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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医妃,不嫁渣王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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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锦城怎会不明白府医的意思?眼看还有几日便是安王与心儿的婚礼,万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看了眼自己的老娘,沈锦城下了狠心,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府医手里:“有劳先生,先生请开药吧!另外这事还望先生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老夫人得了重病,昏迷不醒。”

    要强了一辈子,与其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过段时间,让她无痛苦的死去!

    府医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放进怀中,诚恳的道:“老夫作为王府府医,自当事事为王爷打算,王爷你就放心吧。”

    沈锦城出了内室,对福安院的人和自己带来的人下了死令,不得将今晚的事宣扬出去,这件事便揭过去了。    “鬼……鬼啊……”

    邵氏看着飘于空中的白衣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噗噗放了两个臭屁后,华丽丽的大小便失/禁了,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在房间。她顾不得羞恼,大叫着朝牀里侧躲去。

    到退到牀壁无法再退了,邵氏摆着双手,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不不不……不是我想害你的,你别找我。”

    白衣女子忍着恶臭,问道:“不是你又是谁呢?”

    “是周玉兰,对,是周玉兰她想要做城儿的正妻,所以才出主意趁着你生产虚弱,让产婆动手脚将你弄死的,你要找去找她吧。”

    “其实我更中意你下去陪我呢。”白衣女子很是为难的样子,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两个都去陪我吧,反正下面地儿宽敞,不在乎多一个鬼。”

    “不……我不要去……”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白衣女子凉飕飕的说着,突然声音一转,冷如寒霜:“你们别以为我在地底下就不知道阳间的事,我都知道,都知道!你们不但害死我,还险些毒死我的女儿……”

    见白衣女子越说越激动,邵氏瑟缩着身子道:“是周玉兰……周玉兰的主意……”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白衣女子说着趋身朝邵氏扑去:“来吧,先把你的魂交出来,咱们一起去找周玉兰。”

    “啊!不要啊!不要收我的魂!”邵氏张牙舞爪的喊着,想要把眼前的白衣女子赶走。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屋外,许嬷嬷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

    白衣女子轻轻一纵,顺着屋顶的洞飞掠出去,快速的合上瓦片,只留了一指宽的缝隙。

    “鬼啊,鬼啊!君如初回来索命了啊!”

    许嬷嬷走到牀前,左右看了看,轻声细语的道:“老夫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那贱/人都已经死了十六年,早就烂透了,别怕啊。”说着踢了秋棠一脚,“这死妮子,让她守着老夫人,她倒好,自己却睡着了,老夫人吵闹闹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秋棠吃痛,迷迷糊糊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畏惧的望着许嬷嬷道:“对不起许嬷嬷,我突然犯困……”

    “呆会再和你算账!”

    许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正披着衣服赶进来的春月以及四个被惊醒的二等丫头吼道:“老夫人魔症了,还不快去寻大夫和王爷王妃过来!”

    春月等人赶忙分头前去请沈锦城周氏和大夫。

    许嬷嬷看了眼脏臭不堪的牀,不顾恶臭冲天,爬到大牀上就要去安抚邵氏。

    “啊!”

    邵氏眼神涣散,见到一到人影向自己爬来,忙踢蹬着腿,手脚并用的不让她靠近,混乱中,一把抓起漏出亵裤外的屎,精准的丢到了许嬷嬷的脸上:“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不要收我的魂。”

    许嬷嬷往外膝行了两步,掏出帕子,忍着恶心抹了把脸上的屎,再也不敢独自上前,温声安抚道:“老夫人,我是许真啊,我不是来收你魂的。”

    “不,不!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不想死,不要收走我的魂。”邵氏目无焦距,语无伦次的重复喊着。

    “秋棠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先把老夫人安抚下来拾掇干净。”

    见邵氏阵仗小了些,许嬷嬷又往牀里靠近些,秋棠也跟着爬上牀。

    “嘭!”一声巨响,许嬷嬷像个球一样抛了出去。

    也不知邵氏哪里来得力气,竟然一脚将许嬷嬷踢到了牀下,昏死过去。

    秋棠整个人愣住了,畏惧的看了邵氏一眼,下牀趴倒在地,装晕了。

    牀上邵氏似乎想到什么,抓起屎往自己脸上抹去,痴痴的傻笑道:“嘿嘿黑,我真聪明,这样你就认不出我了。”

