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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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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掌柜一向知道本王的口味,没什么不妥当!”他手指一弹,一个金锭子划出一道金光,投向他的怀中:“本王离京了一阵子,倒是听说,万春楼来了新的粉头了?你最是消息灵通的,不是吗?”
  “不敢,不敢!小的黑天白日的在这里忙叨,也只是听过。却未见过!”掌柜的哈着腰,笑眯眯的笼了金子:“再着说了,小的老婆是个河东狮!纵是小的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不是?!”
  “哈哈,你倒是不打虚的!”他轻笑:“哪里人,你总打听得到吧!”这里终日迎各方之宾,又是四通各州要道,这个掌柜的,跟官家江湖都有往来。问他,最是便利了!
  “小的扫听了一耳朵,听说打东边来的。”他看对方略有疑意,又接着说:“不是最东的缀锦,听说是凌佩来的!说年初凌佩于平那里闹了雪荒。便跟着家人往月耀去,路上家里人都死光了。走了大半年,到了这里了!估计也是遇着人牙子,贩过来的!那万春楼的月娘,那可是眼尖心细的主。瞧她身段轻软,姿容清俊。给买了过去,您别说,真真是个活宝贝啊!这些日子,天天都听人说呢!八尺凌带,舞得跟连丝转一样呢!听说一张尺宽的台鼓,在上面跳九转飞天,那鼓点子,真比专成敲出来还美妙呢!更会弹筝瑟琴琶,弄得人神魂颠倒啊!”他口里啧啧有声,真跟自己瞧见一样说的活灵活现!
  “海棠春,是她吧!本名你知道吗?”他托着腮看掌柜的眉飞色舞,那嘲弄的笑意又涌了上来。
  “那小的不知,没听人说过啊!”程掌柜赔着笑:“爷要是有兴致,今个儿晚上她就开台献艺呢!瞧这,还没到未时呢,楼下都跑光了!真真是……。唉!”后头的话他没说,那边老鸨子得了意,这边可裹带着他少了不少生意呢。但他哪敢说,要不连九王爷都得罪了。这可是他这里数得上的大贵客!
  九王爷刚刚才回京,便已经听说那海棠春的大名。艳名远播,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词呢!
  小白坐在自己的房里,这个院是在主楼最东的梅海阁里。前头是老鸨子月娘住的地方,后面这十来间外带一个小院都划给她了。她这两日头疼的很,后脖梗子一窜一窜的热痛。凌破知道她快开了血禁了。这几天很是明显,光凭他进去汲血气已经快止不住了。这些天,有用的人一个都没见着,一问到北边聚云岭的事,都跟吃了哑药一样的。只知道是皇家禁地!皇家禁地?难不成,漠原也蓄养驭灵的人吗?那之前为什么还输了仗,丢了三关?凌破也是一头雾水,这里是不愁吃喝,但老鸨子赚钱都赚疯了,天天让她弹琴歌舞,也不能宁静一日。唯一的好处,不过是与他配合的更加得益!
  小白一向觉得自己身硬如铁,手指也不够灵活,腰身也不够轻软。平日里连拿个绣花针都勉强的紧。生怕自己出丑,也不敢将力都卸在他那里。经过了这些日子,小白终是明白,就是将四肢身体全部融进凌破的风力的时候,竟然是这般的合协!当她完全丢掉意志上的抵拒,甚至忘记自己身体的存在的时候,她会感觉到那股柔和而强劲的力,细细密密的融进她四肢百骸!那种心随风动的感觉,也同样是一种完全信任的交托。竟然是这般的妙不可言!她会觉得自己很轻,或者非常有力,又或者,柔若无骨!让她,也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不由自主的投入进去,而忽略掉那些各异的目光!他会轻轻在她耳畔说话,用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她可以看到他的影子,唯有她的眼睛,可以看到他柔和的面容。就算他已经化成风,就算他已经虚无飘渺,她还是可以看见!对,她有独一无二的眼睛。只要稍强一点的自然之灵,她都可以看到!
