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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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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低头沉思了一会,颔首道:“此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不是几分,而是至理名言!”刘子秋大言不惭地说道:“要对付北方强大的骑兵,自然要先了解他们。”

谈到这些内容,李靖明显兴趣大增,迫不及待地问道:“贤弟,那你可曾想出什么对付骑兵的办法?”

刘子秋一边飞快地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一边沉吟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骑兵对付骑兵。当年诸葛武侯就设计出许多对付骑兵的方法,比如扎马钉、连弩,都有一定的克制效果。还可以将地面挖得坑洼不平,也能迟滞骑兵的行动。但这些都只是被动的防守,算不得什么好办法。”

李靖追问道:“贤弟莫非想出了更好的办法?”

刘子秋点头道:“大哥应该听说过陌刀。”

“陌刀?当然知道,军中便有。”

“结成方阵,如墙推进,可克骑兵!不过,在小弟看来,任何时候,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唯有组建更加强大的骑兵。”

李靖低下头,细细品味刘子秋这番话,却听红拂女问道:“莫非叔叔有意从军,去挣一番功业?”

这是一个讲究出身的年代,像韩世谔,因为韩擒虎的关系,年轻轻轻就已经做到了虎牙郎将。

大隋实行府兵制,全国分十二卫,每卫置大将军一人,将军两人,虎贲郎将四人,虎牙郎将六人。十二卫又在全国设立鹰扬府,主官为鹰扬郎将,次官为鹰击郎将。军中每十人为一伙,五伙为一队,两队为一旅,两旅为一团。

刘子秋是白身。他如果从军,由普通士兵干起,经过伙长、队副、队正、旅帅,最终也只能做到校尉。想要更进一步,当上郎将,那是难上加难。何况军队是一项危险的职业,就如刘子秋的身手,也不敢保证在两军阵前可以全身而退。因此,普通百姓非受征召,很少有愿意主动参军的。

红拂女外表豪放,内心却十分细腻,她根本不相信刘子秋会有从军的志向,这番话仍然是在试探。

刘子秋知道,如果不能够自圆其说,将很难取得她的信任,不由定了定神,拱手说道:“大哥,不知你如何看待现今的天下大势?”

李靖还在回味刘子秋所说的陌刀阵,猛然惊醒,说道:“天下大势?”

刘子秋正色说道:“修运河,建东都,滥用民力,致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现在又大选秀女,令骨肉分离。皇帝如果不知收敛,大隋天下,不久将乱!”

第16章 紫烟观星

乍听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大惊失色,但李靖夫妇却都泰然自若。请使用访问本站。他们都见识过刘子秋的胆大妄为,一个连皇宫都敢闯的人,还有什么话不敢说?

“乱世出英雄。”李靖若有所悟:“这么说,贤弟是想到时候能有一番作为了?”

刘子秋差点便脱口说出自己的计划,终于还是忍住了,说道:“乱世人命贱如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小弟只愿天下永远平安!”

李靖原以为刘子秋会说出自己的抱负,做一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甚或揭竿而起,却没料是这样一番感慨。可是?这段话初听起来好像虚无空洞,细细品味,却又大有深意。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红拂女打破了沉默,指着桌子上的酒菜说道:“你们兄弟两个,一个是布衣百姓,一个是卑微小官,谈论那些做什么。来,吃菜,吃菜。”

刘子秋也端起酒杯,笑道:“对,今天是团圆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大哥、嫂嫂,小弟敬你们一杯!”

