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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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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一声,穆榕榕跪倒在地,“皇上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回去!”她一想到惨死的爹娘,想到还没有为他们报仇,那眼中的泪就似断线的珍珠,簌簌落下溅在地板上,湿了一大片。
  一股莫名地挫败感,让元恪的火气更旺了,居然跪下求他放她走,不可能!他的皇宫岂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之处。
  他猛地一拍桌子,“休想!”气得站起来就往外走。穆榕榕俯在地上已哭成一个泪人。
  他在门边驻足头也不回,“从今往后若是再同朕说这些,朕定不饶你,还有。”他微微回头,“记住以后要自称‘臣妾’!”语罢头也不回愤愤而去。
  ……



☆、君心难测2

  一声响雷划破沉闷的夜空,一场暴雨猛然来袭。
  窗户来回摇晃,乒乓作响,鬼魅的狂风叫嚣着从四面呼啸而来,案几上的油灯已是被风吹得快要熄灭。陈公公慌忙领了宫人将御书房的窗户悉数关上,又命人将铜鹤灯台嘴尖上的灯芯拨了拨,屋子里稍稍亮了些。
  “皇上,别着了凉。”陈公公为元恪披上一件披风,今年的天似乎凉得特别早。
  “嗯。”元恪放下手中的简牍,“今日就到这里吧。”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子,看样子他着实有些困了。
  “皇上今日去哪位娘娘处歇息?”陈公公问。
  “今日朕累了,想自己待会儿。”元恪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回寝宫吧。”
  “诺。”
  一行人为元恪撑了伞向寝宫而去,无边的风雨肆无忌惮地从四面八风刮来,园中树上黄叶被风雨打落了一片,光秃的树枝在黑暗中如鬼影般来回晃动,仿若在交头接耳交换着什么秘密。
  响雷在天空中暴喝,一声紧接一声,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苍穹,巍峨的宫殿在电光之下显得狰狞恐怖。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掺杂进纷乱的雨中,凄惨的声音叫人心中一紧。
  “这是?”元恪一惊,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除了漆黑中被狂风吹得来回晃动的一盏灯笼,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皇上,好像是觅景苑传来的声音。”陈公公如实禀报。
  元恪站在原地却没有说话,御书房通往寝宫的路必将经过湖边,而在这湖边往东是元恪的寝宫,往西则是觅景苑。
  “皇上请先行回宫吧。”陈公公撑着伞,“老身派人前去看看。”
  “也好。”元恪点点头,转身向东朝寝宫而去。
  陈公公则点了几名宫人和侍卫向觅景苑而去。
  “轰——”又是一声响雷,觅景苑似乎有嘈杂的声音传来。元恪驻足片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身回头向西而去。
  ……
  觅景苑中已是乱作一团,宫女太监们没头苍蝇一样乱窜。
  “怎么了!”陈公公举着灯笼走在最前面进了院子。一道闪电,宫人们看见了走在后面的元恪,全都齐刷刷跪倒在地,“皇上……”
  “究竟怎么了?”元恪迈进院中大门,浑身已是湿了一大半。
  “娘娘……娘娘她……”一众人颤颤巍巍,皆不敢说话。
  “皇上问你们话呢!”陈公公急了提高了嗓音,“一个个像木头一样,还要不要你们的脑袋了?”