    屋顶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轻轻合上最后一块瓦片,往另一个院子而去。    许久,君绮萝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她给堇书安排了房间,让乐笙从晓月镜湖调了两个洒扫的丫头过来,抬着她去洗澡,并侍候她今后的起居。

    同时,她又让乐箫前去给堇书买些日用品和衣裳回来。

    君如初十六岁多生养的君绮萝,如果活着也就三十三岁不到。堇书乃是她的婢女,顶多也就三十三岁左右,大约是常年风餐露宿的关系,梳洗后的她皮肤很差,看起来足有四十多岁。不过她性子温和,容貌看起来也温婉敦厚,时不时的看向君绮萝,目光中透着慈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堇书姨,”君绮萝拉着堇书柔声问道:“如果我能让你站起来,但是你得再一次承受断手脚筋的痛苦,你可愿意?”

    堇书张大眼睛,意思在问:我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这可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手脚筋被割断,还可能站起来吗?如果能站起来,那么她是不是能代替小姐服侍小小姐?

    乐箫看见堇书持怀疑的态度,温和的笑道:“堇书姨,不用怀疑小姐,你面前站的可是江湖上声名赫赫、医毒无双的扶苏公子。只要你能承受住疼痛,小姐定能让你站起来。”

    堇书再次震惊,继而一脸的坚定,含着泪狠狠的点头。

    只要能站起来,再大的痛苦,她都能承受!

    敲定明日下午来为堇书治手脚,君绮萝三人便回了鄱阳王府。

    深夜,静寂无声。

    一道白影轻松避开王府内的巡逻守卫,轻车熟路的往老夫人邵氏的福安院而去。

    福安院的内室还亮着灯光,邵氏看了大夫吃了药依旧高烧不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须得拿人侍候着。

    白影掀开一块瓦片,看见屋内只有躺在牀'音同chuang;因和谐,后文都会以牀代替chuang字'上的邵氏和她的大丫头秋棠。秋棠正在为说着胡话的邵氏换冷帕子敷头。

    只见白影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指甲盖的白色粉末从掀开的屋顶撒了下去。

    秋棠晃了晃身子便倒在了牀边。

    白影又拿掉几块瓦片,纵身从屋顶跳了下去,轻手轻脚的走到牀边。

    然后掏出一只玉瓶在邵氏的鼻端嗅了嗅,刚刚晕厥过去的邵氏霎时清醒过来,睁开眼,似乎头也不昏,眼也不花了。

    待看见牀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女子时,她先是一愣,继而张着一双老眼惊恐的瞪视着白衣女子,失声叫道:“君……君……君如初!”

    她脸色惨白如纸,如墨发丝披散着,小半边脸颊虽然被发丝遮住,但是依然能看出她容颜绝色倾城,乍看之下,不是君如初又是谁?

    可是君如初都死了十六年了,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

    “呵呵呵,沈老夫人记性真好,我都死了十六年了,居然还记得我呢。”白衣女子的表情看起来幽怨极了,阴恻恻的声音格外渗人,慢慢的飘到了半空中:“老夫人,我在地底下好孤单啊,你下去陪我好不好?”    饶是君绮萝平日性子淡然惯了,此时也瞪大眼睛,一副被惊到的样子。

    “你……你是娘亲的婢女?”君绮萝声音都有些颤抖,联想到堇书刚刚看着鄱阳王府时的那股子恨意,问道:“是沈锦城将你害成现在的样子?”

    堇书摇头,流着泪写道:『周氏邵氏买通产婆,害小姐大出血而死!小姐身边的人几乎都被她们害死光了。』

    君绮萝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跃然纸上,眼中顿时漾起一股嗜血的寒芒。也不嫌脏,查看了她四肢的伤口,发现至少也是十五六年了,如此看来,她没有说谎。

    一直以来,她以为君如初只是因为胎位不稳,难产导致血崩而死,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嘭!”

