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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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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恍若未闻,用力的抓我腿下压着的三字经我轻摇摇他的身子,小家伙抬头茫然看我一眼,口中叫着‘阿玛’,我眼中一热,转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面望着我,我又问:“如果阿玛
也走了,瀚儿怎么办?”。
小家伙咧嘴一笑,低头继续愤力用手抓书我重重摇摇他的身子,大声道:“瀚儿,你该怎么办?”。
弘瀚被我摇得头左右晃了一下,看着我,‘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扭着身子身巧慧挣去巧慧伸手欲接,我猛地把他抱在怀中,痛苦的咬着嘴唇,泪顺脸而下,涔入弘瀚的衣服
中
弘瀚惊恐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扭过头,望着巧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巧慧伸出手搁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来,擦擦泪,轻声道:“小姐,皇上正当壮年,你又年轻,说这些干
什么,孩子又听不懂真到了皇上、小姐百年之后,那小阿哥也长大了,况且皇上这么宠小阿哥,以后说不准小阿哥”。晋
我心中一惊,未及拭泪,低声喝道:“以后不许胡说”自我以晓文的身份来到此间,从未向巧慧说过重话是以巧慧一怔,呆怔的立在原地的
我抽下帕子,为弘瀚拭拭泪水,小家伙趁机挣开,扶着案子站起来,沿着向前走向巧慧巧慧看看我,我点点头,巧慧伸手抱起了弘瀚弘瀚扭头噙着泪望望我,委屈的瘪瘪小嘴,一下
子趴到巧慧的肩头,再也不看我一眼的
我心中哀伤,并伴着丝丝疼痛,身子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一丝力气,强压下一腔愁苦,吩咐巧慧:“以后不要说这些话,皇上宠弘瀚,那是因为弘瀚还小,并没有什么特殊原
因”巧慧点点头,抱着弘瀚转身而去的
随着雍正八年的渐近,我整日整日的想着他们一个个最后的结果,十三走了,绿芜必不会独活于这个世间;他走了,自己在这个时空相信也是生无可恋,可弘瀚怎么办,一个八岁的孩子
,随承欢去蒙古、还是托付给弘历的
我捂着胸口,整个人弓着榻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并爱上这里的人,如果不知道他们的结果,相信活到生命的终结,自己仍是快乐的、幸福的可如今,明明想放开心胸,想在他
有生的日子,开心过好每天,可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那结局的
不知道电视剧中演的因头撞伤而失忆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时候心中居然有种冲动,想试一试,可又怕真的失忆了,连胤禛和弘瀚也不认识了,那该怎么办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脑中却
是越发乱了
“若曦,若曦”耳边传来他关切的声音,我睁开眼,与他四目相望,他面色淡淡的凝视我一阵子,撩袍坐于榻边,拉我起身,拥入他怀中,两人静静相拥了会,他柔声道:“发生了何
事,瀚儿像是受了惊吓,你也是泪水满面
我抬起头,泪水不受控制流了下来,我嫣然一笑,柔声问:“没有什么事,只是心中难受”他听后一愣,摇头轻笑:“没事又何来难受”我环住他的腰,头依在他的肩头,轻声道:
“在这世间,我的生活中只有你和瀚儿,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有多好”
他听后,默了半晌,他握着我的手,仍柔声道:“既然有这个心,就可以做的到不要想这么多,过你想过的日子,心中有什么事,说出来,总有解决的办法,不要总憋在心中自苦”
他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俯在我耳边道:“我和瀚儿都想你开心的过日子
真的可以开心的过日子吗?我心中暗暗苦笑,明明知道十三不久于人世,可自己却无能为力,如果是一个陌生人也罢,可他偏偏是我在此间最好的朋友的
我环住他腰的手紧了紧,觉得这样才安心一些,他轻笑一声,温柔的抚着我的脸道:“你这阵子就像我们的瀚儿一样,学会腻人了”我依然紧紧的搂着他,柔声说:“只有这样,我才
能安心”
他低头看着我,眉头轻蹙,问我:“这阵子,心里有事?”我摇摇头,笑着伸出手,轻柔的抚着他的面孔,眼睛直直盯着他他眉头皱起,抓住我人手,问:“若曦,你怕些什么,前些
阵子,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我一愣,他叹口气道:“你担心十三弟会突然出意外”
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呆怔的瞅着他他轻叹道:“你这脑子里不知到底想些什么”咧嘴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遂苦笑着转移话题:“我不想让瀚儿去上书房读书,我自己教他,
可好?”
