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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川往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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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靡靡之音是什么意思?”

    “这典故太深译成英文就是denettmusinetbsp;“no。”

    “好吧。难怪每次咱们生日你都弹这只曲子。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呢!”

    “多少年了我一直想唤起你的记忆你就是一次也想不起来。我很郁闷啊。”苦恼的人说。

    “那天我第一次打工很紧张啊。我只光顾着记menu和学习收银机没留意音乐的事儿。你问别的别的我都记得。”

    “别的你都记得这是真的吗?”

    “当然。那一天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啊。”

    “那么我问你。那天我的领带是什么颜色的。”

    “褐色的。”

    “不对。”

    “不对?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褐色。”

    “你是不是把咖啡倒在我身上了?”

    “是呀。”

    “咖啡是什么颜色?”

    “咖啡色。”

    “那我的领带是什么颜色呢?”

    “褐色。”

    “真是……榆木……”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不是褐色?”

    “不是。当然咖啡泼上去了就变成褐色了。我问的是在那之前的颜色。”

    “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吧。”

    “不告诉你慢慢想。”他有点沮丧了。

    “问个简单点的吧……不能搞得我不及格呀老公。”

    “好吧问你一个简单的。那天我的手上有什么。”

    “哪只手?”

    “左手。”

    “你的手上……肯定没有结婚戒指。”

    “没有。”

    “好像……也没有大包。”

    “没有。”

    “没戴手套。”

    “没戴。”

    “你在用计算机所以手上肯定也没有铅笔。”

    “没有。”

    “那你手上有什么?”

    “你是想不起来还是根本没有注意?”

    “……没注意。”

    “我的手指上贴着一个白色的邦迪。那天我削铅笔把手指削破了。”

    “好吧。我不及格。”

    “你为什么不及格?这说明你根本没注意到我。”

    “真是天大的冤枉不注意到你会把咖啡泼你身上?问题在于我当时就只注意到了你的脸。”

    “好吧。那我就考一个关于我的脸的问题你一定得答出来。答不出来就要休妻了。”

    “你问你问。只要是你脸上的问题我绝对能答出来。”

    “真的?”

    “真的!”

    “那天我对你笑过没有?”

    “答案非常肯定。没笑过。你一直板着脸。”

    “不对。”

    “你绝对没笑。”

    “咖啡泼了之后我当然没笑。可是抬头看你的时候我是笑着的。”

    “没有。”

    “有。我要是不笑你肯定不会把咖啡泼到我身上。”

    “你的嘴角好像是弯了一下不明确。”

    “谢小秋同学那就是笑。你一个也不对得了零分怎么罚你?”

    我大声说:“等等不能光是你考我我也要考你没准你也得零分呢。”

    他吃了一口爆米花说:“你考我肯定是满分。”

    “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黑色T恤墨绿色的围裙。黑裤子、黑皮鞋。”

    “我的型……”

    “马尾辫绿色皮筋上面还有两个蓝色的玻璃珠子。”

    “涂了口红没?”

    “涂了樱桃色的对吧?”

    “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

    “俺们跳来不里烧来蛇!”他学我的口音女声的挺像。我跳起来拧他。

    “噢!噢!”他叫“又来搞家庭暴力!你以前满温柔的呀。”

    “刚才那几道是基础题下面开始问难的了。”

    “问吧问吧。别拧我就行。”

    “那天除了工作服之外我还穿过什么衣服?”我存心难为他因为那天我进门之后过不了十分钟就换了工作服。沥川不可能注意到这一点。

    “你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紧身的那种。双肩背包包上吊着一串钥匙。胸口挂着一串珠子什么颜色都有。下面是绿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邻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这回轮到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你对着一辆车的车窗理裙子又掏出镜子理头。你对着镜子咧嘴笑看看牙齿白不白还把脸蛋揪了揪想弄红润一点。头有点乱你对着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把头顶的几根毛弄顺。然后你背对着车把手伸到毛衣里整理里面的胸衣。为了看清自己的背影你还把人家的车镜拧了拧。”

    我怔怔地看着他傻了。

    “总之虽然你没现你已经对我搔弄姿春光大泄。”沥川的黄色词汇特丰富古典现代后现代一应俱全。

    “胡说……你胡说!”我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的车窗是挡光的那种傍晚时分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当时我正坐在车里怕你尴尬吓得不敢出来了。”

    “王沥川!你敢偷窥!”

