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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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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方立名这样说,肖宝儿连哭都忘了。他瞎了眼认错了人?自己才是瞎了眼,认错人了的那个好吧?他难道忘了他害死邹继的事情了么?!
肖宝儿愤怒的瞪视着方立名,方立名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愤而转身摔门出去了。
看着微微晃动的门页,肖宝儿有一点微微失神。老实说,初初同意嫁给方立名的时候,她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香琳一定要自己嫁给方立名,但是她的心底里却是安然淡定的。
因为她印象中的方立名还是以往的那个唯她命是从的那个少年,那个可以为了她枉顾别人性命的人。是的,其实当年的她心底是明白方立名对自己的感情的,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他对她的感情。
可是现在,她有些惨然的笑了起来。心里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香琳一定要自己嫁过来了。
她不嫁,那自己在方立名的心里就永远还是那个年少时永远不可企及的梦;可是她嫁了,还嫁得匆忙无比,这样一来,方立名心中的那个梦就破灭了。又加上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她来不及应对,就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就这样枯坐了大半天,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黑暗中,肖宝儿豁地起身——她不能让邹继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花宴那天她醒来之后曾经试图出去过一次,但那时候方立名把她看得很紧,她连房门都没能踏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
这几天她一直呆坐在房里,不哭也不闹,只今天在香琳来的时候发了火。因此门前倒也清净,并没有几个人在看守。
肖宝儿叫过她的贴身婢女装成她的样子躺在床上,自己则吹灭了灯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等待着机会。
天色微明的时候肖宝儿才终于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她急切的在肖府后门外等待着,她不知道方立名的人有没有跟来。所以她没敢在在大门处等待,只偷偷跑来了后门。然而那婆子想来是个新来的,竟然不认识肖宝儿。不得已,她只好给了守门的婆子一锭银子,请她务必要给肖老夫人送到信。
等了许久,久到肖宝儿都以为自己要被方立名抓起来了,那守门的婆子才满脸是笑的回来,请了肖宝儿进去。
“娘!”
待看清屋内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夫人的瞬间,肖宝儿只觉得恍如隔世。来不及等屋内的人散去,她悲呼一声,扑了上去。
肖老夫人忙将屋内人全都遣了出去,这才捧住肖宝儿明显消瘦的脸,“我儿!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妾室而已,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还要偷偷从后门溜回来!”
肖宝儿摇着头,泪水飞溅,抽噎着,“不,不是的,是邹继!他,他竟然是被方立名派人杀死的!”
“怎么会?!”肖老夫人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今天刚刚有人过来跟自己送信说邹继是被肖宝儿伙同方立名杀死的,现在肖宝儿就跑来跟自己讲说邹继是方立名害死的。她现在是真的看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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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月君的铺子。
月君一如往常那般早早的就将铺子门打开,又将桌椅摆好,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就要去厨房忙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肥胖的女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四处打量着,脸上带了一丝隐秘的兴奋与不屑之意。
“听说,你还是大楚的郡主娘娘?”那个女人抖着腿,一副我是来找茬的样子。
月君有些奇怪,映象中,自己没有得罪这样的人啊?怎么她这样一副看自己不爽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那女人也不说话,径自撩了通向后院的帘子就进去了。
月君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动作,一时阻拦不及,竟就让她进去了。
容华刚好起床出门,事情已定。今天他准备回家去了,因此脸上就没有涂抹月君给他准备的那些易容之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当真显得人如冠玉。
那个肥胖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艳痴迷的神色,转眼就不屑的呸了一声,指着月君的鼻子,“切~还以为大楚的郡主娘娘会有多高贵呢!原来竟是一个未婚就会偷汉子的骚|货!”
“真真是丢人!老娘可算是见识了!”
那女人声音又快又利,一边骂着,一边就转身出了屋。往月君铺子前掐腰一站,开口就继续骂了起来。
月君这才反应过来去拦那女人,这会儿又如何拦得住?
