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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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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已经瞎了,我看不到他的心情变化,但他的语气如此温柔,简直就是面对着情人的情话呢哝,哪里有一丝对凶手的痛恨之情?

我心中起疑,老人口中的姑娘,莫非正是太常婆婆?看这老人的神态语气,分明对太常婆婆充满爱怜之意,但太常婆婆一向刻薄寡恩,又是如此的心地歹毒,又怎会和一个凡俗的老人什么情愫纠葛?

我不愿让他发现自己,轻轻后退了两步。老人慢慢地向前爬行,他在地上不断地摸索着,摸到祝道婆的尸骨后停住了。(—://。。!)

正文第四十章道是有情却无情

这婆婆不错啊,怎么连她也杀掉了?”老人抚着祝骨,脸色惨然,他从地上勉力坐起,眼中流下的两道血迹让他原本安静祥和的脸上多了一丝的狰狞可怖的表情,他自然看不到自己的可怖表情,言语中犹自深情款款,好像眼前面对的不是无边的黑暗,而是自己心仪多年的美丽姑娘。

“你以前善良温柔,今日怎对我冷若冰霜,笑也不笑一个?唉,姑娘要取我的性命,暗中杀掉就是了,又何必非让我看你一眼?真让我死不瞑目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老人口中的姑娘,难道并非太常婆婆?那太常婆婆凶狠蛮横,可谈不上半点温柔,但这一切惨事都随太常转世而来,不是她又能是谁?定是这老人为色所迷,直到大难临头还执迷不悟,当真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

“一个人修习玄阴邪术,早晚会堕入魔道,你一个老人家,怎么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我眼见老人脸上悲喜交集,似乎还沉醉在往日的少年情怀里,其状可悯,其情可气,忍不住在旁边大声说道。

那老人乍闻人声,也是吃了一惊。他眼中虽不能视物,听力却变得格外敏锐,听出我的声音后,他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奇特的笑容。

“原来你真为玄;转世而来,呵呵,俺料得果然不差,只是你被引出室外,终究没能坏俺大事,哈哈,你费尽心机终究成空,不知心下滋味如何?”

我哼了一声。“不错,我阴沟船,看错了时辰,这才栽在你的手里,不过我虽为太常玄阴而来,却并非要破坏她的转世之身,谈不上费尽心机;倒是你为太常多年卖命到头来却反遭追杀灭口,哈哈,此时此地,不知你心下滋味又是如何

老人怔了下,苦笑道,“俺求仁得仁,心甘情愿而已,能为心爱之人而死,正是死得其所。唉,太常常,不知俺死之后,你是否还能想起忆起?”

我听得麻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些话很是耳熟,依稀便是世间流行的那些言情电视剧的台词,但这些酸麻至极的话由年轻男女说出也就罢了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玩的什么纯情?简直令人作呕。

“阴转世,毁人肉体,劫人灵魂,是邪恶之径,而非长生之道,你枉自多情反遭杀身之祸,为虎作伥却不自知,还谈什么死得其所?”太常婆婆转世竟是这般诡秘,果然不是什么修仙正途。

老人摇头叹息道“人生世地不过是心境安然而已。无论玄阴是善是恶。太常有情无情。在俺心里都是一样。何况玄阴转世利用地只是自身地元婴。并非夺取他人地生命。怎可误为邪恶之径?”

你好是非不分啊冷笑几。说:“太常转世之初就虐杀无辜之人。如何不是邪恶之径?你摸到这地上地累累白骨。可曾想起替你疗伤之人?”