他默了一会儿,扶我坐好,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的桌边,静静看了会,回身问我:“你画中的人是我?”我起身走到他跟前,接过他手中的画,放在他侧面,看看他、看看画,看了一阵
,自己觉得还是挺像的于是,点点头,把画放于桌上的
他扭头又细看一会,回头,脸上挂着丝笑问:“我在你面前整日里都板着个脸吗?”这画是那日为了我出宫之事,他心中不快时画下的闻言,我咬唇轻笑着点点头的
他也摇头轻笑,笑过之后,凝目看我一会,隐去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道:“你的学问深浅,我虽知道,但有一样,你是教不了的瀚儿这孩子聪慧异常,早些入上书房,对他有好处”
他说的那一样,我心中当然明白,那是治国之术,我心中难受,眼眶有些热,刚才就强忍着的泪,还是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站在那里,呆呆盯着他的地面的
他揽我入怀,我头贴在他胸前,无声的啜泣轻叹道:“我大清入关已近百年,言语早已汉化,通满文的寥如晨星瀚儿是大清的皇子,不入上书房,那怎么能行
我收住眼泪,抬起头,蹙眉道:“那也不能两岁就去”他目注着我,拿起我衣襟上的帕子,轻柔的为我拭拭脸孔,温言道:“不许再闹了
我心中虽是苦涩不已,但既是已经开了口,就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能和瀚儿多待一些日子也是好的,我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摇,道:“那就和别人一样,六岁
他抿着薄唇,蹙眉望着我,我一脸恳切的看着他最后,他轻不可闻的叹声气:“看看再说吧”。
我皱眉问:“你这么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抿嘴笑笑,把帕子递给我,道:“再大一些,说不准瀚儿自己想去呢?”我脸一挎,这是我没想到的,轻声嘟囔道:“这孩子不知随了
谁,这么小一点,竟对书本这般着迷
闻言,他笑着拥我回到榻过,待两人坐好,才道:“当然是随了他阿玛”看他眉眼含笑,我在心中暗暗叹气,脸上却盈盈笑着的
两人又说笑了会,他突然叫我:“若曦”我抬起头,他静静的注视我一会,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但作为皇子,他对大清的子民有责任、对大清的江山也会着责任,若曦,窝在小院
子里过普通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不现实的既是如此,何不让他早日学些本事,对他的将来更有利这些话我本不想给你说,可这些日子,你一直为此事自苦
我心中凄惶,或许他说得不错,自己洞悉历史的走向,可弘瀚毕竟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皇子,自己确实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的身上还是随他吧,自己只要在他身边好好的引
导他就好了
我默默想着,他站起来,瞅我一眼,又走到桌边,凝神看了会画,又抚抚自己的下巴,最后抿嘴笑笑,提步向门口走去的
走到门口,他停下来,淡淡地道:“我还有些折子,你先睡会,晚膳我在这用”掀开棉帘,他又道:“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说完,缓步走了出去的
承欢还未入宫,便传来了交晖园失火的事,急急去寻十三,发现十三已两日没来上朝听胤禛说,原来是绿芜亲自为佐特尔、承欢两人做饭时,小厨房着了火,火势起得猛,虽说绿芜被及时
救了出来,可腰间却烧得皮肉模糊,烧火的丫头也当场死亡的
心中暗暗吃惊,同时又迷茫不已,这到处都是湿淋淋的,火怎么就烧得一发不可收拾了难道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佐特尔身份尊贵,而绿芜与承欢的关系,十三的福晋们又心知肚
明
胤禛看了我的神色,口中淡淡的安慰我,说是十三已经派人捎口信了,已查明原因,是烧火的丫头不小心引起的话虽这样说,胤禛也是面带疑色,他许是也想到了我心中所想的但如
果真这样,这种府中争风吃醋的事,相信十三也不好往外说的
胤禛派去了几名太医,我也吩咐巧慧随着去了,但菊香确实不是细心的人,正要苦恼之际,脑中蓦地想起一人,遂谴了菊香找高无庸要人的
…
坐在椅上,拿着本书,过了半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知道绿芜这几日是不是好了一些,十三进宫上朝,也是脚步匆匆,有时更是带了胤禛阅过的折子,回园子办理的
轻轻‘唉’一声,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错,只希望不要因自己的提议而害了绿芜
