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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王之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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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总之,很划算。
“当然,也要给她点压力。‘蓝色海岸’那项目,土地费不是还没缴完吗?还有各种税费,还有增加的那部分容积率,施工方案也还没批。必要的时候,可以点她一下。当然,言语要温柔点,枕边话那种。嗨,这些你是专家。”唐达林脸上有点坏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厅官失控(5)
“要说枕边话,我也未必有机会了。你倒是可以给月月说说。”张震想笑笑不出来。这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一男不伺二女。但事已至此,又有什么退路呢?
当天晚上,张震就找到了蓝菲菲。他要跟她好好谈一谈。
他像以往那样长驱直入她家,却被坚决地挡在了外面。要谈可以,要再踏进一步,休想。他只得邀她去到江边,对着江水,什么话都好说。车子缓缓向前,江风让两个人不再那么尴尬。
“菲菲,说实话,这块地没拿是好事。32亿,谁摊着都是一个负担。”张震将车停在路灯下,扭头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
蓝菲菲一脸铁青,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唐大哥确实努力了。土地毕竟不是咱家的啊。”张震摊着手,无辜得很,“再说,你的实力,也确实不如别人。愿赌服输嘛。”
“让我服输是吧?向谁服输?向那个骚货服输?”蓝菲菲怨愤地盯着张震,让他心里直打战。
骚货?!张震本能地看了看倒车镜,宽大的后座像一堵墙,重重地压过来。他曾与几个女人在这里颠鸾倒凤,而现在,其中一个就在这里。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滨江路,憋在他心头的,却不再是爱欲,而是紧张和不安。当然,也有愤怒,贵为副区长的愤怒。
“我不知道你说谁。不管怎么说,面对那些巨头,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张震有点克制不住了。
“谁没自知之明?!”蓝菲菲瞪大眼,似乎不认识这位狂妄之徒。
那锋利的眼神让张震感到心慌。“别这样,咱们谁也不欠谁。朋友嘛,看长远一点。”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吧,你还需要些什么?”
“要你*。”这女人怪怪地说。
“你……”张震一下懵了。
“怎么,没兴趣啦?”她阴冷得像刚从冰窖拿出的刀子,“要不,先听听音乐吧。”
她顺手摁了一下音乐键,车内立即响起华丽的音乐。在浓郁的异域风情中,张震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子的叫声。“品位不错嘛。要不把她叫来,玩玩双P吧?”
张震呆住了。他没想到,蓝菲菲竟如此阴险。
“开个条件吧。”张震竭力克制着自己。
“开了条件,你就一定能办到吗?”蓝菲菲讽刺道。
“另外给你一块怎么样?”张震试图去拉她的手,却被一把摔开。
“如果我偏要水产市场呢?”蓝菲菲瞪大眼,那张脸像刚刚被盐水泡过,苍白而扭曲。张震一阵恶心。他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那些啸叫和喘息,直灌他心头。
他扶住栏杆,真想大哭一场。
17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收场的。事实上也根本没有收场。
张震从无数噩梦中逃出之后,才发现头上冒出了几个疙瘩,鳞次栉比,隐隐发亮。他实在想不起疙瘩来自哪里。他依稀记得被几个人追打,似乎是在梦中,似乎又是在滨江路。
他摇摇头,决定给唐达林打个电话。他要控诉!
唐达林没听几句,就武断地发表了意见:“你小子触犯了这个女人的天条。我怀疑,两个女人积怨太深。如果这样,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张震大惊失色,“那怎么办?”
