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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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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你个日娘贼,没用的狗东西,只会收钱不会办事的蠢驴,害得本王被连累,死了你也活该。”

焦重重的曾国,口无遮拦的大骂着。

座下的李典臣按捺不住,腾的跳将起来,叫道:“王爷,吴永年那狗东西是太子的人,这事分明就是他指使干的。太子他欺人太甚,咱还忍个屁呀,你就下令吧,我连夜带着弟兄杀进太子府,做了那小子。”

“你急个屁!就知道杀杀杀,你以为这是哪儿,是咱西军的大营吗?随着你想杀谁就杀谁!”

曾国把李典臣骂回了座上,继续斥道:“京外密调的大部分人马还在路上,这南京之中,咱能调动的人马不过一千,你以为太子他是吃素的呀,就这点人马,你就想干掉他?”

李典臣闷闷不乐道:“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可听说太子他那边也有动静了,他们也在暗中招集人手。”

曾国不屑道:“那小子刚刚被立为太子,他要的是名声,哪敢先动手,咱们掌握的是先手,随时都可以杀他个措手不急,你担心个锤子。”

李典臣又道:“既然王爷你早晚都要动手,那何必担心皇上哪儿呢,只要咱拿下了京城,那玉妃你明着去睡都可已,还顾忌个卵子啊。”

曾国吐了口唾沫,道:“皇上到底是本王的兄长,本王出此下策,也是逼不得已,说白了,我是欠他的。”

曾国竟是有点愧疚之意,这还是头一遭,不过,也只是些许罢了,转眼脸上又现狰狞,“只是现下南京,咱们西军势力并不占绝对优势,皇上若是发起怒来,做出什么出格的决定,本王还真不好应付。所以现下,最好还是得忍着。”

“忍忍忍,忍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啊。”李典臣理解了湘王的用意,但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曾国把目光投向了一边默默喝茶的刑部侍郎杜伏威,不耐烦道:“这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消息,你的人可靠吗?”

杜伏威嘴角一斜,笑道:“王爷对我还不放心吗。今天当值的都是下官的人,下官已经安排好了,那个汪海平绝对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姓汪的没了,那就死无对证了,量那小崽子也折腾不起风浪。”曾国拍着拳道。

二人正说间,从刑部前来报信的人来了,带给了众人等待以久的好消息,他们把汪海平给做掉了。

“没留下蛛丝马迹吧。”曾国兴奋的问。

“没有,小的们做的很利索,那姓汪的看上去就是自杀,绝对没有半点破绽。”

“好,很好,来啊,重赏。”曾国总算松了口气。

他那紧皱的眉头也散开了,神色间透着一股子精神气,他对众人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再耐着性子等几天吧,咱们的出头之日不远了。哈哈——”

那得意的笑声,穿越这夜的寂静,游荡在沉睡中的南京城上空,飘过那一条条街头,在太子府上空,与另一阵笑声会合。

东方微白,天要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龙颜大怒

日,皇帝称龙体微有不适,罢一日早朝。

大臣们巴不得赶紧回家抱老婆的抱老婆,睡回笼觉的睡回笼觉,黄骏这么一宣布,众臣便是一哄而散。

吴永年却逗留不去,跟着黄骏转入了后殿,笑着说道:“黄公公,麻烦你通传一声,下官有要事向皇上禀奏。”

黄骏面露难色:“吴大人,不是老奴不想给你通传,你是不知道啊,万岁爷昨个一宿都没睡,这会在御书房刚刚打了瞌睡,老奴可不敢去惊扰他啊。”

吴永年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道:“我说公公,这玉妃娘娘又给皇上怀上了龙种,皇上该不会是高兴的睡不着觉吧?”

