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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别惹恶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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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阳忙道:“车一会就来,我是抄近路过来的。”
见林雨阳不住冲她使眼色,林花枝让奶娘和林氏先进院子准备准备,这边她忙把林雨阳拉到一旁,仔细问了两句,随后,姐弟俩去了后巷。
城西一向鱼龙混杂,都是些穷苦人家,户与户之间盖房子时也不讲究什么,怎么方便怎么盖,往往户与户之间的山墙不是离的太近,就是斜侧着,有时候前面一排房子与后面的房子就会有窄道产生,便有了后巷。
林家的后巷与几家并连,堆满了平时大家不常用的东西。
林花枝和林雨阳站在后巷口,见两只水缸后,地上爬伏着一个人影,脚边的地上全是血迹。
林花枝不由皱起了眉头,左右看了看,低声问林雨阳:“你刚刚就看到这么一人?还有旁人吗?”
林雨阳抄着棍子拦在林花枝身前,听得她问,忙道:“没,就见有这么一个人,我从陈三家拐过来时,先见了地上的血,吓了一跳,以为哪家杀鸡宰羊,后才看到水缸那有人。姐,现在怎么办?报官吗?”
林花枝也没好主意,按理说,应该报官才对,可是下意识的林花枝却走了过去,她眉头皱着,仔细看了看,招呼林雨阳过来,低声吩咐:“是个姑娘,你把人先抱回去。”
听的是个姑娘,林雨阳一惊:“可是这血?”
“这不是血,是染料,你先把人抱回家,让奶娘看看有没有事。”
林雨阳见林花枝一点惊慌的神色都没有,虽然不同意她的话,可是还是很听话的小心的把人从地上抱起,急忙往家走。
等林雨阳一离开,林花枝就见地上有些碎片,墙角有残了半边的青花瓷瓶,里面还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林花枝用手指轻轻沾了一点,放在鼻尖一闻,果然不是血的味道,有着微微的刺鼻味,明显是染料。
再四下看了看,也不见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并不是什么凶案。
这让林花枝微微放下心来,只要不出人命,就没什么大事。如果刚刚选择了报官,指不定又要闹腾出什么事来。
不过,一个小姑娘抱着瓶染料晕到在后巷,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林花枝又前后看了看,没见有人,她拖过几个破了边的竹筐把地上的染料掩住,慢吞吞的转回了家。
进到屋里,奶娘正给那姑娘检查,林氏拉过林花枝,低声问:“出什么事了?”刚刚见林雨阳抱着一个姑娘进门,她差点吓的走不动路。
林花枝道:“没事,人是在后巷看到的,怕是饿晕了。”那姑娘身上的衣裙有几处打了补丁,看来是个穷苦孩子。
奶娘这时转头道:“恐怕是着了病,这身上时冷时热,好像又没吃东西,恐是身上没力,正好晕到在后巷那。”
听到还有活气,林花枝放下心来,走出去,让守在外面的林雨阳去煮些姜汤送进来。
林氏道:“这谁家的孩子?应该不是这里的人。”这片住着什么人,林氏都认识,床上的丫头看着面生。
林花枝淡淡道:“等醒了一问就知。”
正说着话,只听一阵轻微的呻吟声,屋里的人全向床上看去,只见躺在床上的人扑扇着眼睛,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孩子,你是谁?”
第八十五章 搬家
那孩子看上去并不大,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瘦弱的身子,尖尖的小脸,脸色透着病白,只是眼睛亮晶晶的,又大又圆。愣了半天,似乎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情况,眼睛快速的打量了一圈,那孩子突然道:“我的瓶子呢?”她的神色慌张,像是丢失了最重要的宝贝,挣扎着要下床。
“你的瓶子碎了。你晕在后巷,可能是那个时候打碎的。”林花枝仔细看着那姑娘,再问,“你是谁?不像是这附近的人。”
那孩子原本身子已经跃起,一听林花枝的话,像折羽的燕子,突的又跌回床上,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
林氏见她可怜,忙上前搂住:“别哭别哭,我们不是坏人,孩子,你还病着呢,有什么事先养好身子再说。”
林雨阳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走了进来,还配了一碗米粥和两个馒头。
闻到饭香,小姑娘抬头直直望了过去,虽没说话,可是嘴巴微微一动,费力的吞咽了下,才哑着声音道:“大娘,我……我没事,我该回家了。”说完,又想下地。
奶娘看了一眼林花枝,又转头打量起这小姑娘,衣服虽然破烂可是浆洗的很干净,头发也整洁光滑,再加上刚刚那动作,倒像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奶娘柔声道:“孩子,相逢就是缘。你要回家,咱不拦你,可是你现在身上有病,又没力气,恐怕这门都还没出去,人又晕了。你先吃些东西,一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小姑娘似有些犹豫,抬头又看了看,抿紧了嘴,不知道想什么。
还不等林花枝开口,林雨阳哼了一声:“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会把你卖了?你有见过这样的牙婆子吗?”
