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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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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青龙回首白云归(下)

我和旅店老板刚离开客栈,那个黑眼圈汉子又匆匆跑了出来,原来他想帮助我们一起查找,看来这名叫杜黑眼的汉子倒是个古道热肠的汉子。多个人多份力量,三个人分头寻找,没用半天的功夫就把小镇上的客栈都找遍了,却丝毫没有文小姐的下落,旅店老板急得上火,两眼憋得象个铃铛。再打听一些住家,都摇头说不曾见过。眼看着天色渐晚,我们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旅店老板的家里。

老板娘见到我们,满面希冀一下变成绝望,禁不住软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看见老板娘,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那个黑眼圈汉子道:“这几天来,你们是不是曾在这旅店周围打探过?“

黑眼圈汉子莫名其妙。没有呀,自从在那鬼山谷里差点送命,哥几个就象雷惊的孩子,这几天窝在客栈里哪里敢露出头来?吃喝拉撒都在屋里。

难道另有一伙东北参客?黑眼圈汉子摇了摇头。

“没可能啊,长白山参客自成一帮,各有领地,断不可到别人的地盘上抢食。这西北大川是我们司二爷的领地,什么人如此大胆,敢破了这江湖规矩?老板娘定是一个眼晕,看走了眼。

老板娘抹干眼泪,说你这黑眼汉子说话可笑,我怎会看走了眼?我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是个东北汉子,说不定你正和那些强盗一路,快些还我的孩子,不然老娘和你拼命。

老板娘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揪打那黑眼汉子,我连忙把她拉开,心里暗怪她莽撞,怎么这老板娘和老板一样急脾气?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说老板娘你再想想,说不定那些汉子真的不是东北参客。老板娘冲我大声说“我怎会认错东北人?我娘家就在东北松花江上,满山的大豆高梁。那些人就算不说话,我一闻那浑身的高粱味儿,就知道是东北犊子”。

黑眼汉子在旁边气得满地乱跳。这老娘们胡说八道,方大哥千万别信她的话,东北人只有我们这群参客,哪里还有另外一伙?

我起了疑心,问那老板娘见到的东北人是些什么模样。老板娘说,哪里还象个人样?一个个脸色阴沉,一句话不说,一个屁不放。

“有一个歪嘴巴的最是不要脸,衣衫破烂,都露了大腿,气得老娘不想再细看。”

歪嘴巴?黑眼圈汉子一声惊呼。他不是死在那个山谷里了吗?怎么会来到你这旅店?

我这时已经猜出了大概。再仔细问了下老板娘那几个汉子地容貌。果然是已经在山谷中丧命地那些东北参客。这些人自然不会复活。一定是被人制成了行尸。是谁利用这些行尸绑架了文小姐?难道这小镇上竟然有一个深藏不露地茅山道士?

我这时发现。自己已能够做到元神离体了。修道能达到这种境界。心下自然欢喜不尽。对战胜一些邪祟巫术也充满了信心。只是最近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让我忙得焦头烂额。无法静心修身练功。眼见老板娘到厨房做饭。老板和黑眼圈汉子正在闲谈。趁此机会我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闭目清修。继续蓄养丹基。培化元神。渐渐灵台空明。窥见万物典藏。白天所见忽然历历在目。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却不乱分寸。

久闻茅山宗控尸术天下独步。这些行尸地主人定是一个道术精深地茅山道士。一般茅山道术。所控尸体只能在夜间行走。阴地驻留。只有茅山宗上茅以上地道高之士。所控尸体才能在白天出现。只因为这些行尸地体内已分驻少许施法者地真气。施法者借此可以镇压住死者地亡灵。用自己地真气控制死者地行动。外国也有人制作一种“还魂尸”。却纯粹用药物制成。自然不能和我国秘术地博大精深相比。

那司二爷死得不明不白。我见到他时尸体尚温。为何我施展摄魂术时却一无所获?想到此处。我差点从床上一头栽下。暗骂自己糊涂。摄魂时耳中明明听见一声惊呼。正是那施法者和我争夺司二爷魂魄时。两种摄魂术法功力碰撞后对方吃惊发出地声音。那声音离得不远。凶手一定是那客栈中人。