上林西苑,秀女们纷纷祭拜月神,有的思念亲人,有的祈福未来。高秀儿也在门前排好香案,摆上祭品,朝着那轮明月默默地许下两个愿望。

两年来,她流落在外,能填饱肚子已算不错,哪敢奢求过什么节日。现在进了宫,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就算现在拜月,就连今天的拜月也是芳菱一手操办的。

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高秀儿也过了十年。她虽是庶出,母又早丧,但高颎对她最为疼爱。就连预感到自己面临危险以后,高颎也只安排了她一个人的退路。

自幼缺少母爱的高秀儿最为依恋的便是这个父亲,得知父亲的死讯后才会如此冲动,要来东都报仇。其实她心里明白,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杀。她刚才许下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请求父亲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她手刃仇人。

她的第二个愿望,却是求那个人好好活下去。当日在通济渠上,那人的船被渔网拦住时,她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后来在一醉来再次见到那个人,又有些酸酸楚楚。那个人救过她的命,也没有趁机污了她的清白,她更知道,那个人一路追到洛阳是为了劝她回去。她欠那个人的,这辈子是还不成了,只能期待来生吧。

高秀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正看见陈芳菱对着香案发呆,不由笑道:“芳菱,你也拜一拜吧。”

陈芳菱正有这个意思,赶紧纳头便拜,却被高秀儿拉住,指了指桌上的祭品说道:“换一换吧。”

“多谢夫人。”陈芳菱满心欢喜,连忙收拾香案去了。

高秀儿清楚芳菱的心思,只可惜自己要图谋那件大事,将来也少不了要拖累她,也只有现在尽量对她好一点。

趁着芳菱收拾香案祭拜月神的功夫,高秀儿独自来到院中。行刺杨广最好的地点莫过于在她栖身的第十五院,所以她要尽量熟悉院中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石家妹妹。”

高秀儿回头一看,却是谢湘纹,慌忙说道:“姐姐也出来走走?”

谢家是书香门第,谢湘纹自幼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入得宫来,对主事夫人的位置是志在必得。放眼院中二十位美人,能够对她形成威胁的,也只有高秀儿和袁紫烟二人。不过,这谢湘纹举止端详,性情温婉,并不存嫉妒之心,反而有心与她二人结交。

只听谢湘纹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妹妹可愿与我结个伴儿,同去湖边赏月?”

高秀儿倒不好再在院中乱逛,也笑道:“姐姐先请。”

杨广性好铺张,宇文恺是了迎合他的喜好,在修建西苑时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单是各式灯笼就准备上万只。到了夜晚,各处亭台楼阁尽皆点亮,好似满天的繁星,每天蜡烛所费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按照宇文恺的本意,沿湖一带也要挂满灯笼,只是担心湖畔风大,容易走水,这才作罢。这样一来,沿湖一带却成了夜晚最为宁静的所在。谢湘纹喜静,便拉了高秀儿同往湖边。

高秀儿眼尖,正看见袁紫烟在湖边树下焚香祷告,不由奇道:“姐姐快看,袁家妹妹却来这里拜月,果是与众不同。”

谢湘纹也心生好奇,蹑手蹑脚地走到湖边,忽然问道:“袁家妹妹,你在此作甚?”

袁紫烟正看着天空出神,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人来,顿时吓了一跳,扭头见是高秀儿和谢湘纹二人,这才抚着胸口,说道:“二位姐姐可不吓煞了人。”

高秀儿笑道:“妹妹缘何在此处拜月,连个祭品也没有。”

袁紫烟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拜月,是在观星。”

谢湘纹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妹妹可曾看出些什么?”

“二位姐姐都不是外人,妹妹就明说了吧。”袁紫烟朝着北边一指,说道:“你们看,那边一连五星,是为紫薇,其赤色独大者,便为帝星。今帝星摇动,主天子好游。然紫薇晦昧失明,恐国祚难永!”

谢湘纹大惊道:“妹妹,这话可不敢乱讲!”

