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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天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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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今天你救了我们来日如果有用得着我们匈奴人的时候,只管叫人传一句话来草原,我一定全力以赴。”

秦射连连挥手:“啰啰嗦嗦的废什么话,赶快走吧,我们还要和秦国人拼命,大哥,咱们今天就杀入宫去,宰了狗皇帝吧。”秦矮苦笑道:“大政宫内有十几万禁卫军,我们这里只有三百人,只怕是寡不敌众啊,还是以智取胜,从长计议吧。”秦射怒道:“不行,大哥贪生怕死我可不怕。我们虽然只有三百人但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就算秦国人再多也不是咱的对手。你不去,我去。弟兄们,走。”唿哨了一声,带着一票兄弟,向望夷宫的方向,放羊般涌去。秦矮激动万分,在身后颤声喊道:“兄弟,兄弟,等等我,我也去——”跟着就追了下来,把两个匈奴人扔在了小桥上。

忽米看的热血沸腾,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中原人中也有如此悍不畏死的勇士,哼,比起某些人——哼——”她瞥了瞥身旁哆哆嗦嗦的龙达勒。龙达勒根本没听见,他一门心思的想着逃跑呢,突然指了指前面的官道:“这条路我认得,从这里一直向西就能回到匈奴去,公主,快跑吧。”忽米本来还想讽刺他几句,可是一想到阿瓦死的惨状,就忍不住双腿发软:“好,跑。”两人跑的没影了,地上的几十具死尸突然鹞子翻身跳起来,活蹦乱跳欢声笑语的回咸阳去了。

秦矮和秦射大汗淋漓的回到了皇宫兴高采烈的给死而复生的皇帝报告:“陛下,那两个白痴已经被咱们放了。”王竹道:“有没有露出破绽?”秦矮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陛下您就放心吧,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冒充项羽的余孽,演的唱作俱佳,半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王竹拍着两人的肩膀说:“好,你们可以那奥斯卡大奖了。”秦矮和秦射迷糊道:“什么,卡,大将?”王竹笑道:“朕封你们为奥斯卡大将?”两兄弟心里纳闷,这奥斯卡大将是个什么官职?

王熬旋风般从外面冲进来,拱手说:“陛下,是不是派人去追一下,这样显得更逼真。”王竹道:“不用,不用,皇帝死了,谁还有闲情逸致去追小毛贼,匈奴人会理解的。”王熬心想,这样的雕虫小技能骗得过匈奴人吗?王竹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丞相尽管放心,冒顿肯定上当,你即刻去召集兵马,准备出兵迎敌。”

王熬道:“去那里迎敌?”王竹道:“别急,李德阳的消息就要到了。”

李德阳的消息没到,随何却带着坏消息回来了。随何彻夜兼程赶回咸阳,一见王竹的面就跪在地上号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自己没有完成使命,有负圣恩,灌婴已经决意叛变了。出乎他的意料,王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高兴。随何以为陛下一定是气疯了。王竹反过来安慰了他一顿,让他回家等着!随何脑袋里都是问号,回家等什么,等死?产生了这个念头的随何回到家以后,天天睡不着吃不香,差点得了神经衰弱。

王竹命令王熬、公子婴、萧何、秦矮、秦射等人统领咸阳禁军,同时向外发布秦皇驾崩的消息。并且大张旗鼓的为自己发丧。一时之间,全国震恐。

大约半个月之后,王熬报告四十万大军已经集合完毕,粮草军需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开拔,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去那里抗敌。王竹的回答是:“再等等。”王熬有些担心的说:“万一匈奴人和灌婴一起提前造反怎么办?”王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千万不要!”王熬愕然,感情皇帝是在撞大运。

又过了两天,王熬终于接到了李德阳的密报。密报送到王竹手上之后,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太好了。”王熬道:“陛下,密报上说,灌婴已经派了使者联络了匈奴人。匈奴人要趁着我国皇帝身亡,同时攻打代郡和上郡,我们该怎么应付。”