听着那女人飞快的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脏话,月君的脸臊得通红,几次想要解释,却被她呸的一声给打断了。
纠缠间,月君突然注意到对面铺子门前站着一个一脸焦急的瘦高的汉子。他扎着双手,不停的冲着正在发飙当中的女人挥舞着,“你个死婆娘!老子不过是骂了你两句,你干什么就去找郡主娘娘的麻烦?”
“我呸!老娘才不希罕找她麻烦!要不是你总说老娘不如这个千金贵体的郡主娘娘!老娘才不会踏进来半步!还让我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
容华也匆匆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那个肥胖女人一口一个肮脏,一口一个不堪的骂着月君。还有街上越聚越多的人群,他的眼光沉了下来,“放肆!”
第58章 婚约
一连几日,容华都是夜宿月君铺子,白天不知所踪。
两人心中均是清风霁月,并无它意,但是却没想到旁人竟是心怀龌龊。
对面那个铺子也是膳食早点类的,以前月君的药膳铺子没开时,他们的生意还挺不错的。但自从月君的铺子开在了对面,他们的生意就一日比一日冷清。那家的男人是一个三棍也闷不出一个屁来的憨厚汉子,而他的婆娘却是一个泼辣货,可以说是这条街上无人敢惹。要不是月君刚开张的时候同这里的地头蛇刀疤刘有过一场交情,她早就上门来砸铺子了。
这两天见了月君铺子里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那自是不得了。当下她往地下一滚,就撒起了泼来,“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
“啊!”
话音未落,就听她如杀猪般的惨嚎了起来。却是容华听不得她那污言秽语,突地上前,一脚踏在她那肥胖的手上,引得她不停的呼号,却是被容华踩着动也不能动。
看着周围人脸上恶意的揣测还有指指点点的样子,容华抖手自怀里掏出一张明黄的布帛来,眼睛一眯,不自觉的就有一股气势倾泄了出来,“我同这家的元姑娘有婚约在身,如果有谁敢再污言侮辱我未婚的妻子,下场就如她一般!”
说着,他脚上一用力,众人只听得咔吧一声,那肥胖女人的呼号声戛然而止,竟是容华将她的手腕生生踩断了。而她人也痛得晕了过去。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容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何时见过这样煞里煞气的样子?还有他说的那个什么婚约,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
众人的议论稍歇,又想起素日里这婆娘就是泼辣无比,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过她的欺侮。此时见她被人踩断了手腕,不仅没人打抱不平,反倒脸上都露出解气的神情。
倒是她家的那个汉子。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到底夫妻一场,他喏喏的上前打了个千,“这,这位公子。还请放过,放过……”
“放个屁!老子不过来晚了一步,你这婆娘就闯下这样的大祸!”
他话音未落,就见远远的奔过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是那刀疤刘,说起来,那一次他的手下大闹月君的铺子未果之后,他就对月君青眼相看。而月君也更是机缘巧合之下治好了他老娘的宿疾,也正因如此,他不仅时时来照拂着,更是月君如果有什么困难。他绝对是第一个赶来的。
这会儿也是一样,他听到手下说月君铺子上有人闹事,他鞋都没穿好就匆匆跑了来。
待看到容华一脸煞气的护在月君身前,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向着容华一拱手。“这位公子,这个婆娘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敢到我恩人的铺子里闹事,真是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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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疤刘将那肥胖女人拖了下去,月君也不顾外面还有许多感兴趣的目光,一把将容华拖了进去。
“你说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月君以为容华刚刚那番话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因此她还是笑嘻嘻的问出来这句话的。
但是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一说完,慕锦就吐了吐舌头,退后了一步。而容华则是带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那个,我,在京城的时候我擅自作主做了一件事情。还请你不要生气。”
容华冲着月君诚恳无比的作了一个揖,“我被京城的一个贵女看上了,所以我就,我就骗她说我已经定了亲。她不信,不得已之下。我就向皇上讨了旨意请他赐婚于你我……”
说完,容华就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拘束的立在那里。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容华手里明黄色绢布,“所以,这个就是那个赐婚的旨意?”
