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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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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知元恪甚是喜爱穆榕榕,今日的元愉背负着造反的罪名,元恪还不计前嫌将最喜爱的公主嫁予元愉做妾室,这在众人看来,无不觉得这个皇帝心胸宽广吧。
  “谢皇上!”元愉兀自将樽中琼浆一饮而尽,唇角挂着微笑,那眼中却尽是肃杀。
  元恪表面是来道贺,其实是来挫他锐气的吧,元愉那攒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
  是夜,一灯如豆,宾客还在尽兴欢颜,乐声不绝于耳。
  穆榕榕盖着被子坐在床上,已准备歇了,一日未曾进食她却不觉饿。
  镇南担心她着凉,又派人给她加了个火盆,还送了厚实的被褥等等,于是这个下雪的夜也就不觉寒冷了。
  一声异响,让沉思中的穆榕榕骤然抽回思绪。
  “谁?”她警惕地问,而屋外只有寒风的呼啸声。
  是风吧,穆榕榕缩了缩脖子,蜷进被窝里,还是早些歇了。
  忽的,却闻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呼啸的风雪瞬时灌了进来,屋内的暖意顿时荡然无存。
  穆榕榕吓得猛地坐起身子,却见一人身披风雪跨进屋来。
  元愉一身大红的袍子,若鲜血般刺眼,眼神有些迷离,想是已经醉了,就连步子也有些不稳。
  他一步步靠了过来,那双凌厉的眼直视穆榕榕,眸中透着冷意还有愠怒。
  “元愉,你怎么……”穆榕榕有些吃惊,他为何没有和于聆风在一起,却被他一声暴喝打断。
  “谁让你来的?滚——”



☆、洞房夜3

  穆榕榕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了一跳,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直躲。
  “元愉,你喝醉了。”她赶紧下床跑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来,喝点儿水。”将茶杯递到他手中。看着他醉酒的样子,很是心疼。
  元愉接过水杯,却是直直看着穆榕榕,没有说话。
  “快把水喝了。”穆榕榕想哄小孩子般,又跑到门边将敞开的屋门关上,将漫天的风雪掩在了门外。
  穆榕榕只着了单薄的亵衣,消瘦的身子盈盈一握。
  元愉看着这个女人,心头的怒气却又登时窜上后脑勺,元恪今日到访故意在众宾客面前恭贺他双喜临门,不就是要在众人面前羞辱他而又抬高自己吗!
  他原本以为生性倔强的穆榕榕定会随督伦远走柔然,可是她为什么却自己悄然无声地就来了,她想要让他觉得心头有愧于她吗?还是她原本就和元恪是一伙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羞辱他?
  “哐当——”他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掷出,瓷片飞溅。
  “你滚——,谁要你来的!”他眼中透出的寒光丝毫不像在说笑,眸中的杀气令人胆寒。
  穆榕榕被这又一声暴喝惊得身子一震,怔怔地看着他,虽然心头很难受,可是她既然选择了要来,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元愉,你……你先坐一会儿,我再给你倒杯茶。”她抑制着心头的难受,还为他扬起一个笑脸。
  “哗——”又是瓷片碎裂的声响,元愉将那桌上的茶壶扔了出去,茶水溅了穆榕榕一身,原本就只着了单薄的亵衣,滚烫的茶水烫得她的皮肤生生地疼。
  “我叫你滚!滚回你那个皇帝哥哥那儿,滚到蠕蠕去,滚到哪里都行,就是别让我看到你!”元愉指着她大吼,“我不要你的施舍,我不要你可怜!你滚!”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泛着红光。
  “我……我没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穆榕榕控制着眼中的泪水,她告诉自己他只是喝醉了一时失控,他的本意不是如此。
  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有泪,她转过身蹲下身子去拾掇地上的碎瓷片,也许自己的心就似这般,碎成一片又一片。
  元愉见她竟然不哭不闹甚至这般安静,心头的无名火更旺了。
  “我叫你滚,你聋了吗!”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拎起她的胳膊将她一扯。穆榕榕一个不稳歪坐在地,手心被锋利的瓷片瞬时划出殷红的鲜血来滴落在地。
  “咝——”她咬着牙,坐在地上紧紧捂着伤口,为什么不觉痛。眼中酸涩,却是无法落下一滴泪来。他还是曾经那个宠她爱她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的元愉吗?她在颤抖。
  “你就是不走是吧?”元愉怒视她,眼眸变得昏暗。
  穆榕榕低着头不愿答话,生怕一出声便压抑不住那喉间的哽咽。
  元愉忽的靠拢来,扯起她的衣裳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穆榕榕的腰撞在了床棱上,疼得直咧牙。
  “你若是不走,就永远也别想离开!”他眸中的光凶狠得叫人不敢直视,是穆榕榕从未见过的眼神,她感到害怕。
  “呲——”元愉有些粗糙的大手猛地按住她,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穆榕榕还来不及惊呼,那凝脂般的肌肤就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胸前的丰盈若雪莲般诱人。