“娘娘,四福晋求见”心中正在懊恼,房外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心中微怔,正哄着弘瀚的笑伶已快步走向房门,掀开棉帘,傅雅恬静的浅笑着走了进来,后面随着抱着小格格
的宫女
我起身,笑着道:“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了孩子”傅雅伸手接过宫女手中的孩子,走过来,笑着道:“额娘,这孩子又长大不少吧”我摸摸孩子的小脸,笑着道:“小孩子一天
一个样,确实长大不少”。
我接过孩子,走到榻边,她也跟了过来,待两人坐下,笑伶走过来,笑着道:“娘娘,奴婢抱过去,让小阿哥看看,也不打扰主子们谈话
我点点头,递过去,她往下拢拢孩子的裹褥,边走边道:“小格格长得可真好,随了额娘的白,又随了阿玛的大眼睛”傅雅微微一怔,看了眼笑伶,扭过头噙着笑道:“额娘这里的连
宫女都如此乖巧”。
我瞟了眼笑伶的背影,抿嘴轻笑着道:“你若喜欢,让她随着你回去也就是了”她慌忙摇头,急急的说:“雅儿怎么给额娘争人,她这么灵巧,又是阿玛身边奉茶之人”
见她眼神慌乱,我心中不忍,忙笑着道:“给你说笑呢?”脑中想想傅雅入宫之前的女扮男装模样,单纯可人,可如今脸上虽挂着笑,眉眼间却蕴着浅愁,十几岁的女子,放在现代,那
该是无忧无虑的孩提时代,可如今,却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又想想,这里哪一个女子不是这般活着,遂在心中苦笑一番,不再打趣她的
她坐了会,忽然轻轻嗅了嗅,看看熏炉,不解地问:“额娘,你这香料,气味如兰似麝、清香怡人,是什么?”我轻轻吸了口气,道:“这是在秋天在园子里差人采得花,晒干后,自己
做的你若喜欢,走时拿一些回去
她忙笑着点头,左右打量一眼,说:“额娘,你房中的挂件又换了”我笑着点头,道:“我们这些人,如果不自己找些事做,那日子只剩下吃吃睡睡了,又有什么意思,亲手做些东西
,装饰一下自己住的地方,那也是一件乐事
她听得一愣,呆呆看我一会,眸中闪了一丝落寞之色,嘴角含着丝笑说:“额娘是有福之人”我想起她和弘历之间,心中突地酸涩不已,觉得胸闷得难受的
两人默了一会,我握住她的手,站起来,微笑着道:“我们出去走走”傅雅看看我,点了点头
天不知何时飘起雪花,地上已薄薄了覆了一层,脚踩过去,雪便化了,两人背后拖着几行脚印
两人一路向前,走了会,傅雅停下脚步,笑着问:“我们进去赏赏梅如何?”我抬头一看,‘揽胜门’三字映入眼帘,原来到了慈宁花园的
空气中隐隐含着淡淡的梅花的馨香,我点点头,两步缓步进园,走进咸若馆,站于廊下现在慈宁花园是乾隆年间扩建的,因此眼前园子的规模并不是很大的
廊下几株梅树开得正旺,两人默看了会,身边的她忽然道:“额娘,你真的很有福,阿玛这么疼爱你”她没有说宠爱,而说了疼爱的
我瞅了眼她,心中虽然一暖,但看看她的神色,心中顿时酸楚难奈,瞅了眼她,别过头,望着枝桠上那一抹抹的红,默默的不开口的
两人静默一阵,她忽然柔声叫:“额娘”我回头,她眼神有些许闪烁,面色微红,我有些愣,不知她为何这样,不过,她这般模样,看样子应是有些话无法出唇相问的
我浅浅一笑,说:“问吧”她又默了会儿,才轻声道:“额娘,为何你和皇阿玛这般恩爱,据闻,你也是入宫不久,便跟了皇阿玛的”她满面羞涩,看看我,又马上垂下了头
十年之中的点点滴滴在脑中快速闪过,默默静想一会,我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她一怔,抬头看着我,我苦笑着道:“一对男女相爱了,两个人的爱情开始在冬天,两人过得很拮据
,约会时也只是一遍一遍的在路上走,那时,他总是把她的手笼在袖中,在袖中两人的手十指相缠,那时,两人一直以为幸福可以一直到永远
她默默盯着我,我浅浅一笑,续道:“但是世事又岂会如人愿,很快,他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并不费力的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你应该能猜得到结局是什么”
她点点头,满面感伤,我轻叹口气,继续道:“分手之后,过了很久,他渐渐感到疲倦,觉得和身边的女子没有什么话说他开始怀念她的温暖平和,而这个时候的她,却消失的无影无
踪,过了许久,才知道女子已不在人世了因此,以后的每个冬季里,只要有北风凛冽吹过,他手心里的暖都会褪去,直到全身冰凉
她依然默默瞅着我,半晌没有作声,又过了会,她才恬淡的笑笑,轻轻一叹道:“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一阵风吹来,风裹着几片梅花落在两人身上,我轻掸去她袖上的花瓣她确是聪颖可人的女子,可是弘历为何发现不了她的好呢我心中又悯又闷,但却又无话可说的
她扯扯我的袖子,疑道:“你和皇阿玛曾分开过吗?”我瞅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我
这么一说,她更是不解,我笑笑,道:“往前走走如何?