    “噢!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俺们跳来不里烧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现没玄玄特懒又特电白。经常误操作。我一般看见有积分显示的都会赠积分但不断听见有人反映没拿到积分。如果有要求赠积分的请特别强调一下。谢谢~~祝大家圣诞快乐~~

    番外2:书店

    我在业余时间写完了《沥川往事》出版后的一天被邀请去一个书店签名售书。

    虽然沥川看过这本书的头几章他坦白地承认:第一他认识的汉字有效又懒得查字典所以基本上没怎么看懂。第二他看懂的那部分令他非常脸红他拒绝继续看下去

    “那你介意书的名字叫《沥川往事》吗?好像你已经嗯不在了似的?”

    “不介意。”

    “要不我给男主人公另起个名字吧不叫沥川了。”

    “不要紧。”

    不对呀沥川是很注重隐私权呀。我纳闷了。

    “为什么不要紧?”

    “如果你问我爸爸他会告诉你‘沥’字不是那么写。我护照的正式姓名是韦氏拼音‘沥川’这两个字本来就是你自己起的。”

    “什么?什么?我跳起来了!搞了半天结婚一年我连老公的中文名字都写错啊!

    “是啊”沥川笑着说“你第一次写这两个字是你头一次住在龙泽的时候。你给我留下一个字条说‘沥川我回学校去了不用送我。’上面就是这样写的三点水的沥。说实话当时我还不认得这个字又是简体我还跑去查了字典呢。”

    “那你究竟是哪个沥呢?”

    “嘿嘿不告诉你。这是一辈子的把柄。”

    我去书店时沥川也去了。因为我告诉他我怕见读者。沥川说他陪我去他会悄悄地坐在远处罩着我。

    那天我穿得挺正式坐在那儿一本正经地签字。书店里的人挺多那我签了十分钟就签完了。抬头一看我的面前排起了另一条长队队里的人每人都捧着一本《沥川往事》。奇怪了我是作者怎么没人找我签字呢?

    我问其中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子:“请问你是在等作者的签名吗?”

    那人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赶紧对她笑:“那个我就是作者真的如假包换。”

    她很客气地和我握手打开书请我签了字。然后就不理我了继续排队。

    窘掉了。我踮起脚往前看那队一直排到门口长得不见尽头。

    “请问这个队是干什么的?”我礼貌地问。

    “我们在等沥川哥哥的签名。”

    呜呼!本末倒置我傻眼了。

    我沿着长队走到尽头果然看见沥川同学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给一位小女生签字一面签还一面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签英文我的中文字写得不好怕你见笑。”

    小女生通红的脸傻呵呵地笑眼镜里居然还含着泪:“不不沥川哥哥看见你好好地活着我好为你高兴!”

    “嗯你们的大人是不是在书里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

    一群人围着他拼命地点头:“是啊是啊是这样啊我们的眼泪都流光了!”

    “请问沥川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条腿?”另一个女生怯怯地说。

    “是啊”沥川一脸的好脾气“你想过来证实一下吗?”正说到这里看见了我把头一低:“oops!”

    然后他抬头对大家说:“作者大人在这里请大家给我一个面子多多请她签字好不好?”

    “好哦好哦!”

    大家终于把我围住了。

    出了书店在一个寂静的街角沥川忽然叫住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古典式样的木函打开木函拿出一本比我的书还要厚两倍的册子。

    那册子看上去比我的书要精致装订成一本书的模样却有画册那样的大小。

    他吻了我一下他讲册子递到我的手中:“今天是我们的生日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

    “Letterstoxiaoqiu”(给小秋的信)

    翻开第一页我看见一封中文的信:

    “hi沥川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考得不错连最差的精读都考了86分你喜欢吗?中午我和安安区北门的小店吃牛肉拉面。我放了很多香菜。味道真好。晚上我去晚自习带上一杯浓茶。我在那里看完了最后一本《天龙八部》。是的我不好好学习想休息一下。小秋。”

