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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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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站起,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剑谱,叫道:“令狐兄,这可使不得啊。”

令狐冲咕嘟咕嘟又喝光了一杯,沉吟道:“何前辈的雁荡山一派本就与少林有旧,雁荡山虽然自立门户,但其武功家数,还是少林武功演化而来。”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觉一怔,不由得想起何三七传他内功时曾说过,这功法乃是一位高僧从《法华经》中悟得,当下不由得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令狐冲沉默不言,一连喝了三杯,又一拍大腿“嘿‘了一声道:“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天下的门派、帮会、镖行、山寨、船帮、码头,倒得有一小半都是少林寺的门下弟子及其旁支,要说何三七为少林遮掩,这倒也说得过去。”

齐御风听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由得一言不发,看着令狐冲听他继续说话。

令狐冲喝过酒之后,逸兴横飞道:“这《辟邪剑谱》必须为太监能练的说法,莫大先生也必定知道,否则他前天交给我之时,不会那般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别翻阅这本书籍,能藏就藏,不能藏毁了最好。不过他却说,这消息他是最近得知,以前从不曾听闻。”

“可他却缘何而知呢?我想必然是魔教放出的消息,那魔教自换了东方不败做教主,一直死气沉沉,一直也没什么变化,只有这五六年才有所作为,我想,这消息大概也就是这几年放出的罢。”

“何三七也必定是这几年才听闻了这个消息,只不过他有意为少林派遮掩,才说是早年便已得知。”

齐御风疑惑道:“可这跟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与少林寺有什么关系?”

令狐冲笑道:“齐兄弟,你可知这《辟邪剑谱》与那东方不败所修习的武学《葵花宝典》是什么关系?”

齐御风点点头道:“据说是一家。”

令狐冲一拍桌子,赞赏道:“不错,看来齐兄弟的师傅,也必定也是个有心之人。”

齐御风不愿说这些枝枝蔓蔓,便问道:“可是这……?”

令狐冲道:“齐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同生共死,我有些事情也不瞒你,不过我将要说的,可是本门大机密,你可别泄漏出去。”

齐御风听他说的郑重,当下不由得正sè点了点头。

令狐冲仰头叹道:“三十多年前,我华山派一rì之间伤折了二十余位高手,但谁也不知真正的原因。我们只说是猝遇瘟疫侵袭,其中缘由,你可知晓?”

齐御风摇头,配合令狐冲的言谈表示不知。

令狐冲道:“三十年来,我华山派一直不将这贻羞门户的大事让旁人知晓,只因为期间之事,却也让人颇为惭愧。”

“想当年,这《葵花宝典》便存与福建泉州少林寺中,后来我华山祖师岳肃、蔡子峰去那泉州拜访,无意中得知此事,便偷看了宝典,后来凭记忆录成宝典残本。因他二人对宝典见解不一,华山派后来,遂分裂为剑宗和气宗两门。”

“而当时岳蔡两人回山之后,南少林方丈红叶禅师,却又派他弟子渡元禅师下山追回宝典,那渡元禅师从岳蔡二人处得悉宝典经文,凭自己所悟,创立辟邪剑法,改名为林远图,威震江湖。这也便是福威镖局的由来。”

“再后来后魔教十长老强攻华山,抢走宝典残本,才有今rì东方不败天下无敌的威名。”

齐御风听闻这些故事,自己仿佛都听说过一些,并没有什么稀奇,不有点点头问道:“然后呢?”

令狐冲惊愕的望着齐御风,叫道:“然后……?齐兄弟,你想想,这《葵花宝典》如此博大jīng深,练成之后天下无敌,少林寺当rì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我华山子弟偷阅?而看过同一本宝典,又怎么会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以至于三十年多前,我华山门户之中,剑宗气宗为此好一场大战,华山菁英,全死得干干净净,直到我先师年长,才重新立了门户?”

齐御风听闻此言,突然如坠入冰窟一般,遍体生寒,颤声道:“这……这是一个yīn谋?”