两人默行了会,她忽然低低地道:“不奢望他能全心全意的对我,但哪怕是像对哲愉她们一样,多陪陪我和孩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在心中暗暗难受,但仍是扯出一丝笑,柔声安慰
道:“四阿哥会对你好的”她落寞的对我笑笑后,便一直默默的走着的
刮了会风,前面台阶的雪已上了冻的
正走着,她身子一个趔趄,便向后摔去我急忙转身,拉住她的胳膊,地上很滑,结果没有拉着她,我也随着摔倒在地的
伴随着‘啪’一声脆响,我手上的镯子摔成了三截我未及起来,便探起上身,一手支地,一手欲拾起离身边最近的一截刚刚拿起,地上的手一滑,身子一闪,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手
心更是一阵钻心的疼
傅雅已起身过来,看看我手下的雪已红了一片,她面色一紧,急忙蹲下扶我起身
我扶着她,慢慢站起来,觉得左手手心火辣辣的疼傅雅抓起我受伤的手,面色有些苍白
我忍痛朝她笑笑,才发现自己的手自手心到大拇指被断镯子斜斜划了一道,伤口由深至浅,一直向外流血傅雅已是两眼蕴泪,手微微发颤,抽下自己身上的帕子,准备为我包扎伤口
“娘娘,还是奴婢来吧”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岚冬站在前面
我微怔一下,坤宁宫距这个园子不近,景色也比不上坤宁宫对面的御花园,况且她也不应该独个出现在这里
见我没有应声,她抬头看我一眼,道:“皇后娘娘正在前方的临溪亭赏雪,刚才听到有人发出惊呼声,娘娘差奴婢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点点头,她道:“娘娘,要忍住点疼”她握住我的手,低头看着,眉头轻轻蹙起,她把我的手又抬高了一些,凝神细看一会,紧接着伸手自发间拔出簪子,轻巧的一拧,自里面取了
一根银针,轻轻地自手心伤口处拔出一细小的碎玉粒的
血仍是不停的流,傅雅的泪还是落了下来,岚冬面色平静,慢慢的自自个身上抽出帕子为我包伤口
我默默的看她动作娴熟的包扎,心中有丝怪异的感觉,自己从内心一直怀疑、排斥她,但自己又实在找不出理由
已感觉不到手痛,只是在心中默默思索,她究竟是谁,为何她会出现在廉亲王府门口;她果真只是想在入宫之前过一段自己想过的生活吗;福惠的死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吗有时,心中竟
暗暗猜测,她和我,或是我们有着什么莫名的关系的
我默盯着,过了会,她依然面色平静的立在我跟前,态度依然不卑不亢我看向傅雅,嘴角噙笑,道:“不要担心,这不是包好了,你额娘在前面的亭子里,你去陪她坐一会”傅雅看
看我的手,犹豫了下道:“我还是先陪额娘回去吧,雅儿改日再陪娘娘赏雪
她点点头,弯腰拾起断镯子放在帕子里,放在我手上,叫:“额娘”看她有些欲言又止,我笑问她:“想说什么?”她看看我,轻声道:“这镯子对额娘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要
不,额娘也不会这么紧张,把手都扎了”我心中一怔,是呀,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内心深处会有如此反应,会如此珍爱那位从未谋过面的母亲送的礼物默默想了会,才惊觉自己已不自觉
的在内心里把她当成了母亲,才会如此这般珍视它
见我默默无语,傅雅有些紧张,许是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收回心神,轻轻吁出口气,觉得心中轻松了些,淡淡的笑着对她道:“这是我额娘送给我的”傅雅一怔,呆呆站在那里,
表情恍若闯了弥天大祸
我轻轻摇头,笑着安慰她:“只要它在我身边,不管它完好于否,额娘都会很高兴,我也会很安心”听了这些,她的面色才稍微轻松了些,这才举步向前走去的
岚冬转身随着傅雅走了两步,又回身,瞅了眼我手中的镯子,道:“娘娘,奴婢曾学过修补玉器,娘娘放心的话,奴婢拿走修补一下