☆、君心难测3

  “回……回皇上……娘娘好像……像……”一个小太监吞吞吐吐。
  “快说!”元恪急了。
  “娘娘好像……中邪了……”
  “该死的奴才,不得胡言!”陈公公一把推开这个小太监,慌忙回头瞅元恪。
  “皇上,皇上!”却是翠儿从后院跑了出来,她跪倒在元恪跟前,满眼是泪。
  “究竟怎么了?”元恪认出了这是穆榕榕的贴身侍女。“穆榕榕呢?”
  “小姐……婕……婕妤她……她今日自返回了觅景苑就一直闷闷不乐,原……愿本已经歇下了,可是响雷之后她哭喊着从梦里醒过来就似中了邪一般,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任何人都靠近不了,奴婢们怕娘娘有不测……”
  “为什么不破门!”元恪有些不悦,说着已径直向里屋而去。
  “奴才们怕破门进屋伤着了娘娘,才……”话语间又是一声响雷,穆榕榕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似万根钢针刺穿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声音已是嘶哑又伴随着万分的惊恐。
  “快把门给我踹开!”元恪一声令下,两名佩剑侍卫便将房门猛地踹开,门板碎成几段摔在地上。里内黑暗一片,油灯早已熄灭。呼呼的狂风惨叫着,鬼魅般窜进屋内,呼啸在每一个角落。蚕丝的帐子被风鼓起,放肆地乱舞。
  屋子里看不见人,莫非穆榕榕并不在里面?
  元恪缓缓走了进去,其他的人皆退到了一旁。
  “穆榕榕?”元恪轻声唤了,却并没有人回应,有隐隐的哭声,却不知道是风泣还是她。
  “穆榕榕?”他又唤了一声,已是走到屋子中央,仍是不见有任何动静,只有窗外放肆的雨声。闪电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忽闪而下,瞬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又一瞬即逝。他却并没有看见屋内有人,就在他几乎以为方才听到的叫声只是自己的幻觉之时,又是一声响雷披头而下,连元恪也是一怔。
  “啊——”惊恐万分的惊叫再次入耳,叫人毛孔骤缩。



☆、君心难测4

  “穆榕榕!”元恪顺着声音传来之处冲了过去,后屋廊下一扇窗户被风吹得来回摇摆,撞击着窗棂发出沉重的声响,放肆的暴雨从半敞的窗上呼啸而下,而那窗下蜷曲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穆榕榕。
  元恪松了口气,缓缓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拉拢了来,狂暴的风雨便被隔在了窗外,屋子里安静了许多。
  “快起来。”他蹲下身子想要搀她一把。
  哪知她惊恐地尖叫一声,失控地乱舞双臂,借着闪电他才隐隐看清她只着了单薄的亵衣,浑身皆已湿透,不知是雨是汗,瘦弱的身子盈盈一握,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蜷在那里。松松系在脑后的一头青丝已是有些蓬乱,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已是面若死灰,嘴唇惨白。那凝脂般的手臂不知在哪儿被划破了,隔着亵衣渗出了殷殷鲜血,又被湿透的衣衫晕染开来。
  元恪眉头一皱,心头一怔。“穆榕榕。”有些心酸。
  穆榕榕浑身颤抖着蜷在那里,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一年爹娘被杀的那夜也是这样恐怖的风雨这样爆响的震雷。先是烧透了半边天的大火,再是鬼哭狼嗥般的狂风暴雨,还有那个女人狰狞的笑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方才她又梦见了惨死的双亲,一时间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轰——”又是一声响雷披头盖下,似乎要将这宫殿震塌。
  元恪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浑身颤抖得厉害,为何他的心里却有些酸涩。
  她沙哑的嗓子惊恐地发出了一声惊呼,挣扎了两下,继而安静了下来,像一只温顺地兔子倒在了他的怀中,竟是晕了过去。
  她浑身冰凉,可额头却是好烫。宫人将屋内的油灯都悉数点燃了,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再一次打量她。
  额前有几缕乱发已然湿透,乱乱地贴在额头。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嘴唇惨白。雪白的脖颈之下亵衣半敞,绣着芙蓉的月白色肚兜就这样暴露在他的面前,肤若凝脂酥胸半露,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穆榕榕?”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却不见有任何反应。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那身子轻得让他惊异。
  “快传御医!”他有些急了,抱着她匆匆往里走。
  “爹……”她一声呢喃将他一震。
  他俯首看着她,轻轻地说,“我会替穆泰好好照顾你的。”却哪知她唤的人并非穆泰。
  元恪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又亲自为她盖上被子。
  他靠在床桅上侧头凝视身旁的她,看着她这般憔悴的模样为何竟有一丝的心痛。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竟挪不开眼去,忽的他的唇不自觉间缓缓地凑了过去,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君心难测5