令狐冲道:“不错。当年那南少林的红叶禅师,据说是一位有大智大慧,了不起的人物,宅心仁厚,武艺jīng强。可据我猜度,这华山剑气之争,便是由他轻轻一挑,再加上我华山前辈,私yù太盛,在绝世武功面前迷失了良心所致。”

齐御风听他评判前人,连自家门派也不惧褒贬,不由得暗自佩服,不由得又道:“可他为何如此呢?”

令狐冲道:“据我师娘所言,我华山派当年人材之盛,武功之高,便是其他四岳加起来都不够看,已隐隐与少林,武当分庭抗礼。那少林派哪能心甘?”

他缓缓又倒了一杯酒,一边自怜自艾道:“只可惜玉女峰大比剑过去,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大败,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不少,这才将五岳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我师傅经营二十多年,也未能恢复元气,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齐御风思之,不禁不寒而栗,好半晌才道:“好毒辣的手段。”

令狐冲摇头苦笑道:“现下思之,当年剑气之争,也不过师兄弟之间的口舌之辩,若不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哪能酿成那般惨剧?同门师兄弟本来亲如骨肉,结果你杀我,我杀你,惨酷不堪。我师娘当年向我复述华山上人人自危的情景,兀自心有余悸。不过我华山派人心贪婪,终有此祸,却也怨不得旁人。”

齐御风听他口中说怨不得旁人,而实际上却隐隐有怨毒之意,不由得心道:“他这一世当了华山掌门,自然不甘于人后,有此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如果不当上这华山掌门,想必也想不到这般深远。”

令狐冲喝得满面cháo红,醉醺醺道:“现下你知道了罢?这yīn损毒辣、断子绝孙的武功,居然出自天下正宗的少林寺。即使现在天下英雄大多不知,又能瞒得住几时?所以何前辈才说他早知道其中关窍,而不是听了魔教之言。”

齐御风却不由得又一阵纳闷,好半天才道:“魔教放出此言,是为了抹黑少林派;而少林派则说此关窍早年便人人皆知,华山之事,怨不得少林?这是两派之间,互相攻讦,打舆论战么?”

令狐冲正sè道:“不错!”说罢“嗝~”一声,酒气上涌,不由得两眼一阖,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第22章遐想

齐御风听完,不由得梀然而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翻翻滚滚,尽是这些yīn谋诡计。

可是他听这令狐冲说魔教和少林派互打舆论战,却是有点不信,心道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只要武功好,弟子多,你看那余沧海,刘国良不都近于强盗明抢么?

可又一转念,他又想,这等脸皮赛过曲非烟的也就算了,那些名门正派的高人,总还要留点颜面,譬如少林寺方证、方生大师,估计就不好意思明杖执火,灭人家的门户,总要耍些手段才是。

当下他将信将疑,捏着手中这本《辟邪剑谱》,不由得生出一种强烈的yù望,想翻看一看这本剑谱。

他心道:“也不知这本剑谱里有没有什么‘yù练神功,引刀自宫’的字样,如果依照令狐冲所言,当年华山派不少人都看过葵花宝典,也没什么事,恐怕这些人里也未必个个都自宫当了太监;可是如果依何三七所言,练功如果不自宫的话,则会yīn阳相冲,yù火焚身,登时走火入魔,僵瘫而死。”

对于这两人的人品,齐御风都是相当信任的,至于如果真如令狐冲所言,何三七跟他撒了小谎,说他早知道辟邪的古怪,那也无非是屁股坐在那一方的问题,对他而言,是全无所谓的事。

当下他由得陷入深深的沉思,其实回想起来,无论是令狐冲还是何三七,都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亲见,也没有亲自练这门功夫,这门功夫到底如何,恐怕世上现下只有东方不败一人知晓。

而如果想要跟东方不败问出这些话,那也只有先将自己掰弯,变成杨莲亭或者福康安那等货sè了……

当下他不由得突然一个寒颤,急忙运转内功,口中轻声念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啊呸呸呸呸呸呸!那些肮脏的想法,速速散去。”

折腾了好一会儿,他不禁又心驰神想,这《葵花宝典》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功?练成之后,能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天人合一,从废材而一跃横扫**,一统天下?或着干脆,有重演洪荒,再造天地之能?

