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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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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去!现在,只想为王爷一舞!”她轻轻含笑,绕指回眸,无限风情,万般柔意!
“我不该多加猜测于你!”他心下一凛,欲念被她夺人舞姿净化一般,只顾痴看她花中身影:“明日我进得岭去,我让人好生陪伴你在周围美景之处游玩!多则十日,我便下山来,我们一道回京!我绝不负你!”他喃喃自语,一如盟誓!
小白眼眸半张,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风中飞花落叶,这身体现在已经不再属于她,而是凌破!他为她舞出映日流光,甚至她的表情,她的笑,也是由他来做!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里却又不去,为什么要说自己会轻功,又为什么,突然在这里跳舞!但是她痴迷恍惚于那种随风而起的舒展,感觉自己也化成风一样自由!
“那些驭灵的人,一定都在那里!我已经可以确定,漠原一直在蓄养驭灵之人!”凌破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他不想带我们去。到时我们若是逼着跟他去了,也是不好!况且当中若有在凌佩出现的那人。你就露馅了。到时他哪还肯保你,我们一定走脱不了!”
“他刚才已经火烧火燎,你不说点让他放心的话。他怎么能就此罢休?先稳了他的神,再想法子混进去!”凌破轻轻说着:“刚才我出去时已经听了点消息,他带的那些女人。是要送上岭内东霞山的,到时我们混进去!”
怎么混?小白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张口相问,只顾让随他舞起如风!
第一章 七环岭,驭者之地
次日早晨,陨奇拉着小白的手,又跟她依依惜别一番。特别告诉她最近的几处景致,又好生吩咐一般诸多事项!柔情蜜意,百般不舍,一如一个坠入情网的生涩少年一般!昨日向他表明心迹,业已经不再执着上山,让他有些心花怒绽。虽然依旧急痒,但她待他已经不若往夕般疏远。她现在自己不去,他也乐得不用提防太多。与她相别之后,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奔着北门城外而去了!
绵州出去,便属聚云州境,依岭东西有三府九县,更有乡村若干。最北的入北岭主道平云县已经官控,没有散住民居。都是为官控生产,徭役所由各地抽来的壮丁。以及北地所调军马驻此。陨奇一路不停,除了他所乘坐的大车之外,另有亲卫骑马随侍左右。还有物资车辆若干,以及九辆运送女子的单马华车!
他坐在车内,微微闭目沉思。这聚云岭中,七环岭的七座大山上,各有七座大庄。分别住了七位会驭灵的高法之人!不,最早是八位,现在只有六个了!自从十三年前,他们陆续来到漠原。甘愿为皇家效力,成为漠原隐匿在此的一支奇兵!当年他只有九岁,他的同母兄长陨义不过十一岁。他的母亲锦妃宠冠宫中近二十年,外戚权倾朝野。他的三个舅舅皆掌有重兵,他的外祖父是当朝丞相,此事便是由他外祖以及娘舅亲手操持,说服父皇,将这些远自缀锦而来的奇人留在国内。以图后用!凌佩居于五国之中,掌控通向各地要道,一直为各国觊觎之地!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所有曾有人说,得凌佩者,可得天下!凌佩一向是依靠连横众国,维持各方边贸关系而苦持的弱国。但十年前开始,凌佩便突然崛起,不再向以往靠不平等条约依权而生。数次拒签边贸限定之约,更是挑起战火,连挫西迟,月耀。连横三国,分化北南!近些年前,更是分毫不让,甚至关闭与缀锦边贸通道,至使北南不济,通货无途。严重阻碍两国货物流通便利,致使民生大减,数国关系空前紧张!为此东南缀锦,正北漠原,一直咬牙切齿,却因其现在兵强马壮。更有盟国相应,所以并未真正大动干戈!