“是的……”
那边慕锦拉了拉慕风还有雪儿,退了下去。
慕风还有些不明白状况,真以为自家大哥被哪个贵女看上了,因此一出来就急急的问,“锦儿,咱大哥被哪个看上了?为什么大哥要拿君姐姐来挡箭?!”
倒是雪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脸促狭笑意的慕锦,“容大哥没有被哪个人看上吧?但是那赐婚旨意却是真的吧?”
慕锦一惊,吓得忙忙的捂住了雪儿的嘴,“嘘!小声点!可别被君姐姐听见了!大哥太着急了,端王一登基,他就迫不及待的向他领了旨意,却没有问过君姐姐的意思。所以回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愁要怎么跟君姐姐解释这件事情呢,就这……”
她说着向着月君她们那边努了努嘴,“还是大哥想了好几天的结果,先骗着,以后再解释。”
而那边,本以为月君会生气发怒的容华却意外的看着月君一脸的平静。他的心里一阵激荡,“你,不生气?”
月君已经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好生气的,你帮了我太多,我能帮帮你也是好的。”
其实现在的月君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生气吧?好像又不生气,说不生吧?但心头却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悦在那里面的。但是这个不悦,却不像是因为赐婚而引起的,反倒是因为容华没有同自己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而引起的。
想到这里,月君悚然而惊,“难道?如果是他同我商议一番,我就会同意么?我什么时候对他的信任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月君面无表情的瞪视,让容华心里虚了起来。呐呐的道,“那个,过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会想法子请皇上收回,收回那个成命……”
一听这话,月君突然觉得心里一悸,竟然奇异的有一丝不舍了起来。也正因了这一丝不舍,让她想起了这一年来同容华互通的信件,还有当她听到容华有危险,毅然决然的回来的决定。
还有前日,她以为容华事败即将逃亡的时候,心中那样的惊惶。当然,还有那个让她羞恼不已的拥抱……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豁然开朗。面上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了起来,她看着容华有些躲闪的目光,唇角漾起了一丝笑容,“京城并没有什么贵女看上你吧?”
容华一愣,待看清月君脸上的表情之后。心头不由一阵狂跳,“你,你不生气?我其实,其实我,”
一向以口齿著称的容华这会儿竟有些口吃了起来。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月君一笑,微微一叹,上前一步拉起了容华的手,“我明白的,你的心思,在从出云回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或许这,就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吧……”
容华心里一震,低头看去,只见月君的脸上还微微带了一丝伤痛。他心里一震,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去,紧紧的将月君的手握住,“是的,你若不弃,我定不离!以后不管你身处何种境地,都要记得身边有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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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月君正跟容华心情激荡的互诉着衷肠。而另一边,肖府。
肖宝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着脸的肖老夫人,“娘!你说什么?你竟不信我?!你不信我不是害死邹继的人!你竟信别人!”
“够了!不要说了!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肖老夫人将手重重的一顿拍在扶手上,“当初你一直看那邹继不顺眼,怎么就突然顺了心意?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么会突变?而你顺了心意不久,那邹继就死了!还说什么是强人劫路!为什么劫路那一行那么多人别人都没事,偏偏邹继就出了事!啊!”
肖老夫人想起香琳前儿过来找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有理,越想越愤怒。她真是疼错这个女儿了!当初如珠如宝的疼宠着,竟让她养成了这样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害大嫂流产!好不容易成了亲,却伙同别人害死了夫君!
还说什么她不知情,她不知情她又怎么会在方立名第二次上门提亲就同了意?
“我如果真的同他有了首尾,一开始就不会不同意他的提亲!”
肖宝儿大喊,却被肖老夫人一掌掴在脸上,“你还有脸说!如果你真的同他没有首尾,你又如何会那样快的就同意?香琳说得没错!你第一次拒绝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肖宝儿一脸震惊的捂着火辣辣的侧脸,看着脸色狰狞的娘亲,“娘……”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你滚!给我滚!”
