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后武侠时代-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一偏头,上前一口,撕咬下了一只肥肥大大的耳朵。

然后它借势一蹬后腿,向那人身后一扑,同时躲过那人伸手一抓,四只爪子牢牢抓住那人后背的衣衫,倒立在他后心之上。

他”噗嗤“一口咬中一块汁多饱满的臀尖儿肉,继而翻身落地,欢欢喜喜的奔向小溪洗澡清洁去了。

齐御风见状,不由得大惊道:“还没完啊!”

可是小狐狸丝毫不理,径直钻进水底,摇头晃脑的在水中不断扭动身体,只留出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看着岸边,另外一条大尾巴拍着水花,噼啪有声。

那几个黑衣蒙面之人也是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地上趴着的一条看上去尚未足月的小泥巴“狗”居然如此厉害。

方才小狐狸那几下跳跃,如风驰电掣,趋退若神,那黑衣蒙面的首领一连抓它三次,居然连根毛都没有摸到,也不禁大为惊讶,连方才yù杀齐御风这等事,也给抛之脑后。

他摸着自己的断耳,不禁疼得一咧嘴,看那小狐狸伤他之后居然旁若无人般戏水玩耍,情不自禁一挺剑,直奔溪边而去。

他脸上蒙面本就被小狐狸蹬得松松垮,这一动身,立刻随之掉落,刘正风抬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大叫道:“是你!”

那人听刘正风说话,便停住脚步,狰狞地大笑了两声,说道:“不错,是我,今rì你们全都得死!”

说罢一挥手,便要身后那剩下的七名蒙面之人上前,一起夹攻刘曲二人。

曲非烟叫道:“漠北双熊,你等还不起来保护本圣姑,rì后我必定在教主面前奏明,恕你等无知之罪。”

那五人听了,当即jīng神抖擞,站起身来,护卫在曲非烟等人身前。

场面一时五对八,曲洋和刘正风也急忙站起身来,各持兵刃,准备对方稍有漏洞,便上前进攻。

那蒙面人看着面前的”漠北双熊“倒戈相向,不由得恨恨道:“竖子不足与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个笨蛋,都被这妖女迷惑了心神!”

漠北双熊对视一眼,齐声叫道:“不许侮辱我神教圣姑!”说罢各自挥掌,扑上前来。

那人一挥手中长剑,对准了白熊掌心,这一剑方位时刻,拿捏的妙到巅毫,白熊一时来不及缩手,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接着“啊”一声大叫,长剑已经从他掌心直通过去。

他急忙缩臂回掌,又是嗤的一声,将手掌从剑锋上拔了出去。这一下受伤极重,白熊登时疼痛的跪在地上,紧握右手。

接着那人躲过黑熊一击,一剑又是如云出岫般刺出,那黑熊急忙向旁边一闪身,谁知那人这一剑乃是虚招,他力贯左臂,当下一掌推出,正中黑熊肋骨之上。

黑熊“哇”的一声,被击飞数尺开外,仰躺在地,不知死活。

这人武功其实原也无此这般高明,只不过他本是名门大派弟子,一生从未受过什么挫折,现在只剩下一只耳朵,后臀又缺了块肉,一发起狠来,便兵行险着,一举功成。

他接连击退两人,心中大畅,情不自禁仰天狂笑两声,但一转念,今后只剩下一只耳朵,真不知要受江湖上多少冷言冷语,声音一转,便又十分愤恨,如癫似狂,十分凄厉。

曲洋和刘正风对视一眼,心道这人剑法竟然如此高明,都不禁深吸一口气,暗暗担忧。

刘正风转头看着那人,高声叫道:“刘国良,你们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你又是你们派中的顶尖俗家高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如此恃强逞暴,伤人狂啸,风度尽失,算甚么名门正派?”

刘国良半边脸已经汩汩出血,侧目看着眼前两人,双目赤红,狂叫道:“等我得了《辟邪剑谱》,天下谁还敢说我的不是?”

