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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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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找到一个替代品之前···大雪一旦下下来,就不再会停下来,外界的消息也就随之被阻隔起来。夏侯羽现在有些担心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部下们过的怎么样,更不知道圣龙在他走后,又有多少的变故。他,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并帮助宗喀巴作好眼前的事。
夏侯羽的担心是有原因的,至少封常清现在的日子就不好过。封常清自从分兵偷袭得手之后,就不再风光无限,他遇到了挫折——兵败北天竺,在夏侯羽胜利进军逻些的那一天。倦在巴勒吉纳尔的他,现在正在等待漫长的冬日尽快结束,他好得到康塞援军的一轮支援,再度向北天竺发起攻击。不过,天公好象是在和他作对——竭师不但没有降雪,反倒雨水不断,直到将所有的道路桥梁浸涨、泡软、冲垮。当初的准备工作算是白搭了,来年若要保证自己的供给不受到影响,就必须重新打通各地的交通,恢复各重要道路与桥梁的功能。
···时间一晃就到了来年二月。此刻,圣龙的政治格局再次发生变化,成帝立齐侯王勐之女王瑶为贵妃,立长子夏侯常泰为嗣。而对夏侯常泰的生母燕侯张保之妹张嫣,再行追封,谥号圣母孝德皇后。至于何时迎娶慕容雨,成帝则没有最后作决断,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臆测,传言,流言,谣言,一时之间弥漫在圣龙的每个角落。而原本想置身事外的夏侯婉,在不知不觉中,也被卷进了这个湍急的旋涡。不为什么,只因为她是慕容雨的姐姐,名义上的姐姐。
对于别人强加给自己的命题,夏侯婉并不在心,她现在关心的头等大事是如何帮夏侯羽打理好凉州,尽一个女人应尽的妇道。在闲暇之余,她还依旧会协助蒙慧教导慕容雨各式内府礼仪,帮慕容雨熟悉圣龙的各大王侯公卿世家。功夫不负有心人,至阳春三月时,原本刁蛮任性的慕容雨已脱胎换骨,变的举止端庄典雅、言谈有教且丰实、性格沉稳而细腻。
···一切都成了。夏侯婉长出一口气,对着空寂无人的书房,暗暗的问道:“羽郎,归期待何?你可知你不在凉州,可苦煞为妻也。”
抹去一把泪,夏侯婉少作收拾,重又换上一副和蔼的容颜,急匆匆的赶去正堂与诸人议事。今日的会议可不比往日,蒙慧是一个人决定不了的——事关慕容雨婚期的会议。她,夏侯婉,夏侯英的姑母,辅政凉王的发妻,才是会议的总决策人。
当夏侯婉赶到会场时,正见蒙慧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的决策。夏侯婉微微含颌示意蒙慧不要慌张,一切都由我来决定,你只管笔录记事。
“二位伯父,诸位哥哥,列位大人,话说到那里了?”
“回主母,正在商议何日为起程日期。”
“监司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七月初八为黄道吉日,宜出行。”
“既然宜出行,那为何不决呢?”
“回主母,老臣认为七月初八不合西海定制。”
“何定制?”
“西海定制有云:七月初八为祭祀圣德光武帝祭日,不得婚俜嫁娶发丧入殡···”
“既然如此,那就另选吉日。”
“回主母,那最早也得是七月二十二,只恐不能如期抵达西京。”
“期间就没有适合的日子吗?”
“没有。”
“没有合适的日子?”夏侯婉回身向蒙慧问到:“妹妹,你可推算过?”
“回姐姐,妹妹推算过,真的没有合适的日子。”
“卜卦没有?”
“象如此重要的事,怎容得妹妹我卜卦。再说了,按祖制也不允许我们女流家去卜卦。不然的话,是要受到内府训诫的。”
“妹妹你好糊涂。你不能卜卦,你难道不可以派人有请国师为雨妹妹卜上一卦吗?”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糊涂。我这就令人去请国师为雨妹妹卜上一卦。”
“妹妹,雨妹妹是要作国母的,你可知道怎么做?”
