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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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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此的平原战利器,即使是财大气粗的圣龙历代皇帝,也没有敢于大批的装备。至于原因,不仅仅是它的人员与马匹的训练繁琐而时间漫长,更是其造价与维护费用高的惊人所致。需知,仅一辆重车,制造它就要耗去三百个工匠两年的时间,耗费白银上千两。若再加上每年的百两维护费用,当其退役销毁时,前前后后一共要投入近六千两白银。一千辆,也就是六七百万的花销。若换了其他国家,不要说养用制造它们,就是想也不要想,因为你没有这个财力。

李孝现在之所以面对优势的敌人,不慌不惧,就是依仗着重车。在他看来,除非是拥有魔法炮的西海镇军与自己对阵,否则一律是被屠杀的对象。他现在担心的不是敌人太多,也不是敌人都是所谓的精锐,而是身处重车营的慧帝——不能让敌人知道慧帝的所在。如若不然,敌人必定会蜂拥而至,死死的困住自己,将其余未被冲散的友军吸引来,导致不必要的牺牲。当他正考虑如何尽快脱身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呜呜呜···

风起云涌

“桑林河主力?”李孝一愣,看着由远而近的猎猎军旗。

“大人,是敌主力,我们怎么办?”

“冲。给我往西南一直冲。”

在李孝的指挥下,重车部队按平日排演的阵形,五车为一排,五十车为一列,前后左右间隔五十步,组成一个队列。并行四队,首尾相距五里地,急转队列,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来不及躲避的桑林河游击部队,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散。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好运气,重车所过之地,横七竖八的躺着数百桑林河人马的尸体。

李孝的胆魄,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他的突围方向,居然是桑林河主力来袭的方向。在他看来,只有迎头冲上去,凭借自身的优势,以及合理的战术,不但能打退敌主力的尾随追击,甚至还可以重创敌主力。只有这样,后面的敌人才不会去招惹自己,自己才能跑的更放心。

敌大队见黑压压一片的重车冲向自己,立刻散开队列,采用习惯的战术,准备围攻重车。然而,其年轻的主将却下令撤,往西面撤,尽量与重车保持一定的距离。在他心中明白,这就是父亲与伯父经常与自己提及的圣龙羽林八主力之一的重车营,依照自己的现有实力是无法击败它们的。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吸引到不利于重车机动的地带——沙地、沼泽、林地,再一一收拾。

李孝也不是傻子,他明白敌人的后撤,并不是出于畏惧,而是有所企图。于是,他挥动信号旗,急令各队不必去追赶敌人,按现行进方向,一路向黑水关前进。

“驸马,敌人不追了。”

“去,给我派一千人马,尾随其后,找准机会就给我攻他几辆战车试试。”

“是。”

数骑急弛而来,为首一人喊到:“我的安答。不能让他们走,里面有南朝的皇帝。”

“啊!赤虎安答,你怎么知道的。”

“我部刚捕获一南朝要员,其为活命,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那你的人呢?”

“我的人,由纳答安指挥下,正与凉军张颌部混战之中。我由于抽不出兵马,就只好孤身前来向你报信。”

“赤虎安答,你去给我传令术赤泰、范天成两位安答,让他们立刻来协助我擒拿南朝皇帝。”

“是。”

“给我传千夫长以上商议军情。”

···由于敌人有预谋的骚扰频频到来,重车营的行动不在畅通无阻。李孝明白,这是有朝廷要员被俘后,陛下的行踪也相继暴露地前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抵达临河,只要能抵达临河,就能得到留守凉军的支援,并能休整部队。不然的话,要照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三天,部队就要崩溃。到时候别说陛下的安全,就连整个圣龙都将为之倾覆的危险,自己将成为千古罪人。想罢,李孝顾不得慧帝的谕旨,强令各队继续向前进,一定要尽快摆脱敌主力的尾随。

重车营冲的越快,后面的桑林河人就追的越急。黑暗中,数道火龙环顾于重车方队的左右,就象狼群遇见了成群的牛羊一般,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奇*書网收集整理。悠扬凄厉的信炮声划过长空,成批成批的桑林河人,又一次对重车队发起了试探性攻击。不过,此次攻击较之以前的攻击,在规模上要大了许多,也多了几分杀气。担任试探主攻地是清一色的桑林河西征人员,而负责佯攻的也大部是西征归来人员,他们已不在将自己的重心放在骚扰上了,而是要借助夜色地掩护,试探出重车的各项弱点。因此,所有参与主攻的桑林河人,都人手备有一面皮盾,一柄战斧或战锤。而佯攻者,都换上了十二石的强弓,以及鲜有使用的三槽狼牙箭。当然,他们还不忘带上投枪,这样他们还可以多一个选择。

