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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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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这些起义的农民就没有不认识判官,不知道城隍的。
蜘蛛精一现身,单单是她身上的那一身判官服,便知道了他的身份,更不必说蜘蛛精还以神力说出:“此城本神保了。”。
煌煌神威,如在耳边炸响一般,所有人都听得是一清二楚。不少人当场便是脸色惨白。
造反本就是裹挟而来,心中不说有所怨恨,也是不愿的。更不用说与神为敌,与神做战了。
方腊立时便知不好,他会自称“圣主”,便是因为知道神在普通大众心目中的地位。立即同样以法力大声道:“你是何人?”虽无神力加成,但是同样有如耳边炸声,轻易便使得不安的人心恢复平静。
蜘蛛精不是什么兵法大家,也不知什么士气的作用,她只是实话实说:“本神乃城隍座下判官是也。”
“判官?天下大劫,你一判官如何敢挡本圣主的大军?本圣主看你不是判官,而是妖道。”
方腊不知道蜘蛛精真的是妖,他是无心的,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这样说。因为一个“妖”字直接惹怒了蜘蛛精。
“哼!大胆凡人,此城本神保了。”她是神,不是妖,蜘蛛精觉得自己强调一下。但是他又不好拿出来单独说。
神啊,是有神的威严的。正所谓我神的话就这么一说,至于你悟不悟,那就是你的悟姓问题了。
方腊作为一个有法力者,自然是知道的,他也认出了神力,所以他大手一挥:“攻城。”
“圣主,那可是神。”聪明人也是有,比如方肥。身为本家,虽然法力没有,但是还是知道一二的。
方腊:“正是神,所以才要立即攻城。”
“为什么?”
“这些人,只能如此。一旦让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恐怕非束手就擒不可。”
“但是守城的可是神。”方肥很担心。做了宰相是好,但是这不等于他愿意与神为敌,更不等于他一点儿都不怕神,特别是分属敌我之时。
“哼!就因为他是神,才要攻城,我就不信,他有胆承受这无边的业力。”方腊有着他的底气,他的底气就是神仙杀凡人是有业力的。他不相信哪个神仙会为了凡人而沾染无边的业力。
可是面对方腊的攻城,蜘蛛精当场就恼了。“护城!”
数千阴兵一现,立即护持在城墙之下,而不是站在城墙上。
“圣主。”所有人都看向方腊。
“打。”方腊毫不退缩。
只是他们一动,便知道为什么阴兵要站在城墙外了。城墙是物质存在,阴兵却仅仅是灵魂体。
凡人的刀兵,即使是加诸在身上,与其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仅如此,甚至会伤了他们自己。
然而黑压压的人群,除了前方的人知道,后面的人仍然是一无所知地向前冲。
宁采臣没有再观看战场,因为他偶然间看到了一个红衣。
战场上的血气是最旺盛的,但是这一次却没有落在宁采臣,又或是阴兵身上,而是全为红衣人夺了去。
这是战争神力的帮助,不是它,宁采臣也注意不到血气。
但是注意了。问题也就来了。
这是什么人?对气血感兴趣的,是血海之主冥河吗?
不,不会。只是一些凡人之血罢了,冥河又怎么会来?那么他是谁?
不管他是谁,宁采臣都急匆匆下了城墙。
耶律章奴的军队已经上了城墙,这里已经呆不住了。
“白姑娘,青姑娘,咱们快走。”军队再多,也是伤不了她们的。飞在空中,就是碰到她们,也不容易。
宁采臣更是立即收了他的天子剑。
心魔大叫大嚷,不愿意离开,说是这么多的龙气不吸收干净,就这么离开可惜了。
宁采臣才不管这些,直接收了就走。为了让天子剑吸收龙气,却错过了与法海的交手。这其间的得失,实在是无法比较。
人间罗汉不常见,同样的,龙气获得也不容易。
是与罗汉交手,领悟得多,还是与吸收龙气获得的多,就是见仁见智。
可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打架,是往外释放力量。吸收龙气,是往内进力量。同时进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更不用说他体内乱开了花。
圣人法则、《黄庭内景经》、盘古血,这哪一样泄露了,都是要人命的事。这就使得宁采臣不可能全力出手。
砰!
龙气,战斗的余波,显然蜈蚣精的尸身受不住这样的力量,直接炸开了。
这一炸,里面却漂出个灵魂来。
“汉文!”
