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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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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老鬼上次却说,陈素月是因为中毒,导致神志不清,无法控制身体从而失足从高处摔下,被碎片扎破后脑,失血而亡。
  陈素月身上的毒为“蝶舞尘碎”,是由西域的一种能使人意志错乱的迷药和西南苗疆的金蚕蛊虫混制而成,白色粉末下到水里后,无声无味,在西边的某些草原部落里,萨满巫师偶尔会使用。如果只是不小心服用过一两次,并不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可是长期服用后,随着体内的毒素慢慢增加,中毒之人就会产生幻觉,脾气会变的暴燥冲动,到了后面就会神志不清,无法控制身体。
  此毒无解,事实上在中原很少有人知道“蝶舞尘碎”。
  林花枝一看“无解”两字,脸上是无奈的苦涩,看来定是极大的仇恨,否则凶手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给陈素月下此奇毒,可是谁这么恨陈素月呢?又是谁这般用尽心思,一点点的让陈素月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中毒呢?
  到底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老鬼沙哑的声音在黑屋里若隐若现:“两次交易还算愉快,其实在帮你调查这三件事情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有趣的事,如果你肯告诉我你和陈素月到底有什么关系,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这件有趣的事。”
  林花枝仔细把那三封信收好,抬头看着对面,目光所及,只是黑暗。
  “老鬼,当年入行时,你的前辈没告诉你吗?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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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



  第八十九章 夜惊魂

  回到陈府,林花枝明显心情很低落,一来是因为让老鬼查的事并没有将她心底的疑惑解决,二来却是因为严少白。
  想起他昨天对她说的话,林花枝就觉得恶心。
  是大意吗?还是严少白太善于伪装,在陈素月眼底下,他竟然和崔婷好了一年半,这让林花枝恨的牙痒痒。
  以前总听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想必对于陈素月而言,她的可怜就是错把一片芳心许于严少白。
  就算严少白与崔婷是青梅竹马,就算他认为他对崔婷负有责任,出轨就是出轨,背叛就是背叛,做错了,永远没有后悔药。
  夜,黑了,如同昨日一样冷清。
  严少白问她,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他今日的疑问曾是陈素月当日的不解。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纯粹的吗?用简单的,全部的热情去喜欢一个人,这很难吗?
  林花枝不免苦笑,重生有什么好?看着昨日的辉煌成为今日的笑话,看着曾经爱过的人去拥抱别人,这种滋味,太难过,可又有谁知道呢?
  略略收拾了下心情,林花枝去看了翠双。
  翠双又比前些日子更见消瘦,与她同屋的宝琴去了前院,林花枝进屋时,翠双正坐在桌旁发呆。
  这孩子心事太重,林花枝看着翠双深陷的眼窝,莫名心里难过。
  “翠双,你在干吗呢?”
  翠双回头见林花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很快在脸上扬起笑:“花枝,你来了呀,快坐吧,我给你倒茶去。”
  林花枝见她笑的勉强,忙伸手不让她起身:“别忙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坐一会就走。”
  翠双坐下:“听说你最近老忙了,院里也不常见你。今天难得你来看我,连水都不喝一口呀。”
  林花枝微微一笑:“翠双,你还好吗?”她不愿说那些虚话,直接开口问。
  翠双脸色一怔,有几分慌乱,不过她掩饰道:“好呀,我这没病没灾的,好着呢。”
  “别骗我,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你这也叫好吗?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些事你也别老往心里去,事情总有解决的方法。”林花枝能劝的也不过如此,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一事,记得初进陈府时,她在外院见到翠双时,曾隐隐听说翠双是犯了错,被严少白打发来外院做下等丫头,那时的翠双浑身是刺,语气也不善,甚至后来两人同进东院时,翠双还想拉她入伙。
  陈素月生前,翠双与如意就有些不对盘,因为陈素月比较疼爱翠双,同为大丫头的如意难免心里有所不满,那个时候两个人就有些间隙,后来珍珠和秋芳都不在东院,两人的关系越发的不好了。
  所以,林花枝一度还以为是如意故意为难翠双,可是渐渐发现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却也没有人知道当日翠双做了什么事让严少白不高兴。
  听了林花枝的话,翠双点点头:“嗯,你说的我都明白呢,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嘴上虽这样说,不过翠双眼眉间的忧郁还是很明显。林花枝明白,这心里面藏着事,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林花枝想了想,还是张口问道:“翠双,我听说夫人以前常常吃一味药,可以补气养神,你还记的药谱吗?”