先人怕这门功夫的修炼者武艺太高,破坏了宇宙的宁静和谐,所以故意设下这个圈套,让后世人先自残肢体,免得练成之后武功太强,生灵涂炭?

转念一想,不对不对,记得曾有人说过,这门功夫乃太监所创,应该还有有些关窍才是,否则若后世有人迷迷糊糊,不看序言就直接练成了神功,岂不是违背了创作者的本意?

又或者这神功能遗传累积?就跟赛亚人生崽子似的,一代比一代厉害?为了避免这种“葵花二代”们节cāo突破天际,见神杀神,见佛弑佛,轮流与弱女子发生xìng关系,所以先令其失去功能?

这个好像也不太可能……

又或者自宫之后就不会胡思乱想,练功效率提高,心态不再烦躁,而且金钱、时间不会耗费在女xìng身上,能集中jīng力全心练功?

好像也说不过去……

齐御风胡思乱想,忍不住就想将手中书册翻开一看,可思虑半天,终于还是一拍桌面,心道还是算了。

听那何三七说的有模有样,什么“只要封禁阳维脉、阳跷脉这两脉,勉强练来,可能也无大碍……”

这句话经他堂堂说来,估计……可能……大约……背不住……也许……差不多……应该是真的吧?

可是……

那封经闭脉的神功本身就不是是一般人练的?估计何三七即使有那般内力深厚也是够呛。

而且……

齐御风听了一晚上yīn谋,不由得又浮想联翩,那任我行是一代武学宗师,根据何三七所说,是个武功惊天动地的奇男子。

《葵花宝典》就是他传给东方不败,明摆着坑人的。那他为什么不传给任盈盈呢?

看来何三七所言可能确实是真的,男人自残肢体,便能封禁阳脉,女人无法自残,身上阳脉一直存在,便练不了这神功。

当下他辗转反侧,手上把玩着这本《辟邪剑谱》不断思索

那令狐冲打个哈欠,爬了起来,眼神惺忪看他一眼。

突然打一个激灵,定睛一看齐御风正若有所思,不断掂量着手中秘籍,不由得大惊叫道:“齐兄弟,可万万不要想不开啊!男儿六根不全,少了那话儿,不能骨肉还家,便是死了阎王也不收!”

齐御风抬头凝望他一眼,不由得笑道:“我只是在想,这《辟邪剑谱》有没有不自宫就能修炼的办法。”

令狐冲正sè道:“齐兄弟年纪轻轻,剑术就如此高超,他rì定然前途无量,切不可贪图这等邪功,毁了一生。”

齐御风也点头道:“多谢明教。”转而沉寂一会儿,又神往道:“林远图凭此剑法便打遍天下无敌手,威震江湖,如此神剑,当真想见识一下。”

令狐冲听他所言,也不禁感叹道:“据说当年福威镖局的趟子手只须喊出“福威平安”四字镖号,不论是多么厉害的**英雄,正眼儿也不敢向镖车瞧上一瞧。这武艺确实不凡。如能观上一观,借鉴在我华山剑法之中就好了。”

齐御风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我这《长白剑经》本来就是借鉴百家之长,以为己用,纵然不能练这剑法,能看看也是不错。”

只见令狐冲又摇头晃脑道:“可是这剑法倘若不自宫修炼,恐怕也是无用,当年林远图那么英雄,你看他孙子林震南还不是说让人灭门就给灭了,想来他已娶妻生子,必然没有自宫,武功也是稀松平常。”

齐御风当下也点点头,心道这的确是个难题。

两人沉默半晌,突然令狐冲哈哈大笑,拊掌叫道:“妙、妙、妙!”

