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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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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孝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地图上地位置。带着点颤音说道:“南岸炮台十分坚固。强攻不易。至于北岸炮台。虽然较弱。但与南岸炮台遥相呼应。并且背后还有塘沽地援军随时支援。强攻地话。同样面临着困难。”

“北也不易。南也易。那我们还攻打个什么!”李朔玉地脾气向来很急。

一番话说罢。张孝祖地心态已经放松了不少。他接着道:“各位大人请看。大沽口东北面是北塘炮台。我料伪清在此处地布防必定空虚。我军可先抢占此地。使大军顺利登陆。而后长驱直入。直取塘沽。塘沽一克。则大沽口便在我军陆海两面夹击之下。这时再攻。成功地机率便要更大一些。

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众人精神一振。目光在地图上延伸。无不暗暗点头。参谋长林海道:“声东击西。攻敌之虚。趋敌之后。两面夹击。好棋。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呀。大人。下官以为此方案可行。”

吴宗敏在听罢众人地计划之后。也觉张孝祖地方案最佳。当即便拍案道:“就这么决定了。我命第一、第二特遣队护送一团二团前往夺取北塘。第三、第四特遣队佯攻大沽口炮台。待我军插入敌后时。掩护三团登陆。两面夹击。先取北岸炮台。再夺南岸炮台。”

此时天色将近黄昏,炮台附近,已是炊烟四起,各炮台开始埋锅造饭。

守将罗荣成策马驱上了威字炮台,这是他今天巡视地最后一座炮台,海风吹来,他略感到有些冷,胸口已渐有憋闷之感,罗荣成暗咬了咬牙,心道:“奶奶的,今天的烟瘾怎么比平时提前了,得赶紧回去吸两口。”

罗荣成在炮台上粗看了几眼,便欲上马回去,这时,负责该炮台的队长沈二虎一把拉住了罗荣成,神秘地笑道:“大人且留步,都到了吃饭的时间了,留下来跟小的们吃一顿吧。”

罗荣成颇有些急不可奈,道:“不了,本官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下次吧。”

沈二虎挥手驱走了附近的小兵,从怀中掏出一物,低声道:“小的早就为大人备好了,必还要匆忙赶回去呢。”

罗荣成顿时明白,但还是装着正经的说道:“你一个月能有多少饷银,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沈二虎忙道:“大人这话就见外了,大人待小的不薄,这点小意思算得了什么,大人可别不给小的这个孝尽的机会呀。”

罗荣成拗不过下属地一番好意,便顺了他的意思,二人来到营房之中,关上门,沈二虎取出藏着的烟枪,将方才那布袋中的烟土装满一锅,点燃了奉给已躺在榻上的罗荣成。他小抽了一口,顿时房中烟雾缭绕。

“嘿,这烟好重地口味,量够足啊。”罗荣成飘飘欲仙,连着又吸几口。

“这是小的从熟人手里买得上好烟土,原本是只卖给京城里地那些贵族老爷的,给大人你享用也算值了。”沈二虎说着,给自己也点上了一锅,二人便吞云吐雾起来,俨然一副神仙之状。

轰!

在他们最爽地时候,一发炮弹从天而降,正中营房,那劣质材料搭建的石屋,立时轰塌大半。伴随着炮台士兵们地大呼小叫,数不清的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向这座津门要塞。

三天之后,济南。

难缠的巴夏礼又来了,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吴王殿下,三天的期限已到,你应该有了抉择了吧。”

“抉择,什么抉择啊?”曾纪泽有意要逗这个高傲的英国人一下。

巴夏礼脸色一变:“殿下的记性可真差,我们三天前达成协议,殿下会有三天的时间来思考,是否立刻停止北伐,坐下来与清国和谈。”

“噢——”曾纪泽夸张的拉长了调,拍了拍额头道:“原来是这件事,你看,最近事特别多,本王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巴夏礼立时怒了,叫道:“殿下,你这是在耍我吗,我可并不认为这很有趣。”

曾纪泽咳了一声,态度认真起来,道:“公使阁下不必动怒,小心伤了肝。这事件嘛,其实不用考虑,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巴夏礼态度稍有缓和,耐着性子问道:“那么殿下是决定战,还是和呢?”

