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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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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从此处过,还得问问大爷我这把刀。”

    如兰停下脚步,冷冷看着拦在前面的两个幽煞门徒,那猥琐的目光就真是该死。手一扬,惊鸿一闪寂灭。却听青衣人一声惨叫,捂住右手,腰刀应声落地。而如兰手里,不知几时就多了一把利剑,正银光闪闪的微颤着。白衣瘦子一旁见状惊然失色。对方如此快捷的身手剑法,自知不是对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却听如兰冷冷的说:

    “这次饶过你们,如再多行不义,休怪宝剑无情,滚!”

    二人听闻,哪敢再言语,急忙如丧家之犬逃去。上得马来,青衣人却回头恨恨地说了句: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走着瞧。”

    如兰却不理会。看着冷清的店面,就想跟掌柜说声对不起,却见哪里还有人影,只好作罢离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

    “这生意可真不好做,今天怕是卖不完那些牛肉了。好不容易,遇上个要了几斤牛肉的人,还是两贼人。唉。。。。”小二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后,对掌柜说道。

    “没事,腌渍起来还能卖几天。”掌柜想起方才的惊险,仍心有余悸地说:“今天要不是那姑娘厉害,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出了什么事?”忽听店外有人急促的询问声音,抬起头时,跟前就站着个年轻书生来。二人都是一惊,复觉得来人有些眼熟。

    “啊!没事没事!”掌柜的赶紧说。

    来人正是朱恩,看见在洗地板的小二,不由一阵紧张。急忙询问掌柜:

    “不知掌柜,可有看见一个姑娘来过?”说着还描述了一下如兰的相貌。

    “有有有!不正是那个姑娘么?掌柜的,你说是不是?”一旁的小二听见了朱恩的描述,连忙回应道。

    “那姑娘是你什么人?”掌柜的却看了看朱恩问。

    “是。。。”朱恩微微愣,倒是不知怎么说好,自己和如兰是什么关系呢?

    掌柜的和小二对视一眼,自暗暗有所顾忌起来。

    “她是。。。她是我的师侄。”朱恩说。

    “哦。。。”掌柜的应了一声,却不想再谈的模样,转身一旁他顾。

    朱恩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着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应声放在柜台上,掌柜的眼睛里,就立刻放射出光彩来。

    一路来景色依旧,

    只是当初的人,

    现在却是分隔两地,心情迥然。

    如兰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官道上,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驿站。不由停下了脚步,幽幽的暗自叹气。‘咕噜噜’,肚子竟然响了起来。整天都不顺心,还遇上了两个流。氓。无。赖,还动手伤了人,自是半点食欲都没有。此刻肚子却是不干了,兀自抗议起来。如兰彼时也觉得累,便选路旁一干净的石头,倚坐下来休憩,顺便吃些薄饼果腹。往前就是翠华山驿站,还有曾经生活长大的地方。时过境迁人事变幻,过去的家,也不知道荒废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爷爷,现在不知是否也会想念着自己?哎。。。如兰就莫名孤单,悲怆起来。就想到了那夜,在那驿站的屋顶上,跟朱恩卧看星星的情景。泪就不由自主的,簌簌往下掉落,打湿了薄饼,咸涩了嘴唇。仿佛口口,都是苦涩的记忆,如兰黯然里心碎。正自沉吟间,远处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急促奔来。如兰赶忙侧向路旁抹泪,怕被人瞧见了自个的伤心事。却远远的听见,一个声音在大喊

    “禀报堂主,前面那个女人就是了!”
第(二十三) 休妻
    黎明前的夜;

    铺张了的黑;

    裹住了心房的灯火。

    思绪沉浸下去,

    任泪光轻泛起来,

    似理还乱;似梦似真。

    耳边就不停传来,窗外蛐蛐的嬉笑。

    那是鼓噪人心的不安;让人疑虑和愤懑。

    真相是什么?用力地撕开了面具;

    暴露了多少,难言的不堪与卑劣?

