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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党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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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了。自此,两人你情我愿,成了一对露水夫妻。
也许有人要问了:当时的鲁国不是“礼仪之邦”吗?堂堂一国之母,就那么容易与外臣私通?关于他俩到底如何勾搭、如何幽会的,史书上并无详细记载,我们大多只能猜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当时的宫廷规矩,决不会真像“周礼”中所要求的那么严。因为春秋以来,发生在宫室内和贵族之间的男女私通事件太多了:有哥哥奸淫弟媳的,有婶母私通侄子的,有伯叔父奸淫侄媳的,有君妻私通臣下的,当然,也有君主奸淫臣妻的。就连至亲之间的*,也并非齐襄公兄妹一例。子通庶母,父夺儿媳,甚至连祖母通孙儿这等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都有记载。至于朋友之间交换妻子,那也并非现代人的创举。
《中国历代党争》第三章(7)
不管怎样,反正庆父跟哀姜两个人是勾搭上了。庆父使出浑身手段,哄得哀姜心花怒放,对他言听计从。而更让庆父大喜过望的是:哀姜一直没有生出对他威胁最大的嫡子。哀姜为什么没有生出孩子?这是一桩疑案。
庄公鲁庄公其时虽已年过不惑,但生育能力还是不成问题的:与哀姜一起嫁过来的叔姜很快就给他生下了公子启方;而在此之前,庄公早年宠幸的侧室孟任已经为他生了长子斑;在此之后又有侧室风氏生了公子申,最后还有一个小妾生了公子遂。为什么单单正室夫人哀姜一无所出呢?
有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就是哀姜没有生育能力。可是,哀姜当时年方二十,从小生活优越,无病无灾;那时又没有什么药物中毒、环境污染,怎么平白无故地就失去了生育能力呢?第二种可能性,是庆父从中做了手脚。我们说过,嫡子是庆父夺权的最大威胁。既然庆父掌握了夫人,他就有可能想办法让她生不出嫡子。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且不说限于当时的避孕水平,如果不是庄公自己不愿意让哀姜生子,凭哀姜自己恐怕会有技术上的难度;更重要的是,不生子对哀姜本人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在我国古代,向来是母以子贵。尤其是在宫廷之中,君王们都是老婆孩子一大群,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地位显赫的儿子,恐怕老了就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一点,从小长于宫廷的哀姜不可能不明白。所以,生不出儿子,最不开心的应该是哀姜本人。庆父虽然贴心,总不如自己的儿子来得放心吧?让她配合庆父不生儿子,怕是比较困难。比较起来,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种假设:庄公自己不想让哀姜生子。这种猜测是有依据的。庄公之所以这么大年纪才娶正室夫人,完全是迫于他母亲文姜的压力。