☆、洞房夜4

  穆榕榕拼命用双手护在胸前,掌心溢出的血迹滴落在破碎的衣衫和白皙的肌肤。
  这不是她想要的,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元愉冷漠的眼中渐渐涌上情欲的色彩,欺身压了上去,这熟悉的温暖和味道,勾起他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不要啊!”穆榕榕开始挣扎,纤柔的身子却哪里拧得过强壮的他,一头乌发散乱地在脑后铺开来。
  他只一只手便将她的双臂高高固定在头顶,而她破碎的衣衫下,胸前玲珑毕露娇艳欲滴。
  他伸手抚上那雪莲,却是惩罚般蹂躏,似乎要将她撕碎。
  她原本就敏感的身子被他一碰,若触电般颤抖,“不要……”她乞求般,声音却带着弱弱地呻吟。
  元愉没有说话,而是直视她的双眼,身体已经燃起熊熊欲火,炽热的欲望呼之欲出。
  他俯下身,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她的胸前,印出一串串紫痕,他惩罚般地吮吸叫她吃疼地发出一声闷哼。
  “元愉你放开我!”她扭动身子拼命挣扎,她爱他,她无法抗拒他的身子,可这却不是她想要的,好心寒。
  曾经的他总是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而今天却为何会这样,就似她从来不曾认识他一样。
  “啪——”一记清脆的响声,他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穆榕榕脸上登时印出五根手指印,一侧的脸也肿了起来。
  “闭嘴!”元愉冷漠地呵斥,就如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她怔住了,紧紧咬住嘴唇控制着眼中的泪水,她不哭,绝对不要让他看见。而紧贴着的身子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骄傲地坚挺。
  元愉支起身子急迫地扯掉身上大红的喜服,强烈地欲望已让他急不可耐。
  穆榕榕只觉被束缚的双手一阵放松,坐起身子不顾一切猛地推开了他,从床上跳下就向外冲去。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
  哪知才跑出几步,只觉头皮一阵钻心的疼,那满头乌发便被元愉扯住,叫她动弹不得,疼得连头皮都麻木了。
  “你既然不走,就休想逃!”他猛地将她往桌上一推,穆榕榕的肚子狠狠撞在桌角上,桌上的物品掉落,碎了一地。
  她疼得差点背过气去,趴在桌上双眼涣散地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神采,双唇也不住颤抖,泪——却终是没有落下。
  他蛮狠地扯落她身上已不足以掩体的破碎衣裳,柔滑的背脊在微弱的烛光下展露无遗。