曾纪泽从杜聿光手中接过了一张纸,将之递给了巴夏礼,道:“其实本王的决定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决定的必要,这是我们的军队从天津发来的战报,阁下可以看一看。”

巴夏礼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接过那份战报,看过之后不由大吃一惊,其中写道: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已于两天前夺取塘沽乃至大沽口炮台,击毙清军三千余人。目前已经巩固滩头阵地,等待后续援军,同时大军已长驱直入,沿着海河杀向天津。

“你你,这竟然敢用欺骗的手段拖延时间,吴王,你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巴夏礼有点气急败坏。

曾纪泽好言安慰道:“公使阁下不要着急,其实在你来济南的路上,本王的大军就已经对大沽口发起了进攻,本王根本没有拖延的必要。而现在,我的大军恐怕已经攻下了天津,公使阁下不如就在济南多逗留几日吧,北京城现在只怕也在我军的炮火攻击之下,公使在这个时候回去,实在是不太安全。”

巴夏礼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但他实在是没有料到,明军竟会出此冒险之策,由海上直取北京。

更没想到的是清军无能如斯,想当初他们英法联军攻打大沽口之时,清军还坚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换成了明军,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另外,这里还有一封刚刚收到的战报,本王也没有必要隐瞒,阁下请看。”

巴夏礼看到的每二封战报是东军陆军的战况,东路军已经逼近天津两百里之地,西路军也已攻克保定府,大军正向北京挺进,再加上海上的一路,明军已对北京形成三路合围之势。

看着巴夏礼那副惊愕无奈之状,曾纪泽心中颇为得意,着实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畅快,他以劝告的口吻道:“阁下也看到了,清军不堪一击,我军进展神速,也许等阁下带着什么和谈的消息回到北京时,那里已经插满了我大明的旗帜。依本王看,公使阁下现在要做的不应当是促成和谈,而是该思考如何向贵国政府建言,尽快与我国协商建立公使级外交关系的事宜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最后的骑兵

夏礼无奈的离开了济南,但他仍然坚持回到北京,的新形势,下一步该如何处置,他尚需向本土请示。

骑兵们结成楔形方队,缓缓的向前挺进,在正前方,是那座销烟未散的城池。敌人们连夜挖掘了三道壕沟,但僧格林沁不认为那可以挡得住他的蒙古骑兵,尽管上一次的战役他输得很惨,可谓是颜面扫地。

“这一次,我一定要挽回丢失的面子。”僧格林沁心中下定了决心,手中的马刀握得更紧了。

“北塘的战事怎么样了?”他向身边的直隶总督恒福发问。

丢失了山东与河南,如今的这位直隶总督辖区已仅限于天津之地,但现在,敌人们正要夺去他最后的地盘。

恒福显得有点垂头丧气,道:“黑龙江马队昨夜对北塘炮台发起了进攻,但敌人枪炮火力甚猛,端瑞将军损失了人马两千,被迫撤退了回来。”

僧格林沁眉头更皱,又问道:“那咱们的水师呢?”

恒福叹了一声,道:“水师在海河口与贼军交战,结果不出半个时辰便被全歼,战船损失五十,将士死伤一千余人,敌军的浅水舰船现已经驶入海河。”

僧格林沁就想不明白了,他苦心构建的大沽口海防要塞,原以为固若金汤,却为何会屡屡的被攻破,先是英法联军,那也就罢了,洋人的战力那是不可攀比的,可现下连贼军也能轻易攻下,这实在叫他想不通。

整个塘沽地区,集结了清军大约三万人的兵力,却被海上而来的贼兵不足七千人击败,大清军队的战斗力,真已衰落到这般地步了吗?