对于车外的事,慧帝已经没有多少的兴趣了,他现在想地是如何向帝国的子民谢罪,如何去面对可能的风暴潮,以及如何能稳固自己的皇权。

“本嘉,尽量把更多将士们带回家,不要让他们的父母妻子无依无靠。”

“陛下仁德,本嘉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回罢慧帝的话,李孝再度探出半个身子,指挥着各队在黑夜中与敌周旋。

由于重车的机动半径特别大,且其发挥最大效率的空间要求特别的高。所以,李孝给各队发出的指令是:“全体成纵队,每二十五辆为一组,每四组为一冲击波组,散开攻击,不必管我。”

正是在李孝的命令下,重车部队立刻按照事先编好的组队,四散攻击。桑林河人没有料到李孝会如此的大胆,更没有料到重车部队的机动性远高于他们的预料,刚派出的主攻部队,一上来就垮了。其伤亡数节节攀升,如长虹击日一般,一路往上飚升。而重车则利用其整体的优势,以及单车的强项,将钩、挂、挑、切、射、冲、撞、压、碾等攻击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至。有些重车的护兵,已经开始在用手中的矛戈,推掉、挑掉、切掉挂附在重车上尸体,免得影响整车的机动。

桑林河人在好不容易收整好部队之后,再次对重车营的各个分散车组发起攻击。不过他们学乖点,即不要靠重车太近,不然的话,非死即伤。战斧与战锤是无法派上用场了,那就换弓箭、投枪,甚至是将套马索。

对付再次冲上来的敌人,各个重车车组开始改变战术,逐渐将彼此间的车距缩小,各个车组之间的队距也缩小,组成一个气势辉宏的特大号鱼鳞阵。将自己所行进过的土地,都犁上一遍。而各支突入车阵的桑林河部队,立刻陷入了箭雨与矛戈的围攻之中,根本就没有还手能力。更倒霉的,则一个不留神,就被重车连人带马一齐撞翻,再奉上一顿车碾马踏,不消片刻便尸骨无存。

“驸马,不是我们无能,是圣龙人太狡猾了。”

“哦?圣龙人再狡猾,也是好猎手的猎物。不要再解释了,让你的人给我在冲,一定要给我找出破解重车的方法,不然的话,你和你的人,就不用再看明天的日出了。”

“好吧。”

送走图恰克之后,郭宝玉冲范天成一笑,语:“安答,你说我是不是不太不爱惜士卒了?”

“为了拖垮重车,区区一个万人队算什么。”

“既然你已经看出了我现在的意图,那你猜我接下来会怎么做?”

“再派一个万人队上去纠缠重车。”

“好。”郭宝玉招手唤来图恰哈,令到:“恰哈,你愿不愿意为你的兄长保住一条性命?”

“愿意。”

“那你就带你的万人队准备上吧。”

“是。”

天明时分,李孝和他的重车营终于战胜了两个敌万人队,士卒们都在等待敌人的下一波进攻。然而,重车营的战马却不能再战了,都累的直打喷哧。李孝不得已,只能号令全军减速前进,尽量多的保存一些脚力,以应付可能第三波敌进攻。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桑林河人并未有第三波进攻的意图,而是在尾随,在窥视,在等待。李孝纳闷了,他不明白桑林河人为何要自己喘息的时间,更不明白桑林河人为什么要将主力后撤。但是,由于自己的责任重大,再加之此地地形复杂,李孝没有敢分兵发起反突击作战,而老老实实的一路向临水前进。

但是,由于李孝的反常谨慎,却错过了一次绝好的反击机会——耶律部的两个军团与拓拔元昊的一个万人队,正穿插于郭宝玉军团与其他桑林河军团之间,即将形成对郭宝玉军团的包抄合围。郭宝玉手头虽然拥有一个加强军团,却不敢贸然对穿插于己方后侧的凉军军团发起攻击——重车营近在咫尺。因此,郭宝玉不得不咬牙放弃对重车营的追赶,只派少量部队对重车营进行压迫性的尾随跟进。

“驸马,我们已经和重车脱离了冲突,是否要对那些叛徒···”

“不急,再等等。”

“等等?安答,不能再等了。不然的话,我们在此之前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如果重车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岂不是要被人家包饺子?”