小姑娘被林雨阳这句吓倒了,忙垂下眼,不敢抬头更加不敢出声,明显林雨阳猜中了她的心事。
因今天要搬家,这家里此时也真够乱的,林花枝看看屋里乱七八糟到处堆满了东西,恐怕看在这孩子眼里,还真以为被人拐了。
林花枝道:“小妹妹,你别怪我兄弟说话直,我们真不是坏人,你别看这地方乱,那是因为我们今天正准备搬家,你要是不信,这些东西我先尝一口,你看有没有毒。”
林花枝说完,喝了一口姜汤,又掰了块馒头塞进嘴里,等东西咽下肚,她拍拍肚子:“你看,没事吧!吃吧,不够厨房里还有,管饱。”
林氏和奶娘都被林花枝这动作给逗笑了,又说了几句软话安抚小姑娘,终于她抬头怯怯一笑,似乎终于相信林花枝不是坏人,轻声道了句:“谢谢。”这才伸手去拿碗里的馒头。
林花枝可以看出这孩子饿了很长时间,可是见她吃饭很有礼貌,小口小口吃着,吃了一个馒头把姜汤喝完,就不再多吃。等身上有了力气,小姑娘坐跪在床头对着林氏和奶娘磕了三个头,低声道:“谢谢两位奶奶恩情,多有打扰,还望两位奶奶见谅。”言辞间毫不做作,越发见她懂礼。
这时,屋外传来叫唤声,林雨阳道:“马车来了。”说完,忙走了出去把院门打开。
听到马车来了,林氏和奶娘皆唉哟了一声,齐齐下了炕头,忙着出去张罗,林氏不忘吩咐林花枝,让她陪着小姑娘说话就好。
屋里只有林花枝和那孩子,林花枝坐到她对面,第三次问:“你是谁?”
小姑娘低下头想了想,才轻声道:“姐姐,我叫青锁。”
林花枝立马想到一句诗词,她铙有兴趣的问:“你这名字可是取自‘青锁对芳菲’中的青锁两字?”
小姑娘点点头,林花枝眼底多了一丝玩味,这名字可不像一般贫苦人家给孩子取的。
这孩子到底是谁?
听到院外是吵杂的声音,青锁飞快的看了林花枝一眼,才犹豫的道:“姐姐,既然你们要搬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自已回去就成。”说完,怕林花枝不答应,青锁忙下了地,套起鞋子就往外走。
林花枝也没拦她,这个时候,纵是她好奇青锁的事,恐怕也分不出精神。
林花枝把她送到门口,见青锁左右看看有些迷茫,像是不认路的样子,林花枝心念一转,带着她去了后巷。
“喏,我们就是在这发现你的。”
见到墙角那被打破的青花瓷瓶,青锁脸上又露出悲伤的神色,愣了一会,她蹲下身仔细把剩下的染料收好,又说了句谢谢,然后从后巷的另一边走了出去。
林花枝对青锁更好奇了,“抱着染料饿晕在后巷的少女”,想想都是有趣的事。
从码头请来的脚力帮了大忙,没一会的功夫,就把院子里的东西全搬到马车上,家里虽穷可是东西也不少,不过就林花枝看来,主要是林氏舍不得丢,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林氏也给收了起来,坚持要一起搬过去,林花枝无奈,也只好寻思等以后趁林氏不在家,她把那些破烂货全给丢出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氏最终还是把她在城南看中的两处院子都买了下来,私下里,奶娘笑着告诉林花枝,林氏是准备把多出来的那间院子给林花枝当嫁妆,林花枝听罢,扁扁嘴说林氏瞎操心,可是心里面还是泛着甜,到底被人关心是件好事。
城南的院子是间二进小院,院井又大又亮,照壁后还架着一棵葡萄树,每间屋子都通透明亮,比起城西的老房子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初林花枝坚持搬到城南来住,一来是出行方便,二来城南没城西鱼龙混杂,这新家位置又好,又不失安静,倒方便林雨阳好生用功读书。
林氏不让林花枝动手,利麻着的把东西一一收拢归置,挨到傍晚快天黑时,终于有了家的样子。
林花枝让林雨阳包了五份肉又打了酒,并着工钱一并给了请来的脚力,那几个汉子高兴,不住声的夸林花枝贤良淑德,林雨阳前途似锦。林雨阳脸薄,连声道不敢当,可是脸上还是有掩盖不住的得意,林花枝笑着打趣他道:“若是今年你秋试不中,可就不是前途似锦,便成了笨蛋,到时候,还白白浪费我今天的肉和酒。”