一直怕缀锦得知漠原收留逃罪之徒,这些人这些年来一直不曾露用。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缀锦已经替代更新,新帝已经登位数载。旧事不用再提。之前他们又收到缀锦旧识传信。正好趁机一出,突袭昭平,果然效果不同凡响!昭平丢了镇国公,这位凌佩真正的隐皇帝!他出行前已经上奏父王,由亲舅领军,挥兵凌佩北关。缀锦密使业已经前来,同意南北相应!此时,也正是这些人用武之时了!
他微微含笑,这前还看不起那个孩子。想不到真是可以将倾绝给擒了来!若是这些人图谋皇权,后果实在不堪设想!用他们,也实在是一把双刃剑!怪道当年缀锦要驱杀这些人呢!但他们究竟用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些人弄得死活两难,四散奔逃各国?难道说,还有比驭灵更厉害的招法不成?他之前也寻过奇门高人,江湖高手。有些会些方外法术,也算奇诡。但与这些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啊!
七环连山,主要山脉以南北次序分别是:东霞,赤原,丰泽,连嶂,魅华,纤玉,鸣雷!结成弯臂状围在聚云北岭之中!层层叠嶂,此时东霞山腰旁边涧谷北侧卧阳峰的灿阳庄里,大堂之内,围坐了三个男子!除了庄主叶伯湘之外,还有两个。右首一个略年轻些,三十七八上下,尖削脸,倒剑眉,双目微圆。鼻肉略厚,嘴唇紧绷,一脸凝重,更显凶意!长发以立冠相束,一身黑色镶珠卷丝大袍,半衽围氅。他身形枯瘦,十指有如干枝,手背筋络分明,此时握着芭焦杯,一如随时将杯碎裂一般!一双漆黑镂花长靴,此时腿不安分的微动,带得袍襟略略抖动!左首边是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四十多岁,圆脸,卧蚕眉,细眯的眼如豆,脸膛微微发红。唇边似带笑意,圆圆的下巴上蓄着稀疏的山羊胡。长发绾出一个圆髻。身材短粗,坐在椅上,只能以足尖点地。一件潮白卷绒对襟外袍,裹着他微胖的身躯,象是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一般,堆在高背软椅之上!此时堂室折门皆敞,正对着大门口的雕花大石屏挡坛。风欶欶而入,令地上铺就的长毛厚毯的边绒不时的乱飞!
“昨日先行官来,要求俊则跟拓海,修,前往北关!”瘦高的男子先行开口,声音低哑:“王爷此来,定要下蚌谷看个究竟!到底我们三人,谁带他下去?”他似早忍不住般:“他们几个,今天早上便已经起行,分明是躲避此事!”
“呵呵,梅贤弟!”短胖的人低低一笑,原本的小眼更是堆挤得瞧不见。他轻轻拈着胡须:“咱们三人当中,只有贤弟的凝含可以凌绝于空,呵呵,我看,这件事……”
“我早知道你要这么说!当年是我把崔源打下山去的。他的鬼目灼现在还活在谷底!不然我们也不会一直结罩困它!要我一人下去,万万不能!”他豁然起身,面有不悦之色,额前青筋微暴:“要下去,就得一起去!”
“劲荒,当年是我们一起行事,俊则的父亲已经用绵针封了他们法血!就算它还活着,不过是一匹会飞的马而已!我们一起下去,万一他从别端跑出来,我们也没个提防!总得有人在上面看着!”伯湘微微斜目,轻轻说着:“他们三个不在,气罩已薄!王爷亲自前来,不见到倾绝尸首定是难安!”
“那你怎么不下去!这么些年,我们谁也别说谁!都不敢下去,还不是怕那鬼目灼?!”梅劲荒恨恨一拍桌几,雕花的精致装摆登时碎成一堆烂木:“锦容在的时候也就罢了,他的水可以克其火力,万一那东西找个什么法儿将针清了。放起火来,我下去,不是成了烧炭!”他咬了咬牙:“连离殇都不肯下去,现在让我去!休想!”
“这不商量呢吗?莫气啊!”胖子打着圆场,哈哈着说着:“我们总得想个法子应对才是,王爷恼了,罢了我们的用度。到时没了安身之地,岂不是又有一场麻烦!”