当年文姜和齐襄公做出丑事之后,不敢再回鲁国,就跑到位于齐鲁之间的糕地躲了起来。庄公是个大孝子,他不但在国外给母亲盖了宫室,还经常跑去探望,当面聆听母亲训话。齐襄公的女儿哀姜出生后,为了弥补自己不能与哥哥厮守终生的遗憾,文姜不顾儿子和侄女年龄上的悬殊,铁了心让鲁庄公娶哀姜为正室夫人。
为此,可怜的鲁庄公一等就是二十年。在这之前,他已经有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孟任。为了得到姑娘的芳心,他割臂为盟,许诺将来封她为夫人;可孟任从黑发等到了白发,等来的却是小夫人哀姜。不久,她就郁郁而终。
鲁庄公对此是心怀歉疚的。为了赎罪,他早已把孟任所生的长子斑定为心目中的继承人。然而,要让斑即位,鲁庄公就不能有嫡子。他明白,废嫡而立庶这样的事情在鲁国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说不过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哀姜生育。为此,鲁庄公可能并未对哀姜履行做丈夫的义务,至少是没有足够地履行以便哀姜能够怀孕。而这,恰恰给了哀姜私通庆父的动机和理由。
老婆跟哥哥私通鲁庄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精神,鲁庄公也就一直戴着绿帽子没发言。直到后来生了重病,这才筹谋起身后事来。于是把亲弟弟季友叫到病榻前商议除掉庆父。商议的结果是:杀庆父,动静太大,家丑难免外扬。不如先除掉他的左右手叔牙。说到做到,季友赶在鲁庄公死前把叔牙杀掉了。
《中国历代党争》第三章(8)
叔牙和政敌鲁庄公的死讯先后传来,庆父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挑战和机遇并存”。叔牙之死,实际是敲山震虎,摆明了要庆父明白,别想歪念头,不然和叔牙一个下场;另一方面,庄公一死,权力就出现真空。只要新主立位不稳,自己就有更大的成功几率。
庆父最终还是选择了权力,找人把鲁庄公的继承人杀死了。死讯传回曲阜,季友大惊,心想保命要紧,于是逃到陈国。鲁国再次无主,后宫里哀姜地位最高,朝堂上庆父资格最老。哀姜提议,立庆父做国君。但是重臣们集体反对,因为庄公还有儿子在,为什么不立儿子而立兄弟?鲁国是礼仪之邦,这种与礼制不合的事情可不能做。
庆父心中感叹,要是叔牙在就好了,做个托可以帮自己一下。不过庆父脑子也转的很快,提议该立叔姜之子启,因为启是齐女所生,可保齐鲁友好。群臣不敢再有意见。就这样,8岁的姬启即位,是为鲁闵公。8岁的孩子懂个啥,幸好一帮庄公旧臣给他出谋划策,不久,齐鲁两国领导人峰会在齐地落姑举行。
齐桓公一看自己大哥哥的二女儿的乖儿子做了新任鲁国掌门人,心中自是欢喜。鲁闵公却垂泪不止。齐桓公见状,暗问缘故。鲁闵公将大臣教会的姬般遇害、庆父专权、哀姜私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妈的小叔子。齐桓公大惊。决定帮侄子一把。于是问:“鲁国大臣中就没有一个政治合格、本领过硬的能臣吗?”鲁闵公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有,公子季友最贤,可惜担心受到政治*,去了陈国。”齐桓公大不悦:“有寡人在,还怕庆父!就说是寡人的意思,接季友回国辅政。”
得到国力最强大的齐国国君齐桓公的支持,鲁闵公非常开心,鲁国大臣们也大喜。于是,季友回国,立刻封相。庆父一伙自然不服,不过听说是齐桓公提议的,也不好强行反抗,私底下却加快造反进程。季友回国之后,齐桓公派出由仲孙湫为首的观察团,了解鲁国政治动态和君臣关系。