齐御风插嘴道:“即使你得了《辟邪剑谱》,也不过是另一个东方不败罢。”

刘国良猛转过头来,冷哼一声叫道:“小子找死!”说罢便要转头持剑先杀了这小子。

这时只听“嘭”一声,一道白影从水中高高跃起,在空中猛一抖身子,细小的水滴扑得近前几人满头满脸都是,一团小小的水雾,竟然在rì光映衬下形成一道彩虹。

待水雾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小狐狸蹲在场中,通体雪白,嘴短耳小,身后一条大大的尾巴,蓬松有致,轻轻晃动,一双眼睛亮如点漆,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刘国良。

曲非烟眼见方才的“小泥球”此时居然变得如此雪白可爱,尽管形势危急,却也情不自禁欣喜的“啊”了一声,透露出无限喜爱之情。

刘国良见这爆炸般的水声,不禁呆了一呆,继而看着地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心生莫名生出一股惧意,当下劈手一剑刺出,直奔小狐狸的咽喉。

小雪球儿如一朵浮云般跃起,轻轻巧巧落在他手臂之上,小爪一身,直扑他面门,便与他缠斗起来。

周围众人见了这小狐狸正面交战,居然也能同这大高手斗个旗鼓相当,如此奇观,当真从所未见,一时不禁有些发怔。

齐御风见此,不禁着急叫道:“坦克都上了,DPS赶紧的!”

刘正风等人听闻,虽然未能听懂,却也明白了他话中什么意思,当即也提起兵刃,上前战成一团。

齐御风身边那青年,也提起长白剑yù上前帮忙,可刚一迈步,却见齐御风伸手一拦,说道:“咱们身上有伤,先不动手,等他们打不过再说。”

只见小雪球儿来去如电、似鬼似魅,众人只见一团棉絮似的轻轻飘荡,顷刻之间,那些黑衣人便已经各个带伤,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

刘正风和曲洋两人与那雪球同时,也欺身上前,只见他俩身形左一晃,右一晃,在几个被小雪球儿攻击得心慌意乱的人身上接连拍下几记重手,或点上穴道,当下这一行八人各个便身受重伤,仰躺在地。

这一战瞬息之间,便分出胜负,刘正风和曲洋胜得莫名其妙,不禁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心道今rì若无这奇怪的少年和曲非烟在此,自己这两条xìng命,说不定便要交代在了这里。

当下刘正风一拱手道:“多谢二位少侠救命之恩。”曲洋也随之拱一拱手。

那青年上前几步,看着地上这几人不禁皱眉道:“刘师叔,这些人是什么门派?”

刘正风见到此人虽然一身邋遢肮脏,面孔却依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叫道:“哎呦,是你?”

那青年当即一拱手道:“晚辈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刘师叔。”说着躬身行礼,身子一晃一晃,站立不定。

刘正风道:“贤侄快快请起,你身受重伤,又是华山掌门,怎能对我行此大礼。”

此时齐御风闻听这跟自己奋战了一夜之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风靡一代万千少女的偶像令狐冲,也不禁一阵恍然错愕,不禁上前一步道:“你……你……你是令狐冲?”

两人虽然在一起待了一天,其间生生死死,一度艰难无比,早已相互引为知己,可是两人xìng命都半死不活,又忙着逃命,当下也也没互通xìng命。

令狐冲当下转头强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华山令狐冲,还不知兄弟姓名?”

齐御风道:“我叫齐御风,你……你是令狐冲,怎么剑法这么烂?”

令狐冲本来以为他二人必将客气一番,谁知这少年出口竟然没头没脑的指谪他的剑术,当下不由得气息为之一窒,沉默半晌,才苦笑一声道:“愚兄惭愧,未得先师真传。”

刘正风又道:“先且别忙招呼,看来此地已不宜久留,这几人如何处置?”

