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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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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的深了,几个东洋兵也喝得杯盘狼藉了。
“水,水,给我点水!”被吐真药麻倒的骆雁平这时挣扎了一下,无力的呻吟着。
“她要喝水!哈哈哈!……”四个恶棍笑得前仰后翻。
“来,我给你水!”一个恶汉提着酒壶,歪斜着就过去了。走到骆雁平身边色迷迷的说:“花姑娘!你的大大的花姑娘!”说着伸手就去摸骆雁平的胸脯。
“啊!不要!”骆雁平被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几个恶棍笑得更浪了。
“花姑娘,哈,你的好白哟!”恶汉狞笑着扯开了骆雁平的上衣。
“啊!……”骆雁平惊叫着又昏了过去。
“哈哈……哈……”恶棍们狂笑着。
忽然一缕银光闪过,恶汉的笑声突然变了调。
“啊!花……”那正调戏着骆雁平的恶汉忽然惨叫着举起了双手,他的手上赫然插着一支闪亮的钢镖!
又是几道银光闪过,“噗,噗!”几声轻响,四个恶汉全躺倒在了地上。
“快!”钟智冲进来指挥着同伴把骆雁平解下,自己背起骆雁平摸到了院子里。
黑黝黝的院子里十分寂静,一切仿佛都十分顺利,钟智等悄悄地向外摸去。
“谁!站住!”院子角落里突然蹿出一个东洋兵,哗喇喇拉着枪栓。
“快撤!”钟智把骆雁平交给身边的同伴,自己一个旋身手一甩,一支钢镖扎进了那东洋兵的胸口。
黑暗的角落里又跑出一个东洋兵。
“啪!”一声枪响,钟智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裤腿汩汩涌出!
“钟大哥!”同伴惊呼。
“不要管我!快撤!”钟智挣扎着站起来,掩护同伴向后院墙边撤去,三个人同心协力救助骆雁平翻过墙,跑进了浓密的树林。
“啪,啪,啪!”几十个东洋兵追到树林边,望住黑黝黝的树林不敢贸然追下去,只是在外面向树林里胡乱射击。
“蠢驴!人都跑了,还弄那么大动静干什么!回去!”蒙面人生气地踢了身边的小泽一脚。
“快!回去!”小泽指挥众东洋兵气急败坏地扑向张家大院。
33。第一卷…第十六章二见藏宝图(一)
“笃,笃,笃!”轻轻的叩门声把飞鹰从沉睡中惊醒,飞鹰一滚溜到门边斜眼从门缝往外看去,黑夜中依稀可见是在悬崖边救了自己的钟兄,忙开门迎客。
“忽啦!”门外突然涌进几个人,着实把飞鹰吓了一跳,“啊,你们?”飞鹰让到一边,忽见那人背上的人是那样地熟悉,定睛一看分明就是骆雁平。“啊!雁平?”飞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摇了摇脑袋再看,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赶前一步接过那人背上的骆雁平扶着她躺下。
“雁平,雁平!你醒醒,我是飞鹰!”飞鹰摇着骆雁平的身子喊道。
钟智过来拍拍飞鹰的肩头轻声说:“她伤得很重,你让她好好歇歇!”
飞鹰这才看到骆雁平被打得遍体鳞伤,他难过地轻轻给骆雁平的伤口上药,转头问钟智:“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钟智声音微弱地说:“是……那些东洋人!”
飞鹰这才仔细的看了看钟智,吃惊地说:“你受伤了?!”
“没事,腿上擦破点皮!”钟智平静地说。
飞鹰愤怒地说:“狗娘养的东洋狗到咱中国来胡作非为,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干,真不知道这国民政府是干什么吃的!”
“腐败的政府都是无能的,他们的精力都放在对内横征暴敛和残酷镇压上了,对外国的欺负他们只能是唯唯诺诺一味忍让。唉!别说他们了!”钟智皱了皱眉头说,“还是快点给骆雁平治伤吧!”