仲孙湫先拜鲁闵公,但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手足无措;仲孙湫再拜公子申,发现他谈吐得当,审时度势,好感油然而生。仲孙湫三拜季友,告诉他要善待公子申。他还劝季友要小心公子庆父,早除早好。季友也不说什么,就摊开一只手给仲孙湫。仲孙湫马上领悟道,这是孤掌难鸣的意思。于是安慰道:“放心,有齐桓公在,该出手时会出手的。”
公子庆父知道仲孙湫不会主动来找他,于是自己带上金银财宝登门拜访。哪知,仲孙湫不理不睬,不收一针一线。庆父悻悻而归。仲孙湫回国复命。齐桓公问明情况,仲孙湫说出一句千古名言:“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齐桓公兵定北方后兴致不减,即刻表示,那就发兵鲁国,一举铲除庆父反革命团伙。仲孙湫摇摇头,现在庆父造反,仅仅是意念而已。不过看样子也快了,要等他真动手了,我们马上平定鲁乱,那才是霸王之业。
公子庆父的谋反终于在鲁闵公二年付诸行动。一日,大夫卜齮来访,说是鲁闵公的老师太傅慎不害侵占了他的田产。可是政法检都因为慎不害的背景深厚,没人敢受理这个案件。卜齮知道,这个事儿只有公子庆能办得了。公子庆父也不绕圈子,直接了当地说,你帮我杀鲁闵公,我帮你杀慎不害,咋样?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中国历代党争》第三章(9)
卜齮这段时间因为上访无效,碰一鼻子灰,早就把什么君臣之礼抛却脑后,杀鲁闵公也不算什么。可是对庆父这句话的逻辑关系陡生怀疑,心说,你忽悠我呐。要是早想杀人,我直接杀了慎不害不得了。庆父见状,也猜中一二,说道:“你要是杀了慎不害,鲁闵公肯定治你的罪。我也帮不了你。可你要是杀了鲁闵公,我就可以取而代之,到时候不光会帮你杀慎不害,还你田产,还能给你加官进爵。”卜齮想想表示自己未尝不想杀了这些蛮不讲理的贪官污吏,可惜皇宫深院,刺杀哪那么容易。
庆父笑笑,表示力敌不能,可以智取。鲁闵公童心未泯,常常夜半三更还出宫嬉闹,只要能趁机派出杀手,一来成功率高,二来可以谎称盗贼所为,可以把自己洗脱得干干净净。
卜齮觉得可行就找了个叫秋亚的刺客执行了。事情起初非常顺利,秋亚找到闵公一行,一刀捅死。此后的发展却出乎意料,因为秋亚竟然没被卫兵杀掉,而是被活捉了。这下急坏了卜齮,秋亚要是招认出一切都是他的安排,那他可就只能背黑锅了。事关重大,于是决定自己上阵,在秋亚的押运途中,带领家丁截走秋亚,杀人灭口。庆父已知闵公被刺,当晚派人去刺杀慎不害,慎不害不幸惨死家中。
季友听到闵公遇害,第一反应就是庆父作乱,于是连夜赶到公子申家。不由分说,拉起姬申就跑,于路告知庆父之变。姬申大惊,急问:“往哪跑,齐鲁关系这么好,要不要去齐国避难?”季友摇摇头:“大国可依,不过就算日后登基也容易变成附庸,不如去小国。”最后决定逃到邾国。
庆父听说季友带着公子申逃跑,也不追赶,反正国中再次空虚,这回庄公的儿子不是死了就是不在,再说,太傅都能被刺杀,哪个大臣不会胆寒。威逼利诱之下,这回的大位总该自己继承了。想来两次弑君都没留下直接证据,现如今终于大事已定。
次日,庆父准备更衣上朝。哪知,风云突变。外人来报:一千多群众上街*,打出标语,说要替闵公报仇,给太傅申冤,接季友归国,立子申为君。庆父恨恨地骂道:“反了!不就一小撮吗,*!”哪知,刚要安排,来人再报:“暴徒刚才冲入卜大夫家,卜家满门被杀。”庆父顿时心虚。忽然,又有来人急报,*队伍朝这里进发了!庆父听罢,吓出一身冷汗。庆父深深叹息之后,决定马上出国逃跑,避避风头。可是往哪跑呢?庆父想了想,还是去莒国吧。
之所以去莒国,除了莒国是天然的流亡集散地之外,还跟一个齐国的女人有关。那就是庄公之母文姜。礼节上讲,公子庆父也该叫他一声“母亲大人”。在庄公娶哀姜之前,文姜就病重而亡。死前留下两句遗言:庄公一定要娶齐女,不然死不瞑目;齐鲁一定要和睦友好,大国可依。