    天可怜见的哀柔里,

    诉说着感情温敦,而又悲凉的人性。

    真实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那沉淀心底,黑的发亮的执着,依旧坚如磐石么?

    抑或散如黑~火~药般,等待毁灭的烟火?

    谁的叹息在远处凋零?为甚?

    祈祷一颗心的供养,也能守到花开绚烂的盛放么?

    我还有什么可以依靠?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如兰自问里,心酸的想念着爷爷的拥抱。因为只有爷爷那里,才没有纠缠不清的欲~望,和辨识不清的纷争。一开始的守望,难道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幻?朱恩在门外离去的叹息声,是那么的无奈,可是却远不够弥补,如兰心里那份失望。所以彻夜难眠之后,归心似箭的人,悄悄地离开了。迈出门坎的一刹那,也曾有一丝犹豫。却被伤痛挤得一闪即过,不留痕迹。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像如兰此刻的心情一样,没有阳光。出村时走过田间小路,就遇上了趁着农时,提早耕作的孙福来。其时正挥着鞭子,赶着羸牛田里艰行。孙福来也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如兰;便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小姐,这天色这么早,就起来赶路了呀?”

    “嗯。”如兰应了句,怕被别人看见通红的眼睛。

    “这是要出远门么?”看着如兰身上的包袱,孙福来笑着问。

    “哦。。。。回家。”如兰说了声就急急走了过去。

    如兰走了不多时,朱恩就醒来了,却见如兰的房门还是关着。平日里都是如兰先起来,然后催朱恩一起去练功,今天却异样的安静。朱恩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昨夜如兰伤心的泪痕。等到旭日东升时,朱恩收功回房,仍不见如兰出来,就有些奇怪。伸手去敲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门进去一瞧,哪里还有半点如兰的影子,不由心惊。看见榻上的被褥,还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码好着,恐是一~夜未眠。而她换洗的衣物包袱都不见了,唯见桌面上摆着的一包珠宝银两。才醒悟如兰是离开了,而且只带了一点银两,却把大部分都留给了自己。朱恩一阵紧张心痛,着急起来。连忙追出去寻找,路过田埂时,便遇上了还在耕作的孙福来。孙福来也看见了一脸着急,奔来的朱恩,便说道: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啊,孙大哥,你可见如兰姑娘打这走过?”朱恩问。

    “是啊,天刚蒙蒙亮,就见小姐一人匆匆赶路,背着个包袱说是要回家呢。”孙福来回答说。

    “啊,谢谢孙大哥,谢谢孙大哥。”朱恩听闻了如兰的消息,如获至宝急忙离去。

    “这是闹矛盾了么?”孙福来看着匆忙纵身离去的朱恩,有些纳闷,却不由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原是看见了朱恩纵去的身影,迅捷无伦,如驭清风般飞去。

    兰儿跟孙大哥说了是回家,看来,不是到就近中州刺史府,就是往终南山去了。只是如兰一直不肯原谅接受,她父亲占了媚娘这件事,估计还是回去终南山的几率比较大。作如是想,朱恩不由的有些焦虑不安起来。毕竟若去终南山找师傅,路途遥远,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当务之急先去刺史府问问,心里决定了,朱恩就加快了往城里的速度。也顾不得是否惊世骇俗,一路似平地飞龙流星追月,直奔刺史府而去。

    中州刺史府里,后苑楼台上。

    媚娘趴在软榻上,枕下是一宿湿透了的丝巾。哭红的眼睛带着斑斑的泪痕,失神地看向一旁。

    “媚娘,起来吃些东西吧。”是慧芬姐姐在软榻前恳求的声音:“姐姐求了你,不为自己你也该为宝儿着想啊。”

    宝儿?相公朱恩一定会非常想念自己的亲骨肉了。。。。泪就溢出了眼眶,媚娘哽咽着。

    “你总这么哭,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慧芬心疼的说,一边挨着坐下来,给媚娘擦拭眼泪,却看着眼前沉默不语只会流泪的人儿,是一筹莫展。