话刚出口,本方的后卫部队却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担任狙击凉军张颌军团的友军,由于受到张颌军团与元辉夹击,大败。整整一个军团三万人,几乎被全歼,只有少量人马突出重围,正向北败退。

“哈,好厉害的曹羽,即使在主力崩溃的前提下,还有手段四处打击对手,看来我还真小看了他。”郭宝玉想到这里,立刻命令全军转向,打东南方向急进,直扑曹羽虚弱的后方重地——三川原。

曹羽正巴不得郭宝玉投向自己的怀抱。在三川原,曹羽早已令长孙师部准备好了魔法炮,又令吴痕部协同符融部在三川原西南十里扎下口袋,只待郭宝玉一旦败退或半路折道,立马杀出,打他个措手不及。为了保险起见,曹羽又亲统三万大军,于郭宝玉可能的突围方向,再扎下一个倒八字口袋,随时恭候郭宝玉的大驾。对于其他的桑林河部队,曹羽则派人传令给溃退下来的楚军与蜀军,让他们虚张凉军及西海旗号,游弋于战场的边缘。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擅自与桑林河人交战,更不得去追击桑林河人的小股游击部队。

一切都准备好了。曹羽还嫌自己的计划不够完美,他再度派人去联络耶律信,要求耶律信务必在午时之前,将正与宴明部交战的桑林河撒克翰部击退,确保己方右侧稳固。

“大将军,敌人按您的意思进来了。”

“耶律真将军,该是您为帝国,为族人效命的时候了。我给你三千部队,不论代价如何,也要给我打疼他们,让他们不得不考虑下下一步。”

“明白。”

三千耶律部精骑,在耶律真的率领下,绝尘而去。处身曹羽之后的裴元不解的问到:“大将军,只给耶律真将军三千兵马,是否太少了?”

“不少了。再多,就要让桑林河人起疑心了。”

“那就是说耶律真将军此去···”

“未必。”

一拄香之后,负责监视郭宝玉军团的斥候回来了,不过他没有给曹羽带来好消息——奄奄一息的耶律真,被斥候救了回来。为此,三个斥候分队,一百五十人全搭进去了。

“报大将军。敌郭宝玉部,已被耶律真将军引入绝地,正与长孙将军所部激战三川原。”

“好。给我传令给吴痕,让他的人,给我狠狠的揍桑林河人的屁股。”

“是。”

三川原,一个低洼的盆地中,兀突的突起一块高地——长孙师部就驻扎在这块高地上。而在洼地里,桑林河郭宝玉部六万人马,正散开队列急攻不止。而长孙师部的魔法炮,还没有正式派上用场,时不时的发出稀疏的吼叫声。

郭宝玉被激怒了。先是被不要命的耶律真部冲击了自己的中军一次,损失了不少的将佐,现在又给长孙师给挡在了坡下,迟迟不能前进一步。他就不相信,以自己的六万精锐,竟然不能奈何一支凉军的万人队。这要是传出去,不但自己的脸上无光,就连黄金汗都要颜面受损。

“给我传令下去,加快攻击,不要象婆娘一样再折腾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快给我传令去。”

挨了郭宝玉一鞭的副将,不但没有动身,反而辩解到:“驸马,他们可是南朝的主力,不但战斗力不逊色我军,而且还有传说中的魔法炮助战,我们不能硬拼。”

“哈达赤,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不敢。我只是提醒您,不要轻敌。”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哈达赤你是知道地。”

“您就是砍了末将,末将还是要提醒您,不要···”

郭宝玉未等哈达赤说完,抽刀斩其于马下,抬脚一荡刀身的血迹,喊到:“再有违我军令者,就是这个下场。给我冲上去,一定要在日落前拿下三川原要塞。”

在郭宝玉的督促下,六万多桑林河人,如潮水一般涌向高坡之上三川原要塞。长孙师一手提着长槊,一手拿着令旗,嘴角泛起了一丝寒意。

狄三站在他的身后,紧了紧护手与护腰,问:“长孙大哥,我的人什么时候上?”

