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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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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程猛地想起自己可是当面和她们两个说过自己识字不多,连奚汉升给的两本武功秘籍都看不懂,还要她们两个讲给他听,这一路来都不知被崔小月拿这件事取笑过多少回。暗道:“不好,装笔装过头,我倒忘了她们知道我不识字的底细。”额头顿时冒出细汗,还好刚才没有脱口说出“是我做的”不然还不被崔小月鄙视取笑死。念头一转,含糊其辞道:“是吗?都没听说过?那就对了,好诗好词都是要因时制宜,有感而发,这才引起共鸣,发人深思的。对了,那位符小姐去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咱们过去看看吧。”说着当先快步的向茅草屋走去。心想:“看来以后要是再想要剽窃装笔,必须要多识点字,看几本书才行,不然被人戳穿,那就无地自容了。”提手擦去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水,斜眼瞥了王祺和崔小月一眼,见崔小月一脸狐疑看着他,心中又加了一句:“还得看看对着的是什么人什么情况才行。”
才走得没几步,突听得茅草屋那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喝骂声:“你还来作甚?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你怎么还来?快走快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三人行到近处,正好见到一名男子推推搡搡的将符兰玲赶出院子外。崔小月当即大怒,喝道:“住手!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住手!”
那男子抬头看去,见一个富贵少年和两名靓丽少女远远走来,不由一怔,道:“你们是什么人?”随即转念一想,不由看了看符兰玲,面上一冷,退后数步,道:“你这是找来帮手了么?”
符兰玲急了,道:“不是不是,三郎你听我说,我是……我是……”可是这又叫她如何诉说,难道要她亲口说我是来和你商量我愿意与那女郎一起嫁与你,可是一个女孩儿家说出这等口没遮拦、不知羞耻的话,这不是叫人看轻自己吗?
崔小月走到符兰玲身旁,怒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帮手?你知不知道兰玲姐姐为了你刚才差点就跳河自尽了?要不是我们经过看到,这才拦住救下,兰玲姐姐就因为你这个无情无义、始乱终弃的人死了!”
赵志成道:“我早已与她划清界线,形同陌路,互不相识,她死不死的干我何事!”
王祺和崔小月闻言顿即怒不可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符兰玲更是放声大哭,悲恸不已。
商程看向赵志成,但见他眉目清秀,英气勃勃,实是想不到此人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绝义的话来。
突地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音:“三郎,你们这是做什么?”
众人禁不住回头张望,却见一个肤色白腻,细柳长眉,眼波盈盈,姿色雅丽的女子袅娜行来。
赵志成脸色一喜,道:“婷儿!”当即越过众人迎上前去。婷儿道:“三郎,这几位是?”赵志成忙道:“我也不认识他们……”崔小月当即骂道:“无耻!”赵志成面红耳赤,强自道:“我确实不认识你们,是你们自己无故闯来的。”崔小月道:“我们你是自然不认识,但是兰玲姐姐你敢说你不认识?”说着将伤心悲泣的符兰玲拉到前面来。赵志成眼光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向符兰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婷儿望向哭啼不已的符兰玲,再看看赵志成,心中了然几分,施了一礼,道:“小女子裴婷婷见过公子和三位小姐。不知几位找三郎所为何事?”
崔小月正要说话,王祺上前按住,道:“裴小姐,少爷和我们二人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这位符兰玲小姐倒是和这位赵公子相识。”说着便将在桥上遇到符兰玲欲要跳河寻短见的缘由说了出来,她顿了顿,见裴婷婷似乎有些吃惊,继续道:“符小姐对赵公子一往情深,实难忘怀,要不是少爷和我们路过见到,不然便酿成惨事。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赵公子到底如何处置此事,难道十几年的感情真的就这么说散就散,不顾及丝毫情分吗?”
裴婷婷道:“三郎,这事可是真的?”
赵志成道:“这个……这个……”
裴婷婷这时哪里还不明白,她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和三位妹妹到那边的屋里谈一谈,也希望三郎你在此能想清楚该如何处置这件事,如何?”赵志成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裴婷婷当即走过去扶着泣声不断的符兰玲和王祺、崔小月一同向茅草屋走去。
四个女人一走,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商程心想:“果然是官宦之家的大小姐,出场气势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便控制住情势的发展,啧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妇风范?”他看向低耸着脑袋、默然无语的赵志成,心想:“用崔小月的话来说,这人心里怕是乐开花了吧?”当即道:“恭喜恭喜啊赵兄。”
赵志成一愣,看向商程,道:“这个……不知兄台为何这么说?赵某何喜之有?”