唐达林想了想,安慰道:“还是我来试试吧。”
当天中午,唐达林就紧急约见了月月,说想死她了。在她单位附近,两人一边吃着西餐,一边神侃,仿佛真是一日不见,话如涌泉。
他有意识将话题往蓝菲菲那里引,很自然地表达了一些愧疚,并对那些巨头发出了诅咒。同时,他又委婉地告诉月月,希望她能稳住姐姐,千万别想不开,机会还很多。月月自然表示理解,说姐姐就是要强,回去一定批评。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厅官失控(6)
要分开时,唐达林忽然拿出一只浪琴表,说是刚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定要给月月戴上。月月受宠若惊,问为什么送如此昂贵的东西。唐达林笑着说:“相对于你,这是最廉价的了。”
月月幸福得差点晕过去。她答应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通知他。
晚上,唐达林又以妹夫的姿态约见了蓝菲菲。在灯光下,他颇为动容地讲述了这次运作的惊险幕后。
“这里水深得很哩。一开始改拍卖为挂牌,就差点犯了上。结果呢,最后还得拍。好不容易拍完了,还闹得上下左右不满意。你想啊,那些巨头,哪个不是头上长角、脚上生爪的主儿!龙天更是叫嚣着重拍。那段小若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几个联名上书,还真就重拍了。说不定,还告你个徇私舞弊。这土地爷不好当啊,弄不好就把自己埋喽。”他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显得一肚子苦衷,“张震为你可冒了大风险呢。”
蓝菲菲手捧茶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晌才蹦出一句话:“看来是我不懂事了。”
“没那意思呀。”唐达林拿起桌上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抹着。他告诉她,现在有几个补偿方案,称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行动。他的言语中,有着男人的敢作敢当和妹夫般的真诚。
末了,他拉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都说百年修得共枕眠,张震那里,可别想不开呀。”
蓝菲菲揶揄一笑。唐达林只得绕开话题,讨好地说:“对了,我想给月月买套房,你觉得哪里好啊?”
蓝菲菲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
她能说什么呢?她无数次从月月口里听到过对这个男人的仰慕。月月甚至说,只要他离婚,就马上嫁给他。看着妹妹那满脸的憧憬,她心里感到酸涩。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现在,这一问题再次鞭打着她。她知道,张震一旦进去,唐达林也难脱险境。这样,对月月伤害就太大了。
她曾为自己的目的出卖了妹妹,现在不能再一次出卖了。她想着想着,就有些伤感。
“做大事,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别为一时意气,乱了心智。”唐达林拍着她的手,温柔地说,“月月也不会同意你做傻事的。”
她抬起头,看到那睿智的眼里闪着温情。一股热流涌进心里,她不禁泪眼蒙眬。
唐达林穿梭于姐妹之间,张震也没闲着。他要重点考证两个情人的往日恩怨。
安子不属于那种招之即来的角色。她的飘忽成了张震戒不掉的瘾。以前只觉得她是骄傲,与她的美色相得益彰。现在看来,她就是一个神秘女郎。那天她说想会会蓝菲菲,口气里分明带着某种挑衅。他决定试探一下。
他给安子去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蔚蓝地产的蓝总很想认识一下她。
安子迟疑了两秒,笑着说:“好啊,就今晚吧。”
“那就6点,铂宫王子西餐厅,不见不散。”张震放下电话,心里一阵打鼓。他没想到,她真会慷慨以赴。这两个女人碰在一起,说不定会闹出大麻烦。
一下午,他都后悔不迭。正想着如何解套,安子突然惊叫着打来电话,称车子被撞了,差点没命。他大惊,立即就要扑过去英雄救美。哪知电话里闹哄哄一片,没几句就断了。再打电话,电话关机。
张震愣愣地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隐隐觉得,这事儿与蓝菲菲有关。如果真是她制造的话,那就太凶险了。他想给远通的孟涛打个电话,想想,又忍住了。
他惶惶不安地走在大街上,像一只蒙住耳朵的蝙蝠,左冲右突。无数男男女女从身边晃过,一举一动都带着嘲弄。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浪子,在自己的地盘被两个女人流放。
在深夜,安子终于打来电话。她在那头气喘吁吁,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张震立即扑了过去。在她独居的中央公馆,她开始了惊险的讲述。
下午5点,她早早出了办公室,驱车前往铂宫。道路出奇的通畅,她一路狂奔。行至中央三路岔路口,忽见一辆货车从右边斜坡飞驰而下,惊恐万状的她,立即猛踩刹车,车身迅速打横,差点侧翻在地。几乎就在同时,砰的一声,货车撞了上来。她连人带车飞出了几米远。安全气囊立即炸开。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当她惊醒过来时,车子周围已围满了观众。她摇摇头,发现自己还活着,便挣扎着爬出了车门。此时,车身已缩成一个铁馒头,后座几乎不复存在,而那货车早已逃之夭夭。据目击者称,当时货车空着,车速很快,几乎是俯冲而下。由于地势原因,这里常常发生车祸。
警察勘察现场发现,支路红绿灯已经变瞎,因此很难判断肇事车辆的动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经过这里的货车,大都是出入里面的工地,对这段路应该非常熟悉。而从现场来看,货车根本没有提前制动。最蹊跷的是,录像显示,货车毫不迟疑地逃逸,并迅速消失,简直像是排练过的。而车屁股被泥土敷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车牌……