“你猴急什么?等下有的是机会给你表现。”

“兄弟我急啊。都几个月没有上过一次阵,就昨天遇到桑林河的兔崽子们,还让他们给追了几十里,心里窝火,憋气啊。”

“你看你,就是没有狄如兄弟沉的住气。再等等,等这些龟孙子都扎了堆,我就让你带你的人上。”

“好。”

“来吧,兔崽子们。”

令旗一挥,内塞的魔法炮立刻腾起五光十色的火焰,密集的魔法弹,犹如长了眼似的,一头载入桑林河人的队列之中。顿时,断胳膊断腿,焦臭的心肝肺畅,碎衣烂布飞得到处都是。冲在前面的桑林河人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被要塞里射出的各式羽矢打的晕头转向,抛下了老大一片尸体。后面的桑林河人一见情况不妙,立刻撒丫子往后退,结果被延伸射击的炮火一顿好打,死的更多。

狄三见自己上场的机会到了,提刀跨马,冲自己的部从喊到:“兄弟们,是男人的就跟我冲。不是男人的,就给老子滚回去抱婆姨娃子,别在大老爷们的面前丢人显眼。”

“别让三管家看扁了,大伙冲啊。”

三千凉军打四门突然杀出,将还有些脑震荡的桑林河人,杀得个措手不及,纷纷撒腿往后奔逃。可惜啊!真的是可惜。他们还没有跑出两百步,又给遮断攻击的第三波炮火给覆盖上了,尸骨无存。狄三站在高出,看着己方炮火往复翻犁着大地,不由的纵声狂笑。

长孙师与狄如看着尸横遍野的大地,心中不由的直冒寒气。乖乖,就这么一拄香的时间,桑林河人就损失了三成精锐。而派出的三千自己人,却只能是去打扫战场,再顺便捡漏的战场清道夫。如果某一天,圣龙与西大陆的强国发生了正面冲突,那我们又会是个什么样呢?看来我们是该考虑这个问题了。

“敌人又上来了。”

长孙师与狄如扒在垛口,放眼望去,只见这次的桑林河人学乖了。他们又散开了队形,开始以小队为单位,交替前进。而原本担负反突击任务的狄三部,也按照狄如的交代,有组织的向要塞做退却,尽量将桑林河人吸引住。但是,由于吃了一次亏,再加上桑林河人也不笨,狄三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多余之举。看罢多时,长孙师一探身,冲狄三喊到:“兄弟,回来吧。桑林河人没有那么笨,他们是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

狄三一红脸,挥手示意自己的部从,进塞吧。

“这些该死的桑林河人,真他娘的鬼。看看,又跑回去了。”长孙师指着后退中的桑林河人,骂到。

“让他们去吧。就怕他们等下想退,都没有机会了。”狄如遥手一指,笑语到:“你们看,那西南方是什么?”

“大将军提前动手了。”

“不。那不过是为了激怒桑林河人,让他们失去理智的一次突击而已。我们大可不必出击,先让友军去挑拨下桑林河人,迫使他们不顾一切的进攻我们,或赶快北撤。”

“那我们不是见死不救?”

“还没有这么严重,大将军会体谅我们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长孙师阴笑到。

狄如冷冷的回到:“我也只是揣摩大将军的想法而已。至于怎么决定,还是你长孙将军的事。”

“我管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我反正是不会出击了。”

当他们在相互磨嘴皮子的时候,吴痕的部队已经和桑林河人交上了手,并小有斩获。吴痕的前锋,已经突入了郭宝玉的中军,正势如破竹的向纵深发展。对于如此顺利的战事,吴痕到有些不解与担心。他在指挥人冲杀了一阵子之后,立刻带人在桑林河人的队伍中,作了个九十度的急转弯,冲桑林河人最薄弱的右侧一路冲去。

郭宝玉对于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拿下三川原,想着怎么证明自己的实力,想着为自己挽回受损的声誉。

“哈达赤,哈达赤,哈达赤死那里去了?”

“安答,他不是被你···”

郭宝玉这个时候才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鲁莽行为,悔恨不已。一跺脚,郭宝玉冲范天成令到:“安答,我给你五千人配合速塔里所部,尽量给我拖住后面的凉军支援部队,我要亲自去攻击三川原凉军要塞。”

“安答,我们还是走吧。”

“走?为什么要走?难道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的人,就白损失了吗?”

“安答。”范天成一跺脚,含泪引所部五千人马,急转队列,去支援担任后卫任务的速塔里部。

隆隆的炮声再度响彻天际,郭宝玉指挥着部队,轮番攻向三川原要塞。在所有桑林河人的努力下,郭宝玉终于看见了一丝胜利的希望——前锋已经接近了塞门。然而,他的后卫部队却迎来了了第三波凉军,凉军的重装步兵方针,所有桑林河人为之胆寒的队伍。

风起云涌

“安答,真的是我错了吗?”