    慧芬自从跟夫君孙哲明回到中州,便难怪他会喜欢上媚娘,这么个可人儿了。概因同为女儿身,也是我见犹怜爱慕不已。何况媚娘雍容华贵仪态万方,才华馥郁比仙质,沉鱼落雁赛芙蓉。由是两人,更是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了。后与相公商量过,终究不能对她,一直瞒下去朱恩的事情。日前在茶话谈心时,便把实情告诉了媚娘,没曾想对她是如此大的打击。也是,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人摊上,估计都会难以接受。想着也不由替喜欢上朱恩的女儿,更担心起来。这纷繁复杂道不明的纠葛,难怪女儿一直排斥着不肯面对。可是事情,总会有个了断和结果,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其让事情失控变的更坏,还不如直接面对主动选择。毕竟,过程再痛苦艰难,时间都是一剂很好的良药。慧芬不由着,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还是不肯进食的媚娘,想到相公近日,何尝不是食不堪味睡不安眠。

    而此时的孙哲明,正在议事厅里忧心忡忡。一部分是为了媚娘的事,一部分是刚收到紫宫太乙门师叔遣来的密信。才知道父亲遭遇断臂之祸。而这几日,江湖传言也是甚嚣尘上,幽煞门已然是卷土重来,发起了对名门正派的复仇挑战。信里父亲特意叮嘱了不必去看他,多留心名门正派江湖动向,小心照顾好家眷。孙哲明自信安全无忧,毕竟江湖上的纷争,是不敢轻易牵扯或得罪朝廷中人的。只是父亲此次,被幽煞门暗算,自己牵扯其中是无疑了。正寻思着怎么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处置此次江湖风波的时候,猛然发觉案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来。定睛一看,竟是朱恩!不由一怔相对无语。

    “见过师兄。”朱恩抱拳,面无表情的说道。

    “。。。师弟。。。师弟。。。。你怎么来了?”尴尬里孙哲明急忙起身相迎。

    而堂外的左都蔚听见声音,也走进来瞧见朱恩,连忙抱拳相招呼。却是想不明白,这朱恩是怎么进得厅里而不被发觉的。孙哲明自挥了挥手,左都蔚只好退下。彼此尴尬里,倒是朱恩先说了话:

    “今晨如兰,急急打包袱离去说是回家,不知是否到了堂上,还是去了终南山?”

    “啊?如兰说要回家?她不在这。。。难道她也知道,老爷子受伤的事赶忙回去了?”孙哲明闻言,连忙回答道。

    “啊!师父受伤了?”朱恩甚是惊愕。

    “嗯,被幽煞门暗算,所幸已经安全,无性命之忧,只是断了右手。但父亲不让去探望,只叮嘱我们要小心行事,静观时变。”孙哲明答道。

    “哦。。。谢师兄。想必如兰是奔终南山去了。。。”朱恩回答,心里又多了一份对师父的牵挂。

    沉默里复尴尬气氛,孙哲明顿了顿才说:

    “。。。呃。。。师弟是否用过早膳?可否一起。。。。”

    “不用了。。。我还是赶紧追上如兰。”朱恩打断孙哲明的话,心里挂念如兰,又希望赶紧离开这伤心之地。转身欲走,却被孙哲明叫下:

    “师弟!。。。师弟,为兄有一事相商。。。”

    “但说无妨。”朱恩却不想转过身,心自有所预感的箍紧。

    “是。。。是关于媚娘。。。”孙哲明硬着头皮说:“我已经把你安在的实情,告诉她了。。。她一直都很伤心,难于承受,这连日都不思饮食。”

    朱恩闻言,身躯震了一下,就有些酸楚的沉重压迫,弥漫心头。沉默了一会问:

    “你想我怎么做?。。。明说。”

    “这。。。这。。。”孙哲明半响说不出口。

    “但说无妨!”朱恩微愠地说。

    “嗯嗯。。。凡事总有个结果,虽然只是个形式。。。我希望你写封休书。。。”孙哲明低声的说。

    朱恩身体微晃了一晃,呼吸沉痛。

    “嗯。。。。。。。。”