“叹个屁地气。就算各处都败了又有什么关系。老子地蒙古骑兵可是连洋人也打败过。何惧区区贼军。”僧格林漏沁痛斥恒福。高调地为自己打气。但显然这豪言壮语里是掺了水分地。

“是是。王爷说得是。”恒福嘴中应和。心里却道:“是你妈个头呀。就知道在老子面前装逼。你那蒙古骑兵在安徽丢地人还不够大么。以为老子不记得呀。”

恒福乃清廷九个所谓最高级别地封疆大吏之一。但在僧格林沁面前还显得矮了一头。何况现在要靠着人家地蒙古骑兵来收复失地。也只好低三下气。

“哥克尔。你率一千人马正面进攻。尔然。你率七百人马迂回到左翼。看本王号令行事。多木尔。你率一千人马攻打贼军右翼。记住。敌人地枪炮厉害。你一定要看准时见再发起进攻。”

僧格林沁排军布阵。各将领命。各率人马绝尘而去。

“恒大人。本王要你率你地本部三千步军打头阵。为本王地骑兵争取足够地冲击时间。你听明白了吗。”

恒福心里咯蹬一下,僧格林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这个老家伙是要他拿自己的人马当靶子,吸引明军地火力呀。

“老子手里就剩这点兵马了,都打光了,老子还混个屁呀。”恒福无法接受这样的军令,便直言道:“王爷,贼军地枪炮厉害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你叫我的弟兄们就这样正面冲过去,这岂不是让他们白白送死吗。”

憎格林沁哼了一声,道:“没错,本王就是要他们去送死,没有他们的死,本王的蒙古骑兵怎么可能冲入敌阵。他们不会白白牺牲,大清会记住他们的。”

恒福脸色一变,道:“王爷,你说得倒轻巧,你不觉得这太强人所难了吗。”

僧格林沁没多大耐心,喝道:“恒福,本王奉了摄政王之命,全权负责直隶军事大权,你丢了大沽口,我大清铁律,失土者斩,本王还没怪罪于你,难不成你还敢抗命吗!”

僧格林沁大帽子一扣,怒火一发,恒福便无话可说,一腔的怒气无处可泄,便叫道:“罗荣成,大沽口是你丢地,本官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去吧。”

那一脸创伤地罗荣成听了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当初他被一炮击中,差点就被活埋了,他从废墟中爬出来时,直接就丢下炮台逃了,原以为可以逃得一命,没想到却被赋予了这自杀式的任务。

罗荣成万般无奈,只得领命而去,他率令着那三千士气低落地绿营军,极不情愿的向明军阵地前进。

号炮轰鸣,那是冲锋地命令,左翼烟尘大起,哥克尔的另一队佯攻骑兵已经开始行动。

罗荣成策马徐徐向前,他的士兵们提心吊胆的跟着他向着挪动。进入了步军开始冲锋的距离,罗荣成依然的徐行,三千步卒,十数个方阵,跟着他走着海岸乱的阵形,完全是一副上前赴死之状。

“操,老子不过是一个小官罢了,你大清皇帝都打算逃出关外了,老子凭什么还往前冲啊。”

罗荣成狠一咬牙,马刀一摆,示意众军停止前进。接着,他高声吼道:“弟兄们,僧格林沁叫咱们打头阵,其实就是要让咱们替他挡子弹。我们都是有爹有娘的人,凭什么就替他们去死啊。”

众军被罗荣成这么一煽动,心绪顿时纷乱无度,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有的是义愤填膺,有的是惊魂落魄。

罗荣成见势,又是高声呼道:“弟兄们,咱们都是汉人,大明说了,他们打得是满人,咱们何必要为他们满人卖命呢。想活命的,就跟着本官降了吧。”

“降!降!——”

是人就怕死,有人为了钱而战,有人为了生存而战,有人为了信念而战,但在,他们失去了所有为之而战的理由,经罗荣成这么一带头,立刻便临阵倒戈。

“怎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僧格林沁见罗荣成部止步不前,已是颇为恼火,待见阵中白旗竖起时,不由怒火填胸。

