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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能靠边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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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男主不能靠边站
作者:君知安

文案
圣贤说:与人斗其乐无穷。
俗话说,不宅斗的大家族不是好家族。
沈五娘家的窝里斗每天都新鲜出炉活色生香。
李睿琰:“她们咬你你就咬回去,我娶你之前不准被人欺负了自己。”
五娘:“。。。。。。动不动就咬,你当我是那啥?”
李睿琰默默扭头:“小爷只是觉得我是被那啥不理的那啥。”
自从小时候分了半个包子给他之后,某人就得了狗不理包子妄想症不解释。
嗯,一饭之恩,千金来偿。一包子之恩,换一辈子包养。

总而言之,有个蛇精病的作者,女主的人生注定是坎坷的,路途的曲折的,但是结局一定是圆满的!

上联:包子豆浆馒头
下联:鸡肉鸭肉鱼肉
横批:吃吃吃吃。

【高亮】:作者蛇精病又吃货,内容提要永远是蛇精病产物切记切记!PS这真的是种田宅斗真的是种田宅斗真的是!

本文1V1剧情走向求收藏求评论TUT每天更新时间为晚上七点到八点左右,不更新会告知大家,打字五级残废会努力更新【日更】求大家垂怜/(ㄒoㄒ)/~~!!

内容标签: 宅斗 婆媳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五娘 ┃ 配角:季氏,三娘,十娘 ┃ 其它:宅斗,种田




  ☆、第一章

  隆冬大雪,沈府里传来几声尖利的惊呼。五娘刚走进门没几步就吓了一大跳。面前一妇人蓬头垢面的冲过来,抓着她便不撒手,身后几个身子壮实的丫头正在拉着她,那妇人力气极大,抓的五娘手上好几道猩红印子。
  妇人看见五娘像是突然惊了一下,猛然大呼:“报应啊!报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黄泉路上,滚油锅里我等着你们!我等着你们!你们哪个都逃不掉!”
  几个丫头见五娘伤了,用了更大的力气才将那妇人拉开,哪知道那妇人喷出一口血来,直愣愣的睁着双眼看着五娘的方向,竟然咽了气。
  五娘虽然还算镇定,但是脸色略略发白,身边的几个丫鬟见状忙挡着,扶着她去了大太太屋里。
  刚走到屋前就听到似是什么摔碎了的声音,只是听不到什么旁的杂声,想来是丫鬟收拾的小心,怕惊扰屋里人谈话。
  五娘进门,季氏先是一愣,接着忙起身上前搂着打量起来,尔后双眼微湿的看着她。五娘见状不免也哭了起来。
  季氏搂着她,“我苦命的孩子,回来就好,这些粗使婆子一个个的也不当心,吓着你了吧?你别怕,我待会儿就重重的罚她们!”
  五娘忙从季氏怀里出来,眼睛还红着,“母亲别这样,本来就是我提前回来了,府里事儿多,最近又是临年了。”
  季氏又是搂着她道了好几句心肝,细细擦了眼泪,“就你是个心善的,本来是疼你,让你这么一说,说的我也不忍了”
  五娘破涕为笑,“我平素不是这样的,见到母亲,倒是让母亲看笑话了”
  季氏佯怒,笑骂了一句,“女儿在为娘的面前撒个娇算什么,哪个敢乱嚼舌头根子”
  身边的曹妈妈也是笑着,“太太平日里就总是念着五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了,又生怕您磕着碰着,一天天提心吊胆的,今天听着您被内屋里那个疯婆子撞上了,急的都摔了好几个茶盏,怪当值的不用心”一句话道出季氏为何发怒。
  五娘听曹妈妈说季氏为她担心,眼眶红了又红,但是后来听到内屋那个疯婆子,想起她紧抓着自己的手,临死还是看着她那个方向。
  曹妈妈看见五娘面色又白了几分,太太也是神色一冷,暗道自己多嘴,忙捧上一个喜鹊绕梅的八角手炉给五娘暖手,又拉了几句无关的家常,把话题给岔开了,这才顺下去一口气。
  季氏道,“你初回来,也不晓得你身边的人用的是不是称心,我屋里的竹汐和梅月就调到你院里去”
  说着就有两个丫鬟行了礼。一个中等身材,鹅蛋脸,眼睛清亮,另一个身形玲珑,但是脸色微黑,只不过两个都是笑盈盈的,看着都是脾气极好。
  “这哪里使得,我刚回来母亲就拨人给我,让各房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排揎母亲呢”五娘依在季氏身上,嘴唇微微咬着,显然是担心。
  季氏刮了她的脸一下,“要排揎也早就排揎了,哪还怕这一时,为娘的还护不了你这点周全了?”