  一道闪电呼啸而过,他似乎一惊,他这是?慌忙理了理衣衫起身欲离去,哪知龙袍一角却被昏迷中的她死死拽在手中。
  他回头,不再挪动脚步,“爹……羽儿……好怕……”她高烧昏迷中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却已是沙哑。那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出,一颗颗没入发丝之中。
  他坐回床边眉头紧皱,纤长的手指缓缓伸了过去,轻轻触碰在她的眼睑之上,温湿的泪水触碰在他的指尖。
  宫女们拿了干爽洁净的衣衫匆匆而来,要为她换去身上湿透的亵衣。
  宫女们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将她的衣衫小心褪去,她肤若凝脂浑身没有一点瑕疵,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赶紧别过脸去,心跳有莫名的加快。
  ……
  数日后。
  穆榕榕坐在湖畔的亭中,艳阳高照。翠儿为她披了一件披风,“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可别再着凉。”
  病后的穆榕榕似乎憔悴了许多,脸色还是那样惨白,眼中却添了些忧伤。
  翠儿把宫女端来的汤药端在手中,用勺子盛了一勺在嘴边细细吹过送到穆榕榕嘴边,“小……娘娘……该喝药了,身体好了皇上就会来见你了。”连翠儿都懂得在宫里要想立足生存,必须要得到元恪的恩宠,冰雪聪明的穆榕榕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的心并不在这宫里,她巴不得自己能拥有一双翅膀,飞过那高耸的宫墙,飞出这个金丝鸟笼。
  那日之后元恪没有再来过,而她也是昨日才醒来。
  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凉,那夜她梦到了死去的爹娘恍惚中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她失控尖叫她无助落泪,后来的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恍惚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她不想得到他的宠爱,若不能为爹娘复仇,她宁愿这样死去。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身后而来。。
  “榕婕妤。”一个小公公手捧一把伏羲氏七弦琴跪倒在地。
  “这是?”翠儿问道,又望向四周却并不见任何人,“这是谁送来的?”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小公公毕恭毕敬地将琴放在石桌上便退了下去。
  “是什么?”穆榕榕侧头问翠儿。
  “小姐,是一把琴,来人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君心难测6

  是夜,一灯如豆。
  “榕婕妤醒了吗?”元恪问走在身后的陈公公。
  “禀皇上,榕婕妤昨儿就醒了。”
  “为何没告诉朕?”元恪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这……皇上这些天都不曾提及此事,老身以为皇上并不关心,所以……”陈公公着实有些无奈,那日元恪从觅景苑回来就脸色不对,也绝口不提穆榕榕。
  “罢了。”元恪心情似乎挺好,“随我前去看看吧。”他说着已经起身出门,复而又转过头来,“对了,带上那把琴。”
  “诺。”
  ……
  一行人还未行至觅景苑,便听闻琴声从苑中飘然而来,似天籁般。
  元恪先是一惊,接着瞥了瞥身后小太监手上捧着的仲尼氏七弦琴,眉头一皱加快了步伐。
  他跨进院子大门,做了个手势让宫人们别出声,自己却朝着后院而去。
  后院亭中,一盏油灯昏黄闪烁,穆榕榕则坐在亭中抚琴。
  那曲子是《江南》,正是他初见她时所闻的那一曲。她的嘴角挂着微笑,似乎只有在与琴相伴之时她才会露出笑容。
  他的视线转而落在她面前的七弦琴上,伏羲氏的七弦琴,考究的做工显然不似普通的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吸了一口大气又深深叹出,一双星眸紧紧盯在琴上,眼中有火光迸出。
  他就这样负手站在远处看着她,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夜风撩起他的袍角,如嬉戏般,也将她随意束在脑后的青丝拂起。众人鸦雀无声,不知是在欣赏这琴声还是在静观这两人。
  良久,他再次看了看她指尖之下的琴,拂袖而去。
  一众随从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匆匆离去,衣袍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她似乎听见了,微微侧了头,又似乎并没有察觉。
  元恪快步走出觅景苑,一脸严肃如刀刻般。掌灯的小太监小心地跟着他的步伐,却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儿。
  “皇上,您这是去哪儿?”陈公公小心地问,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情甚好的元恪怎的忽然变了脸。
  “去兰昭仪宫里。”他面无表情,大步向前走着,腰间博带上的玉佩叮当作响。
  “那……”陈公公有些犯难的看了看身后小太监手捧的琴,“这琴……”不是专程去看望榕婕妤吗,还特地准备了新琴。
  “烧了!”元恪面露愠色,大步离去。
  ……