他说完话,目光便在曲洋、令狐冲、齐御风面上各扫视了一番。

令狐冲沉吟半晌,说道:“这几人是少林派的?”

地上刘国良本来已经闭目合眼,此时闻听这一句,不由得嘴角一翘,冷笑道:“不错。”

令狐冲轻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刘师叔,曲前辈,少林寺重望高名,名满天下,我等仰之弥高,惹他不起,不如早作决定,以我之见,将这些败类全杀了便是。”

刘正风听闻,不禁吃了一惊,随即他思索片刻,看了一眼齐御风和令狐冲,咬牙道:“好,大不了我这条xìng命不要,他rì赶赴少林寺向方正大师请罪便是。若是留下这几个少林二代的xìng命,我等确实后患无穷。”

那刘国良听闻,不禁一阵慌乱,口中道:“刘正风,你敢!我可是少林弟子,我师兄弟遍及大江南北,天下更有几万余人为我少林所用,你若杀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正风叹息一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等才不得不杀,你少林寺枝繁叶茂,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天下有一半的门派和镖局子都与你们派有关,得罪了你,rì后生不如死,还不如早些了结个痛快。”

说罢,从身边抽出一柄长剑,便要刺下。

那刘国良见明晃晃的长剑就在眼前,口不择言道:“刘正风,你不要你一家一十七口人的姓名么?”

刘正风听闻这话,不禁顿了一顿,问道:“你将他们怎么了?”言语之中,竟然有些慌乱,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边令狐冲道:“师叔切莫担心,贵派掌门莫大先生早知此yīn谋,早在余沧海等人搜捕之前,便已将你家家眷已护送出城,一路径往湖南。”

刘正风颤声说道:“好,好,我这师哥,唉……”

他一声叹息,手中长剑一挺,便刺进了那刘国良的咽喉之中。

第19章猪肉

刘正风接连又挥了七剑,将这几人一一毙命,手法之干脆利落,即使齐御风这造反出身的年轻血xìng之人也不由得有点咂舌,真看不出这方才还吟风弄月的高人雅士,出手居然也如此之狠。

刘正风最后一剑刺出之后,他抬眼望向曲洋,眼中却露出迷茫之sè,两人对视良久,不由得都一声长叹。

刘正风沉默半晌,喟然叹道:“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生中总要勉强自己作几件不愿做的事情。”

曲洋安慰道:”这便是‘有所不为,有所不为’了。你是五岳剑派,我是rì月神教,名气越大,包袱越重,咱们都逃不过这一劫难。”

两人虽然如此之说,心中却一片茫然,浑不知这种刀头舔血,被人算计的rì子还有多久。

齐御风见刘正风杀人利落,此时面sè却有些沮丧,不由得不服气道:“那少林寺也是个讲理的地方,他们做下这等恶事,难道咱们还杀他不得?”

刘正风叹息一声,摇头道:“少林派自唐初以来,向是武林领袖,单是少林一派,声威便比我五岳剑派联盟为高,实力恐亦较强。虽方正大师为人正直,但其他数以万计少林弟子以及旁支,可并不关心这刘国良为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实上,他们中许多人可能连这刘国良的名字都未曾听说。但名门大派子弟,自有不可侵犯的威严,你对着那视你为仇寇的几万江湖众人,有有什么好理可讲?”

继而他又道:”今rì之事,由我一力承当,你二人快走,莫牵连了你二人和华山派。”

令狐冲道:“刘师叔说哪里话来,咱么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难道还怕一同上少林打着官司不成?”

刘正风叹道:“江湖之中,波云诡谲,你二人现下如此年轻,怎可为此耽误大好前途,令狐冲,你肩负华山一脉掌门重责,难道你想让华山一派从此江湖除名不成?”