  五娘笑着福了福身,看着季氏面露倦色,便带着人先离开了。
  一路上倒也不敢四处乱看,走得小心,偶瞟几眼,一窗一景,颇有几分苏景的味道,院内有太湖石装点着,角落也有大叶芭蕉。
  竹汐在前面带路往院里走,慢慢减缓步速,笑着推门说,“五小姐,到了。”
  只见一打眼,正中墙上挂着一幅报春图,下有一掐丝珐琅彩春燕香炉,正往外匀着香,临窗炕床边设一对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是一本书半合,旁边还有杯茶袅袅散着,右边几上是一镂空缠枝花卉六方套瓶,瓶内插着几支红梅,稀疏雅致,梅香扑鼻;虽是冬日,却依旧暖意融融。
  梅月又应和着道,“太太日日盼着五小姐来,听说您喜欢看书,就搜罗了放着,这几天也天天让我们倒茶在这,就怕慢待了您”
  五娘高兴,身边的子苓云苓也是笑的开心,五小姐受优待,她们的日子才不会过得太难,本以为太太不会对五小姐多上心,这样看来太太还是很看重五小姐的。
  其实也不怪子苓云苓这样想,季氏生有一子一女,临了冬又怀上五娘,本来这是件好事儿,但是偏偏有个云游道士,一来沈家便说季氏怀着的这胎,若是十三岁前相见,一生灾厄不断,累及亲人父母。
  季氏本没有当真,但是抵不过身边的人劝,一生下五娘,连孩子也没见一眼,就把她送到了乡下养着。
  五娘试着手臂上钻心一疼,不自觉的一抖手腕。梅月眼尖,想着五娘在内屋遇上了一疯婆子,指不定是伤着了,便取了活血化瘀的药来。
  “这印子都发青了,太太看到了,指不定得多心疼,五小姐这样忍着哪里是个事儿”
  五娘低头极不好意思道,“本来见着母亲心下欢喜的很,就忘了疼了”
  子苓道,“我们五小姐一直都是个宽厚自持的,不想还是个喜欢撒娇的”
  五娘嗔了两句,脸上早羞红了。几个丫鬟见五娘没什么小姐架子,欢欢喜喜的打成了一片,只是在五娘面前仍是不敢放肆的太过。说了两句道小姐早些歇息,收拾完就忙退下了。
  稍微推窗开了一条缝儿,雪早已停了,拢在屋檐上坠着几根冰凌,五娘心情大好,就这样赤着脚在屋里打量,又见早已备好了衣裙,水红绫子袄儿,绣锦棉裙,刻丝银鼠斗篷,心里不由得暖和和的,偷偷看了一眼丫鬟们都在外面守着,便笑着暗暗开始试起来。
  本来她只是夜里睡不着,哪晓得这衣裙一穿上,脸色便突然一变。
  乍一眼看上去是没什么,但是五娘穿着却是难受的很。
  五娘皱眉把衣服换下来,又起身走了几步去看几上摆着的那卷《女史》,挑是挑不出毛病来,哪家小姐都要背诵《女史》只是她早就背完了,平时爱看的都是些列国游记之类的书。
  可是这书架上,五娘抬头看了一眼书籍的种类,手指就无意识的搅在了一起。
  她恍而觉得有些冷,伸手描绘着窗上粘着的几许雪花晶莹,再过不久就是年三十了,许是最近母亲忙忘了吧。五娘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心底仍是有个弱弱的声音反复扰的她心烦,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忘了呢?