☆、洞房夜5

  他踩在她滑落在地的衣衫上,扯过她的发丝,一圈一圈挽在自己的手腕上骤然收紧,最后以粗糙的大掌将她的脖子卡住。
  “你休想再逃!”他的唇凑到她的耳边,唇中呵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
  穆榕榕的发被他狠狠拉扯住,咽喉也被掐住,头被迫高高仰起动弹不得。心好痛,为何会是这般模样,她究竟后悔吗?
  元愉的衣衫已然褪尽,露出小麦色的胴体结实的胸膛,裸露的肌肤紧贴在她的后背,炽烈又热情。
  这原本熟悉的温暖却为何一时这般陌生?
  他的气息渐渐粗重炽热,眼中已被这燃烧的情欲所填满。
  “疼……”穆榕榕眼中有徘徊的泪水,抓住他禁锢住她青丝的手臂,小声地乞求,“放开……好不好……”
  “疼吗?”他嘴角浮出一抹阴冷地笑意。有些挑逗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继而是脖颈、背脊……最后他毫无预兆地一口狠狠咬在她的肩头,仿佛使出了浑身力气,没有一丝温柔,就若要将她咬碎般。
  “啊——”钻心地疼痛,穆榕榕一声惨叫,浑身瑟瑟发抖,指甲在桌上抓出几道痕迹,嗞嗞作响,手心上的伤口又溢出血来。
  直到觉得牙关酸痛,元愉才松了口,他在穆榕榕的肩头印下一个深深的牙印,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他的唇角沾着她的血迹,眼中泛着异样的光,就仿若暗夜中嗜血的野兽,邪恶又诡异。
  穆榕榕喘着粗气,疼得直抖,可不等她缓过神来,他便环住她的腰,身子猛地一挺,就似要进入她的灵魂一般。
  一声闷哼从她喉间传出,凝结了太多情愫。
  他从身后抱住她紧贴她的背脊,沾湿的汗水粘在彼此的肌肤,他忘情地索取,疯狂地驰骋,双眼迷离。
  穆榕榕紧咬住嘴唇,那双似秋水若朝露的双眸渐渐涣散,她恨自己,恨自己懦弱的爱。纵然是他无情地冲击和肆意地掠夺,这熟悉的身体却让她充满了渴望,无法抗拒,一声嘤咛轻哼出喉,泪水默默滑落。
  屋内烛台上的烛火微微颤动,几欲熄灭,映照出两个交缠的身影,沉重的喘息充斥在整个房中,满室情欲。



☆、洞房夜6

  元愉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穆榕榕为他拭去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才为自己找了干爽的衣裳穿上,消瘦的身子盈盈一握。
  看着元愉沉睡的样子,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穆榕榕靠着床缓缓坐到地上,静静地凝视他。
  还是那张俊朗若谪仙的脸,她爱慕的容颜。
  轻轻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熟悉又贪恋的温暖。
  脸颊上还有通红的五指印,肩头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她恨他吗,心底却为何除了爱没有其他。还是那么爱他,哪怕倾注一生,这就是她懦弱的爱,她倔强的爱。
  摊开他的掌心,将自己的脸深埋在那温热的掌中,闭上眼在上面轻轻摩挲。
  “元愉……”穆榕榕一声呢喃,灌注了满腔的爱还有委屈,一滴灼热的泪滑出眼睑,沾湿在他的手心。
  熟睡中的元愉嘴角露着一抹微笑,仿佛在梦中见到了开心的事儿,脸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唇间低低地唤出几个字,模糊不清,可是穆榕榕却分明听得那是一声——“榕儿……”
  泪,更加滂沱,似决堤般泛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曾经的那么多个夜晚,他都是让她靠在这里入睡,抱着她不肯松手,而日后还可以继续吗?
  元愉,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穆榕榕不禁在心头一遍遍地问。
  窗外的风雪似乎安静了下来,清晨已快要来临。
  想要出去透透气,怔怔地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元愉紧紧抓住。
  蓦然回望他那张沉睡的脸,穆榕榕嘴角浮出一抹苦涩,心早已被掏空。
  ……
  院子里静得出奇,唯有院门上的两盏灯笼发出细微地声响,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又是一天来临。
  穆榕榕只着了单薄的衣衫,外罩一件貂皮大氅,孤独地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双手环在胸前,院里的积雪白茫茫一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冲破厚厚的云层倾泻而下,金色的光束直射在她的身上,她就似雪中的精灵般,纯净无瑕。
  她脸色有些苍白,左侧的脸颊上却是极不和谐地印着几道红印。她静静地抬头仰视那阳光,光线有些刺眼,她不禁半眯起眼睛。
  忽见,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女人领着几个丫头,怒气冲冲地闯进了院子来。