暴怒中的肖老夫人完全忘了当初如果不是她一力促成,方立名根本没有第二次上门提亲的机会。
肖宝儿只觉得心如死灰,双眼无神的瞪视着自己的娘亲,喃喃,“果然,果然被她说中了……没人信我,没人信我,连你也不信我!”
说完,她就那样顶着红肿的一张脸,转身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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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马上就要成亲了哦呵呵呵……
第59章 太子之死
太子一身素服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内侍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是又去讨好新主子了吧?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再次将你踩到脚下!”太子的眼底闪着阴沉的光,在黑暗里自言自语着。
“吱呀!”
突然,寂静的黑暗被一声开门声所打破,太子一惊抬头。
只见门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盈盈立在门口。随着夜风,有一阵阵熟悉的香味飘过来。
“梅……妃?”太子疑惑的偏了偏头,“你不是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吗?”
梅妃心里只觉得复杂无比,当初还是少女的她,为了一个承诺抛弃一切,进了这个深宫大院。而现在,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转眼就稳定了下来。
“哦,是了,哈哈……”太子明白了过来,不由笑得凄厉,“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哈哈,若是母后地下有知,一定会恨自己瞎了眼的!”
见太子还是这样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梅妃叹了一口气,极轻。
但是落在太子耳里无异于夏日惊雷,“你要干什么?!”
他豁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直的瞪着面前的人。
然而屋内没有点灯,梅妃背着月光而立,面容模糊完全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见状,梅妃再次摆了摆手,就有侍女动作安静而迅速的点燃了灯火,屋子里明亮了起来。
梅妃挥手让侍女退下,自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小包来。
看到这个,太子的瞳孔缩了一下。
“呵呵,看来你还记得。”梅妃优雅一笑,将那纸包摊开,里面躺着几块绿色的糕点。
“当初你换牙,却喜好甜食,姐姐不让你吃。我便偷偷带给你。端王那时候年幼,却已经知道礼让于你……”
提起往事,太子面上的表情也恍惚了一下。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啊,端王总是跟在缺了几颗牙的自己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自己同他都喜欢吃甜食,但是母后却不让多吃。因此端王小小年纪就知道将自己的那一份甜食省下来留给自己。
梅妃将那糕点往太子面前推了推,自己也从中捻起一块,“尝尝吧,这几日在宫外,发现好多东西都变了,唯独这糕点,味道还是那样从没变过。”
恍惚间,太子拿了一块递到嘴里,只觉得入口香甜爽滑。他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是啊,没变……”
看太子三下两下将剩下的糕点都吃完了,梅妃的脸上生出一丝悲伤的神色来,“太子。我负了姐姐,但是好歹我替她保住了端王。待我百年之后,我自会向她请罪……”
梅妃脸上的表情让太子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警惕的盯着梅妃,“你想干什么?”
梅妃面容悲戚,眉目在影影绰绰的灯影的掩映之下显得有些莫测,她低低一叹。“端王那孩子从小就心善,我不能让他犯错,所以,这份罪孽就由我来背吧……”
太子心里豁然一惊,起身,“你!”
然而腹中随之而来的绞痛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重重的倒在地上,额头上滚下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唇角也溢出血来。
梅妃起身,静静的盯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太子半晌,才幽幽的开口。“你不要恨我,我只是不想留下后患……”
半辈子的后宫争斗,早就让她的心如铁石。她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平静了下来。梅妃这才缓缓的蹲身,将太子犹不肯闭的双眼抚下。这才起身,一叹,“传令过去,前太子自知事败,畏罪自杀!”
就在太子合上双目的那一霎,睡梦中的端王突地心中一悸,坐起身来。
接着就听门外有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皇上!太子薨了!”