“知道。”
夏侯婉一点头,回过身冲其他问到:“其他的事,各司衙可都曾备好?”
“一切都准备停当,就只等黄道吉日了。”
“很好。”
随后,夏侯婉在一一问过每个有关官员只后,摆手示意无关人员尽数退下,她要与几位大人商议其他事宜···四月,排除万难抵达凉州、抵达逻些城的安西都护府使者,终于将封常清兵败北天竺的消息送达。夏侯羽震惊,凉州府震惊。夏侯羽一面令人带着自己的指令回西海调兵入援安西都护府,一面令人传告远在凉州的夏侯婉:为夫将远征北天竺,凉州巨细由你暂且代之。同时,夏侯羽紧急会见宗喀巴,要求宗喀巴为自己出征北天竺提供帮助。作为回报羌唐的条件,羌唐在协助自己的同时,可以将所有被俘北天竺官兵充作奴隶,允许羌唐僧人在被天竺建立自己的寺院与庄园,并得到北天竺与羌唐的毗邻地区。
将羌唐的危机转嫁到北天竺···稍后,恍然大悟的夏侯羽又一次紧急会见宗喀巴,并向宗喀巴转达了自己的意图。宗喀巴先是犹豫不决,后在堪布·丹巴与索仁宗次的劝说下,还是勉强的答应了。
半月后,在噶夏总制院大会上,宗喀巴在夏侯羽与堪布·丹巴、索仁宗次的压阵下,正式宣布废除在羌唐人之间实行数百年的农奴制。所有的噶夏官员、所有寺院、所有部落头人,只要他们一力协助教宗完成羌唐改革,并全力帮助教宗与圣龙征讨北天竺。作为回报,他们将得到大批的天竺奴隶,得到北天竺的土地、财货、女子。作为缓冲阶段,现阶段是不会全面废除农奴制的,而只是在个别寺院先搞个试行。
废除地只是我等族人间的诸多不公正地位,而非是农奴制本身。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羌唐的各级官员、各大寺院、各个部落头人,那有不答应的?
一致通过···看着表决结果,宗喀巴与夏侯羽会心的笑了。
月末,一切准备工作都在不慌不忙中进行着。夏侯羽带着他的爱将们,则在逻些城安逸的等待着天气转好。至于羌唐的军队,现在都已到位,正在山南地区接受再一次的整编筛选。
作为决策者可以安逸的享福,而下面的中低级军官们可就没有如此的福气。他们一面要加紧操练本部人马,整顿军纪,准备各式的行头与充备粮秣。一面还要协助噶夏总制院整顿僧俗兵马,筛选淘汰不合格人员,增加考核力度,编练各式军阵战法。累,实在是累。须知,羌唐高原可不比得是在西海与凉州,做什么事都要付出大量的体力。再加上圣龙与羌唐在语言表达、思想沟通上的差异,往往你命令下去的事,要重复解释与示范几次才能让底下的羌唐人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中下级军官们不满了,开始消极怠工了,在等待统帅们的解释。
“中下级军官怠工?”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夏侯羽在接到报告之后,立刻指示韩亮等人前往山南地区调查,并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整改方案。
这里刚送走韩亮等人,那边凉州又来人了。原来,夏侯婉深感自己与蒙慧能力有限,不足以应对当前所面临的事务——陆老头病倒了,伍德尚在丁忧中,狄云被困在西海抽不出身,而那个裴元又被派往安西都护府打理政务,她姐妹二人现在正为凉州的内政疲于奔命。怎么办?把王猛先派回去吧。至于自己的身边,就先让虎咏顶上,等陆老头与伍德回来,再做安排。此时此刻,夏侯羽才第一次感到自己手下人才的匮乏,感到凉州的未来不能单单依靠几个人来筹划。因此,他在夜会王猛、虎咏时,不只一次的要求王猛待回到凉州后,要为自己广开言路、多征贤才,务必改变凉州集团缺乏内政人才的缺陷。
话虽是说给王猛听的,但也是说给虎咏听的。原因很简单,虎咏虽已离开关中故地,不再拥有显赫的地位与令人畏惧的权势。但是,他的故旧,在关中的故旧不再少数,其中就不乏治政理事的能手。因此,夏侯羽旁敲侧击的点拨他,你要在凉州有所发展,就应为我尽全力,就当有自己的一班人马。至于别人的看法与猜疑,不要管,有我帮你顶着。不过,前提是你要值得我去信任,值得我为你付出我的回报。
虎咏是何许人也?关中吴氏的后起之秀,有着八面玲珑心之称。夏侯羽的话一出口,他便敏锐的嗅出其中的味道,与王猛同向夏侯羽表示愿为此事竭功尽力。
“愿为此竭功尽力。”要得就是你的这句话。夏侯羽微微冲虎咏一笑,令到:“虎咏,本王今授汝军前参事副使,从五品。你可受之?”
