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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能靠边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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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要你们了罢!”
还没说完又是忍不住笑出声,只是眼角也是略略润着,不知是笑的还是感慨的。
云苓也忍不住笑,“五小姐还说我们欺负你!你还不是也欺负我们!”
子苓虽然不言,只是帮五娘拢了下那一小包梅瓣,但是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拢不住的。
晚上三娘来叫了五娘去吃年夜饭,父亲虽然话少,但是温和。哥哥也待她很好,在父亲的面下悄悄给她塞了一个小糖人,偷偷冲她一笑。倒是惹得父亲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她也只能忍着笑努力做不知所以状。
恰好席间有流光一闪,映在脸上明明暗暗。竟是大片大片的烟火于寒夜绵延绽放。街上马上有小孩子欢呼的声音。映着雪冽风眠,恍惚的就像是不夜之天。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姑娘来打了个酱油
名字叫做小十娘的_(:зゝ∠)_
☆、第四章
大年初一,按着长平的规矩,小辈们都忙着拜年,皆是早早的就去请安问好。
走的时候在回廊遇到了二娘,五娘本来行了礼以为二娘还是如往常一般对她不待见着。哪晓得二娘拉住她极其热情的寒暄起来。
“瞧二姐说的,我每天叫小丫鬟们备上你爱吃的还来不及,哪里会嫌你去呢!”五娘虽然不得其解,但是也只能说着场面话。
二娘面上一喜,笑着走了。子苓和云苓看二娘的态度也是疑惑,只是各位小姐们的事,她们这些身边跟着的,只能心里按着面上可万万不能表露出来。
走到一半梅月提醒道,“五小姐今天可是要去浣溪?”
五娘脚步顿了顿,“怎么?”
竹汐也是望着梅月,她记得最近浣溪没有这些太太小姐们的事啊。
梅月笑着打了下自己,“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十一小姐前两日留了字条在您的桌上,说是浣溪的梅林雪景最是好看,邀您一块儿去,等过两日这雪化了,可就没那么雅致了!”
“也是,这两日在屋子里,除了大年三十那天我去看了看屋里的那株罄口,可就再没出去过了,还是十一心细,虽然尚年少些,但是想的比我这个做姐姐的周全多了”
子苓原本走在前面一步开着路,最近来往的外男多着,虽说内屋是没有敢进的,但是哪晓得会有登徒子呢?不由担心的提醒,“五小姐,最近人这么多,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五娘想着也对,沉吟了下道,“十一安排的,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罢,她年纪小,但是也有三姐姐帮着参谋着,三姐姐和十一常年在沈家,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子苓想想也是,哪个女子会拿着自己的名誉去败坏呢?
云苓想着或许浣溪冷些,就把五娘的一件白狐狸面的斗篷也给带上了。子苓和竹汐分带着些热茶和点心。梅月则是拿着大红撒花暗金线软垫在前面走着。
要说浣溪的景倒是好的,空气略清冽,红梅映雪真的是极好看。为了赏景方便,五娘也没有去梅亭,而是在后处的一个小几上让梅月布置好了,再去和三娘十一娘说一声。
五娘正捧着手炉暖手,有碎雪不小心掉了眼里去,凉意一点点嵌了心里去。她猛地一惊,面上极力忍住不安,“竹汐,我忽然记起来三姐姐比我还怕冷,也不晓得梅月是不是个腿脚快的,要不你去我屋里再把那间大红羽纱面的斗篷也拿来吧,别冻着她们”
竹汐心思转了百转,只是她怕五娘生疑,只得应下,脚步快着些往回走。
这边竹汐刚走,五娘起身脚下一滑,云苓惊着把刚倒的热茶险些洒在身上。
“子苓云苓,我们或许是被诳了。”
正说着,听到溪边恍有声音传来,不似女声。五娘若是起身时还有几分迟疑,现下便是十分十的肯定。
子苓云苓的手抖着被烫了好几下,五娘脱下斗篷让她们用斗篷揽起来,也顾不得冷,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还没到,就听子苓道,“我走的时候回身看了眼,似是看到了太太往这边走了!”