“不。这不是你的错。”

晚风中,母亲那甜美的歌声在回荡,在风中,在耳际,在脑海中回荡···儿行千里母担忧。

忧儿寒来忧儿饥,忧儿在外遭人欺,忧儿年少不知事,忧儿走路误入歧。

儿行千里母担忧。

忧母顿顿煮小米,忧母黑发成银丝,忧母思儿伤身体。

母也忧,儿也忧,母子情深无可比。

母盼孩儿早还乡,儿盼还乡报母恩。

功名富贵全看破,只愿母子长相依。

长相依,常相依,母子从此不分离。

···郭宝玉顺从了母亲的召唤,带着一丝悔恨,一丝的无奈,一丝的恬然,静静地躺在范天成的怀中。

范天成一把将郭宝玉搂在自己的怀中,仰天悲呼到:“啊···”

哼哼哼···。一阵马匹的吐纳声,惊醒了悲痛中的范天成。此时,他发现吴痕的长槊已经顶在了自己的咽喉,一双电目不住的打量着自己。范天成一闭眼,一只手却摸向自己的战刀···铛,吴痕轻易的挑去了范天成的战刀,再度将长槊顶在范天成的喉头。

随后的一切已不在重要,惟有豺狼悲凉的呼号声,彻夜未绝。

“报。”

“启禀大将军,我军三川原大捷。敌酋郭宝玉以下七十九人毙命,另有范天成为吴痕将军所获,敌惟有一骑得脱。”

“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损万有五千,校尉七十三人。”

“传令长孙师、吴痕,给我率部先行退回黑水关。令符融退据临河南三十里,于苍狼原扎下营寨,随时听候我的将令。”

“是。”

与此同时,宴明部在得到耶律信的驰援之后,一举扭转战局,正对桑林河撒克翰军团展开反击。对于宴明来说,击败撒克翰并不是当务之急,要救出被敌郭宝真、脱脱铁木里围困的凉王所部,才是他的使命所在。已经一天一夜了,自己与凉王的联系,依然没有恢复。

宴明一个不留神,马失前蹄,整个人象被人抛出去一样,重重地摔在遍铺死尸的血色大地上,再也没有能站起来。

“宴将军···”

耶律信拔去插入宴明前胸的折矛,黯然神伤。

“不能停。给我往前冲,不然宴将军与那许多的兄弟就白死了。”

“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兵甲,与子偕行!

悲壮的军歌声中,凉军将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他们盟友,耶律部的勇士,亦相拥在他们的左右。撒克翰与他的部从,纵然人性泯灭,也为凉军与耶律部的勇士所震撼。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生与死,爱与恨,欢与悲,亲与仇,又是如此的轻贱。

耶律信跃马横刀,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同胞与不知名的凉军将士,前进,前进,再前进。后退,即是悬崖绝壁,就是无数等待转移后撤的同胞亲人。

天,在哭泣。地,在呜咽。风,在辗转呼号。人,在徘徊,在挣扎,在求索,在抗争。三军奋勇,将士用命,天地也为之易色。在耶律信的指挥下,反击兵团如同一柄牛角弯刀一般,直切桑林河撒克翰部左右翼结合部。并在随后,逐步将撒克翰的左翼与其他部队分割开,包围起来,一口口的吞噬掉。

看似优势明显的桑林河撒克翰部,气焰全无,象被人赶鸭子一样,一股股的分割开,再被消灭。撒克翰气的牙根咯吱咯吱直响,无奈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统御好自己的属下,只能是徒劳的,一次有一次的向各万人队宣示军法。

军心已散,士气已溃,奈何抗挣。撒克翰的举措,若是在往常,或许还能起到立杆见影的效果。但这次不行,大概是桑林河的狼,此刻遇到的不是一群羊羔,而是一群狮子。原本高傲的桑林河狼,都夹起了尾巴,仓皇不可度日。

撒克翰看着自己的部从,欲哭无泪,只能随波逐流的到处飘荡。飘到一个新地方,就挣扎几下,再等待飘往下一个地带。失望,颓然,沮丧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却无法有片刻的安慰,与丝毫的快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愈加的大了。作为纯骑兵编制的桑林河人,丧失了机动性与冲击力的优势,又没有突然性作手段,简直就是战场废物与战场白痴。他们在凉军的正面打击下,在耶律部勇士的侧翼突击下,节节败退,弃尸累累。