庄公领命,3年后与哀姜成家。虽然婚姻不融洽,但是齐鲁邦交却实现了深度友好。文姜死前还做了另一件事,就是跟自己的主治医生莒医产生了暧昧关系。一段第二春之后,文姜因病医治无效,离开人世;莒医因外派任务结束,回到莒国。能给文姜治病的医生自然不是一般人物。这位莒国大夫在莒国高层人脉广阔。公子庆父就想借此关系打通莒国上下,先谋安身,再谋进取。还有一层原因是,莒子对齐桓公有恩。所以,如果能留在莒国,那鲁闵公他妈的小叔齐桓公就比较不容易对庆父下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中国历代党争》第三章(10)
庆父跑路也不是空着手的,他顺手把一些鲁国宝贝都一起装进了背包。一切发展也很顺利,庆父在莒国顺利获得政治避难的权力。不过,庆父跑路的时候可没记得要带哀姜一起。哀姜一听百姓造反,庆父逃命,急得也想去莒国。左右侍从劝道,娘娘啊,还不明白吗?庆父要想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把你忘在这里了。还不如去邾国吧。毕竟公子申、季友才是人心所向,要是能得到组织的认可,娘娘就还是好娘娘。
哀姜一听有理,于是前庭的男人跑完之后,后宫的女人也撒开腿跑出了鲁国。可是,到了邾国,季友根本不答理这个给大哥带绿帽子的嫂子。不过哀姜此来也是有价值的,起码让季友确切地知道了一个重要的情报,那就是鲁国权力彻底真空了,现在不回,更待何时?季友拉着姬申立即出发回到鲁国。现在造反派死的死,逃的逃,姬申应该可以顺利即位。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齐国派了个叫高傒的官员去帮鲁国人民选国君。高傒与公子申和季友寒暄之后发现季友,不但忠心为主,而且有拨乱反正之力,有改革开放之能。想来鲁国还有此等忠臣良主,应该气数未尽,高傒决定代表武林盟主拥立姬申为新任鲁国老大,史称鲁僖公。
且说为保鲁僖公大位安全,季友开始谋划如何除掉社会不安定因素——庆父。季友一边安排公子奚斯去齐国面见齐桓公,感谢盟主定位之恩。一边又派人出使莒国,要引渡庆父回国受审。哪知莒子托言两国没有引渡协议,拒绝合作。
季友心知肚明,告诉莒子:“如果遣返庆父,必有好礼重谢!”莒子贪心不足,果然给庆父下达逐客令。
庆父虎落平阳,只得出走。路遇公子奚斯从齐国回来,奚斯与庆父交好,庆父希望他能回鲁国帮自己求情。奚斯重情重义,表示愿意一试。要知道,庆父现在是头号反贼,而奚斯要在风口浪尖上给他求情,真是够有胆量。不过,季友一口回绝:“造反无理,不杀不行!”奚斯只好踏上传话的路途,可是这等坏消息着实难以对好友启齿。于是,他也不敲门,也不按门铃,直接在庆父暂住地的门口大哭。庆父听到之后长叹一口气,知道无力回天,命不久矣,于是在院中的大树上上吊而死。
庆父本人的故事结束了。因季友有两定鲁君之功,所以鲁僖公拜他为上卿。并遂季友之意,以公孙敖继庆父之后,为孟孙氏。庆父字仲,后人以字为氏,本应为仲孙氏,因忌讳庆父之恶,改为孟。以公孙兹继叔牙之后,为叔孙氏。季友后人则为季孙氏。于是,季、孟、叔三家鼎足而立,并执鲁政,史称“三桓”。季友极力辅佐鲁僖公励精图治,富国强民,使鲁国成为当时的强国之一,季友也因此奠定了季孙家族的执政地位,开创了鲁国“三桓”为政的政治局面。三桓互相矛盾又有共同利益,对鲁国的历史和发展有重要的影响。
郑国的七穆跟鲁国三桓的情况差不多分别是郑穆公的七个儿子,分别是子罕、子驷、子良、子国、子游、子印、子丰。七穆是春秋时代列国世卿政治的典型代表之一;它的兴起反映了春秋时代中原世卿大族在历史舞台上的一般规律。七穆在国内联合垄断国家政权;并世代承袭之。他们以长幼顺序为原则确定卿位;并以此为基础形成执政卿位传递的秩序。七穆各家族即围绕这一秩序展开了斗争与联合。同时;春秋的霸政格局给予郑国的外部压力;决定了国君在政权中的凝聚和支撑作用;子展、子皮、子产等忠于国君的名臣积极压制私家势力的发展;维护七穆各氏家族间的团结;从而七穆团结对外;以他们的外交智慧为郑国的生存和独立争取并创造空间。当霸政无存时;国内的矛盾激化;最终世卿政治趋向衰落;而由世卿政治造成的土地集中和政权集中于少数强家之手的结果;为战国时代的新型国家中央集权奠定了基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中国历代党争》第三章(11)
