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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留学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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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次彦昌一定穿你一眼就能认出来的衣服,威风什么的我才不稀罕。”
“好啊,上次你走了啊姑娘可又给你做了好些衣服呢,有好多尺寸的,本想着等你回来再穿,可这次来上海我就挑了一些带过来了,等你从花旗国回来的时候看哪件合身,你就穿着它,姑娘一眼就能认出你来。”
“嗯。”杨彦昌答道。
…
“姑娘,彦昌有些后悔了,彦昌不该报名的。”
“又说傻话,都这时候了,后悔什么,到了那花旗国就好好学,不知道那有没有状元,不管怎么了,在那读书也要做状元啊,我们彦昌最聪明呢!”
“嗯,我知道了。姑娘,有一天你一定会知道的,彦昌的学问比那些洋人还好!让那些洋人的小孩子也来中国做学问。”
“呵。姑娘可得等着那一天喽。”
“哈哈,口气好大。”客栈里,唐耀在一张用椅子拼成的“床”躺着,耳边听着杨彦昌二人在床上说的话,低声笑了笑。
“嗯,姑娘,你一定能见到的!”杨彦昌说道,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姑娘,你回去可得多吃点饭,长胖些。我看你都瘦了好多。”忽然又提高声音“姑父,你是不是欺负姑娘啊,我不在了你就不给姑娘好吃的,小心彦昌长大了回来报仇。”
“我哪敢啊,家里都是你姑娘在做主,彦昌,你不知道,你姑娘这是想学道家辟谷成仙呢?”唐耀在外边也高声附和着。
“啊,姑娘,彦昌可是凡人,你做了仙女儿,姑父难不成还得背着彦昌和雀儿去找你?那我们怎么飞啊?姑父,回去了你可得养条神牛喽。”
“好啊,等这次回去了,我就找会说话的神牛去。”
“你们两个。”杨妙儿被他们的耍宝逗乐了,笑了笑“呵呵。你们两个好讨厌。知道了,我会好好顾着自己的,那太胖了怎么办?你姑父就不要姑娘了。”
“嘿,你就是变成陈嫂那样也还是我唐家的媳妇儿。”唐耀不依了,高声嚷嚷着。
“陈大婶?太可怕了,姑娘你还是原来那样好看些。”杨彦昌脑子里顿时出现个水桶样的轮廓。
“小鬼,这么小还懂什么是好看啊,陈嫂可是个好人。”杨妙儿敲了敲杨彦昌。“哎哟…”
…
房间里的欢笑声慢慢沉寂下来,大家都睡着了,杨彦昌被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呼吸着近在咫尺熟悉的气息,“姑娘,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彦昌说的都是真的。”
同治十一年七月初八,中午,上海码头。
幼童们依然一副官学生的打扮,每人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箱子,放着一些常用的物品,更多的行李已经放在了船上。
幼童们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跟在随行的陈兰彬,叶源濬还有曾兰生等人的身后上船,杨彦昌在队伍的最后走着,他不时的回过头看看跟在队伍后边的唐氏夫妇。
前边的人都已经上船了,马上就轮到自己,杨彦昌转过头,姑娘脸上尽力做个微笑的表情,挥着手,十几步开外他也看的一清二楚那双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旁边的钱文魁伏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做为这一批里唯一的上海本地人,他的父母在不远的地方同样挥泪。
还有几个在上海有亲人的幼童也在流泪,他们的亲人互相搀扶着,远远地看着他们。
杨彦昌跟着跪下;也不知道自己终究磕了几个头,在这个时代这个动作可以代表一切,但他只是为了给那个女人,给那个家庭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我无意间抹杀了真正属于你们的杨彦昌;对不起,我背负了他的责任,却又不负责任自私的逃跑。
公元1872年8月11rì,一艘满载着期望的明轮船从上海出发,它的目的地是美国,在旧金山。
别了,我的家人…
别了,我的祖国…
第二十五节 知耻而后勇
在大清国闭着眼睛等洋人上岸的时候,仅仅不到三十年的时间,世界航海技术已经有了新的提高。