商程暗自腹诽:“装,你就装吧!”口中道:“这还不值得恭喜吗?娥皇女英共处,享尽齐人之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其实这完全就是商程一厢情愿的龌蹉心思,别人哪里想到这么深的一面去。
赵志成怔怔的想了一会,恍然大悟,当即满脸通红,连连摇手,道:“这个……这个……兄台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我可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不自禁望向茅草屋,隐隐中似乎有些向往期盼。
商程拉长着声调道:“真……的……吗?”
赵志成眼神悠远深思,喃喃道:“可以吗……”话一出口,当即醒悟,见商程频频望过来,眼神不言而喻,面红耳赤的哪里敢回答,慌忙道:“不敢想,不敢想……”
商程嘿嘿笑道:“嗯嗯嗯,我懂我懂,都是男人嘛。一个字,不管你想不想,反正有人想了。哈哈……”
赵志成哪里还敢和如此奇思妙想的商程聊下去,明明说了很多个字,还说是一个字,思想也太过跳脱,天马行空了吧?当即借尿遁之法,不敢与商程久待。
商程眼瞧着赵志成向竹林深处走去,自言自语道:“这点小事至于吓成这个样子来吗?竟然吓尿了?多几个老婆不好?广大淫民读者可是做梦都想的。果然书生心思就是**。”
场上仅剩商程一人,四周静臆无声,一阵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光阳照射下,周围竹影摇动。
等了许久,赵志成还未回来,茅草屋那边也不见王祺她们有动静传来。自从在漆黑空寂的山洞中独自一人待了半年之久,商程最是受不了这种死寂一般的感觉,不禁颇感无趣,百无聊赖之下,就在原地练习起“醉月步法”。
这“醉月步法”是奚汉升在一晚上望海感悟而出。当时月色如练,他对月当空,孤影独樽,居高临下望海而思,耳听得涛声阵阵,眼见得海上帆船渔灯点点,那渔船排列得好似暗合四象八卦之图,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变换位置形状,心中突有所感,便创出一套步法。这套步法并非真的是如喝醉酒一般行走蛇形醉步,而是随波逐流,顺意而为。一个波浪打来,便借势顺意滑向一边,好似被海浪推步送行。比如有人一掌向你攻来,你便顺起掌风之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巧妙顺势闪躲,说到底就跟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功法差不多一个意思。这步法学起来本是不难,只要熟悉易经八卦方位便可,但是要说到练精,难就难在如何感其顺势而为之意。
这半个多月一路行走,商程,王祺和崔小月三人俱都练习这套步法,王祺和崔小月不知为何,进展甚是缓慢,而商程却是进展迅猛。撇开他身上千年石乳的药力和崔匡师的五十多年的真气内力不说,单说三人对步法的心境感悟,也是商程最是得心应手。因为商程可说经历过三次生死之变,第一次是穿越重生,第二次是身中断心掌命将枯竭,第三次便是在山腹地洞心灰意冷之后又死灰复燃重见天日,获得新生,让他觉得生命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不管活成什么样,贫穷也罢,富贵也罢,什么功名利禄一概不去强求,但愿能舒心安稳活着便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当然能富贵一生有名有利妻妾成群那更是极好。正是这种不争不求,只愿平凡安稳的心态,叫他撇开一切心思杂念,暗中吻合“醉月步法”随波逐流,顺势而为之意,加之他穿越之时,也许灵魂意识受到什么物质的淬炼,让他思想记忆超强,这才使他进展急速,远超王祺和崔小月二人,便是步法意境也远超奚汉升这个原创之人。
商程练那“醉月步法”如是两遍,但觉又似有所悟,愈加纯熟,心想:“奚老头说我空有一身浑厚内力,却不会半点武功,遇上小毛贼还能对付,要是遇到高手,便被人一眼识破,便是对方内力不及我,也能将我打败擒住。现在我将他给我的轻身功夫练的熟练,就算打不过人,那我就见机逃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等到我练得高深武功,再去一雪前耻那也不迟啊,这样至少能保住性命。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怕个什么。”这么一想,顿觉在这个君权之上的封建动荡时代,又多了几分成活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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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消失
他望向茅草屋那边,还是不见有半点动静传出,而那个赵志成更是去了老半天也不见返回,心想:“这一尿竟然就尿这么久,就是尿路堵塞,这么长时间一滴一滴的也该滴完了吧?不会是小的没了又来大的吧?那几个女孩子也是,竟然能谈这么久。谁大谁小不就是一句话的意思吗?这可是封建古代啊,男人三妻四妾多得是,是标榜身份地位的一种,就算现在那什么赵志成不纳妾,那以后呢?就算我那个时代,小三小四也都是满街走,只不过由明转暗而已,哼,这也有什么好谈的?”