晋国的栾氏家族、郄氏家族,胥氏家族,原氏家族,范氏家族,荀氏家族等都是大家族,都是作为晋国的大官发迹的,因为传统的制度有世袭制度,还有重家族的观念,就很快发展起来。不但在朝廷掌握着大权,在家族内部也形成了一套政治体系,这跟当时家族观念是有很多关系的。历史上就有辛俞志随栾氏,礼抗君命的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栾氏连续几代在晋国做卿大夫,执掌国政,势大根深,形成了一股不小的私人势力。公元前552年,栾盈因为和同僚范氏及晋平公的矛盾激化而叛逃齐国,当时有不少故旧部下相追随。史书记载,栾盈叛逃时,晋国发布公告说:“不要跟随栾氏,要跟随君主。不跟随君主的将处以死刑!”栾氏的故旧之臣辛俞准备追随栾盈,出逃时被抓获押送给平公,平公问他:“国家已经发布了命令,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辛俞回答说:“我是遵从国令的,怎能说我违犯了国令?公告明白地要求人们跟随君主。我听说:‘三世事大夫之家,以君对待。’自我的祖父起,因为无大功于国家,只好属归栾氏,至今已经三代,我因而不敢不以君主对待栾氏。公告说‘不跟随君主的将处以死刑’,我怎么敢连死也不顾地背叛君主,以烦扰施刑的司寇呢?”
晋平公听了辛俞的话顿消怒色,他答应给辛俞以厚禄,请其留在自己身边,辛俞回答说:“我已经说过,栾氏就是我的君主。我如果话一说完就食言背叛,又怎么能臣事君主呢?”晋平公见难以说服辛俞,就打发他任便行事。
辛俞要跟随栾盈出逃,本是国家法令明确禁止的行为,晋平公无疑要严加处罚,但经过他的一番辩护,反而得到了晋平公的敬佩和赦免,这不仅是因为辛俞的自我辩护论据充分,逻辑严密,更为主要的,是他在辩护中内含着对于君主至死不渝的尽忠态度,他把这种态度化成了机智的应对,于婉转客气中显示了做臣子的凛然大义,真正赢得了平公的敬佩。平公作为一国君主,极希望国中臣民能有如同辛俞那样事君至死的忠臣之风,即使他能发现辛俞辩护中的悖理之处,也宁可不去揭穿,为了维护一个忠臣的形象,张扬忠君之礼的神圣,他认可了辛俞的辩护。传统礼义观念是辛俞保护自己的一张盾牌,也是栾氏家族、郄氏家族,胥氏家族,原氏家族,范氏家族等家族掌握权势的一种文化或者说是理念上的根基。
楚国的昭氏家族、屈氏家族、景氏家族都是大族。其中以屈氏最为出众,一直长盛不衰。屈氏的发迹源于血统,与楚王有着直接的而又非常亲密的血缘关系。在奴隶社会里血缘关系是至关重要的,没有这个血缘关系就不能成为贵族。占了血统的便宜就算是楚王的亲戚,自然成了历代楚王倚重的重点人选。加上屈氏家族人才辈出,像屈瑕、屈重、屈完、屈御寇、屈建、屈大心、屈固、屈匄、屈原这样的能人层出不穷,文治武功,作为政治要员始终掌握着楚国命运。
孔子、老子、墨子等大学者,都对贵族政治深恶痛觉,他们大力倡导所有的人都应该平等。自春秋初年,到战国末年,国家主义发达,加上阶级利益的观念化十分严重,各国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竞相招揽人才以强大国家势力。各国的上相大将,如秦国的商鞅、范睢;燕国的剧辛、乐毅;赵国的廉颇、蔺相如等,没有一个不是从遥远的贫贱民族来到的但是都得到了君主的重用。而各国贵族中贤良的人,如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等,他们也常常能够纡尊降贵、放弃自己的特权,与这些人才结为好朋友。到了秦国吞并六国以后,废除了封建制度,设置郡县,将那些才智勇力出众的人都迁徙到咸阳。汉高帝继承了这一做法,将齐国的大姓田姓以及楚国的昭姓、屈姓、景姓等众多大家族迁徙到关中。从此以后贵族势力开始走向衰败,而到了后来,这些贵族的姓氏也慢慢成为平民百姓了。几千年来一直沿袭的贵族政治,到此全部结束。