二十多年前容闳赴美的时候,坐着的是帆船向西经过了新加坡,绕道非洲好望角花了三个多月,而现在?已经问世数十年的蒸汽轮船终于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也不算是稀罕货了,杨彦昌他们从上海出发,却向东行驶,将横跨太平洋,直达美国旧金山,时间上也就是一个月左右。
短短半年内的第二次出行,远远不是杨彦昌他们曾经以为的就好似从香港到上海一样容易,海上的风浪清楚地告诉这些人,“小子们,你们以前遇到的也只能算是毛毛雨罢了。”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杨彦昌,你这样子我真看不起!”不用说,肯定是梁敦彦了,他上身只穿了件短褂,下边一条裤子,颇为清爽。上船不久这些孩子们就换上了原来的衣服,面子工程嘛,地球人都知道。
杨彦昌也不理他,眼睛依然有些红肿,继续看着手中的玉镯,发呆。
“你可别乱找事!”谭耀勋瞪瞪眼,而詹天佑在一旁兴致不怎么高,袖子里藏着离开广州的时候他娘临边给他的小铜镜,细细感觉着上边的纹理。
“阿彦哥,你说错了,这是人之常情啊,再说阿昌哥的样子分明是‘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才对。而…”一边的潘铭钟摇头晃脑却很认真的说着,还没说完忽然就呼出声来“哎呦。”
“知道你聪明,记xìng好,可能不能就别添乱了!”詹天佑敲敲潘铭钟的脑壳,转头对梁敦彦说“阿彦,你跟彦昌的名字里都有个一样的字儿,怎么偏偏和他过不去呢。”
“哼,你想多了吧?杨彦昌还不够这个资格。我只不过看不起他那娘娘腔的样儿。”梁敦彦说着话却把眼光放在了远处的曾笃恭身上,他对自己在肄业局的遭遇仍然耿耿于怀,要知道在香港的时候,那学校里边的红毛子们对着自个儿也得树个指头说声:VeryGood!
“你就没个爹妈了?你懂个什么?”钱文魁的泪珠儿还挂在脸上,声音里分分明带着痛苦和绝望,他的身边几个也刚刚别了亲人的孩子同样是通红的眼睛,同样不满的看着梁敦彦。
“我,我…”梁敦彦被噎住了,“哼…”他高高的抬着头颅,一转身就出了舱门。
“砰”巨大的响声后边,他往甲板走去,“你四叔,你爹,都跑了!就留下你,但你看看自己?”“你这个人做酒不辣,做醋不酸,脱了屐也追不上人家!”祖父的话仍然在他的耳边回响。
握着拳头的手愈来愈紧,“我是从小就没见过几次爹,但那又怎么样?我梁敦彦从来不会比别人差!”
船舱里,杨彦昌揉揉眼睛,“自己可是来自未来,又不是土生土长在这的?代入感太强烈了吧?这是他本身的感情吗?”忽然笑笑。
“阿彦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书先生都说,那些好汉在砍头的时候还叫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呢!我们又不是去赴死,十五年而已,我们还年轻,等回来了,咱们风风光光的回家!”说着,他把手里的镯子又放回胸口的小袋子里。
拍了拍胸脯,“让我们,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杨彦昌站起身子,掷地有声!
看了看周围一群孩子有些惊愕的目光,推开门也走了出去,“只有那样,才不会愧对自己轻易放手的感情了。”他在心里默默说着。
走出门的一刹那,身后不知哪个幼童说了声“嗯,中兴大清。”
声音传到耳边,杨彦昌轻轻笑笑,他的脑海里那些个鞠躬尽瘁的前辈们为之奋斗的国家可不是大清王朝啊。
…
海风把身上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甲板上梁敦彦趴在船舷边上瞭望着远方的天空。
“嘿,看什么呢?”杨彦昌拍拍他的肩膀。
小梁童鞋斜斜看他一眼,仍然很骄傲的转回头,不理他。
杨彦昌也不在乎,“阿彦,你知不知道,其实这明轮还是我们中国人最先发明出来的。”杨彦昌看着船舷外,转动着的巨大的轮子,“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洋人把这玩意儿发扬光大了!”
梁敦彦仍然没有反应。
杨彦昌也沉默了,顺着梁敦彦的目光看过去,那边太阳正好。
半晌,“你知道吗?他们不是我爹娘。”杨彦昌忽然说道。
他没有在意梁敦彦转到他身上的眼光,继续说着,能对着自己说出那句诗的梁敦彦,他不再认为这是一个看着别人优秀就嫉妒的孩子。
“阿母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爹认为我是丧门星,克死了阿母,很少在家里,他出去闯生意,结果遇到强人,也没了。”
“那你…”
打断他的话,杨彦昌继续说道“不过,我知道他是爱我的,阿伯叔给我说,老爹走的时候最记挂的就是我了。”记忆里有多少个夜晚,这副皮囊的小主人就是为了这句话而彻夜难眠?
