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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人的后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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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亚托罗积极推进土地分配,被卡门·奥兰特斯看作头号死敌。1973年11月,卡门·奥兰特斯和市长赫苏斯·多明戈斯·埃雷拉(Jesús Domínguez Herrera)指控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应对三名社员被杀负责而将其逮捕。
1974年春,4位学生来到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致力于建立独立的农民组织。其中一位是被暗杀的加斯帕尔·迪亚斯·雷耶斯的儿子伊斯马埃尔(Iamael),他曾因参加1968年的学生运动而被关在墨西哥城的莱昆贝里(Lecumberri)监狱。这些学生认为,应该使用武力营救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他们在距离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20公里的一个叫做赫斯托蒂克(Jeshtontic)的地方建立了一个营地,一些社员响应号召来到营地接受训练,但是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回家“照看他们的玉米地和家庭”。 狱中的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并不知道这一切。一名被卡门·奥兰特斯收买的农民成功地混入受训者之中,并向政府传递消息。政府很快发现了营地的地点和游击队领导人的身份。5—6月,*随之而来,70多人被捕,包括这几名学生。他们被关在一个叫做埃尔巴西(El Brasil)的农场,受到电击等严刑拷打。此后,9人被捕,后来逐渐被释放,但有3人永久失踪。这场游击队运动持续了总共不到3个月的时间。
为了土地(9)
7月,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被释放,卡门·奥兰特斯警告他说,“如果你不从这里滚开,小心早晚会丢掉小命。”但是,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无所畏惧,继续开展为农民争取土地的斗争。他与首府图斯拉的马克图马萨(Mactumatzá)农村教师学院的学生建立了联系,这些学生正致力于争取政府财政支持和行政改革的运动。11月,在墨西哥总统埃切维里亚访问恰帕斯的前一天,“居民之家”与马克图马萨农村教师学院的学生、库科斯派克斯(Cuxtepeques)运输公司的司机联合举行了示威*。司机们阻断图斯拉市中心的交通达4小时之久。经过一夜的谈判,*者与州政府达成了协议。对于“居民之家”来说,该协议是一个很大的胜利,它不仅获得了州政府对公共土地所有权的承认,而且从联邦电力公司那里赢得了为修建安戈斯图拉水电站而淹没的土地的补偿。
根据协议,1975年,土地测量工作开始。印第安人村社社员回忆:“我们不让他们(指测量队员)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与测量员利塞西亚多·埃利亚斯·穆尼奥斯(Licenciado Elías Múoz)一同出工,帮着他竖立建立栅栏的水泥树桩。人们非常热情,因为他们将收回自己的土地。”
但是,土地所有者并不甘心。1975年8月1日,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被邀请前往圣克里斯托瓦尔与土地和移民事务部的官员就解决土地问题举行会谈,途中,他的汽车行至拉古纳阿瓜卡特那瓜(Laguna Aguacatenango)附近,被四名凶手伏击,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与司机一起被暗杀。
噩耗传来,群情激昂。两名社员——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Bartolo Gómez Espinoza)和圣地亚哥·埃斯皮诺萨·埃尔南德斯(Santiago Espinoza Hernández)宣布,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太注重法律渠道,现在应采取直接行动,赶走卡西克,占据土地。矛头直指卡门·奥兰特斯和奥古斯托·卡斯特利亚诺斯(Augusto Castellanos),社员们认为此二人应为巴托洛梅·马丁内斯·比利亚托罗之死承担责任。奥古斯托·卡斯特利亚诺斯的一座房子被烧,栅栏被毁,土地被强行占据。1976年,卡门·奥兰特斯被迫逃离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5月8日,奥古斯托·卡斯特利亚诺斯被杀,“居民之家”被指责应对此负责,虽然从未找到证据。以此为借口,5月11日,政府派兵试图占领“居民之家”办公室,逮捕其领导人。双方发生了交火,7名军人和2名社员丧生。大约100人被捕,包括所有的“居民之家”领导人。被捕者后来逐渐被释放,但有13人仍被关押,其中包括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和圣地亚哥·埃斯皮诺萨·埃尔南德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为了土地(10)