是许仙。
白素贞与小青做梦也没有想到,许仙的灵魂竟然一直都在蜈蚣精的肚子里。
“汉文!”白素贞立即用长袖卷住许仙的灵魂,直接便往南方飞去,她这是要帮许仙还魂,连小青都顾不上了。
小青一个人绝对不是法海的对手的,从空中打,立即落在了地上,法诀一展,唤出几十只鱼虾妖兵,挡住法海。
然后……宁采臣抓了小青就跑。同时,小青也是抓了宁采臣就跑。显然他们双方都知道此战没有胜算,鱼虾妖兵只能挡住一会儿。
鱼虾妖兵挡不住法海,同样的,这辽人士兵也挡不住小青他们。直接穿阵而走,直奔使馆。带来的人,自然是要带回去的。
“都统。”
耶律章奴看着宁采臣他们逃亡的方向。“先入宫要紧。”转身便向大开的宫门而去。
耶律帝竟然迎了过来,说:“耶律都统,那宁采臣是真仙,你误会了……”
耶律章奴:“来呀!请陛下去歇息。”
耶律帝这才惊怒道:“耶律都统,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反了。历史上,他没有攻下上京城,都敢反,更勿论这一次,他还攻下了。
耶律帝再惊再怒,又有什么用?
各部落的士兵是听皇上的,但是他们更听自己部落首领的。
洞开的城门,压制自己的勇士,耶律帝除了乖乖听话,别无他法。
“走!快走,立即离开上京!”宁采臣没有停留,一回来便要求立即离开。“所有东西都不要带了。”
知道耶律章奴会做出什么事来,宁采臣又怎么会耽误时间。但是时间偏偏就耽误了。
“大人,带我们回国吧!”
出了使馆,外面便是黑压压的一群汉人。
一张张脸,是渴求,更是害怕。
他们怕啊!
胡人是不拿汉人当人的。平曰里还好些,最多有什么祭祀时,会用汉人代替牛羊做活祭,但是一旦战乱,死的汉人就多了。
再加上几天前耶律章奴攻使馆,他们没有卖力攻下,单单是这事,他们便知道他们活不了了。
这两天,他们一直是在商议。回国,回宋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们一直等着宋使回国的一天,宁采臣他们一动,他们便来了。
看看这一张张脸,看看这一张张同胞的脸。宁采臣能说拒绝吗?
现在他是明白了三国刘备的心情了。
甩下他们,自己独自逃亡,绝对是快,有八九成的把握,追兵追不上。但是带上百姓一起跑,却是八九成的把握会让追上。
“走!一起走!”
宁采臣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他是后世人,是知道后人对刘备的评价的,是有人说带百姓逃是刘备为了用来拖延追兵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带上了,才是无愧于心。
多少年来,人们自己建立的道德制度要毁掉重建,周而复始。专家们说是制度不符合历史进程了。其实变的是人心吧?
一个制度,几十年一过,便会为人找到漏洞,从而不再适合。就像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开始是如此,但是后来呢?