“让我先看看你的伤!”飞鹰不由分说地捋起钟智的裤腿,钟智咝咝地抽着冷气,只见他那腿上的肌肉被枪弹贯穿,血仍在往外流。“啊!伤成这样!真不知道你是怎样忍过来的!”
飞鹰赶忙给钟智清理伤口并敷上止血药。包扎好伤口后飞鹰才松了口气,他看着钟智说:“没想到你竟是条硬汉子,为了救别人,对自己的伤竟然不管不顾!”
“没什么,换谁都会这样做的!”钟智说,“快看看骆雁平的伤吧!”
飞鹰轻轻掀开骆雁平的衣角,只见她身上鞭痕重叠血迹斑斑,飞鹰深吸了一口凉气。又见骆雁平的双手指甲外翻血水滴嗒,飞鹰的心都颤抖了!
“这帮畜牲!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飞鹰掣出弯刀向门外冲去。
“站住!”钟智踉跄着抱住飞鹰,“兄弟!你现在不能去!你想过你身上的重任吗?你走了,这骆雁平谁照料?”
钟智缓了口气说:“你知道东洋人现在在哪儿吗?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枪?在现在这样的时间、地点,你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可是,我忍不下这口气!”飞鹰喘着粗气说。
“兄弟!为了我们身上的重任,我们必须学会忍!”钟智说,“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飞鹰慢慢冷静了下来。
“会有机会的,相信我!”钟智说。
飞鹰慢慢地点了点头。
钟智收拾了一下说:“天快亮了,我得走了!”
“走?就你这伤,能走吗?”飞鹰关心的说。“你就留在这寺里养伤吧!”
“不!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钟智握住飞鹰的手说,“后会有期!”
“等等!钟兄,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飞鹰恳切都拉着钟智。
“我叫钟智。”钟智笑着说。
“钟智?中华剑是不是你?”飞鹰直截了当的问。
“是,但不是我一个人!”钟智笑了,他指着自己身后的一男一女说:“这位叫华勇,那女的叫简兰。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飞鹰仍拉着钟智的手不放,“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不断地帮我们?”
钟智拍拍飞鹰的肩膀说:“以后告诉你好吗?但请放心,我们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中国人的良心!”
飞鹰重重地点点头,握住钟智的手说:“好!钟兄,后会有期!你多保重!”
“多保重!”钟智用力地摇着飞鹰的手,两双有力的大手第一次握在了一起,两条硬汉的心第一次融到了一块!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两天过去了。这天刚吃过午饭,知客僧智平就来到了飞鹰的客房。见飞鹰、沈余香和穆杰正围着骆雁平在说话,智平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程施主,恭喜你们找到了骆施主!”
飞鹰站起身说:“谢谢!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若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恐怕现在都还在山里瞎转呢。”
“程施主客气了!其实我们并没有帮上多少忙呢。”智平谦虚地说。“程施主,方丈约你过去一叙,不知方便么?”
“方便。请!”飞鹰交待沈余香和穆杰照顾好骆雁平,随智平来到方丈屋里。
“啊!程施主,最近好吗?”智清方丈迎过来向飞鹰致礼。
“好!谢谢!方丈身体康复了吗?这几天光顾着我自己的事了,没过来陪方丈,十分无礼的很,还请方丈不要见怪!”飞鹰恭敬地说。
“程施主客气了!来,请坐!”智清方丈沏上一壶香茗亲手奉上,“程施主请喝茶!”
“谢谢!”飞鹰双手接过茶,笑望着方丈。
“程施主的事迹贫僧其实早有耳闻,而今能亲眼见到施主风采当真十分荣幸!”智清方丈笑着说。“程施主,你知道吗,你在东山寺力克清朝余孽的英勇事迹,早已传遍江湖了呢!”
“哪里!方丈过誉了!”飞鹰谦虚地说。
“程施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德,真的让人钦佩!”智清方丈接着说,“不过,树大招风,施主你注意到没有,最近贱寺平白多了许多不三不四的香客,真令人担心呢!”