“高兴什么呀。”黄撇了撇嘴,“皇上他是烦心,烦了一晚上,老奴候在外面听他老人家叹了一夜的气呢。”

“公公可知皇上他为什么心吗?”吴永年装模作样的装好奇。

“万岁爷他还是为……”黄骏欲言又止,为难的笑了笑,“万岁爷心里头想什么事,咱这做奴才的哪敢随意揣测呀。”

他就算不明言,吴永年也猜到了分,便郑重道:“这事也不用管了,公公可不知道,昨晚上刑部发生了件大事,那汪海平在牢中离奇死亡了。这案子是皇上亲**待下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下官必须立刻向皇上奏报呀,就求公公行个方便吧。”

汪海平之案黄骏也听了风声,他晓得这案子与玉妃和湘王有关系。先前梅妃找他来“陷害”玉妃和湘王,这会宫外又发生了这样的事,矛头同样指向了他二人。

这老奴心思缜密。隐约已猜了宫内外这两桩事必有联系。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环节罢了。

“也罢。既然收了钱财索性就再帮们一把。算是打个折扣吧。”

黄骏打定了主意。忙是惊诧道:“有此等事!大人且随我来。”

二人来得御书房。那皇曾烦了一夜。也只打了个瞌睡便又醒了。黄骏一说刑部吴大人求见。曾皇地精神马上又紧张起来。忙叫宣入。

“皇上。大事不好汪海平离奇死亡了!”吴永年用夸张地表情说道。

“什么?”曾皇也吃了一惊。脸色立刻沉了一来。质问道:“死亡无非自杀还是他杀。什么叫离奇死亡?”

吴永年战战惊惊道:“臣也是早上去往刑部时才知道此事,那汪海平是吊死在牢房中的看起来是自杀,但臣对现场进行过勘查,发现汪海平身上有多处伤痕乎是被人殴打所留。但臣并未对他用过刑,他又怎么会有伤痕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故臣才说他死的离奇。”

曾皇顿时起了心,问道:“昨夜刑部是谁人当值?”

吴永年想了想道:“昨晚当值的是侍郎杜伏威监都头是方宗行。臣私下调查过他们,杜伏威昨晚在湘王府上喝酒,彻夜未归。那方宗行是杜侍郎推荐的人,倒也忠于职守,昨夜并未缺班。臣询问他时,他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上巡房之时才发现那汪海平已经悬梁自了。”

吴永年看似在如实汇报,但却不露痕迹的将与这事相关的之人串联起来部引到了湘王的头上。

曾皇瞬时间失神落寞,仿佛吴永年的这一番话掉了他残存的希望,他无力再听下去了挥手示意吴永年退下。

空荡荡的御书房中,他软弱无力的瘫坐在那金色的龙座上,混乱的丝绪,飞回到了过往的岁月中。

那时,湘乡老家,兄弟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那时,创立湘军,兄弟同心,血战沙场。

人心何其难测,即使是血脉相连,却也终究逃不出**的离间。

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弟弟,背着自己,与自己的女人在床上鬼混是怎样一种情景。

而他堂堂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所宠幸的女人,却怀了别人的孩子,自己却还傻乎乎的自以为老来得子,乃苍天赐福。

荒谬啊!可悲啊!

拥有天下又如何,到头来,却听了天下人的笑柄。

那种失望、伤怀,集聚在心底,陡然间化为无尽的愤怒。

他提剑而去,径直来到了玉仙宫,宫女太监们根本来不及通传一声,曾皇便大步流星,挟着一身的杀气闯入了宫中。

此时玉妃刚刚把妆梳理好,一见皇帝前来,便笑盈盈道:“万岁爷,你总算想起来臣妾这里了,连着三天都不来看臣妾一眼,你可知道臣妾有多伤心吗。”

她尚未注意到曾皇的情绪是何等的激动,而她这般撒娇似的言辞,往日听来如蜜糖般今时听来,曾皇却觉得恶心无比,他奋然挥手,重妃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一声,玉妃在侍女们惊骇的目光中跌倒在地,当她回过神时,脸上已是一个血印子,嘴角也淌出一丝鲜血。