一边曲洋也道:“有道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今rì我两位感念二位少侠救援之情,但我身份尴尬,未免扎眼,还是不要把此事往二位身上承揽的好。”

两人闻听此言,都是心中一沉,当下觉得此事的确有些棘手,令狐冲望了一眼身边那恭恭敬敬连身上血迹也不敢擦的“漠北双熊”等五人,压低声线在刘正风耳边道:“莫大先生带贵府家眷其实去了湖南长沙,他说你要坐船出海,当一路向南,从泉州一带出行。切莫在江浙停留,以防埋伏。”

刘正风长叹一声:“我与我这师兄一向不合,没想到他临危之际,能出手相救,这等恩义,正风——是终生难报了。”说罢跪倒在地,面朝着衡山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时,已是泪光莹莹。

令狐冲又道:“曲前辈与你琴箫和鸣,江湖已多有人耳闻,我也曾听说曲前辈不过世代生长在魔……rì月神教,为其教习子弟,积功而成长老一职,可这五人却不是什么好来路,还望师叔早作打算。”

刘正风眉头一皱,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五个人,面向曲洋道:“曲兄,这五人如何处置?”

一边曲洋尚未回答,曲非烟闻听却抿嘴一笑,当即喊道:“你们五个,立刻把舌头割了,耳朵刺聋!”

那五人听闻,齐声道了一声:“是!”当下各施展兵刃,便要割舌刺耳。

待有人刀剑及身之时,曲非烟又道:“停手!”那几人又依言停手。

她紧紧盯住这几人面孔,看了一会儿道:“你们三人立刻马不停蹄,到总坛黑木崖找桑三娘报道,从此隶属枯木堂所属,不得有误。漠北双熊,你二人先留下。”

那三人闻听只圣姑一言,居然他三人就从神教外围直接升任至黑木崖总坛,当即大喜领命,转身离开,漠北双熊规规矩矩站好,依旧弓着腰一声不吭。

曲非烟看着这二人,有些踌躇道:“爷爷,刘公公,这两个不是什么好人,可方才又救了我们的xìng命,这如何处理,还请您两位示下。”

刘正风和曲洋对视一眼,都觉得颇有些为难,看这面前二人,虽然是杀他二人而来,可方才与少林派一战,却也颇为酣畅勇猛。

看着这两人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脑袋额头青筋暴露,一头汗水,显然也已然怕极了处罚。

而见这架势,如若曲非烟让这两人当即自缚手脚,跪倒在地,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正在沉默期间,一边令狐冲却突然叫道:“曲大小姐,这两人虽然一向颇有劣迹,但念在忠勇的份上,也让他们去黑木崖罢,大不了终生不许出山就是了。”

齐御风一笑,心道这令狐冲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对正邪分野不太敏感,向来不怎么理会什么左道妖邪,什么名门正派,当真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曲非烟翘起嘴巴,瞥他一眼道:“总听说华山派掌门令狐冲爱多管闲事,今rì一见,果然如此,你这般说话,我却偏不依你,那小子,你说怎么办?”

齐御风听闻这里还有自己的事,不禁一愣,思索片刻,随即手扶着长剑,大马金刀站在两人面前喝问道:“世界上最好吃的是什么?”

黑熊白熊闻言不由得一呆,过了片刻,黑熊颤声答道:“人肉。”

齐御风怒喝道:“错!人肉有什么好吃?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你们方才冒犯圣姑,就罚你们一辈子吃猪肉。”

白熊颤声道:“这位少侠,咱们是练……”

齐御风不理他继续道:“你俩回到黑木崖之后,当以身作则,广为宣传,一年拉一百个人吃猪肉,从此你二人天天吃猪肉,再不许吃鸡鸭鱼狗和人肉,倘若圣姑知道了你俩不曾拉到下线,或者再吃人肉,今rì冒犯之罪,一并处罚。”

曲非烟此时正抱着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雪球儿,爱不释手,闻听齐御风此言,也不禁扑哧一乐,笑靥如花,于是随口道:“就依齐少侠之言。你俩快快去罢,走得快了,或许赶上那三位,相互照应。”

漠北双熊无奈,只得谢过圣姑,转身离去。

曲非烟此时却突然心生疑惑,怎么这臭小子瞎说一通,我就同意了呢?