汉高帝刘邦在大泽乡起义,后来当了皇帝。他出生于农民家庭,左右的得力大臣象萧何、曹参,韩信,彭越,陈平,周勃等人,都是职位卑微的官吏出生,都是为买卖双方撮合从中取得佣金和杀猪卖狗之人。后来官运亨通,爵位显赫,君臣都是走相同道路的人。
自汉代兴盛而布衣将相的大局已经确定,其中有与贵族相似的则有西汉勋臣中的金张;后族中的吕氏、窦氏、田氏、霍氏、上官氏、王氏;东汉后族中的马氏、窦氏、邓氏、阎氏、梁氏;宰相家的袁氏这些人。然而都是不久就灭亡了的,在政治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第二节血缘决定命运
在中国封建社会,具有血缘关系的人们虽然在经济上被划分为若干个小家庭,但在地域上往往是聚族而居,除了以往宗法思想的影响外,严厉的封建户籍制也限制了人们自由流动;秦汉时期,一些地区某些家庭由于政治地位,经济实力,以及人丁兴旺等原因,已经逐渐发展成为强宗大族。他们在本地区也有很大势力,可以横行无法;甚至阻碍中央王朝政令的实施。对中央集权制的统治形成严重的威胁。
两汉后期到东汉时期;由于大地主庄园经济的发展,强宗大族的力量又有所抬头,逐渐控制了国家的政权,形成士族。士族就是世代为官的家族。在东汉想要做官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必须是士人,第二必须通晓经学,第三必须被举为孝廉。孝廉就是孝子廉士,就是道德品质优秀,就是德的要求。通晓经学就是熟悉儒家的学说,这是才的要求。士人是身份的要求,士人就是士,士在春秋战国时代是最低一级的贵族。春秋战国时代贵族四个等级:天子、诸侯、大夫、士。那么到了秦汉呢?士是平民的最高一个等级,平民也有四个等级:士、农、工、商。士就是士民,农就是农民,工就是工民、商就是商民。商民经商,工民做工,农民务农,士民读书。士就是以读书为职业的人,属于脑力劳动者,用当时的话说就是劳心者,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所以士劳工商士的地位是最高的,一个人必须又是士就是你不做工、不务农、不经商你必须这样,你还要书读得好,你还要道德表现好,你才有做官的资格,这样的人就太少了。
而一个家族一旦出了这么一个人,通过读书而做了官,那这个人肯定培养自己的儿子也读书,也让他做官,这样一来二去读书做官就会变成这个家族的职业,这样的家族就叫做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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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党争》第四章(1)
唐朝庙堂里的暗战
第一节观点斗争背后的阶级斗争
唐代初期,国家一直被较为强势的皇帝所控制,所有军政大权均由皇帝一手操纵,宦、武官员各有分工,党派内争也不太凸显。但是,唐代中、后期,皇宫内皇权之争愈加激烈复杂,从宪宗到宣宗的四十多年里,朝廷的内廷宦官与外廷宰相为执政而争权,在对藩镇及外敌是否采取武力制裁的问题上,牛李两派壁垒相当之分明,史称牛李党争。