“虎咏本污身戴罪之人,今得辅政王不弃,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王爷再造之恩。”
“我用人,你也知。但凡与我有用之材,我便用之,而非看一人之家世,更不爱听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类的空词泛语。”
“虎咏明白。”
“明白就好。”夏侯羽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到:“你们都是我值得信赖的人,也是我智囊。当下我有一事不决,你们是否有好的建议可以提出来?”
“敢问主公,因何不决?”
“而今的羌唐,尚有人对我圣龙心存恨意,并时常有通敌纳叛之举。我本欲以仁德感化,却不想反助其气焰,委实叫人难堪。”
“臣愿为主公分忧。”
···五月的纳木错湖畔,寒意尚存。但一群远道而来的人,却顾不得那许多,正急匆匆的打纳木错湖边经过。照他们的打扮与言行来看,他们应是羌唐人不假。然再看他们所携兵刃,人们又不得不在他们的身上打上一个大大地问号。
他们这是打那里来,又是要去往何地?他们是什么人,又要去作什么?憨实的羌唐人带着一连串的问号迎来他们,又送走他们。但却无一人去问个究竟,更没有人敢于打听,或是窥窃——总制院督察司的老爷可不比别司的,他们可都是活佛与首席噶伦大人的亲信。
至月中,申扎土司旺吉多次迎来贵客,总制院督察司的措八额郎吉森本老爷,一群不请自来的贵客。话不过三两句,措八额郎吉便祭起教宗与噶夏总制院的旗号,将申扎土司旺吉多次拿下,并号令申扎地区僧俗官兵搜捕旺吉多次一党。到月末时,由于僧俗官兵的大力配合,旺吉多次亲族与其党羽悉数落网。随后,按照总制院的萨加法条之规定,除首要之外,余者被尽数钉死在申扎的祭坛上。
有了名单,再加上消息传递手段的高明,各地的总制院督察司派出机构会同各有司衙门,立刻展开大规模搜捕行动,所获颇丰。一样的理由,一样的处置手段,凡是参与叛乱者及其家族,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在此次平叛活动中,宗喀巴与他的噶夏总制院的声威再度得到提升。人们对宗喀巴的顶礼膜拜程度近乎疯狂,虔诚的信徒们逢人便语:佛无处不在,教宗无处不在。莫要作恶,不然教宗会派他的督察司老爷惩罚你的。
···夏侯羽看着属下呈递上的公文,冲宗喀巴笑到:“大师,您是当之无愧的佛。”
“那里,那里。”宗喀巴谦恭的回到:“若不是辅政王殿下手段高明,本座又怎能除去这些危害人间的蛇蝎虎豹?按本座的愚见,辅政王才是当之无愧的佛,是佛派来拯救羌唐受苦受难百姓的渡世之人。”
“佛?渡世之人?我还不敢奢望这些称号。”
“不。您应当接受我的建议,接受百姓的建议,当仁不让的成为羌唐的塔巴瓦六臂护法。”
“塔巴瓦六臂护法?”
“是的。”
“我一肉胎凡人,真能享受如此的尊号吗?”