当下几人也草草掩埋了地上血迹尸体,离开这片桃林,向山下隐蔽之处走去。

第20章惜别

几人沿着山路一路前行,令狐冲行到半路便说明,要在山下就此与刘正风等人别过,回转华山。

曲非烟抱着小雪球儿玩的正欢,咭咭咯咯逗个不停,而小雪球儿也卖萌耍乖,不停地呼闪呼闪摇着长长的尾巴,用透粉透粉的小舌头舔着曲非烟的手心。

此时听见前面令狐冲说要走,她不由得秀眉轻颦,睁大一双晶莹澄澈的美目,看着面前的齐御风道:“哎,那个谁?”

齐御风回头道:“你‘哎’谁?”

曲非烟道:“我‘哎’你呢,你是不是没事,要不……跟我们走上一程如何?”

齐御风嘻嘻笑道:“多谢大小姐美意,可惜在下一位前辈前往信阳丐帮总舵,追查余沧海与福威镖局一事,在下得过去看看。”

曲非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脸sè微愠,泛起一阵桃红,瞪他一眼,手上轻轻抚摸小狐狸的皮毛,却又颇有些舍不得,不禁开口道:“那然后呢?”

齐御风望一眼前面与刘正风并排行走的令狐冲道:“然后我听说华山风光,雄伟奇险,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自古以来就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我想去见识见识。”

曲非烟轻咬贝齿,十分不悦,看着手上小狐狸那纯真良善的小眼神,想了片刻,便张口道:“那你把这个,小……小雪球儿送给我吧。”

齐御风眉毛一轩,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盯着她看。

曲非烟见这少年剑眉大眼,满脸英气,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不由得一阵不自在,晕生双颊、羞透眉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轻声呢喃道:“你干嘛呀?”

齐御风道:“大小姐真是美如天仙。”

曲非烟生平那听得同龄人在他面前说起这个,不由得俏脸生出几丝红晕,低头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继而齐御风又悠悠道:“就是脸皮有点厚。”

曲非烟闻言大怒,不由得抬起头来,瞪圆了一双杏核眼道:“你怎么说话呢?”

齐御风笑道:“玩一会儿就得啦,这小狐狸甚为矫情,可难养活了。”

曲洋和刘正风两人乍脱得大难,一路下山,颇有些爽气,听得身后两人不住斗嘴,当下刘正风轻声对曲洋笑道:“看这样子,你可是快要抱重孙子啦。”

曲洋回头看了一眼齐御风,微笑不答,当下轻轻的抱了刘正风一下。

曲非烟好话说尽,齐御风怎么也不答应把这小狐狸给她,不由得退而求其次,说道:“那等它怀了孩子,你要送我一只。”

齐御风点头道:“若是能生个小崽,我巴不得全送出去,不过它现下还不到一岁,另外……它还是公的。”

曲非烟瘪着嘴,看着已渐渐行至山底,手上抱着小狐狸愈发不舍得,不由得嗔道:“那……那……那怎么办啊?”

一边令狐冲突然笑道:“不知大小姐芳龄几许?”

曲非烟一怔,说道:“我十六啦。”

令狐冲又道:“齐兄弟,你今年多大啦?”