  翠双不解:“药?夫人生前身体一向不错,很少生病,说到补气养神,夫人常常喝青鱼汤,里面加黑木耳,枸杞和龙眼肉,夫人喝了二三年了,基本上没生过大病,偶尔着了风寒,没几天就好。”
  林花枝道:“听上去只是道很不错的菜,可是真说到补气养神,恐怕不成吧。我娘身体不好,这几年比较操劳,我是想着让她好好养身子。夫人一向注重养生之道,就真的没什么秘方吗?”
  翠双想了想,摇头:“这我可说不好,夫人生前燕窝银耳什么的都吃,回春堂的养容丹也吃了好几瓶,可真真说起来,夫人喜欢的就是青鱼汤,夫人也曾说过冬天喝青鱼汤加点人参可以滋补身子,夏天青鱼汤不油腻,纵是不喜,黑木耳煮枸杞也可以补气养神。”
  陈素月喜欢吃什么,林花枝心里都明白,如今这般问翠双,她心里是存着小心思。
  见问不出什么来,林花枝应了几句,把话扯开,闲说了一会话,宝琴转回屋,林花枝便起身告辞。
  翠双送到院门口,道:“花枝,谢谢你。”
  林花枝笑笑,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自己慢腾腾的往西跨院走。
  她穿过垂花走廊,刚刚拐进角门,突然从内里扑出一人,不等林花枝看清是谁,那人猛的推了她一把,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林花枝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身子重重摔在地上,腰间传来巨大的疼痛感,同时还扭到了左脚,她躺在地上,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一道黑影遮住了她上方的月光,她看不清是谁,然后腰侧被人重重踢了一脚,林花枝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不及挣扎,手又被人狠狠踩住,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而后她感觉到了更大的恐慌,她看到那人手中的木锤正高高举起。
  来不及了吗?
  ……
  感谢留言的亲亲,谢谢支持。



  第九十章 绝不放过

  下意识的想去抓住什么,林花枝顾不上腰间传来的巨痛,挣扎着想起身,胡乱中摸到了散碎在一旁的石块,她没有犹豫,抓起一块石头猛的往那人身上砸去。
  一声闷疼声传来,林花枝微微一怔,那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挨了林花枝一石头,可那人脚下越发用力,林花枝只觉左手已经不是自己的。
  求生的本能让林花枝把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当成武器死命往那人身上砸,她再次抓起一块石头,这次她用力重重敲在那人踩着她手的脚上,一下接一下,死命的敲下去。
  脚上连着挨了几下,那人吃痛,忍不住抬起脚,林花枝趁她分神的功夫,用力向一旁翻去,边上有一座假山,假山后便连着拱门,门后隐隐透着光。
  “救命!”
  漫过全身的疼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林花枝拼尽全力的叫着,她极其狼狈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假山后的拱门跑去。
  身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她只能拼尽全力向前跑,稍有犹豫,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可是只将将跑出三四步,后脑感觉有一道劲风扑来,林花枝下意识一侧头,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她肩膀上,巨大的惯性让她猛的向前扑出二步,接着后背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透过后背挤压着她的前胸,心脏不能受力,被尖锐的疼痛绞的死死的,喉咙一甜,林花枝张嘴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而人也重重摔在地上。
  林花枝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恐怕这次她是逃不掉了。
  不甘心的回头,她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恨她。
  “喂,谁在哪?”