☆、此恨绵绵无绝期1

  于聆风还穿着大红的喜服,想来亦是一夜未眠,她眼圈有些发黑,青黑着一张脸。
  穆榕榕知道来者不善,缓缓站了起来,却因天气太冷又在石阶上坐得太久,双腿竟有些发麻。
  “穆榕榕,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于聆风一踏进院子就高声叫骂,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于小姐,请你放尊重点!”穆榕榕怒视她,这已不是二人第一次交锋了。
  “尊重?你勾引我夫君还想得到尊重?真是笑话!”于聆风在离穆榕榕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目光扫视穆榕榕身后的房门,她既然匆匆赶来此处,就定是知道元愉在此。
  “他是你夫君,也是……”穆榕榕的话却掐在喉中,她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而他亦是这样吗?她有些心虚。
  “他也是你什么?怎么不敢往下说啦?”于聆风满眼嘲讽,“我还差一点忘了,我们王爷原本就不要你了,你却自己悄悄进了府,你还真是死皮赖脸不知廉耻!”她拉长了后面几个字,今日她就是羞辱穆榕榕而来。
  “不错,我的确是自己来的,可我和元愉在一起也是钦点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穆榕榕真想赶快离去,她厌恶这样的口舌之争。
  “欺人太甚?我现在才是元愉的王妃,就算你是皇上钦点,也只是个妾室,总归还是要被我管。”于聆风趾高气昂,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穆榕榕见她趾高气昂地样子,不想再与她多话,径直转身欲进屋。“元愉就在里面,你要领他走就请便吧。”
  “站住!你以为你今日走了便可?”于聆风向几个丫头使了眼色,那几个人便一涌而上。
  “你们干什么!”穆榕榕胳膊被几人钳住动弹不得,却见于聆风背后还有一个小丫鬟,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心头登时有不好的预感。
  “快去,把药给我灌下去!”于聆风迫不及待地向身后的小丫头吩咐。
  “于聆风,你的心胸这这般大小吗!”穆榕榕已是了然她此次前来的目的,气得直喘粗气,拼命地挣扎,却只是徒劳,三个丫鬟死死地将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地上的积雪弄的她满是皆是,就连衣裳也被扯开,肩头血淋淋的牙印露了出来。
  “我的心胸用不着你来评论,可是你却不能留下元愉的种!”她的眼中露着邪恶的光。“快去,给她灌下!”
  “你没有这个权利!就算要我喝这药也是元愉说了算,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穆榕榕大声喝斥,声音嘶哑。
  端药的小丫头年纪尚轻,站在于聆风身边有些不敢上前,这于聆风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就冲了过来,一掌将那个小丫头狠狠推到雪地上。
  “你给我喝!”她咬牙启齿地以膝盖顶在穆榕榕地肚子上,疼得她喘不过起来,以手去抓穆榕榕的下巴,穆榕榕拼命摆头,脸上却被于聆风抓出数道血痕来,触目惊心。
  “你走开!”穆榕榕大声呵斥,“你一个堂堂王妃竟这般蛮狠粗暴,也不怕在下人面前落了笑话,笑你心胸狭窄,笑你无大家之风!”
  于聆风急红了眼,满腔的嫉妒已将她无法停滞。
  “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吵!”身后一个男人严肃的声音,吓得那几个丫头连忙松开了穆榕榕跪倒在地。