心中略为迟疑一下,但转念一想,只不过是一个摔碎的玉镯子,况且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到了即使她有什么想法,相信也没什么用,又或是本来就是自己想多了的
于是,笑着递给她,她仔细地包好,又朝我矮身行了个礼,欲起身离去我心中一动,与其这么费神猜测,还不如言语相询,说不定还能问出什么蛛丝马迹如果确实没有什么,自己也
不用再提心吊胆,整日里担心着有什么事发生但同时心中又没有底,她如此冷静的人,真能如自己所愿,说出些什么吗晋
一会工夫,她已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我看看手上缠着的帕子,开口叫住了她她微怔一下,转过身立在原地,我笑着说:“一起走走如何?”她一呆,似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但很
快,她目光平静的回道:“奴婢遵命
两人往咸若馆方向默行了会,我停下,凝目看着她问:“你进宫前为何总在廉亲王府前驻足相望,可是与府中有相识之人”她身形一顿,停步,盯着我道:“奴婢和王府没有丝毫联系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但她眸中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隐在里面的
我无声笑笑,心中暗暗讽刺自己,太长时间没有过胆颤心惊、小心翼翼的日子,自己竟变得越来越简单了
轻轻摇头,提步向前缓行,她默默跟着身后的侧面走到馆前的花坛边,她停步问:“娘娘,去云吉楼如何?”我微怔,转身看着她,她抿嘴角笑笑道:“娘娘的身子骨不比奴婢,奴婢
毕竟学了几年皮毛功夫,身上落些雪也不打紧,况且您刚才划伤了手,万一淋湿,娘娘就要受罪了”
我着她的笑容,心中有些恍惚,她笑时眸中的神采犹若一人,凝神细想一会,猛地想起了像谁又是一阵恍神,定定的瞅着她,她有些讶异,敛了笑容,默看着我不作声的
见她如此,我收回飘渺的思绪,点点头,转身向西走去走了会,藏在心底里的那抹笑容,不断得在脑中闪着,恍若昨日的事一样心中感伤,遂转身向她看去,期望能从她脸面寻出那
熟悉的笑,却见她微锁眉头,微微垂着头,似是满面神伤的
我不禁一愣,遂立在了原地,她猛然发现我停步,一惊,停步,面上的表情也僵在了脸上
我默默盯着她一会,她掩饰地一笑,道:“娘娘可是有事,如果有事,奴婢躬送娘娘”自己本来也说不出猛然转身的理由,另外,依刚才她的回话来看,恐怕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什么
我笑着点点头,她瞅我一眼,默了一瞬,才躬身向我施一福的
掸去袖子上的雪,把左手隐于袖中,以防雪落下来浸湿了帕子,并中心中暗暗祈祷,祈祷自己的手千万不要发炎了才好的
刚出揽胜门,身后传来那拉氏的声音,原来她听了傅雅说我的手划伤,不放心,准备去西暖阁看看,谁知刚刚走到门,便碰见了的
我瞥了眼岚冬,看她并无提及刚才我们谈话的意思,我心中所猜测的当然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两人默默相视一眼,最后有默契的谁也没有说为什么现在才出园子的
虽说我极力推脱,说手无大碍,但那拉氏依然坚持送我回西暖阁待一行人进养心殿,又召了太医到西暖阁,终于还是惊动了正在议事的胤禛,随着他回来的,有十三和弘历两人
胤禛、那拉氏、十三坐于我的左侧,弘历、傅雅站在我身后,被这么多人盯着的太医,额头涔着汗,拿着蘸着酒的棉花团迟迟不敢下手擦拭的
这是我提议的消毒方法,可太医却认为,这种方法疼得彻骨,不建议用但此时哪有消炎的药片,如果真的发炎,用汤药慢慢调整,那难受痛苦的就不只是一、两天了的
在心中暗叹口气,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如果我受不了,自己也感觉的到”太医迟疑地看看胤禛