  一道声音突然从前方远远传来,然后从拱门后响起吵杂的纷乱的脚步声。
  林花枝回头只看到一道黑影,那人全身都包裹在如夜色般的黑衣中,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此时充满了仇恨和疯狂的血红,拎在手里的木锤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林花枝死死盯着那人,仿佛要在那人身上看出一个洞。
  已经可以看到有人从拱门那跑过来,那人犹豫了片刻,眼下已经容不得继续追打林花枝,黑衣人只得丢下林花枝,转身就跑,快速的越过假山,穿过角门,在消失之前,那人匆忙的回头看了一眼。
  林花枝眼睛一直没离开,如果眼晴是刀,她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只要我不死,绝不放过你。
  那人似乎读懂了林花枝眼里的决绝,在微微的失神后,彻底消失在角门后。
  林花枝从来不知道,原来光是这般温暖,当她被人发现时,看着那些明亮的火把,林花枝终于能长长呼出一口气。
  “花枝,你怎么了?花枝……”
  然后,在黑暗向她袭来前,她听到了严少白着急的声音,心突然停止了跳动,时光仿佛倒转回流,她似看到第一次与他相遇的情形,眼角有灼热的液体流出,可是却为什么那么悲伤?
  下一个呼吸的瞬间,她跌落到无尽的黑暗中。
  ……
  冰冷而空无,四周寂静无声,林花枝不知道她站在哪。
  没有一丝光,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这是哪?
  她在心里反复的问着,渐渐生出不安和害怕。向前走去,却又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花枝,林花枝。
  远方似有人在轻轻低声叫唤她。
  ——花枝,林花枝。
  那声音时隐时现,可是却如同一道光指引着她,林花枝下意识往一个方向走去。一路向前,仿佛没有尽头,可是每当她无力要停下时,那声音又在不远处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心底回荡着一个声音,不能停下,不能停下,要继续走,继续走。
  林花枝只觉全身是冷的,僵硬的如同一块石头,每向前迈出一步,都要拼尽所有的力气。可是她不敢停下,她怕停下就再也站不起来。
  黑暗,仿佛无边的潮水,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意识在渐渐抽离,林花枝感觉到她无法集中。
  ——你是谁?
  ——你叫什么?
  耳边突然是轰隆作响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问的急促。
  ——你是谁?
  林花枝。
  ——你叫什么?
  林花枝。
  ——你是谁?你忘了你是谁了吗?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陈素月。
  一道金色的闪电突然劈开这黑暗,震天响的巨雷轰的一声在头顶上方炸开,本能的挣扎,猛的睁开了眼。
  意识在慢慢回拢,本已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耳边传来焦急的轻呼。
  “花枝,花枝……”
  费力的转过头,看到林氏脸上的泪,林花枝忍不住哭出声。
  “痛!”
  而后,她看到站在林氏身后的严少白。
  ……
  林花枝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漫过全身的痛,在看到林氏的脸后,她便陷入到昏睡中。可是又似乎能听到周围发出的所有声音。
  她听到有人在问她是否有事,有人在问她会不会死,还有人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想大声问道,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毒手,而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在纷乱的声音中,她听不到回答,似乎没有人能说明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有声音说她没事,她受了重伤,可是没性命之忧。
  有声音说让她好好休息,不然伤口会恶化。
  还有声音说,花枝、别怕。
  ——别怕。
  那声音低哑深沉,安抚着她的心。
  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片断,清澈的溪水旁,有人说,别怕。
  心慢慢静了下来,心里有温暖的东西流过,可以不用再担心,可以不再害怕黑暗的冷清。
  林花枝知道她不会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快快好起来,然后绝不放过伤害她的人。
  那双仇恨的眼睛早已被她深深印刻在心里,她记的那一夜发生的一切,她要永远记住,记住她是怎么受的伤,记住身上的每个伤口,记住每一下的疼痛。
  只要活着,一旦查出是谁伤害了她,她定要报仇。不管是谁,不论躲到哪,她一定要找出来。
  她发誓,血债,必须血偿。
  绝不放过,绝不。




  第九十一章 还会吗?

  等林花枝再次醒来,她坚持要和林氏一道回家养伤。
  严少白铁青着一张脸,紧锁着眉头不同意。
  林花枝也没同他多说,就看着他。她倒是想装出可怜样,可是这心里太憋屈、太恨,怎么也扮不出可怜。
  “我要回去。”只是四个字,也是挤着胸膛里唯一的气力说出。
  “你伤的很重,大夫说过,你现在不能乱动。你安心在府里养伤,缺什么,只管吩咐丫头妈子去做。”
  林花枝眼底浮现一丝冷意,说什么使唤人,此时,她敢使唤谁?