  母亲没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衣服大小的不合适,式样也是以前的旧款,以及这些她不爱看的书籍。
  是告知母亲的人回禀有误。
  亦或者是,母亲根本就不重视自己呢?正想着忽然觉得脚底一痛,往后退了一步,只见是一枚小小的玉纽扣。这枚纽扣并不是自己的。难道还有别人曾经居住过这个屋子?
  想到这里,五娘顿时浑身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抬头看了一眼窗户上贴着喜上眉梢的大红窗花,云苓眼巴巴的想着还有三天就过年了。看着五娘起身了,不敢再多想,紧着开始帮五娘收拾起来。
  五娘本来因着那枚玉纽扣惊的一晚没睡好,现下心不在焉的,拿起茶还没润嗓子就又放下,拿起针线篓子又挑错了线,把好好的一副百蝶穿花愣是绣错了好几处。
  看五娘精神不好,云苓抽空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趣事儿,却只见她还是蔫蔫的没精神。
  子苓素来最善揣摩心思,于是笑着和梅月攀谈起来:“梅月姐姐编的这个扣真好看,不像我,五小姐总是笑我手脚粗苯”
  梅月摇摇头不敢自夸,停下手里的活计,“这是太太教的,我从前在太太身边跟了几个月,闲着的时候太太会指点一二,只不过我来府里晚,所以也只学会了这一种罢了”
  子苓语带讶异,“梅月姐姐来府里晚?”
  梅月笑着点了子苓一下,“就你是个好奇的,我和竹汐都是同一年入府的,只不过竹汐当时调到太太身边的时候早,”说着就不怀好意的揶揄起来“那一年入府的可不少,是不是有哪个你相熟的?”
  子苓捂着头求饶,偏偏梅月不依不饶的闹得正欢。
  五娘支着耳朵听着,那一年入府的不少?正出神,忽看到屋子前面有几个人过去了,她只觉得面容似是在哪儿见过,等她想看个真切的时候,却又传来小丫头禀报的声音。
  小丫头刚说完,就见一女子说着话就进门了。
  眉眼风流,嘴角含笑,穿着葱绿盘金彩裙;外面穿着青缎银鼠褂,五娘听梅月小声说这是六姨娘生的三小姐,心中飞快的闪过去一丝疑惑,为什么来的是三娘?
  只是碍着面子,而且五娘素来不喜与人结仇,两人相互见了礼之后。五娘便打起精神笑着说话。“外面天凉,三姐姐快进来坐!”
  三娘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只见是身量纤长,长得自有一种端庄娴雅,尤其那眉眼沉静的很,但是笑起来又带着几分她这年纪的稚气未脱。长得不似季氏,若眉眼再硬朗些,倒是依稀是有些父亲的影子。
  三娘笑着坐下,“五妹妹净会躲懒,回来了也不去我那坐坐,做姐姐的路过来讨杯茶吃,你可莫要嫌弃我才好”
  “那里会嫌弃,我以后多去姐姐那里走动,姐姐这样爱多想的话,我去一次你就想一次,还不要想到天边儿去了?”
  三娘听完掩唇呵呵直笑,“你呀,这就开始取笑我了!以后要是更熟了还怎么了得,我可得离你远远儿的”
  这边三娘五娘说着话,老远听到有哭喊的声音。
  五娘抬起头惊讶的往外看,三娘也抬头看了一眼蹙眉道,“好像是十娘身边的夙青,十娘素来是个性子烈的,”说着尴尬一笑自知失言,补救说,“定是夙青又犯了什么错罢”
  听着哭喊声小了,大红洒花软帘猛地被挑起来,进来一妩媚女子,穿着海棠红对襟褂子,围着貂鼠风领,眼角微微勾起,盯着人的时候自有几分凌厉,身后还跟着一个眼睛红着的丫鬟,想来就是三娘口中所说的十娘了。
  “十妹妹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罢,我们姐妹三个也能坐着多聊聊”五娘不知十娘听没听到三娘说的,只能打着圆场。
  十娘进屋转了一圈,挑着眉撇了一眼五娘,“五姐姐这屋我可不敢呆,只怕太太知道我和姐姐走的近,巴不得撕了我”说着就挑了一下《女史》的那卷书页。“我可不像三姐那样风声紧,眼巴巴的赶着就来了”说完便似笑非笑的,竟是随手拿着那本《女史》就走了。
  三娘面上不好看,在十娘出门之后,恨恨的看了一眼,暗啐了一句,“狂的她!”