他的心里突就是一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了起来。他,哥哥他竟然死了么?黑暗中,新登基的皇帝在虚空握紧了拳头,低低的喊,“哥哥……”
那声音低沉悲痛,在空旷的殿堂里回旋碰撞,显得无比的寂寞凄凉。
门外的太监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候在那里,片刻之后才听里面传来年轻皇帝冷定的声音,“传旨下去,前太子唐氏睿乾,性格果断坚毅,……虽犯下欺君大罪,所幸并无大错铸成。感念其乃朕之胞兄,特按亲王之仪下葬,钦此!”
******************************
月君站在门口,看着慕锦慕风上了马车。心里生出一丝不舍来,但同时却又很安心,这回事情应该是彻底定下来了。
昨儿刚刚收到京城来的消息,说是太子薨了。
直到这个消息传来,容华才彻底的放了心,才给家里递了信说自己回来了。
所以今天一大早,几兄妹就要回去了。毕竟离家了那么久,总得跟家里人好好解释一番。
容华本已经在马车里坐下,但他突然想起一事,忙又叫停了车夫,“月君!”
月君顿住了正要走向内堂的脚步,疑惑的看向走过来的男人,“什么事?”
“那个,嗯,我后日上你家去,可好?”
容华的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丝忐忑。
月君一愣就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由也是一红,低了头,但是好歹声音还是稳定的,“你去的时候不要带太多东西,我爹不喜欢。还有,师父喜欢茶,你多带点好茶。”
“好,呵呵!”听月君这样说,容华不由咧开了嘴,呵呵的笑着,强忍下了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转身走了。
直到人影已经走完,月君这才抬起头来,按了按砰砰乱跳的心口。说起来,这样的感觉,还真是新鲜。
前世的时候,同方立名订亲,是遵从父母之命。她是完全没有感觉。
今生跟天音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也没有这样激动且期盼的感觉。
看着辚辚而去的马车,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探手抚向了手腕,喃喃,“呵……感谢你……”
她谢的,是那个曾经送了自己佛珠的和尚。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已经明白自己能重生,一定是那个和尚的功劳……
这边月君正在感谢上苍,另一边,方宅的肖宝儿却是一片悔恨交加。
肖宝儿呆呆的立在院子里,听着屋子里传来的人声嬉戏,她不由死死的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如果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在寒山寺前将你带回家来!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肖宝儿姣好的面容一阵扭曲,心底一片绝望。家人的拒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那一日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却正好听到方立名对香琳说,“待你日后为我生个儿子。我就向新皇请示将你立为平夫人……”
她只觉得心如刀绞,想起邹继那时候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宠,而自己不屑一顾。
直到现在失去了,她才意识到当初的邹继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这会儿也是一样,她本是被香琳请来说是有事要商议。然而来了之后却被人拦在院子里,说是香琳夫人正在同方立名用膳。
蒙蒙细雨打湿了肖宝儿身上的裙衫,却没人想起来请她到厅里躲上一躲或者是送上一把伞来。
屋内又传来香琳的巧笑娇语。“公子,夫人前几日回了趟娘家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看什么看!”一说起这个,方立名就来气,她竟然跑去肖家说了自己杀死邹继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新帝不再追究自己买凶杀人的事情,她竟然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自己死么?
“最好让她自生自灭好了!当初我就应该让那田二将她一起杀了省事!”
肖宝儿心中一震。无声的惨笑了起来,“原来,香琳也知道方立名杀了邹继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
自己不过是一时心善,怎么要就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再也听不下去。她跌跌撞撞的掩面而去,只觉得通体冰凉。
而房内,方立名虽然嘴上说得冷硬,心底到底是挂念着的。他匆匆吃完饭就出门而去,正好看到肖宝儿仓皇而去的背影。
他的眼眸一沉,一挥袖子,转身进了屋。
“香琳,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去烦扰夫人!”
香琳一愣,转眼就笑眯眯的应下了,“是,公子。可是我看夫人的心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
“不用你管!”
方立名心烦意乱的说完,转身就往肖宝儿的院子而去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一个丫环也无。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的。
方立名皱了皱眉,挑帘进了屋,“人都到哪里去了?”