老人默然不语。他脸上地血迹未干睑下忽然又有点滴地鲜血溢出。呼吸渐转急促见心情正起伏不定。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是血迹地脸上隐隐有汗水流下。

“爱欲之下。也有是非曲直自己纵然不能超脱爱欲。却不能不分是非。太常转世滥杀无辜。心性已经大变。若无人能够反制。只怕人间灾祸无日了。唉。世事无常。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爱地小姑娘了。”

他叹息了一会。忽然对我说道。“你虽和太常为敌。但两次出手相救。于俺却有救命之恩。俺虽出身行伍。却也知道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地道理。你若把来意说得清楚。俺自当告知太常姑娘地下落。”

我听得眼前这位身形佝地年迈老者一口一个“俺“字。正是山东川一带地口音。又听他自称出身行伍。猛然想起同样出身行伍地任天庭。心中一时惊疑不定。不住地打量着他。只见这老者身形虽然佝。举手投足间却不失豪爽之气。难道这人竟是失踪已久地老+?他和任天庭同时取得《璇玑》一书。任天庭已隐成一代宗师。他却未习得任何术法。这又是什么缘故?还有。他为什么要扮作胜光姑娘地祖父芶活于世?

“你可认识一位叫作任天庭的人?”我试探着问了一下“莫非你是老+?”

老人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忽又有泪血流出,我抢上一步,把治疗术施用在他的身上。不用再多问了,从他的身体表现上看,我已能确定他就是和任天庭同生共死的伙伴,老+。想不到自己机缘巧遇,竟在这小小的县城里遇见了这么多前辈高人。这县城里藏龙卧虎,不但有任天庭这样的术法高明之士,道妖等邪魔高手也纷至沓来,宋时的那位茅山老道把镇魂台设在此处,果然是大有眼

里风水独特,确是深有玄机。

一念至此,心中突然云大起,太常婆婆转世,既然要秘密行事、不为人知,为何又偏偏选在这片藏龙卧虎的是非之地?

任天庭曾说过他的星占被蔽是因我而起,我起初不信,但眼看自身的修炼功夫阳退阴涨,这种奇怪的逆转并非自己走火入魔所致,而是在无意中被邪法暗度陈仓,种种迹象却不由得自己不信。我想来想去,始终弄不明白自己遭到了谁的暗算,只在心中隐约觉得,这一切只怕和太常婆婆大有干系。联想起太常婆婆身化元婴前曾数度找我,欲从我这里探寻到屏蔽星占的线索,当时我懵懂不知,现在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太常婆婆是何等样人?任天庭能看出我的修炼已被阴气阴占,她又何尝不能看出?只怕她早已看出我身上的情形不对,故意不说甚至转而利用而已。

“太常轮回之时,把自身元婴交付与你,应该也是看到了你和屏蔽星占之人的干系。”

任天庭的话虽是主观臆测,但仔细想来,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自己的当今之计,唯有尽快找到太常婆婆。太常一生精的是玄阴星占,自以为是天下绝术,不料却惨遭他人屏蔽,如果找不到屏蔽星占之人,只怕永远会受到此人克制,太常婆婆生性孤高自傲,如何肯吃这等大亏?她转世度过一劫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自己术法轻浅,只有追随太常婆婆身后,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逆转之谜。

但太常婆婆转世甫毕,即对知情之人尽数诛杀,连对自己的情深故旧都不放过,这等心如蛇蝎的女人,自己和她一起岂不是与虎谋皮?回想太常婆婆转世前行事虽然阴狠,但等闲并不戕害良善之人,想不到转世后竟对无辜的世人也妄加杀戮,难道真的是投胎夺舍后性情已然大变?

那老者果然是任天庭的故交老+。他和少女太常并肩作战,不知怎的情愫暗生,居然产生了爱慕之情。老+戎马半生,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年纪,但生平从未近过女色,他眼见那少女太常巧笑倩兮,嬉笑怒骂之际也不失少女的娇憨可喜,不觉情心大动,一颗心全都转到了少女身上。那少女却始终对他若即若离,总于有情无情之间让他情难自已,他在苗家村惨祸中与太常姑娘失散,,只好随遇而安,在甘亭镇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定居下来,他孤身一人,平素不与他人交往,村人只以为他心性孤僻,倒也并不对他在意。老+在外少言寡语,看似浑浑噩噩,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心中的苦楚,每逢夜深人静,自己思念佳人往往心急如焚,夜不能寐,正悲叹今生无缘再见之际,那少女太常却不期而至,老+大喜之下,几以为老天爷对他太过眷顾,待她告知自己的身世真相之后,却不啻如五雷轰顶,他虽知道少女道行高深,决非普通的世俗之人,但决没想到她的身世会这般离奇,这种转世夺舍之说对他来说犹如一段传奇,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一往情深终成镜月水花,一时不免心丧若死,但少女太常此番前来,却是另有有一件要事相托。