  严少白只觉头痛,挨着床边坐下,低头看着林花枝,她的脸色从醒来后就一直呈现苍白色,半丝血色也不曾见到,嘴唇也失了往日的红润,整个人极度虚弱。有一事,他不曾告诉她,大夫说她被重物伤了心肺,就算以后好了,身子也不如以前,还有她肩膀上的伤恐怕这辈子都会带着深深的印迹,而她手上的伤……想起这些,严少白压抑在心底的那股怒火又窜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严少白万万没有想到,家里会出现伤人的事。当他听说林花枝出事后,只觉整颗心都跳出了胸膛,不能呼吸,看到林花枝浑身是血的趴伏在地上,有一瞬间,他只觉世界一下黑了,没有光没有温暖。
  到底是谁对林花枝下此毒手?严少白永远忘不了林花枝晕倒在他怀里时,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不用力抓住,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
  好在,林花枝终于挺了过来。
  想到这,严少白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
  林花枝是动弹不得,如果她还好好的,严少白这般对她,她早一耳光甩了上去。她侧开头避开了严少白的触碰,态度很坚决。
  “我要回家,如果你想我死,就把我留下。”沙哑着声音说完这句话,她疲惫的闭上眼,她全身很痛且累,只不过是说句话,也能让她感觉到辛苦。
  不一会,她沉沉睡去。
  严少白久久看着她,无声的轻叹。
  ……
  林花枝被身下的摇晃震的相当不舒服,费力的张开眼,她惊讶的发现她躺在严少白的怀里,而严少白正小心而谨慎的抱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她伤到。
  四下看了看,林花枝发现此时她坐在马车里,而马车正把她带向某处。
  她不解的问:“去哪?”
  严少白将她脸庞的碎发拢好,才道:“送你回家。”
  真难得,林花枝原还以为会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他让她回城南,没想到,这才一会的功夫,他倒先想明白了。
  严少白叹息:“有林夫人照顾你,我更能放心,所以……”他顿了下,微微收拢了手臂,“花枝,你要快点好起来。”
  林花枝何尝不想着早些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她才能找到那个人。
  她说过,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过那人,她要那人死的很惨,很惨。
  想到这,她的眼神不由凛冽起来。
  “知道是谁干的吗?”林花枝并不指望严少白能查出什么来,既然敢在陈府里动手伤她,可见那人对陈府极其熟悉。
  严少白脸色突然阴沉下去,说到这件事情,他就奇怪了,凶手很明显不是外人,应是府里的人,只是到底是谁干的,他却无从而知。
  林花枝看到严少白的脸色,不用他开口,就知道答案。
  很好,很好,虽然真的很想早点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不过林花枝更喜欢亲自动手报仇。
  “你没报官吧?”她再问。
  严少白道:“本想报官,可是依你的个性,铁定不喜欢,所以咱们只能私下里解决。”
  林花枝并没有注意到严少白用到了“咱们”这个词,她难得的赞同:“不错,你还算了解我,这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严少白一叹:“花枝,你让我很担心。”
  林花枝冷哼一声,她的事,与他何关?不必他来假惺惺。
  “花枝,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口气,这让我感觉……”
  嘴角挂上嘲讽,林花枝打断他的话:“让你感觉像陈素月,是不是?我多想像她呀,强势如她,试问谁敢这样伤她?真是可惜,可惜了。”
  被林花枝说中心事,严少白脸色越发不好看。
  林花枝根本不愿理他,闭上眼,她自想着心事。
  虽然不知道是谁伤了她,可是最少她知道那人是个女子,能在陈府来去自如,只能是府上的人。而说到伤人的目的,想来应该和严少白有关吧。
  严少白恐怕也猜到这点,所以才选择不报官。
  她突然睁开眼,久久看着严少白,然后她轻声问道:“如果我像陈素月那般,你,还会喜欢我吗?”