云苓捂着通红的手急的跺脚,“怎么所有的事儿都招到一拨上了!我们这样该怎么和太太解释!”
五娘咬了咬牙,拉着她们闪身就去了兰水阁的另一间房里,“待会儿我无论说什么你们都一定要配合我!”
子苓云苓深知事情的重要性,忙是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也多亏着临年,怕有亲戚小姐们临时串门子来住着,所以兰水阁所有房里的设备倒都是齐全的。五娘坐下,拿着笔稳了稳心神写出一张字条。子苓急急忙忙的把斗篷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剩下的发凉的水果只能裹了裹扔到床底下。
季氏往浣溪走着,身边跟着梅月,兰水阁是去浣溪的必经之路,梅月更是故意引着让季氏先看到五娘房里没人。前脚刚到兰水阁的边儿,便听到有哭喊的声音。季氏推门进去,只见五娘满脸怒气,压抑不住。底下跪着一个丫鬟,似乎是她身边名唤云苓的。
见到季氏,五娘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只是气息仍然是抖着,显然气的厉害。云苓也满脸泪痕的跪着,看上去颇为委屈。
“五娘,这是怎么了?”季氏皱眉屏退了身边的丫鬟,只留着几个信得过的在着。这个五娘一向稳重,这会儿是怎么了,还是在偏房发着脾气?
梅月看到五娘不在浣溪,心里乱作一团脸色一白,步子也不由得虚浮起来。
五娘声音颤抖,一向敛着沉稳的眉眼也不由得向下耷着,看上去十分丧气,“母亲,让您见笑了,本来我在偏房发脾气就是怕被人看了笑话去,只是没想到还是让您不省心了”
季氏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快,却又不得不掩饰着,“说什么呢,来,有什么事儿和为娘的说说,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不是这个手脚粗苯的丫头!”五娘瞪了一眼云苓,云苓忙哭了起来“母亲是知道的,您给的那枚碧玉藤花佩我日日戴在身上,今儿这个丫头居然给我撞碎了!”指了指地上的碎片,眼圈红了起来,“这可是母亲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本想偷偷训戒她,免得让别人排揎母亲不会教导女儿”
梅月双腿一软,这边要是被五娘翻了供,她哪里还有好果子吃!于是上前两步,“五小姐今儿不是要去浣溪吗?”
五娘心中冷笑,拿着手帕擦着泪掩下眼中冷色,“梅月是不是记错了?我忙着收拾这个鲁莽的丫头还来不及!哪儿还有别的工夫!”
“可是那日我明明看到五小姐手里拿着一字小楷,只隐隐看到是什么,浣溪的,今日小姐要去浣溪,我还以为五小姐是和人相约”梅月一通话说下来颈上出了薄汗,只觉得浑身发冷。
季氏眉间一冽,今儿可是几家外男约着在浣溪言诗论道。若真是去浣溪相约,只怕五娘也不像这样看上去的,是个端庄着好拿捏的!
子苓在旁边站着,笑的颇为温和“梅月姐姐这两日忙,许是看错了罢?”
梅月不死心道,指着跪着的云苓“我记得那天小姐把那张小楷放在了这个小丫鬟身上!太太一查!定能查出来!”
云苓咬着牙,这梅月好狠毒的手段!竟然利用平日里和她们住在一块儿,做这种下作事!
还好小姐心思细,不然今天定是叫她钻了空子!
身边的小丫鬟刚从云苓身上拿出那张字条,子苓暗暗推了云苓一把。云苓卸了力道撞在桌子上,看着狠,实际上却并不疼。茶水泼了一地,重要的是那张字条濡湿了。
五娘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捡起那张小楷,又气极道了句,“说你手脚粗苯你还委屈了!”