部分逃脱的社员前往附近社群,尤其是比利亚拉斯罗萨斯(Villa Las Rosas)寻求支援。在那里,他们遇到了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建筑系的学生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Arturo Albores Velasco)。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他的妻子玛丽塞拉·冈萨雷斯(Marisela González)自1974年来恰帕斯高地地区研究土著社群的住房发展计划。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还参加了1974年的土著大会,并积极投身于墨西哥历史、法律和经济的教育工作。1975年底,他从高地地区来到比利亚拉斯罗萨斯,开办扫盲课程班。同时,他积极地参与了当地农民推选自己的候选人竞选市长的运动,并因此受到当地有产者的威胁。在来自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的社员邀请下,他开始指导“居民之家”采取新的斗争方式。虽然此前“居民之家”在占地运动中非常积极,但在组织进军、*示威、宣传和建立联盟等方面缺乏经验。1977年,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赢得了“居民之家”成员的信任,并于2月份组织了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历史上的第一次占领市政府的行动。虽然占领者随后被军队驱赶,但这次行动成功地迫使政府释放了上一年的被捕者。此次行动的胜利使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的新策略得到了认可,使“居民之家”有理由相信非暴力的斗争策略。
但是,复兴的“居民之家”内部出现了分裂。1978年获释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建立了一个组织,与“居民之家”公开对抗。被捕期间,他被当局收买。获释后,他反对继续进行争取土地的斗争,相反,他要求农民接受政府提供的信贷、机械和资助性投入。在几百个社员的支持下,他试图取得“居民之家”的领导权。在一次*上,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指责其他人是“共产主义者和恐怖分子”,并向当地一个农牧场主递交了一份“居民之家”活跃分子的名单,在他领导下,一些社员另成立了一个从属于执政党革命制度党的农民部“全国农民联盟(CNC)”的组织。1979年,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被任命为全国农民联盟的地区代表,并立即开始控制该地区农业投入的分配权。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还与住在埃尔帕拉伊索(El Paraíso)的一部分社员建立了联盟,这是一个由70年代初从“居民之家”分离出来、由卡门·奥兰特斯支持的小农牧场主建立的居民点。此时,联邦政府为了促进粮食生产,推出了墨西哥食品体系(Sistema Alimentario Mexicano,SAM),1979年,新州长胡安·萨比纳斯推出了与之相配套的农业合作协议(Convenio de Cooperación,CODECOA)。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走遍全州,利用这两个计划,长期在缺少信贷来源的社群中寻求支持,同时孤立“居民之家”。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为了土地(11)
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怒斥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及支持者为“科拉”(cora),这是对曾与西班牙殖民者合作的土著人的称呼。“科拉”给“居民之家”带来了很大的困难。1979年,“科拉”建立自己的组织后,政府的土地改革办公室(SRA)拒绝承认“居民之家”,并坚持,只有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的两个农民集团被统一在全国农民联盟(CNC)的领导下,1975年的土地测量文件才能获得批准,被安戈斯图拉水电站淹没的土地也只有在此前提下才能得到完全补偿。地产主也以此为借口,拒不让出占据的3000多公顷的土地。与此同时,“科拉”对“居民之家”的成员还多次进行武力袭击。1979年2月,“科拉”成员试图占领“居民之家”办公室,但很快被赶走。一位“居民之家”领导人评论道,“还不如直接与富人斗争为好,现在富人站在一边,把‘科拉’推到前线”。