那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涌落出来,玉妃实在搞不懂,昨天还把她疼得当掌心肉的皇帝,今时为何会突然变得如仇人一般。她满脸的委屈,也不起来,伏在地上哭哭啼啼道:“臣妾犯了什么错,万岁爷为何要如此对臣妾。”

女人的泪水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若是在平时,纵然她犯点小错误,这么一哭的话,曾皇也多半心软,上来哄她了。可是现在,她越是表现的可怜无辜,曾皇就越觉得她是在伪装,对她更加的厌恶。

曾皇没有半点软,竟是手抓玉妃的头发,将之奋力提起。

玉妃没想要曾皇会狠心此,万千发丝被狠命的撕扯之下,疼得是撕心裂肺,她整个人嚎淘大哭起来,却身不由己的站了起来。

她刚刚站起来,皇帝又是一巴掌,这回的力道比刚才更重,玉妃一掌被拍的连退三步,额头撞在了梳妆台上,眉角顿时裂了一道口子,血涌不止,很快将半边脸庞染红。

她披头散发,花容覆血,哪还有那艳欲滴的美人之相,看将起来是何等的凄楚,但曾皇却没有半点怜悯。他怒气不消,上前便是一脚,正踢在了玉妃的腰上。

“啊——”玉妃一声嘶叫,又一跌倒在了地上。曾皇这一脚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玉妃伤得不轻,匍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哀泣。

周围那些宫人们畏于皇帝怒,皆不敢上前劝阻,或是扶持玉妃,个个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外边。

曾皇毕竟岁月不饶人,这一翻拳脚踢,也耗了他大半的体力,怒气发泄过一轮之后,他也是累得气喘吁吁,手撑着剑跌坐在了榻上。

他好歹是读书之人,生平虽带兵杀人如麻,但自己却自恃文雅儒将,连跟人动粗都鲜有过,更何况是殴打一个女人。但男人被女人戴了绿帽,那种羞怒是与任何的愤怒都不同的,它可以让男人失去理智,不在乎什么“大丈夫不能欺负女人”的束缚。

曾皇歇了片刻,体力有所回复,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缓缓的拔出了手中宝剑,一步步的走向了泣不成声的玉妃。

“皇上,就算臣妾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不顾忌臣妾,也要顾忌臣妾肚子里的龙种啊。”玉妃意识到自己命在旦昔,便急以腹中胎儿来为自己求情。

曾皇冷冷道:“不守妇道的淫妇,你那肚子胎儿算什么龙种,分明就是野种孽障,朕不杀你,难消朕心头之恨!”

玉妃并未有真相被揭穿的惊骇,反而是昂起了头,鲜血模糊的面对着渐近的剑锋,叫道:“皇上无凭无据,缘何怪罪臣妾不守妇道,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你与湘王的那些芶且之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哼哼,至于证据,如果不是那恶贼狗急跳墙,毁灭了证据,朕又岂能确定。事到如今,你休要再狡辩了。”

曾皇的喝斥并没令玉妃退缩,或是认罪求饶,因为她知道,真要认了罪,那才是真的必死无,这个时候,即使是受到再大折磨,为了活命,也必要死不承认。

玉妃的神色愈发的慷慨,激动的说道:“臣妾可对天发誓,若肚中龙种不是皇上的,便叫臣妾死不得好死!至于那所谓的证据,即使是有,也必是有人陷害臣妾和湘王,皇上若定是不信,那就杀了臣妾吧,臣妾就算做了鬼,也必寻那陷害臣妾的贼子,为臣妾和肚中的龙种报复血恨。”

玉妃的大义凛然,不惧生死,反而让曾皇有些动摇了,但他杀意仍未消退,斥道:“休要再狡辩了,若是此事是被人陷害,那湘王为何又要毁灭证据,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此言一出,玉妃反而是笑,笑声之中多有鄙夷。