林雨阳呸了她一口,一拍胸膛,自信满满的道:“姐,你就瞧好吧,今年我一定高中,到那个时候,你就跟着弟弟我吃香喝辣的吧。”
林花枝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弟俩不由在院子里闹腾起来。
林氏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到这副光景,心里是又高兴又满足,挨到奶娘身边,林氏欣慰的道:“大姐,你看花枝,打从她上次落了水,这小半年来我就看她今天最高兴。只要她好,我这当娘受多大的罪都成。”
奶娘呵呵笑了起来,她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不过与林氏相处时间长了,知道林氏是一心为林花枝好:“花枝这孩子我了解,明显的刀子嘴豆腐心,谁对她好,她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平日里不曾习惯说出口,可我看的出来,花枝也是真心对你。妹子,以前的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哪有当孩子的会记恨自己的亲人的。你呀,别担心。”
林氏是不住点头,说实话,打从林花枝醒来后,她就瞅着林花枝这性子和以前不大一样,一开始对她也是不冷不热,她一直以为是林花枝心里恨她,恨她这当娘的把自家姑娘嫁给个傻子。可是后来,一天天见林花枝好起来,她这心里的疙瘩也慢慢解来。
还是奶娘说的好,一家人哪来天大的仇恨。只要一家人快快乐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
林氏突然一拍手,似想到什么事,忙道:“大姐,前些日子我在胜业坊那遇到了我远房表亲,说是想帮咱家花枝说门亲事,说对方是个小商贩,不过家里也有百来亩良田,也算是小地主,那男子在城里还开了家铺子,我这表亲说这男子为人老实本份,父母去的早,家里现在只有一个妹妹早两年也订了亲,我看这条件好,你说花枝会同意吗?”
奶娘听林氏要帮林花枝相亲,不由一惊,抬眼向林花枝看去,不知想些什么,脸上露出一丝难色。
林氏见了,忙问:“大姐,不行吗?花枝不喜欢?”经过上次的事,林氏也不敢拿大主意,就怕林花枝再次跳水。
奶娘犹豫了一下,道:“听这条件是极好的人家,和花枝也相配。可是……林花枝和张大少爷,他们俩人是不是?”奶娘没继续说下去,过年的时候,张子卿对林花枝的好,她可全看在眼里,同时她多多少少也看的出来,林花枝也喜欢张子卿。
一提起张子卿,林氏不由一叹:“要说张大少爷,真是好人,对咱家花枝可是没说的,不过你也看到了,花枝是把人家当成弟弟,虽说这心里恐怕也有几分喜欢,可是依我对花枝的了解,估计还是那句老话,她不愿意。再者,张大少爷再好,也是个傻子呀。也怪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信王婆的话。”
奶娘见林氏又想起旧事,忙道:“既然如此,我看这事成,咱们先替花枝去看看那男子,要是真好,我再去说合花枝。”
林氏忙点点头,有奶娘帮忙,她看这事十有八九是定了。
这边,姐弟俩闹了一会,林花枝就有些气喘,忙道:“不闹了不闹了,和我一个弱女子比力气,你可真是个爷们。”
林雨阳呵呵一笑,拉着林花枝进屋,倒了杯水给她。
林花枝接过才喝了一口,就听院外传来敲门声,奶娘正好在外面,高声道她去开门,可是不一会,就见奶娘神色古怪的急忙走了进来。
不等林花枝细问,她看到了走在后面的白姑,可是当她看到最后进屋的人,她不由一惊,下意识脱口问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第八十六章 对得起吗?
