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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书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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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右手一挥,惊鸿乍现,一把飞刀,就穿透了六神堂主的额头,暴毙而亡,直惊得众人大呼:

    “幽冥麒麟刀!”

    特别是青城派一干人,此刻也觉忧心忡忡矣。幽冥麒麟刀,仅次于幽煞门掌门,任九霄的天蚕寒玉神功。虽是幽煞门旗下四大护法使,实则功力权利,都是稳坐二把手。虽然六神堂主死了,众幽煞门徒反而士气大振起来。自古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不过如此。麒麟护法使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朱恩。往左一步没有破绽,往右一步没有破绽。呼吸间,反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劲气挟制范围一般。麒麟护法使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六神堂主那么轻易被他打败。不由神经紧绷,气运周身,腰上皮兜里插着的麒麟刀,竟似感知到杀气一般,嘤嘤颤动起来。

    朱恩出手了。

    我在等

    等一柱香的灰烬

    把我掩埋

    在那一杯茗茶的时间里

    我在寻

    寻一片痴心渲染的太阳

    在那一望无际的田野里

    你在看

    看一个风筝如彩蝶的飞翔

    在晚风的眼泪里

    天使的眼泪

    海纳百川

    却不懂明月的悲伤

    不懂宁宁的人生

    就像你和我一样

    忘记了云朵的怡然

    还有淡淡花香
第二十五章 遭遇青城派
    书接上回。

    独自前行的如兰,在路旁休憩的时候,忽闻远处追来的马队上有人喊。回头一看,有十几匹快马直奔而来。而其中就有,在酒馆里遭遇的尉信勀和胡安得,两个幽煞门徒。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定是搬来了幽煞门高手前来报复。眼看来敌近前,如兰不及多想,展开轻功,纵身就往一旁密林里遁了进去。

    “别让她跑了!兄弟们上!”追兵其中,一个腰缠紫色绸带的人大喊着领先纵身下马,疾奔如兰追去。

    却见如兰身如脱兔,几个起落就钻进了丛林里。而身后的追兵也吆喝着人影纷纷,穷追不舍。如兰自幼跟爷爷隐居在翠华山,荒野丛林,自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左转右转也不管是什么方向,东奔西突里如鱼得水。忽听的身后传来暗器破空之声,身形一晃闪到树后,只听得笃笃笃几声,飞镖钉在树木上的声音。等缠紫腰带的人到跟前,哪里还有如兰的半点影子。

    “堂主,那女孩不见了么?”尉信勀气喘吁吁地说,复看见四散追击的兄弟,也都已经停了下来。

    “山高林密,这小女子轻功竟然这般了得。看那身形是个标致的美人吧?”缠紫腰带的堂主说道:“你和安得俩小子,是不是想偷人家的腥,才被人修理的啊?哈哈哈。”

    尉信勀闻言,只好讪讪着脸。

    “还是堂主英明。”胡安得上前媚笑:“我们兄弟俩,就是觉着连日来跟着堂主追击青城派余孽,太辛苦了,这不,难得遇上个雌儿那么漂亮,本也想带回来给堂主乐乐。”

    “哼哼,你俩还有记得,有我这个六神堂堂主么?若误了本门大事,你们铁骑队的大把子也救不了你们。”六神堂主说道。

    “是是,小的们不敢。只是这女孩武功高强,想必是哪路门派的高徒,若是拿下,说不定另有所获。”尉信勀赶紧的说。

    “嗯,此处秦岭翠华山腹地,荒郊野外,附近也就只有这么一家驿站。看时辰也不早了,先到驿站守候,说不定能遇上。”堂主说道。

    “堂主英明。”

    尉信勀与胡安得,急忙附和,便都跟着堂主退出了密林。

    话说如兰甩开了追兵后,这才放下脚步,看了看地形方向,竟认得是以前,跟爷爷采草药时来过的地方。沿溪溯流而去,翻山越岭个把两个时辰,就可以到以前的竹楼老家了。想着竟有几分期待雀跃,寻路而去。如兰从小跟爷爷习武练艺,除了诗词歌赋让人头疼外,最喜欢的,就是跟爷爷满山的钻了。如兰现在都还能记得,在哪里跟爷爷采的些什么草药,可以治什么跌打伤痛的病。当初走的急,家里种养的花花草草,怕是活不成了吧。如兰就有些心疼的可惜,加紧了步伐。待个把时辰后,红霞满天时,便已看见了草庐和竹楼,此时人已微觉疲累。复入得草庐,发现景物依旧,仿佛还有人住一般。正感慨兼新奇间,忽闻身后劲风袭来。一晃避了开去,落在屏风前,却见是个年轻的黄冠道士。方欲询问,忽觉得颈项处冰凉,竟是一柄长剑,从身后屏风处伸出来,架在了脖子上。