    下面是他的回信我的译文。

    “hi小秋考试考得那么好真为你骄傲。北门的牛肉拉面是我们去过的那家吗?我还记得你说那里的牛肉汤是白的清浊分明色香味醇。对不起小秋。分别的那天我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飞快的逃走了。当时我真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我带走了一个你的针头里面残存着你剩余的气息、隔夜的味道。现在我在医院里依然枕着它好像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的手术安排在明天的上午十点。家人们齐齐去了教堂为我祈祷。幸好你不在也不知道我也不用看见你伤心难过。无论如何你都会祝我好运是吗?爱你的沥川。”

    我从头一直翻到尾从一般开始我的emai1就结束了他仍然接着往后写长长的独白英文夹着中文。

    我默然看着他深深地感动。

    他摸了摸我的脸柔声地说:“我其实回了你的每一封信。没有力气打字我悄悄地录在录音笔里了。后来你没再给我写信我仍然经常写。没有告诉Rene不过已成了习惯。”他将我的手捧到他的心上继续说“本来我打算在遗嘱里将这些信寄给你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人深深地爱过你。”

    我把那本厚厚的册子报在怀里。促狭地笑了:“难道你从没想过我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多半是因为你。我若真得要死了也多半是被你气死的?”

    沥川凝视着我目光深沉而专注仿佛在我的瞳孔里寻找他的影子:“小秋手术以后我不敢看自己从不照相家里也没有穿衣镜。我一直以为美的东西永远离我而去了等待着我的只有死亡和腐朽。不是吗?如果你手里拿着把锤子什么东西看上去都像是钉子。可是”他的目中有阳光也有雨滴“我却在你这里看见了久违的美在你的眼中我是如此美丽。”

    番外完



………【34】………

    将沥川送到门口时天空下着小雨。他的脖子上有几道抓痕是我愤怒时留下的印记。沥川贫血伤口不容易好我心里有点后悔又暗自狡辩。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欺负他了狠就狠点吧。

    我像往常那样对着穿衣镜帮他修整好领带假惺惺地叮嘱:“上班时候记得穿高领毛衣不然人家要笑你啦。”

    “……”拒约回答。

    我假装观察他的伤口趁机转移话题:“你的贫血很严重吗?为什么每次流血你哥会那样紧张?”

    “不严重他是怕我感染。”

    “你很容易感染吗?”

    “不容易。”他双唇紧闭话题到此为止。关于他的身体、他的病沥川的回答永远是简而无要、似是而非。

    出了门他站在台阶上又说:“以后不要每月寄钱给那个律师了你知道我不缺这个钱。”

    又是敏感问题。

    “我也不缺这个钱。”

    “北京的生活很贵你的工资也不算高。”

    不高也没见你给我涨点。

    “同行里我算高的我很满足。”

    “小秋”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对我说“如果我能让你幸福我会努力不放过任何机会。现在我不能所以……我退出。没想到我竟然耽误了你那么久……很对不起。”

    我在心里抓狂了。沥川回来不到一个月居然两次三番地和我慎重分手最煽情的言情剧也就搞一回两回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你什么地方不能了?刚才不是挺正常的吗?”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再说就算你不能了我也不在乎。大不了以后改邪归正作良家妇女。”

    某人悚然一脸黑线。

    我趁机又问:“沥川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的眼中浮出淡淡的雾迷蒙的湿润的像雨中的远山。他将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看手表:“没事我得走了。”

    每次看见沥川这样的眼神我的心就彻底软掉了。和沥川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把他当作常人看只有我知道他活得多么不容易。需要花掉常人三倍的体力来走路这事儿就不说了为了增强骨质每天早上醒来沥川还要吃一种白色的药丸。为了防止刺激食道吃药的同时必须喝下满满一大杯白水。吃完药后必须保持站立三十分钟不能躺下来。不然就会有严重的副作用。除了熬夜画图之外沥川大多时候起得比我早所以我也没怎么见过他吃药的样子。只有一次他吃完药后立即头痛恶心人已经摇摇欲坠了却说什么也不肯躺下来。我只好扶着他陪他一起老老实实地靠墙站了三十分钟。站完了沥川还向我道歉说不该为这事麻烦我。

    googLe告诉我沥川在离开我的头三年里没有参加任何公开活动。甚至他的设计得了奖都不出席颁奖大会。之后网络上偶有他的消息比如主持设计了几个欧洲的项目多半集中在瑞士和他往日的工作量无法相比。沥川开始全面恢复工作是一年的事情。而我见到他时除了看上去有些消瘦之外他没有显著变化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空气很冷我抽了一下鼻子将涌到眼里的委屈吸了回去。