这些描述,听得张震面无人色。他知道,这条支路通往的工地,其中一个就是“蓝色海岸”。想到这一点,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震哥,差点就看不到你了。”安子在他怀里抽泣着,瑟瑟发抖。
张震抚摩着她的头,咬紧了牙关。
18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张震质问道。
“做什么?”蓝菲菲一头雾水。
“为什么要对安子下毒手?你知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张震义正词严,不由分说。
“什么毒手?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靠,还我吃错药。我看你就是条疯狗。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蓝菲菲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在屋子里扑打起来。一阵呼天抢地,一阵痛哭流涕。
当她平静下来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产生了。
在冰凉如水的深夜,她开始奋笔疾书。
而搂着美人的张震,并不知道事态正在朝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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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哥急了(1)
最离奇的说法是,他是澳门赌王的私生子。他母亲是一个发牌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当赌王得知她怀上了自己的龙种,便给了她一大笔钱,把她逐出了赌场。谁知这是一个烈女,回到广州老家,硬是把孩子生了出来……
19
深秋的北京,天气干冷。
大风刮过,秋叶刷刷地掉在地上。
在CBD的某幢高楼里,龙天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却一片火热。
办公室并不豪阔,甚至有点拘谨。檀木制成的大班台上,除了液晶显示屏,就是一面联合国旗帜,一面嵌着与国家领导人握手的照片的镜框,一摞文件,一个呼叫器。右边墙角,是一面潜龙腾渊的木雕。
此时,大班台后的老板椅空着。段小若坐在会客厅的中间,仰靠沙发,一副聆听大计的神情。他左边是副总裁白楠,右边是H公司总经理萧樯,两人脸上都挂着多年如一日的忠诚。
“老大,来者不善啦。这两年我们致力于全国扩张,对大本营反倒有点疏忽。现在全国地产巨头齐刷刷地杀进来,对我们的地位真还有点威胁。那个远通,凭什么出32亿?还不就是为了一鸣惊人。要说,那地价,怎么做也是亏。可他还是抢,可怕呀。”萧樯情绪有点激动。
“对远通来说,现在赚不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制造影响,怎样把资产做上去。据说,这大半年,他们就拿了2000万平方米的土地,大多是高价拍卖所得。他们的策略是全国撒网,分散到数十个一、二线城市。这样,与各地政府谈判的机会要多一些,空间也大一些。当然,他们也有重点,像H市这样高成长性的城市,他们必然是不惜代价,重拳出击。而且,据我观察,他们每到一个重点城市,总是缠着当地的领袖企业,出尽风头。我想,这大概与他们处于上市运作的话题期有关系吧。”白楠看问题显然比以前更老到了。
段小若点着头,不置可否。在他脸上,永远难以找到明朗的答案。
“老大,说来也蹊跷,这次水产市场拍卖,我稍一迟疑,牌子举到一半,拍槌就落下了。那一刹那,我真有点被耍了的感觉。当然,冷静下来,也觉得这地不要也罢。那阵势,太吓人了,老大。”萧樯口口声声喊着“老大”,很亲切,也很准确,直击人心。
段小若眼神和煦地看着他,似乎有鼓励说下去的意思。
萧樯顿了顿,又说道:“我觉得,老大,该发发力了。咱们今年在H市一块地都没拍得过,黄金地块全被那些外来大爷们抢去了。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呀。北京、上海、西安这些城市固然重要,但要把量冲上去,还得靠大后方、根据地。再说了,咱们上市,也还得依靠……”
段小若抬抬手,把目光转向了白楠。
白楠并不想多说什么,她知道,要说的,小若都心若明镜。但既然是讨论,就说说吧。“萧樯说的有一定道理。有人说H市永远是龙天的提款机。我觉得,应该分阶段看,以前是起跑道,现在是助推器。不管怎样,H市对龙天的战略地位都是极其重要的。不过,也不能短时间透支太多。资金链和负债率都是需要注意的。目前,龙天在H市还有4000亩地,够开发5年了吧。远通现在在全国十多个城市有开发,加上储备项目,达到了30个城市。而我们在全国只有6个城市,市场空间很小,如果有条件,我们完全可以多发展一些城市。这其实是个资源配置的问题。”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一哥急了(2)
“白姐,远通的模式与我们是不同的。远通做的全是快销产品,以规模取胜。而我们更多是瞄准高端,所拿的地无一例外都有较好的资源。他们做广度,我们做深度,每个城市都可以安营扎寨,做到前几名。”萧樯笑笑,发表了不同看法。
“呵呵,龙天这么多年,都是稳扎稳打。现在趁着市场好,可以多占领一些城市,然后再重点深入。说实话,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地头蛇,短时间要去抢份额,还是有难度的。不妨先抢点。当然,H市不一样。”白楠永远会照顾到别人的意见。
段小若摸着下巴,认真地听着。见白楠戛然而止,他便笑了笑说:“关于具体战略布局,战略中心正在和一个咨询公司合作,很快会拿出报告来。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们的感觉,远通真就那么可怕吗?”