为了打开局面,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与墨西哥其他地区要求土地改革的组织建立了联系。1975年,墨西哥政府在米却肯州的帕斯瓜洛(Pátzcuaro)召开了印第安人全国会议,包括恰帕斯州在内的全国土著组织都派代表参加。会后,成立了印第安人全国委员会(Coordinadora Nacional de Pueblo Indígenas,CNPI),负责将会议议题付诸实施。最初,政府控制着该委员会,但到1979年,委员会的领导权被独立的农民组织所控制,很多领导人要求土地改革,因而政府将该委员会关闭。于是,独立农民组织领导人重新建立了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Coordinadora Nacional Plan de Ayala,CNPA),阿亚拉计划是1911年墨西哥农民领袖埃米利亚诺·萨帕塔提出的宣言,要求将“被大庄园主、科学派或卡西克通过*和贪婪侵占的土地、森林和水源”物归原主。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组建了一个全国范围的农民组织联盟,在埃米利亚诺·萨帕塔的旗帜下,要求土地改革,并与从执政党控制的全国教师工会分离出来的独立教师工会建立了合作关系。“居民之家”的代表参加了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的成立大会。1980年初,“居民之家”与西莫赫维尔、奇科穆塞洛(Chiuselo)、拉因德潘顿西亚(La Independencia)申请土地的组织代表进行了接触,并于7月份成立了恰帕斯州临时协调委员会。
1980年4月,三名“居民之家”社员遭到“科拉”枪击,其中一人致死。两个月后,又一名社员被“科拉”暗杀。7月,州长胡安·萨比纳斯宣布在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实行宵禁。“居民之家”在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的领导下,组织示威、占据市政厅、联系律师起诉“科拉”。很自然,他们被当地卡西克及其政府内的同伙视为死敌。1981年3月,一名“科拉”在对“居民之家”成员发动袭击时被杀,政府以此为借口,于4月6日将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另两名社员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Victórico Martínez Hernández)和西罗·科埃略·鲁伊斯(Ciro Coello Ruiz)逮捕入狱。同月,一名辩护证人被拘留,并被送往图斯拉的女子监狱。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这样回顾了被捕时的情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为了土地(12)
我们于4月6日早5时被捕,当时我们三人乘私人卡车离开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当我们离开城区后,看见岔道处有一辆白色的中型客车,我们以为那是一辆载运旅客的公交车。几秒钟后,它追到我们旁边,车上的人对我们大叫:“站住,婊子养的!”并迫使我们离开道路。我们想,这些人是来抢劫的,于是想赶快逃离,但是他们对我们开了枪,并抓住维多利卡,用枪猛击他的脸部。这才知道他们是司法警察(judiciales)。他们拦住我们,没作任何解释。他们撞开我们的车门,殴打我们,把我们扔进中型客车,戴上手铐,送往图斯拉古铁雷斯。在路上,我们发现,为了抓住我们,他们已在此守候了3天。没有逮捕令,没有解释,只有殴打。
我们戴着手铐,面部朝下趴在客车的地板上,他们不断地踢我们,还站在我们的背上。我们犯了什么罪?当到达警察局的时候,他们甚至不告诉我们。巴尔托洛·戈麦斯·埃斯皮诺萨,就是那个“科拉”,也在车上。他拿着枪,戴着钢盔。在我们到达警察局前,他下了车,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在车上,警察们知道我们的名字后舒了一口气。“感谢上帝!”他们说:“我们终于抓到他们了。”“你们这些婊子养的,竟敢对我们的州长不敬。”“你们想改变我们的政府。”“你们是煽动者。”对我们,全是殴打和辱骂,没有解释,但是威胁不断。
到达警察局时,我们被推下车,他们抓着我们的头发拖到办公室。在那里,他们记下了我们的名字,拿走了我们随身所带的一切东西。然后我们知道了下令绑架我们的那位官员的名字。他们留下了我们的一些物品,包括阿图罗的日记。在把我们带到仅10米远的牢房时,我们再次遭到警察的拳打脚踢。阿图罗的一只耳鼓被打破。
……
10时30分,我们被带到塞罗维科(Cerro Hueco)监狱。路上,他们一直问我们是否来自萨尔瓦多。到达监狱后,我们才知道我们被指控所犯的罪行:绑架罪,维多利卡还被指控犯有杀人罪。他们不许我们提任何问题,不许我们为自己辩护。
……