“啊!给贵寺添麻烦了!”飞鹰抱歉地说。
“哎!哪里话!贫僧的意思是施主要加倍小心,注意安全!”智清方丈肃容道,“施主听说山下张财主家被歹人灭门的惨事了吗?唉!那真叫一个惨,全家二十一口人全都死于非命!听说这些胡作非为的歹人竟是些倭寇,太气人了!”
“惨害无辜,这帮东洋人简直是猪狗不如!迟早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否则对不起我的笑月弯刀!”飞鹰激动得站了起来。
“施主请冷静!东洋狗欠下的血债一定要他们加倍偿还,这是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应有的责任!但是,施主肩负重任,一切还应以大局为重才对!”智清方丈说到这儿站了起来,轻声对飞鹰说,“我知道程施主到贱寺来是为了找佛宝,但就我所知,佛宝真不在贱寺,这点我可以以佛祖的名义起誓!”
“方丈言重了!其实我也知道佛宝在南少林之说太过牵强,但是藏宝图上指得明白我们只好过来找找,只是应应故事罢了!”飞鹰真诚地说,“方丈久于佛事,对佛家的事情见多识广,不知大师对南少林的事有多少了解?”
智清方丈想了想说:“说到南少林,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呐。不过据贫僧所知,南少林在闽地其实是许多寺院武僧的统称。东山寺,广禅寺,还有福清东张寺是较大的寺院,都有南少林的香火。听说清源还有叫香花僧的,他们虽然与传统的佛家僧人有所不同,他们不在乎吃荤,也取妻生子,但是他们却与南少林有密切的关联,传说香花僧做佛事唱经的‘香花僧秘典’似乎就是天地会秘旨的翻版,要知道,天地会的前身红花会就是因了南少林的被灭,由幸存的僧人而组建的。所以,我建议施主不妨到清源‘久拓寺’去看看!”
“久拓寺!”飞鹰叫道。
“嘘!轻声!”智清方丈做了个手势。
“好!这件事还请方丈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飞鹰请求道。
“放心,施主的事就是佛家的事,也就是贫僧的事!”智清方丈合十肃立。
“谢谢!”
飞鹰告别方丈,不回客房却向寺外后面的小树林走去,他太需要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了。
小树林里有一棵要三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飞鹰漫步来到树下,呼吸着清香的空气,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摩挲着香樟树粗糙的树皮,头脑里涌现出许多疑问:从藏宝图的失踪到现在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说明自己身边确实有内鬼,可是内鬼究竟是谁?所有矛头似乎都指向穆杰,可穆杰真是内鬼吗?若是,那他又是受谁指派?就像智清方丈说的,自己身后确有许多不三不四的人在随时窥探着。那这些人又是些什么人或什么势力呢?现在骆雁平身负重伤,自己只有沈余香一人可以依靠,飞鹰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真的太沉了!
下一步该怎样走,到久拓寺真能找到佛宝吗?找到了佛宝自己有能力保护好它吗?飞鹰思忖了许久。
回到客房已是掌灯时分,沈余香焦躁的迎了上来,“哥,你到哪儿去了,你就不怕吓死人啊!”
“怎么啦?”飞鹰漫不经心地问。
“怎么啦?你这一去老半天的,这么晚才回来,你就真不怕让人担心?”沈余香生气的说。
“嗨,什么大事呀!就我这么个大活人,你还怕会走丢啊?”飞鹰笑了笑,走过去看了看沉睡着的骆雁平,不禁叹了口气,“唉,看来只好多听听广禅寺的钟声了!”
“飞鹰,我连累你们了!”骆雁平忽然睁开眼虚弱地说。
“啊,你醒了!”飞鹰高兴地说,“雁平,你是我们的骄傲呢,我们爱你都恐怕不及,哪还敢怨你?善哉,善哉!”
“哈哈哈!想不到一向严肃的飞鹰也会开玩笑,这大概就是因爱生情吧!”穆杰打趣道。“哎,大哥。看来你心情不错,佛宝有着落了?”