原来太常的转世元婴本已托付给一家大户,不料这大户人家家道突然没落,女主人在当地无法立足,只好到外地流浪乞食为生,独自抚养幼婴颇为艰难,无奈之下,太常姑娘特来转求老+,希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承担起抚养幼婴的责任。

老+虽然不免失望,但太常姑娘的请求却让他难以拒绝。他是行伍出身,本就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豪勇气,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他按照太常姑娘提供的地址,颠沛辗转,终于在华阴找到了那家大户的女人,两人组成家庭后共同抚养幼婴--…也就是现在的胜光姑娘,好在日子虽然艰难,幼婴却在健康成长,他眼看幼婴那张越来越酷似太常姑娘的脸,心里虽然不乏凄苦却更是欣慰无限。

我想起托付给文小姐的那个女婴,心中隐约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太常婆婆轮回时把自身元婴交付与我,我又不和她有情,难道她另有深意?但想起太常婆婆转世后,女婴已没有夭亡之忧,心中不免又松了口气,那文小姐对女婴甚为疼爱,一旦夭亡定然无法接受。

对了,我叫道,“老+你好无情啊,都说舐犊情深,你抚养幼婴多年,怎的没有一点父女之情?你明知太常要来投胎夺体,无力阻拦也就罢了,怎么还去助纣为虐?你以玉石反射月光,不是助玄阴转世一臂之力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这般作为,还不如畜……那个老虎么?”(—://。。!)

正文第四十一章神鸦社鼓(上)

生老病死,谁能避免?人生百年,总要成一堆枯骨,了最初的漠然神色,他叹道“我抚养女婴,是受太常所托,胜光本就是太常之影,筋骨未换而精神不灭,是真不死之道,我欢喜之余,自然要竭尽全力,你又何谈什么助纣为虐?”

老+这么一说,倒有点似是而非的道理,让人一时无法反驳,我想了一想,又道“忠人之事,也要看事情的是非对错,你刚才不也说过,凡事须讲是非曲直的么?太常婆婆滥杀无辜,说明你助她转世之事已铸成大错,看着身边的这具尸骨,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这样慷慨陈词,自己却不免一阵惊愧,太常转世功成,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明知道是非对错,却在危及自身的关头选择了明哲保身,又有什么资格议论人间的公理大义?《经》上说大患在于有身,无身夫有何患,自己念兹不忘自身形体体的危难,功行怎能得到圆满?但若要舍弃自己的身体,天下又有几人能自愿了断?看来要做到所谓的舍生取义,当真是千难万难。

“求仁不得,非求之罪,我何愧之有?”老+轻抚着地上祝道婆的尸骨,喟然一声叹息说“我眼睛虽瞎,心灵却愈发清明。太常姑娘心性大变,也是事出有因,她今番转世极为凶险,自然要对别人严加防范。唉,只是对无辜之人下此辣手,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他沉思良久,忽然对我说道,“你年纪轻轻,却知晓苗家村之事,想必是任天庭这小子告诉的吧?呵呵,陈年旧事也拿来谈论,是老年人的通病啊不到天庭也老了。唉,他修习玄阴星占,却不修合体转世,我最初还笑他迂腐,现在看来为可笑的却是我自己。”