    “备纸!”朱恩嘶哑着声音。待纸笔呈上,面色怆然忍痛疾书起来:

    立书人朱恩,系后梁遗族人,因身犯重罪祸及九族,存亡不保。有从幼凭媒娉定李氏媚娘为妻,因念妻儿年少,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后无凭,特立此文约为照。

    ——后唐同光子卯年五月己未

    写到最后,长出一气不堪往事,泪如泉涌。举起的手欲落印,却自颤抖不已难割舍。就听得厅外喧哗传来,一人快步跌撞闯入,不是媚娘又是谁人?原是孙哲明为做个彻底了断,在朱恩答应写休书时,就暗遣左都蔚去告知媚娘。终究是要他们俩当面解决,方无后顾之忧。却见媚娘悲痛欲绝地看着朱恩,泣涕如雨,魂消香碎,朱恩却自咬了咬牙,扭头狠心他顾。赫然桌面上,一张白纸黑字,墨迹未干的休书,媚娘就崩溃了,哭喊着扑向朱恩,跪抱其身摇晃道:

    “相公!相公!你既与了我休书,我和你便是各世为人。你知道吗?你知道吗?疾风暴雨,不续绝裂断义之苦,你可怎忍心抛下宝儿他去?你说啊!你说啊!。。。”言之声声血泪肝肠寸断。

    “又能怎样?媚娘。。。又能怎样?”朱恩颤栗里失声,看了看孙哲明等人复转向媚娘道:“何苦?。。。何恨?事于至此别无他择,你我从今往后。。。各安天命。。。各走一边。”说着就举起了手指一口咬下,鲜红指印,摁在了休书上。

    媚娘便晕了过去,厅里乱作一团。朱恩自转身凄苦难受,半响思定,也不去看媚娘却回头对孙哲明说:

    “师兄。。。我求你一件事。”

    “师弟但说无妨,但说无妨,我一定办到,一定办到。”孙哲明看着凄怆的朱恩连声应允。

    “宝儿。。。。。宝儿。。。。。。。。”朱恩言之气噎无声。

    “嗯。。。嗯。。。。!!!”孙哲明明白朱恩的意思,两相对视里承诺:“当如我出,休戚与共!”

    朱恩闻言复不再言语,头也不回径直飞奔而去。
第(二十二) 秀莲的爱与如兰的恨
    年纪轻轻的秀莲早年丧夫,也无长辈需要供养,只与宝儿相依为命多年。虽是个天妒红颜薄命的人儿,却生的倔强性格,独立而有主张。也是因为这样,违逆了父母之意。执意要遵守婚约,嫁给了家道中落还丧父丧母的夫君,圆了青梅竹马的想念。却不曾想命运多舛欺穷人,夫君为生计劳碌成疾,也早早的扔下母子二人走了。秀莲自生的秀丽丰盈,上门劝改嫁的媒婆常有,只是怕找不到好的夫家委屈了宝儿。更别说之前垂涎美色,欲得方休的乡霸南宫燕了。那些委屈孤单自不必说,倒是平日里的冷清寂寞,难得像今日这般热闹欢愉。为了招呼款待,帮忙修房子的张三狗娃等人,连碗筷都得额外新添置才够用。家里就突然多了这些个忙碌男人的身影,也添了那许多的生气。何况其中还有先生朱恩,曾跟自己一~夜动情,胜似燕妮的可人儿。只是可惜,先生早已不记得了,那夜的缠~绵恩爱。也是,当初人家还只是个着了魔的傻子呢,想想自己真是这样的命苦。好不容易,遇上了这么个俊俏郎君傻男人,得一宿欢愉,滋润了干涸的心田,焕发了红颜。转头清醒了,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唯暗自慨叹老天作弄,人生苦短。心里不是没有那些个奢望。除了再做女人的甜蜜,要是能给宝儿再找个父亲。。。该多好。。。。作如是想,两行热泪,就悄悄地滑过了脸颊。