王竹哈哈大笑:“丞相大人即刻带人秘密前往上郡迎敌,朕——”王熬道:“那代郡如何防守?”王竹道:“代郡还有王贲老将军。”王熬道:“万万不可,大将军要是离开荥阳,灌婴一定会乘虚而入。”王竹笑道:“灌婴?他的死期到了,朕已经为他准备了一条妙计。”王熬疑惑的问道:“是什么计策?”王竹道:“假途灭虢。朕打算让王贲假意攻打辽东,向灌婴借道,灌婴一定欣喜若狂,王贲的大军到了临淄城下,就哐他出来劳军,趁机在城外擒拿。”王熬皱眉道:“这——计策倒是可行,可是,灌婴是世之骁将,武功高强,万一失败了如之奈何。”王竹道:“灌婴一心以为朕已经死了,如果朕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措手不及,到时候,让周勃和沧海君左右夹击,必然生擒。”

王竹带着夏侯婴、曹参、沧海君一万人马,打着押运粮草的旗号,毫不张扬。五天之后,来到荥阳秦军大营。大营内士兵尽皆披麻戴孝,人人无精打采,王竹知道这是因为他诈死,引发的士气低落。

王竹装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样跟着夏侯婴曹参去见王贲。王贲一身孝服正在看书,见到夏侯婴和曹参来了急忙起身让座,一面长吁短叹:“陛下雄才伟略,平定叛乱,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不知道,谁将继任为君?”

王竹见王贲很悲痛,也不忍在骗他了,就在夏侯婴身后笑道:“没有人继任,还是朕来做这个皇帝。”王贲一愣,看到王竹从夏侯婴高大的身影后转出来。

“陛——陛下——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急忙出来拜见叩头。

王竹和夏侯婴曹参都哈哈大笑:“老将军,朕这条计策是用来骗匈奴人的,连累老将军也跟着难过,罪过,罪过。”王贲喜极而泣:“陛下,您真的安然无恙。”王竹把王贲扶起来,笑着给他讲了一遍诈死的经过,最后说:“匈奴人太可怕也太强大了,朕这是没有法子啊。”王贲老泪纵横:“真是天佑我大秦!”夏侯婴道:“陛下这次来,是有要事和大将军商议的。”王贲道:“陛下是不是要亲征匈奴,老臣愿意当先锋。”王竹感动的说:“匈奴人当然要打,不过,攘外必先安内,朕要先解决国内的叛乱。”王贲如在梦中:“英布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王竹道:“不是英布,是齐王灌婴——”王贲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夏侯婴接过话头说:“难怪大将军不相信,开始连我也不信,可是,齐王是真的反了,战事儿一触即发。”王贲义愤填膺,怒道:“灌婴竟然如此不仁不义!”夏侯婴道:“灌婴和匈奴人商议好了,要平分天下。”王贲气的跳脚:“陛下,让老臣去剿灭此贼。”

王竹道:“老将军不必生气,朕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灌婴活不了几天了。”随即将假途灭虢的计策说了一遍。

“老臣只是担心灌婴的武功。”王贲和王熬的话不谋而合。夏侯婴道:“其实,臣有个完全的办法。”王竹瞪了他一眼:“有办法怎么不早说。”夏侯婴道:“臣也是刚想到。臣家里有一个工匠,非常的手巧,他制造了一个酒壶,叫做“鸳鸯鸩壶”,这种酒壶的盖子可以旋转,里面中空,可以藏毒药,向左一旋,毒药就能倾泻入酒中。臣想,灌婴出城劳军,大将军应该敬他一杯酒。灌婴没有防备,一定会中毒身亡。”

王竹摸着下巴笑骂道:“混账东西,这么好的办法,不早说。”

异姓诸侯 第二十四章灌婴之死

灌婴早就知道秦二世死了,心里一直很庆幸,觉得这是老天有意要把天下让给他

三月份的一天早上,他突然接到了一份文件。文件时咸阳来的,上面说,皇帝驾崩,暂时没有新君即位,由右丞相王熬和左丞相公子婴共同摄政。命大将军王贲出击辽东平定匈奴,要从齐国过境,请灌婴出城劳军。