    只听一声巨响,上好的金丝楠木书桌竟然在君绮萝纤纤玉手之下,碎裂成几大块。

    堇书没有被君绮萝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着,反而泪流满面的看着她,满脸欣慰与激动。心道,幸得自己这些年凭着一丝信念,像狗一样的活了下来,否则怎能见到小小姐?有小小姐在,小姐枉死的仇必然有望得报了!

    柴嬷嬷、墨书和她,是小姐身边最亲近得力的人。

    十六年前,小姐生产。

    因为墨书和柴嬷嬷听到周氏邵氏密谋害死小姐的事,被周氏和邵氏以侍候不得力之名被杖毙。

    当时她在厨房烧水。在墨书被杖刑之前,曾让信得过的小丫头转告她小姐是被周氏邵氏害死的,让她速度逃走,然后寻机会告诉老王爷真相。

    而她还未来得及走就被抓住,也正因为烧水逃过一劫。不过周氏邵氏并不放心,命人拔去她的舌头,断了手筋脚筋,奄奄一息的被丢在乱葬岗!

    许是命不该绝。

    她凭着一口气爬出乱葬岗,被一个善心的老和尚所救,带到了数千里外。

    经过近半年时间调养,伤才完全好,又用了许久的时间练习爬行。辞别那位善心的和尚,她以残疾之身辗转数年才回京城。欲向老王爷君博昌揭露邵氏周氏的恶行,却得知老王爷病逝,沈锦城继承了王位,小小姐被送走。

    没过多久,又听到小姐被烧死的消息传回来。

    鄱阳王府人都死光了,她本想跳湖轻生。可是心中不甘周氏邵氏过得逍遥,便忍辱偷生、满城乞讨的活了下来,以期能遇到那个人,为小姐一家报仇。

    这一等便是近九年。

    她没遇到那人,却听闻百姓说起小小姐竟然活着回来了。是以便候在鄱阳王府外,希望能遇到小姐,告知她真相。

    她在这候了十多天了,只见到君绮萝出过两次鄱阳王府大门。一次是她与安王婚礼,一次是昨日早上。

    安王婚礼人多,她没机会接近;昨日早上小小姐上了马车匆匆离去,她断手断脚又口不能喊,自然还是没有机会。

    终于,今日让她逮到了机会。

    沈锦城的两个女儿她都认识,君绮萝又是小姐妆扮的从鄱阳王府出来,并且她的眼睛像极了小姐,所以她才敢上前和她相认。

    “怎么了,怎么了?”

    叶欢的声音落音的同时,人也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孤桐。

    二人进屋看见堇书,蹙眉望向君绮萝。

    “她是我娘亲的贴身婢女。”君绮萝说着,拾起掉落地上的宣纸丢给叶欢。

    短短两句话,揭露了十六年前令人发指的真相。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    “乐笙。”君绮萝轻轻唤了一声。

    乐笙意会,从荷包中掏出几两碎银放到那人身前。

    哪知那人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视线始终没有从君绮萝的眼睛上移开,眼中甚至闪烁着泪花,想说什么,却咿咿呀呀的说不出来,情绪显得很是激动。

    乐箫怜悯的道:“原来是个哑巴已是很可怜,竟然还被人断了手筋脚筋。”

    那人摇着头咿咿呀呀了一阵,然后张开了嘴巴。

    君绮萝微微倾身,发现他的嘴里黑洞洞的,根本没有舌头。

    “啊!”乐笙捂嘴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竟是连舌头也被拔了!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遭到这样惨绝人寰的报复?!”

    那人猛地看向乐笙,将头摇得更凶了。好似在说,我没做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也没有得罪人!

    然后他不再理会乐笙,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君绮萝的眼睛上,刚刚的泪花已然化作两行浊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君绮萝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温情和慈爱,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以下巴指向君绮萝身后的鄱阳王府,眼中是淬着怨毒的恨意。如果眼神有杀伤力,那么他的眼神足以毁灭整个鄱阳王府!

    君绮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下疑窦重重,回头问道:“你拦住我是有事想告诉我?”

    那人点头如捣蒜。

    “你可识字?”