星期五,4月10日,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通告,我们被带到一个法官面前,接受事先准备好的宣判。我们都被指控犯有绑架、伤害和谋杀罪……
10月,在与“居民之家”举行的谈判中,州长胡安·萨比纳斯坚持,被捕者获释的前提是,“居民之家”接受公共土地永久分割、接受全国农民联盟的领导权、将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逐出恰帕斯。“居民之家”自然不接受这样的条件,他们要求被捕者获得无条件释放。
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被捕后,他的妻子玛丽塞拉·冈萨雷斯正怀有身孕,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她逃到墨西哥城。在这里,她得到了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和另一*与人*动组织“反*全国阵线(Frente Nacional Contra La Represión,FNCR)”的支持,并与教师工会建立了联系。1981年5月12日,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与教师工会在墨西哥城市中心联合举行了一场*,来自“居民之家”的代表参加了这场*,并在国民宫外举行了静坐示威。
为了土地(13)
在塞罗维科监狱内,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结识了来自恰帕斯州其他地区的农民领袖。他们一同讨论各自面临的问题,开始在监狱内协调行动。仅在入狱3个月后,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就成功地组织了塞罗维科监狱历史上首次绝食抗议。
7月20日绝食开始。此前,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与其中一名狱警交上了朋友,这名狱警告诉其他人,要保护这些囚犯。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回忆,当警察试图进入牢房殴打囚犯时,狱警挡住他们,用棍子、瓶子和破灯泡回击他们。在塞罗维科监狱外,抗议者举行示威,要求释放被捕者。在首府图斯拉的州政府门前,也举行了抗议行动。在玛丽塞拉·冈萨雷斯的努力之下,此次抗议得到了全国各地的响应,米却肯、圣路易斯波托西和韦拉克鲁斯的监狱内的农民也同时举行了绝食抗议。绝食持续了12天(7月20日到8月1日),最终赢得了恰帕斯11名囚犯获释,但不包括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
10月18日,玛丽塞拉·冈萨雷斯生下了一个儿子。狱中的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得到消息,给妻子写信:
看来该死的州长想把我们作为人质,迫使我们的社群出卖原则。他竟无耻地建议“用分割公共土地换取我的自由”。我们怎能与这样一位顽固的人谈判?这难道不是无耻之极么?他说,“我要与阿图罗对话”,但是我能对他说什么?我永远也不会屈服于这样的骗子。
我希望谴责和压力会奏效,我很快能够和你在一起,帮你照看我们的儿子。同时,我们必须耐心,不能失望,这样我们才有价值。失望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失败,我们必须坚持向前。我们知道,胜利将属于我们,我们必须坚定信念,不能丧失信心。让我们期待着获释的迹象吧!
1982年7月,“居民之家”作为东道主举办了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会议,在这次会议上,恰帕斯州临时协调委员会改名为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Organización Campesina Emiliano Zapata,OCEZ),成为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最主要的成员之一。其首要任务是动员群众,争取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等人获释。11月,抗议运动达到高潮,在图斯拉大学校园,被关押者的妻子们举行了绝食抗议。最后,政府代表被迫与他们举行对话,并表示将释放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等人。12月6日,在州长胡安·萨比纳斯离职的前两天,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终于获释,而维多利卡·马丁内斯·埃尔南德斯一直被关押到1987年5月。
为了土地(14)