说着给季氏看。只见上书着的是楞严经的句子——狂心不歇,歇即菩提。
“我知道母亲也是喜欢看些佛经的,就想抄几本给母亲祈福,哪晓得字拿不出手去”五娘不着声色的把也绣着楞严经的手帕漏出一点儿来,季氏看着梅月的眼神也是越发阴狠。
梅月怎么都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被五娘反咬了一口!
季氏看了她一眼,“梅月进来也是三年了,还这么不稳重,索性就放出去罢,免得脏了眼”
季氏动了动手指,似是在看指甲的染色如何,身边却早有会意的丫头懂了季氏的意思,把梅月拖了下去。
季氏又好言安慰了五娘几句,说本来派来梅月是来帮着她打点的,哪晓得这小丫头嘴巴不干净,她送人来送错了。五娘哭了几下连说不敢,脸都哭花了说定是自己回来的急,母亲又这样看重才惹了妒忌,还是就放着子苓云苓两个人罢。
季氏拦下道云苓还是个不懂事的,看着跟你久也就先放她一马,竹汐还是留着罢。
临走时季氏忽然又说,“你这屋里倒是香气清冽,不似别的,许是梅花?”
五娘取出前几日拈的罄口做成的香袋,仔仔细细打开给季氏看着其中的花瓣,“母亲是说这个罢?前几日我贪玩去拾了些,母亲若是喜欢,我也给您做一个,闻着很是清甜”
眼见季氏眼中最后的那点怀疑也消除,五娘盯着季氏出门,浑身一软就坐在了杌子上,手脚都用不上力气。
她真是笨,梅月这两天忙着年三十,哪里有空去在她房里看什么字条?梅月素日在她身边惯了,她也就忘了这最最浅显的一层。
也还好子苓聪敏,知道墨迹未干,茶水一冲尚能蒙混过去,不然依季氏,哪里看不出来?只是谁会害她?
听梅月说是三娘十一娘,只是,事情真的是这么简单?
五娘望着兰水阁的门,忽然觉得自己是身处一处食人无骸的巨兽腹中,凄冷的很。
亲身经历着这场闹剧下来,五娘除了觉得心里惴惴,也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己身边的暗流涌动。有些事她并不想要深想,总以为是她多心了。只是经历了这一次,实在是明白了身处其中,哪得独善。
“今儿可真是悬,要不是小姐你脑子转的快,我们可都要交代在那了!”云苓说起来还心有余悸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又眨,子苓姐姐年长,所经的事稠,而现下她终于也不是个没用处的了。哪怕现在都是后怕,心里也有几分小小的欣喜。
子苓也挑了挑灯芯,灯火明灭的,五娘手心冰凉的编着一枚如意结,正说着,竹汐打着水进屋,“怎么我进来就不说了?”于是状似无意的说起来,“梅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真是想不出来。也许也是怪我平日里没好好和她多说说话,毕竟我和她是同一年入的府”
五娘把手指搓的热乎些,盯着烛火久了感觉眼睛润了润才低头咽声,“我哪里会有这多心思,我只是想,我是否平时苛待了梅月?”
竹汐忙表着忠心,“五小姐这么说就折煞了!您待人是个一等一的好,是梅月不惜福,她平素就是个心比天高的,眼睛滴溜溜的竟往几位主子身上转,您要是为了这种人心伤,岂不是太不值了?”
五娘遂收了收心,也是有心想试试竹汐,便抬眼给了子苓一个眼色,子苓边挑着灯花边笑,“咱家五小姐就是个心善的,为了这种人确实是不值,只是我竟不晓得她存了这种心思,她也配?不说太太身边的杜若,匀湄几位姐姐,就连竹汐姐姐的边儿,她都摸不着罢!”
竹汐亦是笑着把话推回去,“子苓你要是说这话,若是太太听到了,还不得找人把我剔了骨头做饺子!”
子苓眼睛映着灯火微微一闪,“哪儿啊,不都是说的几句玩笑话,院子里都是姐姐妹妹的,谁会乱嚼舌头?”