☆、此恨绵绵无绝期2

  “王爷吉祥!”几个丫头自是对元愉宠爱穆榕榕之事有所耳闻,在自己主子与元愉的新婚夜,元愉竟然没有与她们的主子圆房却到了穆榕榕这里,对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们来讲,自是了解穆榕榕在元愉心头的地位的。
  “王爷。”于聆风见了掀开暖帘走出来的元愉,亦是有些心虚,端着汤药的手有些颤抖。
  元愉看了看躺在雪地里衣衫不整地穆榕榕,肩头的牙印和脸颊上的抓痕,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他淡淡地瞥了于聆风一眼,负手站立在台阶之上。
  “这个……我……”于聆风竟心虚地不敢说话,曾经元愉是怎么宠爱穆榕榕的,她不是不知道,心里发憷。
  穆榕榕躺在雪地里,仰视身着大红喜服的元愉,皑皑白雪中他是那么地耀眼,而他眼中的冷漠却是她陌生的世界。
  于聆风亦是身着喜服,他们二人才是一对。穆榕榕看着他们,仿佛看见了昨日他们二人拜堂的情景,心头的羡慕无法言喻,一抹冷笑抚上嘴角,自嘲、心酸。
  “你要给她喝什么?”元愉半眯了眼睛看着于聆风手中的药碗,一步步走下台阶来。
  “这个……是……”于聆风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在元愉面前不敢撒谎,他若是想知道简直易如反掌,“这是……避孕的汤药……”她的声音微若蚊吟。
  元愉沉默了片刻,空气有一瞬的凝滞,在场的人无不心中忐忑。
  穆榕榕仰头凝望元愉,多么希望他可以救救她。她不是想要以怀孕来改变自己在王府的地位,而是——期望他能挽回她仅存的一点尊严。
  元愉觉出了穆榕榕乞求的目光,却并不看她,只是喉间淡淡地说了一声,“哦。”便迈步离去,从穆榕榕身边走过,衣角擦过她手,就似一阵清风远去,不留下一丝色彩。
  穆榕榕木讷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头为何却并不觉痛,只是觉得空洞连灵魂也似乎被撕碎。她坐起身子来,忽然好想笑,想要放声大笑。
  于聆风见元愉并未反对,如似大赦般更加猖狂起来,几个丫头复而又起身去将穆榕榕按住,而她却没有再挣扎,只有那个小丫鬟站在一旁几欲哭出来。
  苦涩的药汁被强行灌进口中,就连鼻子里也被野蛮地灌入,她被呛得连连咳嗽,满口满脸皆是那黑糊糊的药汁,溢得满身都是。穆榕榕放弃了挣扎,双目空洞,全然没有一丝力气,这般的折磨算得了什么,心头的煎熬早就足以将自己杀死一千次一万次。
  耳边有尖锐地话语,声声刺进她的灵魂,仅存的一点尊严,被他淡漠的一句,践踏得烂如稀泥。
  她忽的大笑起来,站在皑皑白雪之下,苍白的脸就似暗夜的鬼魅。
  她放声大笑,为何面容如此扭曲。
  她放声大笑,笑中尽是凄凉。
  她的笑叫人听了胆寒,于聆风有些心虚,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既然目的已是达成,领着几个丫鬟匆匆离去。
  穆榕榕仍在笑着,仰头面对倾泻而下的阳光,她双肩不停地抖动,笑出了眼泪,笑出了心头泊泊的鲜血。