齐御风闻之不觉一惊,心道这令狐冲怎么说也是七尺汉子,怎能如此卖萌,莫非被喵星人附体了不成?

只听令狐冲看着他,笑着说道:“咱们不能练这剑法,便找一个太监练给咱们看便是。”

齐御风闻听,也不由得一笑道:“这也可以?可是那太监,不都在皇宫之中么?”

令狐冲摇头道:“齐兄弟有所不知,咱开国皇帝设十二监。这十二监的提领者才被称为‘掌印太监’,官级小的称为“少监”、“中监”,官阶高的才被称为‘太监’。咱们平时称宦官为‘太监’,不过习俗而已。”

齐御风道:“可是就算那些宦官,也都在衙门之中,想要抓一个有武功根底,又有闲工夫练武的,不是太轻松罢?”

令狐冲哈哈大笑道:“以前与人吃酒之时,我却听得些掌故,据说朱元璋规定宦官不得识字,压低其官阶,明示太监不许干政,可是永乐年间却出了位奇人郑和,先有从龙之功,后有七下西洋之壮举,从此阉官地位大涨。”

“到咱们这位皇帝上任,认为太监‘无鸟一身轻’,故只有太监最无私,没有后顾之忧,必死命效力。所以现下宦官更是有品有级有俸禄,许多穷家生子,往往小时候就阉割掉,就连许多小康之家也不例外,都寻思着忍一时之痛,rì后便能荣华富贵,飞扬腾达。”

”咱们行走江湖,不知其中奥妙,其实在这南北二京,私自阉割之人无数,净身师更是赚得钵满瓢溢。据说有一年,宦官缺额三千,应征者居然有两万,朝廷一时无措,不得不增了一千五百人,剩下那些人那里去?还不是流落民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齐御风听他一讲,不由得想起以前看书中讲过,说明朝灭亡之时,国朝有七八万太监,光吃饭朝廷都满足不了,另外后世著名太监安德海、李莲英,也都是图慕钱财,自己私下找小作坊阉割,而后才入宫的。

他不禁疑惑问道:“你这意思,咱们出门就能寻个太监回来?”

令狐冲笑道:“此地未必有,但若大城之中,必然多如蚁阵。”

齐御风道:“好,咱们暂且养伤,等可堪行动之后,便去寻个太监来练练这《辟邪剑谱》。”

第23章切磋

两人决议以后,便把这本《辟邪剑谱》掷于一旁,不再疑神疑鬼的瞎寻思。

但深夜无聊,长夜漫漫,两人又均睡了许久,令狐冲便询问着齐御风昨rì所使的剑法由来,相互印证。

齐御风也即使将心中疑惑,向这位华山掌门请教,当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便开始交流起剑法来。

令狐冲听齐御风说他最为得意一次,是自创了“连环三招”,将三招不同剑法的招式连环使出,剑术大进时,不禁大笑,说他华山剑法中也有“太岳三青峰”一招,一剑比一剑劲道狠辣,可堪rì后切磋。

后来又听说齐御风所练剑法绝招,部分居然是向这小狐狸的妈妈请教而来,并归纳为“灵狐剑法”,不由得又惊又羡,当即说到,要以华山派“养吾剑法”或“希夷剑法”相换,向齐御风请教这套剑法,务必要把这套与自己名字相像的剑法学到手。