对于严少白的突然到来,林家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白姑是一脸尴尬,奶娘是面色铁青,林氏与林雨阳面面相觑,倍感意外,而林花枝却板着脸,明显不高兴。
事实上,看到奶娘出现在林花枝家里,严少白这内心也是波澜四起。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很多疑问,可是……严少白环视一眼,眼下这种情形的确不方便问出口。
“严公子,快请坐。”林氏最先反应过来,忙招呼严少白坐下,又叫林雨阳去煮来热茶。
严少白谦让道:“林夫人不必客气,贸然登门拜访,是我唐突了。”
可不是吗,你在陈府不好好呆着,没事跑我家来干吗?林花枝瞅着严少白,一脸寒霜。
严少白见林花枝不高兴,心里不免微微有些失落。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严少白道:“今日来的真不巧,贵府搬家,林夫人一定辛苦,在下就不打扰了,改日再具帖拜访。”
林氏被严少白这一来一去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家里现在还没收拾整齐,可是也万万没道理把客人赶出门,何况连水都没让人喝上一口。
“严公子,你太客气,家里有些乱,你别介意,快请坐,吃饭了没有?如果……”
林花枝忽的站起身,打断林氏的话:“娘,我先回府了,改天我再过来看你。”说完,直接走过去,拉着严少白就往屋外走。
林氏再次木愣原地,林雨阳更是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左右看看,企图谁能站出来解释一下。
白姑不由一叹,坐到一旁,自倒一杯水喝了一口,才缓缓张口:“肖姐,这事你就别管了。”
林氏似有满腹的疑问,听得白姑这样说,她是怎么想都不明白,末了,也只能叹了声,这事她还真管不了。
奶娘脸色依然铁青,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严少白,同时她也为林花枝担心,一会严少白问起她的事,林花枝又该怎么解释。
出了院子,林花枝正要放手,不想严少白反手握住,看着她,沉声道:“没和你说一声就这么突然来了,我知道你不高兴,你别生气。”
严少白的手紧紧扣着她的手,林花枝低头看去,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此刻严少白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人来过,家里人他见过,生气不生气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林花枝不禁轻声一叹,再次试图把手抽开,可严少白却怎么也不放手。
“别生气了。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严少白继续低声轻问。
林花枝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深深的不解,这样温柔的严少白真少见呀。以前说他温柔多是指他待人接物张驰有道,不论与谁,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而如今,严少白这般贴心低语,事实上是在哄她,逗她开心,林花枝难免怀疑,眼前这人真是严少白吗?还是她中了什么幻术,产生了不当的幻念。
“你……”林花枝真的很难去形容内心的震惊,想了半天也找不出适合的语言。
严少白难得见林花枝显出这般迷惑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小姑娘冷静有礼,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算是在昨夜的拥抱后,她依然可以冷冷推开她。
严少白忍不住抬手摸上她的脸,他该如何抓住她?
林花枝似乎不习惯严少白这般同她亲近,微侧开头,避开严少白的手,林花枝左右看看,他们站的地方很安静,巷子里没有人过往。
林花枝看着严少白的眼睛,很认真的道:“老爷,如果你不打算娶我,请你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如果你只是打算玩玩,那么请你原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配合你。”
严少白不由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林花枝退后一步,微微与他拉开许些距离,垂着头,不言不语。
两人都在沉默,严少白脸上尴尬而带有一些愠色,显然他被林花枝气到了。
半晌,严少白才出声:“花枝,我是认真的。”
这是林花枝第二次听到他说“认真”,可是他所谓的“认真”又是指什么?
林花枝嘴角微扬,面露不屑:“老爷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在玩我,那你是要娶我吗?”
严少白没答话,看着林花枝,眼色变化无常。
林花枝冷冷哼了一声,道:“老爷既然不是想娶我,又何来‘认真’之说?”不娶那不就是说是在玩吗?