商程暗自嘀咕腹诽不已:“吗的,这等人的时间中最是叫人烦躁不堪。”他无聊至极,干脆掏出身上的银票坐在小路旁边一张一张的细数,一见到手中这一大叠银票,他眼中就闪闪发光,口中兀自道:“嗯,这可是我未来幸福生活的保证了。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就是说我吗?先是黑风寨得了一笔,接着永安堂那又得了一笔。这大半个月来又出了这么多事,林林总总花了不少,嗯,一……二……三……一共……哗这么多?竟然有六万六千多两的银票!好意头啊好意头,竟然是六六大顺!这些什么黑风寨寨主永安堂堂主的,竟然身上带有这么多银票,果然越大的老虎就越多钱。看来专挑大老虎来打竟是一条致富的捷径,这事得多干才行!”
商程仔细的将银票贴身藏好,心中自是欣喜之极,心想:“这些钱都是那些人盘剥掠夺而来,我拿得自然是心安理得,大不了以后多做点善事。”当即站起身来,眼望不远处的茅草屋,心想:“都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这念头一起,愈想愈觉得不对劲,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四个女孩子该说的也应该说完,赵志成上茅厕也该返回,何以两边都没人折返?
又等了一炷香,商程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莫不是竹林里有什么野兽毒虫不成?便高声喊道:“赵兄?赵兄!你在哪里?”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应答,按说商程在外面高声喊叫,茅草屋里也听得到动静,也该走出个人来查看查看才对,可是却不见有人出来询问。
商程心中一沉,当即拔腿向茅草屋跑去。奔到茅草屋前,但见屋门紧闭,旁边窗户却是半张而开,却不见有人影晃动。他大声喊道:“阿祺,小月你们在里面吗?”话音一落,便凝神静听,却听不得到里面有人应声。心中不由一紧,上前一脚踹开屋门,见堂上有桌有凳,甚为齐整,当中一张书桌,上面还有书籍迎风翻动,却是见不得四个女孩的身影。见左边有道幕帘隔着一间房间,急步入内,却是卧房。里面地方不大,一眼望尽,靠墙角落的大床上被褥零散混乱,可也是不见人影。
他又叫了两声:“阿祺!小月!符小姐!裴小姐!”仍听不到应声,心中顿起疑心,快步纵出屋外,大声呼叫:“阿祺!小月!你们在哪里?”可是耳中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在竹林里回荡,四周风声拂过,竹林哗哗作响和一些不知名的虫鸟叫声,除此之外就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回应。
商程游目四顾,心中暗道不好,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当即又跳进屋里,四处察看,希望找到一丝线索。可是屋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也不见有什么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哪里见得到什么异状。他心中惊疑不定,心想:“这事肯定是出在赵志成符兰玲裴婷婷三人身上。”他四下环顾,脑中也在极力回忆,从大桥遇到符兰玲再到这茅草屋见到赵志成和裴婷婷的突然出现,突地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这不会就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吧?”这念头一起,当即大为惊慌起来,要是真的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王祺崔小月二人被人掳走,他这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去寻找。
商程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道:“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里桌椅整齐,不见丝毫混乱,阿祺和小月定是被她们迷晕了,这才无法挣扎还手打斗。除了赵志成在外面逃走不见,在茅草屋里的人肯定不会凭空消失,这屋里定有什么秘道机关,她们许是从中脱身。找到秘道,也许还能追上去。唉,可是这里四周一眼望尽,除了板桌板凳,便是空空如也,连个蛛丝马迹也不见得,我该怎么办?”突然心中一动,当即奔进卧房里面,见得墙角落的大床上被褥混乱不堪,几步便跨到床边,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掉,伸手在床上面敲打。但听得空空声响,床下真是内有乾坤。心中大喜,口中道:“果然如此。”急忙伸手在床板上按压掀翻,却纹丝不动。他手中握拳,深吸一口气,一拳击打在床板上,“砰”的一声,床板被击穿出一个洞来,如此便不再含糊,连连运劲击打,不一会儿,床板便被打砸出一个打洞。