竹汐只是笑,不认同更不反驳。
五娘见竹汐这样打着太极,一时倒是也难拿到她的把柄,不由得眉头发紧,手下的如意结居然乱成一团。
竹汐笑着接了把手,几下把几个死结打开,又把线缠成原样,却又比她原来打的多了几分精巧,五娘抬头问道,“打这个结的手法倒是眼生的很”
竹汐把那枚如意结放下,手指绕了个圈,“这是太太喜欢打的样子,梅月也喜欢打,五小姐忘了?”
五娘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两下里手法不细看看不出来,但是竹汐有几处打的和梅月完全不同。她盯着那枚如意结像是要把它盯出个窟窿。她听着自己的声音,依旧还是平时平稳的那种样子。只是自己的心却不如那般平静。
“竹汐,明儿我们也出去走动走动罢,往日里我总怕打扰了各位姐姐,如今想来是我的不是”
五娘定定的看着竹汐,一时竟让竹汐生出一种可怖的敬畏之感。只是这种感觉很快被压下了,毕竟也是在太太身边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恭敬的答了句是,便不再多言语。
桌上的茶已是凉透,云苓刚想换一杯,五娘伸手端起,将满杯的苦涩饮下,而嘴角默默静静的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有颗玻璃翠,妈妈一直叫他小胖孩
小胖孩!小胖孩?小胖孩~
我总觉得我五年分的膝盖都交完了。。_(:зゝ∠)_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吃好喝好玩好!棒棒哒!
祝大家新的一年有钱花随便花!~
☆、第六章
冬日里暖阳难得,五娘本想多睡片刻又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便早早起了身。
她手里不得闲,本想把那支竹叶青碧绿簪子簪到发上,怎晓得试了几次都不行,有点愁眉苦脸的放下,双手托腮。
竹汐轻巧的帮着簪了上去,看云苓和五娘说话不避着她,她倒是有几分喜意,“听说最近五姨娘最近收敛多了,太太还送了好多补品给她,二小姐最近也是忙着学女红,三小姐倒是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一小姐小小年纪就学起认绣线了”
五娘把耳边的碎发拢了拢,毫不诧异竹汐消息之广,只顾着那支竹叶青碧绿发簪,“还好?”
竹汐仔细看了看,五娘今天穿的是一身石青起花窄裉袄边缀着白兔毛、细折裙,发间只簪着那支通体碧绿的竹叶簪子,映的脸上越发的素净,倒是更容易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于是笑着拉着子苓来,“若是五小姐不信我,就问问子苓。”
五娘起身,抛来一句,“你们俩我都是信的,走罢,净搞些小心眼了!”
竹汐没想到五娘最先去找的,不是看上去最嚣张的十娘,而是去找了二娘。
去的时候二娘正和太太说这话,见到五娘的时候倒是神色略有一惊。
五娘不知她们为何惊讶,掩饰下神色,笑着迎上去先对季氏行了个礼,又和二娘互相见了礼。说话间欲言又止,季氏让她坐下,“你今儿是什么了?吞吞吐吐的,倒不像平常那个沉稳的样子!也只带了竹汐一个,身边常伺候的那两个呢?”
五娘脸上飞快红了,“她们手笨脚笨的,我怕她们来不懂规矩。今儿来。。。。。。我说了,母亲和姐姐可别笑我!”竹汐把那枚如意结递过去,五娘勾着它,“我的女红一直不好,要是说平时用的团圆结、桂花结的,我还勉强可以混过去,可是这如意结,我就真的是手拙的很了”
说着垂着眼睛,又声音低低细细的说,“那日碰到二姐,二姐说若是她来,我可别不欢迎她,我就想,是不是我平日里不太和姐妹们走动,今儿借着这个由头,也正好多走动走动”
季氏看了二娘一眼,二娘会意,脸上笑意越发深了。
“五妹妹说这话我爱听,姐妹之间就是得多走动走动!”说话间手指翻飞着就结好了一扣,“母亲当年女红可是出了名的呢,我也只学得一二分罢了”
还没说完季氏就佯怒了一把轻斥,“就你是个嘴快的!”