“嘿嘿,犹如大海捞针,我们现在连海边都还没到呢!”飞鹰紧锁着眉头说。
“太夸张了吧?”沈余香表情夸张地说。
“一点夸张都没有!不过我们得尽快离开广禅寺,我们不能在渺茫的世界里老耗着!”飞鹰似乎有了决心。
“那我们明天就走吧!”骆雁平坐起来说。
“不行!你的伤这么重,怎么能忍受旅途劳顿?”飞鹰关心地走到骆雁平身边。
“没事!我这只是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全好了,你放心!”骆雁平故作轻松地说。“我们可以租一辆马车,这样对我就不会有什么妨碍了。不是吗?”
“好雁平!勇雁平!”飞鹰深情地望住骆雁平,他被眼前这顽强的女人深深地感动了,能与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真是天大的幸福!
“雁平,听你的,明天我们就出发吧!”飞鹰虽有些不忍,但望住坚强的骆雁平,他只好临时改变了主意。
“嗬!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沈余香欢叫道,“哥,我们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找南少林,那我们还是往南走吧。”飞鹰似乎很随意地说。
34。第一卷…二见藏宝图(二)
一夜无话,第二天飞鹰告别了智清方丈,一行人潇潇洒洒地往南逶迤而去。这一日,忽来到一个仙境般的地方,四周的大山或幻成女娲补天,或点化如八仙戏潮;这边有淑女候夫,那边现龟兔赛跑;天边彩霞飘绕,林间鹤鸣麂跳。好一派仙家气象!
“啊!太美了!”沈余香从小在北方长大,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山林,不禁惊喜得大呼小叫。“哥,这仙境般的地方是神仙点化的吧,这儿住有神仙吗?”
“这应该是溶岩地貌,是大自然的杰作!”飞鹰仰望着周边的奇山心情也好了许多。“这种地方肯定是仙家之地,我们这就找神仙去!”
“哥,什么是溶岩地貌?”沈余香天真地问。
“我也不懂!听说像这种山都是石灰岩山,受风雨的冲刷,天长日久就变成这了这样的奇山异石。”飞鹰答道。
“什么石灰岩?是盖房子的那种石头吗?”
“大概吧!”
“那,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么美的地方应该就叫仙游山吧!”
“啊!好美的山,好美的名!我们快找神仙去吧!”沈余香摇着飞鹰的手,天真烂漫至极。
“嗯,走!”飞鹰兴冲冲地率先往林中深处走去。
来到一座古寺前,寺门上“久拓寺”三个大字赫然在目。飞鹰健步走进久拓寺,韦陀宝殿前的空坪中端坐着一个银须白发的僧人,好像知道飞鹰的到来,特意等候在此。
“大师,打扰了!”飞鹰上前向和尚致礼。
“嗯!施主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老和尚头也没抬。
“哎!老和尚,太无礼了吧!”沈余香刚刚被美丽的风景陶醉得忘乎所以,忽然遇到这样的冷遇,不禁有些冲动地喊起来。
“不得无礼!”飞鹰朝沈余香喝道。沈余香撅着嘴退到了后面。
“大师,我们是从广禅寺智清方丈那儿来,他问您好呢!”飞鹰仍有礼貌的说。
“哦,智清方丈?”老和尚的脸色有些缓和,“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必见大师吧!”飞鹰望着老和尚。
“嗯,小伙子有些眼力!”老和尚笑了。飞鹰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久拓寺只有一个老和尚。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必见问。
“大师听说过佛宝的故事吗?”飞鹰问。
“什么宝?狗尾巴草!”必见干脆闭上眼,不屑地说。
“哎!是佛宝哎,什么草不草的!”沈余香实在是忍不住了。
“哼!世人眼里皆是宝,贫僧眼里只有草。宝就是草,草就是宝。草宝草宝,凡草皆宝!”必见大师仍闭着眼说。
“对极了!俗人眼中只有色,佛家讲的全是空。色就是空,空就是色。空色空色,唯空无色!”飞鹰双手合十道。
“啊,你真从智清那来?”必见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信物吗?”