他探头往里张望,里面黑漆漆的,寻常人自是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商程曾在乌漆抹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腹地洞久待半年,早已习惯黑暗中的生活,加上常以千年石乳为食,更是变得耳聪目明。他隐隐中见得床下是一条斜斜直落的通道,捡起一块破碎木块往里丢去,不一会听到木块落地的轻响,确认没有危险,当即跳了进去。不一会儿,便下滑触地,抬眼便见面前出现一条刚好能容成人躬身行走的通道。他蹲着身子,静听前望,秘道幽深黑暗,却也没甚动静,心想:“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们或许早已经跑出去。”便毫不迟疑的低头弯腰沿着秘道向前急奔。
这秘道倒也不是曲曲折折,中间也无岔道,简简单单的就是一直贯通,看其沿途布置好似临时所挖掘而出的密道。待得奔了数十丈,竟然已到了尽头。头顶上方却是一个不大的洞口直通而上,显然上面便是出口。
商程心想:“她们应该是从这上面逃走,临走之前还把上爬的梯子抽走。哼,你们以为这会难得住我吗?想那半年前的山洞石壁也被我徒手挖出一条穴道,更何况现在这里四处仅仅只是一些泥土沙石,我会爬不上去?”当即运劲于双手双脚,沿着上空通道往上直爬。
过不得多久,便爬到上顶。商程举手向上托了托,上面只是一块木板覆盖,用力往上一推,木板掀开,阳光耀眼,一时之间他被陡然而来的亮光刺得双眼难以睁开,禁不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来。他四肢用力一撑,便拨空而起,落在地面。定睛一看,谁知面前竟然还是一片竹林。
商程一怔,心想:“看来这条秘道挖得不长,还在这竹林范围内。”他四顾周遭地势,突然发现地下出现一行深深的马车痕迹,还好今早下了一场小雨,加上这里道路泥湳不堪,她们也急于掳走王祺崔小月,匆忙之下顾不得消去逃走时路上留下的痕迹。
商程便沿着路上的马车痕迹一路直奔,但是随着渐寻渐远的走出竹林,那马车痕迹也越来越淡,但听得前面一阵车马嘈杂声响,抬头看去,只见一条官道上人来人往,车马如龙,商程站在路口竟一时之间呆住了,心中焦躁:“这下没了线索,人海茫茫,犹如大海捞针,我该去哪里找啊?”
官道上的旅商行人皆都诧异的望着突然从林子里走出来的少年,均都疑惑不解,这少年穿着皆是名贵丝绸,却又是满身肮脏泥土,一脸惘然的站着一动不动,都不知这少年意欲何为?
商程心神大乱,却也极力安抚内心,心想:“冷静,这时候一定要冷静。要是我都乱了手脚,那就更加不用想着找到阿祺和小月了。从大桥来到这竹林茅草屋,这一男三女装扮举止如此纯熟,没露出半点破绽,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而且手法老练,不动声色悄然脱身,看来是这一行的熟手,这得寻个三教九流的江湖人来打听才行。”
当即在官道上来往旅商行人当中不断扫视,可是商程从未接触过江湖三教九流的事,哪里能从这些人行走举止中看得出来。过了许久,还是毫无头绪,他越看越是急躁。心想:“这样看也不是办法,还是进城里去找才行。”
当下快步如飞,朝着远处开封府城急奔。路上众人见之,又惊又奇,一个少年孩子竟然跑得如此奇快,当真不可思议。
商程哪里管得了这些异样目光,不一会儿,便进入开封府城。要寻找三教九流的江湖人,两个地方最容易寻找,那就是妓院和赌场。这两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怕找不出一两个熟悉情况的江湖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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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算你运气好
商程正要寻了个路人问明当地最大的赌场位置,突听前面惊慌喊叫声响起:“让开,快让开!”抬眼看去,但见前面人头涌动,行人纷纷跳闪躲避让开道路,有的躲闪不及被撞,当即咒声四起。让开的通道中突然有一人慌不择路的跌跌撞撞迎面跑来,后面还追着五个壮年大汉,口中兀自喊着:“赖三,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还不给我站住!”