    那人再次点点头,不过他神色黯然的看向自己的手。

    君绮萝连忙道:“虽然会有些慢,不过你可以以嘴咬着笔,写字告诉我你是谁。”

    那人欣喜了一瞬,似乎从来没想过以嘴巴咬着笔写字,然后猛地点头。

    “乐笙乐箫,带着她,咱们去叶欢的别院。”君绮萝说完折进小巷。

    乐笙乐箫从两边驾着那人,带着他跟在君绮萝的身后。

    几人七拐八拐,因为怕暴露,也没有用轻功,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到了叶欢毗邻镜月湖、名为晓月镜湖的别院。

    此处环境清幽人迹罕至,单单地皮也价值不菲,乃是红楼隐楼的秘密据点之一。

    君绮萝没有敲门,左右看看没人,直接从高墙跳进了里面,乐笙乐箫也跟着跳了进去。

    晓月镜湖内,外围布满机关,行将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若有幸闯过机关,也不一定能进到里面,除非你懂五行八卦。

    君绮萝轻车熟路的进了一间考究的书房,拿书将椅子垫高,方便那人写字。然后让乐笙乐箫将那人放坐在书桌前,又为他备了笔墨纸砚。

    君绮萝的聪明,那人刚刚领略过了,一路上又见她会轻功,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早已激动得无以复加,许久才平复下来。

    乐箫这才取了笔,蘸了墨汁放到那人嘴里。

    那人深深看了君绮萝一眼,在纸上艰难的写道:『我乃鄱阳王府小姐君如初的贴身婢女堇书!』

    字迹几乎是一笔一划拼凑出来的。十多个字,她写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    他一身绛紫色朝服,丰神俊朗,玉树临风,难怪得京中无数女子青睐。

    想来他是听说鄱阳王府的事后,下了朝还不曾回府便匆匆赶来。

    龙肃云见君绮萝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丝毫没有即将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而沮丧,并且她在看见自己后,脸上的笑立马收敛起来,这无疑让他有些挫败和愤怒。

    在她三步外停下脚步,龙肃云意有所指的问道:“沈氏祠堂付之一炬,君小姐似乎很高兴?”

    君绮萝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安王也说了那是沈氏祠堂,可是本小姐姓君,为何要难过呢?再说不用嫁安王爷,本小姐觉得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自然高兴。”

    龙肃云瞬间怒火被点燃,简直想一把掐死君绮萝。不过想到这里是鄱阳王府大门口,只得忍了下来。冷声道:“听人说沈氏祠堂被烧是因为沈氏一门做了缺德事遭了报应,本王倒觉得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毕竟君小姐现在可是晋王世子的未婚妻……”

    言下之意是君绮萝没能力放火,龙胤却是有的。

    “呵呵呵。”君绮萝冷笑着逼视龙肃云:“晋王世子的确比安王有本事多了,否则本小姐昨儿一早便死于非命了,你说是吧?安、王、殿、下!”

    她已从龙胤那得知昨早文妃派了暗卫想要自己的命,龙肃云作为她的儿子,想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另外她还得知,与龙肃云退婚当晚,龙肃云先去见了文妃,接着又去见了龙澈。他在御书房待了很久才出来,第二日龙澈便下旨为她和龙胤赐婚了。

    龙肃云心头一颤,也不及计较她说龙胤比自己有本事。

    原本他不确定龙胤知道昨日是自己母妃派的人去绞杀君绮萝,如今君绮萝这番影射,他笃定龙胤是真的知道了!

    君绮萝一瞬不瞬的盯着龙肃云,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扯起一抹嘲讽的笑道:“祖宗排位被毁,可是很不吉利的事,安王殿下快去安慰安慰你未来岳父吧。”

    说完,带着乐笙乐箫径自离去。

    龙肃云看着君绮萝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紧的蹙着。

    他身后,飞鸾察言观色,压低声音道:“殿下,君绮萝看见殿下也不行礼,更是几翻三番对殿下不敬,要不要属下去……”

    后面的话,被他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代替。

    龙肃云半晌才收回视线,摆了摆手道:“现下她是龙胤的未婚妻,咱们可不清楚龙胤有没有在她身边安排影卫,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说完转身朝里走去。

    君绮萝几人出了大门,行了没多远,便见一道身影以手肘和膝盖为支撑匍匐着从小巷里爬行出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人满身污垢看不出男女,头发乱七八糟的顶在头上,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他的四肢软哒哒的,似乎是被人断了手筋脚筋。

    只见他昂着头,直愣愣的盯着君绮萝的眼睛,也不说话。    鄱阳王府热闹了一宿,也不安了一宿。

    祠堂乃是供奉祖宗排位的地方,遭遇火灾已然是不吉利,何况是被大火付之一炬?