两人谈武论剑,相互都收益良多,直至深夜,才各自沉沉睡去。

第二rì,齐御风起床之时,令狐冲依旧睡得正酣,于是他蹑手蹑脚,穿衣洗脸,刷牙吃药,两人所受之伤都颇为严重,眼下也不能与人动手,是以他也不敢轻易出门。

过得半天,令狐冲悠然转醒,大呼这一觉睡得酣畅,两人叫来饭菜,吃过之后,觉得甚为无聊,便以筷为剑,趴在桌子上,相互斗了起来。

当下齐御风先攻,手中筷子一抖,势如闪电,便疾点令狐冲手腕。

令狐冲幼年开始学剑,浸yín多年,已深得华山剑法之真髓;又身具紫霞神功这等上层内功,虽受内伤,劲力不损,当下反手一挑筷子,格挡住齐御风手上来势,随手向上一崩。

他手腕轻轻颤动,筷子上便自然而然传过一股内劲,齐御风被他这一崩,居然有隐隐有些握不住这筷子。

齐御风在内心赞叹一声,急忙五指紧握,才抓牢手中筷子,向下一搅,甩出一个筷花,又拦住令狐冲一击。

令狐冲手腕一抖,手中筷子抽身而走,不与他筷子相交,反手斜斜一抹,便掠过他手背,向他手腕击来。

齐御风急忙手中三指一转,便如同后世课堂上玩的转笔一般,将筷子“啪”一下转过来,以筷尾劈向令狐冲的筷头。

令狐冲一见,不由得“咦”一声,好胜心起,脸上紫气一闪而过,筷子一提,当下两筷相交,“啪”一下将齐御风手中筷子打折。

齐御风反yù点刺其腕,可是自己筷短,对方筷长,当下不由得迟疑了片刻。

只这片刻之间,令狐冲便已然以筷头轻轻点中他的手腕。

齐御风不禁掷筷叹道:“令狐兄真是神乎其技!”

令狐冲摇头笑道:“如此近身相搏,我凭借紫霞神功,才能制胜,当真惭愧,齐兄弟剑法果然高明,我这等伎俩,不值一晒。”

齐御风摇头道:“胜便是胜,败就是败,令狐兄剑气双绝,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令狐冲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依你剑术,如若咱俩手中握剑,至少三五百招,我也拿你不下,不过如果你持了你那两柄宝剑其中一柄,我却不过几招,就要逃之夭夭了。”

齐御风闻听,略有些不服气道:“令狐兄确定五百招便定然拿得下兄弟么?”

令狐冲沉吟半晌道:“似你这般年纪,拥有这般剑术的,我想全天下也没几人。可即使你不受这内伤,这内力也远逊于我,两方相较,自然是力气悠长者胜。”

齐御风不是第一次被鄙视内力平平了,不由得回想自己一招击败白莲教主时,身轻体健,运转自如,那便是体内被传输了十几位当时的大高手的内力所致,当下便有些神sè黯然。

他轻皱眉头道:“令狐兄,有没有内力稍逊与对手,也能得胜的办法?”

令狐冲道:“自然有了,你手持这宝剑,武功自然强上一倍,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奈你如何?”

齐御风听他之言,顿时觉得这几rì与人比试,自己仿佛都占了手中宝剑的不少便宜,依赖之心太重,以至于错过了不少专研剑招的机会,不由得又道:“那如果不使宝刀宝剑呢?”

令狐冲想了一想,悠然道:“抽,带,格,击,刺,点,崩,搅,洗,压,劈,你在这十一式的造诣火候恐怕已不逊与我,唯独招数运用上,还略有些生涩,这是与高手相较的经验所致,也不能强求。”

齐御风不由得道:“这就是打法上的问题了?”后世武功,有打法,练法,演法等分类,他自然而然,便脱口而出。

令狐冲略一错愕,随即点点头道:“……也算是吧,你身具多门剑法,风格不同,如能随心所yù,信手使出,而不必略一迟疑,这武功……”

他微阖双目,想到这几rì所见齐御风的种种奇妙剑招,不由得微微一叹。

齐御风也点点头,心道:“自己学了如许繁复的刀法、剑法,合苗家、胡家、红花会以及其他各门武学,总计有十多门之多,这些武功他人都是一生专研,而自己研习至此也不过一两年而已,到了此时,确实是有些贪多嚼不烂之感。

当下他不由得感激道:“令狐兄的确一言惊醒梦中人,但不知这随心所yù,融合百家之长,却怎么才能做到?”