“我和他分别后,十年隐姓埋名,为的不过是一己私情私欲,天庭所为,却是镇守国脉、灭凶化吉之道,两相比较高下立判,呵呵,只是他看守墓地,虽非颠沛流离,也是寂寞清淡度日们哥俩相比,倒也差不了多少,哈哈”

想起任天庭在树林中赤裸上身的情形,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他替人看坟多年,果然是寂寞清淡,在酒店里吃饭都要打我的秋风。我和张铁嘴学了点算命打卦的本领就敢四处骗钱是修成了任天庭的本领,只怕早到北京混吃混喝去了,玄阴星占术法高深,时下名动全国的张香玉算个屁?我和张铁嘴一早就认定他是个大骗子。只可惜任天庭空有一身高明的道术,却不懂“术动公卿”的道理个人在坟地鼓弄些镇守国脉的玄虚,自己默默无闻也就罢了不免把一门博大精深的道术搞成了屠龙之技。我们的祖国地大物博,镇守国脉靠的是最可爱的人民子弟兵怎会依靠什么虚无飘渺的地脉风水之说?风水之说虽则有理,但把一个国家的国运全系于此竟让人难以置信。

老+摇头,“镇守国脉什么的,我浅薄无知,也不懂得其中秘义。但那位宋时的茅山道长学究天人,他自寿命设立的镇魂台定然是大有道理。天庭聪慧过人,他修习奇书,从中悟得的玄阴星占也是非同小可,他集众灵之力镇守地脉,果然是大有效用。你看那日本人当年何等猖狂?现在也是俯首帖耳,对我天朝大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电视、冰箱拱手送来。”

我看见老+深受重创的样子,出讽的话便说出来,只好赞叹道,这样说来老任倒真是个无名英雄,应该给他挂一个军功章才是。只是他玄阴术虽然高明,不过是风水预测了得,又怎能有一呼百应,召集众灵的本领?

“就是镇魂台的作用了。”老+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我妄念不除,灵台不净,无由得传大道,但毕竟把上古绝书和镇魂台一事托付给了天庭,嘿嘿,若论这勋章绶带么,也该有我的一半,唉,只是我专注于情欲,道术未成,却不能再助任天庭一臂之力了。”

妄念不除。灵台能清净。所传道术口诀。也不能生出效验。这是道家修行立身之本。也是我最为苦恼地事情。当初和张铁嘴出外遍访名师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们两人修习天书出现常常知觉障。张铁嘴叹息自己爱女之心太重。但我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张铁嘴嘲笑我花痴。一心只想娶个媳妇。自然不能领悟道家修行地道理。我嘴上不服。心中倒也是半信半。须知修炼根基。无论是丹鼎符。讲求地都是统摄身心。清净无为。清虚自守才能疾病不生。人身得以不死。眼前这位老人地情状。他地心生妄念自是对太常生了爱欲。从此失去道心。泯灭了自己地修道之途。

情欲之道法。竟是如此可畏可叹?我汗水已经潸潸而下。抬头看去。只见老+闭目静坐。犹自沉浸在自己地回忆中。听他地语意。似乎《璇玑》一书也是自他传至任天庭。他本人并未修习太常怎会把自身地元婴托付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普通人身上?

太常婆婆把元婴托付给我。或如任天庭所说。是看到我和屏蔽星占地人有些干系地缘故。虽然他这番地猜测并无道理。但太常婆婆确是知晓我身怀道术。张铁嘴和文小姐又是古道热肠地人物。所以才临难托付转世宿体。但老+却不通任何术法。纵然痴心于他。却无力佑护她地宿体。她如此铤而走险。究竟是什么道理?我心下困惑。把任天庭地虑告诉了老+。

老+听到我“屏蔽星占”地话语。难以置信。脸上露出惊骇地表情。“玄阴星占是天下绝术。怎会被人屏蔽?不可能。不可能地!”他连说了几句“不可能”。突然间面色大变。说道“怪道数月前太常见我。说及她今番转世极为凶险。要我即时逃离华阴。原来真有此事!”