“心中有佛即可。”
“那就有劳大师安排一切。”
“本座理当当竭尽所能助您。”
哈哈哈···戎平五年五月二十日,布达拉宫前,活佛宗喀巴向世人宣布:一、为夏侯羽受戒,加封其为羌唐八府之塔巴瓦六臂护法。二、改组噶夏总制院督察司。三、为将佛的理念发扬光大,铲除佛的叛徒,拯救为魔所迷惑的北天竺百姓,羌唐将与圣龙联手征讨北天竺魔王莫卧汗。
法旨一经宣布,立刻引得羌唐百姓热血沸腾。传言终于成为了现实,游方僧人的预言将会实现,自己的人生将因此而变的异彩纷呈。生存,不再是简单的糊口···二十五日,夏侯羽如愿以偿地在大朝寺接受宗喀巴为他举行的受戒仪式,当之无愧地成为羌唐的塔巴瓦六臂护法。随后,夏侯羽率其本部亲卫三营立刻赶赴山南地区,去与自己的大军会合。至于宗喀巴为其举办的饯行仪式,则由虎咏代为出席。
六月的天,应该是酷热难耐的。然而圣山的六月天,却寒冷刺骨,一点也叫人热不起来。按照习俗,凡是要翻越圣山的人,都要戒荤戒酒戒杀三天。不然的话,后果自负。作为羌唐的塔巴瓦六臂护法,夏侯羽没有理由去破坏这个规矩,他必须遵循羌唐人的礼仪。因此,当夏侯羽翻越圣山时,已是六月中后旬。
北天竺的北方重镇昌迪加尔,按行程计算,联军主力将在七月初抵达并占领它。但是,由于圣山气候的反常表现,联军不得不修改作战计划,转而将一期目标定为格尔巴与伯尔果德。而主力在占领上述地区之后,将沿萨特莱杰河两岸攻击前进,并依次夺取昌迪加尔与贾朗达尔。作为策应,由索伦扎西将率领他的羌唐部队攻取盖朗与伯坦果德,为联军打通通往大小勃律的交通。稍后,索伦扎西则率其部西进查谟、锡亚尔科特,配合主力夺取阿姆利则至古杰兰一线,威胁北天竺的军事枢纽重镇古杰拉特城。
夏侯羽与虎咏的作战设想,完全是基于北天竺战象配属状况而确定的。不过,不凑巧的是,联军所必须攻占的贾朗达尔城却驻扎着一支北天竺劲旅——北天竺战神山地骑兵部队,北天竺高山之王穆法沙一手调教的部队。
穆法沙,北天竺的传奇英雄,北天竺战神。其自十五岁从军起,历任骑奴—骑手—斥候—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百户长—千户长,建功无数。至其三十岁时,北天竺莫卧汗亲自为其加冕高山之王,授其北天竺八臂阿修罗护法战神称号,并特允其组建独立隶属部队——战神山地骑兵部队。由此,他便当仁不让的成为北天竺建国以来,由奴隶成为将军,又由将军进王爵、受封佛法称号、拥有私人武装的第一人。而今,年逾五旬的穆法沙虽以退出王国军队核心阶层,但其仍然是莫卧汗所倚重的老臣,也是积极主张与圣龙对抗的北天竺重臣之一。前番封常清兵败古杰拉特,其在其中的作用是世人有目共睹地。而今,为防备圣龙可能从羌唐与大小勃律发起的攻击,特请莫卧汗下令将他的独立隶属部队调防至贾朗达尔至查谟一线,以保证古杰拉特与古杰兰侧翼安全。稍后,其又建议莫卧汗在北其盖朗南至钦克地区再布置一道北向防线,以防备圣龙军队从羌唐翻越圣山入侵,或由山南地区假道尼国入侵。但是由于北天竺的兵力有限,重新组建部队又耗时弥久,所以,其所建议的北部防线,并未真正的建立起来。因此,他只能先尽力保障查谟至贾朗达尔一线的稳定,保证今年冬天到来前北天竺不陷入大的被动中。
···格尔巴遭到攻击,失陷。伯尔果德遭到攻击,失陷。昌迪加尔附近出现圣龙精锐斥候部队,人数不下三百,且目标明确——扰乱昌迪加尔守军视线,诱导守将作出错误判断。
一切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又是如此的合乎情理。身在贾朗达尔的穆法沙明白,圣龙本部主力的目标不单单是昌迪加尔,他们是要夺取自己的所在贾朗达尔城,威胁处在古杰兰侧后的阿姆利则。而要暂时牵制住自己的山地骑兵部队,圣龙人就必须派遣一支偏师去夺取盖朗与伯坦果德,进逼查谟至阿姆利则之间的小镇郎希则。