我再也忍耐不住。施用挪移法术。瞬间离开了这家旅店。其时月夜朦胧。淡月照影下。不到一个时辰地功夫。我已经来到了客栈地外面。我不愿惊动那个看门老人。施展轻身术。揉身升起。跃过了高大地客栈大门。悄悄进入到客栈院内。

我正准备走到内院窥探,却听见门口看门老人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似乎是看门老人的咳嗽声。我不愿被他看见,急忙躲到房间背后的隐蔽处。那看门老人不断咳嗽,却并不出来,少顷房间里面忽然闪出了一点暗红色光芒。

那点暗红色光芒明暗不定,在窗户玻璃上闪着诡异的光影。我心中大奇,走到近处隔着门缝细看。房间里哪里还是看门老头?只见暗红色光芒和淡淡月光的交相映照下,一个年轻人正面对着一朵黄花露出微笑,正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难道晚上客栈的看门人换成了看门老头的孙子?两人的脸面虽然老幼各别,但五官面目却甚为相似。我正在沉吟,却听得房间里那年轻人轻笑一声,在月光下转过头来,那张年轻的脸慢慢变化,皱纹渐渐增生,竟是那看门老头模样。

正文第四十一章道妖(上)

那老者慢慢回头,再面对那朵黄花时,皱纹渐渐消失,又转成年轻人模样,正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我看得毛骨悚然。以前有幸学习天书秘籍,自认为已经得窥门径,早晚可证大道,到后来才知自身资质有限,没有明师指点,总是一番盲修瞎练,但对这天书秘术却是景仰万分,没有一点怀疑。只是今晚之事太过诡异,难道世界上当真有妖魔鬼怪?

天书只言万物有灵,并不记载乱力鬼神。直言鬼神之论,皆为荒诞,眩惑晚学,以厉色希声掩饰虚妄,实为异端邪说。不过卢生身为道士,对成仙之说倒深信不疑。仙为世间所出,是凡人所变,修炼后可以升天,“由下而上”。他在天书中断定”仙道可成“,并在天书中斥责说“浅识之徒,拘俗守常,咸曰世间不见仙人,便云天下无成仙之事,目之所见,何足道哉?诣老戴天,而无识其上,终身履地,而莫识其下,形骸已所自有也,而莫知其心志之所以然也,寿命在我也,而莫知其长短之能至焉,况乎神仙之远理,道德之幽玄,仗其短浅之耳目,臆断微妙之有无,岂不谬哉?”“故不见仙人,不可谓世间无仙人”。

张铁嘴对天书最是迷信,他说我师之言岂有谬哉,依法修习,定能不老长生,甚或成就仙道,在天上人间永远自在逍遥。我当时非常怀疑,对张铁嘴说,这天书真能成就仙道,那卢生现在何处?盲目迷信要不得。你已挨过批斗,犹自不思悔改,编造谎言,可见破除封建迷信思想确实任重而道远。张铁嘴被我几句话呛得直翻白眼,气得好几天不理我,也不让我给他的算命摊子当托。

我和张铁嘴修习天书多年,自然不信那鬼神之说,纵有灵异之事,也只从魂魄上找其源头,往往屡应不爽,世间只有魂魄,离体后日久自消,哪里有什么鬼神?

但在我看来,这暗红色光芒映照下的看门人已经非鬼即妖,这房间里已不是人间气象。只见那看门人头颅随这那朵黄花转来转去,一张脸变来变去,终于变成了那年轻人的样子定住了。

看门人呵呵轻笑几声,甚是轻佻。我在隐蔽处看着他从房间里走出,心中一动,远远地尾随在他的身后。看门人此时步履矫健,哪里还有白日里弱不禁风的老态?