    驿站,

    天色昏黄,

    红光映照的夕阳下,风云际会。

    朱恩坐在驿站酒馆里,紧挨着的窗户,正对着西天大马路。万丈红光映照的大地山川,却是如此的空旷莽然。是什么时候,谁就把天空,遗失在黄昏的屋檐?任霞火淬炼着浮阳,绚烂之极!只是在这最美丽的时刻,牵挂的人儿,又在哪里?想到这里,朱恩就被一杯灼烈的苦酒,微微刺痛了心田。

    今天的岭中驿站,却出奇的热闹。天下初定,三三两两走卖贩货的商贾云集,还有一队十几匹的大漠铁骑。其中,朱恩就依据之前掌柜的描述,认出了受伤的青衣人尉信勀,却不见如兰的踪迹。只是偶有四处打量的目光掠过,像是在寻找等待什么。朱恩索性要了些酒菜,独自一人在窗前喝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致,暗地里却是凝神细听周围动静。吵杂的酒馆里,朱恩就捕捉到尉信勀跟同伙牢骚的话语:“也不知堂主是否猜对,那女孩是否会来这住宿。”“会的,方圆也就这么家驿站,她没别处去。”听得朱恩眼神一亮,想来他们是一直跟踪着兰儿。兰儿不会是去了山谷里的竹楼了吧?那里离这不近,但也不远。还是先等等,看情形再说。朱恩心里正盘算着,就听到身旁邻桌上,一男一女的低声漫语传了过来,不由就听了进去。原是谈的感情纠葛,朱恩自是深有体会了这方面。看一男的约莫二十来岁,黝黑健壮。一女的要小一些,生的圆脸柳眉大眼睛,俊俏模样,却都是岭南苗疆服饰打扮。

    女的问:“阿昌哥,他送的书我是扔了还是扔了好呢?”

    男的就翻了翻白眼:“书没有垃圾的,垃圾的是人!”

    “只是处事方式不同而已啦,干嘛要说他不好。”女的说。

    “处事方式不同?”男的咋呼状。

    “是啊”女的戚戚。

    “所以就有借口行那些苟且的事情了?还打着真心的口号勾勾搭搭?”男的愤然状。

    “什么啦,想法不同而已嘛。”女的欲辩解。

    “对不住人家就说想法不同而已?”男的持续愤然。

    女的伤心状,又很不甘的样子:

    “一想到他,我又想哭了。”

    “你伤心什么哭什么?说说看。”男的接着问。

    “我失恋了啊,人家不要我了。”女的悲戚状。

    “你失恋过了?一厢情愿的自恋罢了吧?”男的问。

    “有啊,很美好的,花前月下呢。”女的想着就有点回味状。

    “是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的吧?”男的反问。

    “没有啊。”女的回答。

    “都见不得光还美好呢,还花前月下呢。哼。”男的不屑:“被人玩够了一脚蹬了,你还屁颠屁颠的要死要活了。跟有家室的人谈情说爱你有意思么?还说伤心难过。你还有心么?”男的连声质问。

    声音就有些大了,令人侧目,但是自古苗疆的人,行事诡异不同中原,所以遇上了大都敬而远之,不去招惹。却见女的看了看旁人,似乎不满表哥方才的声音太大,瞪了瞪眼,却也不理自顾说起来。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有啊。”女的嘴硬。

    “我看是他的心被魔鬼吃了,然后把你的心偷了去,结果就成了俩狼心狗肺。”男的一口喝了杯里的酒,咧着嘴哈哈笑。

    “才没有,是。。。事事不如人意罢了。阿昌哥你知道吗?对山歌的时候,他是很真心的。”女的说。

    “还是人么?这是人干的事么?瞒着他家婆娘,趁赶集了去跟你对山歌?愚不可及!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你阿爸的。”男的白了白眼哼哼。

    “人又不是圣人,不许你说我的事,否则我以后不理你了。”女的有些愤怒,瞪了阿昌哥一眼:“何况,他是想休了他家夫人的,只是他没那个能力。”

    “没那个能力?什么是人?人就是一撇一捺,自己中中正正站稳了才是人。而不是装那些苦逼,那些无奈去骗人良家妇女,竟干着伤害别人,欺骗自己老婆的勾当。”男的愤愤然,继续数落道:“他是怕老婆吧?要是他老婆知道他鬼混,指不定被收拾成狗样了。还有脸睡过了别人,才说舍不得自己老婆,欠老婆的情份。骗你的时候,怎么没说还有这情份?这要是让你阿爸知道了,指不定就给他下蛊毒了。”

    “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女人维护道。

    “我想的一点不多!”男的生气道:“就你傻傻的,相信爱情真心,可你也得看人啊。偏听个有妇之夫的忽悠,人家夫妻俩过的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还那些苦逼啊,无奈啊,凄惨啊,坑谁去呢?”