☆、此恨绵绵无绝期3

  对着铜镜为自己上药,肩头狰狞的牙印,脸颊上红肿的五指印还有血红的抓痕,无不诉说着这一天一夜以来的辛酸。
  昨夜在屋外坐了一夜,又整日未曾进食,此时的穆榕榕不觉身子有些轻飘飘的。
  站起身来,忽的一阵眩晕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醒来,桌上烛火摇曳,床边坐着一个人,竟是翠儿。
  “翠儿,怎么是你?”穆榕榕有些惊讶,她离开时并未带走任何人,翠儿又是怎样来了王府。
  “小姐,你可是还在生翠儿的气?”翠儿扑通跪倒在地,“小姐你要是不要翠儿了,翠儿就不活了。”她小声地抽泣。
  “没有,我怎会不要你。”穆榕榕拉过她的手,声音嘶哑。
  “谢谢小姐。”翠儿又破涕为笑,吸了吸鼻子。
  “你是怎么来的这儿?谁让你来的?”穆榕榕问,只觉头痛得厉害。
  “小姐,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昨日有人派了马车来,说是叫我来王府,我就跟着来了。结果一到了府中就见小姐躺在床上人事不醒,还有医官来回奔忙,还好是镇南大哥发现及时,要不就危险了。”翠儿说。
  “镇南?”穆榕榕若有所思。
  “我躺了多久了?”穆榕榕又问翠儿。
  “有两日了。”翠儿以汗巾为穆榕榕擦去额头的冷汗,心疼得紧。“医官说你感染了风寒,要好好休养。”
  “哦。”穆榕榕淡淡地,丝毫不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翠儿从桌上端了好些膳食到床边,里内全是穆榕榕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谢谢你翠儿,还记得我爱吃这些。”穆榕榕忽觉心头甚暖。
  “小姐,这些可不是翠儿准备的,都是镇南大哥送来的。”翠儿如是说。
  “又是镇南?”穆榕榕诧异,“他怎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大概镇南大哥在王爷身边待久了也就对小姐的喜好略知一二了吧。”翠儿盛起一勺粥细细吹过,送到了穆榕榕嘴边。
  外屋有细碎的脚步声,还有物品轻碰发出的声响。
  “屋外是什么人?”穆榕榕记得这个院子除了她是没有别的人的,现在来了翠儿,外面还会有谁?不觉有些紧张,难道又是于聆风来找茬?
  “小姐,屋外是从宫里带来的奴才,也是昨日和我一并前来的,说是来照顾小姐起居的。”翠儿说。
  “从宫里来照顾我?”穆榕榕不觉更加诧异了,究竟是谁派来的这些人,还有翠儿?
  一时陷入思绪中。



☆、此恨绵绵无绝期4

  接下来的日子,波澜不惊,整个王府又从王爷大婚的喜悦中恢复了昔日的沉稳与繁琐。
  而穆榕榕就似被人遗忘了一般,除了镇南时而来看看她,不再有任何人前来她的院子打扰,自然也包括元愉和于聆风。
  穆榕榕的病却一直反反复复,医官说她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再加上有心病,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好不起来了,唯有慢慢调养。
  春天已经悄然来临,冰雪融尽,春色满园。
  “咳咳……”穆榕榕坐在院子里,默默关注着一颗颗嫩绿在树枝上抽芽,肩头披了淡粉的披风,就若纯色中一朵淡雅的芙蓉,只可惜芙蓉只盛开在秋季。
  今日王府中似乎来了客人,隐隐可闻妖娆的丝竹声。
  “小姐。”翠儿端了汤药,“该喝药了。”
  穆榕榕看着那碗中黑乎乎的药汁,眉头微皱。
  “端走吧,这些日子天天喝这药,我厌烦了。”她向翠儿轻轻摆了手。今时今日的她生病也好健康也好,又与谁人有关呢。
  “小姐,这可不行……”翠儿想要劝她,她却挥了挥手,拢了拢披肩靠在椅上。
  翠儿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人远远地向着这院子而来。
  “镇南大哥?”翠儿一眼便认出了镇南。
  “公主。”镇南气喘吁吁地跑来,像是有什么急事。
  “有什么事吗?”穆榕榕坐起身子,问道。
  “公主,王爷请你去大堂。”镇南
  “元愉?”穆榕榕忽的来了精神,“真的是他吗?”期盼地望着镇南。
  “对,王爷请你过去。”镇南说着,却有一丝不自然。
  穆榕榕慌忙站起身来,虽有一丝迟疑,却转瞬即逝。理了理头发又,拍拍身上的衣服。
  “翠儿,我今日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满心焦急。
  “没有没有,小姐永远都是那么漂亮。”翠儿看着穆榕榕高兴地样子,不觉心酸。
  镇南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看着穆榕榕满心期待的样子,他眉头微皱,深叹一声。
  “公主,这边请。”领着穆榕榕向着前院大堂而去。
  穆榕榕满心喜悦,元愉心里还是有她的,是吗?她的嘴角一直露着满足的微笑。镇南看在眼里,却一次次欲言又止。
  ……
  迈进堂中,宾客满堂。
  元愉坐在上手,身旁坐着于聆风,于聆风春风满面,一脸幸福。
  穆榕榕随着镇南进入堂中,在座宾客的视线便齐齐聚拢在她身上。
  她深深地凝望元愉,尽管他伤害了她,可她的爱却仍是有增无减,不知这究竟是喜是悲。
  元愉与众宾客把酒言欢,却并不看穆榕榕一眼,俨然她是隐形一般。
  穆榕榕有些尴尬,十指搓揉着裙角,那眼中的失落油然而生,原本以为慢慢可以恢复从前的样子,可是今日看来,若是想要回去,已甚是艰难。
  她就那样站着,在众人好奇又戏谑地目光中。
  “哟,这是谁啊?”却是于聆风一声,堂中瞬时安静了下来。“哦,原来是公——主——啊!”
  嘲笑的意味毫不掩饰。