  “三姐姐别在意,想来十娘也就是口快了些”五娘嘴上是这么说,却也摸不透十娘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书架,忽然心下生出点不悦来。
  三娘压低了声音,“你是看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她说太太想撕了她可不是假的,她生母是五姨娘,这些年一直得着父亲的宠,她也横的很,那些小丫头一个不是,她就又打又骂的”
  “我初来沈家,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看什么都觉得好上百倍”
  “你呀”三娘哭笑不得的刮了下她的脸,“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又按了按五娘的手道了句“沈家夜里风大,你可别乱跑了”
  五娘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她是否是暗有所指,只笑着不多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五娘送三娘出门。这边曹妈妈帮季氏小心的捶着腿。
  季氏动了动被沉甸甸的发髻压得生疼的脖子。这一天下来打点的颇多,只是为了老爷仕途走的更稳当,也只得忍了。
  似是突然记起来什么,又问了句,“那初回来的可还安生着?”
  曹妈妈见状回道,“安生着呢,竹汐办事您放心好了”又看季氏一脸安然的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季氏看曹妈妈犹犹豫豫的样子,冷哼了下,“要说什么就麻利的,来来回回还不就那点事,是五姨娘又不安生了,还是老十那个随了她娘一样的狐媚子又添了麻烦?一个个净是没个省心的!”
  曹妈妈嗫嚅道,“这次倒不是,是二小姐那边出了岔子”
  季氏猛地把头上刚拿下来的一支鎏金簪摔在地上,气的大骂,“她又是闹什么脾气!三娘十娘不是我亲生的我也就随她们去,老爷天天往五姨娘那边跑,我抬了房里的丫鬟做六姨娘也是个不中用的!我心里已经够堵的了!她还给我闹哪门子的小姐脾气!”
  一番话说下来许是说的急了些,季氏脸色涨红着,“她到底又是闹出来什么事儿了!”
  曹妈妈不敢瞒着,一五一十的数着,“这两日,我看五小姐回来了,就叫底下的丫鬟多盯着点,本来太太你嘱咐二小姐赶紧去走动着,但是二小姐觉得五小姐回来夺了宠,就天天不安生”
  季氏气的把指甲掐进了肉里,她还不晓得二娘,说她不安生这还是曹妈妈给留了面子,背后不定说的多难听。她肚子里蹦出来的,还不晓得二娘那个脾气?
  “只是那天竹汐说,二小姐还偷偷让梅月把五小姐的衣裙换了,换的衣裙还是当年‘那位’的。”曹妈妈在那位两个字上加重了音,果不其然的见季氏变了脸。
  季氏终究是没忍住,拍了桌子,“反了她了!我还不知道这个家里什么时候是都听二小姐的了!”
  曹妈妈暗暗撇嘴,要不是季氏天天宠着这个二小姐,把她宠个无法无天,稍有不顺意就拿着身边的丫鬟撒气,上次偷偷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丫鬟,身上没块好的皮肉,这次就连太太给她的大丫头玢雪也挨了打,这么再纵容下去,哪个还敢再她那边当差。何况这些小丫头天天来找着哭诉,也实在不是个办法。
  “太太别气,梅月虽然偏听二小姐的话,到底也是个忠心的,改天我好好提点提点她”曹妈妈趁着季氏火气正大,把事儿推到了梅月身上,竟是丝毫不提竹汐。
  季氏被这些烦心事儿气的头疼,“找人给五娘再按着府里各房小姐们的惯例做几身衣群,春衫还不急,就说这两日小丫鬟当值不仔细,把别屋里的给送了五娘屋里,让她别介意”又扫了一眼桌上,“把这个碧玉藤花的玉佩给五娘,我看她是个喜素净的,比木玫瑰佩给二娘,她缠着我要了许久了,你亲自去办,你办事我放心”
  曹妈妈听到这心里欢喜,不想季氏忽又问了句,“老爷这几天是歇在哪里的?”