“道家修行有尽头。世上偏有一些具大神通、大智慧地人。达到神形俱妙地境界想必也是有地”。我把任天庭地话一字不错地转送给老+。嘲笑道“玄阴星占自吹是天下绝术偏就有人能够克制。呵呵。那屏蔽星占之人定是看见太常婆婆滥杀无辜。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太常姑娘怎会滥杀无辜?今日所为。只是她心性大变所致。并非她地本来面目。她以前对极恶之徒也是网开一面祀时也只杀一人足够。唉。这个暂且不去说它

修行之人,确有智慧通神的人物谓道高一尺,魔能够屏蔽星占的人,想来也是有的。”

老+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当年苗家村之灭门祸事,那出手之人的道行,只怕就远在太常姑娘之上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话当真不错。嘿嘿,不过就算有再大神通,要想以一人之力来掩天下众生之口,却也不能够得逞晚要因果报应。”

“你认定苗家村灭门是别人所为?我看太常婆婆玄阴术阴狠恶毒,当年灭村说不定就是她一时心生歹念嘿,至于为何心生歹念是玄阴心性反复无常,谁能料想得到?说不定是苗家村的哪个登徒子见她美貌,言语中调戏冲撞,才引得她痛下辣手,招致这滔天巨祸。”我一心要老+对太常婆婆心生烦厌,故意把所有恶行都归罪到她身上。

不料老+连连摇头,说,“苗家村祸事发生的时候,我和太常姑娘正和那苗家族长商谈一件要事,此事断乎不是太常姑娘所为。当年任天庭在苗家村昏迷不醒,是我和太常姑娘把他送入镇魂台内疗伤,我把《璇玑》一书偷偷塞入他的衣中,是期冀他借此振作起来,他出身私塾,应该能领悟其中的不传之秘。其后我和太常姑娘重返苗家村,我们和苗家族长三人在苗家族祠内密谈,快到午夜时候,忽然看见祠堂外一溜火光燃起,等我们奔出祠堂,只见烈焰烧空,整个村庄已变成一片火窟,那些火势来去凶猛,上千村人竟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呼。”

“也是奇怪,那些烈火从地下烧起,四处蔓延流动,越墙穿脊,竟好似流质一般,火焰绿中带赤,倒是绿色占了大半。我在军中厮杀多年,见过多少阵仗,但这种绿色火焰却从未见过,一时看得呆住了。”

“苗家村族长发自己的独生儿子不见,心中惶急,便要到村中去四处寻找,只是村内到处是残垣破壁,随时可能倾塌,他一人前去,实在太过凶险。那独生儿子本和太常姑娘一同前来,只是大人在祠堂内密谈,他独自一人在堂外玩耍,火起以后,火势并未延及祠堂,那孩子不知何故却已不见。眼见那族长忧心如焚,太常姑娘说,“我陪你去”,就陪着族长向村中行去。村内余火未烬,黑暗中犹自闪烁着一堆堆暗红色的余光,我远远地望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一颗心空空荡荡,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后来呢?”我想起郎公寺老公的话,心里猛地一沉,这两人述说的情形并不相同,至少在关于苗家村族长的生死上说法并不一致。老庙公说自己的父亲被制作成尸傀儡,但老+明明看见族长和太常姑娘一起离去,难道因为时代久远,记忆里出现了错误?错误的又是谁的记忆?

“后来么,什事也没有发生。我呆呆地在村边守候,等到天亮他们也没有回来。我在村里到处寻找,偌大的村子竟没有一点人迹,周围只有尚未燃尽的房梁树木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眼见得周围村庄的人们和警察们相继赶来,我怕被这些人发现,只好离开了那里,唉,想不到这一别之后,竟是生死茫茫,再见到太常姑娘时,已是她托付自身元婴的时候了。”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不过为告诉我女婴的消息,我看她全无往日情分,心下不免失望,直到后来才得知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一个人修习道术,却不得自在逍遥,修道又有什么用处?”