想到这里,穆法沙立刻命令长子穆塔沙率领山地骑兵山鹰营前往盖朗与伯坦果德之间的盖德镇设伏,务必将圣龙的偏师击败,为自己在昌迪加尔城下迎战圣龙主力创造一个有利局面。随后,他又命令次子率领山地骑兵秃鹫营前往昌迪加尔西南面的迪加纳隐蔽待机,待昌迪加尔会战开始之后,再取道台拉登的拉马截断圣龙主力的退路,夺回伯尔果德城。当自感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他亲率山地骑兵鹰隼营、皇家山地步兵圣象营、圣狮营以及配属部队赶往昌迪加尔助战。至于他的山地骑兵天蝎营,王国皇家山地步兵圣虎营、圣蛇营、圣鳄营,则留在贾朗达尔城待命···穆法沙,高山之王穆法沙,八臂阿修罗护法战神穆法沙终于亲自出手了。莫卧汗与他的幕僚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禁为之肃然。为表示对穆法沙那无比敬重的敬重之情,莫卧汗不顾年事已高、体弱多病等诸多不便因素,执意率领群臣前往般若寺为穆法沙颂经祈福三日。与此同时,莫卧汗的谕令,则象长了翅膀一样,如风似电般的飞到穆法沙军中。大意如下:穆法沙·查谟,我的兄弟,我无比信赖的手足兄弟。作为国王,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但作为兄长,我还能给你一样东西,查谟金杖。我不求你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我只求你为了我们的佛,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将残忍、狡诈、无信的圣龙人赶出我们深深热爱的土地。你的兄长伊沙克汉·查谟。
阅信之后,穆法沙立刻下令处死送信的使者,没有任何的理由。
夜深人静时,穆法沙反复地看着兄长的来信,喃喃自语到:“五十年了,你我兄弟一生能有几个五十年可以等待···”
鹰掠四方
为了兄弟,为了家族,为了国家,穆法沙别无选择,他必须战胜夏侯羽,战胜圣龙的六臂天魔王。因此,他选择在昌迪加尔城与夏侯羽展开决战,以优势兵力发起战略反攻。
昌迪加尔城,萨特莱杰河的明珠,维系北天竺东北一隅安全的军事重镇。历代北天竺王都在此花费无数的人力与物力修筑昌迪加尔城及其四大支塞,不断的迁徙内地人口至此定居,并在此驻扎有大批的精锐部队。而今的昌迪加尔城内外,除穆法沙统率的部队外,还有三万驻军。因此,夏侯羽在不情的前提下选择攻击昌迪加尔,实属是一次盲动,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自杀行动。
战鼓雷动,号角齐鸣。不待两翼迂回部队就位,夺取必要的胜利,穆法沙便指挥部队向夏侯羽的大军发起攻击。作为必要的预留手段,其在战役决战发起之前,曾急令驻扎在贾朗达尔的山地骑兵天蝎营立刻开拔赶往西姆拉小城待机···昌迪加尔的敌主将是谁?这个迷团曾一度给夏侯羽的决策带来不小困惑。但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在昌迪加尔实际指挥者不是别人,正是北天竺的传奇人物穆法沙,一个可以与自己相媲美的人物。对于穆法沙的出现,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突然现身昌迪加尔,夏侯羽不是没有感到惊讶。但为不让部下感到恐慌,夏侯羽不得不强作镇定,并向全军发布命令:诱敌深入,在运动中予敌各个击破。