耶律信抓住敌人的弱点,趁敌指挥混乱时,借雨势照曹羽教授的方法,派出一波又一波的枪矛手,攒刺对手。而他所带来的耶律部勇士,以马代步,节省部分的体力,随时准备徒步投入战斗,以弓弩支援凉军。由于他的战术对头,处置得当,大军一路向北挺进了十五里,追的敌撒克翰部象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窜。

而在清河南六十里的图漠海子,夏侯明也借助着雨势,在陆剑鸣、陆剑平等人的协助下,正指挥部队象距本部最近的宴明部靠拢。由于夏侯明的旗号太显眼了,又加之叛徒的告密,桑林河人的两大西征主力军团,都压了上来。不但如此,桑林河的一个金帐苍狼近卫营,以及两个仆从军团,也加入了对自己的围攻序列之中。纵然自己指挥的是征战多年的凉军主力,又有羽林虎贲营与豹韬营协同,也不过是与敌刚刚打了个平手。如果敌人再投入一个精锐万人队,那自己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爷,有敌溃兵出现在了我军东南方。”

“哦?”夏侯明一撸蓬乱的长须,问:“可曾知道是敌那一部分的?”

“还没有抓到活口。”

“去。去给我抓几个活口,我要亲自问问。”

“是。”

时间不大,陆剑鸣的副将带人押解着几个桑林河败兵,来到夏侯明的面前。

“跪下。”副将一声断喝。

而那几个桑林河人却没有给夏侯明下跪,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副将一使眼色,几个军汉冲过去,照桑林河人的膝弯处,就是一脚。喀嚓,随着清脆的骨断筋折声传来,几个桀骜不逊的桑林河人,呲牙咧嘴的跪下了。

“我问你们,你们是那一部分的?现居何职?又因何为我军所获?”

“我家王爷问你话呢?”

“说不说?”副将见没有开口的,举刀斩杀一人,然指被斩之人,语:“不说的下场就如他。”

“不说是吧?”手起刀落,又是两颗人头滚落一旁。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一个微微发福的桑林河中级军官喊到。

“终于肯开口了?早说,也不用死这么多人了。”夏侯明冷冷的回到。

“您就是南朝的皇叔吧?”

“正是孤王。”

“那就好了。”中级军官微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乞命道:“我本是撒克翰大人的文书,因撒克翰大人为贵国的宴明部击溃,而被您的属下捕获。只要您答应不杀我,我就再告诉您一个重要的消息,是有关此次贵国全线失利的隐情。”

夏侯明听到最后那一句,立刻两眼放射出淡淡的幽绿,瞳孔紧缩。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海力克。”

“海力克,说吧。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不但会饶了你与你同伴的命,还会给你一笔可观的奖赏。”

“您可要说话算数。”海力克怯怯的看了看夏侯明,回:“其实,贵国的关中侯吴琦是我军的内应。此次贵国阵前兵败,都是他按照与我国大国师与南院大王的约定,派人做的。还有,他现在就在五原城,正与大国师与南院大王指挥其部下,一路假意溃败,用以冲散贵国的各个部队,并准备奇袭黑水关与玉龙关。”

“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是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我愿领受一刀。”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用于证明关中侯吴琦的罪行?”

“有。我有大国师与南院大王与我家将军的书信为证。”

陆剑鸣一个上窜,来到海力克的面前,在海力克的示意下,冲其怀中掏出一封皱蔫的信。

“念。”

···听着陆剑鸣念到的字字句句,夏侯明再也压不住连日来的怒火,腾的站起身,拔剑吼到:“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铛,陆剑鸣抽剑挡住夏侯明的剑锋,劝到:“王爷,不能杀。他们是我们的活证,我们还要靠他们去扳倒关中诸吴,以及扫清诸吴的势力。再者说了,我们还没有问清当前的局势。”

“也罢。”夏侯明收起剑,问:“现在宴明部距此多远?”

“还有一个时辰的脚程。若是走最近的原平镇,恐怕还不需要一个时辰。”

夏侯明一挥手,一班护卫立刻冲上前,将几个幸存的桑林河军官拖了下去。

“王爷,我们现在应集中力量向原平镇进击,及早与宴明将军会合。”

“好。剑明,给我传令三军,给我猛攻东南方的原平镇守敌。”

“是。”

原平,一个只拥有四百户人口的草原市肆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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