三千清军将武器放下,举着双手倒向明军阵地。

“恒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临阵通敌!”僧格林沁怪罪于恒福。这位直隶总督是有苦难言,急辩道:“王爷,下官冤枉啊,下官怎想到姓罗的这狗贼竟会临阵倒戈啊。”

“没有的废物,大清留你何用!”僧格林沁怒不可遏,大刀挥下,当场将恒福斩于马上,他扬起那带血的大刀,高呼道:“我的蒙古勇士们,为了大清,跟本王冲啊。”

僧格林沁已为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完全不顾眼前的不利局势,一马当前冲了上去,身后,一千蒙古骑兵倾巢而出,随着他们敬佩的王爷杀向敌阵。

骑兵们很快冲入了正在奔入明军阵地的绿营兵中,马刀挥下,愤怒的砍向那些已抛下兵器的背叛之兵。马蹄如滚滚洪流,踏过血与肉之河,势不可挡的向着明军冲去。

而在此时,明军也改变的主意,立即发起了还击,数十门大炮齐鸣,炮弹从天而降,轰向那马与人交杂的混乱战场。

那些意欲投降的绿营兵们,很快在前后夹击之下,死伤殆尽,而那些视死如归的蒙古骑兵,却依然不肯回头,他们穿过火与血之尘,不知疲惫的向前冲去。

“杀啊,为了大清,杀——”

浑身浴血的僧格林沁,一往无前的冲在最前头,身后,他们的战士一个接一个倒下,跟随着他的骑兵越来越稀落。炮火却越来越猛烈,飞驰的子弹不断的从他身边划过,死神一次次的与他擦肩而过。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就要到了,就要到了,只要冲入敌阵,也许还有一线取胜之机,也许还……



他的信念,他的思绪,被那一颗子弹打断,穿透了他的额头。他的眼睁陡然间怒睁,然后,仿佛时间变慢,他缓缓的从马上坠落,在那短短的坠落过程中,他看到了大清的荣光,他看到当看大清铁骑横扫中原的辉煌,他看到了先帝赞赏的目光。

一切,随着落地的那一刹那,烟销云散。

一天之后,那具冰凉的尸体停放在了正大光明殿上。

小皇帝同治怯生生的瞅着那具尸体,手心中满是汗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尸体,他很害怕。

大殿上,寂静无声,群臣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这大殿中的时间凝固了一般,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奕䜣,那围绕着那具尸体,一圈又一圈,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难过、痛革、惋惜、悲凉。

最后,他的手放在了尸体的肩上,他幽幽道:“皇上,僧格林沁为国捐躯,该当以我大清最高的礼仪厚葬之。”

小皇帝一怔,忙道:“厚葬,要厚葬,都听六叔的。”

奕䜣停顿了好一会,又道:“塘沽之役战死的将士,都是大清的有功之臣,理当追封一级,他们的家属,大清一定要赡养。”

“六叔说怎样就怎样。”这几句话,同治帝已经练习的很熟了,因为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

在经过了长久的沉默之后,奕䜣长叹了一声,道:“这中原,只怕是守不住了,明天,咱们就起程退回关外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关门打狗

团低垂,天色一片的晦暗,风吹过,荒野上杂草随

那一队长长的人马,沿着见证过百年兴衰的古道,缓缓的向东而去。这是一支沉默的队伍,最前方是五百盔甲鲜明的御林军,但那些强健高大的战士却情绪低沉,手举的旗帜东倒西歪,腰上挎着的钢刀也早生了锈。