☆、君心难测7

  兰心宫中,兰昭仪笑吟吟地依偎在元恪怀中,满脸喜悦。自从那日在御书房惹怒元恪之后,已是许久不见元恪踏入兰心宫一步了,她自是乖巧了很多,收起了一贯任性的作风。
  “皇上,歇了吧。”兰昭仪一双杏核眼深情注视着元恪,柔情似水。
  “朕还不困,陪朕再饮几杯。”元恪没有看她,而是端起酒杯又是一杯琼浆下肚。
  “那臣妾在这里陪你。”这元恪除了有宴会是鲜少喝酒的,为何今日却突然转了性,兰昭仪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想。
  琴瑟声起,兰昭仪为了取悦元恪可是费劲了心思,奏的正是元恪最喜欢的曲子。
  哪知“哐当——”一声,元恪手中的酒杯就摔碎在地,“退下!”此时的琴声像一把刀刺进他的心中。他面露愠色,本就是这琴声恼了他,却偏偏还要来恼他。
  “皇上请息怒。”兰昭仪惊慌地跪倒在地,一众乐工更是颤颤巍巍逃出了殿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元恪没有说话,他闭起眼睛,眼前却闪现出的是那个抚琴的影子,耳边萦绕的是她指下飘出的乐音。
  他胸口剧烈起伏,眉头紧皱。
  “皇上?”兰昭仪跪在地上久久不见元恪出声,微微抬头,心头思索着究竟是什么惹恼了元恪。
  元恪缓缓睁了眼,他俯首看着跪在地上的兰昭仪,似乎这眼前跪着的是那个身着芙蓉绣花衣裙的女子,他眼中有情欲的火光,上前一步猛地将地上的人儿抱了起来,直直奔着内屋而去。
  “皇上。”兰昭仪双颊绯红,自是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儿,娇媚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一众宫人悄然掩门而去。
  他将她扔在床上,她那满头的金簪便散落开来,一头乌发披散在脑后。她妩媚地看着他,满室尽是情欲的味道。
  “皇……”不待她开口,他霸道的吻就覆盖而下,有力的大手游移在她的胸前,那衣衫便解了开来,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琴声似乎又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去。他皱着眉头兀自闭上了双眼不再看这眼前的人儿,脑海却中闪现出那个柔弱的女人对着木琴微微含笑的模样,穆榕榕……穆榕榕……
  他的吻更霸道了,似乎在无情地惩罚。榕儿,他在心头轻唤。这一声轻唤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何会这样,为什么是她!
  他褪去衣衫欺身压覆了上去,紧紧拥着床上的女子疯狂地索取。
  而高宜兰却丝毫未曾察觉到他内心的异样,面色潮红,在他身下肆意娇喘着。
  纱帐上绣着鸳鸯交颈图,桌上的烛火微微闪烁映在两个交缠的身影上,浓浓的情欲味充斥其间,一片旖旎。