曾皇又怒又奇,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放了下来,喝道:“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玉妃冷笑道:“我笑皇上与湘王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却连自己兄弟的性子也一无所知。依湘王那脾气,若是知道有人陷害他,一怒之下做了极端之事又有什么稀奇的。”

这一番生死一线的争辩,却将曾皇必杀之意彻底击破,他又陷入最初的怀不决,手中之剑,终于收归了鞘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先手

妃见曾皇有回心转意的意思,神态马上又回归楚楚道:“皇上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就算是死也不足以报答皇上的龙恩,臣妾又怎敢背着皇上做出那等羞耻之事,皇上英明神武,定要查清是谁在背后陷害臣妾,为臣妾洗脱冤屈啊。”

曾皇暂时不打算杀她,但并不代表就饶过了她,相信了她。他瞪了他一眼,冷冷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是被人陷害,那朕就问你,湘王为何频频的到你的宫中,他明知宫中禁忌,为何却不避讳。



玉妃面露为难之色,似是有隐情不好说出口,但又一副事到临头,不得不托出真相的表情,叹了一声,说道:“湘王几次三番前来,无非是想让臣妾在皇上面前替他说话,好叫皇上立他为皇太弟。臣妾心想后宫之人,岂能干预朝政,所以一直未曾答应。湘王那性子皇上也不是不知道,臣妾不答应他,他就三番五次的来唠叨。他贵为王爷,又是皇上的亲弟弟,臣妾也不好拒人于门外。哪想到,竟是被奸人抓到了把柄,以此来陷害臣妾。”

这个时候,玉妃为保全自己,明智的选择了当即与湘王撇清关系,顺道还把湘王的野心揭穿。

她这几句理由编的天衣无缝,乍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全然把自己置于一个完全无辜的位置,再加上一脸逼真之极的可怜无辜样,话说到这里曾皇的态度已是有了非常大的转变得自己是有点操之过急,似乎是有点冤枉了玉妃。

他的神色中,明的闪过一丝歉然与怜惜。

玉妃敏锐的观察到了他理的变化,抓住时机,再进一步道:“湘王想争储位,臣妾又怀了龙种,试问大明文武重臣皇亲国戚们,谁会同时对我二人如此忌讳呢。”

玉妃开始了击,几句话便将矛头指向了太子,曾皇的脸色明显一变。

玉妃却又不点明长叹声道:“皇上辛苦打下大明的江山,臣妾岂愿意看到大明内斗了大明的安稳,皇上也不必为臣妾查是谁陷害臣妾了,请皇上赐臣妾一死,用臣妾和腹中龙儿的血来平息他们的野心吧。”

;一会视死如归。一会楚楚可怜。一会又大义凛然辞凿凿。玄机隐晦一刻。曾皇彻底被她说服了。



手剑落地曾皇忙是上前将玉妃扶起。将她抱中怀中柔地安慰道:“爱妃。是朕错怪你了。让你受了这许多苦。这都是朕地错。”

“皇上……”玉妃钻入了曾皇地怀中。泪水又如断了线地珠子般落下。但这一回却是一种“冤屈”得以昭雪后地释放。

“爱妃。你原谅朕吧。朕也是因为太在意你。所以才会乱了心智。做下这等傻事。”曾皇仿佛做错事地小孩子一样。恳求着她地原谅。

“皇上也是受奸人挑拨。臣妾岂会怪罪皇上。”皇帝都道歉了。玉妃哪能不给人家台阶下。

曾皇的脸上又露出了怒容,咬牙道:“爱妃放心,你的苦朕不会让你白受的,朕一定会彻查此事,将那背后的奸人挖出严惩不怠!”