那些宫女们踮着小脚,匆匆的跟随着队伍之中,她们的袍角溅满了污泥,于是不得不双手提紧旗袍,这样一来,每遇一泥坑,便是脚下一歪,多有人不小心摔倒,啃了一嘴的泥巴。

这些年轻的女子,她们大半生都在那红墙的牢笼之中渡过,这一段遥远而漫长的路程,也许将是她们一生中最艰难的旅程吧。而很多人,将无法活着抵达终点。

雨方过,古道之上还颇为泥泞,马车轮子不时的陷入泥坑之中,赶车人扬鞭的呦喝声让这只死气沉沉的队伍显得稍有些生气。

“小胜子,朕饿了,朕要用膳。”那黄盖车中,传出同治皇帝稚嫩的声音,掺着几分故作威严的味道。

“万岁爷,你且稍挨一会,奴才去跟恭王说一声。”坐在车夫旁的太监黄永胜忙跳下车,飞奔向队伍前端,一路而过,脚下带起片片飞泥,将左右的宫女太监们溅了一脸。

“王爷,王爷,万岁爷饿了,时间不早了,该用午膳了吧。”黄永胜奔到那白马之前,跪在泥地中向那高高在上地奕?C;奏请。

奕䜣抬头看了一眼天,沉声道:“这大野地的,用什么膳。”

“可是,王爷,万岁爷从昨个起就只吃了一盘桂花糕,再不用膳,只怕会着万岁爷。”黄永胜可怜巴巴的乞求。

奕䜣瞪了他一眼:“饿一顿有什么大不了地。你让皇上先忍着。实在不行给他点干粮吃。等到了永平府才能用膳。”

依照这样慢吞吞地速度。大队人马到了永平府。只怕已是天黑。小皇帝从未饿过一顿。哪里能受得了呢。

黄永胜好生无奈。但却不敢再多言。只得转身闷闷不乐地回去。他从后面地行李车上找了几块还算新鲜地奶酥饼。送进了御车里:“万岁爷。王爷说了。得到永平府才能用膳。先吃几块饼撑一会吧。”

同治捧着那几块干巴巴地饼子。一脸地不悦。黄永胜怕他闹起小孩脾气来。忙低声安慰道:“万岁爷。现在情势不比宫里。你就忍忍吧。不然王爷他会不高兴。”

同治一想起奕&##59460;那铁青地脸。不由打了个冷战。满是委屈地低下了头。郁闷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将那些饼塞还了黄永胜。悄声道:“小胜子。朕现在不饿了。你去把这些吃地给额娘送去吧。”

“这。皇上。这不太好吧。”黄永胜又是一脸为难。现在慈禧是恭王重点看管地阶下之囚。宫里地太监宫女们。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怕与之沾上半点关系。

同治眼眶里闪着泪光,哽咽道:“六叔恨极了额娘,那些人为了讨好六叔,一定不会好好待额娘的,朕想她一定也饿了,小胜子,你就想想办法帮帮朕吧。”

同治这话已是在求他,皇帝当到这份上,真也是够可悲地。黄永胜打小伺候着同治,他对小皇帝的感情不可谓不深,眼见他这般的求自己,心里不由的泛酸,便将一半的饼放回了同治手上,道:“万岁爷也吃点吧,别饿坏了身子。奴才这就把剩下的给圣母皇太后送去。”

“嗯。”小皇帝是饿坏了,低头就啃了起来。

黄永胜便下了车在路边候着,目送着百余辆马车经过,最后面才是慈禧的马车,车子四周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宫女伺候着,旁边却有数十名御林军押送。

黄永胜跟那当头的有点交情,打点了几两银子后,才得已进了车里。内中,那慈禧一身地素装,不施半点脂粉,身形憔悴,容貌显得老了很多。

她一见黄永胜,眼中顿时闪烁出几分喜欢。

“奴才见过圣后皇太后,这是万岁爷交待奴才带给圣后皇太后的,还新鲜着呢,圣母皇太后就吃点吧。”黄永胜不像别的奴才那样,他对慈禧依旧是十分的恭敬。

两行清泪立时从眼中滚落,慈禧颤着手接过了那些饼,哽咽得几乎难以开口。黄永胜晓得她难过,便是安慰道:“万岁爷身子好得很,恭王亲王待万岁爷也还很,圣后皇太后就放宽心吧。”