那被唤作赖三的人见一个少年孩子怔怔站在前面堵住道路,慌声大叫:“滚开……”话音未落,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啊”的一声,向前扑飞而出,摔了个狗吃屎,却也刚好摔在商程脚下跟前。
赖三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一时间竟爬不起来,“哎呀哎呀”的叫疼哀嚎着转头张望,见后面追赶的五人已经追了上来,正嘿嘿笑着摩拳擦掌的慢慢走近,一人笑道:“赖三,你倒是爬起来继续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去。嘿嘿……”
赖三大惊,随即垂头丧脑的叹出一声,抬头望着商程,破口大骂:“你奶奶的,叫你滚开你还不……啊!”
商程正忧心焦躁,见这么个小瘪三似的混混竟敢骂他,当即飞起一脚踢在赖三脸颊,接着连连脚踹拳打的骂道:“我草拟大爷,老子正有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你他吗的竟然还敢惹到我头上来了。”他也不顾赖三哀嚎求饶,只顾发泄这一路寻不到人的心中躁气。
那五个大汉不由一愣,面面相觑,再上下打量眼前这个叫骂狠打的少年,心中诧异,这少年身上虽然肮脏,但是那一身华贵装扮叫人一看便知是一个富家少爷,这泼皮赖三整日游手好闲,烂赌成性,什么时候惹到这位少爷了?可是见得地上的赖三嚎叫声越来越低,似乎就快要被打死,当即顾不得心中疑惑,赶紧上前拉开商程,口中劝道:“这位少爷,您请息怒。这赖三还欠着我们富贵赌场的银子,您要打死他我们上哪找人要银子去。要不等我们到他家中要到银子,我们定会把赖三押到少爷您跟前,让您尽管出气。”
商程也打得累了,心中烦躁消去不少,哼了一声,道:“吗的,算你运气好,要不是老子我有急事,不然非打得你吗都认不出你来。”
一名大汉赔着笑脸,道:“就是就是,这赖三只是个泼皮小人,也不值得少爷您动气,您消消气。”
商程也顾不得理会这些人,抬脚就要离开,突地他全身一震,猛地转身紧盯着正在吩咐叫人抬起赖三的那名大汉,脱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是赌场的人?”
那名大汉忙道:“是是是,小人等人都是来自富贵赌场的。我们富贵赌场乃是全城最大的赌……”
商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道:“这些人应该是赌场的打手,接触的全是三教九流之人,或许能向他们打听得到那赵志成符兰玲裴婷婷的身份也说不定。”当即打断那大汉的话,道:“行了,我知道。”说着从怀里掏出钱袋,抓出几锭金元宝,然后眼望那五人的神色,见那五人虽然大为吃惊,却都是贪婪的看着他手中的钱袋子和金元宝,便道:“我想打听个事,只要你们说得出来,这一袋子的金元宝全归你们了。”
那五人相互对视一眼,忙不适的直点头,那名大汉显然是众人领头的,当即道:“少爷但请您吩咐,不是我全德在此吹牛夸下海口,无论是什么三教九流的芝麻小事,还是达官贵人的床第风流事,只要是这开封府城的发生的,我便都能打听得知。”
商程道:“当真?好好好,只要你说得出,我便重重有赏。我问你,有一男二女,男的相貌堂堂,大约二十来岁,女的两个俱都美貌异常,十**岁左右,专门下套子做戏,惯用‘仙人跳’这种骗人把戏诱骗行人的都是什么人?他们现在何处?”
全德想了想,道:“少爷,这可得花点时间去打听一下才行。我眼下还要把这赖三带回去交差,不如这样,您说个您落脚居住的地址,我打听到消息,便寻来告知你,如何?”