灌婴拿着这份文件大喜过望,从表面上来看,王贲撤离荥阳出征匈奴,等于是把入关的道路给他闪开了。齐国的大军可以沿着荥阳长驱直入了。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王贲拿着这份文件给众位将领看,大家都拍手称快。灌婴命令加紧募兵,准备出征。

田沼自从和灌婴成亲以来,一直积极努力的配合灌婴造反,利用自己齐国公主的影响力,四处为灌婴招募兵马,帮了很大的忙。两人的感情也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灌婴兴高采烈的拿着文件去见田沼。田沼刚起,正在窗边对着铜镜梳妆,灌婴推门进来兴奋的说:“王后,大喜,大喜呀。”田沼一回身,娇笑道:“大王这是怎么啦,喜从何来。”灌婴一把将她抱住了挥手赶走了侍女丫鬟,笑道:“你不知道,王贲要撤出荥阳了。”田沼转了个身子,对着他的脸,吐气如兰的说:“开什么玩笑。”灌婴拿出竹简给她:“不是开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寡人刚刚得到消息。秦二世狗皇帝不是死了吗,现在由王熬和公子婴共同执政,两人决定让王贲攻打辽东,很快就要从齐国过境去前线了。”

田沼一下子挣脱了怀抱,跳起来,眨着大眼睛喊:“真是天助我也,大王,您就要成功了。”声音一转,悲戚的说:“只可惜,秦二世那狗皇帝死了,我的灭国之仇却找谁去报。”灌婴安慰道:“王后这话说的太没道理,秦二世灭了齐国,寡人带兵灭了秦国,这样难道还算不上报仇吗?”田沼叹息道:“也是。我的心愿终于可以了去了。”接着问道:“大王打算怎么对付王贲。”灌婴不疑有他,连忙说:“当然是放他过去,好生款待。”田沼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向天祷告:“老天保佑,王贲死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这样,大王就能够席卷全国了。”灌婴大声狂笑道:“王后尽管放心,这天下已经注定是我灌婴的天下了。”

从田沼的房间里出来灌婴就通令齐国所有的关口给王贲放行,自己也准备在临淄城外的大路上迎接王贲的大驾来到。栾布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情不太妥当,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其实要是在平常灌婴是绝对不会让王贲的大军入境的,可是,这个时候秦二世刚刚亡故,他觉得王熬和公子婴没有道理来对付他这个齐王,所以,完全没有怀疑。齐国的将领们都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连一向都自诩足智多谋的泄私都没有看出中间的破绽。

过了五天的光景,王贲的大军终于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齐国的高密很快在齐国将领的配合下渡过了潍水进入历下城,两天之后大军抵达了临淄城外百里。

灌婴非常高兴,一想到王贲过境之后马上就可以挥军攻入关中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引吭高歌了。灌婴和一种将领在临淄城的城楼上远远眺望,忽然看到十余骑健马绝尘而来,路两边仙气浪似的高高低低的黄土。骑兵来到近前,冲着城头上嚣张的喊道:“我们是王贲大将军的先锋骑兵,赶快去通知齐王,大军就要来了,让他立即出城迎接。”说完转身拍马便走。城头上的王喜大手拍着城墙上的青灰色条石,怒道:“王八蛋,好嚣张啊,王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秦皇的一条老狗吗?”灌婴握着佩剑大笑道:“王将军不必生气,眼下这个时候,咱们还是要对这条老狗客气的,等到再过几天,他就别想嚣张了。”王喜道:“大王不必亲自出去,末将代表你出去就行了,搓搓老东西的锐气。”

灌婴板着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寡人要亲自出去,待会儿见了王贲所有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千万不能出言不逊冲撞了他。一定把他快点送出齐国去。”王喜见灌婴说的认真,急忙低头认错。