☆、美男心计1

  “昨夜,是皇上来过吗?”穆榕榕坐在荷花池边,秋日的风吹来有些凉意,她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是……皇上来过。”翠儿有些结巴,她却没敢说皇上昨日离去之时有些不悦。
  “哦。”穆榕榕淡淡地答了,若是其他的嫔妃知道皇上去了自己院中,必定是激动万分,而她却是平淡如水。
  这几日她终是想明白了元恪将她留在宫中的原因,她明白她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她有些庆幸自己是个瞎子,定是不会得到元恪的宠爱,或许有一天她失去利用价值了元恪就会放她出宫去,她抱着这一丝幻想,祈祷自己不要得到元恪的宠爱。
  有沉稳的脚步声身后而来,翠儿闻声转头,不等穆榕榕问话却已闻得翠儿跪倒在地,“拜见王爷!”
  王爷?哪个王爷?
  穆榕榕一边行礼一边思索之时,便听得元愉的声音响起,“免礼。”
  原来是他,穆榕榕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见过王爷。”这个元愉曾几次帮她解围,她的心头还是有些感激的。
  “穆小姐身体好些了吗?”元愉连忙扶起她,昨日探子来报说她病了,他一夜心急如焚,早朝之后便匆匆前来,今日她的脸色似乎还不错,看来比他想象的好多了,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已是无妨。”穆榕榕答了,“多谢王爷送来的琴,此琴着实贵重,榕榕不敢收下。”
  元愉和翠儿皆是一惊,她怎么知道是他送来的。
  “哈哈。”元愉先是大笑,“穆小姐尽管收下便是,无妨。”他不愿叫他婕妤,那样就是承认她是元恪的女人。他不知道皇兄为何会突然封她为婕妤,难道是他看出了自己对她的心思而故意为之?
  “可是……”穆榕榕抚琴多年,上等好琴她一摸一听便可分辨。
  “没有可是,穆小姐收下便是。”元愉似乎心情甚好,他在穆榕榕对面坐下,翠儿赶紧奉上热腾腾的香茶。
  镇南站在元愉身后,这个王爷他越来越摸不透了,那一日他备好聘礼在尚书府前等候了一天也没有见到穆榕榕回府,事后才得知皇上竟封她为婕妤。元愉知道后大发雷霆,就差进宫来抢人了,一直闷闷不乐了好几日,他跟随元愉多年,他如是这般还是头一遭。
  昨日送琴进宫的人告知主子穆榕榕病了,一向凡是无所谓的元愉更是坐立不安,莫非?他看了看与穆榕榕谈笑风生的元愉,又看了看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穆榕榕,莫非元愉是真的喜欢上了穆榕榕,而并非是要拉拢穆泰?
  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边正相谈甚欢,而那边正有一行人向着这边而来,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袭黑袍,五爪龙纹金线绣做,头戴金色九旒冕,阳光下轩昂气宇可与日月争辉。