  这些天,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小白心里急的要命,或者是因为着急上火,她后脖更加热痛难忍。有时会伴随一些幻象,在她眼前明明灭灭!她很担心倾绝,他失踪了很久了。那些人真是去了北地了吗?还是跑到别的地方?他们总在这里傻等,实在是让她心急如焚!这些天,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找到他?她彻底的失了他的消息,他如同无依断线的沙燕,远离了她的视线。让她的心,悬着无法放下!
      

第三十章 舞掠人魂,海棠春(2)


 “姑娘,姑娘!”月娘又在门外叫着,小丫头来三请四请,没见动静。这下她坐不住了,亲自跑来叫门:“姑娘,外头人都齐了。姑娘收拾停当就快快出来吧?!”这个小丫头,长得倒不算是多么天姿国色。不过那舞姿就真是惊为天人,更有一手绝顶好琴意,初次登台便为她掏了大把的银子。实在让她乐得睡觉都在笑!风月场里打滚,人她是见得多,有绝活的女子也见过不少。但如此勾魂夺魄的弦音舞技,真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所以,她特地让她住在自己院后,特别为她找一个格外清宁幽雅之所。每次也是吊足客人的胃口,为自己赚个钵满盆溢!
  “妈妈,我今日不舒服。明天再演罢!”凌破倚着门,张口便是小白的声音,惟妙惟肖,真如小白亲自出口一般。这样的小把戏,小白已经见怪不怪,由得他说话。自己仍呆呆的坐着发呆!
  “哎哟,姑奶奶!您哪日都行,就是今天,万万是不成啊!”月娘真恨不得一头撞进去,赔着笑说:“您不知道啊,今儿来的人,咱可得罪不起!真闹起来,我这万春楼都不够他一脚跺的啊!”
  “妈妈好说笑了!”凌破撇着嘴:“谁不知道,妈妈跟京畿府伊大人是‘好朋友’!谁还敢得罪妈妈啊!”
  “乖女儿,这要是一般的豪客,老娘还真不看在眼里!今儿来的,可是九王爷啊!”月娘在外头唉声叹气:“女儿,你开开门,让妈妈进来!”
  “我不知道什么九王十王,今天我不舒服,不打算演了!”凌破倚住门,任她叫也不肯开开:“这些天,女儿天天为万春楼表演,妈妈也赚了不少了。来日方长,女儿跳折了腿,妈妈也没好处!”
  “女儿,你来的日子浅。你是不晓得个中的事!这九王爷,如今可以京里的红人。皇上最宠的儿子!可谓权势通天,无人可及啊!我们做生意也是求财,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女儿就疼疼妈妈吧!今天你勉强应酬一下,讨他喜欢了,妈妈也借你的光不是?”月娘轻声劝着:“他刚刚才回京,这不就赶着来捧乖女儿的场,万不可驳他的面啊!”
  “哦?”凌破一听,心下微微一动。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或者他能透露些聚云岭的事也不一定呢!他回眼看小白,正与她看过来的目光两两相对。他看着小白,想了下:“那好,那今天就让妈妈多赚点钱好了!”
  “嗯,女儿?这是什么意思?”月娘看她没有开门的意思,一时也有些急,不由的问着。
  “我今天在院内水*舞,妈妈出去跟他们说。价高者可进来与我独见!如何?妈妈尽可抬价!”凌破伸手示意小白过来,轻轻笑着:“既然是王爷,断没有输给那些豪客的理吧?如果他给不起钱,如何找妈妈的晦气!”
  “好!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月娘双眼一亮,忍不住拍着手说:“乖女儿,真真是我的心头肉啊!女儿快快妆扮起来,一会子迎贵客来!”
  “先说好,凭他是谁。只可观,不可动手动脚!不然,别怪我不给脸面!”凌破嗲着声音说着。
  “当然,女儿冰清玉洁,哪由得他们混来!我打发小子们守好了。就算是王爷进来,也得懂这行的规矩不是?”月娘一叠连声说着,摆个清倌在这里,当然更好捞银子。真是喜欢了,也能讨出大价钱赎身!她笑着,急碎着步就转出去了,忙着去宣布今天的新规矩!价高者得,入得花庭内台,看美人独舞,这个价码,该如何开才是?!