高秀儿却暗自冷笑。

“气运使然,小妹又岂敢妄言?”袁紫烟正色道:“我等既入禁宫,荣辱皆已系于帝身。二位姐姐必在小妹之前获皇上临幸,还望二位姐姐能够及时提醒皇上修德禳灾,或可挽回天心。”

听了这番话,高秀儿顿时如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进宫只是为了报仇,如果这冰清玉洁的身子却叫那昏君玷污了,就算死了她也不能瞑目。

谢湘纹却已经信了,皱眉说道:“只怕我们人微言轻,皇上听不进去。”

袁紫烟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高秀儿已经回过神来,忽然心头一动,连声问道:“袁家妹妹,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袁紫烟沉思片刻,说道:“去年中秋我就看出些端倪,犹自不信,今日再看,晦气更重了。照此下去,也就再撑个十来年功夫吧。”

高秀儿又问道:“既算到此,却为何不知趋吉避凶?”

袁紫烟惨然一笑,说道:“我命中该有此一段孽缘,在劫难逃,又岂可逆天而为?”

高秀儿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听了这番话,顿时心乱如麻,闷闷不乐起来。袁紫烟和谢湘纹只以为她替大隋国祚担心,却也没有十分在意。

却说李靖家中这番畅饮,直到将近三更,方才散去。刘子秋了无睡意,站在院子里眺望夜空,忽见城东方向窜起一片火光,慌忙唤醒李靖。

李靖披衣而起,看了一会,皱眉说道:“那里好像是东门大街。”

东都城里宿卫众多,闻警而起,一时间人声鼎沸,闹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慢慢平息了下去。

天亮以后,红拂女从外面回来,唏嘘道:“药师,兄弟,你们不知道,昨天夜里是一醉来走了水,连累四邻也被烧了十几间。”

李靖忽然想起那日刘子秋的忠告,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一醉来的掌柜王小亭如何了?”

“唉!太惨了。”红拂女摇头叹息道:“昨天他浑身是火冲出店堂,身上似乎被淋了油,邻居们扑救不及,最后竟烧成了一块焦炭,真是令人不忍卒睹。”

刘子秋不禁有些后悔,那天如果不是他强自出头,许廷辅就不会拿出那五百两银子,王小亭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李靖安慰道:“贤弟,你已经提醒过了,只是贪念害人。凡事皆有定数,这也怪不得你。”

过了三日,天色忽然转阴。刘子秋收拾停当,再次闯宫。有了上次的经验,刘子秋这次快了许多。时未三更,他已经到了乾阳殿西南角的鼓楼上。楼下,一队巡哨的宿卫正从此过。按他上次的观察,下一队宿卫需要一刻钟以后方会出现。

等这队宿卫经过以后,刘子秋迅速从怀中掏出袖珍飞抓,搭在飞檐上,几个起落以后,他已经越过了圆璧城,来到了曜仪城。这里仍然是许多殿、阁、堂、院,却看不到什么值守的士兵,相对圆璧城也安静了许多。

刘子秋不敢大意,将各处殿宇的位置默记心中。内中有两处殿宇,一曰修文殿,一曰观文殿,殿中各有厢房数十间,房中藏书不计其数,令刘子秋叹为观止。

观文殿后又有二台。一曰妙楷台,内藏书法真迹。一曰宝迹台,内藏名画古玩。件件都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时间紧迫,刘子秋无暇细观,更不敢取其一二,越过宫墙,却是别有一番天地。与圆璧城和曜仪城相比,这里的建筑不再壮丽,而应该用奢丽来形容。

现在三更已过,这里的许多楼阁仍然灯火通明,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盛装女子进进出出,想必已经到了杨广的后宫。

按照刘子秋与李靖、韩世谔的判断,侯苏苏和一干秀女应该就住在这里,刘子秋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第17章 小公主

后宫佳丽三千,如果再算上这次入选的秀女,总在五六千人,而且个个年轻貌美,长相酷肖以致撞脸的恐怕不在少数。刘子秋没见过侯苏苏,更没有照片可以比对,要想不惊动旁人悄悄找出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刘子秋这一次的目的,仍然是熟悉环境,为以后的行动安排进退之路。