二娘把主线一抽,打了个漂亮的花扣,五娘睁大眼睛,“二姐若是只学了母亲这么一二分就这样厉害!我可真的要说自己连团圆结都不会打了!”
季氏闻言轻笑着接过来,几下把结拆开,“我教二娘的时候说了好几遍,她呀,总是不听,说了好几次这个主线总要最后这样绕一圈的,才显得细致好看,她总是给忘了!”说着又小绕了半圈压着线,比起二娘打的,倒真的是多了份精致妥帖。
季氏又唏嘘道,“你若是想姐妹间多借着这个多走动走动,也就别去十娘那里了,拿着这枚如意结她不定多气呢,从小是个不学的,好在她的琴艺不错,不然哪家还敢要她?”
五娘静静听着,心下一片了然,却又一片难以言明的惧意。
从她入府,眼巴巴的来对她状似失言的排揎十娘。到后来,浣溪的巧妙安排。
一步步她都曾参与,一步步却又对她巧言令色着把嫌疑撇的一干二净。
若不是梅月漏的这点马脚。
不自觉溢出一声叹息。季氏和二娘狐疑的看着她,忙端茶抿了一口,“我想到自己琴艺不好,女红又不好,觉得实在是。。。。。。”
说着又是低头一叹,只是眼底冰凉一片。看上去和善的三娘尚如此,何况对她突然这般热切的二娘呢?
这边前脚刚出门。后脚二娘就忍不住拉着季氏嚼舌头。
季氏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门外,还好是走远了,拍了拍二娘的头,“你呀,隔墙有耳!虽然我给你的人都是一顶一的好的,你也不能这样啊”
“哪个敢随便嚼舌头,母亲还不扒了她们的皮!”二娘笑嘻嘻的,身边的丫鬟听着俱是心寒。想着她们在这战战兢兢,生怕出点错了。太太宠着二小姐也是没错的,二小姐素日里上香的时候也总是多多的添着香油钱,看到乞丐也会让她们给几文钱。只是二小姐永远拿着她们的命;不当命!
季氏又嘱咐道,“你拿着她好好待,又掉不了你块肉,我总归是不会害你!”想着要不要把几分实情告诉她,忍了忍,终究还是咽下,就二娘这样浮躁的性子,哪里忍得住,说不定还会坏了事。
回去路上竹汐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五娘吩咐下去,“这半月我谁都不见,若是有问起的,就说我苦心学绣工呢”
半路上遇上了十一娘,依旧是小小的板着脸的样子。
五娘笑着上前,不知为何,哪怕心里对三娘有了嫌隙,对这个进退有度的小十一却仍旧是讨厌不起来。说着就想拉起她的手,十一下意识的一避,漏出手腕上淤青的血痕。
两人皆是一愣。
十一行了个礼捂住手腕面色通红的走了,而五娘若有所思,或许六姨娘对这两个女儿也不是一视同仁。
不然那天,为何三娘会笑,而小十一却是那么不安?
“索性今儿把事都办了,我记得十娘还拿着我一本《女史》罢?”