慈禧长叹了一声:“小胜子,你替哀家给皇帝传个话,就说哀家一切都好,叫他莫要担心。今后凡事都别跟六爷拗,对六爷要比以往更加的孝顺,只要他好,哀家就放心了。”

“是,奴才记下了。圣母你保重,奴才这就先走了。”黄永胜又行了跪拜之下车来。岂知他自正准备往前赶时,那马车一轮陷进了一个大泥坑之中,怎么也出不来了。

黄永胜便只好先留下来,与那些个御林军一起想办法,无奈那泥坑太深,无论他们如何驱马,或是一起用力推车,都无法把车子拖出来。而前边的车队似乎将他们遗忘了,没有人理会这里,车队依然不停的前行,渐渐已抛下他们一里多远。

就在众人急得满头大汗之时,北边闪过数道光亮,接着便是轰轰的炮声。而后,枪声便响彻不停,且越来越近。

前方,奕䜣也第一时间听见了枪炮声,他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忙命人前去打探消息,很快,探马便带着一队残兵回来,为首者正是奕䜣派去永平府先行开路的文祥。

“王爷,大事不好了,贼军抢先一步,于昨夜袭取了永平府,臣等力战不敌,失陷了城池,知府于兼龄也为国捐躯了呀。

”一脸销烟色的文祥仓皇禀报。

奕䜣大吃一惊,脸色一时怔得苍白。这永平府乃是由北京去往关外地必经之路,奕&##59460;派有五千人马镇守,他怎料到明军的登陆计划并非只取北京,而是要关门打狗。那吴宗敏在攻陷天津之后,立即率一半的兵力,在东海舰队掩护下在永平一带登陆,趁夜抢攻了此城,如此一来,就等于断了清廷由此退往关外之路。

“误我大事,误我大事啊!”奕䜣痛悔不已,“现下贼军动向如何?”

“贼军似乎侦知王爷正往永平府而来,目下他们大约有两千人往这边追来,王爷,得赶快回京呀。”

身边宝鉴道:“贼军只有两千,我们手底下有一万五千人马,咱们不妨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重夺永平府。”奕䜣早有退出关外之心,先前地五千新军已悉数调回了关外镇守锦州等重镇,目下随带的只有五千未成军地新军,以及一万的绿营、八旗等军。

“不,贼军乃精锐之师,我们人数虽众,但绝不是他们对手。若是稍有差池,我大清岂不是要亡在这荒郊野外了。”奕䜣断然拒绝,“全军立即折返,改道由喜峰口北上,绕道内蒙去关外。”

宝鉴望了一眼看不到边际地车队,满心的忧虑:“王爷,咱们带了这么多后宫之人,行军太过缓慢,只怕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呀。”

奕䜣咬了咬牙:“把皇上和皇亲国戚们带上,其他宫女太监随从什么地,统统抛掉,一刻也不要停,立即起程。”

命令传下,车队立时乱成了一团,宫女太监们就此被抛弃,他们无所适从,各作鸟兽散去,也有的不知该去哪里,便自发的跟随着皇帝的车驾,但很快便被甩得没影。

大队人马由另一条道折向北边,而远远落在后边的那一辆车却无从知晓,直到一些零散的宫女从原路逃回来时,他们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时,明军的枪声已经更近,站在山坡之上,他们甚至已经能看到明军一队队的士兵正往这边挺进。

“快,快把母后皇太后扶下车来,咱们抄小道去追皇上銮驾。”黄永胜急道。

那带头军官却没他那么乐观,两眼一转,惊慌的叫道:“还追个屁啊,皇上八成已经叫贼军给活捉了,咱们追上去不是送死吗。”

带头军官接着手一挥,叫道:“弟兄们,大清完蛋了,咱们也得为自个儿想想,有胆的跟老子杀回京去,多抢些金银财宝再逃命不迟。”