齐御风随口道:“我十八了,过了七月生rì,应该就是十九了罢。”

曲非烟心念如电,登时明白了令狐冲的想法,红着脸啐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

齐御风听闻,登时做出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靠在令狐冲肩膀上哭道:“癞蛤蟆也有chūn天啊。”惹得令狐冲哈哈大笑。

几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儿便倒了山下,齐御风抱回小狐狸,几人就此作别。

令狐冲道:“刘师叔,倘若有一天今天这官司打到少林寺之时,尽管拉上我华山派便是。”

刘正风微微一叹道:“只盼我平安寻得家人,从此扬帆出海,这中原武林之事,我是不敢参合了。”

说罢转头看去看下山下风光,又道:”我等已到了绩溪县,两位身上有伤,不如就在这县中修养一阵再上路不迟,咱们就此别过。两位大恩,不能尽报,我在这绩溪县也有处产业,阁楼夹墙之中,有我刘三这些年所研学剑法的笔记,与衡山派其他武学无关,就送予二位吧。”

说罢详细说明了地点,一施礼,三人转身离去,只有曲非烟还频频回头,看着齐御风手中的小狐狸,颇有些舍不得。

等三人走得远了,令狐冲和齐御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令狐冲道:“现在干什么去?”

齐御风捂着肚子,苦笑道:“吃饭。”

令狐冲舔舔嘴唇道:“齐兄弟,你……有钱吗?”

齐御风从怀里掏了掏说道:“有。”

令狐冲点点头道:“那就好。”

齐御风见令狐冲穿的寒酸,身上除了一身衣物更是别无长物,手上的长剑还是自己的,不禁微微一叹,心道怎么也是一派掌门,怎么混到这般田地?

两人衣衫褴褛,尽是尘泥,当下寻了条大河,痛快的洗涮了一番,才敢走进县城。

当下两人来到绩溪县内,投了家客栈,吩咐小二买了两身新衣衫,又叫了酒菜,幸亏齐御风手上阔绰,否则就他俩一身破衣烂衫,人家都不愿意让他俩进门。

两人再次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吃过了饭,齐御风从箱子里拿出各种药物将两人身上重新涂抹一遍,便躺在床上,悠然睡去。

等他一觉转醒,见天sè已黑,令狐冲却早已收拾停当,点着蜡烛,站在窗边发呆。

齐御风不由得开口问道:“令狐兄,你在想什么?”

令狐冲身上所受的无非是皮肉之伤,远不如齐御风内伤严重,而且他内功远较齐御风深厚,当下起的便早。

他见齐御风转醒,不由得回头微微一笑,撕扯开衣襟。

齐御风当下汗毛直竖,急忙收拢身子,大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令狐冲低头指着胸口伤痕,皱眉道:“我觉得余沧海这一剑,刺的有点古怪。”

齐御风见令狐冲说的正经,不由得放下心来,仔细回想,也又不由得心生疑惑,那一剑虽是偷袭,却快的不可以常理度之,他也是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剑光便到了眼前。

幸亏令狐冲当时及时将他推开,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他略一皱眉,开口道:“可是后来他追杀我们之时,剑术虽jīng,却也没有那么厉害。”

令狐冲点头道:“余沧海的武功,现下也不过稍胜过我一筹,若不是他那一剑,结果还不好说。”

齐御风一听,不由得大为惊奇,他记得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夫妇,武功应该都远比余沧海差上一大截,怎么着令狐冲却大言不惭,说他武功跟余沧海差不了太多。

他仔细一看,只见眼前此人虽然依然有些飞扬跳脱的潇洒不羁的意味,可眉宇之间,却隐隐已多了一丝老成持重,不是那个他印象中任xìng胡闹之人。

想一想,他师傅岳不群早逝,想是应该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不到而立之年便掌管一派,苦心孤诣,rì子难熬,的确也是得到了相当的锻炼。

再加上内有左冷禅等人虎视眈眈,外有rì月神教等邪派伺机以待,他这掌门,如不奋发图强,刻苦练功,也说不过去了。

当下他不由脱口道:“你……你,你学了那紫霞神功?”

令狐冲“咦”一声,随即脸上紫气一闪,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紫霞神功?”