“哼,惹急了我,打上朝去,我当皇帝!”劲荒恨恨的说着,却换来两人不屑冷笑!他也自觉此话说得有些无聊,摸摸鼻子坐了下来,看着两人:“那你们说怎么办?现在聚灵咒也没了,还得替那漠原征战!要是墨虚坚到时再摆我们一道,两头不着岸!”
“那就说离殇一去,劲荒的凝含在继血练气,现在无人可以凌空。不能载负入底!”伯湘微微沉吟,说着:“那谷深不可测,王爷金玉之体,他也不想有意外吧!”说着,他看着胖子:“欢阳,你说呢!”
“也好!”胖子微微一拱,站起身来:“那我先去鸣雷山,我怕光凭桐然一人固罩不够稳妥!劲荒,跟我一起去吧!”说着,他微拱了拱手:“迎接王爷的事,就让伯湘跟碎蓝照应着吧!”话落,人已经向着门口而去,看他动作似是缓慢,但身影却很快消失门口,转过石挡,出门去了!
“哼,死胖子!还不是怕费自己的血,拉着我!”劲荒咬了咬牙:“早知道拿不着聚灵咒,还不如当年听了崔源的话,各自散了的好!”说着,他也不拱手行礼,径自便挥袂出门去了!
伯湘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怔,手中托着的杯一时有些微颤抖!聚灵咒,都是因为聚灵咒啊!当年,他们八个,与坚一起,何其风光!若不是听闻有聚灵咒的存在,还被白夜家独霸。哪会惹出这些事端?!当时他年少气盛,不解世情,自负霸道!现在想来,也实在是无趣的很!杀业太过,哪个驭者不怕死?不然,也不会费劲心思,去弄什么聚灵咒了!
第二章 东霞山,别样的后宫(1)
车队浩浩荡荡的停在聚云岭北岭进山要道入口,再往里进一阵,得换乘小轿,前面侍卫差厮不断忙碌,将物资一箱箱搬抬下来,忙着装软轿。马儿闲适的嚼着草,看这情景,估计要有一会子好等!最后一辆华车的车辕上,车夫伸着腿打盹,云雾缭绕间,困意已经一波波袭来。他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刚准备伸个懒腰,忽然一股强流直涌口鼻之间,登时令他呼吸不得!他猛的眼一翻,一下子被憋厥过去,脑袋一歪,人就靠着车身不动了!
车内两个女子正懒懒的歪着,忽然觉得车身一颤,一个男子一下子撩帘跃了进来!动作太过突然,两人惧是一惊,同时张开嘴巴就要大叫出声!
凌破手快的一手一个,一下子将两人的嘴巴捂了个严实,微微眯了眼低语着:“别叫!”两人都瞪着双眼,心跳如鼓,身体瘫软无力,哪里发得音来!加上他声音低柔,面容俊美,并无凶恶之意,没来由的竟让她们同时受了他的蛊惑一般,听话的点了点头!
凌破这边没敢松手,那边小白已经从他身后露出头来!两人一时根本没看到他身后还有人,看从他肩窝之下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颅,一时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想回家吗?”凌破轻轻说着,冲着左边的女孩。一进车他就比较了一下,相对二人,左边的更细瘦一些!
她闷闷的点头,看着他挑着眉毛,眼睛黑亮如星,薄唇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一时竟有些发痴,人人都说王爷长的美,现在看来,也不外如是!面前这个不知来历,不知敌友的陌生男人,倒更有一番光华之景!一想到这个,她自己先红了脸!
他慢慢松了手:“你跟她换衣服,我带你回去!你家住哪里?”两人一得了松,同时大口的呼吸,另外一个一听这话,当时也低声说着:“公子,公子也救救奴家吧!”
“别急!”凌破轻轻拍她的肩,被他这样一拍,她当时便听话的住了口。凌破依旧看着左边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户籍哪里?”这些基本东西一定要问,这队里有点簿官,肯定是按籍点人的!