☆、美男心计2

  来人正是元恪,下了早朝他不过是要去御书房,只是无意路过觅景苑罢了。
  远远地便见了穆榕榕坐在荷塘边,塘中荷花已是枯败。与她隔桌而坐的人——竟是元愉。
  他胸口剧烈起伏,隔着树枝站在那里遥望他们。
  难怪几月不上朝的元愉今日竟破天荒地上朝了,难怪这刚一下朝就不见了他的踪影,竟是跑到这里来了。
  他忽的好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了牵制元愉,请母后将元愉的母妃留在宫中奉养而给了元愉可以进出后宫的机会,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皇上。”一侍卫匆匆赶来,“查到榕婕妤的琴是从何而来了,是……”侍卫顺着元恪的视线望去,慌忙缄口不再说话了,元恪当然是明白了就里,面露愠色向他们大步而去……
  元愉与穆榕榕同桌而坐,却不知为何有些拘谨,连手脚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安放了,镇南头一次见主子这般不禁低头暗笑。
  “榕儿!”一声亲昵的唤声,将在场的人惊了一下,元恪从身后走来,为何竟没有人发觉。
  “皇上”穆榕榕闻声慌忙起身行礼,她似乎有些慌乱,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以往,这般和元愉单独见面似是不妥。
  而元愉则好像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落落大方,“原来是皇兄啊。”他双手抱拳微微拱手略施一礼,一双朗目中仍是桀骜的笑意。
  元恪没有生气,反倒是径直走到穆榕榕身边,大手一揽就将她圈入怀中,“朕的榕儿,今日身子可舒坦些了?”他的唇轻轻凑在她耳边,似是耳语又不似耳语般低声。暖暖的气息喷洒在穆榕榕耳际痒痒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一脸小脸臊得通红。
  “谢……谢皇上,我……我好多了。”穆榕榕答了,不太适应这般亲密,身体有些僵硬。
  元愉的表情有些复杂,坐下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手握茶杯若有所思地看了这二人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来。”元恪也坐下了,似是旁若无人般携了穆榕榕的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模样暧昧至极。
  元愉轻笑,“皇兄和穆小姐可真是恩爱。”他刻意又用了“穆小姐”几个字。
  “让三弟见笑了!”元恪不经意地将穆榕榕额前的一丝乱发挽到耳后,“三弟多日不上朝有所不知,朕已经封榕儿为婕妤,等榕儿为朕诞下子嗣,朕便要封她为妃。”说着执起穆榕榕的手保握在手中轻轻摩挲。
  穆榕榕闻言身子明显一怔,而元愉脸庞的笑意骤然凝结,“那就恭喜皇兄了。”
  “三弟若是无事的话去看看你母妃吧,朕听说她近来身子不太好,朕已经派人送了些补品前去。”元恪摸着穆榕榕的手说道,这无疑就是在下逐客令。
  “也好。”元愉起身,脸上绿了又白,“臣弟告辞!”语罢便转身离去。
  “来,榕儿。”元恪将穆榕榕横抱起来,“外面风大,朕抱你进屋。”说着就将她抱起缓缓离去。
  元愉怔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宽大衣袖下的拳头早已攥紧。
  镇南紧随其后,知道今日的王府又将不得安宁。



☆、似是故人来1

  元恪随意坐在塌上,一双星眸半眯着打量着眼前的穆榕榕。穆榕榕站在桌边手足无措,她虽是看不见,可是却感觉到有一束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在她身上,除了元恪,还会有谁?
  “皇上,你喝茶吗?”她想要打破这一刻的沉闷,摸索着去拿桌上的茶壶。
  “不必了。”他淡淡的,拒人千里,和刚才的亲密大相径庭。
  她没有感到意外,相反有了一丝放松,是的,她不愿意得到他的宠爱。
  而就是这一丝放松竟被精明的他捕捉进了眼里,他瞥了瞥窗边的那把伏羲氏七弦琴,一股怒火莫名燃起,亦或许那不叫怒火,而是一种挫败感。
  他蹭的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跟前,钳住她的手臂一拉将她掰过来正对他,她手中的茶壶应声落地溅起了一地的瓷片。
  他怒视她,他眼中有怒火,而她却无辜地任他摆布,那瞳孔有些涣散,吃疼地往回缩着手臂。
  是啊,她是瞎子,是个瞎子!他这才猛然想起来她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怒意,狠狠将她甩开,大步离去。
  穆榕榕眼中有泪,但她却忍住了,手腕上有暖暖的液体渗出。
  ……
  “皇上,这是新选来的御林军总管。”陈公公领着一个年轻人步入御书房中。
  元恪放下手中简牍,侧头打量这个男子。只见这年轻男子双目如炬、剑眉入鬓,一身戎装腰佩长剑,更是难掩骨子里的英雄之气。自古英雄出少年用在他身上似乎再合适不过。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恭敬地跪倒在地,行了君臣大礼。
  “平身吧!”
  “谢皇上!”男子谢过站起身来。
  元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掉一部分身边的御林军,只留下最忠诚的继续留在他身边是其一,不断将自己的武将渗进各部军队为其二。
  眼前这位新来的总管便是从百员年轻将领中挑选而出。
  “你叫什么名字?”元恪问他。
  “陆凌。”年轻人如实回答。