转头对梁敦彦笑笑,“所以,我是被姑姑和姑父带大的,他们很爱我,当然,我也爱他们。”
“阿彦,上次我听你们几个在香港就是同窗的聊天,他们说你没有爹?”
“我…”梁敦彦动了动嘴巴,有些迟疑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我爹…”
“那又怎么样?阿彦,你得相信我,你爹一定也很爱你的。”杨彦昌再次打断他的话头,“所以,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惨兮兮的,以后就别臭着一张脸了。”
杨彦昌伸出手来“你在香港学过的,知道握手吧?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梁敦彦看着杨彦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得说,我爹活的好好的,只不过他在南洋罢了。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额…”杨彦昌表示很尴尬,窘迫的正要收回手去挠头。
梁敦彦一把抓住那只手,“你说的,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两只手握在一起,很紧。
“嗯!好兄弟。”
…
两个少年趴在船舷上对着眼中看见的一切都指指点点。
“阿昌,你说这轮船真是咱们发明的?”
“嗯啊,洋人只不过把蒸汽机搬上去了而已。”
“哦,这么说的话那些红毛鬼子打我们,不就是在欺师灭祖?嘿,这次去了我得好好跟他们讲讲理,都没有王法了么?”梁敦彦明显很生气。
“额,这,这么说也不错了,只是…”杨彦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纠结着怎么婉转点告诉这少年,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真理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变的时候,旁边的梁敦彦又说话了。
“嗯,就这么着了!阿昌,我们赶紧进去,这天sè好像有些不对,怕不得下大雨。”说着,拉着杨彦昌就跑。
“算了吧,让他自己去看,只有自己亲眼看见了,他才会懂的更深些,我们中国人,最善于的不就是知耻而后勇麽?”
乌云慢慢掩盖了太阳,海浪和着海风凶猛起来,轮船在广阔的东海上就好似一片小小的舢板,飘摇…PS:感谢默默支持三言的书友兄弟或许还有姐妹,三言感激万分,大家一起加油!
第二十六节 到横滨
以前总在看电视上采访那些常年出海在外洋的人的时候,他们总是貌似随意的说着:“海上的天气就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嗯,感觉那样真写意!
好吧,我们不能强求做为一个半文艺青年的某人,曾经能有多高的正常属xìng。
“靠,我就知道,咱这行当说真话的真心少!哪有那么轻松的啊?”杨彦昌满心的牢sāo。
他跟着几个小伙伴现在的状态可说不上好,轮船随着海浪起伏,他们就得跟着动,从香港到上海怎么就没这么颠?真真是风雨飘摇呐!
当然,要是他知道除了自己这些在二等舱的娃娃在受苦外,头等舱里的陈兰彬几个大人们颠簸更是的上吐下泻,情况比他们更惨或许能弥补他当初被老头逆袭的不甘。
船舱里,小孩的哭泣,大人的安慰和着船舱外拍打着窗子的瓢泼大雨,构成一曲奇特的调子,当然,杨彦昌目前正躲在自己的小床上,被子蒙的头,手紧紧抓住床沿,他生怕自己把被子打开个口就嗅到奇怪的恶臭,或是看到地上某几滩东西,在香港到上海的路上有些苦头他已经吃够了!额,“我承认,我胃浅,上辈子我都没坐过船的好不好?伤不起啊。”
这才是出港没多长时间而已,再往远呢?杨彦昌不敢往下想了,算了,咱就这样吧,嗯,闭上眼,看能不能睡过去…
睡不着…
身子依然在摇摆着,忽然有人隔着被子正打他,耳朵听到有些模糊的声音“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呜…故,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呜…不怕,不怕,阿昌哥,我,我好怕啊…”