“香,香萍!江,江州人氏,十,十六了!”左边的女孩结结巴巴的说着,一双杏核大眼扑来闪去,晃动着不安!
“江州!”凌破一听,不由的回过头去看小白:“江州离这里太远了,我送到她堆云州让她自己回去可以吧?!”凌破不去跟当事人商量,反回头去跟小白商量起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白从身后拉过来推到女孩面前,这车里本来地方就窄小,他的身形又很高大,根本站不直,半拱着腰让出一个位置让小白钻进来。他一屁股坐在横坐上:“先换衣服!”
“啊,在,在……。”那个叫香萍的看了眼小白,又看了眼凌破,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凌破了解,背过身去:“我不看你们,换吧!”他盘起一条腿,对着车帘:“小白,我把她送堆云州行不行,江州太远了,来回六七天呢!”现在北风起,回来他得逆风汲气而归,速度上要慢了一倍!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换衣声,小白看着面前的还是一脸羞红的小姑娘,吞吐着:“堆云州离江州还多远啊?”她对这里完全陌生,哪里知道什么地方!
凌破这边还没答言,另端坐着女孩已经扑跪过来,眼圈一红,哽着声说:“公子,公子把奴家也放了吧,奴家也不想上山去!”
“嘘!小点声!”凌破竖起食指在唇边,微微斜眼看她:“人数是不能差的,你先别急。我回来再放你们!”
“奴家叫雁湄,公子一定要记得啊!”她忍不住掉下泪来,十指绞着手中的绢子:“公,公子千万要记得!”
“你跟小白在一起,到时我一定记得你!”凌破点着头,上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她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副样子!前几天他一直得空就在外头晃荡,听人说话,但也没听出个完全来!只是说送上山去给什么碎蓝大爷!碎蓝?!估计不是色鬼,就是食人魔!所以,这样把小白放上去,他也实在不放心!但既然换出来一个,也不可能不管。只能加紧动作,快去快回!到了这里,他已经可以感觉到有灵法之力,氲在空中!他是风,不怕隐不了气,小白没有开禁,此时上去也不会有人生疑。那些人对这些女人也并不是十分熟悉个张面容,不过点数而已!只要碰不见那个去凌佩的,估计几天之内不会有什么事!
正思忖间,两人已经换了衣服。香萍穿了小白的白衣,小白换上绿色的裙袍!两人身材还是有些差别,但香萍还是略胖些,穿小白的衣服,明显有些紧绷,外袍倒也罢了,但里面的白衫肩肘处很紧,弄得肩处已经皱起一些!
“不,不太合适!”香萍有些窘,抬抬手臂,腰间也裹得有些难受。轻轻的呓了声!凌破看着她半晌,突然伸手一抬她的双臂,只听哧的一声轻响,里面的衣服从肩窝处豁了开来!他嘿嘿一笑:“现在舒服了吧?!”
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缩着肩嗯了一声。凌破不以为意:“怕什么,外头有件罩着,里面当然舒服第一了!”说着,他看着小白:“你可要记得我说的话!千万别强出头!混在人堆里,保命最重要!”
“嗯,嗯,记得了!”小白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抚着头发点头:“别管我了,你快去吧!”
“不管你可不行!”凌破轻笑,伸手替她理好领子:“我走了,这一行上山估计要一天时间,五天之内,我一定回来!”说着,他突然一挟香萍的腰,她只觉腰身一紧,身体便贴上一具男性胸膛!她登时大窘,想挣又不敢,更不敢开口。她还不及反应,人已经凌空而出,嗖一下,帘风一动,车身一轻,再不见了踪影!
小白还没什么,那边雁湄已经软倒在座上,瞪着眼半天没回过神来!明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怎么一下,她只瞧见香萍飞出去了?那人有如车中蒸发一般,瞬间全无了?