“花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的心意,不必这样。”严少白再次拉住林花枝的手,“花枝,给我点时间。”
林花枝再也忍不住了,她从轻笑到后面的狂笑,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
严少白眼底全是心疼之色,林花枝这般样子,在他眼里,是在为难她自己,不管不顾的,严少白伸手抱住林花枝,柔声道:“花枝,我会对你好的。”
渐渐的,林花枝敛了脸上的笑,取而代之的是悲伤的神色,她依在严少白的怀里,紧紧抿着嘴,不让他看到她的苍白。
此时,又有谁能明白她的伤呢?
多可悲呀,陈素月是这样,林花枝也是这样。严少白的温柔从不曾温暖过她的心,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真他妈的可悲。
强忍内心的悲伤,林花枝深呼吸一口气,稳定的推开了严少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向巷口走去。
她的身影落在严少白身前,他低头看去,似乎只要一张开手,就可以紧紧抱住,然而伸出手去触碰,却只是一手的空无。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中只有黑色,惨淡的月光和零碎的星光都无法照亮他们脚下的巷道。细碎的脚步声在幽长的巷子里久久回转,透着淡淡的寂寥。
回到陈府,不顾门房小肆惊讶的眼神,林花枝依然走在前,严少白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左右不过一个身位的距离。
一路回到西跨院,临进角门时,她突然回身看着严少白。
黑夜中,林花枝的眼睛明亮如星,却冰冷如霜:“老爷,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做,可对得起崔婷?老爷,你又可对得起我?”
第八十七章 一封信
佛说:世界有成、住、坏、空四个时期,到了坏,出现风、水、火三灾,世界归于毁灭。如此周而复始。
这便是劫数。且注定永远无法避开。
人有爱、恨、情、仇,在这红尘苦苦挣扎。恋了、爱了、哭了、笑了,不过只想有人会明白。
这便是劫,注定逃不开这七情六欲。
可是这世间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悲伤与不如意?
你可对得起谁?
你可曾对得起谁?
林花枝静静的看着严少白,她不想悲伤,因为她已经无力去悲伤。
严少白依然站在离她一个身位的地方,他看着她,如同她一样平静,她问他,可他却什么也不说。
林花枝在心里微微一叹,她还在奢望着什么呢?或者说她还能从严少白身上看到什么希望吗?她对自己说,林花枝呀,林花枝,别忘了你是谁,你是陈素月,是那个阴狠恶毒、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无恶不作、尖酸刻簿、笑里藏刀的陈素月。
别忘了,别忘。
想到这,林花枝轻呼一口气,脸上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老爷,你依然还是更爱你自己多一些。”
转身离去,只走出一步,身后严少白突然问:“林花枝,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她身子一僵,是呀,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他问她,她又去问谁?
这夜色太冷,为何冬天还不曾离去?
……
第二天起来,林花枝去冯姨那交了差事,出东院时,遇到如意,还不等她开口,如意一把拉住她走到僻静处,然后很严肃的问道:“林花枝,你昨天是和老爷一道回来的吗?”
林花枝并没有感觉到奇怪,昨天晚上回来时,门房上的小肆神色太过于惊讶,林花枝没指望那小肆守口如瓶。
林花枝笑道:“府里的人都说了我什么?”
如意叹气:“你可真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慌呀。”
“我该怕什么?慌什么?再说,我只是和老爷一道回府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很奇怪吗?”
“可是你走在前,这……这……”
“这什么?”
林花枝不明白,女人就不能走在前吗?
抬头看如意那欲言还休的神色,林花枝一下悟了。她是丫头,的确不能走在老爷前面。
林花枝点点头:“我明白了,老爷是主子,我是丫头,不能忘了身份。”
如意其实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可是看林花枝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如意想了想,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林花枝问:“你是从翠双那过来的吧。她这两天可好些?”
“身上没啥大问题,主要是心里面难过。她那婶子说话太难听,也难怪翠双心里一直放不下。”
林花枝只了解一点情况,她忙问到底当日发生了什么事。
如意却只是摇摇头,没说。估计不是好事,说出来也不过是闹心。
两人闲说了一会,有人来叫如意,说陈管家有事找,林花枝没留如意,想了想,她穿过走廊,她想去见见翠双。
可是行到一半路,一名小肆拦下了她。
“花枝姐,有你的信。”
送信的小肆正是昨天晚上给她开门的小伙,想起如意刚刚的话,林花枝不由瞪了那小肆一眼。
小肆不怕她,呵呵一笑,把信递到她手里,揖身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林花枝这才看手上的信,谁会给她写信呢。
拆开一看,她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信是老鬼写来的。
第八十八章 好奇害死猫
匆匆把信看完,林花枝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考虑了片刻,她回屋略略收拾了一下,出府去了富贵坊。
怕出意外,她还特意闲逛了一会,再三确定没有人注意她,她才悄声进了当铺。
小黑屋里,老鬼见她,只道:“你要的东西在桌上。”
梨花木的黑漆桌上,放着三个信封,代表着她让老鬼查的三件事。
林花枝没急着去看,反而露出沉思的神色,她心里有些犹豫。有些事情一旦确认了,日子就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轻松。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老鬼难得有闲情问她。
林花枝嗯了一声:“请说。”
“你和陈素月是什么关系?”