商程心道:“这一来二去耽搁这么长时间,阿祺和小月都不知被人带到哪里去。等你找到消息,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当即道:“算了,看来你是做不下来,我另外找人去做。”说着抛了抛手中的钱袋,道:“看来这一大袋的金元宝怕是与你无缘了!”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全德急了,忙道:“少爷您请留步。”商程转回身来,道:“怎么?你都做不来,还叫我做什么?”全德道:“少爷,这开封府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半会的,打听消息也需要时间的不是?就算您去找别人来做,这突然要找出您要找的那三人,别人也需要时间打听消息,这中间一来二去,还不是耗费时间。说句得罪的话,这岂不是耽搁您的要事了?”
商程道:“你不是要先把这赖三带回去交差吗?这不是浪费我时间吗?有这个时间,我老早就找到人打听到消息,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还是另找他人为好。”
全德道:“这个…这个……”他看看赖三,又望望商程手中装有金元宝的钱袋,虽说能意外得一笔外财,但是也不能因此丢了饭碗吧?
商程见此,心道:“看来这全德贪财是贪财,但是还心想着身上赌场的工作,说来也是尽忠职守,这样的人应该靠得住。”当即道:“这样吧,刚才你们说赖三不是欠你们赌场的钱吗?你先说说他欠了多少钱,要是不多,我帮他还了,反正看他这一身穷酸样,怕是你们也榨不出他几个钱来。”
全德一怔,看着商程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又能追回赌债又能白得横财一举两得的好事,他当然不能放过,大喜过望道:“这赖三欠下的银子也不多,也就三十多两银子,本来在他身上是榨不出来的,但是他那在倚翠楼的妻子和女儿身上我们可还是讨得到钱。既然赖三遇到少爷您这样的贵人,那这次就算他运气好,祖坟冒青烟了,暂且逃过一回。嘿嘿,想不到这赖……”
商程不耐烦了,当即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道:“呐,拿去,哪来这么多废话。剩余的就当是预先赏你们的行脚费。”
全德大喜,快步上前接到手中,道:“这怎么好意思,小人等还未做事就先得了这么多赏赐……”
商程道:“废话少说,快去办事。打听到消息后,就快点来这城门口告诉……”突然心中一动,看着赖三转念一想,道:“……不,就去倚翠楼那里找我。我耐心有限,我等下还要找另外几波人去打听,要是你们手脚慢了,那这一袋子的金元宝可不就是你们的了。”
全德忙道:“少爷您等着,小人这就马上去打听消息。”说着急忙叫上那四人匆匆离去。
商程眼望着全德五人走远,心道:“但愿能尽快得到消息,唉,希望阿祺和小月两人暂时不要出什么意外才行。”
他走到赖三身前,道:“还不起来,他们都走了。是不是要我拿脚踹醒你才行!”
赖三一骨碌爬起身来,低头哈腰的小心赔着笑脸,道:“别别别,少爷,小人知错了。刚才冒犯少爷,小人实是该死,求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人一回吧!”
商程见赖三一脸无赖样,也懒得计较,何况还有事需要赖三帮他去做,道:“倚翠楼在哪?快带我去。”
赖三道:“就在前面,少爷。您请,小人带您过去。”说着就陪尽小心和笑脸引这商程向倚翠楼走去。
商程迈步行走,瞥眼看着一旁屁颠屁颠引路的赖三,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禁不住问道:“赖三。”赖三赶紧应声道:“是,少爷,您请吩咐!”商程见赖三如此积极不觉有点好笑,道:“刚才全德说你妻子和女儿在倚翠楼这是怎么回事?”赖三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嘛……”商程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赖三听到商程似有不愠之意,忙道:“没有没有,这个……这个,唉,全是小人的错!”说着,“啪”的一下,赖三竟然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的悔恨道:“怪只怪小人烂赌,当初在富贵赌场输光了银子,心想着要翻本,头脑晕昏之下,就……就把小人的妻子和女儿都抵押出去,没成想运气不好,又输光了,没钱赎回小人的妻女,富贵赌场就毫无道义良心的将小人妻女全都卖到倚翠楼去抵消小人的赌债,后来小人到处借钱希望能赢回赌债将小人妻女赎回来,可是小人倒霉透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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