胤禛自入西暖阁,眉头一直蹙着此时,听了太医的话,面色一黯,我心知他定要开口训斥太医,我急忙看着他他默盯着我,我轻轻点点头他起身走过来,接过太医手中的棉团,太
医忙一怔,随即躬身退到一侧的
他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掠我一眼,淡淡地道:“忍着点”我点点头,咬着牙,闭着眼
一阵锥心的痛自手心一下子传向了全身,我闷哼一声,强忍着眼泪,睁开眼,对上了他担忧的双眸我心中一暖,忍着痛,对他微微一笑他面色一紧,低喝道:“太医”一旁等着的
太医,急忙用药覆着伤口,麻利的缠好的
待太医退下,笑泠为众人倒了茶水我才觉得手上灼灼的疼痛缓了几分,脸上也自轻松了下来
胤禛喝了口茶,问:“怎么会划伤了手?”我微笑着道:“路上滑倒了,不小心伤了手”背后的傅雅忽然道:“是雅儿先摔到了,额娘拉雅儿的时候,也滑倒了,不小心打碎了镯子,
额娘捡得时候扎到了手”。
胤禛双眉一蹙,淡淡瞥我一眼问:“镯子呢?”我看了眼那拉氏身后站着的岚冬,未及接口,岚冬已走过来,掏出帕子,放在我身侧的桌上,转过身子,面向胤禛回道:“奴婢看娘娘十
分珍爱这镯子,正好奴婢懂得修补玉器,这才自告奋勇接了过来
胤禛看到镯子,微怔一下,瞅我一阵,侧头吩咐高无庸:“拿给玉匠孙天佑”孙天佑是宫中雕琢玉器的好手,胤禛送我的耳坠子就出自他的手高无庸应一声,躬身过来,包好镯子,
疾步离去岚冬默默回身,走回那拉氏身后的
众人见他沉默不语,一下子静了下来我心神一恍,偷眼打量他一眼,他面色平静、喜怒难辩在心中暗暗叹口气,早知会发生这事,我就不该下雪时带出去的但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
会去哪里,也没想到那拉氏她们也去了那,更不知自己会摔倒,还造成这么大的动静的
但更要命的是,胤禛根本不知道这镯子的来历,换言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寿皇殿愁肠百结,心中更是暗暗后悔,自己不该瞒他的
宫中落雪,都是即下即扫慈宁花园本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及太妃嫔们游憩、礼佛之处,内部装修精巧、院落中以水池、山石及品种繁多的花木烘托出浓厚的园林气氛,这园子虽是晨昏
四季,各有不同情趣但自仁寿皇太后乌雅氏去世,慈宁宫空置,这园子也就少有人踏入,想是太监苏拉们也懒得打扫,才会有积雪出现的
他端起茶碗,喝一口,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朕有些累了,你们退了吧”那拉氏起身浅笑着福了一福,缓步向房门走去,而我仍在思虑,该如何解释为何自己会如此紧张这个镯
子,呆坐在,愣愣看着弘历、十三、傅雅三人随着那拉氏离去的
我想了想,叫住正要跨出门口的十三,十三转过身,看了眼胤禛的神色,想笑又抑住,掩饰地抚抚下巴,问:“嫂嫂叫住臣弟有何事?”我默默叹气,睨他一眼,问:“绿芜怎样了?”
此时胤禛正在气头上,虽说,我手有伤,他不会气恼我,可真让我亲口说出自己撒谎,仍是有些担心他的反应他曾说过‘即使丑陋,也要真实’,说起来,自己的确没有做的,所以,
此刻能拖一时是一时,待过几天,自己老老实实招了也就是了的
但十三的神色,显然知道胤禛心中不快,虽说不知原因,但任谁都知,此时待在这时不是什么好事,明智之人还是速速离开的好的
听到问绿芜,他脸猛地一沉,随即又笑看着我道:“绿芜已好得差不多了,臣弟还要找张廷玉说些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去的
我无奈之极,但亦没有办法,早知这样,还不如待在房中的好,提什么议,‘出去走走’
默坐一会,朝他看去他默盯着我,我讪讪地陪着笑起身走到他跟前,他抬眼掠我一眼,声音平平地问:“镯子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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