灌婴下令:“栾将军带五千骑兵随寡人出城劳军,夏说将军准备猪头三牲,美酒黄金。”栾布和夏说赶忙说:“大王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灌婴大手一挥儿:“走,出城。”

王贲周勃沧海君曹参夏侯婴等将策马来到临淄城外三十里的官道上,远远地就看到一只雄壮的骑兵师已经在路中间等候,一列列一排排整齐的骑兵队前十几张华丽的案几,路上有一里的地面全都铺着猩红色的地毯。隐隐的可以看到灌婴与齐国的二十几员将领都在马上恭候。大队人马来到近前,灌婴带着一种将领下马相迎,远远地喊道:“大将军,寡人再此恭候多时了。”

当王贲看到灌婴的骑兵的时候,灌婴也看到了王贲的人马,心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三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人头,无边无际浩如烟海,刀矛枪戟的光芒刺目遮天,骇人到了极点,直到此刻灌婴才感到有些害怕了。或许不应该借道给他!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为时太晚了,人已经到了眼前,除了迎接没别的法子。

王贲和一众大将,止住冲势,翻身下马,拱手寒暄:“齐王啊,齐王,一别多日,咱们又见面了,想煞老夫了。”灌婴也假惺惺的迎上来和王贲拥抱,两人互相拍打双臂,灌婴笑道:“老将军灌婴也是时时刻刻想念呀,来,寡人已经背下了薄酒,各位将军快点入席,咱们喝一杯。”

王贲看了看灌婴身后的几十车粮草和黄金珠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捋着胡须大笑道:“齐王一片盛情,老夫等就却之不恭了,来,入席,入席。”周勃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各自坐了下来。案几上有酒有肉,灌婴坐在主席,举杯说道:“祝大将军此次出征圆满成功,一举攻破匈奴,为我大秦除去心腹大患。”

王贲也举起酒杯道:“老夫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平复辽东辽西再一年攻入匈奴本土,将冒顿单于赶回大漠去。”灌婴站起来,激动的说:“壮哉!老将军志向高远,胸有成竹,佩服佩服,来来来,咱们共同干了这一杯。”在场众将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推杯换盏,喝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灌婴忽然叹道:“没想到二世皇帝竟然突然驾崩,真是令人心中难受。”王贲道:“生死有命,这也不是谁能够控制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尽到本分就对得起先帝了。”灌婴问:“先帝没有子嗣,不知道后来之君会是那个?”王贲笑道:“先帝虽然没有子嗣可是始皇帝的子嗣非常之多,要选出一个皇帝并不是一件难事儿,两位丞相会斟酌考虑,齐王不必担忧,等着看就是了。”灌婴招呼手下:“上酒,上酒。”

王贲突然道:“慢着,慢着,老夫这里还有一壶美酒,不如我们来品尝一下。这壶酒乃是先帝所赐,有个名字叫做‘玉壶冰心’是关中的酒中极品,我已经珍藏了两年舍不得引用,这次出征特意戴在身上,不敢一人独享,特地和齐王分享。”

灌婴干笑了一声:“既然是如此美酒,灌婴怎么敢掠美,还是大将军留着日后庆祝胜利时再喝吧。”王贲摆手道:“齐王这样就是笑话老夫小气,瞧不起老夫了,来人,把老夫的玉壶冰心拿上来。”周勃道:“拿酒是我亲自放的,别人只怕不知道。”王贲大笑道:“齐王你看,足见老夫对此酒有多么的珍重。”灌婴也跟着仰天大笑。周勃起身去取酒,过了一会儿,带着一身酒香,拿着一个翠绿色闪光的酒壶从军阵中闪出来。