处于深宫的年轻女子,漫漫长夜,最是难熬。趁着杨广和萧皇后都不在洛阳的日子,她们也释放了自己,往往要闹到下半夜方才消停。深宫中虽然没有巡逻的卫士,但殿宇中灯火通明,却也极大地限制了刘子秋的行动。

刘子秋紧贴在屋顶,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女子嘻笑打闹声,不敢轻举妄动。忽然,他发现西北角上有一座高楼,灯光昏暗。说是高楼,其实也只有三层,不过十米左右,比起后世那些摩天大厦不值一提,但在这片后宫,已经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制高点。

借助袖珍飞抓,刘子秋飞快地穿行在殿阁台宇的屋顶上,向那座高楼掠去。有几个宫女隐约看到了窗外的黑影,要么当作夜鸟,要么以为自己眼花,全都不以为意。刘子秋从楼顶悄悄探下头去,依稀认得匾额上写着“揽月”两个字。

刘子秋退回楼顶,朝宫中看去。宫中许多地方都亮着灯。虽然看不清那些殿宇的名称,大致的布局、路径,甚至连周围的花园、池塘却都一览无余。

这里最大的好处是没有守卫,那些柔弱的宫女可以不用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太监当中有没有高手。他现在要观察的是,这些女子将闹腾到什么时候。想救侯苏苏出来,唯有在黑暗中才好下手。

正迟疑间,忽听楼内传来一声娇叱:“滚下去!”

刘子秋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不成?

却听楼内一阵急促的脚步渐渐远去,很快恢复了安静。接着,又听“咣啷”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

刘子秋好奇心起,双脚勾住飞檐,一个倒挂金钟,身子已经悬在了窗外。轻轻捅破那层窗户纸,只见屋内有一张桌子,两只胡凳,桌子上一根红烛烧得噼哩叭啦。昏黄的烛光下,可以见到屋子的另一边有锦幔围着的一张大床,只是不见一个人影。

“啪”的一声,窗户猛地向上翻起,若不是刘子秋反应敏捷,这一下便要给打个正着。

屋里刚才明明的动静,自己却没有看到人影,现在窗户又突然打开,不用说,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刘子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个鹞子翻身,从窗户窜进屋内,果见窗户下面隐着一个黑影。

刘子秋无暇细想,长臂一探,抓了过去,却是个小娃娃。

那娃娃却待惊叫,早被刘子秋一把捂住了嘴,这才看清,原来还是个小女孩儿。女孩儿年纪与观音婢相仿,下身围着浅色罗裙,上身只系了一条大红肚兜,两条粉嫩嫩的小胳膊像藕段一样露在外面。杨广虽然好色,却还不至于弄个六七岁的娃娃进宫,她肯定是杨广的女儿无疑,也就是小公主了。

刘子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刚才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里面住的是嫔妃还是宫女,他都只有痛下杀手,制造失足坠楼或者自缢身亡的假象,以隐匿自己的行踪,避免打草惊蛇,误了大事。

即使她是杨广这个昏君的女儿,如此年幼的孩子,刘子秋也下不去手,只得轻声哄道:“你保证不喊,我就放开你。”

小公主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点了点头。刘子秋刚把手松开,她却大张了嘴。幸好刘子秋早有防备,她一声“啊”字还没有喊出来,又被按了回去。

刘子秋双目圆睁,凶相毕露,恐吓道:“你若是敢再叫,我就狠狠地抽你屁股!”

谁知,小公主头点得飞快,刘子秋一松手,她便张嘴就喊。刘子秋也不含糊,摘下蒙在脸上的黑巾塞进她的嘴里,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按在胡凳上便掀开罗裙。罗裙里竟然没穿亵裤,露出两片雪白粉嫩的小屁股。

“啪啪啪”,刘子秋抡起巴掌便扇了起来。小公主起初还咬牙忍住,很快便“呜呜咽咽”,泪流满面。

刘子秋停手问道:“你还叫不叫?”