“有!”飞鹰把一张叠着的纸条递了过去。
必见展开纸条看了看,回头问:“你见过元弘大师?”
“没有!”飞鹰摇头答。
“小伙子,幸亏你诚实,否则你将成只死刺猬!”必见高深莫测地说。
飞鹰从心里笑了,其实他早就看见了宝殿飞檐下隐藏着的几个箭弩杀手。
“你就是程施主?”必见问,飞鹰点了点头,必见做了个手势说,“请!到屋里说话。”
一行人来到方丈屋里,分宾主坐下,小和尚献上香茶。
“大师,您这儿还平静吧?”飞鹰喝了口水缓缓地问。
“托佛祖的福,这里倒难得地平静呢。”必见大师回答道。飞鹰心中有了些底。
“请问大师知道佛宝的故事吗?”飞鹰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略知一二。”必见大师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飞鹰,淡淡地说,“传说我寺院后的莲花塔内是藏有佛宝,只不知是否是施主所要找的东西!”
“太好了!大师快带在下去看看吧!”飞鹰兴奋地说。
“不急!先喝点水!”必见大师说。
飞鹰按耐下心头的兴奋,恭敬的地对大师说:“佛宝虽说是佛家之物,却引得世俗之人舍命纷争。贵宝寺能不辞凶险地庇护佛宝,真乃佛家至信也!”
“咳!施主言重了!这只是僧人应尽之份呢!”必见大师说着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对飞鹰说,“施主,请你随老衲来。”
飞鹰明白必见大师不愿过多的人参与寺中机要之事的隐衷,他只好让其余三人留下,自己跟在必见大师身后向外走去。
“等等!”骆雁平跑过来关切地看着飞鹰,“注意安全!”
“嗯!”飞鹰走过去伸手握住骆雁平含情默默的手,霎时,如有一股极强的电流流过两人的身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俩把手握得更紧了,谁也不愿意松开。他俩互相交流着柔情的眼神,他俩的手都颤抖着,心也都颤抖着。
“我没事的,你们好好等着吧!”飞鹰知道大家都看着自己,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转身安慰沈余香和穆杰。
穆杰和沈余香对他点了点头。
“我们走吧!”飞鹰暗暗擦了擦自己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水!他定了定神,跟着必见向寺后走去。
走过几重大殿,刚走进一扇院门,飞鹰忽觉后脑勺上顶上了一杆枪。
“别动!动打死你!”身后一声低吼。
飞鹰停下脚步,斜眼看了看右边的必见大师,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也用枪指住了必见的脑袋。
“完了!中埋伏了!”飞鹰心中掠过一丝不安。他知道,自己要对付身后的歹徒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必见大师那边就危险了。怎么办,他急速地思索着。
“呃!”飞鹰感觉脑后的枪忽然撤去,身后有人倒地的声音。飞鹰回头见自己身后那个黑衣蒙面人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再看那制住必见大师的蒙面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两个蒙面人瞬间被人杀死,杀人手法十分老到!飞鹰见那蒙面人背心落出支细小的飞镖,这种飞镖似曾相识!他便不动声色的把它取了出来收在袖中。
“大哥,你受惊了!”穆杰突然从后面跑了过来。
“原来是你救了我们!”飞鹰站起身说。
“我不放心你一人同去,所以暗中跟了过来。没想到真有不测!”穆杰喘了口气说。
“二弟,多亏有你!谢谢!”飞鹰握了握穆杰的手。
“嘿!自家兄弟,不要这样说!”穆杰淡淡地笑着说。
“很好!”飞鹰拍了拍穆杰的肩头,转身对必见大师说,“大师,您没事吧?”
“没事!这位施主的身手不错啊!”必见大师看了看穆杰。
“大师过誉了!”穆杰谦虚地说。
“啊!是东洋人!”飞鹰忽然惊叫了一声。
地上蒙面人的蒙面巾已被他揭开,露出了扎在头上的白底红膏药武士带,这是东洋人才有的敢死武士带!