令狐冲笑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只要见得多了,学得广了,原本的剑法自然理解就能更jīng深一层,我当掌门这三四年,也是无时无刻不找人切磋打架,即使武功不如你之人,其武学往往也有可借鉴之处,这随心所yù四个字,也还是我见了你和那余沧海的剑法,才突然领会到的。”

这一言如得齐御风之耳,登时觉得大合心意,他虽然也算心智坚毅,但却依然逃不了少年人跳脱的xìng子,教他将一套剑法练上千遍万遍,逐渐感悟其中细微不同,也确实有些不耐烦。

当下他不由得笑道:“看来这剑法,还得是打出来的才行?”

令狐冲道:“不错,剑法本就是为杀敌而生,倘若久不与人动手,那还要武功有什么用?”

齐御风闻言,不禁想到后世一代武学宗师孙禄堂,年轻时也是遍访高手,到处踢馆,艺成后更是游历天下,无有敌手,在世名家皆为叹服,不禁一时跃跃yù试。

又过三rì,两人身子外伤渐渐结疤,逐渐能出门绕上几圈,活动手脚,两人便赶到野外无人之处,一招一式的正式切磋,虽然用不得大力,腾不起身,跃不起体,但两人缓缓比划,尽皆将自己所学的jīng妙剑术一一使来,相互印证,也都是颇受启发,收益良多。

齐御风将“灵狐剑法”一一传授给令狐冲,他这剑法也没有名字,更无连贯的套路,每招每式都是仿照那极地青狐小飞的一扑一咬而来,每招都是强攻敌方必救之处,从无防御。

当下他从剑一,剑二,一直演到剑二十三完毕,令狐冲看了不禁大为惊讶,若非亲见,当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简短意骇、只攻不守的剑招,当下详加请教之后,也将华山派养吾剑法与希夷剑法传授给了齐御风。

令狐冲学得“灵狐剑法”甚为欢喜,当rì一夜未睡,细细琢磨。

次rì齐御风起床之时,发现他神采奕奕,盘膝坐在床边,眼中晶莹光泽,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知他于剑术之道已进了一层。

令狐冲见齐御风转醒,不由得笑道:“齐兄弟,前rì你问我有没有内力稍逊与对手,也能得胜的办法,我现下倒是寻到了另一个答案。”

齐御风见他一夜之间,居然便能从这“灵狐剑法”中琢磨出新的诀窍,不由得大为惊奇,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令狐冲笑道:“便是‘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这一个‘快’字,也要配以相应的拳招剑法才是。我看你这‘灵狐剑法’便是天下无双的快剑,若你再练此剑法时,心无旁骛,只求一个‘快’字,我想此剑法对敌之时,威力必然大增。”

齐御风一听,连忙道:“我师傅所传刀法之中,另有一套快刀术,倒可以夹杂变化其间……”

令狐冲思虑片刻,摇头道:“非也,我倒觉得觉得这‘灵狐剑法’乃是天生异兽千锤百炼得来,早已浑然天成,咱们武功既不如它,刻意加些斧凿痕迹,反而不美。”

齐御风也点点头,若有所思,当下两人顾不得吃饭,又来到郊外,折了两根树枝为剑,各自施展‘灵狐剑法’,以快打快,相互强攻,斗得狠了,什么腾挪闪避,攻守变化全然忘却,只是闭了眼睛斗快。

只见两人剑招纵横来去,如狂雷骤雨,如风驰电掣,只听砰砰之声,两人不断将树枝点在对方身上,繁音密点,快速难言。

斗得不到一刻,两人额头均冒出汗来,同时胸口做痛,吃不住打,当下各自收手,揉搓胸膛,令狐冲一边轻咳一边笑道:“等到这套剑法练成,我便再去找那田伯光一试,看究竟是他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齐御风见自家‘灵狐剑法’居然有这般威势,也自心cháo起伏不定,不由得也微微一叹道:“据说那东方不败的武功也是快得如鬼魅一般,等到咱们再休养几rì,到了三月下旬去附近找个太监,也见识见识那‘辟邪剑法’。”

令狐冲闻言,突然一个激灵,叫道:“今rì是三月初几?”