“别怕,他是好人!”小白束紧腰带,系好绊扣,看着雁湄已经发白的小脸。一时间出口相慰,这些天与凌破相处下来,她此时更像是一个稳定人心的大姐姐一般。安抚着受惊吓的小妹妹!
“你,你怎么会想上去?”雁湄稳了稳神,回眼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因为脸儿太窄,一对眼眸显得格外大,眼珠乌溜溜的,让人看了怜惜:“你们,究竟是谁!”正说着,忽然听外面一声暴喝:“死胖子,还睡!走了,盘过这座坡就换轿了!误了时辰,给你扔狼泡子里去!”说着帘子一下子被人挥开,一个戴着盔的脸探了进来,扫了一眼车里的两个女子:“你们把随身的东西收一收,一会换轿了!”说着,也不等她们应,一下子又伸回头去!
雁湄颤了一下,然后车身一晃,听到外头马鞭子轻响。还有车夫自言自语:“怪了,怎么觉得脑瓜子混混的呢?!”
“我跟你们一块来的,只不过,没说过话!”小白低低的说着:“我上去找人的!”
“啊?!”她怔怔的瞧了小白半天,忽然有些恍然的说着:“你,你是海,海棠姑娘?!”
“嗯!”小白点点头,她更惊讶了,捂着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不敢相信般的说:“王爷那么爱你,你,你怎么还……”
“我找人!”小白低声重复着,忽然问:“你知道上山干什么吗?为什么这么怕?”
“嫁人的!”雁湄贴着她的耳朵说着。
“啊?!”小白脑子登时泛木,倒是雁湄平静了下来,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着:“漠原一年两选,不是为入宫。而为了入聚云岭!一年三十六个,已经好几年了!”
“三十六个?好几年?那山上得有多少人啊?”小白晕了,脑子里反应出万人大集合的场面。简直像皇帝后宫一样了啊,三千佳丽!
“谁知道呢!不过,说嫁人是好听了。谁知道上头是个什么人呢?”雁湄叹了一口气,进了宫,当宫女还几年一放呢。当妃子,也有可能见见家人的。混的好的,还有可能让家人占占光!但是,进了聚云岭的,就没听说谁家风光了?更没见有人回来过!都说上头是个妖怪,是送上去吃掉了!她心下怕极了,但家里贫苦,爹又烂赌成性。弟妹难以饱腹,官里来人,看上她的容貌,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晃在眼前!她不去,又能如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横了心就去了!反正留在家里,早晚也是卖进青楼,一样的!只是今天凭空生出这两个人,一时又动了逃离的心!因为越是近了这里,越是怕的慌!若真是个妖怪,一口吞了倒也干净!就怕是个猥琐的淫人,到时百般凌辱,生死不得!只能叹自己命苦吧!
第三章 东霞山,别样后宫(2)
她们一路行,一路各自胡思乱想。不觉间已经转过山头,小白跟着雁湄下了车来,改换成小轿,依旧是两人一轿。轿夫个个都是精壮常行山路的脚力,单人太过繁冗,所以依旧是两人一轿。摇摇晃晃的延山而行!
此时正值秋冬交替时节,山上依旧苍翠,无名野花漫散山中。两边皆是悬崖急弯,有涧流之音潺潺!雁湄越来越紧张,紧紧握着小白的手:“你们找到了人,可想着,把我也带走啊!我叫雁湄,程雁湄!”她一叠连声的喃喃着,十指都泌了汗出来。这秋凉已深,但此时她却一手的汗渍,让小白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知行了多久,只觉天渐渐黑透了。山里各种走兽枭鸣之声已经渐起。凌破不在身边,她一时也觉惶惶。这一行而来,多少事情。受伤,养伤,入花楼卖艺,然后来聚云岭!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方向正确,不知道倾绝是不是真在这里!她想见到那白马跟小孩,又怕见到他们!
又走了些许时间,忽然轿停了下来!小白微微掀帘,只见前方远远处有灯火。隐隐似有楼阁!她们是在队列之尾。前面听有纷纷然的声音,像有人说话搬物一般。但不多时,轿又起,晃晃的前行!
