过来,一靠近,便是接舷,这样打起来。

就等于一万人的宋军士兵在稍有地势起伏的平原上,遇到了两万魏国士兵,装备精良的魏国士兵。

凶多吉少。

但是郭德威却也杀红了眼,水匪就是水匪,若说悍勇,天下少有匹敌者。

看着登船的人,郭德威不由举起了一把刀,而他自己的武器,已然在前一波的登船中,断裂了。

砍人砍到刀断,如此,却不是什么好值得欢喜的事情。

一刀砍下去,砍翻一个魏军兵卒,正要上前一步,竟然发现自己的脚被砍倒的士兵保住了。

郭德威大怒之下,竟然爆喝了一声:“洒家叫你抱!”随即一脚踩在了那兵卒的脑袋上。

霎时间,一道道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那兵卒口吐鲜血,手抱得更紧了,只是片刻之后,却丢了。永远的,失去了意识。

僵持的大战继续着,郭德威已经身先士卒,打退了魏军的三次进攻。

这只是整个战场的缩影。整个战场,更是打的惨烈。

卫亨上前跪地道:“统领,已经夺下了三艘船只,都是中型船只。”

要知道海战河战收缴敌军船只,是很了不起的胜果。

方天定却有着他担心的东西。

这一战,恐怕会让双方都损失惨重。

回头,方天定问道:“戒德和尚,嗯,戒德先生哪儿去了?”

卫亨低头道:“戒德先生在擂鼓。”

擂鼓?胡闹!方天定转身愤怒道:“胡闹,胡闹,胡闹!去船头!”

要知道擂鼓真的是很危险的事情,河战之中,擂鼓便是信号传递的途径,所以擂鼓的人都是敌军弓手针对的对象。

虽然有旗语,但是大雾中没法用,所以方天定还是用了擂鼓的老办法。

没想到戒德和尚竟然亲自去擂鼓了。

要知道历史上,梁红玉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蒙蕫巨舰围困金军一战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梁红玉顶着漫天箭矢飞身擂鼓,让三军士气大震,然后才得此美名。

如今戒德和尚竟然跑去擂鼓了。

方天定当然要去把他召回来。

到了船头,戒德果然在擂鼓。甚至船头的地面上有着许多的箭矢。

幸好雾大,没人射中戒德。

方天定喊道:“戒德你做什么?”

戒德哈哈大笑:“做了一辈子循规蹈矩的和尚,自然要疯上一疯。太子,激励士气的时候到了。”

方天定疑惑道:“如何激励?”

戒德和尚哈哈大笑:“你是一个传奇,只要你不到,便是激励,将你的长枪插在船头吧。龙旗不倒,江山不灭。”

方天定疑惑:“有人看得到那杆枪么?”

戒德哈哈大笑:“战前我便传令各船,以主船为号令,若是大元帅将神枪插在船头,便是首战告捷,乘胜追击。”

所以,不需哟啊看到枪,只需要看到船头有一点儿黑影子,便知道是命令了。

方天定将长枪插在船头,心中暗想,者莫不是船像?(有些船船头有雕像,据说雕像有保护船只不受天灾的作用)

只见,慢慢散开的迷雾中,火光依旧冲天。

那一道阳光照射在蒙蕫巨舰的长枪上,折射出一点儿光彩。那一刻,似乎有很多人看到了,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接下来的三刻钟,便是压倒性的格杀。

宋军步步败退,郭德威面色铁青,不得已憋出了那句:“撤!”