五娘今天出来就带着竹汐一个,竹汐记起来五娘最初来的时候,十娘随手拿了她的《女史》,“是呢,估计着这么多天十小姐也是应该看完了的”
五娘走到一半站定不动,望着园子里的花,“这花无百日红,人倒也是像这花,只不过这人跟着久了,别人也就自动给划了一圈去了,知道的多了,以后也保不齐下场会如何呢”
竹汐随着视线望过去,只见花匠正费事的把那颗月季往外铲。一时心下忐忑。五娘这话何止双关,怎样想都能想出一番深意。她是在提点自己。只是自己哪里能落得半点好?沈家始终是太太掌着,但是确实,自己知道事情多了,以后五小姐对自己也有了嫌隙,那,那……
五娘看着竹汐面上仍然镇定自若,心下唏嘘,不愧是在季氏身边呆的久的。只是走的时候看到竹汐的衣角已经被扯得皱成一团,嘴角的笑意便忽然加深。
脚步快着就走到了十娘住的揽春阁,十娘似乎是累极了,趴在小几上睡着正甜,小丫鬟不知道该不该叫起她,急的脑袋上全是细汗。五娘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十娘揉了揉眼,少见的有几分娇憨,开口就是训着,“养你们这些小浪蹄子干什么吃的!”眼角勾着瞬间就凌厉起来。说着起身双手抱胸视线上下打量着过来,嘴角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五姐倒是稀客啊,自从你回了沈家,白日里大门不出,夜里又是二门不迈的,倒是个守规矩的”
本是好好的一句话,倒愣是让她说出一股子嘲讽的味。只是十娘怎知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来三娘那天说的,倒真是有些深意。
五娘脑子里虽然转着,脸上却平静如水没有半分恼意,手里还拎着那枚滴溜溜打转的如意结,“我还怕你不欢迎我来呢!”
十娘出口噎她,“我倒是不喜欢你来,你当我拦得住?”
五娘眼睛一眨,未语先笑,十娘这话,原来是有人暗地里不许有人为难她?想来应当是母亲。只是现下已是能确定母亲并不喜欢她,甚至也没有看上去的那样重视她。她可不信母亲派人来解释的所谓,丫鬟手脚粗笨派错了衣服。
“我来啊,也只是给你送个信,你若是不听,那我就走了罢?”
五娘作势要走,身子刚起了一半,就听到十娘别别扭扭的哼了声,“要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说着垂着眼不肯看她,一副我可不是求你的样子。
五娘清了清嗓子,强忍住想要笑,“是是是,那我可就说了,今儿我去找二姐姐和母亲讨教了点编如意结的法子,二姐姐学的好,母亲还夸着呢。”说着话锋又是一转,“这不就顺手来找你要我那本《女史》,女红比不过二姐,琴艺比不过你,写字又比不过三姐,我看小十一还换着牙都学认绣线了,我要是再不好好学学,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十娘斜睨了她一眼,“你还说什么嫁不嫁的,你还愁着嫁?也不害臊!”身边的小丫鬟拿着本子边角翻了几页的《女史》递上来,“拿你本书都这么小气!”
竹汐接过,五娘实在是忍不住笑,一连说了好几个是,又说了几句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往门外走。刚走门边就听到一句声音颇低。
“你。。。。。。你要是实在是想学,来这我也是肯教一教的,你别笑!我可不是看你来这,我心里嫌弃着你小气呢!我就是给你看看,我可不和你似得这样小气!”一句话说的呛声的很,脸却是先红了。
五娘哎了一声,笑着就出门了。她已经把季氏去了二娘那边的给漏了个风,若是十娘想的明白自然晓得这两天该躲着二娘。
若是想不明白。罢了,哪儿想不明白,这不都喊着她去学琴了?可见心里是有了分寸。
果然不过多久,三娘就差了人来找,说是想去看看五姨娘,只是自己一个人又生怕五姨娘不喜欢。来传话的小丫鬟言辞恳切又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季氏还看重着的。
只是兰水阁这边的小丫鬟被五娘下了死命令,哪个敢打扰五娘学着做女红,就和梅月作伴去罢。哪个不晓得梅月被太太私下里处置了?于是一个个都咬紧了牙不敢放人,有个和三娘身边小丫鬟莼兴是同乡还相好些粗使小丫头明春,私下里偷偷扯了一把,说是最近五娘忙着学女红,急的很,可千万莫要往这上面撞了。
莼兴小心的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道,“还是你是个好的,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儿知会一声,能帮的我必定帮一把!”