    好不易和沥川在一起除了争吵还是争吵。沥川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实情。

    也许真的是缘分尽了吧。

    去k街的咖啡馆是沥川开的车。

    在车上我告诉他我的确moveon了。我在这里有三个约会。

    路上沥川一直不表评论快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说:“你男的女的都date吗?”

    “试试看呗。也许我的性向有问题。艾玛怀疑我是Lesbian。”

    “你……你……怎么会是?”窘到了。

    “或者双性恋?”我加了一句。

    “别胡闹你的性向没问题。”

    “那就是你的性向有问题你是gay。你哥哥是你也是。”

    ——有好长一段时间对于沥川的离开我唯一可以接受的理由是沥川是gay。因为纪桓是沥川在北京唯一有点私交的朋友。纪桓是gay霁川也是gay。沥川的身上有不少gay的特征:比如洁癖。比如穿着一丝不苟。比如在认识我之前他是“狼欢”的常客。沥川一点也不避讳和我聊起狼欢的事。说那里的咖啡上等酒好喝艺术界的人士很多。和他谈得来的有好几个。他自己虽不是gay因为霁川是gayRene是gayRene还是他大学时候的好朋友。所以他对gay的群体很同情甚至觉得很亲切。

    “我的性向没问题”他再次申明“你知道我没问题。”

    “既然我们都没问题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又来了是的我老调重弹。不是病不是gay不是性无能又没有别的女人可能性一点一点地被排除。还剩下了什么?父母不同意?(貌似他的家里人全怕他。)是安全局里备了案的间谍(就凭他的中文水平……)?被外星人劫持过(不能挑健康点的品种么)?或者我们不能结婚因为我们是兄妹(血型却完全不同。)?都不像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啊。

    沥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正待作。汽车“吱”地一声刹住了差点闯了红灯。

    然后剩下的路无论我如何胡搅蛮缠他都专心开车一言不。

    到了咖啡馆他下来表情漠然地替我拉开车门。

    我穿上大衣从包里拿出那条Rene送我的围巾戴在脖子上。我好奇心太强想知道Rene为什么不让我在沥川面前戴这条周围巾。

    果然沥川眼眸一动问道:“这围巾哪来的?”

    “双安商场三楼专卖部。”

    他“哗”地一下把围巾从我的脖子上解下来:“不许戴没收了。”

    “这么冷的天不让我戴围巾你想冻死我?”

    “不许你戴这一条!”

    “为什么?碍你什么事儿了?”

    “这是——”话到嘴边他及时地刹住。然后神情古怪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这……该不是pride时候用的吧?”我把围巾拿到手中翻看寻找彩虹标记。

    “噗——”看着我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不是。你愿意戴就戴着吧。我去找Rene算帐。”

    说完自己开车一溜烟地走掉了。

    咖啡馆里飘着熟悉的香味。有一位服务小姐在门口端着一盘咖啡的样品请路人品尝。

    我推门而入要了杯中号咖啡在窗边找到一个座位。

    收音机里放着田震的歌:“眼前又生了许多个问题有开心也有不如意。心情的好坏总是因为有你从没有考虑过自己。……”正唱到高潮有个人向我走来。乍一看我还以为我见到了朱时茂。那人目如朗星双眉如剑身材高大神情和春节联欢晚会上的朱时茂一样严肃。我却觉得他的严肃有点搞笑的意味。

    我继续喝咖啡。

    朱时茂走到桌前微笑:“请问是谢小姐吗?”

    “是。请问是朱——陈先生?”