“哼!世风日下,妖魔鬼怪终于也敢大白天的跳出来使坏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必见大师扯了扯飞鹰,领着飞鹰继续向后院走去。
穿过后院来到后山,一座秀丽的莲花宝塔矗立在眼前。
“这是敝寺收藏得道高僧仙逝遗骨的地方,当然一些重要的佛事也会收藏其中。你们不是要找佛宝吗,我带你们去看看!”必见大师平静的说。
飞鹰的心却剧烈地跳起来,“难道真有佛宝?就要见到佛宝了,我准备好了吗?”
飞鹰心里正忐忑着,这时已经来到塔前,突然呼啦一声,一件物事黑鸦鸦地罩向飞鹰。飞鹰机敏地跳在一边,只见一个蒙面人从塔里跳出,飞快地向山上跑去,很快就钻进了树林。
穆杰正想追去,被必见大师拉住了,“让他去吧,他未必能得手呢!”
“这人怎么这样熟悉呢?”飞鹰望着远去蒙面人的背影,回头看了看穆杰,又摇了摇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件黑色的短衣,拎着看了看随手又扔到了地下。“这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东西!”
一行人来到塔内。“啊!”必见大师突然惊叫了一声。
“什么?”飞鹰冲上前去。只见塔门后的塔洞里并排站着两个满脸是血的和尚,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阿弥陀佛!”必见大师上前念起了超生经。
一卷经文念完,必见大师回头解说道:“这是两个守塔的武僧,看来是被刚才那歹徒暗杀的。唉!”
“阿弥陀佛!”飞鹰走上前向死者致敬。
三人绕到宝塔的第三层,必见大师走到一块赭色墙砖前停下了脚步,以赭色砖为基点,上数七左数九,再下数三六右数四九,在该点砖上按了按,“嗤!”的一声,下面一块塔砖突然弹出,必见大师伸手从砖洞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必见大师手捧木盒肃穆的走到飞鹰身前,肃声说:“程施主,这是我久拓寺一代又一代方丈相传代为保管的宝物,现在物归原主,请你查收!”
“谢谢!”飞鹰双手接过木盒,单膝跪地把木盒高举过顶朗声说,“我代榆林寺方丈谢过久拓寺历代方丈!”
“请起!”必见大师伸手扶起飞鹰。“看看吧,里面的东西没坏吧?”
飞鹰这才仔细的观看木盒,这是一个红杉木制作的盒子,做工还算精细,保存得也很好。轻轻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方叠好的黄绢,飞鹰轻轻取出黄绢,小心地一层层揭开。
“啊!”飞鹰惊叫了一声。
一幅精致的彩画呈现在大家眼前。
“藏宝图?”穆杰惊呼。
飞鹰点了点头。突然他看见一粒沙尘落在了绢上,他迅捷地旋身收图,抬头向上看去。
“嘎哈哈!……”一条黑影从天而降如风般穿塔而去,塔内只余下他怪怪的笑声!
35。第一卷…第十七章云中飞北燕(一)
这是什么人,竟有如此高超的轻功?飞鹰抬头看了看塔顶,见圆圆的塔顶里面四周滚圆光滑,根本没有可立足之地,那人是怎样躲在里面并窥视许久的?飞鹰自叹弗如,不禁为护宝的前途担忧。
回到方丈屋里,沈余香和骆雁平迎了过来,见飞鹰手里捧着的木盒不禁面露喜色。
必见大师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夕阳,对飞鹰说:“程施主,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吃饭,饭后就在敝寺住下吧。”
“不方便吧?”飞鹰说。
必见大师笑了:“寺庙本不应留宿女客的,可那都是一般的寺庙。敝寺却没有那些规矩!”
“哦,怎么讲?”飞鹰问。
“都说佛家有八戒,戒色是之一大戒。”必见大师摇着一根手指,“可是我寺僧人的见解却是不同。佛祖曰,我佛慈悲,普渡众生!众生者,天下芸芸众生也。难道女子不是人,不是众生么?又问,没有女子哪来的众生?可见,那些所谓的佛家门徒们貌似道貌岸然,且不说他们内心可能是多么地肮脏,至少他们对佛的理解是大错特错了呢!”