    秀莲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对着一个已经绿锈斑斑的铜镜,照着镜子抹着泪痕。日里为了先生精心打扮的妆容,已经散乱消残,难掩神情落寞。忍见年华渐逝容颜易老,偏偏此时,惹起了这烦恼相思?再回头看看枕榻上熟睡了的宝儿,小胸脯匀称有律的呼吸着,这些曾就是秀莲生命的全部啊。也只是曾是。。。想起了先生朱恩的温文尔雅来,那般的好。还有这知书达理的睿智,还有他看宝儿时,那深邃有爱的目光,还有还有。。。。还有他强壮健康的身体。秀莲的手,不自觉得就捂上了胸口。那里,那夜曾有先生强健的双手蹂~躏过。。。。不!。。。是抚爱过。。。秀莲就苦恨极了。。。心烦意乱。

    浑浑噩噩的洗了澡,趁着清冷的月色,正好到河边埠头浆洗衣服。低头走着走着,就快到了河边,抬头却见了桥上有个人正愣愣的发呆,不是先生又是谁人?先生不是早跟如兰小姐回去了么?怎么会此时此刻,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难道。。。难道是为了等我?秀莲一霎那,闪过了许多个念想,喜悦的泪水就溢满了双眸。激动里喊了一句“先生”,见其回应,便已情不自禁地飞扑了过去。

    “秀莲姐,你怎么来了?”朱恩看着怀里激动搂住自己的人,一时无措。

    “先生。。。。”秀莲话到嘴边,便已经哽咽的泪簌簌落下来。

    但闻秀莲身上,飘来淡淡皂角清新香气,酥软满怀,朱恩竟不由心神一荡。只是这清幽月色的夜晚,秀莲姐怎生如此这般热情阑珊?

    “秀莲姐。。。这。。。这是为得哪般?”朱恩看着梨花带雨的秀莲,犹自懵然。

    “先生。。。先生就不记得那一~夜的事情了么?”秀莲止住泪,埋头在先生怀里,有些贪婪的安逸。

    “那一~夜?。。。哪一~夜?”朱恩更加不明所以,但似乎又有点要想起的感觉。看着怀里,酥胸丰盈半露的可人儿,月色花容相得益彰,至少身体先记忆起那熟悉的感觉来。

    秀莲抬起了头,迷离的看着朱恩,先生目光里,依旧那夜的温敦善良,只是多了一份伟然奕奕的神采。心旌就摇荡起来,春意融融。轻轻地松开了紧抱先生的手,退了一步之遥。寂静人烟清幽月色,看着眼前的秀莲窸窸窣窣,竟自宽衣,轻解罗衫起来。只见随着衣衫地滑落,纤体盈盈,峰峦秀色,一览无余的呈现在面前。一对如玉堆雪凝脂的酥胸,耸立着颤巍。朱恩就觉得做梦了一般,想起了梦里久违的仙子。秀莲复扑入先生胸怀里,轻声漫语的呢喃,温软细腻的躯体痴黏。朱恩就想起了,那容华端妙下的幽怨悱恻来,还有,那被撩动的本真欲~望。怀里的人儿,也感受到了朱恩的反应,一阵心悸的渴望,淹没了魂儿酥软在相拥里。正在此时,朱恩却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呼。