众人立刻响应,一窝蜂的便散了,竟是丢下车中的皇太后于不顾。

黄永胜吓得不得了,急将慈禧扶下车,扶着她也往回逃。只是带着这么一个娘们儿怎么能逃得了,才没走一里地,后边的明军便追了上来。

“满奴休再多走一步,不然打爆你们的脑袋。”为首一员明军将官策马带着几骑人先行追来,边追边警告。

那二人立时吓得不敢再动弹。明军很快追了上来,将他们围在了当中。那军官见这两人一个太监装扮,一个是贵妇形容,猜想必是走散的清廷后妃,若是捉了回去,必是大功一件,便拿着枪指着慈禧的鼻子,兴奋的问道:“臭娘们儿,给爷老实的报上姓名,不然一枪毙了你。”

事到如今,天意如此,她苦笑了一身,转过身来,恢复了往昔的端庄之色,一字一句道:“哀家就是大清圣母皇太后叶赫那拉氏。”(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零一章“圣母皇太后”

禧自报家门,在场明军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都是怔人都瞪大了眼睛,死盯着眼前这个贵妇人,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太后。

这些明军的身份尽管是“反贼”,他们理当对那些满人统治者充满了仇视,但面对一名普通的满人官吏,与面对这个国家从前高高在上的实质最高统治者还是不一样的。

那太后的身份,那不容亵渎的威严,从这个表情僵硬的女人身上散发开来,犹如一股无形的气势令他们片刻之间短路,不自觉的就换上了一副肃然的神态。

但很快,那惯性的一丁点威惧,便随风而逝。为首军官第一个恢复了铁血的神情,他厉声道:“臭娘们儿,你到底是谁,敢在爷面前编谎话,爷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慈禧眉头一扬,竟是昂起胸上前一步,傲然道:“哀家乃大清国母,尔等不过贼军小卒罢了,跟你们说谎,哼,哀家还怕低了身份。”

作为《讨清檄文》中明列出来的满人罪犯,承认自己的身份,对慈禧来说意味着死亡的笼罩。那军官很快意识到,没有哪个女人会傻到往鬼门关里跳,而眼前女人的傲慢的态度,更让他确认无疑,这人必是慈禧了。

“哈哈,老天爷对我太好了,竟然让我抓住了这太后老婊子,老子这回升官发财是铁定的了,弟兄们,爷我得了封赏,一定少不了你们一份。”那军官兴奋的向手下弟兄许诺。

十几个明军战士们这才省悟过来,无不欢呼雀跃。

眼见这些军汉对自己地些许敬畏一扫全无,慈禧顿时便露出了慌张之相,惶恐之下,不禁低垂下了头,不敢正眼瞧这些粗汉。

“人们都说当年地懿贵妃天姿绝色,把个咸丰死鬼迷的神魂颠倒,爷倒要仔细瞧瞧你究竟长得什么小模样。”那军官得意之极,便在马上将枪伸出,要去撩慈禧的下巴。

慈禧心中又惊又怒。她这一生之中。除了死去地咸丰。何曾受过这样地戏弄。就算是当初地奕䜣兵变。也没有对她这般地无礼。慈禧羞怒难当。却又不敢发作。本能地将头向旁移开。旋即退了两步。

那官军逮了个空。表情立时狰狞起来。手指一扣。地就是一枪。子弹正射在慈禧脚尖前咫尺间地泥上。只将她吓得乱蹦乱跳。溅起地泥巴飞了一身。

“哈哈哈——”

看着慈禧地惊恐狼狈样。众人一齐大笑。那军官更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不屑道:“还敢在爷面前装矜持。摆太后地架子。爷倒你有多大地胆量地。也不过是个怕死地婊子罢了。弟兄们。大伙说是不是啊。”

“就是。臭婊子。”

“烂**。”

“满奴母猪!”

讽刺与怒骂将慈禧团团包裹,她感到自己如同赤身**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人,任凭一双双鄙视与淫迷的眼光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一遍遍的犁过,这一刻,她真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或又一死百了。

太监黄永胜就畏缩的贴在慈禧地身后,那一句句恶毒之极无礼之极的骂声,仿佛冬天里冰冷刺骨地寒水,不断的灌入他地耳朵。纵然那些骂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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