“反正有点嚣张,似乎谁都没放在眼里。”萧樯有点不满。
“龙天倒不需要他放在眼里,关键是市场。今年他们的销售情况怎样?”段小若看了看白楠。
白楠赶紧道:“他们的全年计划是200亿。现在看起来,问题应该不大。而我们实现100亿的年度目标,也没问题。”
“在H市,今年主要是拿地。据说明年会多盘同开,卖到40亿,达到我们今年的水平。”萧樯推了推眼镜。那闪闪发亮的高级镜片,透着职业经理人最大程度的焦虑。
段小若脸色沉了沉,缓缓说道:“事实上,对于远通,我早有关注。这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企业,早年靠大面积的危旧房改造发家。多年来都以低价策略攻城略地,迅速构建了自己的战略版图。掌门人华震天,几年前就在一起切磋过。”
段小若的眼光投向窗外,似乎想起诸多往事。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年,早过了启蒙阶段的地产江湖,不再有话语上的门派之争。大佬们专注于自己的财富帝国,拿地、扩张、上市、财务报表,一年又一年,地产股越来越热,富豪榜上的地产商也越来越多。似乎一夜之间,全世界的资本都聚向了中国地产业,到处都听到哗哗的银子在流动。华震天再也按捺不住上市的冲动,开始了最后一轮冲刺。据说,他办公室贴着巨幅的中国地图。他没事就在地图上描来描去,每有捷报传来,就贴上一面红旗。他每天的最高指示就是:拿地,拿地,拿地。但他并非不问价格,一味蛮干,他会充分利用各种游戏规则,把成本控制到最低。拿他的说法,就是:没有拿不下的地,只有拿不下的人。”
段小若看了看两人,又神态自若地说:“现在,他终于杀到了H市。而且,一来就跟我干上了。”
“据说华震天是赌徒出身,早年还被人砍过一根手指。”萧樯忍不住插嘴道。
“有很多种说法。最离奇的说法是,他是澳门赌王的私生子。他母亲是一个发牌女,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当赌王得知她怀上了自己的龙种,便给了她一大笔钱,把她逐出了赌场。谁知这是一个烈女,回到广州老家,硬是把孩子生了出来,从小向他灌输自己的血泪史。给他取名华震天,就是希望能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为母雪耻。华震天长大后,果然不凡,十多岁就混迹在港澳一带,还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千。哪知在一次赌局中被人识破,砍了手指。这一刀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逃回家后,他决定做一个正常的人。这时恰逢恢复高考,他发奋读书,居然一举考中,毕业后被分到一国有企业。生性不安分的他,没干两年就出来闯荡,包工程,搞建筑,最后玩起了房地产。一玩,就玩出了一个远通集团。真的惊天动地了。呵呵。”段小若说到这里,得意地笑了。
第四章 一哥急了(3)
“段总像在说书一样。那根手指,我听到的版本,是拖欠民工工资,被民工砍了的。据说那一回,差点……”白楠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差点被阉了,”段小若接过话头,“每个英雄都有传说嘛。”
三人一阵大笑。
笑过之后,段小若站起来,来回走动着。两双眼睛也跟着他转来转去。
“不管怎样,从现在来看,我们的发展比远通整整晚了两年。但事实上,我们起步比它早。也就说,在本来可以高速发展的几年,我们耽搁了。当然,也可以说我们是稳健经营。现在,我们也开始扩张了。但什么样的速度,才是合适的呢?远通这两年业绩每年翻番。那我们呢,我们应该保持怎样的速度?”