    收音机里的歌似乎暗示着什么:摇摇摆摆的花呀它也需要你的抚慰别让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

    “陈九洲。”

    他坐下又站起来问我要不要甜点。我说不要他自己去买了一杯拿铁。

    “萌萌说谢小姐的英文很棒。”一听见他以这么亲热的口吻来称呼艾玛我怀疑他是给艾玛dump掉的某个恋人。艾玛和很多男人谈过恋爱恋爱完毕又成功地将这些男人全都变成了她的朋友。艾玛说男人是资源不可以顺便浪费总有用到他们的时候。所以艾玛的业余生活很丰富要和这么多暧昧的男友周旋。

    “凑合。”

    “谢小姐是北京人吗?”他的普通话倒是挺动听就是过于字正腔圆且有浓重的鼻音有股话剧的味道。

    我们的对话正朝着传统征婚启示的叙事方向展。各人自报家门学历、经济状况、往下就该谈婚否不限、房车齐全工资nk诚觅x岁以下五官端正之有爱心人士……

    “不是。”

    “那么谢小姐是哪里人?”

    “这个重要吗?”

    陈九洲总算说了一句很搞笑的话:“不重要不过谈话总得继续下去是吧?”

    虽然相亲的时间定在三十分钟以内陈九洲却和我谈了快一个小时。这期间我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有一半都是“嗯哈是吗”之类。陈先生气势磅礴地介绍他的工作、公司的运营计划、炒股心得、他在B市的渡假别墅、京城里的豪华俱乐部还说他可以带我去国外旅游。我说我不感兴趣他就摇头叹气:

    “你是学英文的居然没去过英语国家没见过那里的文化实在是有点可惜!”

    我一面默默地听他说话一面闲看门外的风景一面抚摸我的指甲好像上面藏着珠宝。

    过了一会儿他礼貌地告辞没问我的电话。

    然后我四下张望等待二号选手。

    临桌上有个高个子男生懒洋洋地举了举手说:“是我。”

    我这人比较容易被美貌击中。高个子男生有一副类似金城武的长相非常帅而且清纯。他应当不算男生了但他的身上有股很重的学生气。

    金城武的手上有一大叠白纸上面写满了算式那种长长的复杂的公式各式各样奇怪的符号。

    真是好学生约会不忘带着作业本。

    可是我还是表达了我的惊奇:“你用手算?不用计算机吗?”

    “计算机?”他摇摇头“太慢。”

    “你算得比计算机还快吗?”不会吧?我国的物理学博士不会还处在手工算术的阶段吧?

    “第一我在推导公式不是在算算数。”他说“第二是的。如果我把这个公式扔给计算机再给它一些数据要算好几天才有结果。”

    “那么说《终结者》里机器人统治地球的事情是错的?”

    “当然。电脑怎么能够赛过人脑?”

    “你是学什么的?”

    “粒子物理。你呢?”

    “英国文学。”

    然后这个人也不坐过来居然就低下头继续推理他的公式。

    轮到我一脸的黑线了。会不会是认错了人?这人很帅可是长得一点也不像艾玛。

    “请问你是艾松吗?”

    他点头。

    我小心翼翼地又问:“请问你到这里来是不是……”

    “是。”他看了看手表:“给我的时间是从两点三十到三点。现在三点十分所以我们还没开始就该结束了对吧?我姐说你还有下一个。我让给他了。”

    “下一个是女的。”

    “男的女的都是粒子组成的。”

    我的手机响了艾玛打来的通知我苏欣有事不能来改日再约。

    我收了线对他说:“你姐说下一位取消了。现在你有三十分钟。想谈就快点不想谈咱们都撤。回去汇报时别忘了对你姐说你没看上我。”

    “千万别误会我不是没看上你。我只是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者。”

    我松了一口气。这人总算还有基本的礼貌没有彻夜歼灭掉我的自尊。

    “那你为什么今天又要来?”

    “我姐逼我我妈逼我我们所把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当作今年的行政重点来抓。”

    “不要这样说人家是关心你嘛。”

    “我就特烦这个。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唯恐你的生活过得和他们不一样。罗素不是说参差多态才是幸福的本源吗?”