我眼见他走进客栈后院,心中更是惊悚。在房间里看见那朵诡异黄花,我就已隐隐猜测到一些事情,这看门人一定是那个施用摄魂术的茅山道士,不知怎么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客栈的看门人。可怜司二爷他们费尽心急,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朱草嘉禾据那太常婆婆说,能起到美容养颜的作用,谁知道竟有如许威力,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如此循环往复,不也是一种长生不老之道。早知道有此捷径,服食即可不老成仙,何必历尽千辛万苦修炼?纵有天书秘籍,又得明师指点,也是断欲苦行,知易行难。

我正在暗自欣羡,张铁嘴往昔之言突然自耳边想起。茅山宗认为服草木可救亏缺,服金丹可定无穷,怎知“草木延年而已,非长生之药”“金石有毒,倒绝阴阳”,刻意求之,行愈邪而道愈远,仙道未成反沦为妖物,难道这看门人是一个道妖?

那看门人行至斜坡之后,忽然转到了一座大墓前面。这面斜坡背后有一坟墓,坟上杂草丛生,我白天曾经看见过,当时以为是客栈主人家的墓园,并没有在意。这时在惨淡月光下,只见那看门人左手结出符印,正是我熟稔的茅山符法凶铃符。他右手挥处,那座坟顶上响起轻微的镇魂铃声。

不多时。那座坟墓封土在月光下无声无息地慢慢裂开。从墓中走出一个女人来。那女人笑嘻嘻地。满脸笑容。月光下看得清楚。正是失踪两天地文小姐。难道她已被看门人制成行尸?只是今夜地月下情景更加诡异。那文小姐行动如常。并非一般行尸走肉。只见她笑靥如花。用手搀过看门人。竟似一个家庭主妇迎接远归地男主人一般。流目传情。举止轻佻。眼见这两人缓缓向里面走去。那坟墓裂口渐渐合拢。我心中又气又急。急施挪移术想进入坟墓。

不料我身形刚起。那看门人忽然“咦”地一声回过头来。满脸惊讶。似乎已察觉到了挪移术法造成地空气波动。

“果然是你”。月夜下看门人冷冷地注视着我“既是同道。同为茅山一脉。何必这么鬼鬼祟祟?”

你奶奶地。我气急之下。忍不住骂出声来。是谁在行鬼鬼祟祟之事?你把这女子劫持到这死人墓中。意欲何为?你身为道士。应该清心寡欲才对。莫非竟对这女子犯那不轨之事么?

那道士冷笑几声。似乎有两点鬼火在他地眼中跳动。

“这女子自愿前来。何谈劫持?贫道已脱离茅山。改行全真。寻常女子如何放在眼里?这活死人墓乃是贫道潜心修道之所。功满丹成之地。后生小子如何明白其中玄妙仙机?”

我也冷笑几声回应他。“活死人墓?你以为你是全真重阳祖师么?他老人家隐居秘修,开创庵修丛林制度,行事光明正大,怎似你如此诡秘阴险?你这死人墓鬼气森森,怎敢妄称全真仙道?”

“你以阴魂尸气滋养朱草嘉禾,妄求长生,真是大逆不道。我看你两眼中鬼火一出,就知你修道未成,全身已化为妖邪之体,”

我本来以为这道妖被我揭开秘密,定然恼羞成怒,正在暗自提防他暴起发难,却见他神情落寞,也不理一边的文小姐,站在月光下沉吟不语。

莫非这道妖被我的一番话醍醐灌顶,已经幡然悔悟,洗心革面了?定是自己跟随张铁嘴多年,在潜移默化中已练成了他的铁嘴功夫。我正在为自己的口才得意,那道妖突然间仰天长嚎,声如饿狼,一时间客栈内月光暗淡,天地失色,四周草枯树摇,土石横飞。

正文第四十一章道妖(中)

那道妖长嚎不歇,两眼鬼火忽明忽暗,月光下似乎满脸是泪。

我心中好笑,上前劝道“你这妖物当真好笑,放了这女人便罢,不放咱们就干上一架,且看你邪法厉害,还是我正宗仙术了得,输赢尚且未知,你哭个啥?这么晚嚎丧,搅得左邻右舍不安,小心天明定你个扰乱社会治安罪”。

那道妖宛如未闻,继续嘶吼。我心中有气,果然教育不是万能的,正要出手惩戒,却听得背后一人轻声笑道“小子果然是油腔滑调之徒,愚昧无知之辈,你以为自己习得龙门的掌心雷功夫,就是这妖物的对手了么?”