唐代自开国初始,在士大夫中就存在着庶族和士族两大派别,二者既有经济地位上的差别,又有政治主张上的殊异,到了唐中后期的文宗时,庶、士两派的斗争变得尖锐化。如在发生的维州事件中,当时牛李两党因政见不同而分成两大对立派别:李党既是士族一派,以翰林学士李德裕为首,主张武力对抗吐蕃的主战派;另一边牛党则是庶族派,以牛僧孺为代表,主倡安抚吐蕃的主和派。当时,文宗采用了牛党主张而令李德裕退还维州与吐蕃,从战略角度或宰相素质来分析的话,牛僧孺放弃维州的主张显然是错误的。而朝廷内外官员由于出身、政见及门风的不同而分成两大阵营,此种争斗一直持续了四十年之久。
牛李党争只不过是宫廷内宦官派系斗争的表面现象,不代表士大夫间不同理想的冲突,也不代表道德上君子与小人的冲突。当时朝政主要是由宦官把持,从穆、文、武、宣宗等几代皇帝均由宦官拥立,而牛李党派要想得势均需各自去依靠皇帝身边掌实权的且属于其派系的宦官才行。宦官在内廷因分成两派都各自从事其权力争斗,而争权斗力的结果也同时会在外廷士大夫那边的牛李两党的盛衰上得到反映。
自从李德裕死后,牛李党争已经慢慢平息下来,但是后来的执政大臣仍念念不忘尽诛宦官,终导致宦官与宰相竞相拉拢藩镇节度使为外援,最后出现朱温篡唐的结局。当然这一切也跟唐朝末期的皇帝偏信或昏庸无能有关,但无论如何,对唐朝后期政局的影响虽然不是直接的,但仍可算惨重,因为最终是亡了国。细加分析的话,唐朝后期朝廷内斗的双方镇线也是有着明显的变化的,而且错综复杂,其发展过程更是几经转变的。
甘露之变后,互相敌对的宦官家族及派别,渐觉需团结一致来对付企图铲除他们的外廷朝臣。当宦官们警觉到要对付宰相需联结藩镇,于是有族类自觉的意识,后改变策略,一面与藩镇连手共同干政,此时,宦官与宰相的斗争已经不单纯是中央内斗这么简单,已有了性质的改变:变成为藩镇利益服务了。另外,宦官还泛用收养武将为义子的手法来巩固加强自己的势力,可惜后来越收越滥以致失去家族归属感这原有意义,甚至还要死在义子的手里,如田令孜就是被有野心占据四川的王建素杀死,这说明:中央宦官与神策军将、藩镇节度使的义养关系都是建基于利益上的,一旦宦官失去利用价值,或出现利益冲突时,宦官便成为最终的牺牲品。所以宦官与藩镇互相利用。
到了唐朝末年,藩镇割据的局势一直在变化中,加上民乱的爆发,唐末皇帝的身边已无良臣可依靠,宰相素质低劣,宰相双方皆借助于藩镇之力打击、排挤对方。特别是崔昭纬、崔胤、柳璨等人,更是动辄如此昭宗时,其平衡藩镇政策失效,当权的宰相崔胤要尽杀宦官时,昭宗根本已无力制止甚至为保皇命而不得不从,以致崔胤联合朱全忠尽杀宦官及对手,一切都到了非皇帝所能控制的地步,唐朝已走上被强藩篡权的末路了。所以,宰相与藩镇间也是在互相利用。
《中国历代党争》第四章(2)
严格来说,党争的发展基本上依附着内廷宦官的权力斗争而演变。在懿宗、僖宗、昭宗这几个末期皇帝任期内,虽然朝臣与宦官之间仍在相互利用下合作,但彼此尔虞我诈,使双方不得不以强藩为后援。唐朝后期,一直在宦官与宰相及边镇节度使这三者复杂的关系网中求存的末代皇帝就算竭尽所能仍不能达成所愿,如昭宗企图以亲王招募训练中央军队的部署亦被李茂贞与韩达破坏,亲王全遭韩达所杀,中央军队如同虚设,根本没有能力与藩镇交锋。
本来牛李党争是朝官们围绕着执政权分成党派而展开权力的争夺战,但到唐朝末期,延续实施的边镇政策已致使部份藩镇的节度使随着平乱战绩及地盘扩张,势力大且俱野心,加上黄巢内乱,朝廷内外廷官员都去各自勾结外围的强藩以作后盾,与节度使间形成了一种交错复杂的关系网,间接使得局势呈现藩镇愈来愈强而皇权则愈来愈弱,所以到了末代皇帝昭宗时则无可避免地演变成朱温弒帝篡国了。
显然唐朝出现种种问题是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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