1980—1981年,来自边疆地区几个市镇的社群加入了恰帕斯州临时协调委员会。同时,西莫赫维尔的三个社群脱离农业工人和农民独立联盟,也加入恰帕斯州临时协调委员会。其主要领导人曾是参加土著大会的乔尔人代表,他们指责农业工人和农民独立联盟接受州政府购买私有土地、然后再卖给农民的协议。这样,到1982年底,参加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的社群范围涵盖了三个区域:包括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的“居民之家”和一个相邻的村社弗洛莱斯马贡(Flores Magón)的中部区、边疆区的15个村社,北部来自西莫赫维尔的4个村社。1983年,生产石油的奥斯图阿贡(Ostuacán)地区也加入了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为石油区的建立奠定了基础。该地区的村社领导人与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是在狱中相识并建立联系的。
范围扩大了,但是1983年前,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的领导层未能反映其区域构成。“居民之家”的7名活动家占据了主要领导岗位,他们将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的要求放在首位。1983年,获释出狱的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对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的领导层进行了改组,建立了一个更广泛、更正规的领导机构,包括上述四个地区的代表。新的领导机构由一个选举产生的委员会(isión de Responsables)组成,并成立三个常设委员会,分管土地申请、宣传联络、收集和分析信息。委员会的成员由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大会选举产生。1984年,又增加了一个财政委员会。这一改组引起了“居民之家”前领导人的不满,到1983年初,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内部开始出现分裂。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的主要支持来自边疆区。“七人集团”(包括来自西莫赫维尔的领导人)主张退出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主张留在阿亚拉计划全国委员会之内。两个派别各自为政,最终,在1988年9月分裂为两个组织。
1989年3月6日,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在自己经营的文具商店内遭到暗杀,背部连中七枪,当即去世,年仅40岁。一名前警察被指控对暗杀负责,但唯一的目击证人被拒绝确认其身份。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的朋友坚信,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并要求进行全面调查。一名边疆区的妇女这样回忆阿图罗·阿尔沃雷斯·贝拉斯科:
我们感到孤独,我们的领导人离开了我们,但是,我们看到他的理想继续活在人们中间,我们必须确保使之永存。于是,当人们说“萨帕塔还活着”的时候,阿图罗也还活着,他活在人民的心里,我们看到,他真正留给我们的是力量和信心。
逼上梁山(1)
1982年7月4日,米格尔·德拉马德里·乌尔塔多作为革命制度党候选人在选举中获胜,当选为墨西哥总统。新总统出身贫苦,父亲早亡; 家境拮据。但他具有强烈的进取心,一边工作,一边读书,1957年获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法学硕士学位,1965年获美国哈佛大学公共管理师学位。由于精通法律和经济管理;加之办事认真、顽强进取,他得到许多经济部门的赏识,曾经在埃切维里亚政府任财政部副部长; 在洛佩斯·波蒂略内阁中任计划和预算部长。
德拉马德里可谓受任于危命之际。1982年8月,墨西哥政府宣布,由于外汇短缺,因而无法支付超过800亿美元的外债。一时间,纽约、华盛顿、法兰克福和伦敦陷入了恐慌,这里的银行家担心,其他拉美债务国会步墨西哥后尘。如果这样,美国、欧洲和日本的银行将不仅面临巨大损失,而且国际金融市场也会陷入混乱。为了避免出现这一后果,美国政府、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商业银行迅速向墨西哥提供了一揽子紧急贷款。但是这一急救计划是有代价的:墨西哥政府不得不采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同意的紧缩计划。
12月1日,新总统德拉马德里就职,采纳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开出的药方。为削减财政赤字,抑制通货膨胀,政府逐步取消了对食品和公共设施的财政补贴,降低关税,开放经济,对国有企业实行私有化。结果,在外国进口商品的竞争下,本国大量企业倒闭,工资下跌,失业上升,生活费用提高,社会下层的生活日益恶化,贫富分化急剧扩大。出身贫寒的总统却没有给穷人带来任何好处。
全国的形势不妙,恰帕斯更是雪上加霜。由于政府财政吃紧,恰帕斯州的一些石油开采和水电站建设计划中止了,由此引起大量工人失业。政府为拉拢农民组织而拨付的农业补贴也随之消失。邻国危地马拉的内战致使大量难民越过边境,进入恰帕斯,与当地劳动力展开竞争。1982年3月,奇乔纳尔(Chichonál)火山喷发,致使大约万名索克人(Zoque)自北部地区涌入恰帕斯。