小公主拼命摇了摇头。

刘子秋这才扯掉塞在她嘴上的黑巾。

小公主果然不敢再大声喊叫,却恶狠狠地瞪着刘子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敢打我!我要叫父皇将你碎尸万段!”

刘子秋“啪”的将凳腿折断,在她面前扬了扬,冷笑道:“你父皇没将我碎尸万段,我先将你撕成两半。”

小公主真正感到了一些害怕,抽泣道:“你不要杀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

“我不要钱!”

“那你是要女人了?”小公主眼睛一亮,说道:“父皇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女人,我带你去挑!”

“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脑子里竟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刘子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钱和女人,我都不要。人们都说皇宫里是人间仙境,我只是好奇,进来看看,马上就走。你可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我进来过。”

“哼,什么人间仙境,连个陪我玩的人都没有!”小公主忽然盯住刘子秋,说道:“要不,你陪我玩吧。”

刘子秋扬了扬巴掌:“我只会打人,不会玩!”

小公主揉了揉还有些生疼的屁股,昂起脖子说道:“那你打我好了!”

杨广一共生了四子二女,长女南阳公主早已嫁人,长子杨昭已封太子、次子杨暕也独自开府做了齐王,第三子杨铭早夭,第四子杨杲不是萧皇后所生,而且尚在襁褓之中。这个小公主今年六岁。虽然锦衣玉食,在这深宫之中却没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和她玩耍。杨广又喜欢出游,每次出去,萧皇后都会陪在身边,一去便是大半年。

长期以来,小公主既没有玩伴,又缺少父爱母爱,便养成了这种乖张的性格。刚才她就在屋内大发脾气,将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全部赶到了楼下,又摔了几样东西,还不解恨,正打算翻窗逃跑,却不料刘子秋正躲在窗外“偷窥”。

面对这样一个小家伙,刘子秋还真有些束手无策。他一抬头,正看见墙角放着一只红绿两色的皮球。刘子秋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便不是后世小孩玩的皮球,而叫做“鞠”,也就是古代的足球,由两张皮缝制在一起,里面塞满羽毛。这样的球踢起来既费劲,也踢不高。

看到那只皮球,刘子秋便想起了自己答应过观音婢的事情,不由有了主意,说道:“你要是能够帮我一个忙,我下次就带一个可以踢得很高很远的漂亮皮球过来陪你玩。”

小公主到底涉世不深,歪着头说道:“你可不许骗人!”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前几天有好多漂亮姐姐进了皇宫,你能告诉我,她们住在哪里吗?”

“哼!刚才还说不要女人,你分明是个骗子!”

刘子秋慌忙道:“我妹妹也在里面,我只是想见她一见。”

“那好,我告诉你。”小孩子很好哄,马上就信了刘子秋的话,手朝西边一指,说道:“她们都到上林苑去了!”

三千多名秀女从宫中穿过,喜欢热闹的小公主又岂肯放过这样的场面,自然晓得她们的去向。对刘子秋来说,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刘子秋又费了一番口舌,这才哄住小公主,放他离去。临走前他还不忘再三叮嘱,叫她不许再爬窗户。后世许多独自在家的幼童,翻越栏杆摔下高楼的惨剧犹自历历在目。其实他哪里知道,顽皮的小公主翻窗户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太监宫女们早在楼下拉了一张大网,垫上厚厚的棉被,随时防备着呢。而小公主也将这当作一种惊险刺激的娱乐项目。

看着刘子秋从窗户里来,又从窗户里走,小公主跺着脚狠狠地说道:“大骗子!连姓名都不互通就走了,谁相信你会再来!下次等父皇抓到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杨广修建上林西苑的事情,李靖和韩世谔都知道,而且李靖还曾经参与其中。因为上林苑中的许多奇石巨木都需要从南方运来,调用了一批军中车驾,其中不少车辆还要稍作改装,身为驾部员外郎的李靖也就义不容辞了。只是李靖等人都以为杨广修建上林西苑,只是想多一个游玩之所,却没料到他要选上几千个美女充实其中。