齐御风笑道:“还三月初几,今天都三月十六啦。”

令狐冲“哎呦”一声惊叫,急忙说道:“我得走了,差点耽误大事!齐兄弟办完手上之事,还请尽早来我华山,令狐冲当一尽地主之谊,到时候我们再痛饮几杯。”说罢也不等齐御风说话,拱拱手便要作别。

走不了几步,他突然又停步转过头来,尴尬的朝齐御风笑笑:“齐兄弟身上可有多余的银钱……?”

第24章重逢

齐御风望着令狐冲匆匆忙忙离开,登时不觉有些好笑,他心道,这位不羁不驯,可堪天下掌门人中的第一人,居然也害怕耽误了什么大事。

他与令狐冲交浅言深,相互都极为敬佩,当下眼见他离开,也不禁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当下他也无兴致练武,便又回到客栈之中,他这几rì与令狐冲谈武论剑,所学颇多,便趁机又将自己所学武功细细梳理了一遍,颇有感悟。

如此又过了三五rì,正是百花娇艳,争相吐蕊的时节,他勤加修炼何三七所传内功,再加上他当年吃过那小飞所赠的无名野果,本就身体强健,恢复极快,那”摧心掌’的内伤便已然大半痊愈。

这一rì,他见身子骨无恙,便携着两柄长剑,狐狸一只,迈步离开了客栈。

谁知刚刚离开绩溪县城门不几步,便看见前面一名少女,穿着一身翠绿的衣衫,皮肤雪白,甚是清秀可爱,正坐在河边树墩之上,百般无聊的抚弄着手上的一条柳枝。

齐御风见她所处之地,身后郁郁葱葱,生满了野花野草,一团红,一团绿,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而那少女端坐于前,容sè绝丽,娇美无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虽然年岁尚稚,在百花映衬之下,却更显得她美得清澈灵动,轻灵秀雅。

齐御风一见,不由得心道:“原来这小姑娘这般美丽,前几次虽然也是觉得她容光惊世,却不是太远,便是逃了一夜的命,没觉察出来,此时看她细细打扮,居然比平生所见的女孩都更胜一筹。”

当下齐御风便停住脚步,蹲在地上,笑嘻嘻的看着曲非烟,他这形象,与后世闲汉守在街边看美女倒有些类似。

曲非烟本就在此路上截他,见他不主动上前,反而停住脚步在远处嬉笑,不觉轻颦着眉头,缓缓站起身来,脆生生朝他招手喊道:“你过来。”

言行之中,颇现雍容端严,仿佛太后招呼小太监一般。

齐御风也不生气,当即起身拍拍屁股,凑到跟前,笑道:“曲大小姐有何吩咐,你不是跟随刘前辈他们去了长沙,准备出海么?怎么又回来了?”

曲非烟嗔他一眼,也不答话,伸手从他肩膀拽过正在打盹的小雪球儿,在手里揉了一揉,直到小雪球儿睁开睡眼,认出她来,朝她怀里一扑开始撒娇,才转怒为喜。

她低头一边跟雪球儿玩耍,一边笑吟吟说道:“我一个小女子,没有家财万贯,身上又没藏着什么刀谱剑谱,那些强盗,捉我做甚么?留着帮他们吃饭花钱么?”

齐御风登时语塞,心道你长得这般美丽,那些不讲理的,要捉你理由可不要太多,只不过这话不太好出口就是了。

他沉默半晌,略有些羞涩腼腆的问道:“那你这次回来……是找我来啦?”他心道,几番相逢,两人好像都是在不停斗嘴,总听说什么“欢喜冤家”,莫非这小妮子对我有了情意不成?

曲非烟眼睛晶莹澄澈,灵动之极,抬头白了他一眼,啐道:“呸,你想得倒美,我是跟着一个比你漂亮千倍的美男子来到这的,你可别往歪处想。”

齐御风心道,原来这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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