  凌破拉过小白,看着她的脸色:“你不舒服?”他伸手去抚她的额头:“这个人或许对我们有用,要见一见!”
  “那一会进来的,不是他怎么办?”小白摇摇头:“我倒没什么!”
  “哼,堂堂九王爷,连一帮暴发户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脸在外头坐着?”凌破笑笑,伸手去抚她的后颈,感觉那里跳的很厉害:“我汲点你的血吧,快顶出来了!”他微微轻抚,引得她有些发颤!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她想到倾绝!那声‘王爷’,也让她想到倾绝!这些天来,在凌破的教导下,她学会对人虚情假意的笑,明明也是笑,但心底一点也不快乐!她终是明白,原来笑,也并不一定要开怀!有时笑容,也是一种掩示!
  “我很想念他!”她忽然低低的说着,微微的抬眼,明眸掩上一层雾色。让凌破,忍不住伸手揽她入怀:“小白,你长大了!”他轻轻的说着,抚着她的长发:“你时时刻刻牵挂他,每天都忍受这样的折磨。这样的你,真的长大了!只是……。”
  “可是你很讨厌他!”小白抬眼看着凌破,看他收起往日无赖,眼底荡满柔情,声音轻缓如风。一时间,不由的出口。
  “我讨厌他,是我怕他会伤害你!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他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轻轻的说着:“我总是会站在你这边,永远支持你,永远信赖你。因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因为你的血,才获得如今的样子!”
  “不是,是朋友!第一次可以听到你的声音,就是这样说的!是朋友!”她看着他,忽然说着,伸手去握他的手指:“对不对!”
  “嗯!朋友!”他重重的点头,轻轻的笑,笑容动人心魄,那种美,并非是容颜带来的光彩。而是,心意所发出的光芒!
  “我也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支持你,永远信赖你!”她学着他说着,轻轻的重复!
  “你已经做到了!”他抚着她的脸颊:“当你把你的身躯,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血肉,每一次呼吸,都顺应着我的力量,交托在我的手上!让我的风力,考验你柔韧的最大程度。这种信赖,有如交付生命!我们可以舞出动人的姿态,是因为你的完全的信任,不曾抗拒我的力量!”他轻轻的笑着:“让我们再一起,去勾引那个色鬼,让他把自己所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
  他小小无赖的笑意,让她也忍不住微笑。笑容里的真与假,原来也是可以分辨!真正用心去体会,就会发觉,小破的笑容。和那些坐在豪华厅堂里的男子,和那个口称自己是乖女儿的月娘,是如此的不同!
  院内有一方小小水池,此时菊花怒放,各色堆满园。此时四面搭上竹架,绕上软罗轻纱,架起琉璃灯盏,飘渺如烟,恰如飞雾!水池正中,是一个仅有三尺宽长的正方小台,台上以梅花格式拱起五架小小的圆鼓,红漆的鼓围,软皮的鼓面,在这纱罩之内,似幻似真!小白立在花海之间,白菊怒蕊,有如孩儿般银盘样的脸!她一件白色缀葱绿蝶袖的短衫,在秋风之中,绽放有如飞花!她腰间中空,只系了一层薄纱,下身是大散开襟的长裙摆,侧分两翼,里面是蝶散开裾的白裤,足裸处是大花的花边!她双臂绕着长纱,绿色有如长长的舞柳。长发只在头侧微挽出一个团花髻。其余皆甩在身后,随着风,丝丝缕缕的飘荡,与那飞起的纱带交相纠缠!
  九王爷郑陨奇一进入这后院之中,便隐隐看到花丛之中立着的女子。那些飘飞的纱带,点亮的琉璃灯,在她身上罩出一团团光影!他看到她长发飞舞,怀中还抱着一个琵琶。她十指纤纤,扣在弦上,眼眸低垂,只见面上有金妆光华。眉目难辨,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渺然之姿。让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急,促行了几步,又怕打扰她的宁静,又是不由自主的放缓!