听到刘子秋想再去探一探上林西苑,李靖慌忙说道:“贤弟,上林苑修建之时,我倒去过几次,对那里的布局还依稀记得一二,等我明日画个图样与你。只是那里的地域比宫城还要大上四五倍,要想找到侯姑娘的下落,只怕更难。”

只听红拂女在旁边说道:“我却有个办法,只是兄弟必须依我一件事。”

刘子秋一拱手,道:“嫂嫂请讲!”

“十天之内,你不能再次闯宫!”看到刘子秋和李靖都有些疑问,红拂女笑道:“兄弟夜里碰到了小公主,行迹已露,谁敢保证一个孩子能守得住秘密?所以,兄弟还得隐忍几天,先听听风声。”

刘子秋深服红拂女考虑周全,点点道:“小弟尽皆依得,请嫂嫂赐教!”

第18章 蹴鞠

“你们两个,这就叫做当局者迷。请记住本站的网址:。”红拂女笑道:“上林十六院,那么大一块地方,总不能由着秀女们随便居住吧?”

李靖恍然大悟道:“对啊!皇上选秀女,姓名、籍贯一定也留有记载。贤弟,你夜里去过修文殿,想必就在那里!”

刘子秋不禁一阵头晕。

修文殿他进去过,里面倒是安静,一个人影都不见。两边一溜排十几间厢房,满满当当全是书,足足十几万册。刘子秋也不是不喜欢读上的字,他要结合上下文,反复推敲才能勉强认出来。不过,红拂女的办法看来却是最靠谱的,这十天也只好学习认字了。

“那好!十天之后我再走一遭。”刘子秋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嫂嫂,你明日去街上帮小弟买几个猪尿泡,再弄一张皮子回来。”

李靖奇道:“贤弟,你要这个作甚?”

刘子秋笑道:“小弟到时候给大哥、嫂嫂看个好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刘子秋也不再去考虑闯宫的事情,白天习文识字,晚上则与李靖谈论兵法武艺,日子渐渐趋于平静。

其实,繁体字也不是刘子秋想像的那样难学。这个年代主要以楷书为主,简化字也是从繁体字演变来的,刘子秋很快就掌握得差不多了。但写起来还有些困难,大大小小,歪歪扭扭,有点惨不忍睹。

不过,在武艺方面,刘子秋却收获不小。李靖不仅长于兵法谋略,一杆长枪更使得出神入化。刘子秋精通拳法,也有几手绝技,但对古代的冷兵器涉猎甚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了一番恶补。除了枪法,刘子秋还向李靖学习了刀法和弓箭。当然,李靖也有收获,他对刘子秋的军体拳和擒敌拳就十分感兴趣。

唯一令刘子秋遗憾的是,李家并不富裕,养不起马,他也就失去了学习马上功夫的机会。其实刘子秋是会骑马的,只不过骑马和骑马作战,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到了第九天,在红拂女的帮助下,刘子秋的“好东西”终于完成了。他将猪尿泡洗净晾干,又将皮子裁成小块。皮球的外壳由原来的两片变成了八片,形状也更圆了,里面充填的毛发则换成了吹满气的猪尿泡。

蹴鞠在当时属于治国习武之道,在军中尤为流行,李靖也是爱好者之一。看到这只新皮球,李靖不由笑道:“贤弟,你说的好东西不就是一只蹴鞠嘛,也没什么特别啊。”

刘子秋将皮球递给李靖,说道:“大哥,你踢一脚试试。”

李靖是个中行家,叫一声“好”,右脚尖轻轻一点,使了个旱地拾鱼。那皮球滴溜溜打了个旋弹了起来,正落在李靖的左膝上。李靖将球颠了两下,叫声“起”。皮球“呼”的一声,便飞向半空。

恰在此时,一只飞鸟从院中掠过。那皮球直往上窜,竟越过了飞鸟,这才慢慢落下。李靖纵身跃起,使个双肩背月,将皮球稳稳停住,连声说道:“果然好球!踢起来毫不费力,从来没有踢过这么高!”