掀开被子,潘铭钟趴在他边上,正哭兮兮的看着他。
好惨,杨彦昌正要开口,忽然就见那小子一个趔趄,忽然张开嘴,“哇…”
“我靠…”杨彦昌立即蹦起来往后靠,直接摔在地上,手边湿哒哒的,不妙的预感爬上心头,偏头看看,“我,这是谁干的?”一阵海浪袭来,船舱里再次动摇下,“我,哇…”
“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忍着了…”
…
晚上的餐点还挺丰盛,竟然还有水果,可是船里没有几个人吃的下去,当然,我们的主角仍然是个例外。
“天佑,阿钟,阿勋,还有尚谦,嗯,阿彦你也来,大家都来吃啊,味道还可以。”当然,咱不能忘了朋友。
“你怎么吃的下去?”梁敦彦面sè苍白,声音都有些颤抖。
“来,坐这。”杨彦昌吃个葡萄,“这才是开始,不填饱肚子,等海浪更大点的时候怎么办?想吐都没的吐,那时候会很虚弱的。”
“什么?还会有更大的海浪?告诉我,阿昌哥,你在吓唬我对不?”钟文耀更难过了。
“他可没吓唬你,这孩子说的不错,你们是得吃些东西,不然熬不住的,离着三藩还早着呢,最近下船也得等几天。”一个厨师打扮的船员对着他们说着,转个身就去招呼其他人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进的船舱。
“oh;MyGod!”钟文耀痛呼一声,这句话在肄业局的时候大家都学的溜顺,那位曾经出洋的曾教习,教英文的时候不时就会冒出口来。
“放心吧,你没发现船已经比刚才稳当很多了么?估计明天不下雨的话就没这么难受了。”詹天佑忽然开口说道。
一众小屁孩各自感受下,忽然,齐齐舒了口气…
不久后停了雨,果然风平浪静了,再之后偶尔起些海浪一众小子也都慢慢适应起来,大风大浪来的时候,杨彦昌已经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切,现在咱也能写意点了!有木有?!”
几天之后,偶尔能看见几个小小的岛屿,还能看见海外高山,不久后的一rì,杨彦昌正在船舱里跟詹天佑几个玩着纸牌,没错,就是纸牌,不就是五十四张扑克牌么?把纸折起来厚实点了,再写写画画,杨彦昌表示木有任何问题!忽然蔡锦章和程大器跌跌撞撞跑进来,“到了,到了,这次不是小岛,远远地一大片呢!”
舱里几个孩子呼啦啦就跑出去了,正拿着纸牌的钟文耀把牌一扔也跟了出去,在他们背后当着小背光的几个也跟着跑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淡定些?这才几天,我们怎么会到?”杨彦昌说了句,转眼看船舱里只留下自己和詹天佑两个了,而未来的铁路之父现在虽然还坐在地上,但眼里明明白白告诉他“俺也想去看看!”
“走吧!”杨彦昌把地上的纸牌又藏到被子下边,跟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某人也追了出去。
所以我说,名人什么的都是浮云啊,古代的也是一样。
甲板上二十多个孩子扶着船舷往远处张望,甚至他还看到陈兰彬他们也在不远的地方,几个水手在船上忙碌着,杨彦昌走到上前去,远处陆地的轮廓已经很明显,高高的灯塔在海港耸立,一座城市映入眼帘。
“这就是花旗国么?”
“终于到了啊,这几天真是恼火。”几个幼童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这哪是花旗国,我们才到rì本国哩,在这添些东西得继续上路,好了,大家伙进去换好衣服,准备下船!”正往这边过来的叶源濬说道。
…
成为zì ;yóu港口才十几年的横滨已经有着rì本第一大港的势头了,其实就在明年它就会发展成rì本最大的港口。
横滨人见过的船多了,见过的外国人也就不少,清国人也是不少的,但总是没见过今天这样的,几十个瓜皮帽子的小孩列个方队整整齐齐的穿街过巷,进了港。
杨彦昌在这队伍里简直尴尬到极点,他已经能想象到未来到旧金山的肯定也是这么个姿态,陈兰彬一张口:展示我天朝服装之华美,煊赫国威!这是宣哪门子的威风?杨彦昌只感到被一群小rì本当看猴子一样看着。
当初论坛上各路大侠摆事实,讲依据只差拿本古籍拍到质疑者的脸上,告诉他:当年rì本人把被满人统治的中国当做的就是个下九流,而rì本自己俨然是继承华夏衣钵的中原正朔了。
穿着这么一身,他很明白自己在那些人的眼里是个什么样儿!