我大吃一惊,这几日元神已然成形,渐有离体之象,怎会让人无声无息的欺近到身边?回头一看,月光下一人拄杖站立,正是那太常婆婆。

在这一瞬间我连转了几个念头,听这太常婆婆的口气,似乎我连这道妖也斗不过,如今他们两人联手,自己当真死无葬身之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我今天为解救这文小姐而死,是否比泰山还重?大大的不见得。这文小姐虽然对我不错,但毕竟是廖师兄的未来家眷,为她而死,怕不仅是轻如鸿毛的问题,简直是死得可笑,传出去太不光彩。

不过这道妖既已被我看破妖身,行藏已露,他们定要杀人灭口。既然反抗是死,跪求也是死,不如奋起反抗,也让这文小姐看一看我的男子汉气概。回过头看看地下,那文小姐却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不由得好生失望。

道妖长嚎倏然而止,眼中两点鬼火又重新亮起。他伸手结出符印,一团绿光直奔我而来,我大喝一声,双手忙结出掌心雷。岂料那团绿光疾如闪电,我双手未及拍出,面前已经一片绿影,大惊之下,急忙滚身在地,翻了几翻,爬起来后全身已沾满杂草灰土,当下心中一片茫然。

定下神来,却见那团绿光已和太常婆婆斗在一起。那道妖默不做声,双手配合身法进退,操纵着绿火不离太常婆婆前后左右。

“亡灵火能奈我何?”那太常婆婆在绿光中奔腾跳跃,对着那道妖笑道“多年不见,恭喜你成就大道啊,怎么不知感谢,反而向姐姐动起手来?当真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那团亡灵绿火忽然一变,在半空中盘旋数道,已结成一把巨大的绿色之箭,那把箭似乎有形有质,在空中凝结不动,箭头直指向太常婆婆。

太常婆婆在绿色光芒的映照下,脸色非常难看。“四弟,看来你对姐姐恨之入骨啊,莫非还要用这亡灵之箭对付我?”

那道妖见亡灵箭地光芒已罩住太常婆婆全身。心下稍定。但依然不敢进前。站在远处冷声道“雕虫小技。如何敢在姐姐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姐姐让我服食朱草嘉禾。究竟是何居心?”

太常婆婆抿嘴笑道:“四弟如何说出此话?服食朱草是你自己所为。怎么反怪起姐姐了?”

那道妖大怒。上前一步。那绿色巨剑也逼近太常婆婆身前三尺之处。发出尖利地嘶叫。

“不是你故意说出服食朱草可成真仙地话语。我怎会费尽心机。在这客栈活死人墓中苦苦守候?如今枉费心机。成仙了道转眼成空。都是拜姐姐所赐。这深仇大恨怎么清算?”

太常婆婆仰天大笑。声音起初苍老。渐渐声如银铃。绿光下只见她容貌姣好。风姿绰约。犹如豆蔻少女。笑声过后。那少女又逐渐变成太常婆婆模样。

太常婆婆笑容一敛。顷刻间一脸阴晦之色。

“你早就想叛师离教,以为我们不知吗?你心怀叵测,妄求全真,怎能容你泄露本宗大丹要法?呵呵,你服食朱草,现在容颜如玉,正是风流少年啊,不比那长生作仙更要逍遥?呵呵,恭喜恭喜!”

那道妖恚恨,怒声道“茅山宗有什么好处?个个颠倒阴阳,人人枉顾人伦。我离开本宗,又怎会泄露本宗大丹要法?你们要置我于死地,直接下手就是,为何骗我服食朱草嘉禾,造成本元丧尽,身化为妖?”

我在旁边听得明白,不禁大叹倒霉。原来这道妖嚎丧是要和太常婆婆拼命,并非要和我为难,自己做事冲动,险些替这老太婆做了替死鬼。不过这群人装神弄鬼也就罢了,竟敢在当今社会拉帮结派,而且门规森严,俨然黑社会性质,难道不怕政府打黑么?