此一去,宋军全部人马两万兵卒,竟然死去了五千人。

江水中,好多尸身漂浮着,江水似乎都红了。

那史官似乎看到了什么,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写道:宋军败逃。

第七章 不败的传说

大江之上,烟雾散尽,留下一江残骸,顺水而下。

江上有残木,有火船,也有流血的尸体,有挣扎的兵卒。

这些船只,有的是宋军的,也有些,是魏军的。

胜是胜了,却不是大获全胜。

接舷之战,虽然在方天定的预料之中,但是毕竟是近身搏杀,靠的是拼命,不是计谋。

身负,只在五五分而已。

虽然魏国的刀甲好得多,却也不能带来一次大胜。

因为江上接舷而战,的确不是那么好适应的。

流血漂橹,恐怕就是如此场景。

也有船只,沉到了江底,不知何时,才会被人打捞起来。

或许,船中的财物,会给江边水性好的人,提供一条存活的路吧。

这一战,方天定留下了宋国七条战船,其中还有一条是蒙蕫巨舰,如此战果,自然超过了郭德威当日的胜果,超过很多。

不过,不管是那一战,还是这一战,郭德威的战船数人数都一直处于弱势,能得一战之胜果,也证明了其对水战的熟络。

方天定不过是知道水战中有一种战法叫接舷,所以才以此作为突破的办法,借着背峞军,和装备精良两个优势,才胜了宋国。

如果论胜果,此战之首功不属于方天定,属于所有的魏国水军。

只是,戒德那画龙点睛的一笔,浓墨重彩,定然留名青史。这个传奇般的和尚,也算是在历史舞台上粉墨登场了。

船队因为有很多伤员,所以不可能再呆在江上,只得靠岸。

普通的水军很多都留在船上,而方天定潘文德则带着一些士兵带着七百多重伤兵下了船来到城中。

至于那些轻伤者,船队中的医师已经能行了。因为他们都是毕业于术科学院医学科的。

而重伤员之所以要下船,是因为需要止血的草药,消毒的草药,这些东西船上根本没有。

战时,受伤的重伤员止血的办法就是到一点火药直接点燃,或者用白布直接裹紧,根本没时间做任何处理。

方天定带着伤员入城,加上史官之前的禀报,知府已然知道水军大胜,随即在城中宣扬,太子领军打败前来偷袭的宋军。如今要带伤员入城救治。

于是,当方天定入城之时,发现,自己竟然被夹道欢迎了。

当然,这个被,方天定还是很欢迎的,毕竟不是10“被时代”。

百姓们很多都上来送东西的,不乏送一揽子鸡蛋甚至一两个鸡的。魏国国民,不贫穷。

但是,你要这个时代,私人财产意思很强烈的人心甘情愿的堵道送东西,并且还是一群人一起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江南之地,直到后来的魏国国民,都很支持圣公造反,然后伐宋。要知道,宋徽宗时期赋税已经太变态了。各种赋税,已经让本来很富有的江南荆湘地区的人苦不堪言。

听闻圣公发难,百姓真心高兴。

而后郑魔王在荆南起义,百姓争相加入,一个没有威望没有基础的人,竟然拉起了一直数万人的大军。

可以想象,是有多少人想和朝廷殊死抵抗了。

或者现在来说,宋国就是他们的仇人,除去那些很老的老学究,以及一些当年的官宦世家子弟,其他人已经真真切切的把自己当做了魏国民。

而那些官宦世家子弟以及做了官的读书人,也觉得,魏国似乎要比宋国好了。

毕竟,新做官,还不知道如何去图财,如何去徇私。

方天定骑着一匹马儿,这匹马一直养在江上,当然不是那一匹来自苏州的大黑马,而是当年战开封时的白马。

如今这白马,越来越壮硕了。

高头大马,骑着一伟岸英雄的骑士,骑士白衣束发,如同谪仙降世。

不似刀兵之首。

方天定看着那些夹道欢迎甚至跪地磕头的百姓不由心头一热,却也只能大声喝道:“各位乡亲父老,小王知道大家是来迎接战士们的,只是他们都受了重伤,需要立刻救治,还望各位让出一条道,好让我们把受伤的将士们送到医馆去!”

众多百姓,相互一望,便如潮水般向后退去了。

很多百姓刚刚赶到,却发现前面的人挤了回来,堵住了去主路的大道,不由牢骚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要去看太子呢,传说太子身高两丈,看一眼以后我也可以给孙子吹嘘爷爷当年看到过帝国战神了!”