“阿昌哥,你看这些人跟我们长得差不多啊,但他们头发怎么是那样的?”旁边的潘铭钟依然是个好奇宝宝。
“额,他们是外国人,和我们自然不一样。”难道要我告诉你,除了那些奇形怪状的丁髷,其他一些还算正常的束发跟我们几百年前的祖宗都差不多?咱们这才是怪胎。
“哦,你看那个小孩子正在看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威风?”潘铭钟挺了挺胸,尽量让自己走路的姿势好看些。
“那是自然了,你看他跟我们一样大了还在玩泥巴呢!看到我们这排场一定吓尿了,哈哈”钟文耀在一旁显得很兴奋。
杨彦昌看了眼他们说的那几个小娃娃,那些穿着小号吴服的家伙们正对自己一伙人指指点点,“先人板板,就冲你们这看猴戏的眼神,哥哥将来也得把你们纳入岛链保卫计划!”PS:谢谢大家捧场,三言还得求各种支持,评价,收藏,推荐!谢谢。
第二十七节 将来组队打日本
当rì傍晚的时候,老陈估摸好了时间,又带领着大大小小数十号人浩浩荡荡往回走,自然又惹得一阵瞩目。
上船的时候海港的风很大,陈兰彬很体贴的让人去跟船员商量,最后这一伙娃娃就是等着所有乘客上船之后被水手们抱上船的,用潘铭钟的话来说,“陈大人虽然很严厉,以前诵不出句子的时候还被他抓住打了板子,但其实也是个顶顶善心的老爷爷。”
横滨慢慢的离船越来越远,杨彦昌仍然跟着几个伙伴站在船上看着这远离的海港。
或许其他幼童们仅仅把这当做旅途中的歇脚处,一个异国风味的景观;可以看个稀罕,但杨彦昌看到的却是另一种画面。
无论是岸上那些赤着脚丫子,手里挥舞着木质小太刀,到处跑的小孩,还是背着和西关港口一样的木箱子;脸上带着汗水的穿着木屐的劳力,似乎rì本还是那个被黑船敲开国门的rì本,甚至好似这个时代的广东(这时广东人大多夏rì穿木屐),但是这些却都和那些脸上带着愁苦从酒家里撒着疯,拖着东洋刀跑出来的武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都告诉着他,近代rì本已经开始的转变,废藩置县,武士将正式退出rì本历史的舞台,工业文明的光辉将在这片土地上开出血sè的花朵。
横滨开港的时代甚至不如上海的历史悠久更别说和广州相比,然而这里的规模对于上海也是不遑多让,最关键的是,rì本正在积极的拥抱属于西方的十九世纪并且极力想着加入他们,而大清却极力的排斥这些,从小民到官吏甚至那高高在上的天子,他们巴不得的是这些洋人从来没有出现!
“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这里的确是活力的,尽管这里的问题很多,但是这儿正在快速的发展着!”杨彦昌咬紧了嘴角,眼中带着回忆“就像二十一世纪红旗下的中国!”
“阿昌,你在看什么?”梁敦彦在旁边很好奇的问道。
“看大rì本帝国的崛起。”杨彦昌懒洋洋的说道,心底里继续说着“还有大清帝国的rì暮。”
“切,小小的rì本而已,还大rì本帝国呢?想当年前明的戚爷爷把这些倭寇打得可是满地找牙!”梁敦彦很不屑的说道。
还在YY未来怎么打断明治大帝伟业的杨彦昌猛然张大了眼睛,“嗯?明朝的戚继光竟然到了清朝还这么吃香?大清朝廷这么不给力?这可是宣传前明征服四夷的东西啊。”
“你还知道戚继光?”很吃惊的口吻。
“你眼睛睁这么大干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村里以前还有戚爷爷庙呢?不过后来下雨冲垮了,后来不知怎地,也没有再修起来。听老人说是几百年前从浙江那边逃难来的人给他塑的金身。”梁敦彦有些纳闷。
“哦,没,没什么!”杨彦昌说道,其实朝廷是谁坐老百姓才不稀罕,宣威四夷也不怎么在意,谁救了他们,谁对他们有恩,这才是他们真正牵心上的东西。
“阿昌哥,倭寇是什么?”好奇宝宝潘铭钟孜孜不倦。
“倭寇啊,嗯,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些rì本人很矮?”