林花枝没出声,老鬼继续道:“其实做我这行,最忌好奇心过重。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你两次请我出手,所查之事都与陈素月有关,而且你很熟悉我,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以你的情况而言,绝不像是一个城西的姑娘,你真的让我很好奇,如果你不是我的敌人,那么只能说你身上秘密太多,你和陈素月到底什么关系?”
老鬼在行内是有名的少语寡言的人,今天听得他说了这么多话,若是平时,林花枝铁定以为老鬼是假的,可是此时,她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问,林花枝与陈素月是什么关系?
老鬼话里有一句——你身上秘密太多。
林花枝只有一个秘密。
在短暂的沉默后,林花枝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你要的东西,在我离开时,会着人送上。”说完这话,她不再多说一句,伸手把桌上的信封拿起拆开。
没得到回答的老鬼也没再追问,若小的黑屋里,安静的只听到林花枝一个人的呼吸声。
林花枝让老鬼调查的事其实不算太难,只是要样样巨细,从量上而言,却难多了。
所查三事:一,陈素月近身四个丫环的详细身世;二,崔婷被休回家后做了些什么,与什么人有接触;三,陈素月中的是什么毒,中毒后有什么症状、有无配方、潜伏期是多久、如何解毒。”
陈素月生前房内有四个大丫头,分别是如意、翠双、珍珠和秋芳。林花枝调去东院后,冯姨打发珍珠去了城郊别院当了管事,而秋芳因岁数大,在陈素月三个月的守忌期满后,也被冯姨安排嫁了出去,原来东院的大丫头,只剩如意和翠双两人。
陈素月最喜翠双,有些事陈素月也不避翠双,若论陈府里的秘密,翠双是知道的最多的人。
林花枝让老鬼调查陈素月这四个大丫头,意思再明白不过,上次老鬼说陈素月是中毒而亡,林花枝知道她做陈素月时,一向小心谨慎,外人想对她下毒,基本上是没有可能,所以她怀疑下毒的应该是同陈素月亲近的人。
老鬼给林花枝的信上,四个丫头的情况和陈素月知道的一致,基本上没有出入,只是翠双这,亲戚关系上本来是“无”的此时却多了“远房娘舅一户四口”,林花枝也才知道翠双旧姓为彭。
粗粗看来,陈素月这四个近身丫环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还不能排除她们中的某一个人就是凶手。
林花枝又拆开了第二封信。
崔婷二年前被休,被休原因是“不敬公婆,持家无能,虐打下人”,当然这是官方说法,实际上是崔婷一直没能生下一子半女,她前任相公正好那个时候迷恋上一青楼女子,崔婷闹了几次,她前任相公嫌她心胸狭小善妒,一来二去,便寻了借口把她休了回来。
而重新回到江东府的崔婷并没有回娘家居住,反而一个人住在外面,平日里也极少出门,唯一多有来往的只有严少白一人,从一年半以前,两人常常背着陈素月私下幽会,严少白也算小心,每次都是一个人去城南见崔婷,因两人基本上没同时在众人面前出现,在陈素月出事前,没有人会想到严少白和崔婷还有旧情。
有关崔婷的信息,大致上也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严少白的情况,和林花枝原来知道也差不多。
现在,桌上只剩最后一封信。
林花枝脸色有些发白,她能感觉到内心的沉重,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林花枝才把第三封信拿起。
江东府府衙百姓录上,陈素月死于戊子年六月初七,死亡原因颈后利器穿刺,导致失血过多,头后骨有伤口一寸三分。
可老鬼上次却说,陈素月是因为中毒,导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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