  第九十二章 想你我想你
  ——如果你曾喜欢过陈素月,那么我相信你是真正喜欢我。
  林花枝看着严少白,她想努力做出随意的样子,可是如同无法在他面前扮可怜一样,她知道她是认真的。
  在片刻的沉默后,严少白轻点了一下头。
  林花枝悬起的心微微一松,可是心底泛起的那股涩涩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她不想去探究。
  看到严少白抱着林花枝下了马车,林雨阳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严公子,我来吧。”林雨阳欲伸手去接,可严少白却摇摇头,一言不发的抱着林花枝进了院子。
  林雨阳瞪着严少白的背影,脸色阴沉的可怕。
  屋里,严少白小心的将林花枝放在床上,林氏上前为她拉好被子,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会,林氏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才哭过。
  “花枝,还痛吗?”
  林花枝摇摇头,努力笑了笑:“不痛,我没事。”
  林氏哪肯相信,闺女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痛?知道林花枝是为了安慰她不想让她担心,林氏心里超发难过,不想让林花枝看到流泪,林氏也忙转过身,悄悄擦擦眼角,才抬头对严少白道:“严公子,麻烦你送花枝回来,请去正屋小坐片刻。”
  严少白道:“林夫人,花枝就麻烦你照顾了。发生这样的事,害你担心,是我的疏忽。”
  林氏忙道:“严公子,你这样说,我实在不敢当。我只盼早日找到凶手,给花枝一个交待。”
  林花枝躺在床上,抬眼看去,严少白脸色一直是紧绷着的,心事很重的样子。她伸手轻扯林氏的衣袖,低声道:“娘,你帮我送送老爷吧。”
  严少白见林花枝有些萎顿,没什么精气神,纵是有心想再陪她一会,又不忍让她累着。说了两句话,严少白向林氏告辞,出了屋便又坐着马车回去。
  待他走后,奶娘才走进屋里,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林花枝,忍不住落泪。
  林花枝笑道:“奶娘,你别看我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可是我身子骨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奶娘哭道:“你这孩子,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唉,这到底是为什么,平白无故你怎么就伤成这样?”
  林花枝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惜,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想明白。
  林花枝又劝慰了奶娘几句,从陈府一路过来,虽不是很长的路程,奈何她身上有伤,才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很累。
  奶娘见林花枝不舒服,忙擦擦泪,帮她拢好被子,低声道:“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边上守着你。”
  林花枝唔了一声,她实在没有什么精神,不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林氏进来时,就见奶娘坐在床沿边轻轻叹气,林氏不由的心里一酸,也跟着想流泪。怕吵到林花枝睡觉,林氏示意了奶娘一下,两人前后脚出了屋。
  半掩上门,林氏和奶娘就站在门口低声说话。
  “反正也没多长时间,等花枝好些,我就去陈府替她把工辞了。”
  奶娘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左右不过三四个月的事,花枝现在这样,要养上小半年,等她完全好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点回到家里,我们才能真正安心。”
  林氏一叹:“原想着陈府是个好地方,严公子待人和善,花枝能在陈府见工是天大的好事,可没想会出这种事,而且摆明就是针对花枝的,这叫我怎么放心把姑娘又送进陈府。”
  奶娘也是一叹,这事不论怎么看,都透着古怪。难不成,有人发现了林花枝的秘密?
  这个想法才在脑海里蹦出来,奶娘立马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有人发现那个秘密,就算是她,最初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才慢慢相信林花枝就是陈素月这事。
  到底是谁这么狠,对林花枝下此毒手?
  奶娘想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头绪,这事,难办。
  林雨阳就站在院门口,看到林氏和奶娘在悄声说话,虽然不曾听明白她们说什么,可是见两人的脸色,也知道定是与林花枝有关。
  林雨阳心里就像燃烧着一把熊熊烈火,两只手握的紧紧的,只要让他知道是谁敢这般伤害林花枝,他铁要把那人碎尸万断。
  林花枝要是知道林雨阳和她一样的想法,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
  睡了一觉,等林花枝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屋里点着一支蜡烛,晕暗的灯火下,她看到林雨阳沉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么。
  她试图动了动,却发现不知道扯着什么部位,浑身都在痛。
  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坐在桌边愣愣出神的林雨阳立马回神,快步走到床边,小声的问:“姐,是不是渴了?”