    沈锦城先是封锁消息,再派人查探了一番,半点也没查出人为纵火的痕迹。

    祠堂从起火到化为灰烬不过半刻钟时间,任凭谁也会想到定是加了桐油、白酒等助燃物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而君绮萝昨晚并未用任何助燃物,只耗损不少内力催动火势越烧越旺,等救火的人赶来时,祠堂已经烧了大半,已是无力回天。

    又怎么会查得出来呢?

    邵氏一贯是信佛的,惊闻祠堂无故失火,祖宗排位一个也没抢出来,心中第一念头便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年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报应到他们头上,让地底下的先人们遭了殃。

    这让她百年后如何有脸去见他们?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晕厥了过去,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明明烧得稀里糊涂,嘴里还喊着:“报应不爽,报应不爽啊!”

    她这一昏厥,把个沈锦城周氏等人又折腾了好半天。

    待到一切忙完,天色大亮,沈锦城根本没有心力去上早朝,只得派人到朝堂请假。哪知正准备去歇息歇息,却又传来京中百姓都知道了沈氏祠堂失火的事。

    无不是说沈锦城一家缺德事做多了,惹怒了老天爷,才烧了他家的祠堂。

    君绮萝听见乐笙乐箫说起这些事,简直要笑抽了。

    不能怪百姓们脑洞大开,连老天爷发怒这种事都扯出来了,其实是龙胤派人暗地里宣扬的结果。

    君绮萝翻身从软塌上起来道:“乐笙乐箫,咱们回京这么久,还未出去逛过呢,今儿小姐我心情好,便带你们出去玩玩,顺便去尝尝一品楼的美食是否真的担得上京城第一。”

    “好啊好啊。”乐笙拍手道:“听闻有一家聚宝斋,里面的首饰从来都不重样的,溯京的贵族女子们几乎都在那定首饰,咱们也去瞧瞧吧。”

    “我听说尚衣轩的衣裳也很不错。”乐箫也道。

    “好,小姐我今儿就送你们一人一套聚宝斋的头面,两身尚衣轩的衣裳。”君绮萝大方的道。

    “小姐万岁!”乐笙抱着君绮萝一只胳臂,都快亲上去了。

    “好了好了,别又糊我一脸口水。”君绮萝立马制止道。这下她是完全相信,从古至今,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不爱名贵的首饰和精美的衣裳的!

    鄱阳王府在京中繁华地段,出门拐两条街就是闹市区,而聚宝斋尚衣轩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商铺,在闹市区便有店子。所以她们也没安排马车,准备步行前去。

    几人说走就走。

    一路走来,鄱阳王府今儿的气氛很不好,格外的压抑、凝重。

    他们不好,君绮萝便高兴,一路上竟哼着小调。

    不过这高兴劲持续到王府大门口,便因为迎面走来的龙肃云而戛然而止。    君绮萝伸手想要取下玉簪,被龙胤按住了手,只得看向他的眼道:“龙胤,你大约也猜到我回鄱阳王府的目的吧?”

    龙胤点点头,静静的回望着她翦水眸瞳,等待着她的下文。

    “九年前,我被沈锦城一家送至千里外,被下了牵机毒,幸遇毒医谷主邪月尊,才得以活命,但是代价是做他的药人,没有人能想象上百种毒加诸于身的那种滋味……所以,我定然不会让沈锦城一家好过的。”

    君绮萝说得淡然,龙胤却听得心痛。他早猜到她历经艰辛,却也没想到竟是如此艰辛!心中无比痛恨沈锦城一家人,为了得到鄱阳王府的一切,他们简直是丧心病狂!

    “今日的赐婚,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心中并不排斥你。”君绮萝老实的剖白自己的内心,接着道:“我并不想因为我的事牵连到你,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我会前去宫中请求退婚。”

    龙胤听到君绮萝说不排斥自己,内心早已雀跃不已,又怎会让她去退婚?