“大将军酒拿来了。”周勃双手捧着酒壶,视如珍宝。王贲急忙说道:“先给老夫斟一杯,老夫已经等不及了。”周勃笑道:“这美酒熏人欲醉,末将也想讨一杯喝。”王贲笑道:“今天高兴就给你一杯。”周勃给灌婴和王贲的酒杯里斟酒,然后举起酒杯:“敬大将军齐王。”说完一饮而尽。王贲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灌婴最后才喝那杯酒,嘴唇沾了沾酒液,一股甘洌醇香就冲入鼻孔,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周勃又给两人把盏。王贲又端起酒杯对着灌婴拱一拱手,一饮而尽,灌婴见王贲喝的痛快,那酒又是醇香诱人,就连着喝了三杯,全身遂感到一阵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泰,只是头有点晕晕沉沉的眼前的天地有些旋转。

王贲笑道:“这酒虽然好喝可是力道很猛等闲的人喝上三杯就已经醉了,看来齐王不胜酒力,不如这样,今天就到这里,老夫还有军务在身,就此别过了。”灌婴此时却是是感到天旋地转眼皮打架,想回去睡觉了,一听这话,连忙吩咐:“夏说,栾布你们两个把要送给老将军的粮草黄金交割清楚,我们回宫去。”

夏说、栾布命人将粮草等物压入王贲的军中又和周勃清点了数目,一切无误后回来给灌婴复命,这段时间,灌婴又喝了两杯下肚。他放下酒杯笑道:“大将军,劳军完毕,寡人也该回宫去了,大将军远去征战一切小心,寡人再次等待您早奏凯歌。”王贲感激道:“多谢齐王盛情款待,希望有朝一日本大将军凯旋回来,您在招待一二。”灌婴道:“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说着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回宫。”拉过一匹战马,跨上马背,在马上一拱手:“老将军,请了。”王贲心中冷笑了一声,也跟着拱了拱手:“请了,齐王。”

灌婴勒马缰,转头奔着城门飞奔而去,身后的五千骑兵发出阵阵马嘶,随后跟上。王贲和众将在身后拱了拱手,迅速的跃上马背。猎豹一般集中目力盯着前进中的齐王灌婴。

灌婴在马上颠簸,只觉得脚底和胸口一阵阵的热血狂涌,整个人突然变的软绵绵的没有四两骨头,全身的骨骼越来越软,似乎在根根的融化,那感觉虽然无力但是却很舒服,渐渐的觉得眼皮有千斤重竟然太不起来,猛然间胸口一阵气血翻滚,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浓烈腥臭的血浆,人一软,就跌下了马背。灌婴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身边的一众大将却已经惊讶的叫出声来了:“大王,大王——”灌婴的身体跌下马背,掀起地面的一阵尘土。王喜和夏说赶忙跳下马背,止住骑兵队,抱起灌婴,一看,灌婴七孔流血,早已经气绝身亡了。王喜探了探灌婴的鼻息,撕心裂肺的喊道:“大王,大王。”夏说手忙脚乱,哆哆嗦嗦的说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喜只顾着哭,根本也没考虑灌婴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

正当灌婴的五千人马惊慌失措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象征着杀伐的号角,身后一阵马蹄轰鸣,尘土飞扬起有五尺多高。就像是一阵浓雾滚滚的扑了过来。王喜、夏说、栾布还没有醒过神来,秦国的骑兵已经和齐国骑兵碰撞在一起,顿时之间,铿锵声、惨叫声、马嘶声交织而起,齐国的骑兵在完全没有准备之下,纷纷坠马。王喜大吃一惊,舍弃了灌婴的尸体,翻身上马,正要指挥作战,突然一团黑云压顶而来,耳畔风声作响,他还没转过身子,就被沧海君一锤砸成了肉酱,身体化成一阵血雨,漫天飞舞。

王贲的三十万大军除了十万战车兵之外,其余的十万骑兵十万步兵在同一时间发动了迅猛的攻势。除了五万骑兵包围了五千骑兵之外,其余的步兵像奔雷一样架起云梯,冲向了临淄城。临淄城的守城士兵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得城外的酒席宴忽然变成了大混战,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秦国的士兵已经带着漫天的尘土把云梯搭在城头上了,等他们想起来放箭的时候,大半的城池已经被快速反应的秦军给占领,秦国人像过江之鲫一般一批跟着一批杀上了城楼。城楼上的齐兵可以干的就只有三件事:发呆、被杀、逃跑。鬼哭狼嚎之声,传遍临淄。城楼下的战斗打得也是非常激烈,除了五千骑兵被围歼之外,秦国的其余五万骑兵,从城门口正面突入城内。那城门本来是为了迎接齐王回城而打开的,没想到却方便了秦国人。秦国的骑兵像洪水般淹没了城内的大地,齐国的士兵一片死伤。