  林花枝点点头,林雨阳忙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起林花枝,让她半依在他怀里,小心的喂她喝水。
  “什么时辰了?”
  “刚过酉时。”
  “娘呢?”
  “和奶娘在前院。今天她们俩见了几个牙婆子,商量着要买个小丫头回来照顾你。”
  林花枝笑了起来,要不是她生病了,恐怕林氏还不想买丫头回来。
  “姐,我听说,陈府没报官,是不是严少白的主意?”想起严少白抱着林花枝回来时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林雨阳心里就来气。
  “是我不让报官的。”
  林雨阳一惊,忙问为什么。
  林花枝没说,反正她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林雨阳似乎猜到了一些,他看着林花枝,低声道:“姐,这笔帐,定不要忘了。”
  林花枝听出林雨阳声音里的狠厉,这孩子和她想到一块了,她倍感欣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在告诉他,她的决心。
  林雨阳也没敢和林花枝多说话,他没忘林氏的吩咐,林花枝此时身子虚,不易多动多说。小心扶着她靠在床上,林雨阳出屋端了一些清粥回来。
  林花枝只吃了两口,就摇摇头不愿再吃,她没什么胃口。
  想想不行,林雨阳哄着她又多吃了几口,才放下碗。
  “对了,姐,这有封信,是从京里来的。”就在林花枝又想睡觉时,林雨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听是京里来的信,林花枝第一个反应就是,是张子卿写给她的。
  她不由急声道:“信呢?”
  林雨阳瞪了她一眼,才从靠窗的柜子上翻出一封信。
  她伸手去接,可是林雨阳却不肯给她,手一缩,道:“我念给你听。”说完,也不顾林花枝点头,两三下就把信给拆开。
  快速的看了几行,林雨阳一副不屑的样子,扁扁嘴:“真是张子卿写的。”
  不知为何,林花枝心里一喜,有温暖的东西从心头流过。
  “把信给我。”
  林雨阳不肯,大声念道:“花枝,见字如晤。花枝,我想你,好想你。你知道吗?从我离开江东府的那一天,我就开始想你,一直在想你。早上起床时我想你;吃饭的时候我想你;读书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和爷爷下棋的时候我也想你,所以我输了,爷爷罚我抄书,我一边抄书一边想你;晚上,厨子煮了新鲜的鱼汤,说是京城夹子河的冬鱼,汤很好喝,我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知道你最喜欢喝鱼汤;花枝,晚上睡觉时,看着窗外的月亮,看着看着,就像看见你在笑一样,甜甜的冲我笑。花枝,我真的真的好想你。你呢,你想我吗?”
  念了一半,林雨阳已经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他哼了一声,骂道:“通篇都是想你想你,姐,那人分明是在调戏你。”
  可林花枝却感觉好开心,一想到张子卿信里说的话,就仿佛能看到一样,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雨阳见她眼眉这间全是掩不住的笑意,酸酸的道:“你就这么开心?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矜持,懂吗?要矜持。”
  林花枝瞪了林雨阳一眼,把信要来,又认真的看了几遍,才仔细收起,压在枕头下。
  林雨阳忍不住又哼了一声:“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挂着他呀。”
  林花枝懒得理他,闭上眼,可是嘴角边还有丝丝笑意。
  林雨阳微微一叹,半晌,他突然问:“姐,我看严公子对你也挺好的,你们……你们……是不是……”
  林花枝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林雨阳抓抓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嘟喃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
  看着他,林花枝似乎猜到林雨阳在想什么,她垂着眼,没有出声。
  “夜深了,姐,你睡吧。我就守在外面,有事你叫一声就成。”林雨阳帮她盖好被子,把帐子放下,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有淡淡的烛火,林花枝轻轻动了动左手,有几分麻木,手上还缠着夹板,林花枝知道伤的不轻。
  那一夜的情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每一个细节,林花枝都记的清清楚楚。
  是个女人,身材瘦小,个子不高。虽只看到眼睛,可是还是能看出很年轻。从那女人袭击她的位置和时间,可见那女人对她非常熟悉,知道她会从角门那回西跨院。还有一点很重要,为了掩盖身份,那女人特意穿上了黑衣,身上什么也没带。
  不过,林花枝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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