  “还是五姨娘房里,也不晓得老爷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曹妈妈愤愤的,又看季氏神色无常好像是习惯了似得,又敛下心神。
  季氏眉眼冷冷的一觑,不见喜悲,“又有什么办法,老爷拿着她放在心尖上。明儿一众又都要来请安,去仔细打点着罢,别出了乱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不做不死TUT苍天!

  ☆、第三章

  第二天天刚漏出一小条光边,季氏院里的小丫鬟已井然有序的忙了起来。
  今儿二娘为了讨季氏欢心,特意起了个大早。哪料想去的时候只见季氏和五娘说着话,神态间竟比她这个常伴膝下的还要亲昵!纵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二娘在季氏面前也是不敢撒泼。
  五娘本和季氏亲亲热热的说着话,见二娘来了,便先行了个礼道一了句二姐。
  本还想给五娘个钉子吃,只见五娘穿的一身不是她偷偷派人换了的,顿时一身冷汗。抬头看到季氏朝她冷冷一瞟,顿时所有的硬气就悉数没了,只得不情不愿的回礼应了。
  她也想不通,这个老五到底有哪门子的好,能得着季氏这样的看重,谁不晓得兰水阁是一等一的好地方?屋子有地龙,布置的更是请了长平最好的师傅来参谋着,当初她想去兰水阁住着,愣是被季氏驳了回来,还关了她许久。凭什么五娘一回来就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正怨愤着,三娘十娘十一娘前后脚来了。
  五娘忙起身和三娘十一娘相互见了礼。二娘也起了身,慢拖拖的落下一步,让三娘和十一娘先行了礼。
  十娘倒是不屑,只虚虚摆了一下应付着。
  季氏看人差不多到齐了,剩下那一个两个,素来也是来得晚,便让小丫头们挑着时令点心上了。而小辈们见状坐直了身子,偶有低声说说笑笑的也都敛了神色。
  “今儿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五娘回来的巧,大家顺便见见面,以后也好多走动走动”
  五娘起身恭敬的屈膝一拜,季氏也不急着叫她起,反而端起茶抿了口,几位姨娘晓得这是季氏有意给她们看看五娘规矩学的怎样,也让她们知道不会因为五娘是嫡出的,就对她有所偏袒。
  样子瞧着温和,未语先笑的模样,眉眼安稳沉静。穿一身淡绿色平罗衣裙,袖口用丝线绣了几朵将开未开的鸢尾花,外套着一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腰间坠一碧玉藤花玉佩,发间斜并两支碎珠步摇,而那一点点银子的流苏垂在发间不动。
  六姨娘恭维道,:“五小姐模样好,规矩学的也是个好的。”
  季氏冲六姨娘笑笑,又对五娘扬了扬手。
  五娘起身,腿已有些麻,云苓想上前扶一把,子苓悄悄拦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身边站着笔直不动的竹汐梅月,顿时心下了然。
  几位姨娘也是顺和了几句,猛然听着一声:“我来晚了,各位姐姐妹妹们可别怪,昨夜老爷心情不好,我陪着到半夜累的很,今儿竟起晚了”
  六姨娘听声讽道,“要是累就别眼巴巴的在门上拦着,眼睛和带了钩子似得乱瞟!”
  五姨娘微恼,“也不知谁生了一个丫头又生了一个丫头!生得多怎么样?还不是没给老爷添点喜气!”