大胆而富新意的决定。夏侯羽在万般无奈之下,决定与穆法沙斗一次法,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但是,夏侯羽似乎忽略了数个问题——穆法沙的临战经验丰富,且得天时、地利、人和优势。在兵力上不仅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在素质上也不逊色夏侯羽的西海铁骑多少;反观夏侯羽统率的联军,人生地不熟,又是远道而来的疲惫之师,更无军力上的优势可言。最致命的伤,还在于他们对他们的对手了解甚少,远不及穆法沙及其部下对西海铁骑的了解深。
···瓢泼的雨还在下,泥泞的道路已经不在适合骑兵机动奔袭,但穆法沙的高山骑兵却不在其列。夏侯羽段没有想到局势居然会如此的不堪,而今的联军,不但有兵败盖德、受阻昌迪加尔之颓势摆在自己面前,更有后路为穆法沙截断的可怕局面在等着自己。进退已不再自如,惟有设法搅乱敌人的铁桶阵型,趁乱予敌一击,一举扭转当前的被动局面。然而,自己的对手却是老谋深算地穆法沙,一切又都是虚无缥缈中的问号···“好消息。”
望着匆匆闯进中军大帐的虎咏,夏侯羽不解的问到:“是敌人出现混乱了?还是穆法沙怎么了?”
“都不是。”
“都不是?”夏侯羽把脸一拉,阴沉的问到:“那是为那般?”
“属下刚截获一份北天竺王莫卧汗密信,事关当前整个天竺的格局变化。”
夏侯羽第一反应就是:北天竺现在是腹背受敌,穆法沙为保其国不陷入更大的生存危机中,必须要在昌迪加尔速战速决。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抓住他的弱点与破绽,予其重大打击···不容夏侯羽想完,虎咏便迫不及待的禀到:“天竺王伊伯拉欣趁北天竺与我军连番交战之际,以将他的三成野战兵马调到巴雷利至斋蒲尔一线,并在斋蒲尔至迪布洛一线集结了两成野战兵马。若再给他十五天至二十天的时间,他便可准备停当。到那个时候,他的老朋友莫卧汗可就有的好看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只要一天不动手,我们的危机不但不能得不到缓解,反有加深的危险。”
“主公为何如此悲观?”
“不是悲观,而是依据现实情况作出的合理判断。”
“合理判断?我不这样认为,主公。”
“噢?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主公。依属下看来,穆法沙若不在是十五天之内战胜我们,或与我们达成协议。那么他若再想回援德里,稳固北天竺的东方枢纽重镇,就来不急了···”
“问题是,我们现在还能坚持几天?”
“主公是不是在为当前的战事感到为难?”
见夏侯羽没有回答,虎咏笑道:“主公为何不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呢?”
“换个角度?难不成你又要建议孤王去与穆法沙媾和。”
“媾和难道不是一种选择吗?”
“以孤王的声誉作交易,这个可真是个好提议。”
“主公,看来您还是没有认识到权术伪诈之术的精髓。您试想一下,与其悲壮无意的葬送我军精锐,为何不能体面的与北天竺达成媾和协议呢?更何况,这本就顺应了将士们的心愿,也符合了当前局势的需要。”
“三郎,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不。三郎并非是肆意妄为的无知狂徒,而是要助主公脱离更大的危机。主公,您想过没有,我们此次出征北天竺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助羌唐早脱愚昧与落后,用北天竺的财富与人力去帮羌唐。但是现在的结果如何呢?我们的两番努力或以失败告终,或将以失败告终。为什么?因为我们低估了北天竺,低估了他的人民,更是高看自己了。而今,为了摆脱眼前的泥潭,更是为了获取更长远的利益,我们何不与北天竺人作个交易,就象封将军与大食人一样。”
“交易?”夏侯羽苦笑着对虎咏回问到:“怎么交易?又该由谁去负责?”