前面退回来的人喝道:“太子护送受伤的将士们去医馆救治,要我们腾出主道,要是想看太子或是慰问军士,自己到医馆去吧。”

另外一人却道:“什么身高两丈,太子身高八尺,白衣白袍,如同天上的神将一般,哪儿需要两丈高的身躯来恐吓对手。太子就像一个文人一般,前年来我们江陵的那个大词人都没有太子这般好皮囊,若是玉树临风,丝毫不过。”

众人说着笑着,或者传送这太子以及圣公老人家的传奇退去了,要么挤到了屋檐下,要么退到了小巷旁街中。

方天定则带着兵卒向着医馆去了,而这个前线的医馆,明显也是术科学院学生的,只是,陆地上的医馆的确比船条件好。

方天定走到医馆,将受伤的将士送进了医馆,却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

方天定疑惑道:“你是?”

那消瘦的中年书生摸样的人拿着纸笔躬身道:“下官乃江陵府史官,平日负责记载江陵发生的大事小事,各种事情,如今大元帅在江陵打了大胜仗,下官必须要记载,只是,江上迷雾茫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下官也不得而知,于是斗胆前来,希望太子能说一说江上的事情。”

方天定一愣,尼玛,这不是高端访谈么。

本来在战后事情也不多,加之有卫亨潘文德处理军务,所以方天定还是很有空的。

更不要说,戒德如今想要参与治军,这一次战争之后,便是最佳的时刻。

所以,方天定很直觉,或者说很洒脱的选择了做甩手掌柜。

还记得天朝台有一个节目叫高端访谈,主持人专门采访世界上军政界最高端的人物,有的时候也采访一下体育界的排头人物。

而此刻,史官与他谈论,不正是高端访谈么。

只是,朝中史官一般都会专门有一名跟随着皇帝,任何时候有任何大事,他都会第一个知道,然后记载。

如同当年,司马迁知道汉武帝做的任何事情,只是,汉武帝不允许司马迁写出来。

但是既然司马迁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写出来。

这些也都不是方天定能管得到的事情了,毕竟过去千年了。

方天定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的经过告诉面前的这个人。

事情的开始是一场大雾,或者说一场惨败。

鄂州的知州府,三人畅谈,江陵城外,长江之上,戒德到来。

两人初晨船舷旁畅谈,看到了漫天大雾。

然后便是背峞军登船,众人逆流而上,与魏军相遇。

双方开始了持续半天时间的惨烈搏杀,最后,魏军斩杀敌人三千,抓到俘虏两千,攻占宋军战船七艘,破敌船二十三艘。

这几乎是宋军五分之一的有生力量,竟然在一次偷袭中,反被埋伏,而且还是本来该一望无际的江上。

那名叫做江城的史官写下,雾幕遮天,萧萧落叶不胜往昔。万里长江,本该一目千里,却不料,目光不出五十步。

两军之战,竟无前例,此一战,来水战,不下赤壁野之火战(赤壁之战确有其事,却是周瑜烧曹操,没有铁索连江没有草船借箭,也没有诸葛亮借东风。)

这段话,传到了朝中,官员们大多不理解,雾中如何作战,这战又如何开创了水战中的一个典例。

一切都不需要说太多,只要是熟悉战争的人,都知道方天定赢在了那儿。

不是洞敌先机,而是因为敌人太轻敌了。

而且敌人也不知道是方天定亲自到了水军,更不知道水军已经到了江陵。

战争比的就是通讯,一般来说谁通讯更好谁就更有优势。

而方天定则是很注意的提到了戒德的名号,所谓六戒,既然戒德已然不是和尚了,那么也就需要世俗名利,需要人间烟火了。

将戒德隆重推出,也利于以后让他执掌更重要的职位。

如同后世的隐相,也是和尚,而姚和尚更是妖孽。

因为戒德还太年轻,所以方天定必须动用自己的力量保他上位。

而史官既然问了,那么他就把主动埋伏对方的雾战的观点是戒德提出的这一点拿出来说。这浓墨重彩的一笔,自然能让戒德官道恒通。

明眼人看得出来这一战胜利的原因,但是外行人自然以为是戒德洞察到了先机,才赢得了这一战。

如此一来,戒德不就是成为了第二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诸葛?