    “他不是这样的人。”女的戚戚然。

    “怎么不是?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别以为他投靠了幽煞门,我就给脸色他瞧,哼哼,要是他对不住你,咱阿扎康山寨的,也不是好惹的!”男的忽而低声哼哼,眼光就有意无意的看向铁骑队。

    却是听得朱恩暗自一惊,秦岭苗疆酋长阿扎康!后梁时,曾给朱温进贡奇珍异兽的岭南酋长。看来还牵扯到幽煞门,这情形可就复杂了,复留心听了下去。却听女的仍是维护着说:

    “他太多难处了。”

    “是啊那些苦逼啊,他是给谁看就是欺骗谁!活得那么累,怎不让毒蜈蚣咬死算了,还要养着害人害己?”男的说着又喝了一杯,脸色已经红润。

    “他怕我也不能生啊,我是苗寨阿扎康的女巫传人。怕又会是一场不幸的联婚,怪只怪我自己。”女人说道。

    “对啊多么好的理由,卑鄙的完美无缺。我觉得,他是看到咱们岭南的部落,已经衰落了吧,比起东岭的阿图族,他更愿意巴结人家了吧?”男的说着,酒气都有些冲了起来。

    “阿图族族长的女儿那么丑,他怎么会喜欢?”女的说。

    “至少人家比你温柔懂事吧?就没你泼辣任性。要不他怎么躲着你跑了?偷吃就偷吃呗,抹干净嘴,你还抹不掉了,还要去找他问个明白,烦不烦人?”男的嘟囔着,愤愤然又喝了一杯接着骂道:“那样的男人,怎么值得你真心?背着老婆到处勾勾搭搭,还装似正义的道貌岸然?哼!若是碰到我了,我倒是要跟他斗一斗。看是他的五毒噬心针厉害,还是我的苗蛊摄魂**厉害”

    “你敢!你敢这样,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女子就伤心的哭起来。

    却见女的哭了,男的就跳起来,着急搓手说:

    “你别哭啊,你一哭,到时你阿爸还说我没照顾好你呢。”

    “你就知道听阿爸的话,你不就是想学摄魂**第十层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女的站起来,就往外走去。

    “蓝凤,蓝凤。”男的见状,喊着就赶紧跟了出去。

    天色不觉渐渐昏暗,此时还是没有如兰的踪影,朱恩就担心,她是不是已经回山谷草庐竹楼了。此时不去,晚些时候入山的路就不好走了。朱恩便结了饭钱回房,然后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待离开了驿站,便放开脚步急纵而去。原本步行需两个时辰多的山路,在朱恩施展稚凤归巢般的极速轻功下,却是约莫三刻钟,就到山谷里了。此时天色已然变暗,远远的就看见草庐里,有灯光亮起。朱恩不由一阵兴奋。待稍微近前时,却忽的发现不对劲来。原是竹楼上有几个人影,而草庐前也有人把守。朱恩却是愕然。怎么会被人占了去?复听见还有人争执的声音。便遁下身形潜伏过去。很轻易就避开了岗哨,便清晰听闻草庐厅堂里,说话和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个,竟就是如兰在说话的声音。朱恩大急,潜入一看,如兰被反绑着手站在厅里,正跟几个白袍黄冠道士模样的人说道:

    “你们青城派,为什么要占了我的家,还要绑着我?”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幽煞门的探子。等过了明日我们都安全离开了,自然放了你。”一个年轻的道士回应如兰道。

    朱恩哪里还能怠慢,一晃身,就站在了如兰前面。草庐里争吵着的几个人正说着话呢,忽然一阵联袂风声,厅里跟前竟突然站着一个人来,众人皆是吓了一跳。唯独如兰看见了来人,微愣,复扭过头去。

    “兰儿。”朱恩紧张的伸手去,欲解开如兰的捆绑。

    如兰犹是扭头不语。却见厅里的几个道士,‘噺噺噺’宝剑出鞘,对着突现的朱恩惊恐不已。

    “来者何人?”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道士喊到,外围放哨的道士们听见响动,也都纷纷围上来。

    却没有回应。朱恩自顾自抓住捆绑如兰的绳索,一用力,竟纷纷断了开来,散落满地,只看的众道士一阵心悸。如兰脱得束缚,却也不看朱恩,扭头欲去取她的包裹,围着的道士却是兵刃相对,没有让开来。如兰被捆绑时,朱恩的心里就已经窝火了,见状怒瞪着道士们大吼一声:

    “滚!”