我看见这两人剑拔弩张,忍不住上前打个茅山宗的稽首道:“二位且住。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我前日和一个道友大打出手,现在想来就好生后悔。只是大家修道须先修心,万不可凭借自身修为,滥杀无辜。你这老道为何轻信人言,服食尸气造成大祸?你这婆婆也是,现在提倡宗教信仰自由,怎有叛教之说?你造谣害人,大是不该”。

正文第四十二章道妖(下)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太常婆婆奇道“看不出你这年轻人如此迂腐,动不动就拿政府社会来说教,真是奇哉怪也。你不是我们修道之人,如何会掌心雷的丹家功夫?究竟你师承何人,不知年轻人能否见告?”

我有些洋洋得意。我虽然不是专业修道人士,却能修得元神离体,虽说拜天书之赐,也该与自己悟性慧根有关,多少修道之人,穷其一生,也未能初窥门径。当下对那太常婆婆说“师承何人,自然可以见告。我师卢生,句曲人氏,所传天书深不可测,在你们修道界定是如雷贯耳,他门下第一代传人是我和张铁嘴,还望婆婆多加宣传。”

太常婆婆摇头说,卢生是谁?不认识,没名气。婆婆看你小子虽然有些油嘴滑舌,心眼倒不坏,这小妖精是你的情人吗?她吃了朱草嘉禾,已中了阴邪之气,你不快些救她,反来和我们颠三倒四,真是愚蠢无知之至。

那道妖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我,“小子滚开!”他转头对太常婆婆说“今夜淡月,正好适合我们决斗。多年的恩怨情仇,在此一了百了,岂不是一大快事?”

他一挥手,那支亡灵之箭绿芒大盛,在半空中犹如闪电,疾射向太常婆婆,绿箭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发出刺耳的嘶嘶声。那太常婆婆飞身闪开,笑道“四弟最是爱占便宜。你道不是圆月之夜,姐姐的玄阴术就怕了你么?”

道妖再不搭话,凝神注视着在半空飞舞的亡灵绿箭。那亡灵箭极是灵异,随太常婆婆的身法变换而变化,直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你已沦为妖物,有你自己的去处”太常婆婆嗔道“星命有占,你命犯妖星,还要在这里纠缠不休么?”

道妖更为恚怒,口中叱喝一声,那只亡灵箭忽然间霹雳一声,绿光转为红光,在半空中缓缓停住。

太常婆婆大惊,绿色转红,莫非你已吞噬尸僵?锁魂之尸其肉极毒,须以童男做引,你一定做了那伤天害理之事。

那道妖伸手叱喝,红色巨芒震动一声,直奔太常婆婆而来,太常婆婆形如鬼魅,闪身躲过,巨芒悄无声息地割掉了一块巨石,转得几转,又重新瞄向太常婆婆站立之处。

“椿庭已寂,雁影分飞”太常婆婆呼啸一声,腾空而起,半空中她双袖舒展,形如两道鹤影。那道红色巨芒连连震动,忽然向半空中飞去,被太常婆婆双袖裹住,光芒渐渐暗淡,终至消失。

“杀金为刃。你既已吞噬尸僵。永生无法回头”太常婆婆在半空中冷笑道“修罗彼岸已结网等候。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去吧”

半空中长袖舒展下来裹住那道妖。太常婆婆呼啸一声。身形转动。在空中如同鬼魅般倏然消失。

裂开地坟墓里。只剩下几十副散落地骨架。里面一个小男孩昏迷在地。死活不知。正是旅店老板5岁大地儿子。他地一只左腿已经不见。想是被那个恶毒地道妖做了药引。

以前一直以为茅山宗只会弄些镇尸灭煞地民间巫术。现在才发现作为千百年来经久不衰地道教支派。其中并不乏道术高深人士。远非我想象地那般肤浅。自己沾沾自喜地玄学进境。与他们相比还差了老大一截。