☆、似是故人来2

  “你是哪里人啊?”元恪对眼前这年轻人颇有些好感,不由得问起话来。
  “臣乃旧都平阳人士也。”年轻人站在原地,毕恭毕敬却又不失豪气。
  元恪与陈公公相视一望,陈公公便知这皇帝对这年轻人十分满意。
  、
  “朕在平阳也生活了十来年,对那里颇有些感情,对了,平阳现在的变化大吗?”他虽为一国之君,却没有时间亲自再前往平阳一看。
  “禀皇上,平阳城百姓安居官民和睦,实在是托皇上的福啊。”男子双手抱拳,对眼前的年轻皇帝颇有些敬重。
  “这个平阳太守陆原石真是不错,数十年如一日为平阳百姓造福,朕要嘉奖他!”元恪面露笑容,甚是开心。
  “皇上。”陈公公插话了,“这位陆总管便是陆太守的儿子。”
  “你就是陆原石的儿子?”元恪又惊又喜,站起来走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了他,“真是虎父无犬子!”他拍了拍陆凌的肩膀。
  “多谢皇上夸奖!”陆凌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元恪突地想起了什么,“你是否有个妹妹。”
  “妹妹?”陆凌有些不解,“父亲膝下有我兄弟三人,并无一个妹妹。
  “没有?”元恪若有所思,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哦,那……你家中是否有一个……瞎子?”这许多年来他始终多那件事念念不忘。
  “瞎子?”陆凌喃喃说道,“微臣家中曾收养过一个女孤,名叫嫣羽,患有眼疾。不知皇上说的是否是她……”
  “嫣羽?也许吧。”元恪也不太确定,“她现在还在陆家吗?”
  “十年前她的家人将她领走,早已不在府中。”
  “十年前?就是迁都那年?”
  “正是。”
  “知道她去向哪里吗?”他忍不住又继续问道。
  “微臣不知,十年前她一走便了无音讯,家母也十分想念她,一直托人在寻找。”
  “哦。”元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皇上。”有侍卫匆匆前来将一封密函呈予元恪。“边关来报。”
  他看到密信上面的红色丝线,神情骤然严肃了起来,在场的人见状便统统退了下去,只有陈公公在场。
  元恪看完密信匆匆起身,“准备一下。”他对陈公公说,“备马去尚书府。”



☆、似是故人来3

  入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落而下,整个皇宫笼罩在银白的世界当中。清早掀开窗户,一股凉气夹杂着清晨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穆榕榕裹了厚厚的棉袍,手中抱了暖壶,今日的她似乎心情甚好携了翠儿出觅景苑去了御花园散步。
  “娘娘,今儿一大早京兆王又送来了不少草药,奴婢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煎药了,待会儿咱们回去你就趁热喝了,奴婢听说这些药名贵着呢,对你的眼有好处。”
  “嗯。”穆榕榕答了,笑而不语。这些年她的眼不是没有找人医治过,可是都不见效,可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仰起头,模糊的视线中能够感受到今日的阳光,那阳光下摇曳的应该是树吧,她想着。
  突地,一阵风吹来,树上的雪花纷纷落下灌进了她的领口,冻得她一边嬉笑着一边缩脖子。
  “哈哈哈。”一阵笑声灌入她的耳中,她似被电击了一般笑声骤然停止,连笑容也僵在脸上,甚至连身体也僵硬了。
  翠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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