入眼的黑暗再次让他怔了怔,“怎么也不点灯?!人呢?”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回应,他只好自怀里拿出了火折子,摸索着点亮了一盏如豆的灯光。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肖宝儿的眼光闪了闪,方立名被肖宝儿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道,“既然没睡为何不点灯?!丫环婆子们呢?”
肖宝儿不说话,只默着脸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心底自嘲的冷笑着,当初大哥就不让自己带他回来,可是自己任性,一定要带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一切的苦果后果,就让自己一人来承担吧。
想到这里,肖宝儿闭了闭眼,语调平平,“我们和离吧。”
第60章 火
方立名只觉得心底一股怒火蹭地一声就蹿了起来,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果然,香琳说的没错!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个邹继就这样重要么?要知道自己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定定的看着面容枯槁的肖宝儿,半晌才长吸了一口气,自牙缝里吐出了两个字,“休想!”
是的,她休想这样招惹了自己又要离开!当初她嫁给邹继时自己无力阻止,现在她已经嫁给了自己,那么,她就别想再逃离!
看着独自晃动着的门帘,肖宝儿枯槁的面容裂了一个裂缝,露出一丝茫然失措来,“他为什么要发火?”
她已经决定要独自承担一切后果,这样对谁都好。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同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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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香琳很高兴,连方立名都看出来了她的开心,不止一次的问,“有什么喜事吗?”
香琳只是摇摇头不说话,但是伺候方立名却是越发的经心了。久了之后方立名也不再多问,只安心的享受着香琳周到的服务。
然而与香琳相反,肖宝儿却是形容越发的枯槁了起来。这几天她同方立名极少见面,就算是难得见了面,也是说不到三句就会惹得他大怒离去。
今天又是,方立名再一次摔门而去,并发誓再也不会再来看她。
肖宝儿无力的坐在原地,喃喃地道,“既然相见两厌,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夫人,婢妾给您来请安了!”
肖宝儿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当年的事情是肖家对不起她。可是为什么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自己?
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就算自己不出声,香琳也会自己跑进来的。
“夫人。您老这样闷在屋子里可不好!”
果然,香琳一闪身就进来了。
“请不要摆出那样一副为我着想的样子,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肖宝儿冷冷的道。
香琳咯咯一笑,妩媚的一甩帕子,“夫人,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婢妾可没有半点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她又凑近了肖宝儿,压低了声音。“夫人,我可是要好好的将你养着。你看着,我可不会就这样就算了,我说过,我要你们整个肖家陪葬!”
最后一句话。香琳说得狰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
肖宝儿心里一惊,“你想干什么?就凭你,还想弄倒肖家?不要做梦了!”
香琳却不再说话,只将手绕着自己的头发,咯咯娇笑着,“夫人。你看看现在你自己,再想想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哈哈,夫人,你可要好好的哦……”
说完,香琳就转身出了屋。独留肖宝儿一人在屋里浑身冰凉。
“她说的这意思?是我现在的下场,全都是她算计的么?”
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一下冲了出去,拽住了正要跨出院门的香琳。“你,方立名为什么要杀了邹继?当初我成亲的时候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
香琳回身,轻轻的将衣袖自肖宝儿手中拽了出来,脸上带出了一副莫测的神情来,“夫人,我不过是说了一声,若是你回复了自由身,定会嫁与公子的……”
说完,她看也不看跌坐在地的肖宝儿一眼,转身就扬长而去了。
肖宝儿浑身颤抖着,是了,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当初自己成亲的时候,方立名曾经来拦过花轿,但是那时候他还能乖乖听自己的话离去。
只是后来,在鹿城再见的时候,她就隐隐的从方立名的眼神里看出了不祥的预感。因此她就催着邹继回家,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当日的她太过愤怒,完全没有深想。经过了这几天的沉淀,她渐渐回过了味儿来,方立名的改变,一定是有一个诱因。只是没想到,这个诱因竟会是香琳。她一直认为香琳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大的能量!
她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地上直到深夜也没人来搀扶一下她。不知从何时起,她身边的人就都被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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