  五娘头次见大家族里的家长里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三娘和十一娘,三娘冲她善意的笑笑,而十一娘则是略有不安的拽了拽衣角。
  六姨娘被噎了一下子,确实如此,太太有意抬举她,把她抬了姨太太之后,她紧着就怀上了三娘,太太也喜道说她是个好生养的,那时候老爷也爱去她房里,只是不久后她生了十一娘,老爷便待她没那么热切了。
  四姨娘素来看不得五姨娘那张狂的样子,她膝下有瑞哥儿,底气也足的很,“六姨娘,你家三娘和十一娘,哪里比得上十娘听话标致,快快多喝口茶润润嗓子罢”
  一众女眷听了四姨娘的话都暗暗掩嘴笑了起来,十娘确是个标致的,模样在这几个小辈里也是拔尖儿,可是听话,就去年春里她把一个小丫头活生生打死了的劲?太太那时跟着老爷去了祖安办事,回来就罚了十娘去跪祠堂,五姨娘对着老爷又哭又闹,老爷不但不给她面子,反而冷落了她好几天。也亏着沈家的丫鬟口风一向都紧,只是这事仍是免不了在府里私下里传着。
  十娘听着倒也无所谓,甚至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反正事儿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又怎样?反正在太太眼里,自己还有“用处”,她就断不可能让外人毁了自己名声;说那丫鬟是手脚不干净,又或者说病死了,怎样都好,也都阻不了她的姻缘。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五姨娘向来宠着十娘,因此脸色极不好看,恨恨道,“我可不像有些人,生了个带把儿的,却是个给老爷添堵的!”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若是我肚里这个像瑞哥儿一样不争气,我还不如在他刚出生就溺了得了!”
  四姨娘脸色气的发白,伸手指着你你你了半天,只觉得被五姨娘气的眼前发黑。
  几个小辈都不敢说话,五姨娘和四姨娘六姨娘你来我往,越说越不像个样子。
  季氏旁观着,面色依旧平静,“若是我没记错,五姨娘当年小产过身子还不大好,这胎又是快临年了,可得好生养着”
  一句话就让五姨娘住了口,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滑了胎求老爷做主,老爷查了一番。到最后弄了个不了了之,老爷只宽慰她道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
  那孩子还未足一个月,她房里从未透漏过消息,后来查下去也晓得她那几天床头的香袋中,原是放着安眠宁神的,哪知道那几天竟然被人不动声色的换上了易于滑胎的!最后查来查去竟然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季氏的手段,可见一斑。
  想到此五姨娘不由也软了声,“太太说的是,我这回定是会小心的,昨晚和老爷说了,老爷也是这样嘱咐的”
  五娘初见季氏的手段,手心里冒了薄汗,四姨娘六姨娘两个加起来对付一个五姨娘,也抵不过季氏一句话。
  这两天子苓和几个房里同乡的丫鬟偶尔来往着,那些丫鬟见季氏重视五娘,倒也给了不少消息,说是本来这房里还有几个姨娘,一个身子弱早逝,一个投了水。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怕也是不好说。
  散了的时候,二娘目光像是淬了刀子一样斜睨在五娘身上。五娘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二娘,只能侧出身子让二娘先走。
  三娘拉着自己的小妹妹十一娘跟了上来,十一娘虽然年纪小,说话也还有点奶声奶气的。但礼数周全,先和她行了礼就陪她和三娘慢走着,始终和她相差不远不近半步的距离。
  “明儿除夕,就能见到父亲和哥哥们了!”三娘面带喜色,显然是很高兴。
  五娘也是开心,明天是她头次见父亲,父亲常年任职在外,不知他是否严厉,对人又是否和善呢?
  身后传来十一娘的声音,“还有银叶子可以拿呢!”
  三娘笑话,“就你是个嘴巴不严实的小财迷!”