我用挪移术把文小姐和孩子传送到客店。老板娘一看见孩子地那副惨状就晕了过去。旅店老板急得暴跳如雷。不住地跳着脚骂娘。黑眼圈汉子帮着我把文小姐抬到床上。文小姐还在昏睡之中。她地脸色发青。分明带着一股邪气。太常婆婆说她已服食朱草。内含地冤魂想必已侵入她地内脏。只有从心脏处控制血脉流动方可驱邪。但一个姑娘家地心脏部位如何着手?只有等那老板娘醒来帮手再说。

好在文小姐呼吸平稳。暂时没有什么妨碍。我和黑眼圈汉子起身来到旅店老板地住处。旅店老板正在嚎啕大哭。听我讲明原因。跳起来拿着菜刀就要找那道妖拼命。被黑眼圈汉子抱住了。

我心下恻然,这孩子左腿齐根而断,终生残废,这一切孽果皆因何而起?文小姐不为救治我,也不会来到这个旅店。总是自己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所致,这孩子定须救他一救。

我和张铁嘴学习天书时候,曾探讨过魂魄和肉体的关系。据天书记载,魂魄因肉体而生,离体百日后消亡。活体四肢百骸均由魂魄控制,一旦断肢,断肢魂魄缩入本体,不再增生。现代医学用义肢代替断肢,终究是个死物,怎能如活体控制自如?但如果道术精深至元神离体,可以自己元神镇压魂魄,强行将断肢魂魄注入替代品,义肢会恢复原来的健全感觉,与活体无异。自己现在已修成元神离体,何不试上一试?好在小孩子元婴纯净,所谓赤子之心,远没有成人魂魄思虑复杂,镇压魂魄要简单一些。

我吩咐黑眼圈汉子比照孩子的右腿用椿木做一副假肢,那旅店老板不明所以,呆呆的提着菜刀在一旁观望。木肢做好后,我吩咐他们出去,动手把木肢接到孩子的断肢处,开始催动元神离体。那孩子魂魄被我的元神镇住,慢慢地注入到椿木肢中,断肢处渐渐愈合。

旅店老板和黑眼圈汉子再进来时,那孩子已经苏醒,见到父亲放声大哭。旅店老板看断肢处已经愈合,连声称谢,说这孩子虽然已经残废,终究保下命来,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好在有自己这个旅店做家产,一辈子纵不劳作也可保得衣食无忧。我此时心情舒畅,笑说老板怎的这般没追求?你的孩子并未残废,不信你按住那木肢一试。旅店老板将信将疑,按住椿木假肢,那孩子大声呼痛。

旅店老板又惊又喜,爬起来对着我连连磕头。我吓了一跳,你这不是让我折寿么?旅店老板乐得哈哈笑,说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你看谁不顺眼,老哥拿菜刀去砍他。看来这旅店老板江湖义气甚浓,我说哪里有这些违法之事劳驾老哥?只是现下就有一事相求,你且让那老板娘苏醒。

旅店老板冲到屋里,对着老板娘就是几个耳光,老板娘苏醒过来,咧嘴大哭。旅店老板怒道孩子好好的,你这老娘们哭啥?两口子再检验了一下孩子的左腿,喜不自胜,对着我千恩万谢。老板娘听完我的要求,很是奇怪,说:“她不是你媳妇吗?怎的还害羞?”

旅店老板心情大好,冲着老板娘瓮声瓮气地说“你老娘们懂个啥?人家年轻人结婚前不住在一块,这叫保持神秘感”。

文小姐的心脏部位有一处突起,正是那邪气随血脉流动时的汇聚之处。我吩咐老板娘用针挑开,那血泡裂开,流出许多黑血,老板娘用碗接住,拿出外面时再看已成绿色。那绿血渐渐固化,转成一块碧玉。

第二天早晨,我看文小姐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身体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即可,便吩咐旅店老板和黑眼圈汉子把她送到华山管委会去。旅店老板问我到何处去,我说云游之人,四海为家,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往何处,这文小姐如果问你,你就说彼此无缘,相互忘记最好。旅店老板以为我和文小姐闹了别扭,当下也不敢再问,和那黑眼圈汉子护送着文小姐去了。