“你道太常姑娘何把元婴托付于我?原来她在苗家村逃脱后,不久就察觉有人在暗中窥测她的玄阴术法,她千方百计摆脱不掉,惊恐之余,更认定那人便是灭门案的元凶。那人道术通仙,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领,若被他探察出元婴所在,自己的转世之功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无奈之下,她只好来求我帮助。原来那元凶虽然道法高明,但他的探察之术只对修道之人作用,等闲人等,却就无法探知对方的方位。”

“我流浪方,虽然困苦,却是因祸得福,多少像我这样旧时代的军人,未必便如我的境遇。后来我携家到华阴卖烧饼为生,一家人安静度日,眼看太常转世日期临近,我想到很快又能和太常见面,心中实在有说出的欢喜。有一日她忽然来访,她的声音依旧,只是面容苍老,犹如一个八十岁婆婆,不是她开口说话,我几乎已经认她不出,她要我即刻离开华阴转来此地,在这里开一家冥物店,静候她转世功成。”

“她的元神藏身处,就在店中的一株纸花内,待得宿体转成玄阴之躯,元神即可转世。唉,转世不死倒也不错,只是心性大变,却非仙家的道理。像她这样子的滥杀无辜,又和那苗家村的凶手有什么分别?我耽于情欲,不能得修道之径,不过道法如果不能修心,这样的道法不学也罢。”

是啊,这样的道法当然学不得,我理清头绪,心里高兴起来,不由随声附和了几句。我虽然对苗家村的事好奇,但事情相隔久远,又不和自己有关,只是把它当做一段传奇而已,自己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太常婆婆的下落,哪有功夫和这老人东拉西扯?偏偏自己又犯了从前信口开河的毛病,话题越扯越远,竟把真正的要事耽搁下了,这时眼见天色慢慢转亮,心中突然醒悟过来,不由得大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快到营业时间了,外面常来的食客见到饭的门面不开,只怕会起什么疑心,要是发现这里的惨状,事情可就更加糟糕,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剩下的事情我已知道,你伤势不轻,就不要多说了罢。太常心性大变,以后只怕还要不断的滥杀无辜,你既然知道她的转世后的去处,就应该告诉我才是。对了,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呢?”

“从那里来,自然要到那里去。转世之说,本就应着星移斗转之术、五行流转之道,太常姑娘的第一去处,就是那神鸦社鼓处。”

这当口还有心情打什么哑谜?我鼓了鼓眼睛,正要说话,却听得“哗啦”一声,地洞的木门被打开了,一道强光直射在我的脸上,眼前一片令人眩晕的光亮。(—://。。!)

正文第四十二章神鸦社鼓(中)

抓进去了。

我和老+一前一后被带进了乡镇的派出所里,刚踏进门里,两个人便被分开了,我被几个联防队员连推带搡地拉进一间房子里,这群人凶神恶煞,不由我分说,硬要我抱着头蹲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乡镇不足千人,联防队员倒有十多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穿上制服倒比那个正式公安威风许多。

那正式公安是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又瘦又小,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四十多岁,面黄肌瘦,一副萎靡不振的病态模样。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口咬定我就是这桩命案的凶手,我怎么解释他都硬是不听。

“你双目流光,颧骨高耸,色泽昏暗,相貌丑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俄办案多年,什么样的坏人没见过?不要给俄狡辩!”