红拂女却也好此道,一把抢过皮球道:“我来试试。”

她的踢法却与李靖不同,拐、蹑、搭、蹬、捻一连串的动作,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佛顶珠,各种花样层出不穷,皮球仿佛粘在她身上,总不见掉,再配上婀娜的身姿,煞是好看。

“药师,兄弟。我想到一个发财的好办法。”红拂女忽然收了手,满脸兴奋地说道:“此球轻巧无比,踢起来丝毫不觉疼痛,若是多做几只去街市货卖,绝对能挣个好价钱!”

刘子秋却笑道:“嫂嫂,我看顶多也就能给我和大哥挣几个喝酒钱罢了。”

红拂女奇道:“这却是为何?”

刘子秋拿过皮球,说道:“这皮球是嫂嫂缝制的。嫂嫂应当清楚,别人只要买一只回去,拆开看看,便可以知道其中奥妙,自己也就能做了,谁还会买你的?。”

红拂女想了想,不觉懊恼起来:“兄弟的话果然不假。”

刘子秋呵呵一笑,说道:“嫂嫂也不要灰心,若是有朝一日,兄弟得成大器,定会颁令天下,谁要想仿制嫂嫂的皮球,都必须付给嫂嫂一文钱!”

红拂女也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这法子却也新颖,简直闻所未闻,若真如此,嫂子我岂不要大发了。这种制作皮球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到时候,嫂子分你一半!”

李靖却摆手说道:“出尘,贤弟有凌云之志,岂会在乎你这点蝇头小利?”

“呵呵,大哥可不要小瞧这一文钱。你想想,全天下会有多少皮球?”刘子秋忽然话题一转,说道:“不过,大哥说得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小弟也确实想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才算不枉此生!”

与刘子秋交往越深,李靖越觉得在他身上有许多难解之谜,不由趁势问道:“贤弟今后有何打算?”

“小弟还没有想好,等将来有了目标,肯定第一个告诉大哥。”刘子秋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话题一转,说道:“大哥,你可知道长孙晟大人家住何处?”

李靖诧异道:“刚刚听说长孙大人升任右骁卫将军,贤弟找他做什么?莫非你想通过他投身军中?”

刘子秋笑了笑,说道:“那倒不是。来洛阳的时候,小弟与他的一双儿女同舟而行,曾经答应送他们一只皮球。人无信则不立,我打算明天去走一趟。”

根据李靖带回来的消息,这几天皇宫和上林苑的防守一如既往,说明那位小公主并没有泄露秘密。明天便是第十天,又是月末,正好可以再探禁宫。刘子秋也明白,每次闯宫都是一次生死考验,万一被人发现,即使能够逃脱,也免不了逃亡的命运。他想在此之前,兑现对观音婢的承诺,同时也可以进一步拉近与长孙无忌的关系。

自从一醉来失火以后,已经没有人再追查刘子秋的下落,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洛阳大街上了。

长孙晟是深得杨广信任的重臣,他的府邸在洛阳北区的玄武大街上,典型的高门大院。朱漆大门紧闭,门前一对石狮子,四名彪悍的家丁分列两旁。

还没等刘子秋走上台阶,便有一名家丁迎上前来,手按刀柄,目露凶光,沉声喝道:“将军府重地,岂容擅闯!闲杂人等从速走开!”

刘子秋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刘子秋,特来拜访你家无忌公子和小姐,还望通报一声!”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这身新衣裳虽是红拂女巧手缝制的,十分得体,但终究还是布衣。

长孙晟父子平时来往的都是豪门大户,家丁如何将刘子秋放在眼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去去去,我家公子、小姐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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