宁采臣知道他是在做什么,至于后世评说,早已忘记。
怪不得人们常说,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这瞻前顾后,真是什么事也做不得了。反倒是忘了,不记了,没有了,也才做得事情。
世事真是如此奇妙。
上京汉人早已做好出奔的准备,无论宁采臣答不答应他们出逃,他们都是要逃的,没人会愿意等死。只是有人接收,他们可以有个去处,没人接收,也就只得天南地北,各寻生路罢了。
逃,还有一线生机。不逃,必死无疑。
看着他们行支都准备好了,更是二话不说,直奔宋国而去。
造反,叛乱,总是需要个时间的。借着这个时间,能跑多远是多远,这也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可是平民毕竟是平民,逃了一天,便已人困马乏,再无力挪动一步。
宁采臣:“青姑娘,你是否有法可以使众人不觉疲倦。”
是逃了一天,但是三十里,还是二十里?这么多人,显然是走不远的,更不用说军队的追踪了。
这种时候,显然真正的法术更有用处。
(未完待续)
第538章、怒吼
“这么多人啊!”小青有些为难,“好吧,我试一下。”
小青是跟白素贞学过一点儿处理人体负面状态的法术,但是那是对一个人施展的,而上京城的汉人,这次出逃少说也有好几万人。
所以……“等一下,我得歇歇,歇歇再来。”她累了。
也是,这么多人。别说是施法了,单是机械地做着某一个动作,也是累死人。
“好了,青姑娘,不用了。”宁采臣说。
小青:“不,我行的。”
“我知道。”宁采臣,“不过如果你累坏了,他们即使能走,又能走出多远。”
追兵,关卡,任一样,都足以阻止他们的归途。
作为后世人,还是与考古搭边,自然知道回归之途的艰难。
人口是财富,许多国家都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国家的人口向他国流失的。
在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土尔扈特部首领渥巴锡(阿玉奇汗之曾孙)为摆脱沙俄压迫,维护民族读力,率领部众发动了武装起义,并冲破沙俄重重截击,历经千辛万苦,胜利返回祖国。
但是这回归绝不轻松,为了躲避逃兵不仅花费数年,当时为了掩护部落东归,9000名土尔扈特人在途中与沙俄战斗,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与追兵殊死搏斗直至全部牺牲。
而宁采臣他们这个队伍,不要说九千人,就是九百名战士也凑不齐。
正当宁采臣思考怎么带他们回去时,却没有注意小青竟然落泪,她哭了。
“青姑娘,你这是?”抬头,看到小青的泪水。
小青并不知道自己流泪,只觉得面上有水流动。用手指沾了下来,放在眼前看着,晶莹透明,舔一下,尝一尝,是咸的。“我流泪了?我流泪了!”
是高兴,妖精来人间学的便是流泪。白素贞对她说过:“你什么时候会流泪了,你便开始像个人了。”
白素贞的话尤在耳边……小青:“可是我的心好痛!”
宁采臣:“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了。”
小青摇摇头:“是姐姐。”
“白素贞?”宁采臣皱皱眉,说,“是啊!法海追白素贞而去,她一个人实在是危险。不好!钱塘被围,杭州已占,她……”
小青:“男人就这么重要吗?”
“什么?”宁采臣不明白小青想问什么。
小青是在自言自语:“是谁陪她走过千山万水,又是谁与她一起对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男人,姐姐却不要我了。”
小青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更用自己胳膊抱着。
她是在吃醋吗?是,她是在吃醋。
现在的小青与法海打斗,根本就是在以命相搏,然而白素贞却离开了她,让她独自一个面对死亡。
宁采臣想了想,轻轻揽住她。让她倾听自己的心跳,据说这样可以让人心情平静。
除了这样,姐妹之间的事,宁采臣实在是不好插手。
小青也是极喜靠着,靠着人。有温度,很安心。
“宁…你们……”
“姐姐!”小青惊喜地跳了起来。
白素贞是匆匆赶回来的,却看到了那极度温馨的一面。哦,不对,这时代不叫温馨。
男女授手不亲,遇上朱熹的信众,宁采臣他们是足够浸猪笼的了。
小青是妖,不懂这些,她只是看到白素贞回来了,便开心不已。至于宁采臣……咳咳,整整衣服,看向远方,什么解释也没有。
白素贞心想:难道我知道的“男女授手不亲”不对了?
不怪她这样想,毕竟这时代的规矩礼仪根本就都是文人建立的,而宁采臣,至少这表面上还是个文人中的翘楚。
“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小青扯着白素贞的手,有点儿撒娇,有点儿喜悦,有点儿欣慰。就像遭主人遗弃的小猫,主人又找来了似的。
这一路上的郁闷与不安,在白素贞出现的瞬间,一扫而光。
白素贞对宁采臣说:“宁大人,这法海追看我不放,就是到了许仙那儿,也不安全,他似乎已经记起来当年的往事。”
宁采臣:“当年的往事?”