  十一娘本来正在换牙,说话就有点漏风,三娘这样暗指着笑话她,她更是嘟着嘴不肯说话了。
  五娘看她们感情好,也不由得想到,如果自己也有兄弟姐妹。
  只是想到二娘对她的态度,她就感到十分莫名。
  日子过的倒是快着,大红窗花,小丫鬟们说着吉祥话。屋外还有几家小孩子点着鞭炮,还有笑闹的声音。
  以前盼着年三十,不过是期望又过了一个年头,她能再快点见到父母。许是心情不同,看待外景的心态便也格外欢喜。
  云苓扯了一把五娘,眼巴巴的望着,“针线顶针绕线板,绣花棚架针线篓,我的五小姐,咱今天就别碰这些了,来年再绣也来得及”
  子苓四下打量了见梅月竹汐不在,想来是事多被太太支出去了,“是啊五小姐,这些来年天天都能绣,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你这样天天闷着还不闷坏了?只怕今晚还没见到老爷和太太,你就撑不出睡过去了!”
  五娘绣的确实眼睛略疼,只得停了手,佯装着一板一眼道,“今天梅月和竹汐不在,又反了你们两个了!惯会欺负我!”
  子苓和云苓笑了又哄,这才把五娘扯出去,半路上遇到了竹汐狐疑的看着她们,五娘羞红了脸,好像小孩子做了什么亏心事。竹汐正准备开口时,身边有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来了“竹汐姐姐你快去看看罢,诉如姐姐找不到太太的迦南念珠了,急得很!”
  竹汐只能转圜一句,“最近忙,五小姐可别走远了,新进来的小丫鬟们手脚笨的很”说完行了个礼等五娘走过去,忙不迭的就跟着小丫鬟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教训着。
  走出大半截子,面前有一株罄口梅半开半合煞是好看,花香浓郁似春,而树下种着的竟是牡丹,有两相争艳之感,又让人觉得不落俗套,梅花清丽,牡丹雍容,荆桃素雅,颇有几分古趣。
  以前听三娘说起过,说这宅子从前是太爷爷的祖业,太爷爷执拗了一生,有人问,梅花高洁而牡丹雍容,二者谁更胜一筹?太爷爷便吩咐人在梅花下面种了一株梅花,不久后又移植了一棵荆桃。牡丹开时,荆桃将败,花瓣落着衬在牡丹上。太爷爷往往会佐着花景品上一小盅。最后将这番花景又留给了后世的她们。
  五娘伸手拈了一小手帕罄口,梅香馥郁,倒是比那些香袋好闻的多。边拈边笑,“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倒是快说,指不定待会儿竹汐虽然忙着,梅月又闲了罢?”
  云苓遂急道,“五小姐,我和子苓姐姐一直都记着……”一句还没说完,像是想到了些许往事,忽然哽咽的眼眶有些红。
  子苓拍拍云苓的手,慢慢上前一步,“我们一直都记着,五小姐到了沈家的前一夜说过,到的是我们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虽然我和云苓一直不敢逾越,但是也是晓得,五小姐是待我们好的,我和云苓的命,始终都是五小姐的。”
  五娘拈的满手都是素素的沁香,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候她安慰着子苓云苓,又何尝不是说服自己呢?
  云苓虽然尚小,但是对她仔细,一直偷偷拿她当做亲姐姐般的服侍。而子苓素来善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哪怕面上能打成一片,内里也仍是她们患得患失,心生忧虑。
  想到这忽而就明白了,为什么云苓眼巴巴的成天盯着那些窗花发愣,她们初来沈府,虽然能和各房打点着关系走动着,却也全都凭着太太的面子,才能晓得些面上的东西,再深点的东西也实在是知道的不多。又哪里还能托人支开梅月竹汐?也只有她五娘是个变数,今年早些到了,太太那边人手不够,大约还能再要梅月竹汐去用两天。
  五娘到底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我以为云苓是个呆的,没想到子苓你也是!你们俩,罢了罢了”五娘拿出手帕擦了擦云苓红着的眼眶,和她们一点一点把话揉碎了说,“你们两个都是自小跟着我的人,你们哪怕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旁人都会想想是不是我五娘授意的,竹汐和梅月是母亲身边的人,我需要给她们三分薄面,你们这般,倒像是我不要你们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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