  “来了!”小白听到凌破的声音,心下猛的一跳,她还是会紧张。虽然每次出场前都要深呼吸数次!还是忍不住会紧张!凌破已经化风,周身都包裹在他的风力之下,他用风吹起她的纱,比那些杂乱的秋风更可以掠出她最动人的形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妥当!
  他还未走近,忽然见她纤指一扬,顿时觉得声音由四面八方团涌而来,像是一霎之间,满天飘起花雨,游游荡荡,似是虚无,却是清晰!他不由一顿,耳畔声音还未绝,突然见她足尖微曲,腰身一个后仰,后背与地面平行,长发荡如飞瀑,花朵随她而摇,纱裾却四散而飞!她双手高举琵琶,左足伸直而上,有如凌云而起。右脚点地轻旋,催起朵朵蕊丝,泛起一团花雾。整个人,竟然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大旋身,轻轻落池中台鼓上,如此软皮小鼓,却没有丝毫声响!只听弦不绝,有如凝语!
  他简直看呆了,这一弯一跃,身姿翩然,如烟如雾,在这丝弦慢妙之中,有如梦幻!他呆呆的站着,甚至忘记坐在早已经备好的坐席之上,只顾盯着那纱幔之中的女子!
  “贵客大驾,海棠春有礼!”她盈盈团身,声音如歌,弦音不绝,丝丝缕缕,入人心扉。不仅是他,连跟过来的小童,外带院馆里的护院通通都呆怔了去。一时,竟有些雕木起来!
      

第三十一章 舞掠人魂,海棠春(3)


 弦音急时,有如急风暴雨。弦音缓时,有如落叶飞花。弦止而余音不绝,光影间,有如百蝶穿花!那身影在飞纱之中,笼出一道月华之影,腰肢舞出旋光一片,足尖点实,鼓声恸心。足尖虚探,一如小猫轻扑!纱带飞起,更似天畔虹光。纱带渺落,有如夕晚垂霞!风不时掠飞,卷起纱幔,看她光影如飞,在小小水台之上,舞似月嫦。她长发一时瀑坠,一时侧分双飞,与蝶袖交相辉映,更胜月上流光!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一错眼,就落下她一丝一毫的动作。面前的茶凉了再换,然后再凉,依旧未有所觉。甚至连端起的工夫,也不肯再用!月娘倚在边上,看着他一脸艳诧,心中偷笑。这个独舞的法子好,既是多赚了银子。更显出他的身份,两家得意!看来这个人,她真真是买对了。想来当初她还差点因为对方太瘦,显得不足之症一般。而差点错过!险些将这个活宝贝,给推到别家院馆去!真是有些后怕呢!
  面前小桌上燃着的菊蕊攒丝香渐渐短小,当香烬之时,舞乐之声嘎然而止!有如通神!她飘飘于台中而拜:“多谢大爷垂赏!”说着,纱有如神送般静落,将她的身姿尽罩其中,只留下一道婀娜的光影!
  他一时怔愕,还未从刚才的光景之中回过神来!只见那纱中的人儿似要转身而下,不由的急得直立而起,伸手叫着:“慢,慢走!”他一时有些失态,却也顾不得其它,急追了几步!却已经见她沿着台边木架板而去,自顾自的飘然向楼阁之中而去!
  “哎,哎,九王爷!”月娘适时的扑追过去,一脸谄笑的说着:“王爷,院门在这里!”她顾作不解,恭敬着摊伸着手。
  “走开!”陨奇哪里跟她废话,抬腿就向着她身影的方向就要追!
  “哎哟,王爷!”月娘扑嗵一声便径直跪在地上:“我这女儿,只卖艺,不接客!王爷莫要……”她话音未落,培玉已经贴了过来,手里是一大叠子银票,看得她满眼放光,接下来的话已经忘记了个大半!陨奇径直追上前去,却眼睁睁看着她闭上了房门。他恨不得一脚踢了门去,却又怕吓着她,煞了风景。由不得贴着门缝,只隐隐隔着纱看到一丝柔影!