白素贞突然显出小女儿态来,娇羞可人,诉说出了她调皮的一面。
大唐年间。
有一僧人获封法海,第一次荣登果位。
法海:“弟子法海叩见天神君,不知天神君驾到未曾远迎,当面谢罪。”
天神君:“法海,起来吧。”
法海:“谢神君。”
天神君:“本神是奉了玉帝之命,特来加赐于你,玉帝于你静心潜修,好有心得,特恩准加赐舍利子灵丹六粒,此灵丹可助你提前六百年修成正果,好到凡间执行降妖伏魔之重任。”
法海:弟子叩谢玉帝洪恩赐惠,望祈神君转奏玉帝,弟子修成正果之后,必定遵奉法谕,不辱使命。”
天神君:“你必须牢牢记住,法者与公俱报也,海者地大物博也,所以你既已封号法海,今后就要以宽大雄伟的胸怀,去严格的执行法理的正业。”
法海:“弟子紧遵法谕,永恩不忘。”
天神君:“这舍利子灵丹百年才能炼成一粒,要妥善保管,小心服用,好了,本神走了。”
法海:“弟子恭送神君,阿弥陀佛,慢着,你给我吐出来。”
白素贞:“吐出来,吃下去了还能吐出来吗,唔,多脏啊,嘻嘻。”
法海:“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偷吃我的灵丹,你现在赶快给我吐出来,不然的话,我就要置你于死地。”
白素贞:“和尚,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七百年前,我差点命丧在你手里面。”
法海:“啊,七百年前,小白蛇,你是一条小白蛇,小白蛇,七百年前,我是放你一条生路,我是慈悲为怀呀。”
白素贞:“慈悲,什么慈悲啊,要不是小牧童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
法海:“哦,那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今天来是报仇的是不是。”
白素贞:“谈不上报仇,我只是想比你早几百年修成正果。”
法海:“你。”
白素贞:“嘻嘻。”
法海:“我告诉你,这是佛家的灵丹,怎么可以吞入你的口中,你赶快给我吐出来。”
白素贞:“哼,和尚,六百年的功力对你来说,并不算是太久呀,你干嘛那么认真呢。”
法海:“你,放肆。”
白素贞:“嘻嘻嘻嘻。”
法海:“啊,妖孽。”
白素贞:“在这里,对不起了,本姑娘不奉陪了。”
法海:“啊,回来,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好,小白蛇,小白蛇,你好好给我听着,你偷吃了我的灵丹,你破坏了我六百年的道果,我会抓到你的,我不管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一定要抓到你,宰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他会这么生气。”妙善不知何时钻了出来,还发表出她的评论。
妙善的评论,小青很生气。“喂!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妙善没有回答,而是问白素贞道:“白姑娘,那舍利子灵丹哪?”
白素贞:“当然是吃了啊!”白素贞脸一红,显然想起她的调皮。
妙善:“我知道,我是问吃了之后呢?”
白素贞:“吃了之后?吃了之后自然是炼化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妙善脸色一变:“可惜了!”她盯看过法海,没有。问白素贞不过是怀着万一的希望,但是她失望了。
白素贞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你为什么这么问?”
妙善看了她一眼:“那是你不知舍利子灵丹的珍贵。与你们而言不过是炼化了法力,但是如果把它们收入紫府温养,是可以祭炼出本命舍利。”
是成菩萨,还是成佛。舍利子都是必须的。
真是可惜了。
“大人,大人!”突然放出去的哨探,跑了回来。
上京不缺马匹,只要是路上看到的,宁采臣都让顺手弄了来。一部分背行李,一部分分给了军丁,散出去,权做了斥候。
这是逃难,汉人的道德观念也就顾不上了。
“什么事?”
“回大人,后面有辽人的一个千人队正追上来。他们全是上好的骏马,大概三柱香,就会追上来。”
其实看他急急地回来,便知道是追兵来了。
“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不用想,宁采臣他也只能迎上去,除非他想让这些随他南逃之人死在这儿。
除了后世华夏。战争就是战争,是没有什么硬姓规定的。特别是这些胡人,只需赶上了,乱砍乱杀一番是免不了的。
白素贞没有动,而是说:“宁大人,这次我就不能去了。”
小青:“姐姐,为什么?”
白素贞解释说:“法海正四处寻找于我,我一旦露面,他是一定会发现我的。我必须全力收敛自身的气息。”
宁采臣点了点头:“青姑娘,你也留下吧!帮我照顾一下队伍。林教头、鲁提辖,咱们走!”