在政治上,恰帕斯的土地所有者和卡西克把持着经济和政治权力,得到中央政府、军队、警察的全力支持。1982年,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成为恰帕斯州新任州长。此人出生于长期把持该州政治权力和经济基础的农牧场主家庭,曾担任第31军区司令。他的家族就控制了6万英亩土地。早在1961年,他将莫蒙(Momón)农场卖给了托霍洛瓦尔人,条件是后者每年向他缴纳1万捆甘蔗,为期10年。但是,10年后,农场又回到了自己手中。他辩解说,当时并没有签署任何买卖协议。1993年,为达到符合个人地产不超标的条件,他把莫蒙农场又卖给了一个本家族成员。担任州长期间,他利用州政府的资金修建了将自己所有的多处农场连接起来的道路。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还以*和残酷*农民占地者而臭名昭著。1980年6月5日,托霍洛瓦尔人占领并聚集在距离考米坦40英里的一座废弃的格隆乔(Golonchán)农场,要求与当时的州长胡安·萨比纳斯对话。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州长,却是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率领的军队。他下令开枪,当场打死40多人。根据墨西哥统一社会党向议会递交的一份申诉,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应对153起政治谋杀、692起任意逮捕、503起酷刑拷打和372起农民活动家的失踪负责”。 。 想看书来
逼上梁山(2)
对恰帕斯州的独立农民组织来说,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就任州长意味着更严厉的*。抱成一团的地产主全力支持新州长,人数大增、装备焕然一新的驻军也加强了州长的实力。增加驻军,名义上是为了阻止追击游击队武装的危地马拉军队的侵入,但是,整个恰帕斯发生土地争端的地区,也都派驻了军队。1983年,建立了以塔帕丘拉(Tapachula)为总部的第二个军区,专门驻防边境,其他驻军散布于全州各地,特别是独立农民组织活跃的地区。
1984年,恰帕斯州政府与国家土地改革委员会签署协议,推行解决恰帕斯州的土地争议的计划——农业复兴计划(Programa de Rehabilitación Agraria,PRA),政府出资购买属于私人地产主、但被农民占据的土地。由于占地一般是由独立农民组织领导的,所以,从属于执政党的全国农民联盟(Confederación Nacional Campesina,CNC)担心前者力量增强,于是开始对同样的土地的所有权提出争议,甚至在土地改革委员会准备处理的土地上开展自己的占地运动。
根据农业复兴计划,在土地争端最严重的四个市镇西莫赫维尔、博齐尔(Bochil)、奥科辛格、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重点分配土地。然而,在每个地区,独立农民组织都没有得到与他们的要求或他们的规模相适应的土地分配份额。在西莫赫维尔和博齐尔,农业工人和农民独立联盟获得了建立16个村社的土地,相比之下,全国农民联盟获得了30个。在奥科辛格,17个村社的土地被分配给没有组织归属但倾向于全国农民联盟的农民,而村社联盟(Unión de Uniones)的农民仅获得了建立一个村社的土地。在贝努斯蒂亚诺卡兰萨,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OCEZ)的农民没有分配到任何土地。因此,农业复兴计划不仅没有解决冲突,而且将农民与地产主之间的冲突转化为独立农民组织与全国农民联盟之间的冲突。
农业复兴计划的最大得益者是地产主和一些负责土改的官员。一方面,地产主已被占领、从而实际上已经失去的土地得到了补偿。不同的农民组织为土地所有权展开冲突的同时,地产主们却从土地争端中得到了利益。另一方面,农业复兴计划为*和贪污带来了良机。地产主虚构出自己被“占据”的土地,政府官员与之串通,对这些“土地”出资购买,然后与地产主分赃补偿款。
另外,为了保护私有地产主的土地免受征收,阿夫萨隆·卡斯特利亚诺斯·多明戈斯签署了4714份“不受影响文件”(certificados de inafectabilidad),数量超过了以往各届政府的数量之和,相当于1939年以来该州所颁发的此类文件数量的95%。到这届州政府任期结束,至少70% 的用于养牛的牧场获得了土地免受征收的合法保障。
逼上梁山(3)
在这种形势下,独立农民组织与政府和警察之间的对立不断加剧。1983年,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农业工人和农民独立联盟联合举行了反对德拉马德里政府紧缩措施的示威*。1984年4月,他们加入了前往墨西哥城的全国农民大进军,要求释放四名*,撤销对180名埃米利亚诺·萨帕塔农民组织成员的逮捕令,满足农民分配土地的要求。但是,抗议没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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