“大师所言如灌顶醍醐,令在下茅塞顿开。佩服,佩服!”飞鹰说。
必见笑了:“哈哈哈!都是江湖朋友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谢谢大师!”飞鹰致礼说。
“不用客气!”必见合十回礼。
飞鹰等遂高兴留下。用过晚饭回到客房,沈余香、骆雁平和穆杰都来到飞鹰的房间,急着要看那藏宝图。飞鹰把黄绢摊开在桌上,只见图上画的仍然是一座五指山,那山仍然是那样的孤傲、冷峻!
“嗨!还是这该死的山!傻得都不知道画点别的什么了!”沈余香失望地说。
“奥妙还是在附诗上吧?”穆杰说。
“天津桥下冰初结,地坛陌路游人绝。会当御风三千里,巴陵湖畔苇竿斜。”飞鹰低声吟道。
“哎!这是那什么唐的诗吧?我好像听说过前头那几句呢!”沈余香挤过来说。
“是唐诗!听说古来文人写诗修辞都爱用借用的手法,大概这唐诗就是借用的吧!”飞鹰回答说。
“借用?要浇手吧?”沈余香天真的问。
“没听说过!”飞鹰答。
“什么浇手?”穆杰问。
“嗨!酬金!”骆雁平笑了。
“哦!那这诗有没有说佛宝在哪里呢?”穆杰问。
“有!这巴陵湖畔,恐怕说的就是岳州的洞庭湖!”骆雁平说。
“那,洞庭湖这么大,也不可能藏着什么五指山,怎么去找啊?”沈余香望着飞鹰。
飞鹰手托下巴思忖着,他摸到了下巴上的几根嫩嫩的胡须,他摩挲着那几根胡须笑了,说:“噢,这里说巴陵湖畔苇竿斜,应该是要我们到岳州洞庭湖,去找一个叫魏干泄或是魏甘谢的什么吧!”
“哼!我看应该是找鞋未干!”沈余香坏笑着说。
“鞋未干?”飞鹰好奇地看着沈余香,“嗯,苇竿斜倒过来念也未必不对!”
“就是呀!你想啊,要到洞庭湖去找,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所以,找到的肯定是鞋未干!”沈余香笑着说。
“好!鞋未干!”飞鹰顺手抄起身边的折扇往沈余香头上敲去。“鞋你这坏丫头!”
“哈哈!鞋未干,就是鞋未干,哈哈!……”沈余香大笑着抱着头往屋外跑去。
“哈哈哈!都歇了吧!”飞鹰对骆雁平和穆杰笑着说,“明天还要赶路呢!”
“想好了怎么走?”穆杰问。
飞鹰笑着点点头,随之走到了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天上,一弯新月高挂在天上,似丝绦,如眉毛,有几分神秘,又有几分妖娆,十分美妙!
飞鹰脸上挂着笑容,看来他的心情很好。
沉思许久,回到屋里关好门窗,飞鹰重新摊开黄绢细看起来。
“天津桥下……地坛陌路……”飞鹰一边念着诗,一边随手用折扇敲着自己的头,眉毛皱到了一块。
“这是一首藏头掖尾诗!”飞鹰心里大叫了一声,把折扇重重地敲在桌上。
“咚!”窗子上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飞鹰一个箭步冲到门外,院子里静静的,一点异象也没有。他回头看了看窗子,窗下躺着一个黑衣人。
飞鹰走过去,揭开那人的蒙面巾,露出一张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脸。是东洋人?还是江湖人?很难找到正确答案。
借着窗口的灯光,可以看到蒙面人已经断气,他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飞鹰仔细地观察后,从死者后脑勺上慢慢地取出一根银针。
“三弟!那什么狐!是你吗?!”飞鹰高兴地回头叫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飞鹰把那细长的银针托在手里仔细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哈哈!明天可以安心上路了!”飞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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