他看了看两位,继续说道:“我不追求什么奇迹,但以我们的基础和实力,完全可以实现跨越式发展。还是老人家那句话,胆子可以更大一点,步子可以更快一点。”忽然,他停下来,大手一挥,“华震天能做到的,难道我段小若不能做到吗?”
白楠睁大了眼睛。她很少看到他这么激动过,要是萧樯不在,她真想上去抱抱他。这么多年,她太懂他了。
萧樯也愣住了。他分明感到,一场风暴已经来临。
20
没等那所谓的战略报告出炉,段小若就开始了行动。
在他看来,白楠和萧樯的意见都没问题,问题在于远通打进了自己的老巢。为此,他决定御驾亲征。
飞回H市的第二天晚上,他就约见了陆海峰大哥。跟他一样,陆大哥也是个见识非凡的人物。十年前,两人在一次政府组织的企业家欧洲考察团中认识,一见如故。当时,陆海峰不过是外经贸委的一个处长,段小若也才初出茅庐。十年来,两人相扶相携,同步发展。一个成为H市的商业领袖,一个官至市政府副秘书长。一商一宦,各具其妙,但两人的关系却从不显山露水。这大半年来,段小若忙于京城事务,而陆海风也致力于脱“副”,两人便见面少了,但内心依然挂念得很。
尤其是现在,段小若急于见到陆大哥。
在天气晴好的周末,两人见了面。不在别处,就在段小若的私家公馆。这是一套三层楼打通的空中别墅,位于大名鼎鼎的“御江豪宅”之巅,光庭院就有300多个平方米。它堪称H市最神秘的住所,除了段小若和管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一切。除了指纹密码入户,房间里的智能化更是超乎想象。但它的装修并不珠光宝气,纯正的新古典风格,配上满屋的名画、古董,更显出主人的品位和修养。
陆海峰还是第一次光临,上下游走,惊叹不已。行至书房,见桌上摆着一方端砚,颇为不凡,他便忍不住把玩起来。此时阳光正好,他举砚端详,忽见砚底有一道光点游动。仔细一辨,竟然是一条小龙,鳞爪飞扬,栩栩如生。旁边还有四个字:龙舞九天。字虽模糊,却肃穆遒劲,后面还落有康熙十四年的款样。这将陆海峰着实吓了一跳。
“哪弄来的?价值连城啊。”陆海峰瞪大眼,似乎怀疑小若窃了国宝。
段小若笑而不答。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说也说不清楚。
这端砚是他的镇山之宝,也是他这些年来的动力和信心所在。如此不凡的藏品,当然有一番来历。
那是1993年,中国正掀起波澜壮阔的商业大潮。跟雨果的《九三年》一样,段小若内心的九三年,也是浩荡而痛楚的。那一年,远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求学的他,面临一个抉择:是继续攻读博士,还是回国创业?按他的抱负,回国是第一选择。但那就意味着要与他幼时的玩伴、相爱多年的女友肖胜男远隔重洋。几经煎熬,他还是揣上了一张机票起程了。离别时,女友赠了他一个祖传宝物,就是这方端砚。
第四章 一哥急了(4)
熟悉历史的人,都会记得康熙十四年。据《清圣祖实录》记载:康熙十四年十二月十三日,授允礽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大典告成。康熙之所以立年仅一岁的允礽为皇太子,是因为他最疼爱其母亲赫舍里,两人青梅竹马,赫舍里又难产而死。这端砚,就是康熙嘱人而制,借以纪念。
无疑,女友是在以赫舍里自比:我心已死,望你龙舞九天。
捧着这稀世之宝,段小若痛哭失声。
在万米高空,他为自己未来的公司取下了名字:龙天。
…… ……
想到这,他的眼睛潮红了。
“我们还是品茶吧。”他把陆大哥引向了“洗斋”。
深谙茶道的段小若,很快沏上了一壶*龙井。陆海峰抿了一口,点头不止,问为何给茶室取了这么古怪的名字,小若故作高深:“你猜?”