“皇上,这事还是算了吧,就算查到了背后主使,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皇上难不成真的下得了手么。皇上以仁治国,何不何这场干戈为玉帛呢。”

玉妃尽管把脏水往太子身上泼,但她也知道,皇帝真要较真查下去,自己与湘王的这点丑事,只怕还是掩盖不住,唯今之计,也只能劝皇帝放弃调查。

“难得爱妃深明大义啊,要是他们都能如爱妃这般,朕也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曾皇感慨起来,经历了这许多事,他已经是筋疲力尽,嘴上说着要严查,其实已经没什么心思再去查个水落石出了。

或许,是他没那样的心理能力,去接受残酷的结果。

作为一个垂垂老矣的皇帝,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他们曾氏一族能和瞌相处,相亲相爱,这同样也是他所认为大明能江山永固的根本。

但事实上却是,他的想法很幼稚。

曾皇无力的叹了口气,幽幽道:“罢了,罢了,朕过几天就召他二人入宫,当着朕的面把他们之间的疙瘩给解了,叫他们叔侄从此言归于好吧。”

宫中的耳目将消息传回了太子府,包括曾纪泽在内的东系一派都吃了一惊。如此缜密的一个死套,被玉妃几句话就给解了,这是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

“唉,父皇真的是老了,老到为美色所迷,感情用事,这样的事都能忍下去。”曾纪泽感慨不已。



看来想借皇上之手来扳倒湘王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此湘王必会疯狂的反扑,咱们该做最坏的打算了。”程学启提醒道。

话未说罢,宫中的信使便来到,传皇上旨意,说三天之后,皇上要召太子与湘王入宫谈话。

接过圣旨,送走传旨太监,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的凝重。

刘铭传道:“殿下,皇上是中了那玉妃的迷惑,连这等铁证如山的事他都能容忍,还要叫殿下和湘王去谈什么鬼话,我看咱们是不能再等了,就趁着皇上召见那天,在龙城中设伏,一举歼灭湘王一党吧。”

刘铭传胆略最是过人,率先提出了这方案,这同样也是其他人的一致看法,众人当即齐声附合。

曾纪泽沉思未,他所要考虑的,远比这些臣子们要多,兵变这等事,失败了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就算成功了也必有很多后遗症要处理,这使得他生平头一次顾虑重重,犹豫不定。

“殿下,不能再犹豫了,湘王人马这几日已经大批大批的混入京城,江西附近的正规军也开始有了动作,东窗事发就在这几天之间,咱们若不先下手为强,只怕变数更多了呀。”杜聿光也规劝道。

如今的形势经是骑虎难下,我不杀人,人要致我于死地,无论有多少顾虑,这个时候都必须置之不顾了。

在众人的慷慨劝谏下,纪泽打定了主意。他腾的跃起,长剑奋然而出,将那桌案削下一角,他环视众人,目光如炽,厉声道:“吾已决心发动兵变,铲除湘王祸国一党,众将谁敢不从,有如此案!”

“娘的!”

“呀,早该动手了!”

众早已摩拳擦掌已久,对曾纪泽这命令已是望眼欲穿,当他表明态度之时,众将无不欢呼雀跃。他们对西系一党忍耐已久的怒火,终于可以爆发了,这一刻,他们等的太久了,焉能不兴奋。

“咱们要么不做,要做便需有必胜的把握,杜聿光,你即刻给胡雪参传去本太子的密令,叫他速调一个训导团乘东海舰队溯江而上,三天后的清晨必须赶到南京,随后立即抢占长江渡口,阻止江北的西军过江。”

“末将得令。”

“刘铭传,三天后的清晨,你率你的人马埋伏于龙城南侧,待城中事发之后,从正面全力阻击西军的援军。”

“殿下放心吧,西军那帮孙子休想闯过我这关。”刘铭传拍着胸脯打保票。

宫中发生突变,湘王的人马必然会全力进攻皇宫,刘铭传所受到的攻击必是最凶猛的,曾纪泽之所以选他来担当这一路,也是对他信任的表现。

“程学启,我命你率本部人马迂回到湘王府侧后,待西军人马倾巢而出之后,迅速的突袭湘王府,捉拿湘王家眷。不过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必下杀手。”