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诸葛能决胜千里之外的说法,这个时代传诵的诸葛,只是治军厉害而已。

只是,若要戒德上台,说不得要与潘文德发生一些争端。

若是争端,方天定该如何是好。

但是,自己的人脉一定要埋好。

第八章 借花献佛

“今我女弱不能得前,请寄二花以献于佛。”——《过去现在因果经》

江陵城,有一史官,名为江城,江城自幼便是江陵人,其父就是上一任史官。

江陵城有一知府,名作王师,其父王涛,便是上一任的江陵知府。

这儿是宋魏边境,却曾经是中原腹地,于是乎,可以说山高皇帝远,也可以说士族陈列,关系交错,自成体系。

于是乎,王师,自然便是江城儿时的玩伴。

可想而知太子党,门阀子弟,小时候是怎么度过的,两人小时候就是怎样度过的。

只是,江城为人耿直憨厚,王师为人却有谋划的多。虽然,王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贪或许有,既然当年江陵归入魏国之下时没有换知府,便可知,百姓还是很信任此人的。

王师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宏韬大略,也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保住江陵知府的位置,让自己的儿子,能住在他祖父曾经的院子中长大而已。

这一次太子前来,城中另外两个派系的首领都是很热衷,带领有关系的富商们,数次慰问伤兵,还筹集了一些军饷。

而王师也这么做了,只是,王师觉得还不够。

后来,才听师爷说,太子爷和江老爷谈了一下午的话。

江老爷,是师爷的说法,江老爷自然就是江城。

王师一心热,便直接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夜晚就到了江府。

长长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因为已经夜了。

而王师也不是座的轿子去,因为两家人的后门儿,是通的。

但是,说有些事情,似乎隔墙便有耳,不能走后门去说,而是要堂堂正正走大门。

于是,王师饶了半条街,绕到了这条权贵街的另一边,从江府正门走入了门中。

守门的守卫都认识王师,而且,江家官家还在,官家自然认得王师,因为王师和江城都算是他带大的。

王师看到老管家,半躬身道:“刘爷爷,怎么在门口作甚?”

刘管家自然不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一声“爷爷”半躬身道:“大人,老头子刚刚送了些东西去医馆,回来正是关门的时候,正要吩咐他们几个小崽子关门呢。”

王师才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半空的月亮点头道:“那让他们先关门吧,我是来找阿三的。”

王师叫阿大,江陵府归下衙门的捕头是阿二,江城,乃是老三,叫阿三。

刘官家才道:“那你直接进去吧,老爷好像在小姐那边。”

从江城的父亲死后,江城就成了老爷,而刘官家说的小姐,乃是江家大女儿,年方十四。

说不得正在学些女红什么的。

王师也是笑了:“当年还说结亲,结果阿树这小子不赶急,才九岁。”

刘官家也是笑了,而王师则是转身直接进府了,看样子有些轻车熟路的样子。

可想而知,两家人走动因该很勤,三天两头开家庭派对。

走到某个院子,却听见诵读的声响,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王师哈哈大笑:“老三,说了多少次了,女娃就不要读书好了。”

江城却是修典写史的人,当然知道古礼中女子也是要读书了,随即说道:“那怎么行,对了大哥,你过来做什么?”

王师知道,这话看似是有些逐客令的味道,其实是因为江城本人不善言辞没有什么城府。

所以,王师也不生气,而是笑骂道:“你大哥我没事还不能来你的院子?不过今天你猜对了,这一次我来的确有事情。”

江城的女儿看着王师点头喊道:“王伯伯安。”

王师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道:“一转眼,都是大丫头了,都到了嫁人的时候了。”

江丫头撒娇道:“王伯伯,说什么呢!”

江城转头道:“茗儿,今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读了,我与你王伯伯谈些事情,你早些睡了吧。”

走出江茗闺房所在的小楼客厅,两人走在院子里,王师才说道:“我想宴请太子,听李师爷说你与太子畅谈过一下午,所以想让你帮我邀请太子。”

江城虽然憨厚,却也知道,官场应酬这些事情是很烦人的,太子当然不好请,随即道:“是何事要麻烦太子爷,恐怕不好请啊。”

王师摇头:“你看城守家和那几个奸商对太子如何殷勤的,若是我们不表示表示,我们在江陵还坐的稳么?”