    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欲聋。众道士纷纷弹跃开去,心惊肉跳,此人功力如此浑厚可怕。却见如兰身形一震,突然顿住了,回过头来就是一个耳光扇向朱恩。‘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复怒斥道:

    “你让谁滚?”

    朱恩不由大囧,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敢躲。知道自己说的不是时候,让如兰会错意了,可一时又不知如何解释,顿时呆立原地一脸窘相。如兰自是狠狠地瞪着朱恩,瞪了一会,复扭过头去不予理睬。却见周围的黄冠道士人影纷纷,竟有二三十人之多。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老道,定了定神抱拳向朱恩说道:

    “在下青城派刘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说着还指了指,刚才跟如兰吵架的那位说:“这位是,我们新晋的少掌门苏玄海。”

    朱恩正窘急着呢,偏偏那么多人看着,着实无奈。看着眼前终于找到的如兰,欲言又止。却听有人问,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回答:

    “一介书生不足道也,这位是我的。。。”想了想才说:“这是我的师侄如兰姑娘。”

    话音刚落,如兰却往竹楼走去,朱恩赶紧跟上。众道士也都纷纷让开了路。却见如兰进了竹楼,忽的转过身,恨恨地盯着朱恩看了一眼:

    “不许跟来!”自关上门,往楼上去了。

    朱恩呆立半响,进退两难。而如兰上得楼来,心里便觉得难过异常起来,趴在竹楼榻上,掩面哭泣。楼下的道士们,仿佛都被忽视,看着眼前的戏剧化情景,却也是不明所以。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刘绥对朱恩说道。

    朱恩却哪里有心思理去会旁人,自是嫌众道士累赘烦扰,挥一挥手止住刘绥的话语,说道:

    “改日再谈,你们在此处夜宿也可以,但。。。明日再谈吧。”

    朱恩说完一晃,便见人已经落在阁楼上了,众道士不禁凛畏。
第(二十四) 如兰哪去了
    书接上回。

    朱恩休妻后出得刺史府,便急急忙往回赶,一路上发泄般的极速狂奔。是心痛,是不甘。“何苦?何恨?从今往后,你我各安天命,各走一边。。。。”想着那决裂般的悲恸,泪径自往肚里咽下去。什么是上善若水的存在?什么是众生不息的永恒?命运却这般的苦涩弄人,这般的伤心难过。风雨过后不一定就有彩虹,但一定会有磨砺过后无言的宁静。所以朱恩的心有所笃定,找到了如兰并呵护之,这就是当下唯一的使命。

    中州城今天却也是炸开了锅。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天奇。青天大白日里,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在城里极速往返来回。身如平地惊龙,势若流星追月。街头巷议里,未见世面的人;还都以为是遇上了何方神圣下得凡尘。

    话说待朱恩赶回家里简单收拾。复看着那么一大包的金银珠宝,想起秀莲和宝儿来,便直奔葛家村去。未几到了秀莲的院子里,却见秀莲正倚窗发呆,便喊了一句:

    “秀莲姐姐。”

    “啊!”惊醒里发现是朱恩,秀莲如喜从天降般急忙相迎:“先生。。。。你来了。”

    朱恩才入得房门,便被秀莲一把抱住。那拳拳盛情难却,只是朱恩的心,现在还沉浸在休妻的悲戚里。看了看怀里相拥的苦命人儿,也不由相怜起来:

    “宝儿呢?秀莲姐。”

    “宝儿去乡塾了。”秀莲抬起了头,幸福的有点容光焕发。却发现朱恩通红的眼睛,黯然落寞的神情。就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如兰妹妹呢?”

    “没事。”朱恩看着秀莲,忽的苦笑了一下,说:“秀莲姐,以后就叫我朱恩吧。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还有宝儿。。。。。”

    说到宝儿,想起自己的骨肉,湿润了眼眶。秀莲见状大急,心伤语:

    “怎么了先生?你怎么了?你这是要走了么?”