果然是进了一个大宅,两端是塔状楼,高大的灰石围墙。进来之后,便是一通七拐八绕,然后轿再度停了下来!突然听得外头有人低喊了一声:“姑娘们都下吧!到了!”
小白拉着雁湄下得轿来,看四周通明,竟然是一个大园子。非常大,东西都望不到头,正堂建在高阶之上,轿子一溜排开在堂屋与园池之间的平道上。两边都是围廊,此时夜已经深沉,但是廊上站着坐着好些个女子。三两凑着,都向着她们这边远远的看来!感觉这里只是前院,后头还有房舍。此时院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园内花团锦簇,莺莺燕燕,真跟到了皇帝后宫一样!看这些女子,个个都明眸皓齿,姿色非常。北国佳丽,都很高挑。刚来的这十几个也是如此,小白往她们中间一站,明显比她们细瘦矮小!堂门阶前站着一个像是主簿样子的人,拉开花名册开始点名分房。然后交待事项,无非是不许闲走乱逛,等等等等!估计早先已经分过,就是根据来时所坐车辆。小白照样跟雁湄分在一起,分到北跨院里的西厢房去!小白成了香萍,跟着引路的丫鬟又开始七绕八绕的行进!小白左右乱看着,想记点路,发觉这几个院子都是住的女子。好像跟刚进来的院落有些距离一般,好像不是一起的。因为之前走了一段很颤抖的路,像是过桥一样!但山上哪里来的桥?她乱想着,一手拉了雁湄,穿过那些看热闹的女子们。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天天受人折磨,穿着华丽,脸上也没有很悲苦的样子。倒都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一般!
经过这许多事,她也懂得观察,此时比身边的雁湄要冷静安稳了许多!雁湄已经腿软,任她拉着呆呆走着。绕行了一会子,便是一大段高阶梯,看来她们所住的北院西厢是在楼阁上!上了楼,引路的丫头面无表情的指指最里头的房间:“你们住那里!楼下是饭堂,屋里有澡间,茅房在后头!茶饭跟热水都是定时的!今天来了人,多加了一个时辰,晚了可没了!两位姑娘自便吧!”说着,便也不理睬她们,径自去了!
小白一看她那样,倒是舒了口气,拉了雁湄便进了屋。这里很大,五连间三通房,正堂,间厅,两个配厢,两相卧房!南卧里隔了一个澡间,里面横着一个大桶!只是窗都是死的,罩着纱,却不能推开。三截折门,只能推开一扇供人出入!屋内装陈豪华,地上铺的都是长毛的厚毯,屋里挽得纱都是质地轻软的烟罗,花架上摆着各色的盆雕。熏炉都是绘彩釉镀着金。桌椅都是上好的檀木!小白对这些见怪不怪,但雁湄可算开了眼界,眼前一花,怔怔的半晌没回神!
“怎么跟到了皇宫一样?”雁湄抚着桌上铺的绣布,看着那垂穗微摇,又抚了抚雕花的茶壶。揭开盖子往里瞧了瞧,空的。一时有些失落的舔舔唇:“哦,没水的!”
她声音刚落,忽然听外头又有叩门声:“姑娘,送热水!”小白伸手拉开门,见刚才那个青衣单环髻的丫头又站在门口,身后跟了几个挑着水的粗使女仆。她手里托着一个大托盘,上头摆了各色的食物跟茶壶:“今儿个姑娘初到,东西给姑娘送上来。”她依旧是面无表情,身后的女人挑着热水担直接绕进屋里去,她将东西放在桌上:“卯正二刻早饭,辰时初刻罢饭!午正二刻中饭,未正初刻罢饭!酉时初刻晚饭,三刻罢饭。热水一直到戌时三刻之前都有!姑娘记牢了,听好报时梆子,别晚了没饭吃!”她淡淡的说的:“我管两位姑娘的吃穿用度,姑娘少什么东西没带齐,明儿个可以列了单项给我。我报给库里给姑娘申领!”