曾纪泽此番是意在擒贼先擒王,他的计划是诛杀湘王之后,以恩威并施镇服西系,以最小的损失尽快结束这场内乱,他可不想将这场战斗演变成又一次的天京事变。

之后,曾纪泽又对其他人下了命令,命他们三天之后各率人马,擒拿西系一党的文武大臣及其家眷,以此来要挟他们迅速的放弃抵抗。

众将得令,各自散去准备,杜聿光却留了下来,道:“殿下,龙城之外的局面咱们好控制,可在龙城之内,有御林军把守,想要诛杀湘王的话,咱们是不是应该动用那张底牌了。”

曾纪泽嘴角抹过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挥手道:“后天我会宴请御林军总管刘坤一,你可趁此机会,联系御林军中黄浦系的人马,叫他们早作准备,介时务必要使咱们的人把守天策门。”

当初曾纪泽把未训练成军的一支一万人马的东军新军“送”给了皇帝,编为了御林军,为的就是今天做准备,那时他并未曾料到,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今天还是要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大明的内部问题。

“那皇上那边呢,他要知道了外边发生的事,岂会坐视不理,他若是出面干预的话,咱们该如何是好?”

曾纪泽沉吟了半晌,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背上个不孝子的骂名了。你带上我的亲兵队,到时诛杀湘王之后,你就直入宫中,将父皇软禁起来,无论怎样,没我的命令绝不许他离开宫中半步。至于那玉妃,哼,你看着办吧。”

“末将明白了。”杜聿光也领命而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箭在弦上

太子府南北相对的,正是金碧辉煌的湘王府,如果说中,有谁家谁院可与龙城媲美,那么除此之外就别无二家了。

湘王曾国站在后园的绣亭中,远远看着校场,那些家丁打扮的士兵们正卖力的操练着。这两百多号人是他西军精锐中的精锐,两天前刚刚化装成平民混入南京城,他们将是曾国实现野心与抱负的重要棋子。

“哼,小崽子,叔叔我没先动手,你倒抢先咬了一口,那你就别怪叔叔我不客气。”

湘王心中得意的想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天之后的那场战斗结果,他将提着太子的人头昂首阔步的迈入龙城,将之丢在他的皇帝大哥跟前,欣赏他伤心欲绝的样子,然后,他便以胜利者的身份,逼迫他的大哥让位于自己。

群臣拜伏在面前,山呼万岁,天下都将踩在自己的脚下,那将是何等的荣光!

他思绪翻飞,俨那些幻想的已如发生一般,他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王爷,想起了什么高兴事?”腿上的美人笑问道,纤纤素手捧着盛满美酒的玉杯奉到他的嘴前。

“高兴,当然高了,美人啊,过了明天,你想要什么,本王就给你什么。”大事未成,曾国似乎已是胜在握,开起了发票。

那美人好生喜悦,双眸眨着琢磨了片刻,说道:“咱家的后湖太窄了,我想要一个跟龙城御园那个湖一样大的。”

曾满饮此杯豪然道:“没问题,过了明天,别说龙城里的那个湖,这天下的江河湖海,你想要哪一个,本王都给你。”

美人并不知道曾国将有什么举。只道他这一番话是在开玩笑而已。却也不敢拂了他地兴。只好应合着说道:“那臣妾就先谢过王爷恩赏了。”

这时。李典臣匆匆而来有密事要报曾国便拍了下那美人地屁股。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本王有正事要办。等晚上本王再好好炮制你。哈哈——”

美人抛了几个媚眼盈盈而去李典臣等她走远了才道:“王爷。咱们城中地人马基本已经到位了地人马也已集结完毕。只要王爷一声下令。便可过江杀入京城。江西那边地人马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最迟明天午时就可以赶到。”

曾国点了点头。道:“你通传各部明天都全副武装。候在各将府中。本王先去面见皇上他能说些什么。如果他还是没有个交待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李典臣道:“王爷。箭已在弦必还要看皇上脸色呢。咱直接来硬地岂不痛快。”