☆、此恨绵绵无绝期5

  元愉瞥了穆榕榕一眼,手中仍是拿着酒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苍白的脸,披风下芙蓉绣花的衣裙。
  “怎么傻傻站在那儿,见了王爷也不行礼?你以为这里还是宫里啊?”于聆风唇角泛着阴冷的笑,这话中无不在奚落穆榕榕脱离了元恪这保护伞,不会有人像在元恪面前一样恭维她。
  于聆风话语一出,堂中宾客虽不露声色,可眼中的嘲讽和笑意就似千万根利刺直射而来,穆榕榕衣袖下的指甲已经恰进肉里,就似在大庭广众下被生生剥去了衣服一般。
  她求助的双眼看向元愉,而他也正好将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四目相对间,有她曾经熟悉的温暖,而更多的却是陌生。
  “原来这就是皇上御赐的榕公主啊,皇上真是贤明,王爷真是艳福不浅啊。”堂中有人恭维元愉,却激起元愉的无名火,又是元恪!
  元愉眼中闪过一丝肃杀,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樽捏碎,他并没有为穆榕榕解围,而是兀自喝起酒来。
  众人戏谑地目光还有于聆风嘲讽地笑声,叫穆榕榕顿觉被剖开了灵魂一般赤裸裸。
  穆榕榕心头生生的疼,就似被凌迟般,鲜血淋淋。
  看来,她真的错了,他真的变了。
  “叫你行礼呢!”于聆风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堂中隐隐可闻宾客的笑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咬一咬牙,直直向下跪去,抑制着眼中的泪水,“拜见王爷!拜见……王妃!”声音就快要哽咽,微微颤抖。
  她的腰板挺得直直地,虽终是示弱了,却仍保持着自己的气节。
  就似当年兰昭仪以翠儿来威胁她,要她下跪那时一般。那一次,是元愉为她解围的吧,而今日呢……
  元愉的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亦是想起了那时吗?
  于聆风向家奴示意,一把琴便悄然摆在了穆榕榕身边。她微微侧目,已是从于聆风得逞的笑意和镇南尴尬的表情中得知了今日召唤她来此的真正目的。不觉一阵阵自嘲涌上心头,她穆榕榕现在留在王府的唯一意义,大概就只有她这双会抚琴的手了吧。
  没有片刻迟疑,径直坐到了琴边,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包括元愉,那个她尽管心上却依然深爱的男人。
  手指轻轻撩拨琴弦,清脆的琴声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声声入耳。
  宾客们又开始把酒言欢,觥筹交错间无人理会她,仿若她就只是一个抚琴的婢女。
  一声声话语若利剑直刺她的灵魂,她闭上眼不愿再去理会,苍白的十指在琴弦上飞舞,琴声凄凉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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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本文从大年初一开始停更三天!
  祝大家过个开心年!



☆、此恨绵绵无绝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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