  “姑娘,何不开门一叙,今日得见。惊为天人,本王绝无轻薄之意,只是未能看清姑娘芳容,其心难以得安啊!”他急得跺脚,却依旧要放柔了声音说着。手指攥得咯咯作响,秋爽的时节,竟然还泌出汗来!
  “妈妈已经说了,奴家虽然流落风尘。为了生计,不得以献艺为生。奴家从不陪客,还请王爷见谅!”那低柔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更有如百爪挠心,让他更是焦灼起来!
  “当然,当然,姑娘出淤泥而不染。本王佩服仰慕的紧!本王行走各方,从未见过姑娘如此动人风姿,实在令本王倾服有佳。相识于此,也是缘份。何不让本王见上一见,也算了了心愿!”陨奇急急的说着,再无平日里轻佻嬉弄之神情。眼前只觉光影乱舞,那动人舞姿,竟然深烙于心!
  屋内一时宁静,她似是忖度!他心下一喜,以为她动了心意,不由加紧了说着:“如果姑娘觉得今日已晚,不大方便。不如择日,前往本王府上作客如何?”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早玩习惯的,虽然他已经急不可待,但依旧一副君子模样。女人没有不爱财富,不爱俊美,不爱权势地位的!就算她再怎么翩然出尘,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是女人,总是希望有个好归宿的。他是王爷,自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长的也不赖,自古嫦娥爱少年嘛!比起那些多金的老头子来说,他更胜一筹了!
  “既然王爷厚意,奴家也不好相驳!奴家来漠原不久,一直向往这里名山大川!如果王爷有心,不如与奴相约山河,不是更好过重檐高瓦?!”屋内轻轻回言,依旧是如梦雾般的低诉!
  “好啊!漠原多山,就算想遍行天涯,本王也能让你如愿!”陨奇眼睛一亮,轻声说着:“京城百里平原,没有好山。不过附近倒有几处好景致,不如明日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共游如何?”
  “如此甚好!”她在屋内微微轻笑,笑声如歌,让他痴倒!直到屋内静了多时,他才回过神来!一时依依不舍,直到月娘过来轻唤了几声,这才转过脸来!
  “听见了?你家姑娘应了,明日我要带出去!”他一脸得意:“钱少不了你的。不过,人见了,若是不满意。你可别怪我拆了你的万春楼!”说着,他径直带了人扬长而去!
  月娘诺诺的应着,随着他趋行送出门去。心下却暗暗窃喜,这招放长线吊大鱼她可喜欢的紧!海棠春虽然算不得绝代佳人,但妆扮起来她是见过的。也算得上是清丽脱俗,不比北方女人高大粗糙,有一股南方佳丽特有的小巧纤柔!最重要的不在于脸面,而是身段气质,她身柔有若无骨,行走拂柳如烟,光是看着她一颦一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大把的掏银子。这种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她笑着把银票揣到怀里,见了她的舞姿,没有人不拜倒在她的裙裾之下。这个九王爷,被她吃定了!乖女儿,做的好啊!多逗引他两日,也好让老娘多赚些银两!
  “他明日见了我,真能告诉我聚云岭的事吗?”小白惴惴不安,绞着纱带喃喃着。
  “你别这么没自信,男人都是一样!你越是让他沾不得,他就越是上赶着凑过来!”凌破坐在她的身边,一边把茶递给她,一边说着:“听说那里是皇室禁地,他再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就去勾引皇帝老子!”
  “你看他刚才那样,明明哈拉子都快下来了,偏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明天听我的,一定摆平他!”凌破看她满脸飞红,低垂着眼眉,一脸不安的样子,轻声说着。
  “摆不平怎么办?他今天根本没看清我!哪里知道我才不是什么绝色的呢!”小白咬着嘴唇:“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相公还在不在漠原了!”