    “阿萝,首先我要告诉你,原本我是准备孤独等死的,可是在得知龙澈将你赐婚于我时,我心中竟然期待起今后的生活来,只因,那个人是你!”

    龙胤沉声说道:“其次,我不是怕事的人,从今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再则,你有你的怨怼,我也有我的仇恨。聪明如你,肯定想到能在皇城对我堂堂晋王世子下杀手的人,定然不简单!你……怕吗?”

    说到这里,龙胤有些紧张的望着君绮萝,害怕她会退缩。不过就算她会退缩,他也会理解的。

    “呵呵。”君绮萝笑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龙胤何尝不也是一个可怜人?她早对他那句“只因那个人是你”心动了,傲然道:“这世间,还没有能让我君绮萝感到怕的事!不过……”

    她的一个转折,将龙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本波澜不兴的脸挂满了紧张。

    君绮萝看在眼里,故意沉着脸道:“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你若做不到,便不要招惹我。不过我依然会为你解毒,你到时只要付我一定的报酬即可。”

    龙胤轻轻吐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是因为听见她说会帮自己解毒,而是她的要求!

    不用她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他的老祖宗、太祖、曾祖、父亲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呵,你或许不知道。”龙胤笑着道:“从我老祖宗那辈起,除了我祖父因为被那个女人设计有了个侧妃外,晋阳王府的男子都是一生只得一个妻子,到我这辈已经第六代了。”

    君绮萝微微讶异,这个时期,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没想到龙胤的家族居然都能奉行一生一妻呢。

    龙胤一把握住君绮萝的手,诚恳的道:“阿萝,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负你!”

    君绮萝闻言心中微甜,心道貌似只要是女子,不管你是萝莉还是御姐,是强势还是柔弱,没有不喜欢甜蜜誓言的。

    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君绮萝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促狭的光芒:“还没到子时,咱们去做一件事,权当你送给九泉之下的岳母大人一份大礼吧。”

    龙胤没有问什么事,任由君绮萝领着他往一处庄严的建筑掠去。

    看见肃穆的牌匾上“沈氏祠堂”几个大字,龙胤心下了然,不等君绮萝发话,他便动起手来。

    不多时,火光冲天,鄱阳王府扬起一阵惊呼声:“啊……走水了,祠堂走水了。”    叶欢为沈氏一族默哀了三秒钟。想到另一个问题,问道:“阿萝,你真的要嫁那晋王世子吗?”

    “女人终要嫁人。”

    君绮萝嘴角牵起浅浅笑意:“而且就目前来说,龙胤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龙肃云好太多了。与其挑挑拣拣,不如就他吧。”

    前世她没有家,不曾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今生有家,却有个想要她命的渣爹……

    是以,她内心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让今后的人生不会留有遗憾。

    她的要求不高,不需要浓情蜜意,不需要轰轰烈烈,只希望两个人心心相印就好。待到时机成熟,再养上三两个小孩,人生也就完美了。

    “阿萝,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你。”二人异口同声道。至于龙胤的病,在阿萝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事!

    君绮萝笑了,觉得心窝子都是暖的。

    几人又交流了一些红楼隐楼的事,叶欢和孤桐才离开。

    君绮萝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进屋睡觉,隐约感觉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心中微微一颤,飞身便掠向那处。

    龙胤见君绮萝朝自己过来,忙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一小簇枝叶上,微风吹拂,树枝摇曳,衣袂翩跹,远远看犹如凌空而立。待君绮萝近了,他嘴角立即漾起一弯魅惑众生的笑。

    君绮萝脚下一个趔趄,险些从空中坠下。

    龙胤飞身上前,揽住她的纤腰,几个旋转,稳稳落地。

    君绮萝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家伙有事没事笑得这么勾魂干嘛?

    “呵。”龙胤先被她的表情弄得一愣,继而笑出声来。

    君绮萝觉得脸颊发烫,从他怀中出来,没好气的道:“‘离魂’的毒刚刚才解,肩上又有伤,你不在府中好好休养,到处乱跑作甚?”

    说着一把扯起龙胤的左手,为他把脉。

    龙胤也不说话,只含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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