混战中的栾布亲眼看到夏说被二十几名秦兵围攻,最后丢了脑袋,心中一阵害怕,自己本来是不主张叛乱的。栾布一边打一边高声叫喊:“大将军,栾布投降,大将军栾布投降。”栾布的大刀在乱军中上下飞舞,把周身保护的风雨不透,喊叫中,突然一柄铁枪架住了大刀,周勃在马上叫道:“既然要投降的,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栾布大喜:“周将军不能赶尽杀绝呀,临淄城内外有二十几万齐军,这些人有的还蒙在鼓里,你们放了我,我愿意为大将军招降。”城外的五千骑兵已经所剩无几,大部分成了刀下之鬼,其余的落荒四散。周勃收回大刀道:“随我去见大将军。”

异姓诸侯 第二十五章平定齐国

栾布跪在王贲面前,哭道:“大将军不能赶尽杀绝呀,很多将士对齐王的反叛根本一无所知,只要大将军放了末将,末将保证可以将他们招降

王贲的身后忽然有个小兵接口道:“栾布!栾布!是你给随何报的信,说灌婴要反叛,朕还记得呢!”栾布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王竹。王贲等将,都垂首躬身,侍立在左右。

“陛下,陛下——这怎么可能,陛下您不是已经——陛下——”

王竹甩开了小兵的头盔,哈哈大笑道:“栾布,你是个忠臣,朕是不会跟忠臣为难的,你即刻去城内招降叛军,事成之后,朕封你为淮阴侯。”栾布心里有些明白了:“陛下,原来陛下是诈死的——”王贲正色道:“陛下的事情,事关重大,千万不能透露出去。”栾布拱了拱手:“末将明白。”王竹道:“去吧,去建功立业吧。”

栾布转身回城的时候,齐军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城楼的控制。秦军占领了城门,战车兵随即攻入了城内。临淄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是厮杀的战场,到处是血腥,到处是乱兵。灌婴新近招募来的二十万齐军,分为三个大营分别驻扎在城东、城南和城北。

栾布来到城南大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火光冲天尸横遍地烟尘蔽空无法收拾了,由于都是一些没有实战经验的新兵,在秦军的猛烈打击下根本不知道还击,只是一味的逃跑。栾布在马上连连跺脚,提马向城东跑去。城东的骑兵距离战场较远,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嚎声传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统领大军的将军王朗,还提马在营寨前四处观望。栾布来到近前,高声喊道:“对面可是王将军。”

王朗赶忙迎上去,再马上拱手:“栾将军,城南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喊杀震天的?”栾布叹道:“王将军,齐王死了。”王朗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栾布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王将军,你是终于大秦皇帝,还是终于齐王?”王朗愕然道:“栾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忠于齐王不就是忠于大秦皇帝吗?”栾布摇头道:“如果必定要你在二者中选一个呢?”王朗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些眉目了,问道:“你是说,齐王叛变了?”栾布点头道:“齐王阴谋叛变,人已经被大将军王贲正法,王将军你将何去何从?”王朗本来也不是灌婴的亲信,心想,灌婴都已经死了,谁还跟他走黑道,试探的问:“栾将军你来这里的意思是?”栾布道:“实不相瞒,我是奉了王贲大将军的命令来劝降的,王将军,秦军马上就到了,你是降还是不降?”王朗毫不犹豫的说:“末将本来就是大秦的将领,当然是忠于大秦的社稷,齐王叛乱,在下毫不知情,当然是率众投降了。”栾布大喜道:“这样最好了,请王将军立即回营,在营寨内挑起一面白旗。秦国的兵马看到白旗就不会进攻了。我再去城北劝降。”说罢,策马而去。王朗听到喊杀声越来越近,慌忙返回营寨,招呼士兵扯起十几面白旗竖立在辕门外。又召集将领如帅帐议事。众将听说齐王已经亡故,全都愿意跟着王朗投降。