  “你已经会思考分析了,有进步了!”凌破伸手揉她的发:“我说能摆平就能摆平,花魁也不是白当的不是?”他一脸自信:“男人不外忽如此,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啊!”小白听傻了,怔怔的看他,忽然低呼:“那,那……”
  “别往你自己身上安啊!倾绝如果是这种人,你还要他干什么。趁早一脚把他蹬了!”凌破笑着说。
  “那怎么行,嫁鸡随鸡!相公不喜欢了,那,那也不能……。”小白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他一噎回去:“什么嫁鸡随鸡!他要是个登徒浪子,你岂不是大好年华都被他葬送!管他那么多!”他拉了她的手向上扬去,高高的举起:“到时,我才不管那么多,带了你随风飞去!快乐至上啊!”他放肆的笑着,一脸的快意感染了她。她看着自己被他扯着直直高举的手臂,像是欢呼一样的雀跃姿态,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小破,你可真奇怪啊!”
  “小白,我们是风啊!我们是自由自在的风啊!”他一把抱起她来,将她高高的举在半空,像是第一次化形那样放纵而开怀:“如果他不能真正的呵护你,为什么还要枯萎在他的手心!为什么还要拘限于那些愚蠢的规矩!天地这么大,我们可以飞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她怔怔的看着他,他的话让她的心有种满溢的充盈!他或者倾绝,都是在一再的颠覆她心里的规矩条款,给她完全不同的满溢感!让她飘忽而又实在,让她觉得真实又有如梦幻!活着原来不仅仅是为了追求一餐温饱,还有更多更多的意义!让她一点点的体会,一点点的了解!
  “明天去勾引那个色鬼,让他把聚云岭的事说出来。那里如果是皇家禁地,他一定有法子带我们去!至少,他会知道很多!到时你垂着头,张张嘴就可以。我来说!还跟跳舞一样,身体四肢,全都交给我的风力!”凌破笑得张狂:“到时,你就可以看他怎么对着你色眯眯!”
      

第三十二章 舞掠人魂,海棠春(4)


 “京城云朗这里,百里平原,没有高山。这一座,已经算是这里最高的山了!”陨奇一身桐叶暗纹罗织浅碧锦袍,今天他没有束冠。只是将长发高高挽起,发尾在柔风之中飞扬。在他面前的,是距京城最近苍针山,这座山并不高壮,不过千尺,山中全是松柏,此时葱绿的很。这座山虽然不高,山道也早已经开发,石阶宽大,易上易下。但这里出名的,是这山顶的万泉寺,那可是六朝古刹,恢宏庄肃。是京城里香火最旺的大寺!
  “来时不是说,这里有名刹万泉。怎么现下不见一个人影?”小白今天一身白衣如雪,荷花层叠袖摆,腰间是四层交织纱系,襟前皆是团花织围,没有一丝花色,皆是雪白。整个人黑发白衣,真如一株白色海棠!她头上罩着纱笼,此时纱舞裙飞,纤纤若静蝶落蕊,似是随时便可茹风而翔!
  “本王已经将这里清场,姑娘身态娇弱,哪禁得起人挤人拥?败了游性!”陨奇面上微有得色,眼却一直看着身边的女子。如此贴近,总觉一缕幽香,若有似无,隐隐入心脾。这女子实在是特别,身柔如无骨,身姿若拂风,她举手投足之间,脚下便如踏云一般。她并不刻意摆扭腰肢,却总是给他一种云雾绕飞的感觉。一行来间,总是有淡香扑面,并非花香,也不是一般香浸香膏。只觉是透骨而来,隐隐约约,令他一路之间,总是微醺!绝色佳人他见过不少,这女人绝对谈不上绝色。但是她总给人一种飘渺无根的清雅,如同依水而生,吞风吐露而存的凌波仙子!在车中她并未戴纱罩,两人不过隔数尺距离,就算离的这般近,他依旧有这种隐约朦胧的感觉!她双眼乌黑亮泽,顾盼之间,令人神飞!路上一直不肯讲话,无论他问什么,不过是淡淡含笑,双颊微红,有若含羞!让人见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与风尘相连!