曾国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杀杀杀。岂不知兵者。凶器也。圣人非不得已而用之。玉妃那边已经传来信儿了。皇上已经知道是那小崽子在陷害本王。也许明天地召对。他地太子之位保不住也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又何须动武呢。这杀侄逼兄地骂名。本王能不背就最好了。”

李典臣苦着脸道:“王爷,你也想太简单了,皇上跟太子到底是父子关系,那儿子再做了错事,当爹的又能责怪到哪里去呢。我看皇上是铁了心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就算废了一个吴王,后边不还有齐王吗,怎么轮也不会轮到王爷你的。”

“我管他呢,就算皇上不义,本王也不能不仁,反正本王给了他最后的机会,到时候后世要骂,也要骂他这个皇帝昏庸。”曾国这个时候,忽然重起了名声,或许也是因为他自认为胜在握,所以才有恃无恐。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走,夜幕很快降临。

太子府上,灯火辉煌,酒宴已摆好,不多时,太子携卫国公兼御林军总管刘坤一入内。

分宾主坐下,曾纪泽先端起了酒杯,道:“卫国公是我大明元老重臣,先前我总想讨教一二,但因战事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儿个国泰民安,总算是有机会了,来,这一杯我敬国公,算是晚辈陪个不是。”

刘坤一受宠若惊,忙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功在社稷,臣不过一老朽而已,岂敢指教殿下。”

酒宴的气氛还是很和谐的,但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曾纪泽脸色忽然郑重起来,道:“卫国公,不瞒你说,我此番请你前来,还有一点小事相求。”

“殿下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刘坤一能办的,绝不打含糊。”刘坤一也是喝高了,说话也不打草稿。

曾纪泽微微笑,道:国公如此爽快,那就请国公把御林军总管的印信交出也好命人拿着它早点去办正事。”

“殿下要我的印信做何用?”刘坤一还没明白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大幕揭开的时候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曾纪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跟国公明说了吧,明早召对之时,我要在龙城设伏袭杀湘王,诛灭西系一党,但碍于人手不够,所以想借国公的御林军一用。”

“什么!”刘坤一惊叫一声,身体剧烈一颤,手中的一杯酒端拿不稳,洒了一手。

“我明天要诛杀湘王,扫平西党,想借国公的御林军一用。”曾纪泽平平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殿下,你不是在臣开玩笑吧?”刘坤一神情已显而且乱,勉强笑着问道。

“国公看我这表情,像是在玩笑吗?”曾纪泽脸上团聚的杀意愈加的浓重,口气也一改客气,生硬了许多。

刘坤一这才到,今天这场酒宴可是鸿门宴,自己就这么被拐入了圈套,并将要被牵扯到一场惊天的大变乱之中。

“殿下,臣知道你与湘王间多有些误会,但你们好歹也是叔侄一场,血脉相连,怎好就这样骨肉相残呢。我劝殿下还是赶紧收回这念头吧,如果殿下愿意,臣愿意做个和事佬,去说服湘王放下争斗,一家人重归于好。”

刘一还幻想着曾纪泽能够“悬崖勒马”,岂不知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先发制人,难道还得着曾国先动手不成。

曾纪泽叹了一声,道:“国公与湘王共多年,你应该很清楚他的心狠手辣,国公也应该听到些风声,最近湘王正暗中招集人马,他想做什么,国公难道还不明白吗。国公试想一一下,如果国家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他会善待你们这些功臣元老吗?”

刘坤一心中一寒,似是被曾泽说中了顾虑,但他仍然不愿牵扯到这场皇族的内斗中来,置身事外,坐观成败,乃是他们这些非拥立派的立命之本,但是现在,形势显然容不得他做决定了。

曾纪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说道:“来人呀,取了国公的随身信物,去国公府上将他的印信取来。”

早已候在外边的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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