“用小勃律的土地换取藏匿在北天竺的噶当派叛逆,换取圣龙与北天竺的友好关系。”
“那羌唐怎么办?我对羌唐大小寺院、贵族许下的诺言又当如何处之?”
“小勃律的人口与财富,可以送到羌唐去,送给羌唐的大小寺院与贵族。大勃律的土地、人口、财富也可以给羌唐的大小寺院与贵族,只要他们满意。”
“那陛下与朝臣们又当如何看我夏侯羽?”
“如果我们能得到忠实的盟友,能在羌唐与天竺获得最大的发言权,他们又怎会指责主公您?再者说了,如果主公为了一个虚无的名声,而强驱将士在这昌迪加尔与穆法沙苦战下去,是极易引发兵变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没有资本去和北天竺媾和,无法向羌唐热切期盼的百姓交代,更无法给国人、给朝臣们、给陛下一个合理的交代。”
···沉思良久,夏侯羽稍缓口气问到:“三郎,你认为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对?”
“我们当迅速摆脱穆法沙和他的部队,向盖朗退却,去与驻扎在那里的索伦扎西将军会合。而期间,穆法沙由于不明我军真实意图,是不敢贸然追击的,除非他有满天的神佛相助。不然的话,当我军已与其各部脱离接触之后,穆法沙若再要追赶我们,或是攻击长孙将军镇守的格尔巴与伯尔果德,他必须花费至少三天的时间用于行军。若再加上与我军厮杀的功夫,他至少得付出一个月的宝贵时间,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然而,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可没有我们的充足,他心里明白。因此,他在得知我军全面撤退的消息后,定不会追赶,而是会派出使节与我们接触,试探我们的底牌。”
“但是信在你的手中,他怎么会知道真实的情况?”
“我现在拿着的,不过是译本。真正的原件,我已经派专人送回给穆法沙了。”
“专人?难不成你还将信使放了?”
“不,信使是必须死的。但按我的命令,前锋营斥候已将原件放回信使的裹头布中,穆法沙是不会起疑心的。”
“很好,做的很好。”夏侯羽起身来到虎咏的身前,令到:“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三郎,传我的话下去,大军轻装撤往盖朗城。”
“是。”
···圣龙人在逃跑?不对,这与传说中圣龙精锐的一贯作风不相符,其中一定有问题,不能追。想到此间,穆法沙当即向各部将军令到:“你们给我原地休整部队,我到要看看圣龙人在搞什么鬼名堂。”
有了穆法沙的命令,各部的将军都长出了一口气,心说道:“还好圣龙人苦撑不住。不然的话,我们的部队即使不发生哗变,也会因为长时期的劳累,而被拖垮。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我们还有什么面目去见莫卧汗陛下。幸好有我北天竺的保护神穆法沙王爷在,不然的话···”
当北天竺的将军们还在不停地赞美穆法沙时,他们岂能想到穆法沙的内心在想什么,穆法沙要给夏侯羽一个台阶下,为自己设想中和谈创造有利条件——吠佗人正在磨刀霍霍,他不能不为王国的未来考虑。
一天以后,穆法沙的密使,他的长子穆塔沙追上了夏侯羽的大军···和谈?与北天竺和谈?多么突然的消息。但这却不是自己该管的事,联军将士拖着疲惫的身心注视着中军大帐,在等待着一个令他们满意的谈判结果。
时夜,在双方多次讨价还价之后,夏侯羽与穆塔沙达成了初步协议:一、圣龙与北天竺应停止一切敌对行为,并允许对方军队穿越本国国土返回原驻地。
二、双方互派使节前往彼此国家觐见对方大皇帝陛下,以示相互尊重。
三、北天竺应将挑起此次冲突的元凶羌唐噶当派余孽交由圣龙及羌唐噶夏总制院处置,并禁止国人收留叛逃至北天竺的羌唐叛徒。
四、北天竺为补偿因收留噶当余孽而给圣龙与羌唐带来的损失,应向圣龙补偿军费300万个地那拉银币,向羌唐补偿100万个地那拉银币。
五、圣龙与羌唐为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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