    有点感动了物理学博士也关心幸福的本源问题。沥川同学你的脑子在哪里!

    “嗨这样吧我也有人逼着。不如咱们假装谈恋爱逼急了的时候互相支援一下你说怎么样?”

    他笑了笑得天真烂漫像邻居家的小弟:“行呀!你有手机号吗?”

    我们互留了号码还在一起喝完了咖啡。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我问艾松怎么过来的他说他骑自行车来的打算在这里坐到雨停。我说我先走了出门打的。

    咖啡馆倒是在大街上可是雨下得很大我在道边挥了半天的手没有一辆出租停下来。

    大约等了十分钟有一辆车忽然停在我面前正好挡住我。我越过那车往前走继续挥手拦出租。然后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转过身去看见沥川冒着大雨向我招手。



………【35】………

    我站在屋沿下隔着大雨叫他:“沥川!沥川!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先上车。”

    他打开车门替我系好安全带。我看见他整个身子都湿了头往下滴水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么冷的天他就穿件羊毛大衣四处漏风的那种肯定不能防水。

    他湿漉漉地回到驾驶座关上门开足暖气问道:“你没淋着吧?”

    我的包是防水的很大。我一直把它举在头上:“没。你怎么还在这儿?没走吗?”

    “我去商店买了几盒猫食回来正好路过这里看见你招手。不知道你在招出租还以为你有事找我。”说着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来不及防备的那种在他说sorry之前我赶紧递给他纸巾。

    雨大得看不清路雨刷有节奏地刮着车窗。

    “快把湿衣服脱了”我拿出一旁的毛巾给他擦头“别感冒了。”

    “没事。”他说“怎么样?要见的人都来了?相中了一个没?”

    “呃……这么关心我的幸福和未来?”声音顿时有点幽怨了。

    “是啊赶紧汇报吧。”

    “……有一个看去还行。”

    “那个博士对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他长得不错”我说“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他说话挺诚实、挺坦白。”

    被刺到了。某人很窘地沉默片刻迅转移话题:“你是想让我送你回家还是你有别的什么地方要去?”

    “能送我去饭馆吗我肚子饿了。”

    他放慢车转头看我:“你和两个男人约会没一个人请你吃饭?”

    “没有。”

    “请你喝咖啡没?”

    “没。”

    我等待沥川表评论他却直视前方的茫茫大雨:“前面有家云南菜馆你去不去?”

    肚子不是一般地饿啊我赶紧点头。

    停好车沥川将我送到餐馆门口然后居然说:“你自己进去吃吧。”

    我望着他愣愣地彻底傻掉了。不会吧一向绅士的沥川不会这么急于撇清吧?沥川陪我去饭馆从来没有过把人送到大门口转身走人的道理啊……何况我很听话很配合对不对?我都以实际行动moveon了。

    虽然我很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还是要厚脸皮地确认一下:“你——不陪我进去吗?”

    “不了”他说“你自己慢慢吃。”

    “我请客行不行?”我的话完全没底气嗓音颤绝望表露无遗。

    “我还有事。”他一脸漠然。

    在这种时刻我若是再说什么挽留的话就太没风度了。沥川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分手了作出这种依依不舍的样子给谁看呢?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就在这一瞬间我已失掉了所有的胃口甚至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我强笑:“那你快回去吧。”

    “再见。”我听见他按了手中的钥匙汽车在不远处摇控启动。

    “再见。”

    街对面就是公共汽车站坐几站路就可以回家了。看见沥川转身上车我没进餐馆而是向雨中大步走去。

    那一刻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往前走不停地往前走希望大雨能浇灭我一身的怒火。

    走到街的尽头感觉有些茫然汽车来来回回地在雨水中穿梭沥川的话言犹在耳:不了你自己慢慢吃……我还有事……

    我看了看天空雨中天色白。为什么现在还是冬天呢?昨天还下了一夜的雪今天都变成了雨地上脏兮兮的污水横流如果是雪多好白茫茫的一切都干净了。

    我继续向前走听见几道猛然的刹车声。然后我的手臂忽然被人死死抓住了身子被迫强行地拧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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