    竟是回头来寻朱恩的如兰,撞见了如此一幕。

    原先这如兰,挣开了朱恩的怀抱后,又羞又急地逃开了去。紧张的整个人是久久不能平静,心悸般怦怦然直跳。一方面,为了终于相知相爱没有隔阂的兴奋;一方面,却又抑制不住的羞涩和恐惧。如是一路飞奔,月儿紧追,幸福的昏厥不依不饶。不觉得竟一个人快到了家,回头看去,心上人朱恩却没有追来。便放慢了脚步等了一下,还是不见人来。心里就奇怪了,先生的功力造化修为,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他若是要追便早就追上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心里就有些嗔怪,复又担心起来。回头跺了跺脚,索性转身沿来路寻找。一路回奔,竟不见朱恩回来的身影,心里莫名有点焦躁。都快到了葛家村口,才远远看见桥上朱恩的身影,嗔怪里幽幽埋怨。待近些的时候,皎皎月色下,竟仿佛还有个人在他怀里?不由顿了顿身形慢了下来,复走近前看真了些。。。。目之所见惊然失声。却是一丝不挂的秀莲姐姐,扑在朱恩怀里缠-绵悱恻的一幕。惊愕突然就占据了心怀,不知所措。待朱恩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愤怒的泪水,和欺瞒背叛的羞辱。不待朱恩的呼唤,转身飞奔而去。

    而秀莲正自情深意切神魂颠倒的时候,听闻朱恩惊呼声猛然清醒。循声望去朦胧月色,依稀一个身影在不远处急速离去。再听先生喊着‘兰儿兰儿’的声音,一时窘如晴天霹雳,羞愧难当。而朱恩挣脱了秀莲的怀抱时,却见如兰头也不回的离去,大急纵身欲追。又听到了身后的秀莲失声悲恸起来,不由身形一缓,踌躇里回过身。见赤身**的秀莲瘫软桥上掩面失声,慌乱里茫然。赶紧扶起秀莲也不知道从何安慰,秀莲自哪里还顾得许多,紧紧抱着朱恩益发是痛哭失声。

    “别哭了秀莲姐姐。”

    朱恩劝着眼前的伤心人,更惦记着离去的如兰,却也知道急不来了。得先安顿好秀莲姐姐再去找如兰,棘手的是该如何向她解释?这可怎生是好?看着眼前方才活色生香的场景,突然就变生肘腋。亦是囧急兼有心疼。何德何能?一~夜就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只是任由秀莲倾泻般的痛哭着,这么些年寡居的凄凉委屈,和现在纠缠不清的欲~望纠葛。言语此刻是苍白无力,朱恩知道。这时候要的是担当和守护,就像当初如兰守护自己一般。直等秀莲哭的差不多了,才拾起方才秀莲脱落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没有了方才的遮眼欲~望,此时漂亮的人儿,又是别样的楚楚可怜,何况还带着让人心疼的眼泪。秀莲啜泣里温顺的配合朱恩,想着这般温柔体贴的男人,眼泪又是一阵不舍喷涌。坦诚两心相对的人儿,自更亲近。所以秀莲不舍,所以朱恩幽幽长叹。却不知是恋爱多一些还是同情更多一些。想着想着,就觉得愧对如兰起来,益发挂念她,现在是什么情形?想必悲伤苦恨更胜秀莲。

    “先生,你快去找如兰妹妹吧。”秀莲抹干了眼泪对朱恩说。

    “嗯。”朱恩牵挂着如兰应了句,听闻这称呼,何时就成姐妹了,复安慰她道:“秀莲姐姐,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儿。”

    话音落,就像是在嘱咐媚娘照顾宝儿似得,朱恩忽觉恍然,已然有所担当。见秀莲失魂落魄伤心欲绝的样子,知道她的难过,就心有不忍,拉了一下她的手说:

    “回去吧。”

    不等秀莲回答,便转身一纵几个起落,身如苍龙出水般破空而去。直看的身后秀莲,目瞪口呆以为神仙。安慰秀莲着实耽搁了朱恩不少功夫。此时此刻不知如兰是否到家了,还是怎么样了。朱恩心急如焚里更催功力极致,竟如分身掠影般迅疾。正心有所念的间,月色苍茫的天下,远处仿佛有两颗流星划过天边,一心却只念着心上人兰儿。不觉流星两点一前一后,忽而变大,就近了。其中一个,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跟前。不容避闪里,砰然巨响撞了个满怀正着,只把朱恩撞的是眼冒金星,后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回过神来。就听到一个咿咿呀呀的声音在诉苦:

    “哎呀!年轻人!这三更半夜的怎么走路的?也不睁开眼睛瞧清楚了!诶哟喂!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撞散了。”

    朱恩起身一看,这么猛烈的撞击,自己竟然没有受伤?而方才撞击的地方,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方外道士模样,一个白眉须发的和尚模样。但见说话的是那个中年道士,是手拿拂尘一袭白袍,头戴纯阳巾身背三尺剑,眉宇俊朗间自神采飞扬。月光映照下的一身白袍,更显得翩翩出尘,仙风道骨貌。而一旁微笑着的白眉老和尚,也是慈眉善目大耳朵,一副端庄佛像。朱恩一时看的惊奇,也以为大半夜的遇着神仙了。道士正扭着腰身哼哼:

    “诶哟。。。年纪大了不以身子为能啊。。。。”

    老和尚却笑语:“可是,您还跑的这般快啊?”

    “晚辈这厢有礼了,不知方才是否弄伤了前辈天师?”朱恩赶忙走上前去,抱拳作揖向道士恭敬的说。

    “你要是能弄伤他就奇怪了。”老和尚却笑着回答。

    “咦!你这老和尚,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试试?”道士挥了挥手里的拂尘,瞪了一眼和尚道,眉宇间竟似调侃之意。

    “免了,还是免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折腾。”说着自笑看朱恩的懵然。

    “嘿!你这是跟谁倚老卖老呢?”道士竟翻起了白眼,本来文质彬彬的模样,平添了那些许的诙谐。

    朱恩更奇了怪了。看道士样子神采奕奕,不过中年模样,却对白眉老和尚一副长者的口气。正纳闷间,又听老和尚赶紧给道士打哈哈:

    “不敢,不敢,先生面前,晚辈岂敢造次逾越。”

    “这还算有那么些个道理。”道士一挥手中拂尘捋须大笑,竟怡然接受。

    “小施主这是要赶着去哪?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修为,江湖真是人才辈出了啊。呵呵呵。”老和尚笑着对朱恩说。

    “还不是为情所困!”不等朱恩回答,道士竟先言语了。

    “前辈明察,失礼莽撞之处,还请见谅。”记挂着如兰,朱恩有些心急的说:“晚辈可否先行告退?”

    “你看他迫不及待的目光。”道士指了指朱恩,回头笑着跟和尚说。

    “阿弥陀佛,快去快去吧,有缘来日再聚。”白眉老和尚笑语。

    “谢大师!谢天师!”朱恩不停作揖道,复退后几步,才转身急纵而去。

    “大利东南!记住了!”

    朱恩疾驰的身影后,远远的传来道士,一线直达清新通透的声音。不由暗自心惊,这何许深厚的功力啊!

    “孺子可教也。”道士看着朱恩远去的身影,笑着对老和尚说道。

    “先生又动了收徒的念头了?“白眉老和尚回应道。

    ”他习的是金刚混元功,倒是跟你佛家一脉相承。”道士捋了捋长须说道:“想必是紫宫太乙门孙天祐的弟子。”

    “善哉善哉。佛道本一家,无分彼此,无分彼此。”老和尚语。

    “话虽如此,人心不古。礼乐崩坏群魔乱舞,道式微矣。”道士复曰:“此子痴心太重尘缘难了,断不了那烦恼嗔痴欲。若学剑道,只怕平添那些许杀孽。倒是你的禅修慧世意心拳,挺适合他的。”

    “先生高见啊!道禅一家文武双修。如是机缘,贫僧当自愿,不吝传授心得。”老和尚欣喜状。

    “嘿!原是在这等着我啊?我还偏要教他怎得?”道士张狂大笑。

    “哪里,哪里,先生灼见,当言出必行才是。”老和尚笑应。

    “啊?我可没说什么啊,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啊。”道士自摇头晃脑飘然而去。

    “先生不赶路了么?”和尚追问。

    “不急不急,四海皆忙几个闲,时人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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