她一气说完,那边热水已经放好:“姑娘也乏了,先洗洗睡了。哪位姑娘先洗了,一会子我着人换水!”说着,便又领着人闭门去了!
雁湄盯着一桌的美食,吞吐着看着小白:“这,这里好像也没那么糟!”小白看着她一脸的潮红,心却放不下来!这里规矩严明,人也不少。而且古里古怪的,那个驭灵的人在哪里她一点也不知道!到时小破来了,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雁湄小心的拣起一只看起来很好吃的鸡翅膀,看小白发怔的样子:“海棠姑娘,你不吃吗?走了一整天连带半晚的路,不饿吗?”
“我先洗澡好了!你吃吧,要不一会水冷了。”小白说着,便向着澡盆而去。
“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如果像……”她说着,脸先红了。眼光不由自主的向小白的背影掠去,她想说,如果早先跟她一起闯进来的男子一样就好了!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无话。一早起来,到了楼下,跟一众女子吃了饭,也不知是不是跟她们一起来的新人。大家都不说话,估计也都是心怀惴惴。这里比皇宫还要神秘,究竟这里是怎么样的生活,之前根本没人知道。现在进来,婢女仆役也都是少言寡语的。吃完饭,来了一个中年的妇人。紧绷的容长脸儿,也是一身青衣青裙的打扮,头顶挽着一个髻,略肿的眼泡,向楼下聚在花厅的十来个女孩儿说着注意事项。看来,新来的都分到了这里住!
小白扎在人堆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扎在里头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总觉得有不安的感觉,她很快发现,她的不安来自于对面的小楼!她微微的抬头,正看到一个身影倚在二楼廊角边柱上,懒懒的向着这里看着!隔的这么远,但她还是发现了。其她的女孩儿都忙着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这里的豪奢,小心翼翼的听着那妇人的话。浑然没有注意到那楼台上的角落,从身形看,是一个男子。但小白不安的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站在那里看她们,而是她从那个男子身上看到的青光!很淡很淡,但她能看到!氲成一团团的烟状,并不散去,微微的团绕!早晨有初雾,她看不清对方的脸面,直觉不是那匹马。因为那马身上的光是白色的。她比别人矮,又不敢使劲仰头掂脚,但她还是可以看到!她正恍惚间,忽然觉得那男人一下子向她扫过来,两人的目光一下对个正着!她吓了一跳,是不是真的对着了,她不知道,但她觉得他在看她!她慌张的缩了缩颈,缩在人堆里,再不敢向上看去!只顾在下面伸手拉着边上的雁湄!
碎蓝饶有兴趣的盯着人群里那个绿衫的女子。这些人里,她格外细瘦。但是,他看到她的光!不是说她有气罩,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但是,她有光,她的眼睛,格外的清澈明亮!就算隔着薄雾,还是难抵那份光!她竟注意到他了,在别人都在听规矩,都在打量房间的时候。她竟看到站在这里的他了,看来,他碰到好玩的了!他看着她缩着脖子,极力往人群里缩,手还拉着边上的女孩子!唇边抖出一丝戏笑来,身影一转,便消失在廊道之间!
第四章 邪恶碎蓝,小白危机(1)
小白在心里骂自己一万遍,她非常后悔今天早上要看那么一眼!现在小破不在,她的惊惶在一点点放大,因为她看到那男人身上的气罩。他不是灵物,就是一个驭者。她甚至开始害怕,如果小破来了被发现该怎么办?她被一顶软榻抬着,东绕西绕的又到了昨天落轿的那个堂院里!这里有两汪水池,中间是一个直台道。院子很大,两边有耳房,穿厅!小白刚一下地,便听到正堂屋里有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大,似是痛苦的呻吟,又似快乐的哼叫声。伴随着的,是男人低沉的笑声!小白的脸腾的一下子红到耳朵根,她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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