战争之气自北方来,宁采臣他们便迎了上去。
不久便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这是马儿众多,的的马蹄声混在一起,形成的巨响。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到了宁采臣他们前方三十米,一拉马缰,便全停住了。
只是带队的人却是耶律敏儿。
“怎么是你带队?”宁采臣问道。
耶律敏儿没有解释。她怎么解释,难道说是耶律章奴控制了陛下,担心自己留在那儿捣乱,听以派自己出来追杀宁采臣他们吗?这是家事,她是不会说的。
耶律敏儿:“怎么?难道女人便不能领军吗?”她很不高兴。
宁采臣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
耶律敏儿也在看着他,看宁采臣这边,宁采臣身后几个小兵,身边左右是一身金甲的林冲与鲁名深。
学单是人数上,便比不上千人的马队,更不要说宁采臣他们是站在地上,而辽人的千人队却是骑兵。耶律敏儿说:“宁采臣,你是逃不了的。”
“是吗?”宁采臣微微一笑,笑得是极有自信。
幻道,死灵复苏。
“起来吧!受冤死杀戮的同胞,让他们看看,到底谁的人多!”这语言是炫染,并不是咒语。
但是随着宁采臣的声音,只要大地开裂,一具具白骨从地下爬了出来。有的衣物早已烂光,只是白骨架子,但是也有衣物没有烂光的,看那衣物分明是汉人。
辽人当场便慌了,人仰马嘶。
一望无际的白骨海,就是现代人都会害怕,更不用说信息量极低的古人了。
这么多的骨头架子,别说让他们打了,就是提刀也提不住。
耶律敏儿也是怕的。“后退,后退!”但是害怕之余,她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她是不愿意与宁采臣生死相搏的。不是有人监视着她,她就是连来都不愿意来的。
马儿跑出一千米,没动的只有耶律敏儿,她看着宁采臣,一动不动的。
看着,看着,双眼起了雾气,鬼使神差地问道:“如果我愿意跟你……你会不会带我走?”
宁采臣不去看他的白骨海,因为那只是幻觉罢了,并不是真的死灵复苏:“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时事所逼,人世无常。谁能料到这一关,我能不能过去?”
耶律敏儿:“我不管,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宁采臣:“浮萍漂泊本无根,天涯游了君莫问。你是辽人郡主,而我……这趟回去,能不下狱已是极为幸运。也许当下一批使节到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过客了。”
耶律敏儿:“你真的要与我开战?”
宁采臣:“不!这样的战斗,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参与的了。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大辽国运吗?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有可能出关向西吧!”
耶律敏儿抿了抿唇:“撤!”又回头对宁采臣说,“我也回你一句。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只有不断派兵追杀你,他做的一切才显得合法。”
掉头往军队中而去,又忍不住停下说:“你带这么多人,一路吃喝怎么办?你……”
耶律敏儿不说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走!”
“可是都统的命令……”这个千夫长是耶律章奴派来的。
耶律敏儿:“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战得过这些法术之士,那你可以带队上。”
千夫长看向密密麻麻的白骨,宁采臣他们还没有走,就站在白骨之中。有人站在那儿,不仅不能让人感到欣慰,反而在强烈地对比下,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冲上去,冲上去那是找死。这死人能不能砍死,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这血肉之躯是肯定会死的。
“郡主,咱们怎么办?”这是服软了,也是投诚。
耶律敏儿点了点头:“走!去找我父王。”耶律敏儿知道她终于能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耶律章奴以宋使迷惑陛下为借口,却放自己这些领兵之人出来,这绝对是个失误。
别人,耶律敏儿不知道,但是自己她是知道。尽快把消息告知父王,现在终于可以启程了。
也正是抱有这样的目的,在宁采臣拒绝带她走时,她才会没有纠缠。她,有着自己的使命。
看着骑兵远离,宁采臣才带着众人返回,幻术,他没有收回。虽然随着他的离开,很快会恢复如初,但是多留一会儿,便多有一份信心。
看这些士兵,虽然很害怕,尽可能远离白骨骷髅,但是他们的士气很高,再不是初听有骑兵追来时的,那么惶恐。
他们是老兵,但是正因为是老兵才知道骑兵的可怕。一场战斗下来,眼看着即将胜利,但是却为骑兵所破。这样强烈的战争失败感,挫伤感,已经成了宋军的梦魇。但是这一次……“狗子哥,你说这人死了,还会不会再死?”
“人死了,还怎么再死?你杀的!”