子苓在暗地里偷偷的看着,挑了毡帘进屋,“五小姐算的真是准,三小姐真的派人来了请您一块儿去看五姨娘呢!”尔后又看了看,“我见那明春和纯兴倒似乎相熟。”
五娘这几天一味的躲着也不是个舒服的,出去怕碰着,请安怕见着,活生生活成了一只不敢见光的小老鼠。“哪里是我算的准,是她呀,看不得我点好!”边说着又挑了一针,“看我针脚是不是更细密匀称些了?”
子苓上前笑着点头,五娘一针一针不曾停下,“那个叫明春的小丫头,叫她多和莼兴走动走动,只是别让三娘瞧了去,省的麻烦。”
子苓应声出门,没多久就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说是五姨娘的孩子被小十一给伤着了!
五娘的针一掉,怒极反笑,“好好好,连亲妹妹都能拿着用,可见是个厉害的!”
和三娘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心软!这几日她自从见到二娘和季氏在一起,就料想她们定是不会放过五姨娘的,也是五姨娘素日里张狂的很。
正说着竹汐也脚步快着进门,急喘着气,“可真是吓人!五姨娘那里都乱成一团了!四姨娘和六姨娘好像也是在往那边赶,只不过。。。。。。”
只不过是去帮忙的还是添乱看笑话的就不晓得了罢?五娘默不作声的想,嘴上却是说。
“这六姨娘去了只怕还得被五姨娘身边的人排揎呢,到底是跟过太太的人,若是没跟过别人手下。这一辈子啊,也就得被下边人这么说着了。”说着收了线,慢慢起身。
竹汐刚挑了帘子进来不由得愣住,往下深思。
五娘见竹汐神色有所松动,笑着加了把猛火,“只不过六姨娘总归是母亲的心腹,母亲也亏待不了她。”
竹汐低下头,曹妈妈是她的亲姑妈,她驳不了面子,这才在五娘手下给太太通风报信着,只是谁心里不和明镜儿似得?万一五小姐出点什么事。她们这一房丫鬟还不是都没半点好果子吃?那边都是险路,还不如挑一条更为稳妥的!
与其被太太疑心着,还不如和五小姐一条心,以后五小姐出嫁了,也能给自己指户好人家!想到这眼下就一片清明。
“五小姐说哪里的话!我们跟着您都是福分,哪个敢说您半点不是,我头一个可就不乐意了!”边说边行礼福了福身子。
五娘不胜唏嘘,真不知三娘这行还是暗着帮了自己一把,不然,哪儿能让竹汐这么好松口?说到底,六姨娘是三娘生母,可是六姨娘更是季氏当年的随身丫鬟,没了季氏的授意,三娘哪敢动手?
季氏这样心狠,还好六姨娘生的是两个女儿,若是儿子?保不齐出什么事。
想到这随口问了句,“这人怀着倒是不一定能有福分生下来的,不像四姨娘,膝下有瑞哥儿”
竹汐自是知道五娘为何而问,“我记得那年放出去不少小丫鬟,太太事儿忙着,四姨娘生的时候也是惊险着,好在是母子平安!”
哦,原来是事儿多?只是这样,那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五娘怎么都想不明白,却莫名其妙的想到自己最初住进来时,脚下不小心踩到的那枚温润的玉纽扣。
作者有话要说: 呼,老家归来,恢复网络(づ ̄3 ̄)づ
过年给安稳些的章(づ ̄3 ̄)づ
☆、第七章
门外面还有小丫鬟窃窃私语,说着今天五姨娘小产的事,说到惊险处一惊一乍,活生生像是自己看到过一般。
五娘不拘着她们也是为了偶尔听些消息,果然听了小会儿便从中略理出了个大概。
原来那天三娘没拉着自己一起去,竟也不死心,带着十一就去了五姨娘房里。听说开始五姨娘也是谨慎小心的很,三娘拉着她说了会儿话,又拿出一对虎头盘云五彩小靴;说是给未出生的小弟弟的。
五姨娘眉开眼笑一时失了戒心,当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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