“我没狡辩“我反,“你一个公安人员,不根据事实断案,怎么算命看相来了?再说你的面相也看得不准……”

“跪下!”我的话尚未说完,一防队员从后面猛踢了我一脚,这一脚重重地踢在了我的小腿上,只听得背后“哎哟”一声惨叫,回头看去,一个粗壮汉子在我的面前扑通跪在地上,他的双腿自膝盖处全折断了。

派出所里作一团,几个联防队员抢上去搀扶粗壮汉子,又抬胳臂又抬腿,疼得粗壮汉子杀猪般叫唤。事不宜迟,我趁机向外溜了几步,不料那瘦所长经验丰富,他一直在冷眼看着我时候见我要偷偷溜走,冲过来就是一个锁喉动作,我连忙闪身躲开,瘦所长像个猴子般从我身边冲了过去。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背影,我真恨不得在他的屁股上补上一脚。

“啊哈,这妖人还是个练家子!快抓住,莫跑了!”瘦所长连声吆喝几个联防队员饿虎扑食般把我摁到地上。这些人~肥体重,单凭体重就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在地上极力挣扎不出外几个队员从墙角处找来一捆绳子,轻车熟路地把我捆得像个粽子。

瘦所长跑到外面去了,不一会儿他了进来,冲着几个手下连声叫嚷,“放开,快把他放开!”

联防队员们连忙松开手。四散离开心中一喜。这瘦所长虽说武断。总还算是个好人。呆会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职责所在。倒也不能怪他多。这样想着。刚要从地上抬起头来。突然兜头被泼了一桶烂泥般地东西上身上冰凉粘湿。鼻中只闻得一股刺鼻地臭气。

这瘦厮竟淋了我桶屎尿!我大怒。肺腑内真气迅速流转。我地元神离体已经修成。小小地一段绳索怎能困住?只要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元神就可破宫而出。

正在这时。瘦所长突然“啊呀”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叠泛黄地草纸。扑得贴在我地泥丸宫上。

体内真气倏然停止运行来那些草纸刻着一些锁魂符。符法催逼下丸宫被强行关闭。我吃了一惊。这瘦所长貌不惊人。莫非竟是个深藏不露地茅山术士?泥丸宫闭塞。即锁住了魂魄地出入通道。这是茅山宗锁魂地常用法术。寻常地茅山道士也知道这个术法。但锁魂符真法如今早已不传。这个瘦小地派出所长如何懂得画符锁魂?

须知符法术。全系本身地修力催动。修行地真力不足。符祝咒也就全然无用。《辞海》中解释“符”是道士用来“驱鬼召神”“延年防病”地秘密文书。“咒”即祝咒。是旧时僧、道、方士等谎言可以驱鬼降妖地口诀。这些解释并不正确。因为它对符祝咒先入为主。首先就带了蔑视性地怀贬斥态度。未能做到客观公正地评价。在茅山宗千百年流传下来地术法里。符祝咒术占了很大比重。一般来说。符是将神力以“符号”地形式附着在规定地文字或图形上。并书写在特定地物品上使用地法术。咒语则是将神力以“密码”地形式附着在规定地语言上在口头使用地法术。当然这其中地分别还可以细化。符和又有区别。祝和咒更有不同。但其中有一个最大地共同点。也就是符祝咒地本质。就是涵有“神力”。文字、图形或语言不过是“神力”地外在表现形式。这种“神力”。就是修行者地修行真力。

以前地有名道士。无论师从何种流派。讲究地都是自身修养功夫。功夫不到。决不开山收徒。只因修行有成后。颠倒了魂魄性命。“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不得真功。不敢妄言妄传。取地是敬畏天命。只是真功本就难得。所以道家地真正法门愈来愈少。倒是许多愚昧迷信地东西谬种流传。误人不浅。诸如后来地很多茅山

只知道符祝咒可以镇尸灭煞,驱鬼役神,却不知是根本,平素好逸恶劳,需用时贪求捷径,想出许多奇技淫巧做那装神弄鬼的勾当,到后来骗局不免穿帮,成为百姓口中的笑谈,从这方面来看,《辞海》对符等法术的解释虽然又失偏颇,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但瘦所长封住我泥丸宫处的符纸,却含有一种强烈的阴气,锁魂符在这种阴气的催动下产生极大效应,我在地上被捆缚后转动不便,被这瘦所长一击而中,元神被逼进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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