“嗯。是不高。”
“所以啊,这个倭字就代表着矮,以前咱们把rì本就叫倭国,而当时这些小鬼子们不安分,划着船漂洋过海当海盗,杀人放火,所以就是贼寇了。”
“哦,连在一起就是倭寇,我明白了,想不到这些rì本人这么坏,那个戚爷爷真厉害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潘铭钟感叹着,忽然转过头对杨彦昌说,“阿昌哥,阿彦哥,将来我们也学戚爷爷打倭寇好不好?”
杨彦昌默默后脑勺,“我还没给你们宣传小rì本的事呢好不好?比如,丰臣秀吉的远征神马的。”看着那明亮的眼睛,坚定的点点头,“好,一起去。”
“没问题。”梁敦彦满不在乎。
“彦昌,你们在说什么呢?”詹天佑看着几个人在一旁窃窃私语,拍了一下杨彦昌的肩膀说道。
“啊,哦,我们说,将来组队去打小rì本!”杨彦昌的语气很开心。
“噢!嗯?为什么要打小rì本?”詹同学表示小鬼子很无辜。
“因为戚爷爷打倭寇,倭寇就是rì本人。”潘铭钟说道。
“戚爷爷?戚继光将军?就戏文里那个?”
“嗯!就是他。很厉害。”
“呃。”詹天佑愣了愣,几百年前的事儿了吧?你们现在起个什么劲儿?这次来横滨才几个时辰,rì本人招你惹你了?
“别想了,总之,将来跟我们一起去打小rì本就行了。不就是些矮骡子吗,不用担心。”自从跟杨彦昌关系好了些,梁敦彦跟大伙玩得很开,说着话一甩胳膊就圈住詹天佑的脖子,对于这种打打杀杀,依然很随意,看来梁家人都有暴力因子。
“别看了,进船舱吧,今天又该容先生(容云甫,非容闳)了吧?待会又要晚课了。”
甲板上的孩子依依不舍的进了船舱,远处的港口依然可以看见个轮廓,上边的人们永远不会知道,就在这艘刚刚出港的轮船上,从未来而来的某个无良大叔做了一次yīn暗的幕后推手,让他们躺着也中枪,只是为了还在另一个时空他们子孙造的孽。
时间往前大半年,1871年12月,年轻的rì本内阁带着国家大一统的激情和壮志从这里出发开始了欧美考察之旅,随行的还有准备出洋的一干学生。
…
海风慢慢的更大了,电闪雷鸣,这是暴风雨的前兆,海船在风雨中飘摇,船舱底层不时传出牛羊不安的叫声,容云甫的晚课再次取消了,一如行船不久那次暴雨来时,杨彦昌继续跟着几个伙伴偷偷摸摸的玩纸牌,不时充当下老师,他已经想好了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旅途,当年网络游戏大厅里的扑克游戏自己会的差不多都能试试了。
幼童们把横滨已经抛在了脑后,但是这座港口跟他们的缘分才刚刚开始罢了,等他们到了美国就会发现在那里他们也会遇到一些黄皮肤的小留学生,而那些就是rì本第一批的留学生了,历史总是有惊人的相似,但是有些时候我们只能说,我猜中了开始,却没有猜中结局!
当这些已经适应了暴风雨的娃娃正憧憬着一个月后会看见什么样的异国风光,为自己的未来踌躇满志的时候,已经到了美国的容闳正在为这些孩子奔波,他充满了信心,这些将会成为美国家庭成员的孩子们,他们将会理解现代文明的发展和前途,他们会知道什么才是zì ;yóu和mín ;zhǔ,会把这些汇同自己的梦想一起注入五千年古老的家乡。
第二十八节 兄与之言,甚欢
叶源濬;字树东,年轻的时候师从包世臣学了一手好书法,凭这一绝活由他来做这些娃娃的老师,也可以看出朝廷里的大佬们对这些要去学洋人学问的孩子们抓的还是很紧的,最起码中国学问你是不能忘了的。
后世有个词儿叫香蕉,它除了指我们吃的那玩意儿之外说的就是那些黄皮白心的亚裔,嗯,若是由愤青们说出来就更显得那些Bananas的可恨了,整一汉jiān么,古人又不傻,所以这几个汉文教习也就得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去教书了。
这些rì子叶源濬和容云甫两个实在很尴尬,刚上船的时候他们还可以继续摆个很严肃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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