江城沉声道:“请就请罢,只是我看太子是个很正直的人,恐怕贿赂一途走不通啊。”

王师背负双手笑道:“阿三,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官场之事不是这么简单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太子的,需要我们那一点儿小小的贿赂么?我们对伤兵们做的够多了,请太子赴宴,只是一种表态而已。”

表态?如何叫做表态,又是表的什么态?江城疑惑道:“表什么态?”

王师道:“让太子知道,我们是魏国的臣子。”

江城恍然大悟:“你是说我们要投入太子帐下?”一个修史书的人,再怎么憨厚,也知道结党营私是怎么回事。

王师听后却摇头道:“天下就是太子的,太子心高气傲,或者说有绝对的信心觉得自己要继承魏国,所以,我们不必成为太子的人,只需要成为真正的魏国人。”

所谓投诚,需要投名状,只是,作为文官,如何找得到敌人的脑袋,所以王师想要联姻。

作为江陵一地的豪强,为自己览一个方家远房女子做儿媳妇因该没有问题才对。

只是,这样的事情,最好在酒桌子上说,其他地方不适合。

于是,王师便想到了,让江城请方天定来赴宴。

一封请帖,由江城带到了方天定暂住的医馆,上面是知府王师的名字。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句万古哀愁的诗似乎还没有出世,这王师,却是取的巧。

方天定,看了看请帖,不由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要给潘文德摊牌,让戒德正式进入水军,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不正是机会么。

随即,方天定放下请柬道:“我到时候会带上水军将军潘将军赴宴,不知可否?”

按江城所想,方天定赴宴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既然想带人,而且还是带的水军的将军,当然没问题,于是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与知府也想认识一下水军将军,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边关对面的那些讨厌的宋人可不太老实。”

方天定点了点头:“九月十三,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过去,不要太铺张了。”

江城点了点头:“一定,一定,那我先知会王大人一声,就先告退了。”

离开医馆,江城自然直奔城主府,或者说知府大人的别院。

王师皱眉,低声说道:“太子这是何意,难道是要避嫌?如此说来太子不想与我江陵各族交好?不对,一定另有原因,或许问题出在那位将军身上,李师爷,帮我查一下那位将军的来头。”

不得不说,王师的政治嗅觉如同一条鲨鱼,方天定也是临时想到借花献佛,借着知府与史官两人的情面,好提出这件事,让潘文德不好推辞,加之又是酒席,更好说话一些,若是方天定自己设宴说这件事,未免给人杯酒释兵权的感觉。

李师爷立刻下去做事,联系了江陵几个大族,终于找出了潘文德的身份。

王师倒吸一口凉气,潘文德竟然是圣公的义弟,虽然圣公义弟很多,但是每一个,都能算是朝中元老,而且四十几人在魏国大方向上从来不起争端,多位一体。

如今太子要借自己的宴席宴请潘文德,恐怕是有什么事情。

在一联想,方天定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没有自己任命每一个将军的权利。

除去一些特殊职位,其他的将军基本由圣公和兵部讨论确定。

所以,太子是否是想往军队中安插自己的人,如此说来自己就必须选择站列子了。

其实,这件事,算是太子和一个普通元老的争端,但是只要自己一站列子,那么久永远只能是太子的人了,毕竟三天两头改换门庭的人,会被同僚鄙视的。

而自己,还真没得选,毕竟一个将军和当朝大王子,民间全部称其做太子的人争权,该支持谁,是个人都应该明白才对。

王师立刻在心中打下了念头。

既然太子是这个意思,自己提前猜到了,那么就要好好的装一装,至少要让潘将军顺应太子的心意。

但是,之前应该要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比如城中的治安,比如对伤病的慰问,比如那一桌不能粗糙,也不能奢华的酒宴。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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