旅店老板的孩子被安上椿木义肢;那椿木本具灵性,又被魂魄注入,已与活体无异,感觉如常,也能随身体增长。那孩子并未感觉腿部不适,更因那椿木灵性,因祸得福,长大后竟成为一个名满世界的百米跨栏冠军。

正文第四十三章重返镇岳宫

我目送着旅店老板一行的背影,直到他们渐渐远去。我转过身,向着华山的方向走去。早晨的太阳光线温暖,罩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的心里却有些凄凉,又是孑然一身了,除了到镇岳宫去等候张铁嘴,我又能到哪里去呢?之所以不告诉文小姐他们,只是不愿意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搅入到这些是非罢了。

离开镇岳宫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观主是否接纳我这个假道士,不料观主见到我,只是抬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就吩咐我继续干我的老本行---清扫香炉。原来清扫香炉的活儿虽轻,却是脏活,谁都不乐意干。

我在宫里干了几天,却始终不见张铁嘴的影子,又不敢轻易离开,心中焦急,当真是度日如年。夜里到白莲玉井去看,了空禅师也是不见踪影,玉井中一切依旧,和以前一样一尘不染。想起在这里练习龙门功法的时候,还有了空禅师在旁边陪伴,现在重回故地,仅仅十余天的光景,却已人去楼空,物是人非,心中不禁一片唏嘘。

白天打扫香炉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廖师兄,想必是我把他挪移到百步外,自己苏醒后逃走的。他还在门口推销香火,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全然没有以前的神气活现。他自然不会知道我救过他,见到我后神情依然冷若冰霜。听镇岳宫的小道士议论,廖师兄本来是请了十天事假,说要回老家探亲的,没想到第二天就赶回来了,不过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大家也就不敢打听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听心里雪亮,廖师兄和文小姐这两人定是约好了到对方家做客,或者干脆一起私奔去,到时给大家来个集体下落不明,亏得文小姐还对我撒谎,说是请假到北京看望父母去。这文小姐长相俏丽,看起来天真烂漫,没想到说起谎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知道她现在康复了没有?体内的邪气只是制约了人的魂魄,对活体的生理机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邪气消散后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这几日不见她,看来她对廖师兄危难时的表现确是伤心透顶,不过也许就象那位旅店老板说的那样,年轻人之间怎能没有一时的矛盾?过去了也就忘记了。再过几天,等文小姐消过气后,两个人又会言归于好了吧?祝福他们。

文小姐服食的朱草嘉禾,里面充斥着无法消散的阴魂,据说能养颜美容,其实这种功效并不神秘。以前有丹家炼秋石散,以人尿入皂角汁,侯小便澄清,白浊者淀底,撇去清者不用,只用浊脚,然后再搅拌,又撇去清者不用,然后用布过滤,取得浓汁,入净锅中煎干,刮下捣碎,再入锅,以清汤煮化,再把清汁滤掉,再入锅熬干,如此三番,直侯色如霜雪为止。

这种采用沉淀分离和浓缩结晶取得的白色结晶物,含有一定的性激素成分,所以《本草纲目》里都推荐秋石散为补肾壮阳的良药,介绍说:秋石,味咸,无毒;壮腰补肾,明目清心,治虚劳冷疾。现代科学也证实了微量元素在人体的新陈代谢等生理过程中表现出巨大的生物学活性。微量元素充足,确实能养颜美容、延年益寿,增强生命的活力。

朱草嘉禾里面的阴魂皆为男子魂魄,作用于女体,其作用也相当于一种甾体类化合物(性激素等),自然能起到一定的养颜美容作用,但是否象太常婆婆说的那样神乎其神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那道妖确是被诱入歧途,他本是修道之人,体内阳气本就多于常人,吞食男子阴魂正是火中送炭,雪上加霜,一身真气被邪气驱散,只能身化为妖,想来也是可叹可悲。正如现代科学发现的那样,微量元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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