    朱恩自平复了一下情绪,微微笑了笑说:

    “没事,真的没事秀莲姐,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如兰回终南山去了,此去路途遥远,我得赶紧去追上她。”说着拿出一包金银珠宝,放在桌面上,接着说:“我身上也不需这许多身外之物,倒是姐姐,要好好照顾宝儿,置些田产修建房舍。”

    “啊!这许多的财物,我怎能平白无故收你的?”秀莲说着,对朱恩要离别心有不舍:“我知道,你该去寻回如兰妹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痴心妄想着,却伤害了如兰妹妹她。”说着便难过的悔恨不已。

    “不,不关秀莲姐姐的事,只是我不好,惹如兰生气。”说着朱恩,就有了种赎罪般的愧疚,生而太多原罪,辜负了这恁多的红颜情义。复接着安慰她,叮咛了秀莲几句。

    秀莲却是才喜相见,又要分离,泪落不停难割舍。对着朱恩恳求道:

    “答应我,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一定会。”

    朱恩说罢转身离去。出了院墙,复回头看了看含泪相送的人儿,攥了攥紧拳头,挥一挥手,便放开身形疾驰而去。待朱恩上得官道来,已是响午时分了,着实耽误了不少功夫。但思量如兰,仓促成行,既然没有去刺史府取马匹,必定就是步行了,所以行进速度不会太快。预计现在,可能是已经到了乡村酒肆里用膳。即便到时赶不上她,也还可以跟店家探问消息。掂量里,更加快了步伐直催真气,脚下如千里行驹般风驰电掣。

    恰如朱恩所料,此刻的如兰,刚到了酒肆落脚。早上走的急,一心避开朱恩。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店家,可有长寿面?”如兰落座后问。

    “有,姑娘请坐,稍等一会。来碗长寿面!”小二一甩布巾搭在肩上,吆喝着进去了。

    待如兰坐定,却发觉,这是上次来时,跟朱恩一起坐过的位置。心里就很难过不自在。便起身,走到临窗的一处桌椅坐下,却不由自主的,盯着朱恩坐过的位置失神。想起了那日的情形,还有彼此联对的诗句。‘醉里相思怨故乡,台前戏子假文章。’当初的先生,是那么的落寞,忧郁的眼神,常常令如兰同情和好奇。也偶有体贴幽默诙谐的时候,却原是真的假文章、薄情郎。想起来,心里就怨恨,复又觉得恨不起来,便有些自怜自哀了。脑海里就不停的重复着,往日相处之点滴,如强迫症一般。想起先生寻找媚娘宝儿时,那凄苦和痴心,还有他变成傻子后的痴呆。当相爱变成了一种习惯,不是说恨,就能恨得起来的。如兰忽而就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可是昨夜,他为什么可以才跟自己亲昵,转头又跟秀莲暧*昧呢?还是这样的赤*裸裸?想着他,原也是跟父亲一样,三心二意,薄情寡幸之人。如兰复而愤愤然了。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来到店外,不多时,走进来两个人,都是腰胯佩刀域外服饰的打扮。

    “店家!店家!”其中一个身着白衣,鹰钩鼻子的瘦子大声嚷嚷着,看来是武林中人。

    “来了来了,二位客官请坐请坐。不知二位爷有何吩咐?是要用膳呢?还是喝些小酒?”小二快跑出来说道。

    “嗯,往前可就是中州了?”白衣瘦子问。

    “是的是的,此去中州还得几个时辰。”小二说。

    “可有好酒好肉?尽管拿上来。”另一个青衣打扮,黑须面的人说道。

    “有有!本店珍藏的杏花村汾酒,远近闻名,客官是找对人了。还有上好的牛肉,是否要来几斤?”掌柜的在柜台里看见,也急忙出来招呼着说。

    “先来六斤!”青衣人说着,旁边的白衣人却看着如兰,用肘子捅了捅他。

    “嘿!这地方,竟有这么个水灵的女人诶!”青衣人眼放异彩地说。

    “你说,她会看上咱俩哪一个?”白衣瘦子就色迷迷的笑。

    “不会是两个都看上吧?哈哈哈。”青衣人也跟着张狂的笑起来。

    如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恨恨的想:“都是该死的臭男人”自扭头看向一边。

    “诶哟!有意思,哈哈哈。”两个猥琐的男人,径直走到如兰邻桌落座。

    而此时,小二给如兰端来了长寿面:

    “长寿面,来咧。”