陆海峰想了想,说:“贤弟肚子里还是有两点墨水,再加上江,就是洗,洗眼观潮,洗耳听雨。对不对啊?”
小若会心一笑。
“妙,妙。身在名利翻滚,心在荒山听雨。这等境界,真合了茶道。”陆海峰啜着茶,很是有滋有味。
两人如此交心,接下来的话也就自然而然了。
“小若,今年这行情,怎么没见你拿地?”陆海峰主动挑起了话题。
“唉!”段小若叹了口气,面有难色,“陆大哥,今天见你就为这事儿。不是没拿,是没拿着。抢得太厉害了。好不容易有这股行情,都着急啊。”
“是的,以前主要是本地企业,拍也拍不出什么高价。现在是全国巨头一哄而上,上市公司都七八家,真的是资本为王了。不过,我个人对这现象还是有点忧虑的,总觉得不太正常。”陆海峰想想说,“如果你不急着上市,拿地其实可以缓一缓。”
这话直击要害。陆海峰饮了一口茶,继续道:“不过,对龙天而言,这的确是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大好时机。‘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等风平浪静,就费力多了。”
段小若暗自心惊,举起茶杯道:“不愧是大哥,一眼看穿。至少在五年前,龙天就着手现代企业制度的建设。毫无疑问,龙天是中国最规范的房地产企业之一。也因为这一点,这两年,我们才能实现爆发式的业绩增长,才能顺利地进入北京、上海这些重要城市。但真正要上市,说实话,土地储备和业绩规模都还差一点。况且,你知道的,随随便便不是我的作风,要上,也要成为行业的龙头股。但短时间内要把资产做上去,只有在大本营寻求突破。然而,半年来,在其他城市顺风顺水,在H市却屡屡受挫。这次回来,就是想当面给你谈谈我的想法。”
陆海峰点点头,表示愿闻其详。
“这些年,咱们市房地产高速发展,但行业竞争仍然很粗放。两千多家开发商,竟没有一家上市公司。外来企业中,上市公司倒不少,但又很少能沉下心来真正融入这个城市。大多是有赚就来,没赚就走。这样下去,行业始终缺一个真正的领袖。龙天不一定能当领袖,但至少具备这样的潜质吧。当然,这首先得益于你们领导的关怀。这节骨眼上,能不能再推一把?在很多城市,政府都鼓励企业上市,有的给资源配置,有的给政策倾斜,有的给企业几百上千万的重金奖励。咱们不是也在提接轨资本市场,打造金融中心吗?”段小若说得很委婉,也很艺术。
第四章 一哥急了(5)
陆海峰当然了然于胸。他知道,龙天将总部搬到北京,不过是拉虎皮做大旗,对H市的依赖还是非常大的。尤其是上市,企业独立运作和政府运作,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样,等陈市长出国一回来,我就给他汇报这事儿。我想,只要上市公司注册在咱们市,他是乐意出出面的。”他口气里透出大哥的自信。
段小若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政府愿意推动龙天上市,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我们委托了一家国际咨询机构做战略报告,报告很快就会出炉。同时,我们已跟大利投资银行有了几轮接触,就等政府点头啦。”段小若的意思,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陆海峰使劲吸了口茶,吱的一声。
21
东风很快就来了。
陈建功刚一到首都机场,就接到了陆海峰的电话,说是有急事汇报。
汇报是在晚上进行的,跟接风是同一主题。做东的当然是段小若。他在北京,没少为这些头头脑脑们接风,所谓“总部”,从某种意义上就是驻京办事处。但单独请陈市长吃饭,还是第一次。
“小若啊,总部搬到北京,就见不到你人啦。”陈建功开头就是一炮。
“呵,哪里哪里,陈市长回北京,哪轮到我辈接风洗尘呀!”段小若弯腰道。
“那是,巡抚回京,不得了啊,排队吃一圈,就过年啦。”陆海峰打趣道。
三人大笑着落座。
酒过三巡,陆海峰便简单将段小若的意思讲了,说龙天正运作上市,希望能得到陈市长的点拨和帮助。
“这条大龙,不是已经跃过龙门了吗?我们能做什么呢?”陈建功佯装不解。
段小若赶紧解释道:“陈市长,北京,只是公司的战略中心,真正的总部,还是在咱们市。这不,我们委托的咨询机构,也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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