  “王爷厚爱,奴家惶恐!”她轻声低诉,有如清歌!纤手微绕裙袂,便要举步而上。陨奇呆呆看她,她最为动人的,并非容颜,而是那渺若烟云的姿态!只是简单迈步,她便有如踩莲而生,点滴不沾尘埃!
  “姑娘!本王备了榻来,省得攀爬之苦!”他上前一步,伸手欲去拉她。手明明已经沾上她的衣襟,却觉有如触风一般,让她不着痕迹自指边滑走!她回过头来,在此时一股柔风,恰到好处吹开她的纱罩,他看到她粉红若花的唇瓣,淡淡荡出一丝微笑。在她浅笑之间,有如香气扑鼻一般令他怔愣!
  “既然游山,当然自己行来才有意趣!”她重新回过头去,声音飘忽而至,言语之间。她的人已经掠飞如一只白蝶,双足轻点,似是飞,似是走,在他面前摇曳成一团花朵!
  他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忘记身后一大群随行的人!他怔怔的盯着她,只觉心跳如鼓,一时间,竟生出一种,恨不得随她入天涯的情致来!
  “姑娘等等!山路难行,姑娘等等!”他说着,一撩衣摆,大步随之赶去!
  “你可别紧张啊,你现在手足都僵,让我动力都有些发木呢!不漂亮了!”凌破的声音在小白耳边轻轻传来:“他现在魂魄都跟着你飞了,你放松放松,这样才能做出更美的姿态呢!”
  小白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紧张,她怕露馅,都是小破在讲话,她根本不敢开口。她生怕让他发觉,她明明没张嘴,声音就冒出来!
  “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定无事!”凌破轻轻说:“一会上了山,我自然有法子让他带我们去聚云岭!”他看陨奇越追越近,不由的微微加力,将小白更远的掠开了去!
  “聚云岭在北边好远的,他会起疑心的!”小白压低声音,忍不住开口:“他知道我们是凌佩来的!”
  “你越来越聪明了!放心,他现在心在你身上,能跟你长徒跋涉,他一定愿意!我一定会说的滴水不漏,不让他起疑!”凌破淡笑:“但你得给他点甜头,不然,他怎么能心甘情愿?!”
  “啊!不,不行!”小白听了,断然拒绝,脑子一下便开始轰然作响!
  “我又不是让你跟他怎么样?!笑总会吧,虚意奉承一下总可以吧!我不会让他动手动脚的,你肯我还不肯呢!”凌破微嗔:“来了,一会上山吃斋菜,你给他奉奉茶,多笑笑!”小白听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是堆了脸的微笑。假笑,原来也真是好累!
  “啊嚏!”倾绝又是一个大喷嚏,震得他骨骼生疼!他此时站在瀑布下的潭边大石上,赤裸着上身,水流冲在他疤痕纠错密布的肩背之上,顺着他肌肉的线条,一直流淌在他的四肢,他此时双臂腕脉处开了两道深口,因水流的冲刷令血不能凝固,他垂着两臂,推着血脉向着手腕,汇成交错的血线!水是很冰冷,但这里山谷很深,天日隔成细线一条。谷底不辨四季,十分温润!他看着自己的左臂,看不时有细小的亮光一点点的渗出来!今天已经很少,他的身体再运血脉已经不再感觉到痒痛难当!他的胸口微微的起伏,脑中却因那莫明的喷嚏而胡思乱想!
  当日他通灵一半便被封脉,但夜哥应该有感应!那么他们,该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回昭平去!小白沿途所留下的血的味道,夜哥和凌破一定能找到!就算夜哥回来的不及时,生还的禁卫也该知道去通知平海,刘波。只要小白不是直坠山底,该有机会!机会!这机会实在太渺茫了,她虽然身量轻细,但毕竟是个人,那样大的撞击,她还有几分机会?山中全是野兽,就算她还有口气,让它们寻着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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