    “等等!让我来伺候人家姑娘。”青衣人黑须面的人说着,拦住小二就抢过那碗面条。

    “这。。。这。。。不合适吧客官。。。。”小二说。

    “滚滚!没你什么事!忙你的去!”白衣瘦子扶着刀把,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

    “好。。。好的。。。。”小二见势不妙,赶紧开溜。

    直听的如兰是愤怒不已,回头怒视着二人。却见青衣人,一副不知廉耻的龌龊相貌。正色眯眯盯着如兰,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如兰身上搜索。如兰便一阵厌恶之极,复警惕的想起,似当初那秦岭七煞般的恶人来。

    “姑娘,来来,你的面来了。”青衣人端着面,来到如兰面前,一副做作殷勤模样。

    “走开!”如兰怒斥一句,别过脸去不予理睬。

    “别啊,别不高兴啊姑娘,你看,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哈哈哈。”青衣人把碗放在桌子上,竟靠近过来说。

    “你想干什么?”如兰愤怒的站起来,看着眼前两个泼皮无赖。

    “没想怎么样,就是怕姑娘一个人,太寂寞孤单了,要不姑娘赏个脸,跟我们喝杯酒怎么样?”白衣瘦子此时也走近,轻佻地说。

    “是啊是啊,今天就由我们请客!”青衣人说:“姑娘也不用吃,这么一碗破面了。”说着竟把面倒了。

    “客官,客官二位爷,好酒好菜上来了,赶紧来尝尝吧。”掌柜和小二,把切好的牛肉和美酒呈上赶紧说着。看着气氛不对,希望能转移话题。

    却见青衣人‘噺’的一声,突然拔出腰刀,一晃冷冷寒光。青衣人便连吓带唬的对着如兰说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天下谁人不知道,咱们神飚铁骑队的威名,还请不动一个小姑娘吃饭了?”

    此时同在店里用膳的其他食客,见势不妙,赶紧纷纷结账走人。掌柜和小二,看这两个武林中人还亮起了兵器,更是躲开一边,紧张的不敢出声。眼见着形势危急,姑娘怕是凶多吉少了。却见如兰淡定起身,也不多看那两个无赖一眼,径直往柜台走去。白衣瘦子哪里肯饶,疾步拦住如兰的去路。而身后的青衣人把刀收了,也往如兰逼了过去。

    “美人,嘻嘻嘻,别走啊,陪大爷喝杯花酒怎样?”白衣瘦子淫笑着,张开双手挡在如兰前面说。

    “对,对,就陪咱哥俩玩玩,这连日来的奔波,正好解解闷,哈哈哈。”青衣人说着竟欺近如兰,伸手就往如兰身后摸去。

    却见如兰身形一闪,躲了开去,待人立定时,已经是站在了柜台前面。直看的掌柜二人是目瞪口呆。

    “哎呀!”青衣人拖长了语气惊奇状:“原来还是个会飞的雏子啊?”

    “对啊!这更好玩了。”白衣瘦子说着,两人就一左一右围住了如兰。

    “掌柜,有没有干粮?买点,顺便把面钱给结了。”如兰自顾自对着躲在柜台里的掌柜说。

    “。。。姑娘。。。。面钱不用了,你都没吃。这是干粮,你拿去吧不用钱。”掌柜的拿出几个薄饼,面有惧色地说。

    如兰接过薄饼,自放下二十文钱问:“够不够?”

    “够了够了,有多了,谢谢姑娘。”掌柜的说着,还退回三文钱。

    等如兰收好干粮,转过身来,却听青衣人说了:

    “在下大漠天鹰神飚铁骑队尉信勀,他是我兄弟胡安得。”说着指了指白衣瘦子,复接着道:“归了幽煞门下六神堂,姑娘想必早有耳闻吧?”

    眼下之意倒是狐假虎威,想着用幽煞门的名头,唬住她。如兰一愣,半点不相识。却想起伶人周允死前,曾跟父亲说过的幽煞门来。‘九霄幽冥现,血色满江湖。’自己不去招惹他,反而就有人找上门来。然此刻,哪有心情理会这些江湖纷争,自己还烦不过来呢。自爱理不理地往门外走去。却听刀剑出鞘的声音,青衣人拔出了腰刀,拦住了去路说:

    “要从此处过,还得问问大爷我这把刀。”

    如兰停下脚步,冷冷看着拦在前面的两个幽煞门徒,那猥琐的目光就真是该死。手一扬,惊鸿一闪寂灭。却听青衣人一声惨叫,捂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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