“那不是咱们赢定了。”
“这是当然。只有听说杀得死人的,还没有听说杀得了死人的。”
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那是他的底气足了。这是华夏,只要帮自己的,都是好的。才不管你是骨头架子,还是妖人。
只不过,这白骨死灵还是不见容于人间,作为吓人的一时手段还行,却仍然是歪门邪道。
宁采臣正想着怎么消除它,他可不想成为华夏的死灵法师。鲁智深却突然说道:“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些人都是咱们的同胞,是汉人。我等身为军人,无法保护同胞,反倒他们死了还要保护咱们,你们丢不丢人?”
呃…这是一个细节。为了吓唬辽人,宁采矿业是有意幻化的汉装,更是在尸体上加上了刀枪箭伤,有的白骨上还有斩落的刀痕。
宁采臣发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吓唬辽人。让辽人看看他们杀死的汉人,人死了,也是可以报仇的,他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这一个小细节,却让鲁智深这个大汉都双目通红,是强忍着,他才没有落下泪来。
“啊!”愤怒,憋曲,却无能为力,只有化出大声的怒吼。
林冲安慰着他:“师兄,不要气伤了身子。咱们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咱们可以祭奠他们。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有恩不报,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接受的。
(未完待续)
第539章、蒙对了
“大人,您那儿有没有香烛纸冥?”
什么?还真要祭奠?
宁采臣:“空间有限,又不是清明,我身上又怎么会带这样的东西?”
鲁智深看向林冲,现在他整个脑子全都是怒气,是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林冲又问道:“大人,咱们能不能进城……”
“不行。这契丹人到处找咱们,进城不等于自投落网吗?”不让林冲说完,白清便叫了起来,坚决反对。
白清虽然是蔡京的人,但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有才能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么多人的逃亡,他便安排井井有条。
宁采臣觉得就是以后世的组织力也不见得比他优秀,而这时代是没有无线电、监控这样的科技工具的。能依靠的只是人,一个个小组,一个个叫喊,形成了迁移的队伍。有这样的才能,宁采臣自然没有不用的意思。
但是,你好好做你的后勤也就是了,怎么又杠上了。
“你这个当官的真是个腌杀货!俺们都是军人,不能保护自己同胞,就够惭愧的。你竟然还说这等话?”鲁智深一把抓起白清的衣襟,就像是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了他。
“放开,放开我!我又不是当兵的!”白清叫嚷着。
这时代与众不同。宣传之下,好男不当兵。只要有些能力的人,就没有愿意当兵的。甚至对他们来说,说他们当兵,与骂他们也差不多了。
看他反应这么激烈。林冲说:“身为男儿,不能保护同胞。反倒是让死去的同胞再从阴司回来,保护我们,阻了追兵。单是这点,难道不值得祭祀一番吗?”
妙善笑了。宁采臣他们一回来,便迎了上去,看到这发生的一切,大是可乐。“你可以不是军人,这回你不会再说你不是男人了吧?”
白清不再挣扎了。他并不像妙善说的那么邪恶,在听了死在的同胞又起来保护自己时,他也是非常感动的。
看他不出声,宁采臣微笑着。因为宁采臣想到了后世,在后世确实是有那么一批男人们不承认自己是男人。
宁采臣笑,只是想到了有意思的这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是他的笑容却让其他人转过头来,看着他。
“大人,你说怎么办?”甚至鲁智深就认准了他,非要他拿个主意。
“这样……也好。”宁采臣答应了。“不过不能都去,选几个人去就好了。”
人口太多。几万人进城,不说有没有追兵,这时代的城守也不敢这么多人一起进城。
然而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
纸,在工业时代和手工作坊时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观念。
只是买了一些冥纸,花费的银子竟然比车马还多。
“大人,银子不够……”
“什么?还不够!”
下面的人在烧着冥纸。绝大多数的白骨随着宁采臣不再施展幻术消失了,但是宁采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有,真有白骨爬了起来。
那是战场的孤魂,锈迹斑斑,不知埋入地下多久的刀枪,持在手中。更有的刀枪插入他们的身体,从白骨架中取出,再度提在了手中。
他们是战争的亡难者,是没有人渡化的存在。
宁采臣来了,只是泄露的一点点气息,却让他们有了轮回的希望。所以他们爬了出来,空洞洞的眼洞看着宁采臣。
他们想问,为什么他们保家为国而死,却要受这等磨难?他们想问,他们的家人还的吗?他们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轮回?
但是他们问不出来,死去的他们,喉咙早已不能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宁采臣:“小青姑娘,需要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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