沧海君带着一路五万人的骑兵杀到营寨前,看到寨内白旗飘飘,敌军一众大将,都素衣素袍的站在辕门内,士兵整齐队列。弓箭刀矛堆积在一片空地上,急忙命令大军停止攻击。王朗带头下马跪在辕门内,高呼:“我等愿降!”沧海君纵兵收缴了兵器,派人通知王贲。

城东大营已经成了一座空寨,寨内只剩下几面低垂的旌旗和狼籍地面的箭矢、车轮、甲胄的残片。栾布毫不犹豫顺着大路追下去,大约三炷香时间,他看见前面正有一只疾行的队伍。栾布在大队人马身后高喊:“栾布在此,让莫言将军出来说话。栾布在此,让莫言将军出来说话。”

战马风驰电掣般冲过后队,来到中路。早有传令兵通知了统军大将莫言。莫言正苦于摸不着虚实,一听栾布来了,立即命令停止前进。栾布气喘吁吁的来到近前,勒住战马,说道:“将军何往?”莫言道:“城南发生激战,末将帅援兵前去助阵。”

栾布道:“莫将军你可知道城南是谁在激战?”莫言摇头:“我这里正在纳闷呢,眼下四海升平,那里来的人马?”栾布叹息道:“是王贲大将军的人马在攻城。”莫言差点跳起来,瞪着眼问:“为什么,王贲吃多了?”栾布道:“莫将军你有所不知,王贲大将军这次来是要平定叛乱的。”莫言纳闷:“叛乱?什么叛乱?谁叛乱了?我怎么不知道?”栾布心想,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哩!

“齐王阴谋叛乱已经被王贲大将军斩杀了,莫言将军你还是快投降吧。我是奉了大将军的命令来劝降的。”

莫言看了看左右震惊的说:“齐王叛乱?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欲加之罪吗?”栾布道:“不是。齐王的确是准备叛乱的。假如齐王没有叛乱的野心又何必招募几十万的兵马呢?莫言将军是聪明人,难道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莫言皱眉道:“既然这样,本将也没必要给王贲捣乱,我本来也没有参予什么叛乱!”两人正说话间,突然探子来报:“将军,前面有一路骑兵,挟带腥风血雨而来。”

莫言失色道:“这可如何是好?”栾布道:“我去前队压阵,你在中军挑起白旗,自然没事儿。”

栾布趋马来到前队,迎面忽然一阵狂风漫卷,血腥气扑面而来,马蹄声中,一路骑兵扑杀过来,为首一将,正是周勃。秦兵气势汹汹,见到人马就要厮杀。栾布高举大刀,喊:“周勃将军,我是栾布,请暂缓行军。”

周勃勒住马头,厉声喊道:“谁的兵马挡住去路?”栾布道:“莫将军愿意投降,周将军不要冲杀。”莫言从后面打着一面白旗出来,高声喊:“周勃将军,我可没有造反,我都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灌婴一个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跟弟兄们也没有关系,将军你要明鉴。”

周勃认得莫言,这人以前是他的老部下了,后来阴差阳错的就到了灌婴的旗下。周勃喜道:“原来是莫言,你可是真心投降的?”莫言晃了晃白旗道:“周将军我真心投降,末将是终于社稷的,不是忠于齐王。”

周勃道:“既然如此,你和栾布交出军队的指挥权,随我去见王贲大将军。”莫言道:“没问题。”回头喊道:“弟兄们,齐王造反跟咱们没关系,咱们没必要跟着送死,大家都放下武器,跟周将军去大将军面前请罪。”那些齐国的士兵,听说齐王灌婴已经死了,根本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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