齐御风笑道:“华山九功,紫霞第一,江湖上谁人不知。”

令狐冲笑了笑,却慨然长叹道:“也不知这华山派的名头,还能在江湖中响亮到几时。”

“我现下修习紫霞神功,已有三年多时光,已有小成,若非如此,我当绝非是那余沧海的对手。”

齐御风又奇怪道:“尊师岳先生据说为东方不败所杀,怎么你见了那曲洋,也不怎么追究,反而出手相助?”

令狐冲摇摇头道:“此事没那么简单,多说也是无益,但那曲洋长老在我师傅未死之时,便已声称退出江湖,我怎能因东方不败一人,殃及魔教其他之人。”

继而他停顿片刻又道:“小兄弟,我刚才思来想去,总有些疑惑,你说余沧海那一剑,是否就是尚未纯熟的‘辟邪剑法’?”

齐御风闻听不觉一愣,开口道:“不能吧,他那么长的胡子……”

令狐冲一声长叹道:“也不知这《辟邪剑谱》一出世,究竟要给这个江湖惹下多大的祸患才算完。”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掷于桌面之上,齐御风定睛一看,只见这一本青皮古册,封皮上写着古香古sè四个篆字——《辟邪剑谱》。

第21章夜谈

齐御风一见又是一本《辟邪剑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立在原地,好一阵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他才直直盯著面前这本秘籍,开口问道:“你这里怎么也有本《辟邪剑谱》?”

令狐冲一听此言,不觉也是一愣,回头问道:“怎么,难道你还见过其他的《辟邪剑谱》不成?”

齐御风点点头道:“可不是,就在昨天早上,何三七前辈还亲手烧掉过一本《辟邪剑谱》,与你这本一模一样。”

令狐冲听闻,好一阵茫然不知所措,不由得直直坐在床上,拧着眉头问道:“是这浙江雁荡山一派的何三七前辈?”

齐御风“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

令狐冲好一阵纳闷,沉默半晌又问道:“那他从何而来?”

齐御风道:“好像是从余沧海手里偷的。”

令狐冲苦笑道:“何前辈妙手空空之技,天下无双,此事倒也有可能。”

他信步走到床边,躺在床上,不由得一阵辗转反侧,心烦意乱,而且是越理越烦,越想越乱,不由得一阵长叹,当下又起身,端起吃饭时剩下的残酒,自饮自斟,喝了一杯。

齐御风坐在床边,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你说……此事是不是余沧海也不知情,被人yīn了一把?”

令狐冲登时眼中一亮,一杯酒喝完,沉吟片刻说道:“也有可能……”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对齐御风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本剑谱乃是莫大先生无意得来,他告诉我千万不要看其中字句,否则将走火入魔,yù火焚身而死。”

齐御风听闻不觉一愣,说道:“莫大先生也知道这道道?”

令狐冲疑惑道:“什么道道?”

齐御风见这屋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当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随口道:“就是练习这《辟邪剑法》,必须得切丁丁才行。”

令狐冲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脱口道:“什么切丁丁?”

齐御风见他听不懂,当下爽快道:“就是割了下身,变成太监才可以。”

令狐冲本来还在斟酒,一听此言,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杯中白酒撒了一地,他大声叫道:“贼你妈,这是哪个挂皮想出来的!”

齐御风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是……陕西方言?”

令狐冲一挥手,又喝了一杯酒道:“不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你这话,是听何前辈说的?”

齐御风想了一想,何三七原本就是知道这件事,而自己如果说是从后世得知,令狐冲也得相信不是?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不错,何前辈说他早年曾同师傅拜访南少林,听闻过这件事。”

令狐冲目光闪烁几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依我看,何前辈这话只是托词,事实并非如此。”

齐御风见令狐冲面sè深沉,心道莫非这陕西二愣子为了中兴华山,一门心思想练《辟邪剑谱》,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他慌忙站起,一把抓过桌子上的剑谱,叫道:“令狐兄,这可使不得啊。”

令狐冲咕嘟咕嘟又喝光了一杯,沉吟道:“何前辈的雁荡山一派本就与少林有旧,雁荡山虽然自立门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